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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带我玩命——郁等闲(13)

    都这种时候了,还敢走神!活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哥哥:感觉这个人不太对劲,或许我该提醒他一下,但或许他不需要因为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兰兰:我需要,我很需要啊。
    刀疤(四川人):你要个锤子。
    兰兰:怎么跟爸爸说话的呢(我这一巴掌下去你可能会死.jpg)
    攻:你们抓得抓不住重点,是我啊!是我出场了啊!
    第17章 污染3
    推他的人冲他大喝一声,接着立马抓住了面前刀疤的头发,侧身后退就带着刀疤的头往墙上怼。这一撞之下,墙体都有些龟裂,明显是异于常人的力量。
    涂南也马上反应过来,反身就是一脚,直接把背后那个妄图偷袭的人踢飞到柱子上。又马上拉过眼前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曲起膝盖狠狠地往他肚子上顶了几下,力道足以使他内脏破裂。
    但是不够,感染日过后,幸存人类的素质也普遍提高,非致命伤都能够短时间内恢复,力量与敏捷度也大大提高。涂南又摁着他的头在地上砸了几下。
    这才缓过一口气来,打量起这个救他一命的人。
    剑眉星目,好看得很。眉是长眉入鬓,眼是坠落星辰,面无表情的时候满是禁欲,就让人想知道,如果这个人笑起来,会是何等的勾人。
    他看得专心,手上动作也不慢,三两下又解决了两个人。
    什么神仙长相!他抽空欣赏着对方行云流水的动作,对方的美果然应该是动态的,一拳一掌都代表着力量,因为用力而紧绷起来的肌肉,线条流畅。一滴汗水顺着额角微微滑落,因为刚刚解决了一个人,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有些得意的神情。
    一拳一个小朋友!
    可能是涂南打量的目光太过明显,察觉到目光的人回过头来冲他一笑怎么,才出去几天就忘了你在家独守空房的老父亲了!
    哎!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儿子大了不着家,空巢老人不好当啊!
    啊!想起来了,是祁燕陵。
    是跟他一起在这个废土世界里挣扎求生了好几年的好兄弟啊。
    在小小的屋子了睡上下铺,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人,刚才还盯着看了那么久,涂南想。
    独守空房的老父亲?看他摁死最后一个人,便举步朝他走去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接着问。
    你走之前我给你安了定位。祁燕陵理所当然道,心里却想着,这人记忆真是容易被篡改。
    这群人的战斗力太弱,三两下就解决了。涂南有些有点纳闷,如果这群人这么垃圾,那当初为什么还要分头逃走?
    本来还打算四处游荡,多躲藏些时日,那看来现在要先回聚居地了。和其他人会合一下,看看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
    翻检了这些人的东西,并没有多少有用的,简单归置之后,就和祁燕陵回聚居地了。
    这一次他没有在路上刻意留下那些容易被追踪的痕迹。
    祁燕陵过来跟他勾肩搭背的,问他今天晚上回去想吃什么。
    你呢?你想吃什么?涂南反过来问他。
    鸡腿!
    没有!
    辣子鸡?
    没有,你是太久没吃肉了吗?
    那到底有什么?
    面吧。
    切,对方发出不屑的声音,却并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两个人闲聊着,说一些没有营养没什么内容的垃圾话,显得气氛格外宁静轻松。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涂南想。
    因为没有再七拐八拐,很快就到了聚居地,守门的人看到他们先是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兴高采烈的去通知其他人了。
    说是聚居地,但地方其实并不大,是一个废弃监狱改建而成的。
    感染日的时候这个小城市损伤惨重,因为动植物都变得很有攻击性。曾经引以为傲的绿化成度高成了催命符。沿路的灌木封锁了道路,疯长的藤蔓占领了小区,室内的盆栽攻击人类,甚至圆润可爱的多肉也变得有毒。
    说起来,在感染发生之前,城市里的植物覆盖率应该从来没有这样高过,但这些植物不再是绿色,而是压抑的灰白。它依然生产氧气,但似乎不再会净化空气了。
    它们变得无比顽强,却无比不讨喜。
    藤蔓一层层的将无人居住的建筑包裹起来,看起来像是钢筋水泥铸造的牢笼。
    跟人类用钢筋水泥铸造的城市相像。
    等慌乱的小城市逐渐安静下来,迫于环境的愈加恶劣互相抱团取暖。一个个聚居地建立起来。
    一部分植物成了捕食者,无攻击性的又全都枯萎死亡,至于蓄养的牲畜,暴起伤人,破坏力极强,剩余部分也发狂厮杀所剩无几。一夕之间,食物来源几乎全部断绝。
    亲人去世,家园迷失,赖以生存的食物也紧缺了。
    最后一把屠刀终于落下。
    这个世界快刀斩乱麻的让大部分人很快死去,让剩下的人挣扎求生苟延残喘,让人类的家园变成废土。
    是污染不是感染,受到感染的人都已死去,而留下的,大都被污染。
    这里的空气被污染,河水被污染,甚至于植物也被污染,变成更冷漠更残酷,也更没有生命迹象的死一样的灰白。
    和人心一样!
