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做的,后来曲江上位了就逐渐洗白了。许连山不愧是班里最年长的一个。曲江上位是在十年前,那个时候同学们大都还在读小学,只有许连山已是一个明事理的高中生。我那时还以为他是真心改过向善,做慈善、开医药公司搞平价抑制剂,还是纳税大户。哪知进了警校学了他的案子才知道,除了不贩毒,其他为非作歹的事他是一件都没少干!
说起曲江善长仁翁人设的虚假安利,大伙各个义愤填膺,话题顿时歪楼到对曲江其人的声讨上来。待大伙七嘴八舌地骂完一场开始猛灌饮料补充水分,陈旭东忽然意识到年知非居然一直没做声。他不由伸手拍拍年知非的脑袋问道:年崽,怎么不说话?觉得闷啊?
年知非赶忙摇头。不是,不闷。就是他迟疑了一会方强笑道,我对他不熟,都不知道说什么。
年崽小时候一定是个乖宝宝,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种话题他插不上嘴啦!林乐天满不在乎地回道。
年知非闻言又是一笑,轻声道:你还比我小呢,你就知道?
知道啊!林乐天煞有其事地点头,我小时候又不是乖宝宝,最喜欢听这种八卦了。我还知道曲江手上养着一个很厉害的职业杀手
哪知他话未说完,年知非忽然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间。
俱乐部的洗手间在俱乐部的最里面,需要路过擂台和八角笼。经过八角笼的时候,年知非忍不住扭头往里面张望了一下,他很好奇什么人喜欢像野兽一样被锁在笼子里与同类搏杀。然后,他就看到了齐耀辉,正对着举着两只手靶的陪练攻击,将陪练打地不断后退,仿佛那陪练是他的生死大敌。
年知非叹了口气,摇摇头,尽量悄无声息地走远。
来到洗手间,年知非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面前的镜子。大半年过去,他终于习惯了镜子里的这张脸,可以不再躲闪地直面这张脸。警校毕业后,肤色又慢慢白了回来,许是每天大量运动的缘故,皮肤很细腻几乎看不出毛孔。同样因为大量运动需要补充大量食物,脸蛋反而从以前的瓜子脸变成了略有弧度的鹅蛋脸,再配上大大的桃花眼和高挺的鼻梁,说实话,颜值更高了。男人嘛,面无三两肉难免给人奸佞狡猾的感觉,如今年知非两颊丰润些,虽然面相更幼齿了,但气质上反而多了些可靠。至于身上这一套纯黑的T恤、外套和牛仔裤,是年奶奶的手笔。究竟好不好,不懂时尚的年知非也说不出来,但从这一路的回头率来看,应该还不差吧。
和谐的家庭关系、友好的同事朋友、前程似锦的工作,年知非知道,这大概是他攒了两辈子的运气才抓到的一副好牌。可不知为什么,每次听人提起飞越集团的案子他总隐约有些不安,仿佛越美好的东西就越不该属于他。
都过去了!莫约又过了一分多钟,年知非用指节在额头敲了两下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擦干净脸上的水珠,走了出去。
年知非!进来!
哪知,年知非不想惹事,事情偏要来惹他。这才刚再度路过八角笼,笼子里面的齐耀辉就突然放声叫住了他。
年知非厌烦地翻了白眼,装作没听到,继续走。
奈何,齐耀辉不愿善罢甘休。年知非!他又喊了一声,还狠狠拍了一下笼子。
有笼子发出的一声巨响,没多久不但原本围观齐耀辉的全都笑嘻嘻地转向年知非,连年知非的同学也围了过来。
林乐天一见笼子里齐耀辉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当下大声嚷嚷:年崽,跟他打喽!下班了,现在不算不尊重上司。
年知非轻轻一笑,回头对齐耀辉说道:下班了,我不是一定你要听你的,齐队。
咦!别那么扫兴嘛!站齐耀辉的纷纷大喝倒彩。
你怕啊?齐耀辉也笑着发问。
年知非叹了一声,意味深长地道:我是人不是兽,不习惯在笼子里跟人角斗。
开门!哪知他话音方落,齐耀辉就从八角笼里走了出来。他拿手一指擂台,问道。上擂台!现在没借口了吧?顿了顿,又嬉笑着补上一句。不会生理期吧?
年知非哑然失笑,许久才盯着齐耀辉吐出一个字。操!
于是,十分钟后,换好衣服带上拳套的两人面对面站在了擂台上。
自由搏击?年知非一面放松肩头一面问道。
齐耀辉的武技多半来自父亲的教导和警察学校是纯粹的实战出真知,而自由搏击不拘泥于任何固定的招数套路,应该是最适合他的格斗方式。哪知,齐耀辉竟摇头道:八臂拳术,你最擅长的那种。
年知非闻言又是一笑,只是这一笑已毫无温度。你、找、死!自从遇到齐耀辉就没好事,说实话,年知非也的确很需要泄泄火。
却是齐耀辉眼见年知非跪在擂台上开始演示赛前战舞,心头不禁惊跳了一下。这么熟悉,不会真的特别牛逼吧?
