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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是个忽悠精(重生 修真)——九月西风

    老板娘正巧吐着烟圈走了出来,眯眼瞧向他手里的小灯,嘟囔了一句真找到了啊之后,就拿起火折问:买不买?买的话,我给你点上。

    寄无忧替他应道:买,这灯多少

    钱字还未说出口,另一道更大的声响就盖过了他的声音。

    我也要!

    一声喊叫尖而刺耳,难听得很,活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锯子发出的噪音,但凡有父母管教,都不会容许自家的小孩这样在外胡闹乱叫。

    这难听声音,除了刚刚那个有钱小屁孩外,也不会有别人了。

    寄无忧都懒得回头,往老板手里塞了点碎银,就作势要离。

    站住!家仆恶狠狠地在他身后喊起来,朝着寄无忧的背影指指点点,你!叫你呢!聋了吗!

    啧。

    遇到麻烦事了。

    寄无忧根本不想理这些烦人货,只想赶紧离开这多事之地,但一个家仆立刻赶了过来,把他们生生拦停。

    你啧什么呢?知不知道我们少爷是谁?还不快把那灯交出来!

    那灰袍小仆说完,就倾身上前,想把楚九渊手上的纸灯抢过来,却被寄无忧猛地踹开,扑了个空,还险些撞到一边的柜子上。

    寄无忧颇为不耐烦地环抱双臂,轻蔑道:我给我徒弟买的灯,凭什么给你们?

    另一个小仆见势头不对,忙过来劝:公子,您买这灯花了多少银子,我们付双倍,不,付三倍买您这个花灯,如何?

    这么一个天上掉下的大便宜,换做常人,定是会心中狂喜,一口答应。

    寄无忧却嫌弃回答:不卖。

    他鲜少对人冷漠至此,但这灯是他买给阿月的礼物,怎会为了这么一点无关紧要的银两而售与他人。

    这小仆也急了,瞧见自家少爷愈来愈不满的脸色,忙躬身靠近,讨好似地道:那,那四倍?五倍?嘿嘿,公子您放心,这都好商量,尽管提就是!

    不卖就是不卖。

    这脾气好的小仆听了,脸色不免僵硬铁青,而刚刚那个脾气臭的,更是忍不住性子了,他冲上去,在这繁华闹市,游人云集之地,竟是想这么去明抢楚九渊手中的纸灯。

    楚九渊默默将纸灯挪到身侧,才好躲避这人野狗似的攻势。

    门派有铁律严规,禁止同门内斗,更禁止伤及无辜凡人。

    你干什么!

    寄无忧着实吓了一跳,急忙拽住这小仆的灰袍,想将他从少年身上剥下。

    然而这人身材虽瘦,意志却顽强的得很,死命抱住楚九渊不肯放,无论寄无忧怎么拖拽,都不肯从少年身上下来。

    但这小仆毕竟不是铁打的人,折腾了好一会儿,袍子都给拽下半截,力气也快支撑不住了,却还是够不到这盏被楚九渊拿远的粉色小灯。

    要灯!我要灯!

    那小少爷又扯着嗓子叫起来,闹腾完,还不忘补上一句:臭阿狗,拿不到灯,我就要让阿爸再打你!

    这个被叫做臭阿狗的小仆听了,身子颤了颤,疲惫的四肢一下又铆足了劲,拼了命地想去抢那关乎他性命的兔子灯。

    楚九渊眼神一沉,瞥见他袍子被扯掉后,裸.露着的干瘦躯壳和一身旧疤新伤。

    啧,还不快给我!混账!

    骂完后,在小仆和寄无忧同样惊讶的目光下,楚九渊重新站直身体,将手中的小灯递了出去。

    你拿去吧。

    臭阿狗显然没料到他会主动交出小灯,愣了几秒过后,才后知后觉,猛地把他手里的兔子灯抢了过来,那气势有如野狗扑食,恨不得将楚九渊手心的肉都一并剜下来。

    少爷!灯来了!

    他殷勤跑回,将这盏战利品送到了小孩手中。

    小孩理都不理他,毫不客气地抓起纸灯,左右瞧了瞧,发现这纸灯并无什么有趣之处后,就狠狠丢到了寄无忧面前的地面上。

    接着,一脚踩碎。

    瞧见寄无忧一瞬睁大的眼,这张肉呼呼的,总是愤怒哭叫的小脸,这才笑开了花。

    第二十六章

    咔啦。

    在孩子毫不留情的力道下,脆弱的纸灯发出一声哀鸣,随即便化为一团废纸。

    即便踩烂了,这小少爷还不过瘾,他猛一跺地,又将废纸踏成了碎纸。

    短短一串动作,就叫寄无忧难忍怒意他从袖口迅速抽出一张灵符,二指一夹,就想往那小孩身上掷去。

    楚九渊看清那灵符上所写的短短一行符文,立刻站出,挡在了他身前。

    寄无忧一看见他,戾气总算退去了少许。

    他眉头紧锁,强忍愤怒,沉声道:阿月,你让开。

    楚九渊不忍见他这样,劝他道:师父,在这儿打了凡人是要被项峰主关禁足的。

    仙鸣山派有严规上至掌门,下至弟子,但凡门派中人,都理应善待凡民,决不可伤及无辜。

    违者,罚在思过塔禁足一年。

    他们算什么无辜?!

