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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书]——竹荪虾滑(48)

    谢靖这个人,某些方面,总有些无谓的坚持,皇帝不召,他便安稳候着。

    但是呢,他也有优点,只要皇帝暗示一下,接下来的事就大包大揽,万事不愁了。

    待到云住雨歇,皇帝睡着了,他也不让陈灯来,自己收拾。小心擦拭浅丘深壑,不觉又有些意动。方明白了些,周斟画春宫时的心情。单是那背对自己,发间一截细细的脖子,就叫人心痒。

    真要画出来,他也不给别人看,只留着自己欣赏,可有人在身边,睡得这么散乱,又去看画做什么。

    这般胡思乱想一番,他也搂着皇帝睡去了。待到次日清晨,天还没亮,陈灯隔着门叫,皇帝揉揉眼睛,想到今天还要上朝,虽则困极了,还是打着哈欠坐起来。

    朱凌锶昏昏欲睡,谢靖给他擦了脸,站起来套上袍子,还是困得厉害,又坐回去,他心里想着,反正谢靖要来拉他,也不着急。

    往常这些事,都是陈灯一手操办,如今谢靖心里,不愿别人碰他,竟把这些伺候人的事儿,做得比太监还要麻利。他见皇帝犯困,手背捂着嘴,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便拿起袜子要给他穿上。

    套了袜子,本该穿鞋,谢靖向上一看,只见一截光滑的小腿。

    谢卿本来还犯困的,被人这么一弄,睡意消散,皇帝脸红了。

    皇上恕罪,谢靖也是一惊,连忙撒开手。他自己浪荡就算了,还拉着皇帝。仿佛是忘了,一会儿还得上朝。

    他在心里,一边怨自己,确实是疯了,一边又忍不住,回味着皇帝唤他的口气。想着想着,便觉得这大好时光,若是不用上朝该多好,无论做些什么,只要和皇帝在一起,随便虚度了,也是好的。

    他这心里,就有些怨恨钟楼敲得太早。

    若那钟不是个钟,而是个人,恐怕往后日子,不大好过。

    谢靖替皇帝,整好龙袍的衣领,手指又轻轻摸了摸皇帝光滑的脸蛋。

    还没有哪次上朝,叫他这么不情不愿。

    原先他拿定心意时,便想过哪怕有谁说他不该,让他离开皇帝,纵然被人叱骂侮蔑,众叛亲离,他也是不会改的。

    如今日日耳鬓厮磨,更是难舍难分,他心里盘算,何烨不理,周斟不管,满朝中人,再无人能管他和皇帝的事,心下稍安。

    忽又想到,若皇帝自己,忽然不理他了,或要离他而去,那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竟心如刀割起来。

    这般心绪,也就是他情根深种,方有此念。当局者迷,其实说了出去,也只惹人笑谈耳。

    谁能想到,素来铁石心肠的谢靖,能有今天。要是李显达知道了,一定要冲到他面前,大笑三声,方才解恨。

    怎么了,皇帝见他面色,时晴时阴,似是想到些什么不快之事。

    那天自太白邀月楼回宫,他便一直在心里,隐隐忧愁:

    谢靖被那些人,说得如此不堪,见他模样,恐怕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谢靖听着他们侮蔑,面不改色,心里却未尝不难受。

    虽是那些人可恶,可他这个皇帝,也不是没有责任。

    佞幸这顶帽子,终究还是落到谢靖头上来了。

    会不会哪一天,谢靖终究还是厌倦了,和皇帝在一起

    皇上可妥当了?谢靖被他一问,笑着摇摇头,又来问他。

    朱凌锶只有把担心塞回肚子里。谢靖行礼之后,便先出门去。

    虽然住在宫里,谢靖每日上朝,仍先出得宫去,在皇极门外,排队等着鸿胪寺中点名排队上朝。

    他由内侍带着,沿宫墙往外走,脑中却想到了一件,似乎很了不得的事。

    他如今和七年前,心境自然大不相同,然回想往事,便知道当年与皇帝一度春风,并不能全怪那药。

    皇帝那时,虽神思昏沉,却仍是一力拉着他不放。

    此中情意,他到今天,才算全然知晓。

    皇帝撩拨人的本事,过了七年,不过是同一招,死死抓着不放罢了。

    他那时原来、已经、一定是

    可自己居然,一走了之。

    今时今日,他爱意渐深,易地而处,谢靖才明白,当年自己,对皇帝犯下多大的罪过。

    立时谢靖胸中,忽然一阵剧痛,忍不住靠了宫墙,喘了几口气。

    大人怎么了,内侍赶紧回头问他,谢靖摆摆手,仍旧跟他,出宫去了。

    整整一天,朱凌锶都觉得,谢靖有些不对劲。

    上朝的时候,提不起精神,皇帝看向他,就勉强一笑。内阁在文华殿开小会,因为走神还被何烨说了两句,等到大家都走了,又一反常态,十分恭敬拘谨,离皇帝远远的,生怕碰到一样。

