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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绡拭青锋——暮元序(21)

    常贵人连忙止住他话头,道:可不敢这么说,陛下是陛下,你以后说话更要小心。
    是,儿子知道了,儿子不能久待,先走了,母亲一定顾好自己的身体,我让绮儿常过来看你。
    常贵人看着他匆匆的背影,眼睛渐渐模糊了。
    第30章 藏私房钱是不对的
    沈贵妃挣扎了近一天一夜后方诞下了九皇子,隆德帝大喜,当场赐名瑭,取古玉珍贵之意。
    因着宫中添丁之喜,刘贵人便先不处置,只夺了位分,打了二十廷杖便禁了足,下面的人悄悄的,趁着沈贵妃还未醒转赶紧处置了刘贵人,以防冲撞着。
    沈贵妃此番,站稳了脚跟。
    九皇子出生后,沈贵妃便从产房中挪了出来,隆德帝在正厅中等着,只为等她醒了好见她一面,事有不巧,摘星刚要通报沈贵妃苏醒,外面便传雍穆帝姬有急奏,请陛下移步长清殿。
    萧玖乃是长华的大长公主,行为言语都是有一定分量的,奏本若是盖了加急的章,便是皇帝正在睡觉也得起来处理,是以隆德帝没见到沈贵妃,便被一封奏折赶去了长清殿。
    萧玖将皇帝的心思把握的很巧妙,哪怕是他无中生有,隆德帝也不敢赌那万一,于这种事上,他素来喜欢防患于未然。
    宫中忙乱了一天,秩序正在迅速恢复,隆德帝召了内阁几位老臣进宫商议,大都认为不需大惊小怪,最后隆德帝下了道圣旨,送进了姜府。
    进了腊月各部便更加忙碌,临时也抽不出人手来,且此事拖不得,必须在年节前理出个头尾来,隆德帝思来想去,择定了派遣的人选后,便叫即刻出发,半点不可耽误,自己则又去了景阳宫看沈贵妃。
    钟朔在家中待了一天,待第二日雪稍化便去了军营。
    边塞下雪时格外冷些,钟朔的营帐中只一个火盆子,自然不是什么好炭,烧起来还有些呛鼻,他的营帐尚且如此,更何况将士的营帐连火盆都没有的。
    项诸不管军中诸事,更不在意是否有人饿着冻着,钟朔去外面转了一圈,因雪还未化,暂时不能训练,士兵们便铲了帐子口的雪生火煮酒驱寒,许多不抗冻的手上已经起了冻疮,红红紫紫一片,他们三三两两揣着袖子在火堆旁取暖,见钟朔过来了便起身一齐喊:将军。
    钟朔按了下一个士兵的肩膀,让他们坐下,自己也在一处坐了,烤着火道:今年格外冷些。,便有一个士兵道:可不是,咱们往年虽冻着,但也没有这样冷过。
    钟朔道:按规制,没个营帐都是有火盆的,为何你们竟没有?
    那士兵看了看左右,要开口又被他身旁的一个拐了下,他犹豫了下还是道:听闻将军从前是北边的,想必是常常出征的。
    钟朔点了下头,那士兵又道:是了,常出征的军队,对军用都是有数的,但像我们这种在军中吃闲饭的,谁想多花点钱养着不是,左右冻不死算数。
    确实如此,玉门关外寂静多年,城墙都快长了蜘蛛网,这些囤兵是吃着军俸,但无事可做,项诸便可趁机克扣,只要不打仗不用兵便难以发现积弊,萧玖手上的消息是,大约明年项诸便会调回京城,届时责任自然不在他身上,还有沈昱的人手,前面挡着项诸,自然肆无忌惮。
    那士兵想必也是憋屈久了,见钟朔未与项诸同流合污才敢说一两句。
    钟朔道:你们所着棉衣也是如此?,方才他拍那士兵肩膀时便可感觉出来,这棉衣的厚度还不及萧玖为他准备的衣物的一半。
    士兵道:也是了,今日太冷,四下没盯梢的,咱们才敢多与将军说两句,还望将军给做个主,好叫咱们过个冬,您看,这手都不成样子了,还怎么拿兵器。,他将手掌摊开给钟朔看,那双长着厚茧的手上有一层看起来格外严重的冻疮,似乎起了很久,都有些溃烂了。
    钟朔没多说话,只道:且等两日。,便起身与张参军走了,留下的士兵都有些失望,原来阻挠的士兵气道:你与他说这些做什么?人家是金尊玉贵的驸马,管你这小兵是死是活?
