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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绡拭青锋——暮元序(24)

    腊月十五。
    闲在家中,每日思索吃什么的萧玖接到了京城的消息。
    钟朔做了提督后忙着重建军中的制度与练兵,明日都忙到不早,今日也是掌灯时分才回了府。
    萧玖从厨房中出来,正遇上回家的钟朔。
    钟朔:,怪不得这两日的饭菜总是不大好吃,形状也不大好看。
    萧玖意外道:今日怎么这样早?
    钟朔牵了萧玖的手,把人带回了温暖的室内。
    自从那日晚钟朔强吻了萧玖后,两人之间便没有了隔阂,拉拉扯扯的也没有顾忌,除了未曾说开,其他一切都照寻常人家夫妻没有两样。
    钟朔道:今日事少,便先回来了,厨房油烟大,殿下怎么去做饭了。
    萧玖笑道:旁的事也没有,便想试着做做饭,怎样,这两日的饭菜吃着合胃口么?
    钟朔直接道:臣觉得这两日的饭菜格外好吃些,只是这事辛苦,殿下偶尔为之也可,不必每日都做的。,不然养那么多厨子做什么
    萧玖被他夸了,已然听不进去任何劝诫,道:无事,你喜欢便好,我每日都做给你吃。
    钟朔试图再拦他一拦,只是熏得慌,不慎便容易伤到,殿下受伤了臣也是心疼的。
    萧玖很是感动,北宁放心,我会小心的。
    钟朔无奈道:好,那殿下自己小心,不要累着。
    萧玖手一挥道:无事。
    钟朔暗自欣慰还好自己刚升了提督,俸禄也多了,有钱拿给他挥霍,且萧玖在宫中长大,肯为他做饭简直是他三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应当珍惜的。
    萧玖在他温柔的目光中唤人摆了饭,看着那一桌不大对劲的菜式,似乎与前两日的不同。
    萧玖见他疑惑,便道:这是今日我仿着扬州的菜式做的,你尝尝,怎样?
    钟朔面不改色地挟了一筷子三辈子修来的福分,一尝之下,竟然真的不错!
    是因为太喜欢他的缘故么?连菜也觉得好吃?
    他又夹了一块尝了尝,没错!
    是真的好吃,虽然形状诡异了些。
    萧玖在他旁边双眼亮晶晶,头上簪着他送的芫花,期待地问:怎样?如何?
    钟朔笑着真诚道:好吃,多谢殿下。
    萧玖自己也尝了一口,道:比昨日好多了。
    钟朔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辛苦殿下,臣,无以为报。
    萧玖笑着亲了亲他的侧颊,留下一个微红的唇印,道:那就对你的殿下忠心一辈子。
    好,臣对殿下忠心一辈子。
    萧玖帮他擦掉颊边的唇印,两人坐在一处用饭。
    饭后,萧玖道:京中来消息了。
    钟朔会意,两人进了内室,萧玖坐在妆台前,钟朔帮他卸掉发簪耳环,梳理头发。
    萧玖道:宫中的人连同松烟听到的消息皆是九皇子身子骨不好,留住怕是不易。
    钟朔道:那殿下可知九皇子是否是陛下的?
    萧玖手中玩着一只桂花簪,道:不是,沈贵妃生的是个女孩儿,连夜送进了沈昱府中,现下已是沈昱的女儿了。
    钟朔仔细梳顺了打结的发丝,道:这倒好办了,只是要如何让陛下得知此事呢?
    第35章 平安一生
    萧玖道:沈昱做事谨慎,接生的稳婆怕是已然处理了,倒不如,先从围猎时抓住的刺客开始。
    钟朔放下梳子,道:陛下正在查刘祊,沈昱倒还不会轻举妄动,先将那刺客放出来拖他一拖,等到三皇子去填了刘祊的空,断了沈昱财路,也是个缓兵之计,殿下英明。
    萧玖按住他的手道:那我便传消息给舅舅。
    钟朔顺势将他拉了起来,按坐在床上,涂祛疤的药。
    萧玖仰头望着床顶,忽然道:北宁,除夕晚上,一同去街上走走罢。
    钟朔手一顿,凉丝丝的药膏就抹到了萧玖的肚子上,萧玖嘶地一声,吸着气道:往年除夕我都拘在宫中,还不知道寻常街巷是何模样,临邺风情不同京城,不如去看看?
