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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值爆表[快穿] 作者:讳疾

    李奎安既然来了南竹馆, 当然不是单纯喝酒的。只是他枕着一双柔软臂弯, 嘴里含着小倌递过来的葡萄时,突然便似笑非笑地噙住了眼前男人的指尖, 半晌才松开道:我听说你们南竹馆里, 有位新公子似乎是, 是姓谢来着?

    那眉眼如水的小倌微微一顿, 轻声道:嗯。

    李奎安又笑起来,眼底不知为何有分戾气:他当真生得那般美貌?那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

    难道双儿生得不好看吗?似是担心客人被抢走了, 小倌娇嗔一声, 那种看惯的浓艳样貌竟在那一瞬显得生动起来。他靠在李奎安的胸口, 似是有些漫不经心地道:他样貌, 也就一般吧。

    李奎安刚生起的兴致又被压下去了。

    既然南竹馆中的人都这么说听语气也不像是嫉恨的样子,想必那独一份确实是很一般了。只他纵横欢场多年,怎么还被这种把戏哄弄了心神, 一时竟有些恼怒起来。

    李奎安不解风情地将人推开,闷不吭声地喝酒。他也不挟菜,这么又凶又急地灌下几壶般若汤,连身旁的小倌都有些怕他出事:公子您

    别管我。这种喝法是很容易醉的, 李奎安面颊绯红,有些上头。却是凶气毕露,那眼中浮现出一缕阴狠来, 再烦我,小心我把你摁死。

    他说话轻柔,也不像其他那些醉酒的客人一样大喊大闹,甚至显得透出点亲昵、像是情趣一般。

    但那一瞬间,灵双却是背后渗出冷汗,发冷的战栗起来,刹那间僵硬了半边身子。连那些还与美人欢闹的纨绔们,都一下子停了下来,唇瓣有些微颤抖,看起来竟像是很忌惮他。

    也不知是什么事,又惹了这位大少爷发脾气。

    没人来招惹李奎安,他反倒自己又不自在了,提了壶酒,便醉醺醺地朝外走。

    公子们面面相觑,也没有一个敢去拦他的。

    那酒壶的口小而浅,但经过李奎安这么一路颠簸,也实在是洒了不少,青蓝色的绸制长袍被酒泅湿,像是一条松散系带般垂下去。李奎安虽说是个好声色犬马的纨绔,但的确生得人模狗样,孤零零往月光下一站,竟有些放浪狂士的意味来。

    周边寂静极了。

    南竹馆太大了,那些客人们从未涉足的地方自然也很多。李奎安只莫名想要出来透透气,便专挑着生僻的地方走,只走着走着,脚下突然起了层稀薄雾气。

    这可太稀奇了。

    这种天,怎么会生雾。

    李奎安喝的烂醉,一点也不怕,哪怕前面是那些鬼神之事,他心底也兴不起一点惧意。

    然后李奎安,便听到一阵渺茫近仙乐的琴音,见到远处的竹影间,那块巨大的青石下,有一道白纱拢成的影子,腰细身直,发稠如墨。

    那是一个极好看的背影。

    只影绰间勾出一个弧度,便让李奎安看直了眼。

    那道身影自然是谢虚。

    沐云公子教他的琴,他已经修习几月,却好似如何也练不到精髓。这本是很平常的事,琴艺本便不可一蹴而就,却不知黎庭从何处寻了干冰来,让他摆着满满一盆,便显得仙气缭绕。

    黎庭道:这些辅助也是有讲究的,多别出心裁啊。

    谢虚自然也道谢,寻了个无人处用上演练。只是这干冰和之前位面中用的干冰并不一样,起的雾气虽飘的远,却十分稀薄,接近于无。

    他专心致志地弹完了整首曲调。

    谢虚倒是听见了脚步声,只以为是护卫过来巡逻,又或者是那些姑娘公子们过来看望他再带些糕点甜粥来。谢虚都要被投喂习惯了。

    但起身回首,却是个陌生的男子。

    谢虚记忆力其实很好。

    南竹馆上下养着近千人,但他硬是每一个人的面貌都记得清楚,自然是认出了这应当是客人才对,于是也很善意地看着李奎安。

    大约是他还刚刚开始接客,业务水平不熟练的关系,秋先生不允许他单独见客人,如果遇见了也不能多说话,要赶紧避开。

    但这位客人的状态似乎有些异常,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那双眼睛有些痴怔怔地望过来,看着有些呆。