    这个操作,有点眼熟。

    反正被甩这件事,又不是没经历过,朱凌锶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再说也过了大半年好日子,算算还是赚了。

    到了晚膳时,陈灯在旁瞧着,气氛十分诡异。

    谢大人一脸愁容,仿佛是遇上了难过的事,皇帝则有些生气,有点伤心,两个人对着吃饭,平时总小声说笑,今天却都不开口。

    于是又闷闷地,披折子,看卷宗,难为这两个人,一句话不说,还对着坐了一晚上,陈灯看着都替他们难受。

    子时一到,谢大人仿佛有些吃惊,赶紧张罗皇帝洗漱休息,皇帝把擦脸的布巾扔了,还踢翻水盆,把水泼在谢大人袍子上。谢大人半跪着,似乎是惊呆不已,皇帝就问他,你是不是又想走了?

    谢大人还来不及说什么,忽然跳起来一把搂住皇帝。到了这种时候,陈灯觉得自己再看下去,不大合适,于是匆匆结束了这次直播。

    谢靖看着皇帝流泪,仿佛有人拿刀尖戳他的心,他现在总算知道皇帝怕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怕了。

    别哭,他嘴唇哆嗦着,去亲皇帝脸上的泪珠,悔恨又让他伤心难过,偏偏这人还是自己。

    谢靖不走,今生今世,再也不离开皇上。

    说了陪在你身边,又离开的人,是我。

    能不能,再信我一次?

    朱凌锶不管不顾,满脸是泪水鼻涕,还往谢靖胸前擦。他真是恨极了这人,怎么这么能折腾人。

    偏叫他死去活来一遭,还是放不下。

    凡人不可随意触碰真龙天子,谢靖伸手前,按规矩都要说一句,皇上恕罪。如此一来,不免就这一句,喋喋不休。

    恕你无罪,皇帝哭过了,鼻子还在小声抽气,谢靖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头发,皇帝缩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往后免了这一道。

    往后算多久?谢靖盯着他的小皇帝,眸中有星辰万千。

    朱凌锶想了想,认真地说,一生一世。

    原来他,还愿意信他。谢靖听了,眼中一热。

    臣谢靖、遵旨。

    第68章 远洋

    何烨一听要造大船, 眉头马上皱了起来。

    他掌管户部多年, 对全国疆域田地,户籍钱粮,赋税俸饷, 无不是如数家珍。何烨历经三朝, 前边两个皇帝治下, 后明积弱不振,但凡有天灾兵患, 都得使钱, 皇帝只管找户部要。

    可这钱哪有凭空变出来的,百姓生计维艰,赋税只得一减再减,国库不丰, 何烨他们,纵有满腹经纶, 也不能当钱用。便愈发勤俭节制, 一省再省。

    他出身优渥, 生性清高, 学识深厚,却因在衙门里, 日日替国库攒钱, 又怜惜生民艰难,便于自己的吃穿用度上,一再克扣, 俭省至极。

    可怜他本是京华偏偏佳公子,年深日久,算盘竟然打得比商号的账房还要响亮,提到要钱,便如割肉一般。张洮等人,时常笑他抠门,他也不改。

    如今皇帝话里,似乎对长公主造大船的主意,十分感兴趣,何烨听了,并没有立即回话。

    自然又是犯了抠门的毛病。

    昔时永乐年间,三保太监奉成祖旨意,建造宝船,出海巡洋。那批宝船共有六十三只:大者长四十四丈四尺,阔一十八丈。中者长三十七丈,阔一十五丈。

    九桅十二帆的大船,甲板如足球场一般大,排水量在两千吨以上,稳稳漂浮在海中,越过重洋,到达未知的土地。

    想要拥有一支庞大的船队,曹丰看到的是技术难题,朱辛月看到的是要举全国之力,皇帝想的是时不我待,谢靖想的是吾皇性情温和,御下仁慈,却也有征伐之心。

    而何烨,只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流。

    按照曹丰他们给的预算,这第一艘试着建造的大船,就需要五十万两。

    何烨:你们杀了我吧。

    皇上,眼下西南干旱逾一年,福建浙江两地,每年合计还需百万军饷,单是这两样,去年一整年的税赋,勉强够用。

    可是全国官吏的薪俸,还有屯田军士的例银,就有些

    朱凌锶一脸沉痛地听何烨给他哭穷。但他也知道,何烨说的是实话,后边这两样,确实是重中之重。

    基层公务员保障要搞好,不然随便裁了个驿站长,说不定就是李自成。屯田是祖制,更要用心维持,士兵哗变闹起来,也不是好玩的。

    但是,他知道,现在是千年不遇的良机。

    这个时候,大航海时代开始了一百多年,西方人正向着未知的大陆探索,天*朝和他们离得太远,尚在宁静的酣睡之中。

    再过两三百年,美国人的黑船将要敲开倭寇老家的大门,古老的亚洲在蒸汽船的烟雾里被迫睁大双眼,被坚船利炮惊得目瞪口呆。

    再往后,是一段屈辱的历史。落后了一步,就会落后于整个世界。

    而假如我们先人一步,有了钢铁制造、会冒烟的大船,是不是就会多一些时间和机会,不再受制于人。

    从此和以后的列强,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朱凌锶本身,并没有改变世界潮流的野心,也决定尊重历史规律,但在这一刻,既然他有可以插手的机会,那就不能什么都不做。

    尽力了,做到了,再往后如何,都是死而无憾。

    所以何首辅,何尚书,何大佬,就算我们要贷款,也得把大船造出来朱凌锶正兴致昂扬地发表脑内演说,忽然被打断了,他终于意识到,都已经到这个级别了,还能向谁贷去呢?

