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化雾[1-3部全集]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化雾[13部全集] 作者:洗尘的细雨

    事了。

    番外 小别胜新婚01

    邹清荷在一九九七年二月二十号清晨坐火车回到北京的。

    一下火车总觉得北京城在戒严。理由他知道:伟大的邓小平同志昨夜二十一时零八分在北京逝世,车上的广播对全车的人广播了此事,并鸣了几分钟的汽笛哀悼这位伟人。

    自从那天跟柳大哥通过电话之后,一直没跟他联系上,家里的电话总没人接,手提电话也打不通。邹清荷想:柳大哥可能在执行任务。这种事以前也过有几次,柳大哥出任务的时候家人无法联络到他。

    来接他们的是承秉大哥的司机,邹清荷也认识。

    先把老姜同学送到医院去检查,为了保险起见特意留在医院住上一天做一次全身检查。

    回到家柳大哥不在,大大的屋子显得特别清冷。

    邹清荷行李也懒得整理,直接扒在沙发上不动了。

    从热热闹闹的老家回来真有点不习惯这么静寂。过了十几分钟他才抬起头,一眼便看到黑板上的留言:清荷,回到家觉得寂寞就去大哥家吧,这几天我不会回来在执行任务。留言的日期是十二号。

    承秉大哥他们不在北京哩,去他家也没意思。这一二两年承秉大哥的生意越做越大,留在北京的时间不多。

    邹清荷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手抚摸了一下沙发,有尘。

    走出了电梯立即看到客厅里的灯映亮了窗户。

    一定是清荷回来了!

    柳下溪心里一喜,脸上挂起了笑容,这么晚了,清荷还没睡啊。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厨房里传来浓浓的香味,电视还开着,正重播春节联欢晚会。

    客厅里非常干净,清荷一回家肯定大扫除了。

    蹑手蹑脚地朝沙发走去,便看到清荷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得太香甜了居然流下了口水。柳下溪独自偷笑了一会儿,伸出食指替他擦了一下,清荷没醒来。

    室内过于温暖穿着厚重大衣的他感觉到有点热,先脱了外套走进厨房一看炉子里燃着小火正煲着牛骨汤。关了火揭开盖子,更浓的香气扑面而来。虽然在外边吃了东西却还是盛了一碗热汤也不等汤凉一凉直接喝了。

    有了清荷家才完整哩。

    真好喝啊。胃口被清荷养刁了,他不在家的日子食不知味。

    一想到清荷一边煲汤一边静静等他回家……觉得自己的舌蕾被蜜糖腌过了,甜啊。

    光坐着看着情人的睡颜也是件幸福的事儿。

    喧闹的电视突然静止了,邹清荷反而惊醒了,睁开有些朦胧的眼睛,立即看到了柳下溪。

    “柳大哥?!回来了。”

    “嗯。回来了。”柳下溪笑道。

    邹清荷眨了几下眼睛,突然张开手臂做了一个抱的姿势。

    柳下溪走过去跟他挤在同一沙发上俯身抱住他,脸蛋揍过去磨蹭了几下。

    “喝汤了?”嘴上的油全擦在清荷的脸上了,邹清荷收紧了手臂不满道:“居然不擦嘴。”

    柳下溪抱着他转了一个身,让他平躺在自己的身上:“姜远华没事了吧?”

