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间,却对上了白宇刚好看过来的目光,我来不及躲闪,只能用笑掩饰心里的尴尬。然后快速的把话题引向老三。
这么多酒,你今晚是要疯啊
我眼睁睁的看着服务员抱着三箱啤酒笑嘻嘻的经过我身边,然后在看着老三用开瓶器把他们一一打开摆在桌上。
看来,今天受刺激的不只我一个。
白非姐明天就走了,今晚不造作更待何时啊老三从嘴里吐出一个瓶盖,继续说:
明天谁也不许上班啊,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我不行,明天我得送机呢我说
话音刚落,就听对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没关系,白宇后天有个手术,不能喝酒,如果白非姐不介意的话明天我和白宇一起送也可以的
这存在感可真不是刷出来的,他有手术自己不会说嘛,有必要这么显摆吗。此情此景下我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也,可,以,啊我看着白非探寻到。
对,这就对了,我亲姐,你得陪着我喝
哥,那你呢老三转身看向程伟。
程伟犹豫片刻,最终对白非说,
舍命陪君子呗
局气
白非拍了拍程伟哥的肩膀,明明说的跟兄弟一样,眼神却放着灼灼的光。
饭过半旬,我都在满月与众人推杯换盏,低眉浅笑中郁郁寡欢,她向来这么有魔力,不管在哪都能成为大家的焦点。她和白宇的互动也都处于蜻蜓点水的状态。比如,会在和众人聊着的时候转过身在他耳边低眉浅语几句。那时白宇会点点头,浅浅的微笑。
我们离小酒馆的电视屏幕很近,旁边的醉汉对着麦克竭嘶底里的唱着明明歌词很熟悉但因为不在调上所以听不出叫什么名的歌曲。那蓝色屏幕的光一闪一闪正好打在白宇的脸上,由此看去,他笑起来的酒窝,比醉汉的歌声更让人觉得不舒服。
酒精就像是忧伤的催化剂,我能感觉到某种情绪正在心里快速蔓延,直到有两滴冰凉滴在手背,我才从中缓过神。
我去,竟然是眼泪。
我拿起面前的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涩涩的味道混杂着眼泪充斥着鼻腔,接下来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到泪流满面
慢点喝,呛着了程伟哥起身,绕过白非,拿起纸巾擦着我脸上混在一起的鼻涕眼泪。
怎么还跟个孩子似得
姐,没人给你抢,急什么。
我没有说话是因为声音不会伪装,只能通过剧烈的咳嗽来掩饰持眼里续不断涌出的泪。
你们谁会唱歌,快去拯救下众人的耳朵,我快受不了了
突然,白非指了指依然抱着麦克不肯下来的醉汉说,大家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但很显然转移并不合我意。
满月姐会唱,以前没少参加学校文艺汇演老三说,为了确保他的答案真实有效有特意问了我一句。
我没记错吧
没记错,是我对此表示强烈认可。
满月自然不会在大家兴致被点燃时选择扫兴,再说这是她的优势,聪明的人当然会选择利用优势乘胜追击。
看着满月在大家的期待中怡然自得的走去,我更是确信了多年来她在我心里根深蒂固的形象,其实白宇在医院说给我的那些话,用来形容她才更贴切。
那我给大家唱首容祖儿的小小
小小?我微征,要不是因为我和她没有过多的交往,我还真就怀疑她此刻的用意。
因为这首歌是我歌单中唯一的一首且被单曲循环了无限次的。
它不仅代表了我青春,更是我流年过往乃至时至今日里唯一的一段感情。
这么多年,它随着白宇在我心里占据了全部的位置。
看来,老天爷对我还真是别有用心啊。
虽说是乡村小舞台,但满月还是表现出了明星般的气质与实力,开口第一句,原本喧哗的人群,像是得到安抚的婴儿,变得全神贯注起来。
老三更是啧啧有声,嘴里的花生碎末都吧唧到我脸上。
真不错啊,白宇哥太有福了
恶不恶心,咽了在说话
我的内心如万马奔腾,强压着要上去打他一巴掌的冲动。
你有些焦躁啊,小妞
你也太暴躁了吧
老三和白非脱口而出。
最终,满月的演唱获得了众人雷鸣般的掌声,当然期中也参杂着一些小流氓们不怀好意的口哨声。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
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
小小的我傻傻等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说将来要娶我进门
转多少身过几次门虚掷青春
五年前,白宇对着我许下了关于他和满月的美好心愿,五年后他愿望成真,成了彼此不能缺少的那部分,而我却因此虚掷了全部的青春。
王八蛋,总有一天我要找个比你帅千万倍又拿我当宝的人。
第21章 他爱你
