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言这口气松懈不了,隐隐觉察到宋裴然有点神经质,情绪转变没有交替的时间,一股子阴郁的劲道。
他衣服弄成这样,也回不了包间,给孟轲发了个短信道歉。
打了个车回了何家,休整了几天,总算倒过了时差,适应了C市的气候。
也许是因为孟轲的原因,何家的公司现在全倚仗孟轲的鼻息。
何父母包括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对何斯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曾经属于何季的朝南卧室换成了何斯言的,家里的一切都凭着他的性子来,就差把他捧在手心里了。
何斯言乐享其成,这也算夫凭夫贵了。
吃早饭的时刻饭桌上清粥小菜,何家的公司一日不如一日,才几年时间,何父仿佛老了十岁,一下子没了一身精神气,变成了一个糟老头。
何斯言慢悠悠喝着粥,饭桌下何季轻轻的踢一脚何父的腿,何父轻咳一声说:阿言,爸有件事和你商量。
您说。
你还记得那个小宋吗?
那个小宋?何斯言明知故问。
何父脸色尴尬一瞬经常来咱们家补课那个小宋。
他啊?怎么了?
我记得你们关系一直挺好,小宋这个孩子现在出息了,天天上财经杂志,走哪儿都能看见他。
何斯言没说话,何父要说什么他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你弟弟想进他们集团旗下一个公司,你给小宋打个招呼?何父脸上有些挂不住。
一辈子没求过人,到老要看儿子脸色。
何斯言放下勺子,疏离的笑一下:想进公司去怎么不去投简历?我记得小季学习不错。
这
能让何斯言打招呼岂能只做普通职工,至少得从个总监做起。
何季手肘戳了戳何父,笑眯眯的说:哥,你知道我的个性,最烦别人管我,我要在公司谁都能管我,那我得压抑疯了。
工作就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何斯言冷冰冰撇一句。
他是条铁公鸡,别说吸血,铁锈都刮不下来。
何季的脸拉下来,阴沉沉的,何父一看心肝宝贝不高兴,哄了几句,一点用也没有。
他索性说起过户资产的事,现在何家的公司负债累累,随时有破产清算的可能。
何父的意思把自己名下财产全部过继到何季名下,到时候他在和何母办离婚,何母带着何季出国避风头。
怎么着也能保住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何季一听这个心情好起来,何父拿着纸笔盘点名字资产。
何斯言盯着两人看了半响问道:爸,那我呢?
你何父咋舌,一旁何季恶狠狠瞪着何斯言。
何父说道: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你弟弟的不就是你的。
我弟弟的是我的,那为什么直接不过继给我?何斯言干脆利落的问道。
何父不太高兴了:你弟弟的事你不帮忙就算了,爸不为难你,但是我还没死呢,你就惦记上我这点钱!
道理都让他们说了。
何斯言哼笑一声:爸,一碗水要端平岂不是容易,我们一人一半。
何父气的握笔的手颤抖,何季连忙顺气你别再说了,你看你把爸气成什么样了。
何斯言扫过两人一眼,站起身来:如果你要分家,那我的一份我必须得要。
他说完转身就走,不顾何父铁青的脸色和何季仇恨的眼光。
是他的就是他的,谁都不能拿走。
虽说他活不了几年,但钱这东西谁会嫌多。
攒点钱还能给自己搞个豪华葬礼呢。
※※※※※※※※※※※※※※※※※※※※
全世界都不相信宋裴然还喜欢何宝贝,除了他自己。
第19章 一世界19
何斯言从医院拎了一袋药品,乱七八糟的抗生素类药物,这几年抵抗能力一直不大好,一换季就得感冒,和个药罐子似的。
他买了个保温杯,到哪儿都泡着花旗参,提前步入养生模式。
到医院门口的时刻口袋里的电话蓦然一阵响,他腾出手扫了一眼,无奈的接起来。
阿言,在国内还习惯吗?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温柔的问道。
挺好的,最近正准备和朋友做个项目呢。
你把自己照顾好,我一想到你的身体就不放心。
知道啦,我都二十四岁了,又不是小孩子。
电话那头轻轻笑了一下,旋即沉默一秒问道:你那个朋友不联系了吧?
不联系了。何斯言不假思索回答。
最好不要联系,他把你害成那样,连个人影都没有,这种人不配当朋友。
知道啦!