    “把他丢在医院重新检查一下。”邹清荷把脸埋在柳下溪的胸膛,听着对方的心跳,觉得很踏实。见不到人的时候真想他……想念这个温暖的怀抱哩。

    柳下溪把他整个人往上提了提,对上了脸啾了过去,啾得太用力太响,邹清荷不好意思地躲来躲去。

    “我想吃了你……”柳下溪含着笑的双目仿佛要滴出水来,跟黑紫的葡萄一样发出迷人的光泽。

    邹清荷脸红了,他停止了嬉闹的挣扎,闭上眼睛把嘴唇凑过去,立即被柳下溪含住了。

    轻舔

    不够

    启开了唇,舌与舌交织起来。

    一吻情深

    手指从衣角悄悄往里钻

    肌肤有着粘人的弹性,仿佛带着电流,游走间激起火花无数,这火便熊熊燃烧起来,疯狂地夺走人的理智。

    呼吸迅速地乱了

    情动炽热

    理性一再退缩,终于燃烧烬了。

    几件衣服成了劳动大众的敌人,被急不可待的主人们背弃了。

    柳下溪抱起只留下一双袜子作为遮羞布的清荷三五步窜过了楼梯直达卧室里的大床。

    掏出床头柜里的滑润剂与保险套,再回头看着姹紫嫣红情人的脸,闭着眼睑不自觉地发出细细的哼吟,绯色的肌肤颤抖如风里的繁花媚艳交炽夺人心魂……

    柳下溪急不可待地褪去自己的衣物,整个身子伏了上去。

    亲着吻着揉着

    怎么也不够啊

    一只手沾了润滑剂攻向了情人后面的穴,一只手握住了他前面翘起的命根子……

    “嗯,哈……”呻吟里清荷迅速投降了。

    “好快。清荷……你太快了。”柳下溪调笑,抬起他的双腿,把自己胀得难以忍受的玩意儿冲进了扩张好的后穴……爱情以最原始的动态回归到动物式的肉体相搏。缠绵悱恻着从脚尖到头顶,快感控制着人的本能。

    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给皮肤加上了光滑的油泽,滑不上手。

    不够的……恨不得把清荷揉进自己的骨肉里……

    浓浓的雄性激素狂乱地爆发着。

    爱了,语言的描绘远远满足不了肉体的需求,只有不停地对肉体的索取,把前段日子的思念用流汗的形式来祭典。

    清晨,邹清荷揉着酸痛的腰,靠着枕头看到了垃圾桶里静静地躺着五个肮脏的套子,不由得脸红了。

    柳下溪端着盘儿走了进来,里面装着一杯水与冒着热气的毛巾。

    “不多睡会儿?”柳下溪坐在床边把水杯凑到他嘴边。

    清荷先漱了口,由柳下溪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脸。“等下还要去医院看老姜哩。”邹清荷嗔道。该不该怪柳大哥没节制呢?

    “我去吧,你在家躺着。我今天休息,有的是时间。”见清荷的眼睛老往垃圾桶里瞄,柳下溪便把桶子踢开了,有些不好意思啊。自从跟清荷有了身体关系之后,他算是懂得克制的人,很少有连续三次以上的性事。昨晚真的太疯狂了,居然爆发了五次……果然应了那句“小别胜新婚”的话。

    “下午要回学校报到。”邹清荷靠在柳下溪的肩膀上,伸出手来揽住了他的腰笑道:“要不你帮我去报到。”

    柳下溪摸着他的头:“告诉你一件事儿,莫大律师临到结婚那天新娘子跑了。”

    “啊?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消息太意外了,成功地引开了邹清荷另类的抱怨。

    “张涵春怀有身孕,快要结婚之前她的肚子已经遮不住了。莫大律师大受打击,这才明白张母急着让他们结婚的理由。”

    “难道孩子是阮明灿的?”邹清荷张大了嘴。

    “从时间来看很有可能是阮明灿的孩子,我没去打听。莫大律师知道她有身孕之后,经过了一番痛苦的挣扎,说是把孩子生下来,他会当成自己的亲骨肉,绝对不会亏待她的更不会看不起她。想不到张涵春还是一声不响地走了,留给莫大律师难堪的大摊子,连她母亲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你说张父杀掉阮明灿是不是知道女儿怀孕了?”

    “我想,这事应该是做母亲的第一个发现。”

    “哦……原来如此。”邹清荷点头,他是男性不怎么明白女人,想不通的事挺多的。算了,别人感情上的事他一个外人用不着操心:“对了,柳大哥你在电话里说‘多推敲一下细节不要草率从事’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其实没特别的意思。其实啊,我怕你自恃聪明,事情又有关系你的朋友受伤,怕你受情绪影响一意孤行不小心做出错误的判断。整件事我只听到你的口述,虽然没有逻辑错误还是希望你认真思考之后再做出决定。对了,那件案子后来怎么样了?”

