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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是个忽悠精(重生 修真)——九月西风

    寄无忧强笑着,沙哑出声:怎么好像我死了似的。

    师父,身子没事吗?

    楚九渊一边温柔出声,一边拔剑出鞘,那几个悄然靠近,妄图偷袭的弟子连惨叫的功夫都没有,便被拦腰斩成了两半。

    寄无忧脱力地阖上眼,轻声道:往死里打,打完了就走,我有些困了。

    他点点头,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楚九渊那剑极快极狠,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元婴修士能掌握的实力,四周的弟子虽然大部分也已结金丹,却连楚九渊出招的动作都未能看清。

    他们看向楚九渊的鄙夷眼神中,也不禁带上了几分恐惧。

    纤指握花枝,项逐天为弟子们造起一道淡红色的弧形屏障,转而对楚九渊劝道:为了一个叛徒而同门相残,九渊,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同为仙家中人,你若心系门派,理应一同讨伐罪人才对。

    巨大的灵气屏障一建起,就壮起了弟子们的胆子来,他们纷纷开口附和,为他们温柔大方的峰主撑腰。

    要不是他,我们天下第一仙门何以落得今天这般田地!

    就是就是!要不是他,我们怎会

    嗖

    饱含着死亡气息的剑风声再次响起,让众人造势的吵闹声戛然而止。

    保护着他们胡言乱语的强大结界,顷刻间就被一劈为二,随即就化为一阵尘埃,飘入了他们四周的山雾之中。

    项逐天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小而上翘的眼角中漏出一丝隐藏已久的厉色。

    看来,九渊是要执意犯错了。

    项逐天一声号令,数百鼎高阶法器升上天空,一时竟是有遮天蔽日之景,另外数千金丹弟子扬起长剑,向着崖边相依的两道孤瘦人影全力斩去。

    他撑了多久?

    楚九渊只知道自己挥剑的动作从未停过,无数影子向他一同袭来,无数剑锋向他的脖颈一齐刺来。每一个人都想要他的命,却全都被斩得血肉飞溅。

    金丹修士们败下后,项逐天的弟子们亲自上阵,这一回,皆是与楚九渊相同境界的修士了。以一敌百,他勉强相抗,虽是护住了怀中的人,却无法将自己也顾及周全。

    一些他无暇抵挡的剑招,他只好咬牙承受,久而久之,足以让他分神的伤口愈来愈多,他身上没有沾上血污的地方也变得屈指可数了。

    在气力将近时,一股陌生的力量攀上了他的脊梁,将一切变得轻松了许多。

    又过了很久。

    楚九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知觉,鼻息中,满是浓稠的血腥气味。

    在无数凄冽的哭号声中,终于有人大喊:是魔族!快!快把问天楼的人喊来!

    恍惚间,楚九渊并没有意识到魔族是在叫谁,他只觉得没有人再向他挥剑,应当是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对。

    他未抬头,不知天上已是血光冲天,赤云盘绕。杂草蔓生的小小山头,早已化作一片尸山炼狱。

    师父。

    轻轻晃了晃怀里的人,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

    良久的沉默后,他颤着手,碰了碰他已然冰冷僵硬的面颊。

    寄无忧倚在他怀里,轻的像一捧风,吹之即散,于这人间,再无忧愁。

    第二章

    寄无忧阖上眼后,听到了无数种声音。

    叱骂,叫喊,嘶吼,哭号,此刻全都混做一团,涌入了他已经无暇思考的大脑之中。

    死前还不得清净,实在是件扫兴的事。

    趁着骚乱之际,寄无忧双眼颤动,最后一次让视线越过尸横遍野,看向了那间他住了近百年的破屋如今已在打斗中沦为一片废墟的光景。

    有建屋之时,便有拆屋之日,冥冥之中,好像一切都早已定数。

    那间屋子建的不大,里面要啥没啥,阿月还没来时,寄无忧大都在人间玩乐度日,很少会在这间空屋过夜。

    细数一番,阿月来后,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

    他还记得那一天,他是怎么把那个少年捡回来的。

    最开始,也是长久的黑暗。

    耳边的鸟啼雀鸣伴着东升的日光一道响起,浅眠中的寄无忧两眼一睁,看到眼前叶影重叠,嫩绿摇曳,不由皱了皱眉:他不是在喝酒吗?怎么喝到林子里去了?

    寄无忧扶着额坐起,这隔夜酒还未醒,外加吹了一整晚山风,现在整个人晕乎得很。他寻思着昨晚自己到底是喝了多少白酒,怎么喉里竟疼的这样厉害。

    他只想找条灵溪洗洗喉咙,然而走了两步,忽又想起昨夜白长卿的那堆唠叨,心里便郁闷了起来。

    收徒弟?

