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载云烟 作者:高三正当年
她整个人抱了起来,他忽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起来,他再也不想等了,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想要得到她,他想要她完完全全成为他的人。也不知在这绣坊内绕了几圈,他才来到楼上,瞧到了那小隔间里窄窄的罗汉床。
他不管那么多了,什么也顾不上了,他眼中只有她,那个他第一眼瞧到便让他动了心的人,那个他苦等了多年的人。
离别似乎有种特殊的力量,它让人们忽然因看不到日后如何而惶恐起来,它让人们忽发现了当下的事、眼前的人才是最宝贵的,它让人们不管不顾起来,只为得能抓住眼前这一瞬间。
心儿望着他,任他一件件轻轻除下自己身上的裙衫,窗外的月光透窗棱间糊的纸,轻轻洒了进来,正照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一层动人的光泽。
他有些呆呆地望着她,瞧她轻轻抬手将发间的梅花玉簪取了下来,那缎子一样的青丝便覆了下来,遮住了她的半个面颊、遮住了她白玉一样的身体。
半晌,他才伸出手将她的发丝捋在她耳后,紧紧将她拥在自己怀中,她的肌肤细腻光洁,透着几分冰凉。他喃喃说道:“心儿,你恨我也罢,怪我也罢,今日,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再不能等下去了。”
她轻轻伸手抚着他的脸,摇了摇头,说道:“我既不会恨你,也不会怪你,从今往后,我只念着你,我只盼着你回来。”
听了她的话,他再忍不住了,只缓缓抚摸着她的颈、她的肩、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终俯下身去。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会如此急切的等着一个人,他的每一次挺入,都会让她颤栗,她的轻吟声与他重重的喘息声透过翠色的纱幔,渐渐响了起来。
☆、玉佩
心儿似乎从未睡得这么沉过, 她梦到自己仍还是西北时的小丫头, 正在屋内同母亲撒娇欢笑。暖暖的阳光照了进来,照得屋内出奇的明亮。她忽瞧到父亲沈青正从屋外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比这阳光还耀眼。
她欢喜起来, 忙扑到他怀中, 他将她举得很高, 她伸出手来, 似乎触到了头顶的日头, 她笑了起来,她的父亲、母亲也笑了起来。父亲将她抱在怀里,用胡子扎她的脸,那刺刺的感觉有些痛又有些痒,她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岳明屹并没有睡熟, 他瞧着臂弯里的心儿睡得正熟,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他忍不住俯下头轻轻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两颊,而她竟“咯咯”笑了出来, 他有些好笑, 正要将她拥得更紧些,却不妨她忽睁开了眼睛。
心儿睁开眼睛, 隐隐瞧到四周夜色仍浓,而他那狭长的眼睛却闪动着光,她一时有些恍惚, 他怎么会在自己身旁?她忽想到昨夜的事来,不由得飞起两片红晕,她想往一旁躲,却发觉二人紧紧挤在这窄窄的床上,早已无处可躲。
他伸手将她揽得更紧了些,柔声问道:“你醒了?”
心儿将头埋在他怀中,轻轻点了点头,问道:“你整夜都未合眼吗?”
他笑了笑,说道:“今日启程,我怕误了时辰。”
心儿忽想到他今日还要走,忙望着他说道:“那你怎么仍在这里?若是误了时辰可不好了。”
他一面亲吻着她的额头,一面说道:“你瞧,天还没亮呢,还不急着离开。再者,瞧着你,我如何舍得离开。”
心儿四下瞧瞧,便也有些好笑,听到他的调笑便只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柔声说道:“若是明屹这么一直在身旁便好了。”
她的手轻轻抚了他的背,忽摸到一道凹凸不平的伤疤来,她不由得问道:“这背上可是受过伤?”
他笑笑,点了点头,说道:“这背上的伤是那年在西北时留下的。”
心儿顺着那刀疤轻轻摩挲着,半晌才轻声说道:“此去福建,不知又有多少凶险的事等着你,无论如何,你都要保全你自己。”
他听她这么说,心中一暖,轻轻用自己的鼻子碰触着她的鼻子,说道:“为了你,我也要保全自己,只是你答应我的话你可记得?”
她垂下头,轻声说道:“昨夜吃了酒,说过什么话倒都不记得了。”
他一听有些急了起来,忙说道:“你说你要等我回来的。”
她抿着嘴笑了起来,他才明白她是在戏弄自己,便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来,不等她说话,便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她躲避不及,双唇便已在他口中。
他的舌在她唇齿见游走,肆意地挑逗着她,直到她的舌尖终与他纠缠起来,他才似乎有些满足,可紧接着他的呼吸似又有些急促起来,便轻轻伏在她身上。
她望着他,用尽这一生最温情的目光,她抚摸着他、环着他的脖子、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感受着他重重的鼻息将自己的心绪吹得散乱、他胸口微微渗出的细汗黏着她的肌肤。
他感受着她的温暖、她的柔软,他生怕错过眼下这每个时刻,他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直到筋疲力尽,再也动弹不得。
心儿不知睡了多久,她忽听到屋内有人说话,她睁开眼睛,却看到屋内已经大亮,而绿果正在一旁瞧着自己。她吃了一惊,抬眼瞧到自己仍睡在绣坊那张罗汉床上,想到昨夜的事忙望向枕边,却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绿果瞧她醒了,便说道:“小姐,时候不早了。”她点了点头,想坐起身来,却恐衣衫不整,她忙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却不知何时衣衫却都已整整齐齐穿在身上。她望了眼绿果,绿果不知她是何意,只问道:“小姐,可是哪里不对?”
