滚。
哈哈哈哈哈。
我们涵哥是怜香惜玉你是香还是玉啊。
我是花!
他们这边笑笑闹闹,秋锒却没声音的,齐嘉乐有点奇怪,秋哥不是最爱凑热闹吗?他视线转了一圈,最后在人群的末尾发现了他秋哥。
他外套呢?要不是拎着小提琴,这黑灯瞎火的,齐嘉乐都认不出他。
毕夏不爱走在人群中央,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队伍最后,秋锒十分了解同桌,直接绕到最后去找他。
杨柳喊的那一声涵哥抱,他们也听到了。
冷吗?你喊声秋哥我也抱抱你。
无聊。
无聊你还跟我聊?你以前都是直接不说话的,真冷啊?
秋锒说着将琴弓用胳膊夹住去拉他的手,发现真的有点凉。
毕夏抽回手:还行。
不行!秋锒把手中的琴塞到他手里开始脱外套:你什么毛病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气血虚的。
不虚。
虚不虚不是你说了算的。
你说了算?
秋锒不顾他嘲讽,将外套往他肩上一搭,然后才拿回自己的琴。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秋锒发现只穿一件衬衫还真有点凉。
秋锒脱外套的时候毕夏就想拒绝,他的外套就放在观众席他自己的椅子上,这么点路,何必折腾,更何况,在他看来这样的举止有些越界了。
但秋锒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毕夏感受着外套的余温抬手拢了拢,两分钟而已,算了。
秋锒可不是那么想的,回到座位他顺手拿起毕夏座椅上的外套,理所当然道:我衣服借你了,你的也借我。
毕夏:
换回来。
不换,冷,脱了又穿穿了又脱一会儿感冒了。
毕夏拿他没办法,妥协地穿好西装,上周他买的是白色的西装,现在穿上黑的,是另一种气质,秋锒只觉得同桌穿什么都好看。
他嘿嘿一笑,放下琴拿起了相机,对着同桌连按三下快门。
他是摄影协会的成员,这种大型活动都是要交作业的。秋锒在位置上和同桌单方面玩了一会就离开座位去前面拍照了。
原本穿着西装还有些束手束脚,穿着校服外套别提多灵活了。
舞台上的主持人都穿着西装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十七八岁的少年们,穿着校服稚气未脱学生气十足,穿上正装却已经是另一个样子。
现场来了不少家长,站在聚宝盆外围,闹哄哄的,他们大多给自家孩子带了夜宵来。夏老先生收到了请柬,他如果来是可以坐在前排嘉宾席的,但结束时间太晚,老人家选择在家早点睡。
秋锒各个角度拍了几张又回座位来了,给毕夏带来半个橘子,他自己嘴里还在吃着,将这半个往毕夏手里塞。
齐嘉乐妈妈带来的,分你一半。
毕夏看看手里被强塞的橘子,就像刚刚的外套,还带着点秋锒的温度,撕下一片橘子放进嘴里,很甜。
那天在家吃的苹果也很甜,他周末去老班那里看过信息,夏女士给他转了一笔账,补齐了三个月生活费,附赠一条信息。
然后是他爸的两个未接来电和信息。
夏女士知道他没问他爸要钱是因为舅妈打电话去冷嘲热讽了,说他惦记老爷子的退休金,而他爸是在她的求证中知道这事的。
毕夏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一开始确实有赌气的成分,夏女士不给他就不开口,他也确实开不了口。
即便是对着双亲他也开不了口要钱。
他选择自己想办法挣钱,诗词大会的冠军奖金是十万,还有剧本的收入。
他已经做好将来大学自己解决的学费的准备。
然而他连原先的存款都没花完,夏女士就妥协了,他的未雨绸缪似乎有点多余。
既然能够经济独立何必倚仗别人,即便那是父母。这是他自己的人生,他不会按照夏女士的意志生活,拿人手短,这个钱他不想花。
但他也不想伤害她,该怎么处理?
秋锒眼睁睁看着同桌捏起一片橘子放进嘴里嚼啊嚼,嚼嚼着嚼着就开始眼神放空了。
喂,秋锒在毕夏眼前打了个响指,将人拉回来:想什么呢?
如果一个人给了你很多钱,你不得不收,又不想欠她,你会怎么做。
这简单,买了礼物还回去啊。
毕夏愣了愣,然后露出一个微笑:谢谢。
谁啊?