    那士兵挠挠头道:你别胡说,将军看着是个好人。
    另一个士兵嘲笑他:得了,你看着谁都像好人。
    那士兵嘟囔:反正我就觉得将军会给我们炭火。
    这下大家伙一同笑起他来,但在心底又隐隐盼着这位刚走马上任的驸马能体恤一二。
    营帐中。
    钟朔捡了块炭扔进火盆里,顷刻便冒出丝丝缕缕的烟,刺鼻的味道慢慢散开。
    军中的开支皆是由项诸掌管,他无法插手,也没有门道,现下已经十一月,今年的拨款待转过年去才到,朝廷派的人最快也要半月后才到,再处理了项诸,赃款充公,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张参军搓了搓手,为难道:这可如何是好,原先几年还可勉强过活,今年怕是要出人命啊。
    钟朔道:张参军先去吧,这事我来想办法。
    他的权力大小张参军也多少知道些,可以说,整个临邺,钟朔除了自己的薪俸外见不着任何的银子。
    张参军叹着气走了,钟朔挨着冻到下值的时辰,方才准备回府。
    只是出了军营才发现自家的马车等在外头。
    萧玖从车帘里露出个头,笑道:路上滑,怕你骑马不安全,便来接你了。
    钟朔崩了一日的嘴角上扬,迅速进了马车,带进一阵寒气,他道:劳烦殿下。
    萧玖道:这有什么的,我在府中也无事可做。,他自然地摸上了钟朔的手,似是要感受一下他冷不冷,却实实在在被冰了下。
    一瞬间他就想到了项诸, 手怎么这样冷?。
    钟朔道:无事,只是今日未在营帐中待着,出去看了看。
    明日带个手炉,这样怎么行。,萧玖说着把随手放在旁边的手炉妥善遮住,自己握着钟朔的手为他暖手,还美滋滋占着便宜,惬意了一路。
    晚间用过饭后,钟朔自己进了书房,颤抖的手打开了一个暗格,取出了其中的一个木匣子,打开来看,里面是一沓银票。
    这是钟朔铺子的入项,是他一点点攒下的私房钱,他算了算,刚好够买足军中将士所用的棉衣与炭火等物。
    虽说有些不舍,但还是保暖要紧。
    钟朔悄悄唤来松竹,把钱交给他,道:这些钱,你明日拿去城中找商家,给军中在册的士兵每人做两套棉衣,再买够火盆及一月用的炭火,找张参军明日一同分发下去。
    松竹没接钱,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了另一沓银票,看着起码是钟朔的两倍。
    钟朔:!
    松竹道:方才公子在书房掏私房钱时,殿下找了属下,交代了同公子一样的事,只是给的钱比公子多,还更爽快些。
    钟朔捏紧了手里数量可怜的银票,问道:殿下还说别的了么?,比如让他自己去领罪之类。
    松竹道:没什么,殿下特意嘱咐了多给公子帐中加几个熏笼。
    钟朔让松竹去了,自己把私房钱塞了回去,在书房中踱了几圈,发现书房并无榻可睡,最终还是拗不过良心的谴责,去找萧玖了。
    萧玖已洗了妆容,正在看书,惜文也不在,室内静悄悄的,钟朔也放轻了脚步。
    还未走至萧玖跟前,他便抬头看了他一眼,低沉笑道:哟,驸马回了。
    不愧是做了多年大长公主的人。
    钟朔差点直接跪下。
    他道:是,到了时辰自然该回屋的。
    萧玖道:是么?我还以为今夜驸马宿在书房了。
    殿下说笑,臣不敢。
    不敢?不敢睡在书房敢藏私房钱?,萧玖严厉道:你见谁家驸马藏私房钱的?
    钟朔道:没有没有,臣没见过。,据他所知,长华只他一个驸马
    哈哈哈哈哈哈哈萧玖玩够了,把手中书放下,道:北宁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钟朔把差点掉在地上的书放正,是臣的错,应该事先跟殿下商量。
    萧玖止了笑,在灯下看他,张参军是我的人,军中什么情形我自然知晓,今日他递了消息,我便想着你大约是要回来支钱的,可你竟只字未提,不是藏了私房钱是什么?
    钟朔不好意思道:臣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了。
    萧玖正色道:我们是一体的,你有什么难处自然要同我说,上次我瞒了你,你也生气了的。
    钟朔道:臣不敢生气,只是怕殿下劳神。,府中的花用都是刚好的,若是支了钱便不够了,他只能用私房钱。
    萧玖道:行了,你能有多少钱,我这儿最多的就是钱,给军中一些也无关痛痒的,以后有什么用钱的地方跟我说即可。
    钟朔还是心里过不去,怎可让殿下用自己的嫁妆。
    萧玖的眼中满是笑意,眼尾眯成了一道狭长的弧线,看在钟朔眼中简直惊心动魄,他挪开视线,心中默念佛经,只听萧玖道:那么北宁可是把我当做你的妻?
    钟朔又差点跪下。
    臣不敢。
    虽说他私心确实将萧玖放在了他夫人的位置上,可他万万不敢承认的,尤其萧玖看上去也不像是个美娇娘的样子,若是他知道了指不定怎么不开心。
    萧玖把他猜得□□不离十,把他逼到这个地步才道:那便安心用我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
    钟朔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话来,只得应了。
    第31章 早恋遭家长发现
    萧玖又挪耶道:不过北宁真是叫我刮目相看,这样正直的人也会藏钱的?