    钟朔笑道:好,听殿下的。
    钟朔默默盘算了一下书房中的钱,觉得差不多了。
    他给萧玖抹完药,两人依旧同被而眠,只是不知何时起,惜文悄悄拿掉了一个枕头,两人默契地谁也没有提,每晚共枕,各自欢喜。
    此时萧玖躺在床上,手向里侧摸索,慢慢摸到钟朔的手指,顿了下,一点一点地从手指到手掌,从他五指的缝隙中穿过,虚虚地握住,钟朔耳尖红着,却如前几次一般收紧了手,与他手心相对,于是两人五指相扣,又是一夜好眠。
    邻近年节,府衙清闲,百姓倒是忙碌许多,置办年货或张灯结彩,街上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因着头一回在外过年,萧玖特意让府中的规矩皆按临邺的寻常人家来,多挂了许多灯笼,吃食也是临邺的厨子掌勺的,颇有他乡的新鲜,萧玖本来跃跃欲试地想要插一手,奈何平日里不曾做过,手艺确实差了些,钟朔又劝了半晌,才拉住了他。
    虽有些意外发生,但临邺的钟府头一回过年还是像模像样,吃饺子放鞭炮一样不少。
    除夕之日。
    家家户户团圆欢庆,街上冷清不少。
    钟朔与萧玖早早用完年夜饭,裹严实上了街。
    左右无人识得,萧玖便未曾上妆,依旧揣着个钟朔给的手炉,与钟朔并肩走在冻结实了的地面上,每一步都留下一点浅浅的印记。
    钟朔手收在大氅中,心中忐忑不安,紧紧捏着手中的东西。
    萧玖不知他心思,一只温暖的手去拉他,钟朔自然地回握,给他暖手,两手紧握,两人的影子便从互不相交变成紧密相连。
    萧玖拉着他前行,谁也不说话,一个看着地面,一个看着前方,街上的零星路人有时投来疑惑的目光,不知两个身姿挺拔的公子为何脸红着相依。
    走了许久,钟朔再抬首时发现前方正是临邺的城门。
    萧玖笑了笑,带着他绕过一道女墙,找到了上城楼的侧门。
    钟朔看了看门上的大锁,又看了看从怀中摸出钥匙,一脸狡黠的萧玖。
    钟朔:他何时偷去的?
    萧玖哈了口气,一边麻利地开锁一边道:那日趁你沐浴时悄悄摘了下来,待会儿回去便给你放回去,没有下次了。
    钟朔道:殿下想用直接问臣要便好,无需偷偷地拿,臣的东西,殿下随意即可。
    萧玖道:若是问你要了你未免疑心,城门处全是你的属下,我想做些什么不就被你抓着了?提督大人?嗯?
    钟提督刚正不阿,不假思索道:臣自然不会疑心殿下。
    萧玖不再说话,打开了锁,引他向上,直到城楼的最高处。
    寒风凌冽,临邺风貌尽收眼底。
    钟朔向前走了几步便被萧玖扯过去压在一根柱子后,黑暗中,他感受着萧玖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鬓边,冰冷的发际渐渐变得滚烫,钟朔紧张道:殿下。
    萧玖的唇似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脸颊,用有些喑哑的声音开口道:北宁,别叫殿下,叫芫芫。
    钟朔便老实改口,芫芫。
    萧玖:
    北宁,你破坏了我的兴致。
    钟朔:?
    萧玖道:无事。,嘴唇便覆上他的,并不深入,只是辗转厮磨,搅得钟朔心中痒痒的,想抬头主动时,萧玖便离开他,再垂首时,萧玖又来勾引
    钟朔终于忍不住了,轻易便挣开了萧玖禁锢他的手,转身单手按着萧玖,果断亲了下去。
    萧玖眼中是满满的爱意,在钟朔闭眼亲吻他时漫了出来,轻易便让两人沉沦。
    漫长的一吻结束,萧玖指着城内某处方向,道:北宁,快看。
    钟朔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瞬间,火树银花,烟火齐放。
    一团团缤纷的烟花在空中炸开,映亮在他的眸中,钟朔转头紧紧拥住萧玖,萧玖笑着揽着他的脊背,仿佛临邺所有的欢喜团圆都在这一刻中了。
    漫天的火光中,钟朔凑在萧玖耳边,道:芫芫,岁月增一,长寿万福。
    萧玖错愕道:你怎知?
    钟朔笑道:这得多谢姜兄。
    姜淮!
    钟朔将一直藏着的左手打开,把一个小物件儿放在萧玖手中,道:小小心意,还望芫芫笑纳。
    萧玖看着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红缎精心缝制的平安符,上面用明黄的线密密麻麻绣了满满的符文,摸着厚实,还沉甸甸的,似乎其中塞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钟朔道:这是我在临邺最灵的道观中求来的,说是可保人一生平平安安,邪祟不侵,我特意选了最好的,你,你喜欢么?
