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到正门,你把校园卡和校服拿来。
叔叔,我第一次周日来跑步,不知道要穿校服才能进
秋锒趁着保安和毕夏说话,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保安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学生有点奇怪,别人校服都显大,他怎么有点小?
毕夏的声音又将他注意力拉了回来。
叔叔,我能进去吗?或者那您手机可以借我用吗?我给家长打电话。
不用,你进去吧,下次别忘了。
嗯,谢谢叔叔。
秋锒眼睁睁看着刚刚那个油盐不进的保安放他同桌过来了。
走了。
一眨眼,毕夏又变回了那副冷冷清清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你这,世界欠你一座奥斯卡啊。
毕夏不置可否,奥斯卡没有,不过获奖电影他小时候客串过不少。
操场上耽误不少了时间,吃完早饭紧赶慢赶赶到教室又是一身汗。
他们来得晚,前排虽然有空位,却都需要人站起来让路,毕夏干脆坐到了最后。
秋锒跟着在他身边坐下,老师来得更晚,一到就给他们发了卷子然后站在教室门口一手包子一手豆浆吃起了早饭。
成绩我就不统计了,这次测试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学习情况,跟最初做一个对比,想知道的过来找我。
这次的题目并不繁琐,就是解题思路有些离奇,能想到就不难。有一些是老师上课讲过的,但一模一样的一题都没有。
秋锒做题很快,时不时咬笔盖,大半时间都在想,想完了直接动笔,偶尔随意地在草稿纸上写上两笔。
他是哪里有空写哪里,草稿纸十分杂乱。
毕夏却是每一页分作两列,整整齐齐往下写,不需要划线也不需要对折,明明是张白纸,他用起来却像方格纸。
总共三道题,秋锒放下笔时毕夏在思索最后一题。
秋锒清了清嗓子,同桌没反应。
piupiu
毕夏终于看他了,秋锒献宝似的把手上的草稿纸给他看,毕夏一眼望去只看到了一团一团的式子还有一个画得格外抽象的图。
毕夏差的也就是一个思路,看到他那张图就知道这题该怎么解了,作图是个常规思路,不过这题很难想到。
毕夏没有要他帮助的意思,但已经看到了也没必要矫情:谢谢。
三道题老师给他们留了两节课,不算下课时间都有九十分钟,秋锒写完就有点无聊,等毕夏放下笔就开始给他递纸条。
[你带手机老班怎么会知道?]
秋锒大概是刻意把字写大了,丑归丑还是很清晰的。
[这不重要。]
秋锒恨铁不成钢,自家同桌被人欺负了,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秋哥就是帮亲不帮理。
[怎么不重要了,明显有人告状。]
[那又怎样?]
[什么怎样,这种背后告状的你不觉得可耻吗?]
秋锒越写越激动,字都快上天了,毕夏仔细辨认只觉得眼睛疼,老班挺不容易。
好在下课铃响了,教室里的人换了一批,秋锒终于能说话了。
小人!
刚走到他们前排准备坐下的同学被他一喊,换了个方向。
你知道是谁了?
我找齐嘉乐问的。
毕夏摇摇头:没必要。
你不想知道是谁?
错的是我不是他。
你难道不该问问我这是谁,然后远离他吗?
毕夏看着秋锒为他愤愤不平的样子有点想笑,他轻笑一声:除了你我离谁近了?
这句话无疑十分受用,秋锒刚刚被气成河豚,现在却一下子泄了气,声音都小了许多,不过还是矜持道:话不能这么说
毕夏侧头等他的后话,秋锒又放弃了:算了你高兴就好。
秋哥罩你。
秋锒中午回家中角落里巴
扒拉了积灰的琴盒,一到教室就拉着毕夏往外走说要拉琴给他听。
秋锒带着他到上次拍过VCR的凉亭,冲他拍拍石凳:坐。
秋锒拿出小提琴,往肩上一架,拉动琴弦惊起了几只麻雀。
毕夏刚坐下又站起来,被秋锒拉住:哎你别走啊。
我回去一趟。
回去干啥,你还拿字典过来翻吗?
