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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值爆表[快穿] 作者:讳疾

    两个活人的气息,在这座死城之中,简直像是在瘾君子眼前的寒食散。那些缩在角落的魔物,终于不再潜伏,猛地扑了过去。

    谢虚微一反身,他身上未带法器,便以真元凝聚成刃,一下便将几个魔物斩成两段。

    只这一招,谢虚连气息都未乱。他将魔物杀了,吧才对那个眼睛通红,满脸恨意的小修士道:我来找你。

    李渡像是突然僵住了,他的手指微微弯曲,伤口处的白骨赫然可见。但紧绷的手终是松了下来,李渡不发一言地走到谢虚身旁,身体还在发抖,低低应了一声。

    谢虚进来寻人时,那些魔物都忌惮他两分。但身边带着一个李渡,那些魔物偏偏像是不怕死般,如浪潮般涌上来。

    城中一片死寂,唯剩风声。李渡咬牙道:我我很害怕。

    谢虚不大会安慰人,便也没接话。

    少年人细细的声音像是下一刻便会断掉一般,却依旧坚定道:前辈,你打晕我吧,那些东西越是人心害怕便越会欺上来,再走下去,我怕我们出不了城。

    李渡知道的东西要比谢虚想象中多。

    那些魔物的确最喜食人心中阴郁情绪。

    谢虚心道,可我要是打晕你,就得背着你回去了。

    李渡又上前两步,拦住谢虚。

    于是一言不发的黑发修士终于停了下来。

    谢虚用来遮掩相貌的术法载体是一张面具,此时他只是考虑片刻,觉得少年人或许还是需要安慰的,便将那遮掩相貌的术法卸了下来,在手中聚成那一张面具,半蹲下.身扣在了李渡的脸上。

    严丝合缝。

    李渡的面容刹时模糊,他茫然地抬起头来,睫毛上还沾着浓浓的水汽。眼前有些失焦,他先一步听见了谢虚的话。

    遮起来了,没谁会看见你害怕的样子。

    那人的唇殷红,像是染着桃花的颜色,纵是如此艳丽的相貌,也半点不显轻佻。黑沉的眼睫垂着,好似是有些倦了,莫名显得十分温柔。

    少年僵硬住了。

    那些妖魔当然不会因为李渡戴了张面具,就真的不来了。

    但李渡却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一手扶着面具,肩膀微抖着,突然痛哭起来。

    他的抽噎声,断断续续。

    谢虚:

    他现在觉得,或许打晕李渡会是个好法子。

    好在这样大的动静,没真将什么棘手的魔物勾出来。

    只是李渡紧紧挨着谢虚,像是慌乱极了。

    谢虚带着哭了一路的李渡来到城门,那两个小修士看见他们回来,不知为何怔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倒是谈棠,在他的眼中谢虚一直没变过,这下也只不过是懒散的目光稍微热切了些。

    尽快回去吧。谢虚道。

    谈棠纳罕:我以为你不会放过这一城的魔。最后那个字被他压在舌底,显得模糊不清。

    的确不会放过,谢虚神色冷淡,那双眼里似敛着寒意般,可现在并不止一座李渡城。

    [修真界与魔界的裂缝愈大起来,无数魔物从其中生出,它们受王的指使,开始吞噬修真者们。]

    若先前只是极欲宗内部生了些许魔物便罢,可一座城池堕成魔窟,这分明是万魔侵略的剧情线提前开启了。

    谢虚目光微沉。

    长生门。

    五官野性又俊朗的青年人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来,将手中那封密信碾作灰烬。长生门掌门目光欣慰,看着李裘谦的目光很是慈爱。

    裘谦,你还是太冒进了些。此事我们不出手便罢,若是在极欲宗被魔物围攻来信求救时,还阴它一道只怕别无欲出关后便要与我们为敌。

    一个潜在的渡劫大能的怒火,便是长生门掌门也要斟酌忌惮。

    我有十足把握,李裘谦慢吞吞道,目光极亮,像是深夜里的凶兽终于出击,别无欲根本不是要晋升,而是修为出了差错,为死劫。

    作者有话要说:  从此我和日更锁死了,谁都别想把我们分开

    更新时间不一定,可能写到凌晨才放

    这是31号的更新,比心

    ☆、纨绔修二代(四十二)

    万魔入侵并非小事, 谢虚带着几人回到长生门, 便去往李裘谦洞府,将此事告知。

    李裘谦正处于忙碌中, 他与两个白须老翁相谈, 看见谢虚来寻他,便先谢客,带着笑迎向黑发修士。

    谢虚这人向来不爱叙旧,微错开一步, 将李渡城的消息托出。男人的神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眉头紧蹙着:你碰见那些魔物了?