    “哦,你那句话啊,害得我想了又想,生怕弄错了冤枉了人。那件案子张清自首了,后来我忍不住去见她,问她为什么要打伤老姜。想不到她的回答居然是:我讨厌他。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莫名其妙去讨厌一个陌生的人然后打伤对方。”

    柳下溪拍着他的脑袋瓜子,叹了一口气道:“某些人的想法我也弄不懂。这种情况就算让心理学家或者社会学家甚至教育家也不可能给一个完美的答案。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她们几个人写了检讨,学校说要等开学之后让她们三个人通报全校提名批评。彭月华非常气愤谩骂了她们两个人,三人的友谊破裂。那天晚上,周伟红与张清得知徐美兰由老姜陪着回家一趟,她们俩个人合计要在路上偷偷地给他们一个教训。周、张两人特别憎恨徐美兰打算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吓唬她。两人弄了一些雪球用东西包起来守在楼梯处等待晚自习结束。没多久老姜一个人下来,张清心血来潮,把几个雪球合成一个大球用周伟红的围巾裹着朝老姜的后脑砸过去。老姜当即倒在地上,这时她们却害怕了,没多久听到了下晚自习的铃声,慌忙把老姜藏在空教室里,连忙躲回宿舍去了。后来警察来查案,张清便逼着彭月华顶罪,否则便要公开她跟老师的不伦之恋。警察怀疑到彭月华,彭月华一时激愤相加闹自杀。”

    番外 小别胜新婚02

    柳下溪把邹清荷塞回被子里:“多睡会,我去买早餐。”

    “不饿。”清荷拉住了他的手:“你也睡会吧,最近也很累吧,遇到大案子了?”

    “不是大案子,我们局里全员全勤上岗协助治安。”一代伟人病重,治安成了大人物们最关注的事情,身为人民警察也是其中关键的一环。而柳下溪由于工作表现出色被人赏识,贴上了精英刑警的标签,与一群精英警察一起负责保护中南海外围地区的治安。他们这批人被统一编制统一行动,没收了通讯工具无法跟外界联系。伟人逝世之后二十四小时北京城的治安出奇的平静,他们才被解散,有两天休息的假期,假期结束之后将回到各自的岗位。这一段插曲连自家人都不能说的。

    柳下溪重新躺回床上,清荷便窝在他的怀里有些昏昏欲睡,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三哥还没回家?”

    “没。”从伟人病重到逝世……齐宁能悠闲度假么?他父亲不能回家过春节恐怕也是因为这件事……毕竟这些人物都是中国的风向标识物……柳下溪闭上了眼睛,打了一个呵欠。嗯,他也有点累,睡会吧。睡着之前脑子里转过模糊的念头:以后多试一试在不用上班的日子里搂着清荷睡懒觉。

    两人出门时已经过了晌午。

    今天是元宵节,北京市里一片素色,根本没有节日气氛。街上没有跟往年一样缤纷的灯笼,听说元宵节灯会被取消了。

    邹清荷有些懊恼,本以为今年可以单独跟柳大哥逛灯会的。前两年的元宵节一起过的人太多虽然很热闹,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现在才明白他更想跟柳大哥单独过节。

    邹清荷突然笑了起来,觉得自己无形中成熟了许多,能洞察出柳大哥坚持要陪他看望姜远华的原意:只怕不是担心老姜的身体,而是想陪着自己吧。

    “一个人傻笑什么。”柳下溪从车库开车出来,正好看到清荷靠着树杆在笑。

    “没什么。”清荷躬腰上车,腰肢还是有些发酸便咧着牙齿做出苦脸来。

    柳下溪一乐,心里稍稍的点内疚……自己过份了一些。

    “要不我再给你揉揉。”清荷跟黎卓辉学功夫之后,身体的柔韧性比以前更好了。清荷没回老家之前,两人的情事频繁和谐,情事过后清荷恢复得快几乎没影响到身体。那段日子柳下溪虽然值班的时间多,也许是年轻吧,回到家见到跟清荷躺在一张床上,身体很快亢奋起来,总能战上一、两次。这一次两人分离得太久,饥渴的身体违背了主人的良知叫嚣着不肯罢休。

    “不用了。”清荷脸红。

    “他已经出院了?”居然扑了一个空,老姜同学昨晚就走了。

    护士(此护士是柳承秉司机认识的熟人)道:“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过医生认为他身体健康没大碍检查完之后他就走了。”