    何烨看着一脸兴奋转为呆愣的皇帝,心中发苦。

    不然我们发行国债吧,朱凌锶在心里盘算。

    过了几天,筹款失败的皇帝,在文华殿接见武威侯李显达。这人回来,除了催军饷之外,又给皇帝带了些土特产,白茶,火腿,山核桃。皇帝见了,心中一动。

    祁王一向可好?朱凌锶问的是李显达,眼睛却不由自主去看谢靖。

    说也奇怪,祁王极风雅清贵的一个人,居然和兵痞子李显达合得来。昔时两人在京中,都是只闻其名不曾见面,如今到了钱塘,偶一得见,竟引为知己。

    因都认识谢靖,便凭空多了一道亲切,又一起骂京中权贵虚伪造作,更觉得对方实在见识卓越,不能错过。

    祁王妃是在家修行的女冠子,她与祁王只有一个儿子,今年四岁了。

    谢靖听李显达说祁王近况,表情很平静,皇帝就想,他们之间通信往来,这些想必谢靖都知道了。可又忍不住再去看他脸上,究竟有没有一星半点,惦记的意思?

    谢靖察觉皇帝在看自己,便转过头,对朱凌锶粲然一笑,那一双洞察世情的亮眼,也变得弯弯。

    皇帝心口一热,低下头来。

    李显达:嗐,陈公公,快拿些茶来,给我解解眼前这腻歪。

    陈灯得了卢省亲传,知道要把这位祖宗伺候好了,于是精美茶点瓜果,一一奉上,李显达便美滋滋地靠在榻上,十分逍遥自在。

    皇帝说,大将军,朕听有人报,说你的人在浙江,与当地官员守军起了冲突,可有此事?

    李显达放下茶碗,张口就嚷,谢九升,都没让你给谢媒钱,怎么就在皇上跟前给我上起眼药来了?

    朱凌锶一听到谢媒钱,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颊,又一下子红到耳根。

    他和谢靖这一段坎坎坷坷,李显达就像个指路明灯似的,两边助攻,要说是媒人也不为过,可是忽然被他这么提出来,皇帝脸上怎么过得去。

    谢靖赶紧来打岔,拿起一摞折子朝李显达甩过去,宣威将军双手左右擒拿,竟然稳稳都接在手中,一个也没落到地上。

    你看看,都是参你的。治军不严,花天酒地,还有欺君罔上,你倒是说说,你在浙江,都干了些什么?你说清楚了,皇上自然信你。

    李显达气得一拍桌,老子和倭寇打仗,还不能休息了?老子的兄弟们也是人,喝喝酒想女人,犯了哪条王法?要不是老子守着海边,他们还能有闲心思告状?

    谢靖也不怵他,你看看你自己这臭脾气,难怪地方上的衙门见了你就犯愁。李显达还要说什么,皇帝赶紧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大将军辛苦了,先好好哄两句,接着又说,你是朕的大将军,此番去浙江,一是为抗倭,二是代表朝廷,所以说话办事,不要闹脾气,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有问题多沟通,不要动不动就舞刀弄枪,比如拿着手*木仓怼着人家杭州府台后脑勺的事儿,下次再也不能做了。

    李显达就说,他跟我手下在青楼抢姑娘,不给钱还叫衙役打人。接了贡品的活儿摊到乡里,却把工钱都克扣了,还把讨钱的工匠打折了腿。苦主当街拦我的马喊冤,我怎么能不管

    皇帝眉开眼笑,拊掌而道,朕的大将军,果然嫉恶如仇。但你这回也知道了,就算做的好事,方法不对,也招人闲话,还有可能落下祸根,所以千万小心。万顷海波,还等着你去守护呢。

    这一番话,也不知李显达是不是真听进去了,反正他口头上表示,要严格约束下属,也尽量和地方衙门,做到关系融洽。有事走法律途径,说完瞪了谢靖一眼,

    若各地刑狱公正严明,也轮不到我出手。

    谢靖听了,若有所思。李显达一走,皇帝见他刚才被挤兑,便要来安慰他,谢靖抢先伸出胳膊,把皇帝抱在怀里。

    别动,他这么说着,下巴在皇帝脑袋发顶,额头脸颊,轻轻画圈。

    这种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力道,叫朱凌锶头皮发麻,脚底发软。

    谢靖的鼻子,还在皇帝脖子附近,嗅来嗅去。这样吸了一阵,真是神清气爽,身心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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