    他这样子不像是吃惊, 反而只是忧虑。

    这样明显的情绪变动, 谢虚自然发觉了。

    李裘谦, 黑发修士道,他微微抬头, 露出一截瓷白的脖颈,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那些魔物的事?

    男人一顿,眼中顿时覆上浓郁的抱歉神色:的确是,但我并没有料到, 它们会蔓延的这样快。

    这件事在大宗门内传开了?谢虚问道,又很快注意到他的越矩。他如今是半个散人之身,不便打听这些事:抱歉。

    门外传来了锁落下的细小声响, 像是提醒,灵仆已进来传声:有一元婴真君在门外请见。

    谢虚道:你既已知晓,我先告辞了。

    在谢虚离开之前, 李裘谦的目光微动,他怕谢虚多想,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那些魔物是从极欲宗中蔓出来的。

    极欲宗应当已经沦陷了。

    谢虚的脚步顿住,神色霎时有些苍白。

    极欲宗绝不应该出事。

    他这样笃定的语气,反倒不像是和极欲宗有仇,而是在忧虑一般。

    谢虚定了定神道:别无欲已是化神修为,那些魔物想要在他手下攻入极欲宗,可能几近于无。

    黑发修士像染了寒气重病过一场般,神色孱弱,身形瘦削得好似一推就倒。而这样苍白的气色,无损他容貌的半分艳丽,反而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悸人感。

    至少李裘谦看了,喉咙微涩,他唇瓣无声地动了动,口中之言还是牢牢锁住未发。他总觉得要是让谢虚知晓别无欲命在旦夕,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他的沉默并无效用,在谢虚离开前,他终于忍不住按住那人的手:你要去哪

    极欲宗。

    我不会让你去李裘谦话未说完,便见谢虚转过身,神情冷淡至极。

    他眉眼微垂,好似高高在上的仙人的悲悯,既是风华绝代,也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一如当初试仙大会的擂台上,那时的谢虚也是如此,他的骄傲从来没有因为谢小宗主的身份被剥夺就泯灭。

    谢虚微一翻转手腕,两人的形式便反了过来。他紧捏着李裘谦的手,一双黑沉眼眸掠过的地方,皆让李裘谦觉得肤上泛起了一层热度。

    多谢叨扰,谢虚告辞了。

    李裘谦忍不住低头苦笑起来。

    他觉得谢虚真真是最无情的人了,他原以为两人之间纵使不算亲密,也当得上朋友了。

    这种时候,李裘谦反而害怕隐瞒会让谢虚失了性命,只好道:别无欲出事了,他或许要死了。极欲宗已经保不住,你莫要以身犯险。李裘谦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谢虚或许并不是要去看别无欲如何死,极欲宗如何破败

    眼前的黑发修士分明强大无匹,又好似软得谁都可以伤害他。

    在李裘谦说完这句话后,谢虚神情并无多大.波动。他转过身,衣袖被风掀开,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愈合,而李裘谦依旧动弹不得。

    多谢。

    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过了许久,灵仆小心翼翼地传唤:李君,还见客吗?

    李裘谦终于得以动弹,他好似流尽全身血液,血色尽失,有气无力道。

    不见。

    桌案上摆着松香纸砚,李裘谦俯身提笔,在那案台上写下一个谢字,墨迹与红铜色桌面染成一片,几乎看不清他那狂莽书法的笔锋。

    你就当真,李裘谦微抿了抿唇,心中沉甸甸一片,宁愿离开长生门,再入颠沛中么?

    快一点,再快一些。

    谢虚缩地成寸的术法的确习成了半吊子,但现在催发尽全身真元的速度,远远超过那些坐骑灵器。

    长生门和极欲宗之间,隔得并不仅仅是无数个小世界,还有被众多修士称妖魔之海的一片星海。无数修士在其折戟,上次谢虚经过这处时,是由李裘谦的法器载着过去的但现在情形如此紧急,要找到能渡过星海的法器,几乎要盼上一两个月了。

    眼前无数星光自他眼前掠过。分明那般令人悸动的美景,背后却暗含无数杀机。

    若是极欲宗现在灭宗会如何?