    他可是这么一个人过了将近百年的日子,早就不怕什么孤独寂寞,再说,他那屋子里就一张床,总不能让他们师徒像一对道侣似的夜夜同枕共眠吧?

    他知道白长卿心里在盘算什么,用一个徒弟把自己留在山上,不让自己去凡人的城里玩乐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想着想着,一条溪水忽地闯入眼帘,让喉咙正辣的寄无忧的心情来了个峰回路转。他倾身上前,看也不看,便用手捧起溪水,直直地送入了口中。

    呸!

    寄无忧被猛地呛了好几下子,心里气得不行,暗骂这水怎么会这么腥?还净是一股血臭味!

    等等,血臭?

    那从刚才起,他鼻息中这股越来越无法忽视的气味是

    寄无忧转过头,才发现一个倒在溪水中的少年他身上的大半皮肤已然焦黑溃烂,可怖无比,空气中的血臭味,很显然便是来源于他了。

    死了?

    寄无忧霎时酒醒了大半,忙将这少年从溪水中捞起,二指探向他的鼻息,才默默松了口气。虽然只是非常微弱的气息,但只要没死,总还是救得回来的。

    然而,待到他看清了这小子的面孔之后,他又愣住了。

    这张面孔,他并非第一次看见。

    这小子不是门派里那个有名的剑修楚九渊吗?

    前段时间举办的门派大典上,寄无忧远远地见过他一次。

    那时他被人群簇拥,光彩无比,所有人都争相要去结识他,这样一个出身寒门,才二十出头就已结丹的年轻剑修,一个面若冠玉,剑眉星目的俊美少年,将来注定前途无量,也必定是这些天资平平者最想攀附的。

    每一年的门派大典,都会出这么一两个平辈中的佼佼者,寄无忧对他也并不好奇直到大典上的拜师环节上,楚九渊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摇了摇头,拒绝了项逐天的收徒。

    项逐天是谁?

    那可是弟子们心中默认的下一任掌门,相貌不凡又才德兼备,近乎完美的洛神仙君!被项逐天收做他的内门弟子,可是仙鸣山派多少小修士的心中梦想!

    寄无忧还记得那个自视甚高的家伙,失态地张大眼睛问:九渊你方才说什么?

    谢谢前辈的好意。楚九渊的语气不卑不亢,他平静地看着有些脸色已经扭曲的洛神君,晚辈自知修炼不足,学识尚浅,如今还是打根骨的关键时候,拜师之事,还不可操之过急。

    众人心中惊叹: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还打什么根骨?这分明是在打洛神君的脸啊!

    而寄无忧心中只有一个字:爽!

    这可当真是爽寄无忧自小跟着他与白长卿两位师兄长大,而在他认识项逐天的这近百年中,他总是戴着一副善解人意的温柔假面,这一点,寄无忧最清楚不过了。

    第一次有人敢当众颤动这幅假面,能不爽吗?

    项逐天则还没从被拒绝的震惊中走出来,他嘴角抽了抽,刚想说话,就听见啪啪啪啪啪从席下传来一阵清脆的鼓掌声,险些没把他给气晕过去。

    项逐天强忍愤怒,努力维持着那副温柔的凤目弯眉,却不自觉地拧出了一副狰狞的面孔:你寄师弟,这儿,可是有何值得你庆贺的事?

    寄无忧跳上木椅,一脸正色道:我们门派竟有如此谦逊懂事的弟子,我能不高兴吗?人高兴了就爱鼓掌,这可不成问题吧?

    是不成问题!项逐天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又自觉失态,重新眯起一双温柔似水的眉眼,怎会有问题呢?能让寄师弟有所感悟,九渊也必是可塑之才拜师之事的确不可马虎,今日是我心急了,这件事便暂且放下吧。

    不欢而散。

    但这回过后,寄无忧还是第一次记住了一个与他并无关系的名字。

    楚九渊?寄无忧嘴边念叨着,把昏厥过去的少年抬手一翻他脸颊两侧都被烈火烧出了赤黑色的血痂,可却仍遮不住这一张能让人联想起月明风清的俊秀面庞。

    寄无忧往他身上烧伤最为严重的伤痕处捣鼓了一阵子,发觉他身上的伤势没有一点要好转的迹象。按理来说,修仙之人,身体本该有自愈的能力,除非伤势过重,伤及内丹。

    他心底思量:就这么把人拎回去的话,准是要引来一堆麻烦事的,可放在这儿不管的话,内丹一旦承受不住损伤,恐怕是会修为全废。而对一个修仙者来说,没什么比这更加痛苦了。

    权衡之下,虽然心觉麻烦,但寄无忧还是扛起人,沿着灵溪流下的方向,一步步地往山上走去只要这小子伤好之后,不要带着一大帮人上山给他送一面写着见义勇为的锦旗,就算是对他最好的回报了。

    刚搬回屋里时,楚九渊虽然眉头紧锁,表情恐怖得很,但总归还算温顺安静。让寄无忧最为火大的还是给他喂药的过程,他刚将一勺灵药汤送进他嘴里,这个半死不活的身子忽然就毫无征兆地闹腾了起来,把一整碗药汤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乌黑的汤水溅了一地,散出了浓郁扑鼻的苦味来。

    偏偏寄无忧不信邪,就这么和他杠上了。

    第二碗。

    啪

    第三碗。

    啪

    第四碗。

    楚九渊仍在昏迷,下意识地挥手想要拍掉这又苦又腥的液体,没料到手一伸出,却扑了个空。

    打!我让你再打!

