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一定要亲自将东西送到相国的手上。慕容壡对着糖糖交代道,还得告诉相国:寡人绝无再婚之念。
糖糖应了声,找人去办了。
慕容壡这才安了点心,然后坐下来批折子了,结果傍晚的时候送玉的人回来了,将玉还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
这怎么回事?慕容壡看着那宫人,脸一下就拉了下去,办个这么小的事都办不好?
回王上的话那宫人顿了顿,犹豫道,相国大人说,王上再不再婚的她一个臣子是管不了的,至于王上给的赏赐,相国说是太贵重了,不敢收。
慕容壡一听这话就怔了,相国真是如此说的?
回王上的话:是的。
慕容壡一下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她家谨儿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于是当天晚上慕容壡便要出宫去,她要当着严无为的面解释清楚,结果出是出宫去了,到了相国府,不知道是有了严无为的授意还是怎么的,相国府的后门竟然不给慕容壡开开,回来王都这么几年了,慕容壡还从来没有在严无为这吃过闭门羹,带着糖糖一脸的懵,她问糖糖,相国不给孤开门?
糖糖看着紧闭的相国府,又看了看她家的王上,顿了顿,点头道,看样子是呢。
慕容壡看着紧闭的大门,一瞬间想到了好几年前她招惹上烂桃花时在严无为那的下场,心情复杂了起来,
糖糖劝慰道,王上,要不您就先回宫吧,都这么晚了你还在宫外,相国知道了定要担心你的。
慕容壡闷闷道,她现在门都不给孤开,才不会担心我呢。
糖糖:
慕容壡问道,你说,相国是不是生孤的气了?
相国与您感情这么好,自然是不会生您的气的。糖糖睁眼说瞎话道,心里想得却是朝堂上为您择王君一事吵得那么热闹,相国生没生气的你难道心里没有数吗?
孤不信。慕容壡对严无为是个什么脾气还是很了解的,她家的谨儿总体来说就是没有脾气,对谁都是乐乐呵呵,温温和和的,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名门后代教育出来的孩子,但只要一涉及到她烂桃花的事上来,严无为便会如同那被摸了逆鳞的龙,怎么安抚都不管用,不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经世治国学了那么些年。
犹记得当年在黔州,她不过是与一路过黔州的墨家弟子相聊甚欢,与人一道吃过几次茶,弹过几次小曲,她也不知道对方竟会因此对她芳心暗许,问都没有问过她一句的就直接跑到了她府上来提亲了,严无为那时候刚巧学艺下山回到府上来,不赶巧的在门口就撞见了那男子,问那人道,你是何人?
对方答曰,府中壡公主爱慕者。
对于慕容壡的桃花运有多好严无为一向是晓得的,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以为又是一个狂热分子,正欲抬脚进府,便听见那人对着门仆道,前些时日在淮上河边与贵府壡公主弹琴时她让我作的赋我现下已做好了,劳烦小哥帮忙通传一声?
严无为回了身道,她让你作赋?
那人高高兴兴道,是啊,壡公主说与我投机,若我能作赋一首她愿与我结亲。
话刚说完,府里听见严无为从山上休假回来了的慕容壡正巧从里面出来,见到严无为在府门口,高兴道,谨儿!你回来啦?我正说着,她一下瞧见了门外还站着的一个人,愣了,萧先生?
严无为听了这话后顿时黑了一张脸,转身就往外走,急得慕容壡跳起来就去追她,严无为虽是未学武,但是常年在山上学艺读书也是有着一副好身体的,慕容壡这个药罐子里泡大的人哪里比的上,于是三下五除二的严无为就甩开了跟着的慕容壡,一路折返回了山上。
回到山上的时候她师兄还有些奇怪,问她,你不是回去见你的小媳妇了吗?一向好脾气的严无为这回一言不发,把自己关在屋里手抄书经。
三天过后慕容壡带着人来山上了,来接严无为回去,进山的时候严无为的师兄见她来,问她,真是稀客,你怎么来了?