    但一年的时间,却能让他错过数月之后的毒王宴,错过这个能改变死局的唯一机会。

    倘若他未死过一次,此刻,这小孩恐是已经被他揍得鼻血横流,光着屁.股吊在城门口了。

    可如今,这一年的时间,他放肆不起了。

    寄无忧心里冒出一道声音,喊着: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就真咽的下这口恶气?

    难道他才在楚九渊的心中站上一寸,就又要撒手人寰?

    寄无忧否决了这个念头,闭耳不听这叛逆声音。

    在少年万般担忧的目光下,他垮下肩膀,将那指尖夹着的灵符送回手中,又狠狠发力,将它紧攥在手心里。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如此泄气的时候。

    寄无忧意觉可笑,绕过少年的身子,径直朝着那位正咯咯直笑的始作俑者走去。

    小少爷心眼坏,却又不傻。见寄无忧靠近,立刻躲在了他的臭阿狗背后,望着来人的阴沉脸色,暗自窃笑。

    寄无忧默默俯下身,拾起一片片残缺的碎纸。

    他垂着脸,以至于少年不能看清他脸上究竟作何表情,但楚九渊第一次,清楚地产生了一种意识。

    师父在难过。

    即使看不见表情,即使他不说,隔着一层似有却无的纱,楚九渊却明白了。

    他有些想伸出手,触碰他背影的落寞,但悄悄抬起的手,最终还是因寄无忧站起的身子而不得不放下。

    寄无忧攥着这一团废纸,神色微妙地站在了那小少爷身前。

    臭阿狗一下警觉起来,伸手护着那小少爷,小心翼翼地吼向他:你想干什么!

    谁料寄无忧忽然突兀地笑了两声,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不过一个纸灯而已,怎么能因为这种身外之物伤了和气呢?

    臭阿狗狐疑地盯着他,无法确定寄无忧的话是真是假。

    他警惕地问:有话快说!我们少爷可没空陪你胡闹。

    寄无忧堆出一脸假笑,语气佯作殷勤地问道:我一介草民,不过就想问问,这位小公子,究竟是哪户人家的少爷?

    啧。臭阿狗撇撇嘴,不屑道,连我们万家万少爷都不认得?真是个乡下人。

    他说起万家二字时,弯曲的腰背瞬间挺直,样子神气十足,就好像他正是这户万家的万老爷一般骄傲。

    也只有现在能神气了。

    寄无忧强忍怒意,在心中的记仇小本上,写下了这户人家的名字。

    以牙还牙也不急于一时,只要他人还在平京城一天,就有千百种方法能让这死小孩学会什么叫笑着哭。

    毕竟,来,日,方,长。

    寄无忧心里正盘算时,袍子一角被扯了扯。

    师父,我们走吧。

    他抬头,有些意外地看见少年眼中的歉意。

    好。

    寄无忧故意绕开他,向前走出几步,心道:要是阿月向他道歉,他一定要狠下心,把这笨徒弟教训一顿才行。

    楚九渊小步追到他背后,歉疚地开口道:师父,对

    不许道歉。寄无忧赌气似地不回头看他,阿月,又不是你做错了,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可那盏纸灯是师父送的。

    我送你,是想你开心。

    蜂拥的人潮将寄无忧拒之门外,他只得换了一条陌生的小道拐入。

    你拿到手上就是你的了。想送给谁,或是自己踩个稀巴烂,都是你的事。

    他在怄气。

    楚九渊在这场平淡的争吵中学会了服软,他像条乖顺的大狗一样凑过来,并肩站在他身侧。

    不会再做了。

    寄无忧想要再固执一会儿,但一个没忍住,就又瞥了他一眼。

    感觉阿月的背后要长出尾巴了怎么办???

    楚九渊并未生一张巧嘴,平时索性极少开口。

    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推敲话语的模样,饶是他从前最亲近的养母,都不曾见过几回。

    寄无忧无声叹气。

    这事本就不怪他们,他也知道,自己再怎么不服气,都不该和阿月闹情绪的。

    阿月什么都好,唯独有时太过好心。

    真的不犯了?