    “他就不能老实地呆着啊。”邹清荷啐啐念。

    柳下溪笑着拍他的头道:“身体健康的人不喜欢住院。”

    “他脸上的伤疤会不会破相?”邹清荷担心老姜从今以后顶着伤疤过日子。

    “伤口不深,结疤良好,以后只会留下浅浅的印子不会破相。”护士笑了,病人自己都不担心,身为朋友反而担心这个,真是一个很有趣的青年。

    “当时流了许多血啊。”

    “问过他了,碰伤了算梁流了不少鼻血,今后得让他注意没再伤到鼻梁了。”

    回老家一趟老姜同学弄成这样让邹清荷内疚,现在总算放心了。

    柳下溪把邹清荷送到学校门口,还没等邹清荷下车便叮嘱道:“我去买菜,等一下来接你,给你三小时够不够?”

    清荷不由得笑了,柳大哥最讨厌去菜市场的哩。以前自己强拉着他去,虽然他没说出口从表情来看就知道他不情愿,每次去只帮自己提菜而已。以前自己只有忙不过来的时候才请他去买菜的想不到柳大哥会主动说要去菜市场。

    他这笑让柳下溪不乐意了:“你嫌我买不好啊。”

    “的确不会买,买回来的青菜都很老,价格也贵上两、三成。”柳大哥你啊,是一个不会节俭过小日子的人哩。

    “那好,我陪你到学校里去,我们再一起逛菜市场。”柳下溪磨着牙道。

    不想柳下溪陪他回学校报到,会难以为情啊,这么大的人了还好象由家长陪着来学校……

    “怎么样?”柳下溪看着他笑道。

    “您还是自个儿逛逛商场吧,瞧着家里缺什么就买什么。”邹清荷妥协了,买菜的事完全指望不上他,购买其他的东西还行。

    柳下溪伸出手来一本正经道:“给我钱。”他们家现在实行计划消费,邹清荷总管家里的财政大权。虽然给了他足够的自主钱,清荷不在家的日子,一向出手大方的他花费稍稍过了头,钱包早空了。

    邹清荷乐了,对准他的手掌狠狠地拍了一下。这才从钱包里翻出几张卡选了一张给他:“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可以自由支配里面的钱。”

    柳下溪接过来放进自己的钱包,想着这事儿也觉得好笑。他挺佩服清荷一点儿钱能用很久,还能把日子过得舒服。换成他啊,十倍的钱也不见得能达到家里的生活水平。

    “啊,忘记把土产带来了。”邹清荷拍着自己的头,居然把这事给忘记了。

    “明天给他们也一样。”柳下溪安慰道。

    校园里不少同学都在议论着伟人去世的事,各种版本的言论都有。

    邹清荷听了感触不大,伟人的巨大贡献成了中国的里程碑之一,没必要成为谈资。生老病死下自然规律,他建立的经济体制改革不会因为他的去世就会停止下来。毕竟中国经济的进步大家有目共睹。

    “邹师兄,你不关心时事啊。”碰到有过点头之交的学弟,两人共走了一段路。邹清荷一直带着笑不出声,对方只好找话题了。

    邹清荷好笑地扬起脸道:“时事不会因为我们多多议论就会有所改变。”

    学弟被他的话给呛住了,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

    邹清荷去宿舍转了一个圈,宿舍空着哩,还没人回来。

    找老姜,他也不在。

    一看表跟柳大哥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连忙去了校门口,想不到柳大哥已经到了。

    一上车清荷发觉后座堆满了东西,全部是小孩用品……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三哥真的收养孩子了?”

    “嗯,他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明天回来要我先替他准备好给小孩睡的床。”

    “……”

    “怎么啦?”柳下溪没听到他回话,回头看他,发觉他垂头丧气。

    清荷往他肩上一靠:“唉,养小孩子,三哥行不行啊。”

    柳下溪拧着他的鼻子:“不用担心这个,你要上学我要上班他不得不亲自养,三哥说齐宁的妈妈也要上班,他就带孩子过来了。”

    “齐宁的妈妈接受了三哥?”邹清荷坐正身子有些意外。

    “等他回来再问。”

    看着清荷认真地挑选着菜一连跟菜摊老板砍价,柳下溪跟在后边觉得很有意思。想起以前陪他出来买菜还认为这种行为很丢脸哩。

    人与人交往,心态果然决定了情趣的指数。

    把购来的菜放进行李箱,柳下溪看了看附近的商铺,突然对清荷道:“你等我一下。”

    清荷还没来得急问怎么回事就见柳大哥一溜烟似的跑到一家铺子前,没多久提着一大袋桔子和一包小蜡烛。

    邹清荷一看,这桔子真大!