第30章 亲友
第二天,年知非上的是早班。平平淡淡地完成上午的工作, 直至返回警局吃午餐的路上郭师傅终于憋不住了。听说你昨天在俱乐部跟总局的齐队上擂台了?
年知非先是面色奇异地扭头看了郭伟力一眼, 然后才犹豫着嗯了一声。在他的印象里他的这位郭师傅向来很少跟他聊天。
哪知, 郭师傅一听年知非这声回应眼神就变了。看着年知非时目光惊恐又带着少许的不可思议, 久久才又挤出一句:听说, 你把齐队打趴下了?
嗯。年知非又应了一声。
郭师傅瞬间觉得口舌干燥,不禁大力咽了口唾沫。你知不知道他是穿白衬衫的?你跟他差着好几级!
那又怎样?年知非满不在乎地回道, 上了擂台就只是对手。他不服, 可以打回来。
立FLAG!
就在第二个星期的同一个工作日的下班后, 齐耀辉与年知非再次站在了俱乐部的擂台上。吸取教训的齐耀辉没有再装逼, 果断表示比自由搏击。原本, 年知非不会输。论技术,年知非绝不输于齐耀辉;论力量,年知非一直在努力;论速度,齐耀辉还不如他。奈何,年知非真是个脆皮。未分化的肉体意味着纤细的骨架和削薄的肌肉。是以, 只要齐耀辉瞅准时机, 只一拳就把他KO了。
于是, 又有了下个星期的约架, 以及下下个星期、下下下个星期
而就在这气氛友好(?)的一场场约架中,春节的脚步慢慢临近了。
春节长假前, 局里贴出了长假期间的值班表。年知非的运气还算不错,值班轮到了年初二和年初五,除夕夜和大年初一都能留在家里过年。
原本, 在年知非的认知里所谓过年也就是一家人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年夜饭的事。哪知,当他真正开始协助年奶奶做过年的各项准备工作,他才知道原来过年可以这么麻烦且琐碎。除了买肉买菜,还要准备祭奠时的各种用品,还要写春联贴窗花,还要打扫卫生,还要陪年奶奶和小叶子逛街买新衣服。尤其是最后一个项目,年知非真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一个70出头的老太太逛起街来可以有这样牛逼的体力?以至于一天下来,年知非差点给年奶奶跪下求饶。
而因过年的准备工作太多太忙,年知非不得不在例行约架后表示要暂停两个星期。
为什么?!几乎是整间俱乐部的齐声惊呼。
整整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齐耀辉和年知非每周三约架警察俱乐部,已然成为了警察俱乐部里的一项保留节目。每到这一天,不知有多少警界同僚来围观,热闹地如同过节一般。要不是警察纪律严明,只怕赌局都已经开出来了。年知非突然要告假,大家当然不乐意。
年知非显然被这气壮山河的问话给吓了一跳,目光四下转了一圈后才带着一种不甚确定的态度问道:快过年了,你们家里都不忙的么?
刹那间,整个俱乐部都静了下来。两个多月的时间,年知非跟齐耀辉打了十几场,大伙自觉都很熟悉他。熟悉他的拳路、熟悉他的腿法、熟悉他的节奏;知道他除了八臂拳术对传统武术也掌握地极好,知道他头脑冷静出招迅捷极难躲闪,当然也知道他力量偏弱且不扛揍。可直到这个时候,他当带着困惑又茫然的神情转身面对台下,大大眼睛在灯光的映衬下闪闪发亮,宛如迷途的小鹿在林中偶遇人类,新奇、懵懂,偏又毫不设防。大伙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们所熟悉的只是擂台上的年知非。擂台上的他,凌厉、果决、杀伤力强,而擂台下的他却仍是个能让人心生柔软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忽然有个陌生的声音突兀地喊了一声:年崽,那就先祝你新年快乐!
谢谢。年知非灿烂一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扬声回应。也祝你新年快乐。
不一会,整个俱乐部都响起了欢呼声:年崽,新年快乐!
同样站在擂台上的齐耀辉:等一下!今天我占上风啊!都没人祝福我的么?他妈的,为什么?!
当然,齐耀辉也不认为他需要过新年。他在电话里再度拒绝了母亲让他春节回家的提议,反而主动提出可以替队里几个有出行计划的同事在长假期间代班。齐耀辉这一慷慨的提议显然大大提高了他在刑队里的威望,唯有小丁在联系他在东港分局的新朋友提及此事时,年知非等三人皆惊恐表示:这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工作狂!
