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推门而入,递给我一杯白水还有两片不知名的白色药片。我接过它们,仰头喝下。
昨天你受什么刺激了,搞得跟要生离死别似得白非看着我问。
说实话,除了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之外,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重新倒回原来的地方,揉搓着脑门做冥想状。
难道我酒后失言,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我转身试探的问她。
白非没有马上回答,先是神秘兮兮的一笑,然后才拖着长腔说:
是酒后失言还是借酒壮胆不好说,反正某人被你骂惨了
尽管她并没有直接告诉我某人是谁,但我几乎可以断定那个人是白宇无疑。
因为除了骂他,并没有骂别人的理由。
白非的机票定在下午,并不着急赶路,但我还是忍着宿醉带来的不适从床上爬起来,自告奋勇的帮她收拾行李。期间有很多次白非要过来帮忙,都被我果断拒绝了,索性就拿起一本书在旁边看了起来。
内衣、外套、裤子、护肤品、书、充电器
最后怕落下东西,我又认真的核对了一遍。
看着几乎倾尽了我毕生所学后整洁利索的行李箱,我不由惊叹,看来人的潜能绝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
怎么样我得意的看着白非,如此强大的劳动成果值得更多的人赞许。
白非合上书,看了看她的行李箱,认真的想了下,说
看来你的衣柜也并不是非得那么, 乱
所谓一语中的,我竟无以反驳。
接下来的时间多半是在我一个人的侃侃而谈中度过,谈的内容都是些不痛不痒的生活琐事,比如,上班的时候那条路会堵车,公司附近的饭店哪家比较好吃,等等。白非则是一边看书一边饶有兴致的听着。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对这些杂七杂八鸡毛蒜皮的事真感兴趣,但只要我停下来,她就会转头看着我似乎再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绞尽脑汁,把简单的两点一线的距离尽可能的延伸的长一些。
我这种没话找话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白宇回来。
白宇说他调了晚班,中午有时间一起吃饭,他请客。趋于这段时间对我妈的了解,白非自然是乐意的,一边对我妈说着吃不上她做的饭实在太可惜了,一边又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我和白宇静静的看她演完戏才提着行李箱出门。
刚到院子里,白宇突然停下,转身上下打量着我说:
你打算这样去机场?
言语间,神情里淡若自如,就像昨天晚上的事只是我做的一个梦,跟他毫无关系。他是不是真的健忘了,昨天晚上明明是满月自告奋勇的说要去送机。
看着我干什么,你还有十分钟时间
白宇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认真的说。
我转身看了看白非,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孩子,还不赶紧的,愣着干什么,你不去谁开车,晚上小宇还得值班多辛苦
在白宇略显得意的表情下,我一路小跑返回屋内,快速的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
狗东西,回来时不告诉我行程有变,非要让我挨一顿训。
去你的十分钟,本姑娘天生丽质,五分钟足够。
当我焕然一新的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没想到白宇突然靠过来,我心口顿时一紧,光天化日下,难道他要。
此时,脑子全是昨天晚上他吻我的画面。
他当然没有如我想象般那样,只是凑过来在我身上闻了闻,然后皱了皱眉,说了句:
你现在依然属于醉驾范围,坐后边我开吧
那你赶紧坐后边去,这孩子,知道今天送机,还喝那么多。这要不是小宇,非非难道要打车走啊
我瞪了白宇一眼,打开后车们坐了进去。
本姑娘是很生气,但车是自己的,所以关门时,我还是克制住了内心正澎湃的怒火。
白宇说请客吃饭,但没有说是请我们吃肯德基,而且还是在机场餐厅。面对我的质疑,他表现的倒是心安理得。
谁让你在车上睡的那么死
好吧,这也是我的错。
说不上为什么,我总觉得昨天晚上之后,白宇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比之前话多了,在我看来总觉得他跟小时候一样,欠儿欠儿的。