    李奎安此时心底,正是惊涛骇浪涌上来。

    月色如缎,流淌在眼前人莹白的肤色上,将他的面貌眉眼映照得愈加清晰。李奎安脑中一片嗡响,只留下那人殷红的唇,和黑沉沉的眼眸。

    他一直是喜欢女人的,只和那些公子哥们出来,不想教人看轻,才碰过几次男人。

    说不上喜欢,甚至有一点点恶心。

    但此时,好像过去的一切都被推翻了,李奎安只觉得胸口胀满了那种古怪的情绪,似窃喜又像害怕,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美人,觉得有一股浓重的晕眩感袭卷了他。

    雾气稀薄,竹影憧憧,那片大青石上攀附着男人的影子;他的肤白似雪,样貌稠艳。

    李奎安觉得自己是误入了仙界,才见到了眼前的谪仙;却又从心底生出一股苍凉,觉得这美艳的人应当是妖怪,布置成这样,要引人入瓮。

    这种恶意的揣测似乎毫无源头,但李奎安却心知为了什么仙人不可触及,渺茫无音,似乎只要眨眼,便会消失在眼前。

    但妖有欲.求,妖不会即刻离开他。

    可这种幻想下一瞬便被打破了。

    那稠艳无比的仙人微一敛眉道:你不该来这里。

    此处属里院范畴,客人的确不应踏足,谢虚正准备要将人带回去,便见男人神色无比痴狂,微微一怔,反思自己语气是不是太过严厉,对待客人当和软一些时;便见他一把将衣裳扯开,露出还带着几枚红痕的胸膛来。

    你是不是妖怪?是不是想吃了我?你来吧,你来啊李奎安舔了舔唇,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来,吃了我,我把我的心脏给你。

    谢虚:

    看来客人真的醉了。

    他沉默半晌,给他指了指庖屋的方向,委婉道:往那处走大厨们专门熬有醒酒汤。

    还未说完,便见李奎安神色凄凉:你要赶我走?

    谢虚:

    或许是情绪起伏太大,李奎安刹那间被血气冲了脑般,鼻下鲜血涌出两行,神色也愈加癫狂。他说了很多话,但因为喝酒太过,便都显得混乱不堪;最后竟是直愣愣地,晕过去了。

    谢虚:

    他又不可能真扔下客人不管,便将人径直送到了前院,还让人去熬醒酒汤。

    那些在院中帮忙的婶婶小厮们却一脸紧张地拥过来,询问谢虚有没有吃亏;见到那人脸上的鼻血,又似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

    自然是没有的。

    谢虚将人安置好便走了。

    .

    花楼中最近又流传着奇事。

    说那常流连秦水城,颇风流倜傥的李奎安李公子竟是疯了。

    他在花楼里,竟是光天化日下砍了个人这天下还是有王法的,至少在被砍的那个也是个世

    家公子的情况下有。两氏族斗得凶狠,李奎安保住命却受了板子,被禁足在家,突然便发了疯。

    一会喊着要神仙,一会喊着要妖怪的。

    李家怀疑他中了邪,便请了风水道士来那李公子也真是个奇人,竟也抓着道士,让他帮自己抓妖怪。

    妖怪自然没抓出来。

    反倒是李公子吃着那道士搓的仙丹,竟一时没挺过来,重病瘫在了家中,谁听都要欷吁几声。

    秋池水倒是不知从何处,知道了谢虚和李奎安见过一面的事,虽然他问那些帮佣,都说没泄露出去。但因为李奎安发疯砍人就在留宿南竹馆的不久后,秋池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去找谢虚问话。

    少年正在绘图。

    谢虚将笔搁了,敛眸细想起来,黑沉的眼睫极长,透出分乖巧意味来。

    他当时,好像是有些怪异,嘴上说着妖怪那些。谢虚又补充道,但我瞧他身上酒味很重,应该是醉过头了。

    但秋池水盘算着,那天就有点癔症的倾向了,看来这事和他们没关系。但还是说道:李公子的事你不要去问,就当没听说过,李家正找人撒火呢。

    他正说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美男子便推门进来,唇边盈着笑,温和地道:秋先生多想了,谢虚怎么会关心李裘安的事李家也不敢撒火到他身上。

    秋池水起身道:白公子。

    谢虚也望向他:白公子。

    白风刹那间便神色满是甜蜜,他道:不是说叫我白风便好了么?

    他穿着一身暗金滚边白衫,乍一看与谢虚身上那身极其相像,两人站在一处,好似一对璧人般。

    谢虚没有回应。

    白风也不在意,和秋池水说道:秋先生在这,倒是免去我又跑一趟了。我今夜和谢虚约好,要出去看灯。

    秋池水流露出犹豫神色:这月不是已经出去过一次了么?而且夜市人多

    白风道:秋先生放心,我们只坐在船上,看河面上的花灯,我也绝不会让人看见谢虚的样貌。

    说到最后那句话时,他的语气微微咬重了些,眼底墨色浓郁得惊人,掩藏着极深的占有欲。

    作者有话要说:  然鹅你不是攻

    小谢,渣男收割机

    我暴哭,更晚了,这章是昨天的,还有一章晚点更(但是建议明天起来看_(:з))_!!!)