题记:原来我们一直各怀心事,守着自己的那点小秘密过了这么多年。
可能是酒喝多了出现了幻觉,我一直感觉到有一束目光从对面传来,不时的停在我身上,但我却没有勇气看看这束光的背后到底蕴藏了什么含义。
我想过了今晚,我就再也没有理由坚守,不管老天愿不愿意,我都要跟过去告别,我就不信,只要我不愿意老天爷还非得强求我为他立个贞节牌坊。
不就救了我一命吗,至于让我赔上一辈子吗。
喝到一半时,我看到白宇跟满月嘀咕着什么,然后满月就起身跟我们告别,说回去早点休息,怕耽误明天的飞机。我以为白宇会和她一起离开,没想到他只是把满月送上车,又重新返了回来。
回来后的白宇,不喝酒,不吃饭,慵懒的倚靠在椅子里全神贯注的盯着手机。而我,借着那点醉意,从桌上拿起一瓶酒故意递到白宇面前说:
行了,就咱们这个县城总共巴掌大,人丢不了。现在没人管着了,要不要来一杯
我不知道做这件事情到底是出于什么本意,我只知道,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逼我向他求证,非要听他亲口说出,没错,满月是我女朋友才肯罢休。
白宇漫不经心的抬头看看我,然后再次把注意力放回手机上,神色淡然的吐出五个字。
后天有手术
好吧
我悻悻的收回啤酒,明明没使多大力,在酒瓶落地的时候还是溅出来不少。
装太满
我自我圆说到。
白宇表现极其清淡,像是早就习惯了我这种自以为是的行为,嘴角微微一勾,继续看着手机。
满月走后我们放开了不少,说的话题越来越广,喝的酒也越来越多。白非、程伟哥和白宇谈论着我并不感兴趣的股票以及投资项目。而我和老三就像被家长抛到一边的熊孩子,当然我是负责照顾小的那一个。
喝醉的老三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显而易见,他是被元月伤着了。
本以为他哭两声也就没事了,没想到在我说完:月亮只应天上有,那些被老天眷顾的男生才能得到时,老三哭的更凶了。
并且痛哭流涕的问我,他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不能被老天眷顾。
在我讲了无数个答案后,甚至连老天爷睡着了没看到你都编出来了,但老三依然不满意,而且越哭越来劲。最后我给老三叫了一碗麻辣烫,然后对他说:
我的少爷啊,这些年被你伤过的女生不少了,他们在背后这么哭的时候,你干嘛了。怎么算也该轮到你为别人哭会儿了,就当是赎罪了。来吃了它,保你辣到没心思在意那些乱七八糟。
老三果然不哭了,眼巴巴的看着我,似乎想着如何串联起麻辣烫和失恋的关系。
你别拿你那套来糟践他一直没说话的白宇突然说道,清淡中又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怒气。
维小朵,你这幸灾乐祸的小人。我这么难受,还让我吃这破麻辣烫。老三冲我嚷道。
我冲他撇撇嘴,心想,这么听他的,怎么不抱着他哭呢。
哥,
我实在害怕老三在抱着我哭,更害怕我这价值不菲的白色运动外套再也不能见得世面,眼下,我只想脱离此处找地方拯救下它。
可能是安抚老三太专注了,转过身才发现程伟哥和白非都没在位置上,我只能硬着头皮转向白宇,示意他照看下老三。
很显然,傻子才会等到他拒绝。这不,没等他开口我就率先溜之大吉。
有些事,有些改变如风和日丽下平静海面上突如其来的巨浪,你来不及躲避,就被淹没在一片汪洋里。
小酒馆的卫生间建在整座房子的最里测,在此之前必须通过一条狭窄但装修复古的长廊,长廊内灯光极具艺术气息,昏黄但很雅致,适合有情人用来谈情说爱。
之前我一直认为让它经久不衰的是老板多年积攒的生意经,现在看来,这极富情怀的装潢定也铸就它的一部分。
我一边欣赏着,一边往里走,然就在拐角处,两个人的谈话声终止了我的脚步,我停下来,靠着墙边的暗角里,就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如果可以,我宁愿继续留在外边被任老三折磨,就算牺牲掉这件衣服,也在所不惜。
程伟,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就说什么,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听仔细了。我喜欢你,不是心血来潮,是一见钟情,非你不可的那种喜欢。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们一个机会,给你一个机会。
白非,对不起,我现在真不想考虑这件事。
是不想考虑,还是不敢考虑
隔着距离,我都能感受到白非咄咄逼人的气势,要不是接下来的对话,我想我肯定会过去,帮着她说服程伟哥。
白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喜欢小朵。但你很清楚她心里的人不是你,你更清楚如果你让她知道了,你们之间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你是不敢,对吗