毕夏摇摇头,秋锒就不多问了。
散场的时间有些晚了,高主任在广播里说:今晚熄灯铃推迟十五分钟,明天早上起床铃推迟十五分钟。
场下一片欢呼,他又补充:今晚同学们可能会兴奋得睡不着,值周老师会加大检查力度,让同学们好好睡觉的。
八班的同学们搬着椅子回到教室,老班直接让他们散了。
秋锒让毕夏等他一会,他自己凑到女生堆里去了,过了一会手里捧着什么回来了。
走走走,去卸个妆。
卫生间人多,他们走到东边的盥洗室,原本这里人也不会少,但是今天灯坏了,大家都去了别处。
秋锒将手上的卸妆膏往毕夏脸上抹了一半,剩下的自己就着水抹到了脸上,洗完发现他同桌根本没用水。
他有几分迟疑:你怎么不用水?
要先抹开。
秋锒:
毕夏不说也就算了,说了他总觉得自己没洗干净,那必须再洗洗。
但是卸妆膏已经没有了,他把主意打到了毕夏脸上。
毕夏。
毕夏转过头看他,然后毫无防备地被蹭了脸,两秒后才反应过来秋锒干了什么:你
秋锒先发制人:我不嫌你脏。
毕夏深吸口气,拧开水龙头开始清洗。
接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黑暗中只有哗哗的水声。
洗完脸毕夏拿出纸巾轻轻擦干,秋锒没那么讲究,脸上滴水他就甩甩脑袋,随手抹一把。看到毕夏拿纸擦还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他等着毕夏擦完脸,擦干手就凑过去,挨着他的脸又蹭了蹭,蹭完还说:不就是蹭个脸吗?看你在意成什么样了,多蹭蹭就习惯了。
毕夏折回去,掬了一捧水冲脸,这次没有纸了,只能任由脸上湿漉漉地滴水,甚至因为冲得急头发上也沾了水。
他表情冷冷的,喊了一声:秋锒。
哎秋哥在呢。
你离我远点。
第36章
早上推迟了起床时间, 又集会颁奖, 早读时间比平时少了一半, 英语课上董小姐说出听写这两个字的时候整个教室都灰暗了。
但她不顾同学们哀求报完了二十个单词词组,秋锒一开始还绞尽脑汁地回忆, 后来干脆放弃挣扎。
他有些无聊地看毕夏写,大部分人的听写本会折一折,毕夏没有, 他就那么一行四个单词整整齐齐往下写。
秋锒是属于白纸上写一行字都能写歪的人,对于同桌这个技能他一直很好奇,到底是怎么炼成的。
董小姐报完听写不等最后一排同学站起来收就说:今天早读时间短, 大家准备不充分, 就不收了, 同桌互相改。
改完打分,然后同学们自己巩固,进度不能落下, 下次听写的时候会报几个今天的单词。
秋锒和毕夏交换了听写本,毕夏的很好改, 秋锒知道自己可以闭着眼睛打满分。
秋锒的也十分好改, 第十个之后连序号都没写,上面写完整的单词寥寥无几,人家算负分, 他得算正分。
咳咳咳咳
毕夏停下打分的手看向同桌, 秋锒原本想说手下留情, 又觉得自欺欺人没什么意思, 于是改口:你听写本借我看看,我订正。
嗯。
他们改完了,其他同学还没,秋锒捏着毕夏的本子欣赏同桌的英文书法。
毕夏看他暂时没有把本子还给自己的意思,干脆照着记忆用蓝色墨水的笔给他把听写内容补全了。
秋哥有点开心,有点激动,以至于这节课格外积极。
下课秋锒就把合唱的奖状贴上了,贴在上次运动会的奖状边上。
今年高三还评出一个特等奖,但高一只有一个一等奖,八班是二等奖,也算是不错。
二等奖总归没有一等奖好听,大家都说要在元旦晚会上一雪前耻。
老班上课从来不急,时不时就会跟他们唠唠嗑,今天也是,一进来就问大家开不开心。
同学们拖着长长的调子回答:开心
开心这周就好好休息,接下来马上就是期中考,考完还有家长会,有些同学可能连着几周不能回家了。
他这话一说完谁还开心得起来,老班在留校名单上签字的时候发现这周留校的人比平时还多,二十几个,将近一半。
留校是为了专心复习,这周虽然人多,但是记纪律还不错。秋锒在讲台上维持纪律,有点无聊。
明天要去上竞赛课,上周的竞赛作业还没写完,这周的周末作业也还没写,但就是无聊。
黑板槽有值日生一天三次的清理,不积灰也没有粉笔头,秋锒从粉笔盒里抽出一支粉笔折下一小段然后瞄准,发射。
秋锒的三分球投得挺准,但粉笔扔得不怎么样,他没把握好力道,那一小截粉笔直接穿越整个教室飞向了后黑板,在上面留下一个小小的白点后掉到了地上。
毕夏连个眼神都没给。
秋锒不死心,折下第二段粉笔准备再来一次。
毕夏忽然抬起头直直望向讲台,秋锒没防备,被他抓了个现行,然后朝他咧咧嘴,手上的动作却没准备停。
毕夏拿起作业本,将封面对着他晃了一下。
秋锒老实了。认清现实,同桌才是他现在可以无聊玩耍不愁作业写不完的资本,不能得罪。
为了讨好同桌秋锒要点外卖请他吃午饭。
秋锒也有一张电话卡,和毕夏不同,他的电话卡是用来打外卖电话的。
他不管什么学习资料都是随意放着,却给花花绿绿的外卖单子找了一个文件夹,电话卡也塞在里面。
周末的铃声和平时上课没区别,现在是冬令时,上午第二节 课课间又课间操,时间比较久。秋锒掏出他那一叠外卖单子问毕夏:想吃什么?中午秋哥请客。
毕夏拒绝了他的一叠外卖单子:食堂。
周末,食堂有能吃的吗?