何斯言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电话里的女人是原身的生母叶宁。
这段关系说起来复杂,叶宁曾经是何父的得力下属,那个年代算得上一个励志女性,有个情投意合的男朋友,美美满满的人生却因为何父一次醉酒,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在那个年代,女人出了那种事,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叶宁和男朋友的婚事也因此黄了。
最糟糕的是叶宁发现自己怀孕了,叶宁到底是读过大学的人,没有寻死觅活,带着一帮家属,挺着肚子找到了何家,生下了何斯言,拿了一大笔精神损失费,拍拍屁股远渡西洋,嫁了一个做老师的老外,开启崭新的人生。
原身小时候见过她一两回,说不上多亲,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何斯言在国外疗养院的时候,碰巧联系上了叶宁,或许是为了补偿这个亲儿子,叶宁勤勤恳恳照顾了他半年,感情增进不少,之后几年逢年过节还能打打电话聊聊天。
何家父子这几天匆匆忙忙,打何斯言说了要分家产,何父就没有过好脸色,更别提何季,和看仇人一样看着他。
何斯言无所谓,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受影响。
晚饭的时候孟轲到何家了,带来了何斯言的行李箱。
两人坐在客厅的一侧沙发,聊了聊何斯言的未来几年的职业规划。
何父在正中看着电视,台里播的是一档财经新闻,结束上一个新闻后,LED液晶屏上蓦然出现了宋裴然的脸,在高清的镜头下那张好看的脸毫无瑕疵,衣着简单利落,透着一股贵公子的气息。
何斯言怔了一下,孟轲与他对视一下,两人默不作声。
何父看的津津有味又是小宋。
宋先生,您好,作为商界的风云人物,您觉的对您来说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漂亮的女记者笑眯眯问道。
赚钱。
这个我以为您会说一些娱乐项目。
只有金钱能带给我快乐。宋裴然轻轻笑了一下。
哈哈哈,宋先生您这样成功的企业家,也会觉的缺钱吗?
钱从来不会嫌少,我曾经认为金钱并不重要,但当你遇见爱情时,没有钱就会特别卑微。
女记者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迟疑一下笑道:宋先生对这方面很有感悟呢。
所以希望各位青年能够好好赚钱,只有金钱才能帮你挽留重要的人。
哈哈,看来有人让宋先生印象深刻。
宋裴然没有接话,眼神静默,似是在想什么,这个画面不由令人浮想联翩。
画面安静了几秒。
女记者连忙救场那我问您一个私人问题,您打算什么时候公布和陈澜清的关系?
什么关系?
娱乐媒体多次拍到您和陈小姐出双入对
陈小姐是我们公司旗下一名艺人,她是我的员工,我们的关系是雇佣关系。宋裴然淡定的说一句。
哈哈哈,这样说来您是单身了?
宋裴然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问题。
何斯言从茶几上拿了遥控器按了换台,何父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孟轲低语了一句,两人到了阳台上。
孟轲笑着问道:你那晚和宋裴然在一起?
碰巧遇见了,聊了几句。
那晚宋裴然也没回包间,动动脑子就知道他们两有问题。
孟轲轻微叹了一口气说:本来有的事情我不该说,但出于对你的关心,我提醒你一句。
你离宋裴然越远越好,他和四年前不一样了。
看出来了。何斯言说,现在特会装。
陈澜清一直和他走的很近,宋裴然砸了不少钱捧她,圈里默认陈澜清是宋氏集团未来的老板娘。孟轲说道。
何斯言想到陈小姐,的确挺漂亮的,看着和宋裴然挺搭配,点着头说:这不挺好的嘛。
你真觉得好?孟轲睨了他一眼。
何斯言神情平静:你别试探我了,他过的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我两就好过那么一段时候,谁年少还没轻狂过。
孟轲轻轻一笑说: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
他说完这句,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是一条信息,何斯言扫了一眼。
【你好,孟总,合同宋总已经签字了,我把扫描件发到你的邮箱了,请及时查收。】
孟轲扫了一眼,神情一瞬的僵硬,随即风轻云淡,轻轻一笑道:我们公司一个合作伙伴,做了一个智能硬件,挺有趣的,下回给你看看。
何斯言的眼神在宋总两个字上留意一秒,淡定的嗯了一声。
他到没怎么在意这一茬,最近这几天忙着做职业规划,观察C市的热门产业,这事没放到心里去。
孟轲引荐了几个老板,何斯言陪着喝了一圈,地方在本市一个知名KTV,灯红酒绿,几个老板叫了陪唱小妹,一个个短裙大长腿,水灵灵的漂亮。
何斯言压根不好这口,但碍于情面,挑了个看着没那么浓妆艳抹的,全当找个陪聊了。
女孩也有眼色,看的出他和周围这群色`欲薰心的老男人不一样,贴着他耳朵边吐着热气说:哥,我们这还有男孩,你不要去看看?