如果程伟哥在此时否认我也会把刚才的话当成白非心血来潮开的一个玩笑,然而,程伟哥的安静似乎比今晚的夜都要漫长。
至于接下来他们说了什么,争辩了什么,我的耳朵里始终都在萦绕着那句,我知道你喜欢小朵,我知道你喜欢小朵,我知道你喜欢小朵。
程伟哥喜欢我这件事,比白宇不喜欢我更让人难以接受。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过去揭穿白非,告诉程伟你也喜欢他
白宇不知何时过来的,他站在我身后,刻意压低的嗓音尽显魅惑。
管好你自己
若是搁在以前我定会因此跟他理论一番,但此时我连为自己辩驳的心思都没有。
维小朵,你到底什么意思
白宇转手拉住我,他的力气足到完全可以让我的后背与坚硬的墙壁来个零距离接触,但下一秒我却被他另一条胳膊揽住。
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句话该我问你,维小朵,是你到底要干什么。这段时间你处心积虑给白非制造那些本就无望的机会,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回想起来从小到大,白宇对我从来都是这么刻薄,每一句话都像开刃的利剑准确无误的刺在我的心口上,而刚才那个深情款款温润如玉的男生仿佛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就是这么个人,却幽居在我心里多年。而另一边就在不远处,那个从小到大把我捧在掌心对我百依百顺拿我当宝一样珍视的人,我一边理所应当的接受又一边实实在在的伤害着。
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我的人生不需要其他人,不需要同学,朋友,甚至同事。因为这条胡同以及这条胡同里的人所给我的,就已经足以支撑我整个人生。
如今看来,那些想法不过是我的异想天开。
我爱的人爱着别人,而我一直认为会与其至亲至爱一辈子的哥哥?不,或者是朋友?
我妈常说我执意妄为,如今我信了。
至于那些曾经发生过,我曾执意要守住的永远,不过是停留在了转身之后的瞬间。
突然,好想回家。
白宇,我想回家
我不记得说这句话时有多楚楚可怜,可就在昏黄的光线下,我看到他眼里的怒意渐渐被探寻、挣扎、不解、困惑代替。与此同时,一直紧紧握住我的那只手也松缓随之柔和起来。
就在我以为他要放开的我时候,突然,身后的胳膊猛地往前一带,猝不及防我整个人趴在他的胸前,不等我有任何反抗,他便附上了我的唇。
冰凉的触感中极具霸道的侵略。
我贪恋的同时更多的是害怕,只能任由他吻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让我直到程伟哥和白非离开,我才在他的意犹未尽中挣脱。
白宇你疯了,拜托你好好看清楚,我他妈不是满月
维小朵,五年前的那天晚上我没有喝醉,我知道我亲的是谁。
你说什么
我以为是酒精使然,让我产生了幻听。
我说,我没喝醉,我知道我亲的是你,
白宇说完,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摸索着拿出一颗烟,没有抽,而是放在手中来回翻转。
名字,名字是,是我故意叫错的,因为我不确定你心里的人是不是我
在他说完这一句后,怎么想我都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我为此流过的泪,伤过的心,还有吃过的那些麻辣烫在此时全部集结成怨。我猛地推开白宇,气愤的跑了出去。
原来,我们都曾背负着秘密度过了无数个漫长且孤寂的暗夜。
那晚,我们并没有因此散去,只是用沉默代替了原本的嬉闹。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看着无关紧要的人谈笑风生。
在后来,桌上的酒越来越少而我嘴里的话越来越多,我不记得最后我到底喝了多少酒,说过什么话。只记得第二天醒来时,头依旧昏昏沉沉,嗓子眼的灼烧感就跟马上要燃气一场大火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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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抱——月栖北城(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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