我可以回去拿耳塞。
秋锒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我就是太久没拉了,你等会,等我适应一下。
他的琴盒里还有两本十级考试时练习的谱子,皱巴巴的,毕夏随便拿了一本看,他能看五线谱,脑中自有旋律,比秋锒的小提琴好听,
秋锒不知道同桌在想什么,他终于拉出来今天第一个正常的音调了,看到同桌翻琴谱就说:你下周把箫带来啊,咱们一起练。
要伴奏的人是你。
要不你也跟老师说说?
秋锒是怎么做到变相打了小报告之后在这跟他大言不惭的。
秋锒道过歉了,现在一点都不心虚:你加了民乐社吗?
没有。
你不是会吹箫吗?
你加音乐社了吗?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聊够了秋锒终于开始认真拉琴。
半阖着眼拉琴的他,看上去竟有几分优雅。
夕阳,琴声,拉琴的人。
毕夏坐在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曲谱,闭上眼睛,静静聆听。
他忽然想到小时候夏女士让他在钢琴和小提琴之间选择,他却选择跟外公学箫。
夏女士自然不乐意,要他至少再选一样,好在毕海城觉得学箫挺好,支持儿子的选择。
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钢琴高大上,现在学民乐的反而多了。秋锒看着不像是个会主动学小提琴的人,或许当时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秋锒本以为他高超的琴技让同桌入了迷,想着伯牙子琴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结果发现他好像在发呆。
他顿时有些不满:想什么,那么入迷?
毕夏随口说:你。
第32章
想什么呢?
你。
什么?
秋锒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毕夏居然会说这样的话,是他的琴声征服了同桌还是他俩真就是传说中的知音,毕夏能从他的琴声中听出他的品性高洁志怀深远?
你为什么学小提琴?
想学就学了,然后一直学了。
这和毕夏想的有些不一样,不过秋锒这样说了他也没有多想。
倒是秋锒纠结了一会又改口:其实是我小时候不懂事非要买,我妈劝了我几次,我都不听,最后买了然后给我送去学琴了。我就学了十年,整整十年啊!终于把十级过了。
毕夏:
在他看来花十年的时间去做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并不值得。秋锒对小提琴的态度让他有些困惑,说厌恶,他能学十年,说喜欢,学了十年说放下就能放下。
毕夏没有问他为什么要买琴,秋锒松了口气,其实是因为邻居家的小女孩有小提琴,他想跟她一起玩。
这事说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但莫名有些气短,还是不说了吧?
周三就要比赛,秋锒又懒得专程抽时间练琴,干脆把琴盒带到教室,下课就拿出来拉一拉。
一开始同学们还要围观,秋锒干脆把一直塞在抽屉里的鸭舌帽拿出来顶朝下放在桌上,开始吆喝。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了啊。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秋大师独奏啊。
江湖卖艺不容易,别光看啊,哎说你呢。他拿琴弓在毕夏桌上点
秋锒喊了一会,帽子里真被人扔进了两个硬币,秋锒往那个方向看去,发现是老班。
老班一脸兴味地看着他:继续啊,上课还有两分钟呢,别让我白花钱。
秋锒:
这堂语文课在秋锒的小提琴独奏中开始,在毕夏的诗歌朗诵中结束,老班充分利用学生的特长,丰富课堂内容,真正做到了人尽其才。
秋锒要练琴,其他人要继续练合唱,明天就要比赛,今晚是最后一次练习,大家的歌词都已经破败不堪。
秋锒的曲谱也断开不少,问同学借了透明胶,想要拯救一下即将支离破碎的曲谱,曲谱是粘好了,但是扯透明胶的时候粘在纸上那一部分也被扯得变形了。
于是粘下一处的时候秋锒格外注意,为了不发生刚才的意外,他先将透明胶拉出一段,然后咬断,咬完呸了两口。
这一小段透明胶轻飘飘的一不小心就粘到纸上了,秋锒随手一扯,扯下来几个音符。
秋锒:
他又把透明胶贴回去,没有贴平,皱巴巴的,他随手拍了两下,然后在上面又糊了一层就当加固了。
眼看着曲谱越来越破,毕夏难得主动开口:要帮忙吗?
要!
