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眼前一亮:那也好啊,你家厨师做饭太好吃了,给你做饭真是委屈他们的才能。
我付他们很多钱,没人委屈。
周川住的地方在另一个区,那里离宫应弦的家比较近,他们到的时候盛伯已经先到了。
司机对于宫应弦的到来很惊讶:少爷你怎么来了?我们盯着就好了。
你们累了,回去休息吧。
没事啊我们不累,我们轮流睡觉了。
你们累了。宫应弦加重了口气,不容置喙地说,现在回去吧。
俩人有些莫名其妙,但也还是听话地走了。
盛伯则从车上拿下两个大的餐篮,他见到任燚时脸上堆满了笑容:任队长呀,又见面了,最近怎么没来玩儿呀。
哈哈,忙工作。任燚道,谢谢您上次送到中队的点心,我们全都吃光了。
盛伯笑盈盈地说:你们喜欢就好,下次我再送去一些。
任燚忙道:不用了,不用麻烦了。
少爷,这是你的。盛伯把一个餐篮交给宫应弦,你带的饭就不要吃了,吃新鲜的吧。
嗯。
任队长,这是给你的,少爷说你喜欢吃小龙虾,但是那个很费功夫的, 来不及,我们就做了些其他的。盛伯把餐篮交给任燚。
谢谢,太客气了。任燚提了过来,沉甸甸的,他笑看了宫应弦一眼:是吗,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啊。他心里有点高兴。
宫应弦轻哼一声:热的,高热量的。我之所以记得是因为我记性好,想忘也忘不掉。
其实我吃东西很随意的,只是平时训练量大,如果不吃高热量的体能跟不上。
我不批判你的饮食习惯,但想要有力气,摄入足够的蛋白质就行了。
我知道啊,可好吃也很重要啊。
盛伯笑道:任队长,少爷吃东西异于常人,你吃你的就好,我们都知道什么好吃的。
宫应弦瞪直了眼睛看着盛伯。
那你们就好好工作,我先回去了,任队长有空再来玩儿吧。
盛伯走后,任燚打开餐篮:哇,这么丰盛。
宫应弦把一个望远镜拍在驾驶位的窗户前:前面第三个绿色铁门,就是周川住的单元楼。
知道了。任燚将餐布铺好,降下窗户,捧起一份排骨吃了几口,这是我第几次在你车里吃东西?
应该不是最后一次。宫应弦也吃起了自己的午餐。
嗯哼。任燚点点头,让你去一次饭店简直跟要你命一样,没事,车上吃就车上吃吧,我们出警的时候,在各种恶劣条件下吃过饭,有空调吹已经很好了。
宫应弦透过挡风玻璃盯着前方,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一起在外面吃饭是朋友之间必须的社交礼仪吗?
啊?任燚被问愣住了,他反应了一下,是啊,朋友之间互相请客吃饭不是很正常的吗,就算不是朋友,你说咱们中国人干什么不吃饭,谈生意啊走亲戚啊各种节日和庆典之类的。我记得宋队长在的时候,他说你从来不跟他们一起吃法,你这样真的任燚想起了什么,硬把不合群三个字随着西蓝花咽了下去,他道,不过、不过我们也能理解你。
宫应弦微眯起眼睛:那一起喝酒,在对方家过夜,也是朋友之间必须的社交礼仪?
任燚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
宫应弦扭头看着他。
任燚勉强把饭了进去:你、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呢?
我在跟你探讨朋友的定义。宫应弦面无表情地说,是你先提出要跟我做朋友的。
是但是,不用这么任燚甚至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这段诡异的对话。
怎么?
交朋友这件事,很随意的,没有什么必须的规则,也没有说必须做到什么才算朋友。
宫应弦有些恼了:没有规则,没有定义,那到底怎么才算朋友?我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东西。
两个人合得来就是朋友嘛。任燚也被宫应弦说懵了。
我们合得来?宫应弦反问道。
任燚愣了愣,然后噗嗤一笑:我们处于时而合得来,时而互相嫌弃的状态。
所以合得来不是前提。
任燚头疼地说:你能不能放过这个问题呢,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宫应弦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沉:那你回答这个问题吧,为什么昨天的那个人就是你的朋友,而我就是一起工作的?