    钟朔嗫嚅道:是,以防万一
    萧玖兴致盎然,藏了多少,说出来听听?,两人自成亲后便将斜玉轩单独隔了出来,虽说住在钟府,但也算是从公中分了出来,那么自然是萧玖持中馈的,他又善于管账,院中大小花用他是清清楚楚的,因此才诧异于钟朔竟然能扣扣搜搜攒下不少。
    钟朔不好意思说,便一直沉默,萧玖也就不逗他了,还暗自反省了下是不是过于严苛,弄得钟朔要买些什么都得自己攒钱,转念一想所有物品他都置办好了,钟朔平日里简朴,也不常买什么,倒是有些可疑了。
    萧玖默默记在了心里,笑着安慰钟朔:无事,舅舅也藏私房钱的,还叫我撞见一次,你既攒下来了便自己好好收着,以防万一。
    钟朔:,原来不苟言笑的姜大人也是藏私房钱的
    萧玖没再多说自己舅舅的丢人事,转而说起了军中的事情,他料到明日项诸一定回去军营,便又交代了他几句话,教他如何敷衍项诸。
    钟朔实在惭愧,记下后便忙不迭去了净室,还刻意避着不看萧玖。
    惹得萧玖又乐了好一会儿,还特意嘱咐他:莫忘了帮我涂药。,他腰间的刀疤钟朔每日都要帮他涂一次药,哪怕有口角时也没断过,如今痕迹已淡了许多了。
    第二日上值时午间松竹便带着炭火过来了,只是做棉衣还需几日才能做好。
    钟朔亲自在一旁看着松竹分发炭火,待分发结束时,项诸才紧赶慢赶到了。
    钟朔行礼,提督来了。
    项诸强自压着怒火,跟钟朔到了营帐中,屏退了侍从才道:将军为何如此?
    钟朔道:今年冷些,合该多置办些的,将士们也过个好冬。
    昨日萧玖已经料到项诸今日必定赶来质问,他掌管临邺多年却那般行径,他自己也知晓必定积怨已久,钟朔此时做这样的事无异于在打他的脸,若是再因此牵扯出什么来,那他明年的升迁便不用想了。
    事情已经办了,发火也没用,项诸自己坐了,苦口婆心道:将军这是何必?我瞧着您帐中也是有熏笼的,自己个儿暖和了也就罢了,下边各级将领也都是自己出钱添置火盆的,将军何苦去管那些当兵的?
    钟朔给他斟了杯茶后,也装作无奈道:提督有所不知,这儿没人,属下便跟提督说了实话。
    他可以压低了声音,将萧玖搬了出来,这也不是属下的意思,是帝姬。
    说来也是属下糊涂,昨日雪大,帝姬便过来接属下,臣初来乍到,帐中还未增设炭火,不慎叫殿下看着了,殿下心疼,也想着若是只为臣多加火盆让士兵见了也不是个事儿,便给整个军营都添了,这也是属下自己的错。
    项诸被雍穆帝姬的大手笔震惊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帝姬,不由道:帝姬待将军可是没得说了,将军好福气啊。
    钟朔像模像样地苦笑一声道:冷暖自知罢了,不过这事也有属下的责任,提督见谅,剩下的事情属下会处理好,提督放心便是。
    他这话便是暗示项诸会为他遮掩从前几年的克扣。
    项诸会意,雍穆帝姬这块铁板他也不敢踢,左右不多生枝节即可,又不放心多嘱咐了两句才回了府衙。
    项诸走后,钟朔自己喝了口热茶。
    果然不太聪明。
    萧玖从屏风后出来,坐在桌前,顺手将项诸用过的杯子扔在一旁。
    今晨他借着不大放心的由头跟钟朔一同来了军营,方才项诸若是有一点不敬,他便亲自处理了他,还好项诸好糊弄,没做什么多余的。
    萧玖冷笑,他说的轻巧,自己出钱添设,他将下边的军饷吃净了,叫人拿什么去买,入行伍也不过是为混口饭吃,若还要自己花钱,与在家中种地有何区别?
    钟朔安抚他,殿下莫生气,人证物证皆在了,他贪墨的军饷也能吐出来的,届时再分发下去便是了。
    萧玖喝了他杯中的热茶才觉得解了气,道:是了,叫他全吐出来便是。
    钟朔收回了抢杯子的手,道:殿下可放心了,他并未疑心什么,再过几日钦差到了便可查证治罪了。
    萧玖道:嗯,不过还是小心些。,他叫了松竹进来,让他去唤了暗卫跟着项诸。
    如今正在重要时,确实不可出什么岔子。
    又过了几日,正值钟朔沐休,他在书房数自己的私房,又放了近日攒下的几张进去,刚把暗格关好,萧玖便进来道:来临邺调查的官员明日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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