    两人快快乐乐地回了家。

    “今晚不做饭了,我们去外面吃。”柳下溪抱住清荷的腰道。清荷不在家他试着自己动手做饭菜,才发觉这不是简单的事。手忙脚乱之后煮出来的东西根本不能吃。

    “好吧。”邹清荷点头,偶尔这样浪费一次也不错,把这种行为取名为“浪漫”。

    街上的行人很多。

    邹、柳二人手牵着手慢慢地随着行人移动。清荷想不通柳大哥干嘛提着桔子出门……

    不观光不购物就这么走着,偶然交谈几句,一股宁静的温柔在寒夜里缠上心头。

    邹清荷不肯进饭馆里吃,只选择路边的小吃摊。柳下溪也没强求,北京的小吃品种多很有特色嘛。

    柳下溪带着清荷到了无人的小河边,坐了下来。一向喧华的北京城今晚特别安静。

    邹清荷想吃桔子。

    柳下溪夺了过来:“我来剥皮。”

    柳大哥怎么这么反常啊。

    柳下溪先把桔子捏了几下,掏出随身带的匕首,在顶端上挖了一个直径五厘米的圆孔,把里面的桔瓣小心地取出来,放在清荷的手上。

    “这是?”

    柳下溪露出神秘的笑容:“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不一会儿,清荷双手捧不下桔瓣了。柳下溪把圆圆的桔子皮一个个排列起来,变成了一个“荷”字。再把蜡烛插进去,一支支点燃。得意洋洋道:“这是我送给你的元宵灯笼,纯手工制作。清荷元宵节快乐!”

    邹清荷嘴里含着桔片,自己吃一片给柳下溪喂一片,心里跟吃了蜜蜂似的。笑着用肩撞击柳下溪的胳膊:“不挂灯笼是祭奠伟人啦,你弄这些小桔灯庆祝元宵节,思想品德不过关!”

    “我把祭奠埋在心里不行啊。”柳下溪笑道。

    “你们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一进家门看到一张怨妇般的脸,两人不由得呆了呆。

    “你不是说明天回来么?”柳下溪皱眉,这位总喜欢反客为主的三哥还真不懂“客气”与“礼貌”怎么写。

    柳逐阳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想啊。”

    邹清荷四处张望没看到孩子奇道:“三哥,你的新儿子呢?”

    “老子不带了!”柳逐阳凶巴巴地说粗口。

    作者有话要说:本篇的番外到这里结束,下一篇是番外《母亲,柳三,新儿子》。

    番外 母亲,柳三,新儿子01

    “跟齐宁的母亲吵架了?”柳下溪记得三哥打电话来时情绪高涨状态极佳。

    柳逐阳双眼一翻,把头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你怎么知道我跟老太太吵架了?”

    “很简单,以你们一惯的相处方式如果是跟齐宁发生争执,你的脸上会留下争吵过后的证据。瞧你,皮光肉滑的一点青紫的痕迹也没有,以此推断你跟齐宁没闹意见。至于齐家第四名成员肯定没办法把你气成这样。算来算去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跟齐宁的母亲不对盘。”

    柳逐阳磨牙:“那老太太比你妈还难伺候,我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她那宝贝儿子宝贝孙子老子还不稀罕哩。”