任燚眨巴着眼睛看着宫应弦。
宫应弦也冷冷地瞪着他。
任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宫应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怒道:下车。
任燚憋着笑:别、别赶我嘛,哈哈哈,宫博士啊,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第30章
闻言,宫应弦简直恼羞成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任燚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我只是随口介绍一下,我们本来就是一起工作嘛,你当然是我的朋友了。他觉得宫应弦有时候特别欠揍,可有时候又单纯的像个小孩儿,怪可爱的。
谁稀罕什么朋不朋友的。宫应弦感到面颊发烫,是你先提出来的,我做事一向有始有终,我只是遵循我的原则去践行我亲口答应的事。
是是是,你有原则。任燚安抚他道,我的错,下次我跟别人介绍你的时候一定注意用词。
宫应弦气哼哼地瞪了任燚一眼,扭过脸去看着窗外。
任燚偷偷瞄了一眼宫应弦,午后的阳光穿透了他的头发、皮肤和耳廓,衬得那发梢轻盈、肌理瓷白、耳根透红。任燚的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了两下,赶紧埋头吃了一大块肉,掩饰止不住上扬的嘴角。
也许,他是宫应弦的第一个朋友?
吃完饭,宫应弦还是不跟任燚说话,车内的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任燚正想着自己大人有大量,怎么主动哄哄他,就见着他们一直盯着的那扇单元楼里走出了一个熟悉的人。
俩人都坐直了身体,拿望远镜确认了一下,确实是周川。周川的头发又长了一些,依然是那副营养不利的颓废模样,他背上背着一个双肩包,正埋头往小区门口走去。
任燚发动了车,不解道:他就算要去也该晚上去吧,这么早出门做什么。
跟着看看就知道了。
周川到了小区门口,等了一会儿,来了一辆网约车,宫应弦打了个电话,让他的同事去网约车公司调取这辆车上的监控录音。
俩人跟了一会儿,周川进了一个商场,由于附近不好停车,宫应弦下车跟上了周川,任燚则停在路边,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三个多小时。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宫应弦才急匆匆地回到车上,任燚则从街对面看到周川站在公交车站里。
怎么去了这么久?
宫应弦道:他一直在一家数码用品店里,等他走了我才进去问,原来是设备有问题在维修。
这个傻b哎他上车了。任燚发动车,跟上了那辆公交车。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他们跟着公交车堵了一个多小时,车越开越偏,俩人看着这辆公交车的路线图,也不知道周川到底想去哪里,但显然不是去万源小区。
他们分析周川也许是打算等到半夜再行动,就像第四视角那次一样,但现在这个时间周川打算做什么呢?无论如何,他们都要跟到底。
周川下车了,开始步行,俩人也只好下车跟着。这里已经是五环外,虽然并不偏僻,但新城区比市区里空旷,行人看着也少,他们不敢跟得太紧。
最后,周川拐进了一处工地,俩人顿时警觉起来。
这处工地不知道停工多久了,已经变成了一个临时停车场,附近有几个小区,至少停了近百辆车,唯一的出入口有一个老头守着收费,看这个地理位置,这里多半是停过夜车的。
周川不是从出入口进去的,而是从工地外边绕进去,那地方过不了车,但能走人。
俩人愈发狐疑,不知道周川到底打算干什么,但多半跟他的生意有关,他们只好悄悄地跟进去,见周川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了,开始调适设备,他们便躲在草丛里。
停车场里偶尔有几辆车出入,时间越晚就越少。
秋天的晚上虽然有点凉,但草丛里的蚊子还不依不饶,宫应弦穿的长袖衬衫,防护措施到位,任燚就不行了,两条胳膊被咬得满是包,他不停地抓挠着,并小声咒骂。
宫应弦冷笑着瞥了他一眼:活该,让你穿短袖。
白天不冷啊。任燚嘟囔道,那小子专门跑这么远到底是来干嘛的。
宫应弦道:应该是在等看门的人下班。
最好是,老子喂了这么多蚊子,要是一无所获就太亏了。
他们一直等到了快十一点,远远地,见着看门的老头拎着自己的椅子和茶杯走了,这时,周川才从隐藏的角落里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在停车场里转悠,看样子像是在寻找、或者物色什么东西。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任燚两条腿都麻了,他叹气道:你们盯犯人都这么盯吗,当警查也挺不容易的。
这才几个小时。宫应弦拿望远镜看着周川,他应该快要行动了。
只见周川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云台相机,停在了一辆车面前,那是一辆鲜黄色的起亚,一看就是女性开的车,它停放的位置比较空旷,旁边没有其他车。
十二点整的时候,周川走向停车场出入口,不一会儿,他回来了,身边还跟了一个男人!