    萧玖掂了掂那红色的小布包,在钟朔希冀的目光中笑道:喜欢,很喜欢,多谢你。,这是他母亲去后头一回有人送他生辰礼,这人还是钟朔,叫他怎么不喜欢。
    钟朔松了口气,你喜欢便好,不必谢我的,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道:送什么都不比这戒指珍贵的。
    萧玖看着满眼都是他的少年郎,心道,值了。
    皇位再好他也不要,他只要钟朔。
    萧玖将平安符端端正正放进自己的胸口,道:这是天底下最贵重的平安符,我一定珍惜。
    钟朔道:求来便是保平安的,灵验便好了。
    烟花渐歇,稀薄的月光照在这一对人身上,萧玖道:自然灵验的,上天把你给我,便是最大的灵验了。
    钟朔笑了笑,不好意思说话,萧玖忽然又道:之前我都是女子身份,年至二十也未曾取字,如今已二十一了,不如北宁为我取字?
    萧玖有些私心,在长华,有时夫可为挚爱的妻取字,以示尊重与爱慕。钟朔十五岁时上阵杀敌,可顶立门户,便取了字,他如何也不能让钟寒江将北宁二字吞回去叫他再取了,只能勉为其难让钟朔为他取字。
    钟朔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心思,慎重思考了下,道:我名朔,北方之意,父亲寄予厚望,希望北方平定,便取字北宁,殿下名玖,紫宸鸣玉,玄宸如何?
    萧玖拽了拽他腰间玉珏,道:宸为朔方北辰所在,玄宸,极好。
    钟朔暗藏的玄机被他道破,顾左右而言他道:今日的焰火是我此生见过最美,多谢殿下。
    萧玖道:原是想让你陪着过生辰的,我自己知道也就罢了,不想姜淮那厮什么都与你说了,实在可恨。,他不愿做那妇人的扭捏行径,从未打算与钟朔言明他生辰一事,却叫姜淮轻易给搅和了。
    钟朔为姜淮辩解,这与姜兄无关,是我去问了他才说的。
    萧玖笑道:哦?我记得你与姜淮晤面不多,那么你是何时问的?
    钟朔毫无防备,道:殿下一时猜不到也是有的,是还未成亲时
    !
    萧玖重复道:还未成亲时
    瞒了许久,竟是自己说了出来。
    所幸钟朔本就打算同萧玖说些话的,或早或晚,都要说的。
    钟朔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萧玖的眼睛,道:殿下,我有话要,一句话还未说完,他身后临邺城外的玉门关上方一朵烟花骤然炸开,在漆黑的夜色中轰然作响。
    这不是萧玖命人放的。
    是敌袭的信号!
    胡人,还是来了。
    枕戈待旦,一朝破晓。
    萧玖与钟朔对视一眼,同时奔下城楼,萧玖将打开的侧门锁好,钥匙还给钟朔,恰好松竹及时带了马匹过来。
    萧玖抢在钟朔之前跃上马匹,伸手拉他上马,钟朔道:殿下,我去军营调兵,你先跟松竹回府!
    萧玖打马向军营方向冲去,马蹄踏在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拽紧缰绳道:我不回去!我与你同去。
    钟朔道:不行!你听话,先回去,只是突袭,很快便能取胜!
    萧玖回头看他一眼,道:我跟你一起才最安全。
    一句话就拿捏住了钟朔。
    赤马一骑绝尘。
    邻近城门的人家被不绝的马蹄声惊扰,嘟囔着出来看,只闻到翻起的泥土腥味,便缩回去,与家人抱怨两句,新年的气氛并不减多少。
    不多时,军营外马声嘶鸣,钟朔跳下马,快速进了帅营换上甲胄,取了虎符,往战台点兵。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周更新不规律~
    第36章 隐瞒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萧玖一直跟着他。
    钟朔也知道这种时候必须得把人别在自己裤腰带上才放心,点完兵后,便取了自己的弓箭给他,让他替了松竹的位置,而松竹则跟着张参军去关外探消息。
    胡人之国名羌胡,子民天生高大且高鼻深目,常使弯刀,与长华人十分不同,同时也彪悍善战,多年来老实本分地同长华做生意,却让人忘了羌胡也是对长华虎视眈眈的,尤其是边塞众城临邺,若临邺破则可长驱直入,一举攻至帝都,隆德帝派项诸那样的人守城,何等糊涂。
    钟朔紧急点了五千人增援,萧玖一边穿甲胄一边快速道:长华多年未与羌胡交手,彼此兵力不明,想必羌胡的领主选择突袭便是想借机探明临邺的虚实,兵力应该并不多。
    钟朔也想得明白,是了,五千人应当恰好的。
    夜色浓重,玉门关距城外军营不远,连绵的长城上兵铁交接声一片,不时有人影从城墙上掉落,钟朔分了一千人守城门与城墙,一千人去关口截断去路,剩下的三千人他亲自带着上了长城,与胡人拼杀。
    至于萧玖,他没上过战场,自觉地找了个望台居高临下放箭,钟朔又挑了几个人跟松竹看着他,才放心拔剑杀敌。
    先前预估没错,胡人确实是来探虚实的,天蒙蒙亮时,钟朔带着人能杀的杀能捆的捆了,确认没了漏网之鱼才去望台上将萧玖领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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