慕容壡不大好意思道,来接无为回去。
严无为的师兄道,她前些日子休了半月的假,说是要回去陪你过生辰的,结果当天就回来了。他看了看一脸羞愧的慕容壡,打趣道,所以你们这是吵架了?听说有个妙龄男子来你府上提亲?
朗师兄,你饶了我吧,我这已经很是没面了,你快让我去见她吧。慕容壡哭笑不得道,我哪知道那人会来我那提亲的,我只是开玩笑说了那么一句,而且原话说的是若你才华能胜我心上人,倒不是不可考虑下你。
严无为的师兄听到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难怪无为回来一脸的怒气呢,自己去哄哄吧。
慕容壡去哄了,哄的后果就是在严无为的屋里面壁思过了两个时辰,外加抄了一百遍当年慕容壡写给严无为的情诗,抄完了严无为问她,知道错了吗?
慕容壡低头悔恨道,我错了。
错哪了?
错在不该乱说话。
严无为笑了一下,慕容壡以为雨过天晴了,结果严无为又道,听闻你与他在淮上河边弹琴?
慕容壡:
于是严无为又让她坐在山间小院里对着她山河弹了一晚上的琴。
思及往事,慕容壡不竟潸然泪下,多少次都是因为自己的烂桃花惹急了严无为,后果是什么她最是清楚了,现下她也不是当年十七八岁的天真少女了,看严无为这个样子她就是傻的也知道了对方正在生气,还是很生气,所以说什么她今晚上也不会回宫了,于是她对着糖糖道,孤要进去!
糖糖对于她家王上的一些操作还是很了解的,听了这话后她只是问道,可是王上,相国不开门啊,您怎么进去。
然后她便看见了慕容壡的目光移到了严无为家那三人高的围墙上,目光里是一片思索打量。
糖糖:
自己家外是个什么情况严无为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也不想去了解,晚上她在书房里看了大半夜的下面的官员递上来的折子,选出了一些要交到御前的折子后一看时辰都要到子时了。严无为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呆,想到这几日因为在择王君一事上日渐强硬的大臣们,心里便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是想不到会到这一步的,只是她还是心眼太小,不要说是见到此事了,就是单单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那谁谁谁与慕容壡如何如何般配时,她胸中的那团怒火便会忍不住冒了起来。
又在书房坐了一会,时间已经很晚了,严无为吹了灯,一路提着灯笼想着事情自己回了房间,在外室洗漱完毕后刚关上自己房门,一道朝思暮想的声音便出现在了身后:
谨儿。
作者有话要说: 傻生(狂笑):王上王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嘴炮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壡:闭嘴!!!
应该有甜甜的几章。
第75章 72
谨儿。这一声唤的情意绵绵。
严无为身子一怔, 缓缓转过身来, 只见灯光摇曳下慕容壡穿着身素白中衣噗通一声便乖巧地跪在了床榻上,见严无为回过身来,慕容壡直了直腰, 跪得更加端正了,软软糯糯道,好谨儿。
严无为:
真是有够不要面的。
严无为面无表情, 站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冷冷淡淡地问道,王上怎么来了?
慕容壡一听这称呼就知道严无为心里的气还没有消,便更加乖巧道,我来给谨儿赔礼道歉。
王上莫要折辱臣下了。
慕容壡摇摇头, 面上做出一副严无为最受用的懂事样,巴巴道, 玄世知道错了,好谨儿, 你就原谅你媳妇我吧。
默了默,严无为决定换个问题问她, 你怎么进来的?她记得有给管家说不许给慕容壡开后门的。
闻言,慕容壡低头羞涩一笑,面上暗带得意道, 翻墙进来的。
严无为:
有那么一瞬间,严无为有点想问她作为一个王,大半夜的翻臣子家的墙不觉得丢人吗?但是看着慕容壡跪在床上乖巧的那模样,她又没有问出来, 只是道,来找我干什么?
谨儿生气了,我来哄谨儿。慕容壡如善从流道。
严无为木着脸,冷漠道,我不生气。
你生气。
我不生气。
你生气。
我不
谨儿生我气是应该的。慕容壡抢白道,都是我不对,是我没用,没有处理好那些个糟心的事,谨儿你放心,我明个就下旨给百官立谨儿为后。
严无为看了她两眼,一改往日作风,微微一笑,好啊。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慕容壡:
严无为坐到了茶桌前,对着慕容壡道,我听闻坊间传言晋公子对王上芳心暗许?