俩人屏住呼吸,悄悄地在草丛里挪动,想要更靠近一些,任燚指了指一旁的垃圾桶,示意他们躲在垃圾桶后面。
宫应弦瞪着任燚,任燚无辜地耸了耸肩,宫应弦戴上口罩,认命地往垃圾桶挪去。
垃圾桶旁边虽然是很好的隐蔽,但恶臭难闻,任燚捏着鼻子,指了指宫应弦的口罩,又指了指他的口袋,然后指了指自己,他知道宫应弦身上不止一套装备。
宫应弦果然从口袋里又变出来一个口罩,任燚一喜,刚要伸手接,宫应弦就展开口罩,戴在了自己脸上,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任燚。
任燚狠狠白了宫应弦一眼。
后来的那个男人一身黑衣,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脸全挡了起来。手里拎着两个编织袋。这个距离,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他们正围着那辆黄色起亚讨论着什么。
然后,周川在地上摆起三脚架,将自己的电脑架了上去,摄像头正对着车。
而黑衣男人走到工地里,捡来了一块石头,他环顾左右,犹豫了很久,甚至跑到停车场出入口观察,在确定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人之后,才又折返,用石头砸开了驾驶室的玻璃。
他动作笨拙而迟疑,一看就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周川一手拿着云台,一手操纵电脑,还在不时地对话。
看到现在,俩人终于确定他们是要做一场直播,周川果然死性不改,只是他没敢去万源小区,而是选择了这么一处偏僻的、自以为安全的地方。
任燚悄声道:什么时候抓他们?
宫应弦:等证据。
俩人已经用手机录了好久了,但砸车这种小打小闹的罪证根本不够,他们也不希望周川再被拘留48小时就大摇大摆地走出分局。
接着,那个黑衣男人打开一个编织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塑料桶,里里外外地浇在了车上,隔着老远,也能闻到空气中飘来一股汽油的味道。
靠,他们真的要烧车。任燚咒骂道,这群变态。
宫应弦从脚踝的枪和谐套里解下了手和谐枪:证据够了,你能控制住周川吗?
开玩笑,就他那小体格。任燚握了握拳头,希望一会儿周川激烈反抗一下,他不揍这个孙子他就改姓。
走。
俩人猫着腰,用车做掩护,朝着他们靠近。
只听周川兴奋地对着电脑屏幕喊了一声:加一万?
黑衣男人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打开另外一个编织袋,从里面抓出了什么东西,扔进了车里,最后用那个编织袋堵住了车窗。
宫应弦和任燚看不见他们到底往车里塞了什么,但知道他们快要点火了。
周川抱起笔记本和相机,围着车仔仔细细地录像,然后才回到三脚架前,对黑衣男人说:开始吧。
宫应弦猛地从车后面跳了出来,举枪喊道:不许动!
周川和黑衣男子吓得浑身一抖,周川扭头看到俩人,就像见了厉鬼,下意识就想跑。
你敢跑!任燚指着周川吼道,是不是想挨枪和谐子儿?
黑衣男子两条腿都在发抖,突然,他将手背到了身后,黑暗中,有火光一闪。
住手宫应弦大叫着冲了过去。
黑衣男子将点着的打火机扔了出去,火源落地,一瞬间点燃了汽油,火焰就像刹那间绽放的花,整辆车陷落。
宫应弦和任燚被热浪冲了个趔趄,但离车最近的周川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在围着车摄像的时候脚上沾了汽油,火舌直接追到了他的身上,他惨叫着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车内传来了微弱的猫叫声不止一只。
黑衣男子拔腿就跑。
任燚冲了上去,将周川拽到一边,脱掉上衣就往周川身上拍打,边打边喊道:快翻滚!快!
周川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同时喊道:袋子里有灭火的、袋子里!
宫应弦看了看逃窜地黑衣男子,又看了看周川和着火的车,脸色惨白如纸,心跳快得就像要破胸而出,这刺眼的明亮,这灼热的高温,是火,是真正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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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戎装——水千丞(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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