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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宫应弦毫不客气地说。
    为什么呀。
    宫应弦瞪着任燚。
    任燚悻悻道:也不重要。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反正,肯定不会是他最想的那个就是了。
    这时,宫应弦的司机把早餐送来了。一边吃饭,任燚一边哄宫应弦,宫应弦的脾气被任燚总结为大小姐脾气不是没有道理的,来去都快,虽然容易生气,但也容易哄,不一会儿就笑了出来,这页也就算了揭过去了。
    任燚想,无论宫应弦如何看待祁骁,出于对所有人的尊重,他都会和祁骁保持应有的距离,这与宫应弦会不会回应他的感情无关。
    办完出院手续,已经是下午了,邱言亲自来接他们出院。
    路上,任燚坐在车后座,看着俩人不时地交流案情,一对俊男美女真是般配又养眼,他心里吃味极了,但在邱言面前又不敢表露出一星半点,生怕被她看不起。
    红焰的背景和社会关系我们梳理得差不多了,现在对那个有化学背景的人也有一些线索,得一个一个去证实,那个人太狡猾了几乎没留下太多痕迹。
    我能肯定他们至少见过面,绝对不是像红焰和陈佩那样, 只是电话联络。因为调配化学原料,尤其过氧化氢这种非常不稳定的物质,必须专业人士来操作,否则很可能先把自己毒死、炸死。
    我们会找到他的。
    任燚忍不住道:你刚刚出院,不回家休息一下啊,这就急着要工作了?
    我觉得我回复得挺好的。宫应弦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笑,你也不一样要回中队。
    哎,也是,一个星期没看着他们,怕他们上房揭瓦了。
    邱言将车停在了中队门前:任队长,你好好保重身体。
    放心吧。
    任队长。邱言叫住正要下车的任燚,无论以私人名义,还是职业立场,我都想认真地感谢你。
    任燚笑了笑:不客气。他朝宫应弦挤了挤眼睛,回见。
    明天。宫应弦道,明天我就要审陈佩,你明天早上来分局吧。
    没问题。
    走进中队,站岗的战士看到任燚,咧嘴一下:哇任队,你回来了。
    是啊,是不是想死我了。
    想死你了
    操场上,一群战士正在做常规的训练,高格领队。
    远远地,高格就看到了他,脸上顿时堆起笑容,命令道:向后转。
    一群人齐齐装过了身来,看到任燚,眼睛均开始发亮。
    任燚神气活现地大步走到了他们面前,嘿嘿一笑:不错,看来我不在,你们也没偷懒嘛。
    高格高声道:欢迎任队长康复归队,鼓掌!
    战士们抬起手,用力拍响,整个操场都回荡着热烈的掌声。
    任燚挺直腰身,朝他们敬了个军礼。
    鼓完掌,高格道:好了,原地解散。
    战士们呼啦一下子全都涌向了任燚,叽叽喳喳地像一群小鸟。
    任队,医院伙食好不好,你好像胖了。
    胡说,没胖。
    任队,听说你跟那个警队一支花的宫博士一个病房,感觉咋样啊哈哈哈哈哈
    任队,有没有认识漂亮的护士小姐姐,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任燚感觉自己像对着鸭子群撒了一把米,实在是应接不暇。突然,他发现李飒站在包围圈的外面,淡笑着看着他们。任燚指指李飒:你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第74章
    带上办公室的门,任燚指了指凳子:坐。
    俩人面对面坐在了办公桌前,任燚看着李飒。
    李飒性格爽朗不矫情,又有些男孩子气,作为唯一的女性融入中队也没遇到什么明显的阻力,这点让起初担心和存疑的任燚放松不少。
    但这次发生的事,恐怕对她的影响不小。
    任燚还没开口,李飒率先说道:任队,指导员找我谈过了,我也做心理干预了,其实不用这么夸张,我没事儿。
    关注你们的身心健康是我们的责任,我不认为有什么夸张的,当时的情况不应该由你去冒险,之后发生的事也让我和指导员很担心你。任燚盯着李飒,是人都看得出来你状态不好,我不希望你用一句没事来敷衍我。
    李飒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没有说话。
    任燚道:他的死状吓到你了吗?那个场面太过血腥,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消化的。
    但李飒果断摇头:我以前在消防队服役两年,该见的都见了,我不是害怕。
    那你心里在想什么?