    不知不觉,又,200章了,但是并没有粗长(沉思)

    这章评论都发小红包,截止到8号来发,流下了短小的lui水,,,,新    ,,,.,

    ☆、天下第一(十九)

    近日便是朝夕节, 不仅秦水城中热闹, 秦水城外也是灯光映天,围城的湖面上扎着河灯与彩莲, 有许多娇俏的女子嬉笑走过, 又将手浸在微凉的河水中,轻轻拨动水面, 便将灯推出许远。

    秦水城的小倌都是看管得比姑娘还严的, 所以在这种热闹的场面下, 也没几个面容白净的公子在。

    白风听说, 像养在男风馆的公子,为了避免以后野心大要生事, 是自小捆着不准出馆的。他觉得像谢虚这样的少年, 哪怕不会被秋池水捆着, 也定被死死束缚在一方之地毕竟他生得这样好看, 若是被外面的人瞧见觊觎,哪怕只磕破了一丁点角,都会教人心疼又悔恨。

    所以他想, 谢虚见了外面的景象,应当觉得很新奇才对。

    他想让谢虚开心。

    也想在这场契机中,谋取那一星半点的心动。

    只一声清鸣,无数只明黄的灯笼升腾起, 橘色光点摇曳,好似在苍穹中开了枝含苞欲放的花。白风拨开船上挂着的软烟罗,让谢虚的目光落在那漫天的灯笼上, 侧颊被灯光映得柔和。

    喜欢吗?他没有告诉谢虚,这是他特意安排的。

    谢虚望着那密布的孔明灯,黑沉的眼睛都似被映亮了点。

    这样很容易失火。谢虚默然片刻后道。

    我会让衙役和更夫多巡逻几趟。

    直至陷入沉默中,谢虚才反应过来他方才有多不解风情至少依黎庭的话,他还没到会欲拒还迎的段位,便先百依百顺哄着客人。像方才那样的问话,只答喜欢便好了。

    少年微微站起身来,画舫平稳得没有一丝抖动。

    船舱空间很大,谢虚便是伸展了身子也有大片的余裕。他站在船檐上,极认真的又看了半晌,湖面空荡荡的,除了花灯,其他船都隔了他们有百十里远。

    光芒便也落在谢虚的面颊上。

    他是真正的,光芒万丈。

    那像是只出现在臆想中的美人,忽而侧了侧脸,极长的睫羽敛下一层阴影,那不可触及般的灼人美艳,在刹那间出现在眼前。

    近在眼前。

    喜欢。

    他淡淡道。

    白风出神了半晌,才觉得自己微妙的被迁就了。

    但谢虚是在很认真的迁就他。

    他的脸因为那两个字红成一片,连耳朵上都是滚烫的热度;他像是没牵过心上人手的黄毛小子,猛地扭开了头,看着那满天的灯盏,害羞又不可思议地咳呛了几声。

    等过了三更,白风便也送谢虚回南竹馆了,要不然秋先生,怕是要来寻他的麻烦。

    他一路上都挂着笑。

    不是平日温温吞吞的假笑,而是几乎掩藏不住,要从心里跳出来的雀跃。

    白风看着谢虚向他告别,要转身离开。他的黑发随意地散在肩头,微微一触,便滑得似要从手心溜走,又露出那一截雪白的脖颈来。

    突然便忍不住了。

    谢虚。他叫住了少年。

    这并不是个好时机,三日后,他可以手捧着万两黄金,将人牢牢把控在手中

    那才是他应当风光的时候。

    白风这么告诫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泄了点笑意,神色温柔:三日后,我取万两黄金,来为你赎身。

    他看见黑发的美人,露出了平淡至极的神色,没有一分喜悦。

    谢虚甚至微微皱着眉,拒绝了他:我不要。

    白风的笑一下子僵硬在唇边,一股没顶凉意,几乎让他的骨头都冷得生疼。他将那些暴戾神色都掩盖得很好,装作不在乎地问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没有。

    白风这次沉默了许久,才像是解释般地道:我并非是那些酸腐书生,说着有情饮水饱的傻蛋。我家中还有许多银两商铺,祖父与父亲也还在朝中做官,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让你过得只比从前快.活。

    你喜欢看花灯,我们便日日看;喜欢写字画,我便押那些鸿儒亲自教你

    白公子。谢虚却打断了他,神色如往常一般无异,连白风都想不出来,他怎么能这样平静地说出绝情之语。

    我从未打算离开南竹馆。

    白风抿了抿唇,盛怒:你难道打算一辈子,就这样做个妓子?

    谢虚极认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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