    剧情全线崩塌。

    黑发修士微微抿唇,以真元撑起一片灵壁,护住周身,骤然投入那令众修士闻风丧胆的妖魔之海里。

    长生门内,谈棠突然心中悸动,慌乱无比。

    下一刻他的神识遍布整个长生门。

    一寸寸、每个角落都探索得细致无比,却始终未寻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好、好得很。那一刹,谈棠的神情极其扭曲,仿佛神魂都要冲破这具皮囊般,在头顶凝出一片黑气。又让你给跑了

    那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看来怀柔政策根本没用,谢虚就是个捂不热的石头,也只能用更强硬些的办法,才能将他吞入腹中。

    彻底拥有、彻底占据。

    大天魔的浓烈怒气与欲求终于挣脱了天道的束缚,苍穹仿佛凝聚上一层瘴气,好似连它都对暴怒中的天魔生出忌惮而退让起来。

    两界缝隙愈大,灵兽哀鸣,好似在悲悼这天下将生灵涂炭。

    容貌姣好的女修突然瘫软过去,被无意经过的外门弟子慌忙扶起。

    他们皆不知已有猛兽出栅。

    极欲宗中。

    魔物已吞噬了极欲宗整片外部防线,由三位长老支起的护宗大阵岌岌可危,那些没有灵识的低等魔物根本不知害怕,不惧死亡,日夜不休地冲撞着。而稍有神智的魔物,蛰伏在角落,在阵法出现一丝裂缝时便如同看见肉的狼一般冲上来,恨不得将他们囫囵吞了,也只能由尚有战力的极欲宗弟子上前解决,以免魔物入宗。

    这些魔物,有些是面目狰狞的黑影,更多却是占据人身的恶鬼。

    防守的弟子一旦失手,便会被无数条魔气拉进那万魔窟中,痛苦死去。

    极欲宗弟子们越来越疲惫,除去灵力上的剧烈消耗,同样是对他们心境的巨大磨炼,许多弟子的坚固道心,也生出一分.裂隙来。

    身为极欲宗少主的别之医,虽只金丹修为,却是九品金丹圆满、且可以一抵百的剑修,自然奋战在第一线。他的法器已被血迹染成锈色,脏污得满是痕迹的法衣也来不及更换,万万次挥斩的动作于他而言更像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

    哪怕他如此强悍,令人敬仰,却无人知晓他紫府内灵气接近干涸。

    一次失神,差点便被那妖魔勾了去,在谷星接近哀求的喊声中,别之医终于收了剑回到后方,稍事休息。

    或是先前与魔物贴身相战太多,他的脸色煞白,身上那股血腥味怎么也抹不去。

    谷星这时才懊悔起他修为太低,在这种局面中,几乎杀不了几只魔物。而兄长成为极欲宗少主不过几时,便要担下与极欲宗同生共死之责,无法推卸。

    同样杀魔极猛的大师姐玉青与大师兄秋词也受伤退下,煞白着脸打坐。

    谷星能做的,也不过是为他们递上灵药。

    眼见伤亡愈重,谷星像是犹豫得厉害了,唇瓣微抖,挤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来:为何别宗主不能出手?

    杀魔已经耗费了所有的气力,秋词看他一眼,半晌才道:此时正是紧要关头,宗主不能出关。

    长久的忍耐终于到了尽头,谷星将声音压得极低,以免让人听见他这边的争执:紧要关头?如何紧要,再紧要能比过这一宗的性命么?

    别之医服下两枚回灵丹,沉默片刻后终是道:我知渡劫机缘可遇不可求,可这一宗因果,终是系在宗主身上。

    像被抽干了气力,玉青那双苍白的手搭在别之医肩上,黑色的眸子望过来,被汗水打湿的脂粉香浓郁无比。她无比镇定地又重复了一句:宗主不能出关。

    他不能。

    两人目光交错间,别之医的身形微僵,总算也体味到了这句话其中的隐寓。

    是不能出关还是出不了关?

    最后的期望破灭,别之医微微苦笑,心中五味陈杂。

    这种消息若是传出去,只怕阖宗上下弟子都会失去求生意志,的确是第一紧要的机密。

    可就连玉青秋词都知晓的秘密,他这个宗主之子却分毫未晓。

    或是弥漫在他们之间的绝望意味太重,秋词半晌才道:向长生门求援的密信已发出,落霄门、陈仙宗也定不会坐视不理。我们只能等。

    只能撑到最后。

    他们三人未多缓上一口气,杀魔第一线便传来抽泣与惊哗声,因害怕生了变故,别之医抽剑站起,玉青同样跟上。

    待拨开人群,玉青的瞳孔微微放大。

    她曾经的师尊站在阵法外万魔前,诸身魔气,满是漫不经心又快意的笑容。

    有些弟子认出了玉胥,看向玉青的目光都添上一分敌意。

    恨意与惊慌交织在一起,玉青微咬了咬唇,看向玉胥的目光几乎要蔓出血来:玉胥魔头!你今日攻我极欲宗之仇,定加倍偿还!

    玉胥的目光这才落到玉青身上。

    他像是才发现这个曾经的徒弟。

    他微微侧头,斜躺在虚空中,半撑着脸颊,姿态慵懒无比:你该不会以为这些魔物都是我纠结的吧?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只是受人之邀,来给你们捧最后一把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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