    李飒再一次沉默。
    任燚耐心地等着。
    良久,李飒开口:任队,你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你面前,是什么情况?她解释道,我说的不是抢救无效死亡,不是到了现场人已经遇难了,就是就是像他那样,前一秒还活着,下一秒就
    这回轮到任燚静默了,半晌,他道:我加入中队第二年,刚刚被允许进火场。他回忆起当年发生的事,竟依旧历历在目,有一个小区着火,我们到了之后,五楼阳台上有人呼救,是一个阿姨,跟我妈年纪相仿,她被困在防盗网内,无法逃生,火已经烧到她身上了,她一直惨叫,一直叫救命。
    李飒屏息听着。
    队长带着我们上去,我们用了尽可能最快的速度,升云梯,喷干粉,夹防盗网。隔着防盗网,那个阿姨抓住了队长的袖子,求我们救她。当时,她的皮肤已经开始炭化,头发已经着火,我们恨不能徒手撕开防盗网,可是最后任燚的目光黯淡不已,她就死在了我们面前。
    李飒轻轻颤抖着:这不太一样,那个阿姨很可怜,但吕博青是个杀人犯。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可你并没有因为他该死而对他的死无动于衷,对吗?
    李飒抿了抿唇,轻轻点头。
    跟我想的一样。有这些困惑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这反而证明了你正在成为一个合格的消防员。
    李飒不解地看着任燚。
    任燚正色道:消防员每天都在面对生死存亡,当一个人需要我们救援的时候,我们从来不考虑这个人是无辜的、还是有罪的,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救人。虽然这次我们不是为了救吕博青,而是为了阻止他伤害别人,但对生命有敬畏、有同类有悲悯,恰恰就是一个消防员最应该具备的品质。
    李飒呆住了。
    任燚轻声说:一个鲜活的人眨眼间死在你面前,如果他是个好人,你会为自己没能救他而内疚痛苦,如果他是一个坏人,你甚至无法给自己足够的理由为他默哀,可你偏偏是感到悲哀的。你悲哀的是生命凋零,与是谁无关,这是很正常的情绪,你不必为了这个苦恼。
    李飒倒吸一口气,而吁出的气息明显在颤抖:任队,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任燚淡淡一笑,没有作答。
    作为一个消防员所要承受的痛苦,他几乎都承受过。
    哪一个老资格的消防员,没有因为无能为力而在夜里痛哭过。
    李飒抹了一把脸,沉默良久,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在调节自己,过几天就好了。
    如果你还有什么堵的地方,随时来找我聊。指导员虽然很聪明,口才了得,但指导员不上前线,没有我那么了解战士的心理。任燚朝李飒眨了眨眼睛。
    李飒笑着点了点头。
    哦还有,根据我的经验,你这次多半是立功了,等支队的消息吧。
    立不立功的,我真的不在乎。李飒坦然地说,如果真的要给我奖励,我想要的,任队你一直都知道。
    任燚凝视着她:李飒,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想要做战士吗。起初我以为你是为了当干部来过渡的,你也有做干部的条件,但我发现你对上前线太执着了,这种执着可未必是好事。
    李飒与任燚对望着,目光坚毅而平静。突然,她站起身,脱掉了外套。
    当她开始脱毛衣的时候,任燚愣了一下:喂,你
    李飒利落地脱掉了毛衣,里面穿着一件贴身的背心。
    任燚的面色沉了下来。
    李飒转了个身,向任燚展示了一下自己后背和肩头的一片烧伤的皮肤,那些丑陋的疤痕就像是盘踞在她身上吸血的怪兽,衬在细致的皮肤上,更显触目惊心。
    任燚久久说不出话来。
    李飒平静地穿好了衣服,朝任燚敬了个军礼,退了出去。
    任燚瘫靠在椅背里,叹息。
    任燚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甚至特意用发胶抓了抓头发,就为了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然后他离开中队,往家里走去。
    其实也不过一两个星期没回家,但任燚总觉得过了很长的时间,也许是这些日子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多到他静下心来想一想,都觉得像拍电影一样不可思议。
    到家的时候,桌子上摆满了饭菜,任燚一眼扫过去,全是自己爱吃的。
    他提前给保姆打了电话,保姆做完饭就先回去了。此时其实已经过了他爸平时吃饭的时间,他爸显然是在等他。
    任向荣看到任燚,表情有一丝触动,但又生生忍住了,嘴里还佯怒道:不是今天出院吗,就不能早点回来。
    任燚笑了笑:我回中队处理点时间,这不处理完了赶紧回来了,生怕耽误您老吃饭。
    任向荣哼了一声:恢复得怎么样?