秋锒忙不迭地将曲谱和透明胶搬到他桌上,毕夏拿出美工刀和一张草稿纸开始动手。
这曲谱一开始只需要粘贴,经秋锒之手简直是破败不堪,毕夏干脆将谱子按页裁开然后一张张修补之后加封皮订成一本。
秋锒看着他一点点不厌其烦地将曲谱粘好,只想到四个字:心灵手巧。
他从来不吝啬对同桌的赞美,但这次不知怎么的,话到嘴边舌头却不听使唤了。
真贤惠。
毕夏抬头扫了他一眼,秋锒立刻改口:口误口误,我是说你心灵手巧。
毕夏用剪刀剪断了透明胶,咔嚓一声格外响,仿佛落在秋锒心上。
总觉得被同桌威胁了。
一中大型活动都需要学生会参与,最后一节课毕夏去主持学生会会议,秋锒就一个人搬着两条椅子到比赛场地放好。
秋锒到食堂时有些晚了,晚到的人没资格挑菜。三楼就不一样了,三楼有小炒,但是费时间,所以平时老师去得多。
学生会开完会,大家就起哄,还没聚过餐,提议的人嘴上说着,眼神却在看毕夏。毕夏点头,然后说:三楼,你们先过去。
毕夏晚他们一步,关好门后到食堂楼下充卡。
哎?会长刚刚啥意思?
他请客呗。
三楼,请客?我们这十几个人呢。
有点眼力没,他那手表,那鞋像是缺钱的吗?
未来一年有口福。
张雨欣翻个白眼:有钱就活该请客啊?还要不要脸了,这次就算了,以后还是AA。
虽然毕夏说请客,大家还是有些分寸的,客客气气一人点了一个菜。
我充了五百。
菜单都快点满了,别为难师傅了,再说我们根本吃不了那么多。
毕夏点头,他只是告诉他们可以随意,至于怎么做是他们自己的事。
秋锒端着餐盘,往桌上一搁,筷子没放稳,滚到了地上。
啧,
他弯腰捡起筷子,在洗筷子和重新拿一双之间选择了后者。他折回去顺便打了一碗汤,手伸向筷笼却是预想之外的触感。
他将视线移过去,入眼就是眼熟的手表,他想也没想抓住了那只手。
毕夏右手端着餐盘,左手拿筷子,碰到人时他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被一把抓住。
抬头看到同桌笑眯眯地看着他。
毕夏见他一个人,发出邀请:一起吃吗?
好啊。
这一桌都是学会成员,秋锒没有丝毫不自在,嬉皮笑脸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大家也觉得他在,会长好像话多了几句?
也就是几句。
糖醋里脊不错,你尝尝?
秋锒夹着菜却没有直接放他碗里,而是先问了一声,同桌好像有点小洁癖。
毕夏看着秋锒筷子上色泽诱人糖醋里脊有些犹豫,他看了秋锒一眼,确定他没有把糖醋里脊放他碗里的意思。
是让他用筷子夹吗?可是这个高度用筷子并不顺手,秋锒看起来是想喂他。
毕夏想起之前的蛋挞。
其实也没什么。
秋锒问了一声,毕夏半天没反应,就以为他是不好拒绝,收回手准备自己吃。
毕夏做好心理建设,身体微微前倾,张嘴却吃了个空。
毕夏:
秋锒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慌忙解释:卧槽!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不要。
说着又把糖醋里脊送回来了,比刚才更靠近毕夏,他只需要张嘴就行。
这么一折腾,餐桌上所有人都在看他们,毕夏吃不吃都显得有些奇怪。
最后他还是吃了。
糖醋里脊是现做的,但是被秋锒夹着晾在空中那么久已经凉了。
酸甜的味道却还在,挺好吃。
然后秋锒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接下来毕夏都没有自己夹过菜。
其他人:怎么感觉吃的不是饭,是狗粮?
明明是两个男孩子,嗯,两个手拉手还喂饭的男孩子。
学校里聚餐,最奢侈也就是这样了,多几个人多几个菜却不能多点时间,一顿饭吃了二十分钟就要散。
这次开会各个部门都只来了部长,回去还得给干事们安排工作,反倒是毕夏,接下来没他什么事了。
你回宿舍吗?
回。
那一起?
嗯。
走出食堂才发现外面在下雨,秋雨都不大,就是冷,细细密密无孔不入,风一吹就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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