吃饭时,他嫌我吃相难看,不雅观。
喝饮料时,他嫌我对着饮料瓶子吹泡泡,不卫生。
就连拿纸巾擦嘴他都要说道说道。
我终于忍不住对白非说:
拜托你能把他带走吗
白非则和白宇一个腔调,认真的想了想回答我:
他已经年满18,自己能决定自己的去留问题
我是不是该庆幸,庆幸自己能和这对外星姐弟坐在一起吃饭。
接下来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宇就这么自然地提到了整个上午我都在回避的人。但也正是因为他有意无意的话,横在我们中间的那颗毒瘤才得以解除。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非得表现的这么剑拔弩张,跟程伟在一起时就不这样,
你瞎说什么呢,程伟是我哥,当然和你不一样
碍于昨天晚上的事,担心白非会因此不开心,没等白宇把话说完我便脱口而出。
他是你哥,那我和他有什么不一样
你,你,
白宇专注的盯着我,而我在一时情急之下变得词穷起来。
我,我,我怎么了白宇学着我的样子问道
因为她爱你,我都明白了,你还不明白,都这样了还说你不傻。
无疑,白非的话让我即刻陷入一片极为尴尬的境地,我急忙转身看着白宇想要解释,慌乱中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末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宇脸上挂着久违痞笑,带着原来如此的表情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后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白非你害死我了,我们之间不能开这种玩笑,再说你这样会让满月误会的
我看着白非,郑重其事的说道。
既然不能开这样的玩笑,那就别开玩笑不就完了
白非,我是认真的
行,真替你们累的慌。你说你这一上午累不累,在我面前演戏就为了那点破事,维小朵你太欲盖弥彰了,你知道吗。你看看你的衣柜塞得跟批发市场是的,还有心思帮我整理,平时废话不多说一句的人,竟然跟我聊了一上午的鸡毛蒜皮。昨天晚上你听到我和程伟的谈话了是吧,所以觉得对不起我,然后一心想着为我做点什么,弥补一下所谓的对我的亏欠。
白非跟我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平静,神色淡然,就像我才是那个需要被安慰的人。
不过亲爱的,我并没有因此感到慰藉,相反,你这样只会让我的挫败感越来越强。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他喜欢你,这并不是我们当中哪一个人的错。所以,你不必为此感到内疚,你忘记我说的了,我对他志在必得,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帮我一个忙,一个非你不可的忙
看着她的灿烂的笑,那句对不起最终消散与唇边。就像她说的,我们谁都不需要道歉,因为感情是世间唯一不受制于人的东西。它不会问你行不行,好不好,一来就呈蜂拥之势,并且势不可挡。
白非离开时,最后一抹目光是看向进站口的,如她所料,程伟哥并没有来。
但在下一刻,她看向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时,脸上扬起了明媚的笑。
午后的光圈,透过机场的玻璃让她的背影变得光彩熠熠,我羡慕她的勇敢,也祝愿她的勇敢不被辜负,她和程伟哥未来可期。
白非跟你聊什么了,怎么感觉把你聊抑郁了呢回去的路上,在我沉默了好几分钟后,白宇开口问道。
我其实想建议他改做心理医生来着,一想到我和白非能坦诚相对还得感谢他的抛砖引玉,虽然引出来的玉质地有些跑偏。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还是要谢谢你
举手之劳
需要我跟满月解释一下吗,原本说好的事临时爽约不太好
恩?白宇凝神,疑惑的看了看我,似乎再问解释什么。不过,很快,他就重拾记忆,平静的说:
哦,不用,我之前说过了
好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很明显我的沉默相比较他的淡定自如来看着实有些牵强,昨天晚上他突如其来的吻,还有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此时随着酒精的挥发在我脑中变得更加真实。
他不止一次亲过我,虽然有两次他都道过歉了,但就昨天事情难道他不应该说点什么,或者解释一下?
难道我长的就那么像被人随意轻薄的样子吗。
那什么,刚才白非的话你别当真,她乱说的
不好意思直接提亲吻的事,我只能采用迂回的态度。
哪句?