慕容壡一听这话便大义凛然道,面都没见过,芳什么心?暗什么许?相国放心,孤绝不是那种始乱终弃之人。
是么?严无为眯着眼睛问道她,可我怎么听到有人说王上收了晋公子的礼?还是块美玉?附带的还有晋公子那貌比潘安的画像?
这个慕容壡就得好好解释一下了,好谨儿,我收之前真的不知道那里面有玉又有画的。
哦?那就是真收了?
慕容壡:
相国,你如今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套我话。
严无为语气算不上太好道,没想到咱们王上真是讨人喜欢啊,之前的萧先生,后来的纪如年,现在的晋公子。
慕容壡有苦说不出:
她真的是拿那什么萧先生当朋友,跟纪如年是好友,至于现在这个晋公子,面都没有见过的,她都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传出来的她看上对方的话来的。
她低着头,面带悔恨道,我错了。
你没错。严无为冷冷淡淡的,一点都不像之前那副只是看着她便是情意绵绵的模样,她对她道,夜深了,还望王上早些回宫去,莫在宫外逗留。这是下逐客令了。
哪知道慕容壡听了这话后竟羞涩一笑,道,谨儿这是关心我了?
被人曲解了意思的严无为:
慕容壡自顾自道,我就知道谨儿最是关心体贴我了。
休要卖乖。严无为面无表情道,哪来的回哪去。
闻言,慕容壡也放开了,更是顾不上自己在严无为那为数不多的脸面了,侧着身子似无力地那么一躺,躺倒了严无为的被窝里去了,还自己拉过被子自己给自己盖上了,道,孤困困。
严无为:
眼下这个时间里严无为也不可能真的把慕容壡给赶出屋去,她只是气不过慕容壡这般没皮没脸的,在椅子上坐了半天,眼见躺在自己床上的那女人已合着眼看样就要睡去了,严无为默了默,最后还是依了慕容壡,起身上榻去了。
只是她刚一躺下,身后的女人便一把贴了上来抱住了她,在她耳侧软软道,谨儿。
严无为不搭理她。
慕容壡道,你莫酸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明个就下旨让百官闭上他们的臭嘴。
严无为沉默了半晌,叹息道,秦庭历来言论自由宽泛,纵你是王上也不可如此约束臣子。
慕容壡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看着严无为这副生闷气的模样她心头便很不是滋味,想当年她们在黔州时何时如此躲躲藏藏的怕人知道了她们的关系,那年她朝严无为表明心意的时候便承诺了对方,绝不会在背地里与之厮守,她定要与她光明正大的站在一处!
似乎是知道慕容壡在想什么,严无为道,不要想那些个不知所谓的东西,你我之间的事,这个天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慕容壡不服气道,我至少可以让秦国做到。
如何做到?
孤要立法!立正说着,严无为却忽然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慕容壡心头一抖,一下闭上了嘴。
你能坐上这个王位,已是诸多不易了,别的,就不要再为难自己了。她道。
慕容壡默了半晌,哑然道,可你怎么办
难道要永远的跪在我的身前,尊称我一声王上吗?后世流芳,只道你是位好臣子吗?
闻言,严无为轻轻一笑,能与你互通心意携手一生,已是我毕生之愿了。别的,我不再求。
慕容壡也跟着笑了一下,知道多说无益,便也略过这个话题,身子缩到了严无为的怀里,抱着严无为的柳腰嘟囔道,谨儿我困了
那便睡吧。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慕容壡便带着糖糖离开了严无为府上回了王宫,路上糖糖见她心情大好,便问道,王上这是哄好了严相了?
慕容壡挑眉一笑,很是高兴。
只是这高兴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晌午的时候定安侯慕容启便来了宫中,说是有要事求见。慕容壡对这个有着从龙之功的堂叔不敢怠慢,连忙将人迎到了御书房来,堂叔来了啊。
臣慕容启拜见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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