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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化雾[1-3部全集]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化雾[13部全集] 作者:洗尘的细雨

    的故事,故事地点在邹清荷的母校。

    当然,在正文之前必会有轻松的番外出现,番外《回老家》。与邹清荷回去的有柳下溪。这一次同行的加上柳三少。柳三少为什么要跟去呢?齐宁不在,老六跟清荷走了,他在北京岂不是很无聊?不行不行,当然不能弃下他。惹是生非的柳三少这一次又惹上了谁呢?哈哈哈哈。大家猜一猜。

    番外 回老家01

    某一天的晚餐时间,柳逐阳、柳下溪与邹清荷正吃着热呼呼的羊肉火锅。

    “下溪啊,瞧你吃得这么急的,今晚你还要去值班?”柳逐阳细嚼慢咽吃得有滋有味,反观柳下溪狼吞虎咽的,不由得惋惜地啧舌。

    “是啊,多顶几个班,好在春节的时候有足够的假跟清荷回老家去。啊,时间差不多了,我先上班了。三哥,你也帮清荷收拾一下碗筷。”柳下溪快速吃完把嘴一抹,穿上外套,戴上厚厚的围巾出门了。

    “清荷今年要回老家去啊?”柳逐阳敲了敲碗边若有所思:“去多久啊?”

    “一个寒假。齐哥会回来过年吗?”

    柳逐阳摇头:“他要过完年才能过来。大哥大嫂春节要去夏威夷浪漫,老四夫妇虽然留在北京,但他们无趣得很。算了,我跟你们一起去,想必你的老家也挺好玩的。”

    “什么?”邹清荷连忙陪笑道:“我们那边小地方来的,过年一点也不好玩。”

    柳逐阳双眼一瞪,似笑非笑地看着邹清荷:“怎么?不欢迎我去?”

    “哪能。我们那县城很小,冬天也没什么好玩好看的地方。”邹清荷觉得额头火锅的蒸汽太强,出了一身汗。

    “当我没出过远门啊。”柳逐阳撇嘴:“我看过下溪画的一些速写,挺漂亮的乡间田园嘛,不比人工的景致差。”

    “春夏秋三季都还好,一到冬天就没什么看头了,到处光秃秃的。”

    “傻瓜,平时挺机灵的一孩子,怎么突然就变笨了呢?”

    “哦?”邹清荷猛眨眼。

    柳逐阳与他对眨。伸出筷子指着清荷的额头:“你以为我去看风景的啊,我象那种欣赏风景四处流浪的人吗?”

    “不象。”邹清荷老实地回答。

    “那就不得了。你呀,就没想过下溪跟你一起回老家过年,你家里人怎么想?”

    “他们早早就邀请了柳大哥啊。”邹清荷大脑飞速旋转也没猜到柳逐阳想说些什么。

    柳逐阳也想不到是邹家的人先邀请柳下溪,两人彼此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已经弄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柳逐阳问:“你家里的人知道你跟下溪的关系?”

    邹清荷摇头:“不知道,我爸很信任柳大哥的。”应该说老爸非常迟钝的一个人吧,压根儿不会朝这个方向想他们。

    柳逐阳放下筷子击掌道:“万一,你老爸发现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办?”

    “实话实说,请求老爸理解支持。”邹清荷倒不担心这事,他隐约觉得姐姐早已察觉他跟柳大哥的关系,姐姐以前没说过什么,就算知道事实也不会反对的。而父亲嘛,经历过妈妈去世的打击,姐姐重伤的惊恐,有什么会比儿女们平平安安的活着还重要?记得自己读高中的时候,父亲很少过问他读书的事情,还一直对他说:“不要硬逼自己念书,考不上大学也不要紧。”

    “唉。”柳逐阳叹气:“我的意思是:我跟着你们去,万一东窗事发我可以起缓冲作用。”

    邹清荷笑了,转念一想:说不定是三哥留在这里感到寂寞,也没有人给他做饭吃。唉,留他一个人在北京的确有点可怜,差不多可以把“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句子送给他……

    “好啊,我们一起去吧。”

    “莫律师有什么事?”柳下溪给莫文卫端了杯热茶,很意外对方在深夜来局里找他。

    “其实,也没事。”莫文卫搓着发凉的手:“过了元旦,晚上真冷!刚巧路过这里,打听了一下你还在值班,就上来了。”

    “最近怎样?”柳下溪看得出他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两人闲扯了几句:“你为什么断定薛伟昭与张映春作伪证?”虽然案子由于当事人的坦白已经很清楚了,莫文卫还是忍不住问。

    “我的实验失败了。”

    “啊?”