她摇了摇头,坐起身来,只轻声问道:“若日一宿未归,老夫人可知道?”
绿果摇了摇头,说道:“众人只知绣坊近来事多,也知小姐早出晚归,偶尔未能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倒也寻常。”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绿果边忙扶她下了床,一面替她梳着头发,一面说道:“昨日绿果等了小姐一夜,都未瞧到小姐的马车回来,倒有些担心起来,今日一早便来了,好在小姐无事,绣娘与小二也都还没来。”
心儿松了口气,她忽想到来旺,便问道:“你是说来旺昨夜没回府去?”
绿果点了点头,说道:“绿果开了这绣坊的门,正瞧到来旺从对面酒楼里出来,听那小二说,他昨夜在酒楼里吃醉得烂醉,酒楼无法,只得让他睡在那里了。”
心儿点了点头,却瞧绿果一面四处瞧着,一面说道:“咦,那梅花玉簪哪里去了?”心儿忽想到昨夜她似乎将那簪子搁在枕边,便说道:“或许在床上,你找找看。”
绿果便走到床边小心翻看着,她掀起软枕来,没寻到簪子却瞧到一枚乌黑发亮的玉佩搁在下面。她瞧着那玉佩有些眼熟,忽想到岳明屹来,心中会意,只将那玉佩捧至心儿面前,轻声说道:“恐怕小姐那簪子是寻不到了。”
心儿瞧着这墨黑的玉佩,脸上不由得有些烫了起来,她伸手接过那玉佩,缓缓说道:“君子无故,玉不离身,他倒好,竟将这玉佩留了下来。”
绿果抿嘴笑了起来,脆生生地说道:“这玉再贵重,恐怕在这三爷眼中,都敌不过小姐用过的那枚簪子。”
心儿脸愈发红了起来,抬眼瞧了她一眼,说道:“只你话多,快将我头发簪好了。”
绿果一面笑着,一面从匣子里取了一枚金簪来,替她绾好了头发。
心儿抚了抚头顶的金簪,便听到楼下有人说笑的声音,她知道是绣娘们来了,便小心将那玉佩包好了收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绣娘们瞧她一早便来了倒有些意外,只说笑了几句便都净了手低头做针线了。
心儿瞧到众人都在忙手中的活计,便也坐下来绘花样子,绿果瞧她一面画着,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来,心中也不由得替她欢喜起来,抬眼瞧着外面的日头,似乎分外明亮些。
过了晌午,心儿便回到穆府去,回百花坞换了衣裳,便去给穆老夫人请安。
穆老夫人瞧到了她,忙伸手将她拉至身边坐下,仔细瞧了瞧,才说道:“这些日子绣坊忙,心儿也不免费心了,你瞧瞧这眼下是乌青,定是夜里也睡不安生。”
心儿听她这么说,不由得一怔,抬眼望着她笑盈盈的目光,忙才回过神来,伸手抚了抚自己眼下,轻声说道:“还有两个月便是年下了,这几日绣坊倒是事多,常想着绣坊的事,睡下了也一时睡不踏实。”
穆老夫人仍瞧着她,慈爱地说道:“绣坊再忙,身子还是要紧的,日后还是要祖母日日能瞧到你才放心,在府里,饭菜也更合口味些。”
心儿忙点了点头,说道:“祖母的话,心儿记住了,日后那心儿便陪着祖母用晚饭。”
穆老夫人这才笑盈盈地点了点头,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忽瞧到那常戴的玉簪子并未簪在发间,她不由得眯起眼来,可想了想,终还是摇了摇头,只替她将发鬓的头发轻轻抿了抿。
心儿又恐她问到昨日之事,便忙问了怡儿可好,穆老夫人也高兴起来,只一面吃着茶,一面将了那怡儿的趣事来,心儿终长舒了口气,只认真听她讲着。
似乎应了岳明屹的话,这凤来绣坊的生意果真越做越好。过了大半个月,这绣娘们手头上的活计,便足够忙到年节前。心儿不愿绣娘们为了赶工而放粗了针脚,同李姑母商议之后,便商定这绣坊年前便不再接活了。
仍有夫人、奶奶们要来选绣品,心儿少不得一一赔笑告知,众人虽不乐意,却也无法,只得悻悻地回去了。
一日,心儿将手上最后一幅花样绣好,同李姑母一同将那绣花针、线选好了,又将那绣法一一记录下来,才松了口气。她只觉得浑身乏困,便将其余事都交给李姑母,只乘了车回到府内。
见过众人后,未用晚饭,她便懒懒躺在榻上睡了去,再睁开眼时,已是清早。她不由得有些诧异,自从那日之后,她便鲜少有睡得这么熟过。她想到那日的事,脸又有些热了起来,她轻轻抚了抚双颊,从枕下取出那枚墨黑的兽面纹玉佩来,轻轻摩挲着。
☆、决心
忽的, 她的手不由得停住了, 自从那日之后,已一月有余, 而自己的月讯却迟迟未至。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玉佩, 难道, 自己竟是有了身孕不成?她吃了一惊, 心噗噗地跳了起来。
她忙稳了稳心神, 又细细地想了一遍, 自从自己离了杨府之后,月讯便还算准,虽前后或有一二日的差别,可终是在月圆前后。上个月绣坊事多,而自己也常感到疲惫, 虽月讯迟迟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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