始终与工作缠缠绵绵的齐耀辉一直加班到了小年夜,终又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要他即刻放下手上的工作来机场接人。因为她和云家一家老小决定这次在海城过春节,而飞机还有半个小时就降落了。
妈!你们怎么来这么突然?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当齐耀辉飞车赶到机场的时候时间已是晚上十点。正如齐母在电话里说的,除了她自己云家一家老小都来了,云姨、云向晴两夫妇,还有云向光。
耀辉,原来你这么不欢迎我们吗?回答齐耀辉的不是齐母,而是云向晴。
晴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齐耀辉赶忙扭头解释,却见到云向晴向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他叹了口气,上前与她拥抱。欢迎来海城!顿了顿,又遗憾补充。我什么都没准备
许是为了应景,云向晴今天穿了一袭深红色的连衣裙。深红色一向都是极难驾驭的颜色,穿得好就是女人味十足,穿不好那就是乡土味十足。而云向晴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肌肤白皙,自然是在女人味十足的行列。可如果撇开衣着仔细观察她的眉眼,就会发现她的五官虽精致可其实却生就一张线条利落的方脸一对威势十足的浓眉,器宇间有一股女人中极少见的舒展大气,教人见了便心生敬意。
反而是云向晴的母亲云姨,身材娇小眉眼温婉,气质上隐隐有一股怯怯的楚楚可怜,仿佛亟待人呵护。岁月虽已在她的额角发鬓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可仅凭她的五官和气质,仍能让人清楚地意识到她年轻时必定是个能教男人为之痴狂的大美人。人说子肖母、女肖父,显然从云家一家三口的气质容貌来判断,这句俗话显然是正确无疑的。
齐耀辉刚松开云向晴,云向晴的丈夫林清策就上前来与他握手。耀辉,好久不见。林清策的样貌也不差且书卷气十足,教人一望便知这是一个出身腐书网的Beta男性。
好久不见。齐耀辉点点头,又主动上前跟云姨拥抱。云姨,好久不见,我很想你啊!
云姨这不是来了吗?云姨也笑着抱住了齐耀辉。原来她不止人长得美,就连她的话音也是又轻又柔,就像一朵云从你的心头飘过。
耀辉。一直扶着母亲的云向光也开口跟齐耀辉打招呼。从见到齐耀辉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再没有离开过齐耀辉。
齐耀辉沉默着点点头,主动帮齐母拿上行李箱。我跟同事借了一辆七人座的商务车,就在外面,走吧。
将云家一家四口送去云向光租借的房子,再把自己亲妈送回自己的房子,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11点。齐母刚一进门,看了眼这几乎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的房子就忍不住摇头感叹。耀辉,你还真是跟你老爸一样,屋子里只要有床就可以了。说到这,她又突然笑了一下。其实,没床也可以的吧?论容貌,齐母年轻时就比不上云姨,要不是一双眼睛极为灵动,只怕扔进人堆里也认不出来。但齐母的优势却在于她天性乐观开朗、言语风趣,所以年轻时是有趣的灵魂,年老时是可爱的老太太。
齐耀辉无奈地笑笑,也不知是解释还是敷衍的应道:妈,你也知道我忙,没时间打理。而且,我住警察宿舍也挺好,里面什么都有。
齐母无奈地摇头,转口道:明天的年夜饭
我这什么都没有。齐耀辉忙道。明天去买也来不及了。
我看到了,你家里连冰箱都没有。齐母冷漠点头,小光已经在网上订好了,明天我们跟云家一起去外面餐厅吃年夜饭,你不能缺席。
齐耀辉眉头一皱。妈,明天我值班。
你是队长,是上级,我知道你会有办法解决的。齐母却仍然无动于衷。
不是妈,你你讲讲道理!齐耀辉气闷地咽下这句,半晌才又闷闷不乐地挤出两句。妈,你们过来了,老爸怎么办?他一个人过春节啊?
齐母闻言即刻又飞了个白眼给儿子。他那个级别,春节一向比平时忙,不需要人陪。
齐耀辉再无话说。
所谓亲妈便是:哪怕儿子三十而立,人高马大,刑警总队长,警界侧目,黑道惊惶,威风八面,可他永远飞不出亲妈的五指山。
既然话题结束,齐母也就自行拿了衣服去洗澡了。待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齐耀辉还没有走,当然也没有翻出工作来处理。他仍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似乎是在跟同事沟通明天谁去值班的问题。
两分钟后,齐耀辉放下电话,抬头道:我跟同事说好了,晚上5点下班,后面的时间他帮我顶。
齐母这才满意点头。小光定的宴华酒店,晚上6点,别迟到了。吃过晚饭,还要上游轮看灯光焰火秀。海城的海上灯光焰火秀是每年春节的保留节目,年年都不知吸引多少外地游客专程赶来海城观赏,自然非常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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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当好人啊!(重生)——生煎包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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