    这场灾难来的快去的也快,勉强算是这世界最后的温柔。
    逐渐变得一无所有之后,人类社会的秩序也随之丧失了。
    这个本地监狱本身规模就不大,关押的也都是一些小偷小摸,连故意伤人和过失杀人的都不多,真正穷凶极恶的都转走了。把的犯人困在方寸之地的小小牢房,在灾难来临时,成了防止传染蔓延的最好保障。
    第一个病发的人在清晨死亡,那个时候不是放风时间,所有犯人都还在房间里,基本杜绝了感染的蔓延。甚至有的牢房里,一人吐血死了另一人也没有感染。
    狱警也有半数发病,因为秩序良好,而且死亡速度快,几乎也没有扩散。
    监狱内部因为没有植物,墙壁坚实厚重,以及一层层原本用于隔离犯人的关卡。
    这个监牢变成了生的希望。
    狱长是个有点年纪的老古板,过去的几十年里都按着规矩一板一眼的改造犯错的人,即使现在亲人不在,家园不在,秩序不在,他也放不下做人的准则。
    外面的世界已经乱了,俨然一副弱肉强食的野兽之态。
    但总还要给弱小的人,给有所挂念的人,给还想要做人的人,一个归宿。
    外面的世界已经完全乱了,想走的想留的,你们都有机会。他打开牢门,还他们自由但是留下,就依然要遵守秩序。
    这里的门,只对人开放。
    不是说世界都乱了吗?不是没有刺头你凭什么还当山大王!
    砰,一声枪响,一句回答。
    刺头被解决了。
    之后来抢占地盘的也被同样方法解决了。
    这里陆续来了很多人,哭泣的幼儿,伛偻的老人,或者拖家带口的顶梁柱,逐渐组成了这个小小的聚居地,这个小小的家。
    大家搬进窄小的房间,挨挨挤挤的住在一起,似乎把心也挤得更紧了,邻里之间大多亲如一家。
    得利于曾经的枪支管控,这个小小的安居之处地位稳固。
    可惜今天涂南没有受到家人的欢迎。
    他一层一层的往家里走着。
    今天没出门吗?遇见了熟人,但对方没回话。李叔?
    对方看着他,嗯了一声。
    倒不是说对他冷淡。
    更像是对待一个不太熟悉的人,需要稍微想一会儿才想起他是谁。
    但涂南明明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
    这份不熟悉使他有一点点无措,又有一点点疑惑。
    反观祁燕陵,一脸悠闲自在,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还有一点点像在看风景。
    有什么好看的呢?外部的墙体上也爬满了灰白的藤蔓,但由于围墙的厚实和有人员的定时清理,内侧部分倒没有任何植物了。
    大概是因为墙体本来的灰白色和植物很像,为了防止植物入侵不容易发现,聚集的人收集来了颜料,将墙体刷成了各种各样心仪的颜色。甚至有人在上面作画,姿态万千,颜色鲜明。
    倒是跟现在这个,浑浊、灰白的世界不太一样。
    祁燕陵拉着他,没有在管这些反应慢半拍的邻居,熟门熟路的回到了他们俩共同居住的牢房。
    就着手准备今天的晚餐。
    现在的素食大部分靠去各个地方搜集,但好在幸存的人类不是特别多,收集物资虽然难,但还有希望。肉食主要靠打猎,但面对战斗力爆表的各种野生动物,不是想吃肉想疯了,都不会去跟他们硬刚。
    过年的时候集体狩猎,能吃一顿。
    可谓一夕回到解放前!