    正在气头上的寄无忧干脆两腿一蹬,自己爬到了床上,将这个过分活跃的病人按在了床板上,再用麻绳牢牢捆住了他的两条胳膊碗碟破碎的声音才总算没再次响起。

    但喝药的问题却只解决了一半。

    寄无忧看着眼前这个死活不肯张嘴的小子,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鬼迷心窍,才想到把这么个大.麻烦带回屋。

    你寄无忧脾气本来就不算好,现在更是不客气地攥着汤勺想要撬开他的嘴,休想我嘴对嘴喂你,前三碗药都给你砸了,这一碗你要是不喝,伤也别想好了,我直接把你丢到河里让你顺流而下,回归自然,行吧?

    寄无忧说完这番狠话,试探着又将汤勺往他嘴里送了一次,不知楚九渊是否是真的听进了他的话,这一回送药送的轻松极了,很快,寄无忧手中的药汤已经快要见底。

    床上的少年额上浸满汗水,皱着眉吞进一勺勺乌黑的灵药汤,身上焦裂的血痂和伤口也逐渐愈合,长出了新的皮肉。

    寄无忧见他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也放下了心。

    他真是疯了,竟然主动给自己找来这么一个大麻烦,难道真是过腻了一个人的日子,想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了?

    一声疲倦的哈欠声响起,寄无忧升了个懒腰,把床上正熟睡的病人踹了踹,给自己挪出了一个位。

    躺下,抢过一半被子,安慰地睡下

    啪。

    脸上一阵酸痛。

    寄无忧默默睁开眼,看向自己脸上横着的这只胳膊。

    他暗暗在心里发誓:再乱捡东西回家,他就不叫寄无忧,改叫寄麻烦。

    好在楚九渊的大半力气已经在和药碗的搏斗中耗尽了,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摆出更加多样的睡姿,对寄无忧睡眠质量的破坏也降低了不少。

    那之后,整整过了五天五夜,楚九渊才从长久的昏迷中醒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深棕色的陌生木质屋顶。

    室内的环境有些阴暗,照亮视线的,只有几丝从窗缝中射.入的阳光,驱散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潮气。

    楚九渊撑起身子,短暂地思考了片刻,确信这儿既不是山下那个在大火中燃烧殆尽的村庄,也不是经过细心打理的门派建筑。

    一阵不快不慢的脚步声从屋外响起,立即让楚九渊提起了十足的警惕。

    抱着酒葫芦的寄无忧走进屋,抬起眼道:醒了?

    楚九渊怔然地瞪直双眼,像是没听见他在问话似的,沙哑出声道:我的剑呢?

    剑?寄无忧嘴角一抽。这儿没剑,只有水。

    楚九渊的脸色一沉,想要说话,却只听到了一阵低沉沙哑的嘶声。

    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把这喝了。

    楚九渊沉默地接过寄无忧递来的碗清水,咕咚咕咚地往自己口中送去,清甜冰凉的液体尽数涌入喉中后,他轻.喘了两下,总算恢复了原来的嗓音。

    楚,九渊你有没有什么别的名字?这个也太拗口了。

    楚九渊淡淡瞥了他一眼,垂眸凝思了很久,在寄无忧刚想说算了算了的时候,才艰难地吐出两字:阿月。

    阿月?怎么跟个小姑娘的名字似的?

    楚九渊余光瞄了眼他,又很快拉回视线:我娘把我带回家时,正巧是满月天。

    寄无忧点点头,也无暇再听他讲什么从前舅舅爷爷的故事,便抬手道:喝完了?碗给我,我去再接点水来。

    楚九渊眨了眨眼:上青峰的小童呢?

    寄无忧有些意外:他倒还记得他是谁。

    楚九渊的疑问也不无道理按理来说,像白长卿,项逐天那样的峰主,少说都会有几十个小童,分别负责他们的起居,饮食,甚至沐浴。

    但这儿可是上青峰。

    既然是寄无忧住的地方,那么外头的一切常规在这儿都不作数。别说负责打水的小童了,那帮小破孩走的时候,干脆连个水桶都没给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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