    真的。

    少年眸中清澈如镜,而皱起的眉,将他的清澈真诚染上了一丝轻而浅的悔意。

    寄无忧走到河边,坐下后,神秘兮兮向少年招了招手:来这儿坐。

    楚九渊应声走了过去。

    一靠近,楚九渊就发现了异样之处寄无忧胸口圆鼓鼓的膨出一小团,像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里头似的。

    他袍子宽敞,不细看,确实看不出这里面藏了什么。

    楚九渊心觉疑惑,就看寄无忧伸手一摸,从衣服中拎出了一只兔子?

    寄无忧方才的脾气早就抛之脑后,他笑着拎住这小兔的两只长耳朵,白色的小毛团立刻停止了挣扎,乖乖摊开四肢,任人摆布。

    我刚从摊子上偷拿的。

    刚一说完,寄无忧就瞧见少年脸色微妙,似有不悦,赶紧又补充道:我付钱了!摆在摊子上了。

    他们刚刚离开灯会集市时,途中路过了一个摊头,专卖些小兔小鸡,十分受孩子们的欢迎。

    寄无忧趁着人多,悄悄丢下一两银子,拎去了其中一只雪白的小兔子。

    小白兔被他放在地上,却没因怕生而跑走。

    它鼻尖乌黑一点,凑在楚九渊身边拱了好几下,一对红色小眼眨了眨,模样很是讨喜可爱。

    楚九渊小心地把它接进怀里,小毛团乖得很,在他怀里蹭了蹭,立刻舒服地睡了下来。

    还怪听话的。

    寄无忧说着,伸手捏了捏兔子肥软的脸肉,不料那小兔却忽然睁了眼,猛一前扑,张口咬住了他的指尖。

    寄无忧抬起手指,略带嫌弃地看着这个死咬自己不放的兔子。

    咬?再咬,把你扔回去换了!

    楚九渊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些许弧度来,他顺着小兔背上的毛,将它又抱了回来。

    小兔被抱走前,还对寄无忧的手指恋恋不舍,张嘴又啃了一口。

    寄无忧也不使力,戳着兔脸骂了两句,就草草作罢。

    这次送给阿月的礼物,虽然有那么一点讨厌但可不能再碰坏了!

    那是什么?

    寄无忧应声抬头,便瞧见河道一头星星点点,乍一看,还以为是天上星河的斑斓倒影。

    然而那星光愈来愈近,由模糊的金色虚影,逐渐幻化为了一盏盏飘于水上的莲灯。

    载着百姓祈福的盏盏水灯游来,带来一河金边无际,光芒胜月。

    饶是天上的真仙,未下过凡的,都不曾见过如此美丽的

    少年的双眼徐徐睁开,那眸中蕴着三分吃惊,六分震撼,还有一分陌生的情绪,他也无法为之命名。

    两人并肩坐在岸边,一人看得出神,另一人的心,却飘到了别处。

    寄无忧侧头瞧向他的侧脸他从楚九渊的神色中,窥见了对这人世最直白,也是最纯碎的憧憬。

    数十年前,他离开那四季如春的仙家门派,回到凡界城楼中时,也是带着这一份憧憬。

    而如今,那个眼中映入灯火的人,从他,变成了他最亲近的人。

    寄无忧张口欲言,但最终还是收回了卡在喉中的话语,转而抿了抿唇,重新回望向河中的片片灯火。

    重活一世,除了改变死局,陪伴阿月外,寄无忧的心中,忽又升起了另一个愿望。

    他希望,这不止是一朝一时的陪伴,而是一种更长,更久,更为牢固的联系。

    至少,在阿月还需要一个师父的时候,他会在。

    永远都会。

    第二十七章

    君府。

    晨光初至,落入大宅,

    平常人总爱说富贵与俗气沾边,虽然这句话在平京城中多数时候适用,但君府却绝不会与之这座宅子不同于城中其他富人的屋子,装饰并不奢靡华丽,整体以黑金色为主基调,显得十分肃穆,大方。

    门户紧闭的客房中,静谧无声,只有淡而浅的呼吸声,在其中一起一伏。

    寄无忧蜷缩在被单里,远远听见窗外一阵模糊的吵闹声,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了下去。

    咕!

    寄无忧眉一皱,将被子拉过头顶。

    昨夜他们到的很晚,寄无忧还不想这么早起。

    两人看过水灯过后,都有些倦意,便原路返回,正巧遇见了在游船外停靠的君家车马。

    虽然他推说过不必麻烦,但君自心盛情在心,依旧在船外留了辆马车,寄无忧也没再拒绝,和楚九渊一道坐上车,启程前往君府。

    即便夜晚人稀,那马车驶得极快,到达君家,仍然费了些时间。

    客房间间干净宽敞,早已被收拾好,寄无忧不习惯住大屋,便挑了其中一个小间住小。楚九渊更加不挑,径直走入了他隔壁那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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