    所以今晚,涂南下面给祁燕陵吃。
    祁燕陵要了一碗多辣的,但端到他面前的,只能说有辣椒。
    不是涂南吝啬。
    面粉还能找到,大部分调味料却真的算是奢侈品了,家里就这么点辣椒了。
    祁燕陵心不在焉的吃着味道寡淡的面,忍不住啧了一声。
    这个世界不行啊,他暗衬。
    但也没有浪费食物,三两口把面吃了,就起身去把涂南的碗也一起洗了。
    都好几天没洗澡了他一出来就听见涂南抱怨感觉身上的味道馊馊的。
    祁燕陵走到他旁边,动作自然的在他脖子上嗅了一下。
    还行啊,有小夕夕特别的味道。说着勾唇笑了一下,声音低沉,眼睛里的光意味不明。
    从看见他那张禁欲的脸在自己眼前不停放大,涂南的心就跳得跟有人在里面擂鼓似的。
    有一点点口干舌燥,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感觉。
    长得太好看了,净会胡乱勾人,他想。
    他心跳得快,头脑也逐渐昏,视线变得逐渐模糊。
    你该醒了他听见耳边那个充满磁性的声音这样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兰兰:获得美人1扛回家
    刀疤:那你之前一直不回去,到底是故意遛我们还是等一段缘分?
    祁祁:别问,问就是一巴掌。(一拳一个小朋友.JPG)
    兰兰:最后一个问题,夕夕是哪个小妖精!(气鼓鼓)
    小剧场2
    兰兰:他长得那么好看,可惜穿得破破烂烂。
    本来是打算把祁燕陵的第一次正面描写整的特别拉风的,但突然想到这种世界,穿得光鲜亮丽简直就是画风不统一。
    第18章 梦醒时分1.1
    禺夕,快醒醒,起床了!似乎有人在拽他的被子,今天是灭绝师太的课!
    禺夕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精神还不是很清醒,动作却无比熟悉,显然是这位灭绝师太留下的影响太过深刻。
    他不敢耽误,赶紧起床穿衣洗漱。
    一边做着这些动作,一边还想跟下铺的祁燕陵讨论讨论他昨晚是如何身手敏捷,一个打十个。
    我真是6,他一边漱口一边想,突然打了个激灵。
    那是梦啊,他生活的世界好好的,读着大学过着平凡的生活,除了这几个月晚上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噩梦以外,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大概是因为前一天听祁燕陵讲了些奇奇怪怪的冒险故事,晚上就梦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世界。
    发生的那些事情,好像跟他讲的故事差不多都一样。
    想到这儿,他又想起,那个梦里自己因为对方突然靠近而心如擂鼓。
    不是经常看到他吗,有什么好的激动的,但即使是现在回想起那张过分好看的脸,都仍然有一些心跳过速。
    傻乎乎的,他想,还给自己像模像样的起了个新名字呢。
    怪不得一个打十,做梦嘛,梦里什么都有。
    哎!我昨天做了个梦巨真实,甚至还记得清楚那碗面寡淡的味道。
    他说了两句,想跟祁燕陵讲那个因他而起的梦。
    你快点吧,梦到吃面有什么好奇怪的。回答他的却是另外的室友你哪天晚上不做点奇奇怪怪的噩梦?
    没有回应他也不是很上心。
    今天灭绝师太的课不要迟到,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
    他慌慌张张的,带上饭卡、书和钥匙,不等其他室友催他,赶紧往门外跑。
    都怪祁燕陵,回头一定要让他请自己吃饭,这个梦对自己的影响好像有点太大了,都是他讲些奇怪的故事。
    如果不是
    门,关门!室长沈济辉大喊,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把门拉上,嘭的一声。
    紧接着突然睁大了眼睛。
    祁燕陵,什么时候跟自己讲过这样的故事了?他虽然说跟自己关系很好,但记忆中的他一直是个话不多的人啊!
    我是要得老年痴呆了吗?禺夕小声地哀嚎做了个梦就记忆混乱成这个样子。
    他一路朝教室赶,一路在心里想。
    自己记忆中祁燕陵的性格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一直到坐在教室,上课铃打响,都没有想清楚,脑袋里全是一团浆糊,只能先放下不管。
    上课了啊!灭绝师太敲敲桌子讲话的都不要讲了,耍手机的也都赶紧收起来
    今天我们讲参数估计量的性质,性质一是关于线性变化的,是
    禺夕的头彻底报废,什么也想不了了。
    令人窒息的两个小时终于过去了,禺夕勉强算是清醒了一点,没吃早饭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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