    “别急,慢慢说。”邹清荷端来热茶放在茶几上,坐在柳下溪旁边,柳下溪立即拿起了他的手,一个指头又一个指头的抚摸着。

    看在柳逐阳的眼里特别的刺人……他们一定是故意的,柳逐阳恼火地想。

    “齐宁那家伙把不住边儿,到了他家就把我给丢在一边自己不见人了。”柳逐阳一拳头砸在沙发上,幸好不是砸向玻璃茶几。

    邹清荷觉得三哥现在是火药库一点就燃,希望齐哥快点出现。

    “他一直没回家?肯定出任务了。”柳下溪对三哥要另眼相看了,想不到他会忍受了这么长的时间。

    “出狗屎任务!他上班,早上七点出门晚上十点回家。”柳逐阳怒气冲冲道:“把我丢在家不管。你们都不知道我每天跟他妈混在一起多辛苦。老太太就一传统色彩的家庭主妇,除了唠叨柴米油盐都没话好说。不听她说吧,老太太就瞪着牛眼含着泪眨也不眨一下,被她这样看着任谁也呆不住一分钟。”

    柳下溪听这话的时候正就着清荷的手喝了一口茶,立马全喷了。

    柳逐阳看着没良心的兄弟,口气恶劣道:“齐宁长成这歪瓜劣枣的德性肯定是被老太太给耳虐的。”(此处全属于柳逐阳个人主观认知,事实上齐宁的成长完全受其父亲影响)

    “三哥,我觉得是你的错。”邹清荷公正廉明地道。

    “得了吧,你们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怎么活过来的。”

    “那你就详细地说出来吧,我们会安慰你的。”柳下溪戏谑道。他认为三哥这人啊,纯属找抽的主。

    (以下内容是以柳逐阳的视角进行描述的,将以第一人称叙说,我=柳逐阳。虽然柳逐阳不喜欢对别人说出自己的私事,不过他觉得没必要瞒着柳邹两人,最主要的是,他今晚特别想说,忍不住要说。这柳逐阳说话啊一急满口的北京土话儿。他的话带有浓烈的个人主观色彩与事实有极大的出入,请各位看官们仔细分辨文中的真伪)

    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觉得我他妈的是个好男人。

    我喜欢齐宁,虽然这厮多数时令人看不顺眼,好在他不摔咧子。跟他真闹起来他会先拉了胯。这厮脸面儿忒厚心眼贼多,好在他少卖山音儿平时闲着没少逗牙签子,跟他相处还算愉快。他是练家子打起架来不跟我较真,这情我也承着有事也不往心里去。

    说句良心话,我真他妈的是好情人,他让我一尺我给他留着一丈。我让着他的地方还少吗?心里有时还真不平衡,只怪这厮贼精倍儿假。

    这些鬼话我先不说了。

    那天晚上(指在清荷老家的最后一晚)齐宁说要我跟他回家。

    我那无名火烧了起来结果跟他打了一架,这事你们也知道。

    老实说吧我从来没想过去齐宁家瞧瞧,觉得那地儿肯定忒没意思。

    果不然被我猜中了。

    一到他家,我晕了菜。你们一定猜不到齐宁爸妈的家在哪儿。

    你们猜着了没?猜不着?多猜猜吧。

    近,他妈的近得要死。

    平时见齐宁说话不爷们,我还以为他从那个山碴儿里跳出来的,实在没想过他家其实就在北京城的近郊。齐宁这贼子还总说来北京没地儿住非得跟我挤一屋。老实说我也不是不开面儿的一个人,跟我说实话有鬼啊。

    嗯,还是有一点跟我想的一样,他家住在军区宿舍的。一幢小洋楼三层高,勤务员住一楼,二楼他爹妈住,齐宁一个人占了三楼整一层。

    还没进屋呢,老太太颠着脚跑了出来,立马抱住了齐宁。“宁宁,你回来啦想死妈了。”你听听这话真不象老太太能说的。老太太那一个矮啊,又矮又瘦估计一米五都没有。头上盘着一个土得掉碴的发式,跟齐宁他老头子一点也不衬。想不到齐宁更疯把他妈给抱起来还特意转了几个圈。我瞧着觉得倍儿逗,也没客气,立即笑了。

    “宁宁,他谁呀。”老太太看着我问,那双眼睛真大啊跟齐宁的眼珠子一点也不象。

    “妈,他叫柳逐阳,我新儿子的新爸爸。”齐宁揽着老太太的瘦腰道,一边乘老太太不注意还对我挤眉弄眼的。

    老太太很显然迷糊了,一双眼睛拚命地眨着,后来我才知道老太太眼睛习惯性抽筋。

    我一直以为齐宁家的老太太一定是一个端庄娴淑老妇人,至少跟老四媳妇同一类型吧,结果完全猜错了。不能赖我,齐宁那家伙总是误导我,死也不肯讲清楚老太太是什么个性,总是卖弄神秘。