    任燚甩了甩胳膊腿:屁事儿没有了,一氧化碳算什么,我可是老消防的儿子,我在我妈肚子里就有抗体了。
    任向荣忍不住笑了:净胡说八道。
    任燚坐在了桌前:爸,咱们吃饭吧。
    席间,任向荣问起出警的经过。
    普通民众在新闻上看到的只有医院的第一次爆炸,后面吕博青挟持人质的事,上面不让媒体报,怕造成恐慌,所以任燚也没有告诉任向荣,怕他更担心自己。
    任向荣听完之后,气愤不已:这些杂碎越来越猖狂了。其实按理说,以前的治安远没有现在好,纵火犯更多,可是现在有网络呀,这些变态居然通过网络凑到一块去儿了。
    是啊,这是现在警察最头疼的事,警察认为他们已经形成了教派组织。
    任向荣深深皱起眉:教派。
    崇拜火,把烧死人说成是净化人,非常疯狂,这个组织在国内还潜伏者许多成员,而且可能跟十八年前宫家的案子有关。
    任向荣惊讶道:真的?
    任燚沉重地点点头:所以我上次才急着找你了解当年的事情。
    但我好像也没帮上啥忙。任向荣摇了摇头,老糊涂了,是真记不清了。
    爸,你留下的出警报告就帮了很多忙了,我也从支队那里调出当年的资料了,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发生这些事,我们早就开始调查了。
    任向荣面色凝重:这是一件大事呀。
    没有宫家的案子,这也是一件大事,只是现在这个牙阝教组织的水更深了。任燚放下了筷子,爸,其实今天我跟你说这些,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你说。
    从第四视角酒吧失火,到现在鸿武医院爆炸,这几个月发生的几起案子,都或多或少跟这个组织有关,也都是我出警的。尤其是这次,我协助警察抓住了他们的三个人,我有点担心被报复。任燚不敢跟他爸说他和宫应弦的信息早已经被挂在了炽天使上,之前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现在他不得不重视。
    他在大学的时候,修过一点跟纵火有关的犯罪心理学课程。纵火癖大概率看起来比较孬,男性、内向、身体素质和个人能力中下,求偶能力低导致性压抑,纵火能让他们体会到自己的力量通过火被放大的快感,而对火的掌控让他们感觉自己强大,正如宫应弦所说,纵火癖大多是懦夫。
    而这类人纵火,通常不是为了杀人,对人的伤害只是纵火附属的。
    所以一开始他们认为,纵火癖没有胆量来挑战警察、消防员这种传统意义上硬汉形象的男人,加上北京治安这么好,所以他们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但鸿武医院出事之后,任燚真的害怕了,因为那被曝光的家庭住址里,住着他最重要的亲人。
    尽管大部分纵火癖都是懦夫,但不可否认还有很多类型的纵火癖要危险得多,比如,通过纵火再灭火救人来满足自己病态的英雄主义情节的人,比如,以火虐杀人为乐的反社会人格,再比如,教派。
    原本吕博青应该符合大概率纵火犯侧写的,他的性格、经历、外貌也都让他看起来求偶能力底下,可当一个人被教派洗脑之后,这些侧写就要被推翻,因为他的行为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所以,任燚为难地说:爸,在警察打掉这个组织之前,我想把你送去养老院住一段时间。
    第75章
    任向荣没有说话,而是慢腾腾地喝了一口水。
    任燚心中充满内疚。他知道他爸多么不愿意去养老院,这个曾经像山一样坚毅强大的男人,从来不愿意服老。
    可是在看到那群疯子做出的事之后,出于安全考虑,他不得不下这个决定。他艰涩地解释道:而且,王阿姨也要回老家了,我让中介找了几个保姆,都不太满意,我怕没有合适的人照顾你,养老院起码专业些
    不用说了。任向荣闷声道,你的担心有道理,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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