何斯言扫了一下周围玩得开的老板,笑着说:用不着。
我们这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有刚大学毕业的,什么都不懂的,嫩的掐出水的,你看了肯定喜欢。
何斯言想了一下,留在这一会还得再喝一轮,胃是真受不了。
而且空气里全是烟味和酒味,鼻子发痒,出去透透气也成。
他和女孩打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出去了,一帮老板隐晦的哈哈大笑着。
两人上了一层楼,吵杂的KTV变成了幽静的私人会所,装修典雅,一路两旁仿制的唐代宫灯,一条厚重的地毯从头铺到尾。
看着环境挺幽静,女孩有熟识的人,腾腾腾的跑出去,没一会带来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孩,挺白嫩,但看着也不像大学生,打扮的很社会。
哥,这我朋友,这周刚来,还不懂事,让他跟你玩一会。
何斯言倒也不在意,也没想要和男孩怎么着,点了头,女孩兴高采烈的下去了。
空荡荡的过道里留下何斯言和男孩两个人,男孩眼睛上下打量一下他,何斯言算那种顶好看的客人,能遇上那是福气。
哥,你长的真好看。
嘴真甜。何斯言在他下颚摸了一下,一手的粉,这妆画的够厚的。
男孩欣喜的挽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往他怀里钻哥,我其他地方更甜。
行了,别这么腻歪。
何斯言甩不开他,男孩哪能放过这个大鱼,如狼似虎的扑在他身上,凑过脸去在何斯言脸上一阵乱亲,热情热火,何斯言推都推不开。
哥,你身上真香,你用的什么香水?
何斯言没用香水,大脑迟疑一秒,闻到了一股浅淡的白茶香味,清新优雅,一缕一缕的。
他脑袋嗡的一声,随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男孩还赖在他身上不下来,蹭了几下,笑嘻嘻的说:哥,你朋友真帅,你们两今晚一起呗?
这里的地毯太厚,压根听不到脚步声,不然何斯言早就溜之大吉,他硬着头皮抬起脸,宋裴然冷着脸,意味不明的看着他和男孩。
何斯言在男孩肩膀拍了一把,低声说:先让开,我们有事要说。
男孩也看出来宋裴然的脸色差,眼神森冷,像要吃人似的,吓的抖了抖肩膀,一溜小跑夹着尾巴溜了。
你挺会玩的啊?这种地方你都来。宋裴然盯着他说道。
何斯言笑了一下: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我来谈生意。
我也来谈生意。
你谈个什么生意?宋裴然语气不善。
何斯言耸耸肩,没必要解释,非亲非故的,就算是真的来玩,和宋裴然也没关系。
这种不解释,另一种意义代表了默认,宋裴然呼吸一滞,只觉得生气。
像那种娘炮货色,何斯言都能看得上。
凭什么看不上他宋裴然?
何斯言一看他眼神不对劲,对那天在饭馆厕所里发生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抬腿就往前跑。
才跑了一步,手腕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攥住,宋裴然拖着他往前走去,何斯言喝了不少酒,没什么力气,挣脱不开,跌跌撞撞的跟着宋裴然走。
两人拉拉扯扯走了十几米,宋裴然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房卡,滴的一声刷开门。
屋子里没开灯,这种会所为了隐私性也没有窗户,整间房里黑漆漆的。
何斯言大脑危险的信号警示了一秒,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嘭的一声撞在了木质的门上,宋裴然高大结实的身体压了上来。
他的下颚被暴力的捏住,凶狠急切的吻掠夺着他的呼吸,酒精令思维迟缓,何斯言呼吸困难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他鼓足力气在宋裴然的肩膀推了一把你他妈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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