    一进屋,我一看啊他家时髦得很,该有的东西一件也没见少。

    这打击到我了,齐宁总一副小家子气,我还以为他家的环境不好,他这苦娃子过惯了苦日子才养成穷酸气。

    “孩子呢,是个白胖小子吧。”邹清荷插嘴问。

    真想抽他,干嘛要打断别人的话。

    “想得美,那有什么白胖小子啊。黑黑的豆芽菜,没爹没妈的孩子就是一根草。他那小身板儿宽幅只有小勇的一半。”

    “营养不良?”柳下溪多了一句嘴。

    我看下溪啊,从小少年老成的好好一个人,自从跟邹清荷在一起之后越来越不沉稳了。可怜啊,被人牵着鼻子走,连性格都改变了还不自知,这人傻起来没话好形容(此处为心里话没说出口,不能说得罪了他们俩个以后没地方蹭饭了,大家知道就行)。

    “不是营养不良,齐柳的消化系统诡异,别看他贼小吃得贼多。啊,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儿子叫齐柳,今年三岁差两个月。”

    “齐柳?好名字啊。”邹清荷眨着眼睛道。这小子眼睛也贼大跟老太太有得一拼。实话说吧,我认为他的眼睛比老太太的要大要亮。难怪齐宁厚待这小子,估计这情份主要看在他的那双眼睛上。

    “为什么不叫柳齐?你比齐宁年纪大。”柳下溪丢过来这么一句,差点让我动了拳头,就不能不提年龄么,年纪小了不起啊。

    “不要说这个,三哥你继续往下说。”还好,邹清荷拧了下溪的胳膊一下止住了他继续往下胡说八道。

    “妈,我儿子呢?”齐宁那个二百五一进门就问老太太。

    老太太乐呵呵跑前跑后,又是端茶又是削水果的,齐宁不想让老太太累着连忙道:“妈,我来,您坐着就行了。”

    “不行不行,来了客人我得好好招待。”老太太削水果手法那个高啊,真历害比邹清荷削得还漂亮。

    齐宁见我稳稳地坐着踢了我一脚小声道:“你是猪啊,让老人家动手动口也不吱一声。”

    我大怒,刚要反驳,老太太突然来了一句:“小齐齐睡了。”

    乐得我把嘴里的茶给喷了,溅了老太太一身。

    齐宁把我的头压弯命令我给老太太道歉,我刚要说,老太太却伸手摸我的额头道:“这孩子肯定感冒了。”

    我没力了,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恨不得跪下来给老太太磕头谢罪。

    谁知道这时老太太扯开了话题,从小小的感冒不注意引起了肺炎到病死了,又说起她年青的时候如何如何,又说齐宁小时候如何如何。说得不歇气儿,我真服了她。

    连齐宁这小子也被念得脸色发青发红发白了,跟老太太说:“妈,我们先看小齐柳。”这小子还算有良心把我一起拉去了。

    “齐哥小时候的事肯定很有趣。”邹清荷又插嘴了。

    “难道是光着屁股在泥里打滚?想不到他也有童年啊。”柳下溪夫唱夫随。

    我觉得自己对这俩个没办法,他们算是夫夫同心其利断金的代表。

    “错了,那小子从小假得要死,生了病也不吭声。从不在地上打滚也不尿床,标准的模范小孩子。”我得意地看着面前这两个找碴儿的人露出失望的表情,齐宁的笑话干嘛要说给你们听。

    “你一个人回来齐哥知道么?”

    “我才不管那个二百五,我决定跟他掰了。”我这话刚一落,突然觉得后背生起一股怨念极重的阴气,寒得我打了一个喷嚏。

    “齐宁对他母亲坦白了你们的关系?”柳下溪不理会我的话继续问。

    “我

    恋耽美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呕吐袋(骨科,1v1)扶她追妻性奴训练学园(H)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欲女绘卷(nph)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