说实话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一刻我真的严重怀疑他有严重的健忘症,而且是只有我在一起时才会病发的那种。
别装,我知道你记得
恩,好 简单,干脆
我是认真的我重申了一遍我的态度
我知道你很认真尤其在说到很认真三个字时还刻意加重了一下语气。
那你能不能严肃点,别笑得那么明显
我没笑,你看错了说完还特意转过头对我做了个严肃的表情来证明他是对的。
看着他言行相诡的样子瞬间让我恍如隔世,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我们俩针锋相对的日子,互不相让,吵得整条街都不得安宁。
毫无疑问,迂回战术以失败告终,我依然没有办法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最后只能学白宇装作酒后失忆。
白非走后,我们各自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状态。为了赶上之前落下的进度很不幸我沦为加班族,除此之外我还担任了白非在这里的眼线,接受她不定时下达的对程伟哥的监视工作。
程伟哥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忙,几天不见都已经成了常态。不过,这对于还没做好思想准备的我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我不好联系程伟哥,只能旁敲侧击的为白非打探消息。大妈说,他在上海有了新项目,这段时间老差考察。我给老二打了电话,才知道是他的一个研究成果想要程伟哥的公司出资。我说他这是残害手足,他不承认非说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于是,我给白非的短信基本上都是这么回复的:目标,AI,性别:不祥。
至于白宇,就像我之前说的,他好像完全脱离了傲娇腹黑男的人设。晚班就不说了,因为我俩基本见不着面。但只要是白班,他定会在我启动车子前的一秒钟快速钻进车内,然后对着我灿烂一笑。笑的热情程度就像能抵车钱似的。
久而久之,在习惯的驱使下送他上班这件事变成了日常中的一部分。当然,这一切的来源都只因为一个难于上青天的承诺还没找到机会完成。
那天在机场,白非说让我帮她一个忙,那个忙就是让我打开白宇的钱包夹层,然后告诉她里面的人是谁。她说这是她和白宇打的一个赌,如果她赢了,白宇就帮她追程伟哥。
打开他的钱包夹层,说起来容易。他要是不想给我看,难道我还要偷偷摸摸的去翻人家钱包?我维小朵是能干出这种鸡鸣狗盗的人吗?
敌不过白非的软磨硬泡和比之更甚的强烈好奇心,我只能耐心潜伏,伺机而动。
后来,事实证明,我维小朵还真就干的出来那些鸡鸣狗盗之事,虽然结果并不理想。
在伺机而动的这些日子,我没有一天不是处于紧张状态中的。因为白宇这段时间改值小夜,为了时刻关注白宇外套的去向,所以半夜三更突然醒来已成为经常发生的事。
有时就连做梦都能梦到一些长相千奇百怪的女生对着我不怀好意的笑。在这么下去我离精神奔溃的日子就真的指日可待了。
都说老天不会辜负每一个有心的人,这不,机会还真就来了。
凌晨三点钟我像往常一样醒来后就竖着耳朵等待外屋从开门到关门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待一切安静下来,我才从床上爬起蹑手蹑脚的往客厅走去。为了走出猫一样的步伐,我甚至连鞋都没穿。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突然,再看向沙发的一角时,眼睛瞬间被一团黑色点燃。
虽然过后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是怎么在一片漆黑中一眼就看到了沙发角落里的黑色西服的。
当时,我心下一惊,内心抑制不住的欣喜支配着我跃跃欲试的双手。我四下瞧了瞧,没人,于是顺着西装的纹路一路摸索着直至把手伸向内侧的口袋。
谢天谢地,钱包还真在!
我既兴奋又紧张,双脚不自觉的为之跳跃。
就在我暗地里为成功欢呼雀跃时,突然,一双大手从背后伸出,稳准狠的停在钱包上,然后,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就这么在我眼前被拿走。
费了半天劲,还是被截胡了。
维小朵,你缺钱可以跟我要,但是,不能偷
说道偷这个字,我可真是不爱听,刚想跟他掰扯掰扯,突然,灵光一现,何不顺势而为?
既保全了白非又维护了自己那点小心思。
我这不是偷,是拿,先拿出来,再问你借
白宇狐疑的看着我,似乎在衡量我这句话的真伪。
你最近是不是做什么有损法律法规或者违背道德的事了?随即,他问
没有啊,
那就是不务正业,被公司开除了
没有
那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偷我钱包干吗
都说了不是偷,是借我再次对此次行为加以申辩。
基于我和他多年的斗争经验,比起拉锯战此时更适合速战速决。于是我采用了从小到大一贯的战略计谋,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就跑。
不借就不借呗,哪这么多废话,小气。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关上的刹那我看到白宇依然站在那里,手里正拿着钱包若有所思。白色衬衫还没换,一头整齐的发柔顺的垂在耳际。
不对,我明明听到他关了卧室的们好一会才行动的,难道,刚才上演了一出真实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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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抱——月栖北城(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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