三楼。
偶尔换换口味啊,我记得你挺喜欢吃蛋挞,要不然kfc吧?
秋锒是打定主意要点外卖,并且要拉上毕夏一起,他干脆不发表意见,他不说话没秋锒就当他默认。
鸡肉卷吃不吃?
薯条呢?
要不买个全家桶?
还有一盒蛋挞。
饮料就可乐?你不喜欢?那热牛奶?
秋锒在毕夏的默认中秋锒点好了餐。
他从草稿纸上撕下来一个小纸片在上面写下要点的东西然后出去打了个电话,特别叮嘱一定要在十一点四十分送达。
一下课秋锒就拉着毕夏往校门口跑,周日学校不抓外卖。
秋锒和穿着制服的小哥完成了交易,拎回一只印着红色老爷爷的白色塑料袋,然后带着同桌往小凉亭走,十分清净地度过了两个人的午餐时间。
期中考的考场安排周一出来,秋锒第一时间去找自己和同桌的名字,不在一个考场。
不过都在教学楼,也就是说在同一间自习室。
每次大扫除都是半个班的人参与,这一次没他俩什么事,可以提前走。
教室里的座位是打扫卫生的人排的,吃了晚饭再回到教室,秋锒发现找不到自己座位了。
毕夏的座位就在他们原先的位置,没有大动,但是秋锒的课桌不知道被谁搬到前排去了。
不知道秋锒怎么沟通的,毕夏坐在座位上翻数学课本的时候同桌已经成了前座。
换了个位置,秋锒发现了新的乐趣,他拿出之前合唱的时候用过的镜子,开始观察同桌。
原本他的角度看到最多的是毕夏的侧脸,今天倒是看到了略低着头的正脸。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360度无死角的颜值。
明天第一门就是考语文,老班在办公室等着答疑,但是去找他的同学并不多,他干脆自己来教室转,这一转就发现秋同学拿个小镜子玩了至少三分钟。
他走过去轻扣秋锒桌面:好看?
秋锒随口应了一声嗯,随即反应过来:不是
老班从他手中拿走了镜子然后语重心长地说:男人不要太在意外貌,更重要的是气度,你看看你同桌,往那一站就跟别人不一样
我看的就是我同桌。
小插曲很快过去,秋锒想想上次考试惨不忍睹的语文成绩,还是拿出课本抄起了古诗词。
一中很强调考试纪律,一旦被发现作弊,绝不姑息。
但复习到觉得没希望的时候总有人会想走歪路,下课时魏新拿着一大叠小抄来找秋锒和他商讨怎么作弊比较保险。
他还列了计划一二三四五,一条一条说着,秋锒觉得很有意思,津津有味地听着,直到他听到身后同桌扣上笔盖的声音。
莫名的求生欲使他一下子挺直了腰板义正词严地说:不行,考试时为了检验我们的真实水平,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高考还能抄吗?
小胖啊,听哥一句劝,咱别整这些外门邪道啊。
魏新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往身后看了看,没老师啊,秋哥这个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吧?
不过作弊确实不好,他来找秋锒也是因为心里没底。
他知道秋哥就算不同意也不会打小报告,既然他也觉得这样不好,魏新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想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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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不能偏科吗?——禁庭春昼(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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