    “我想证明薛伟昭的指纹是假造的,却失败了。既然他的指纹没办法假造上去,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惨案发生的时候他就在附近,听到杀人的动静他赶到现场,凶手听到有人出现立即逃走了。薛伟昭不是一个聪明人,他抽出插在被害人身上的凶器印上了指纹(这已经从薛伟昭的口供里得知)。我想他打算救被害人的,而被害人也看到了他。就在这时,跟他有约的张映春来了,以为他杀了人立即把他拖离现场。张映春比薛伟昭有主见,听他说清了事情的经过,立即要他回家去装成什么也不知道。张映春打算自己处理他带出来的凶器,不过,真凶……也就是张父跟在她后面,把她藏好的凶器拿了出来。等警察问完案之后,立即把张映春送到外婆家关了起来。张父回来之后把凶器丢到现场,完成了带着让人百思不解的偶然嫁祸。而被害人失血过多处于半昏迷状况,以为救自己的是薛伟昭,才会艰难地出口叫他的名字,想告诉他谁是杀人凶手。薛伟昭被抓之后坚守着张映春教过他的:‘不能承认到过现场,不然跳进黄河也说不清’。几次三番地编造假口供。张映春看到凶器的时候已经想到凶手是谁了,这把刀她熟悉:张父磨刀的时候并没有避开她,三姐妹中只有她常在家,张家只有她跟母亲感觉到父亲的杀意。她虽然讨厌父亲,毕竟是家人,而且她怕他,没勇气主动说出父亲是杀人凶手,后来想说也没机会说。张父产生杀意不是偶然的,大女儿虽然一直乖巧听话,却不愿意在他安排下跟厂子里的那个男人结婚。张映春给大姐出了一个主意,说让她以另有心上人为借口推辞对方的求婚。张映春把痴缠她的同学介绍给大姐,文艺小青年与苦情剧似的美丽少女立即产生了火花。那个男人亲自来街机店调查过被害人,果然知道两人之间有暧昧,立即就这事质问张父。张父去了街机店求证,怒火中烧认为是这小青年引诱带坏了大女儿,杀意堆积,然后动手了。”

    “当晚张映春给她大姐送饭去了,应该不在现场啊。”

    “张家是张映春做晚饭的,放学之后立即回家做饭,做好饭送给她姐再回家,她并没取消与薛伟昭的约会,只是推迟了一些,我计算了一下八点左右就可以回家。”

    “想不到短短的二天就你弄清楚了事件案子。”莫文卫从包里拿出一张大红喜帖来:“正月初七我结婚,希望你跟你表弟一起过来喝杯酒。”

    “……春节的时候我陪表弟回老家,不知道初七能不能回到北京。”柳下溪打开喜帖,看到新娘那一栏写着张涵春的名字,眉头挑了挑,没有吭声。

    莫文卫一至看着他的脸,此刻也没漏过他脸上的表情。迟疑了一下:“其实,我来……是你那句话:‘你还是不要知道真相的好’,我一直想不通你话里的意思。还有,当时明明是你指证真凶就是涵春她爸的,可我问你的时候你又说了一个‘不’字,我都有点糊涂了。”

    柳下溪的目光从他脸上溜到喜帖上:“你是那桩案子才认识张涵春的吧,从认识到结婚蛮短的。”

    “岳母希望我们早点结婚。”莫文卫把热茶一口气灌进肚子里,显得有些心思。

    柳下溪当不来别人的感情顾问,淡淡地笑了笑:“那案子还没开庭吧。”

    “嗯,推迟了。她们母女几个不打算聘请辩护人,阮家的意思还是一样,希望告他谋杀,希望判他死刑。”

    长夜漫漫独自一个人值班很无聊,有人聊天也挺好的。柳下溪笑了笑:“你来找我之前已经知道了跟死者拍拖的不是张映春而是张涵春吧,你却故意误导我。还说什么‘被害人的日记写着他们常常利用她出来买东西的短暂的时间躲在附近没什么人的死胡同里牵牵手、亲亲嘴。’其实这一些都是张涵春亲口告诉你的吧。你知道死者恋爱对象是张涵春,薛伟昭没有杀被害人的动机才断定他没有杀人。”

    “这个……”莫文卫有些不好意思地:“呵呵,在这事上我确实对你有所隐瞒,毕竟男女双方一个是未成年的高中生,一个是有工作的社会女青年。不方便公开他们的恋爱关系,会让人产生社会女青年诱拐了高中生。凶案的发生之后,公开他们的关系会给张涵春带来不好的负面影响。”

    柳下溪挑眉:“纯属诡辩。你接手这桩案子之后,是你找上张涵春的还是她找上你的?”

    莫文卫工整的脸出现了裂痕,眼睛眨了几下:“她先找上我的,说是想给被害人上一柱香尽尽心意。”

    柳下溪耸耸肩:“然后她在你面前哭了,你追问她怎么回事,她便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你事情的原由。”

    莫文卫的脸色变了再变:“嗯,没错。”

    “你来找我,其实是关心则乱吧,心里对即将要成为你新娘的女人,感觉不踏实吧。”

    莫文卫点头:“不怕对你说,我爱她,想要保护她,给她幸福。”

    “那么她个人的意愿呢?她的幸福标准在哪里?”

    莫文卫一怔。

    “你不要低估一个人从社会中从生活中习得的经验与智慧。你看,社会上一些领域拔尖的人物并不全是受过高等教育的。”

    “啊,什么意思?”莫文卫不解地问。

    “我打听过张家的情况,一家有三位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却没有正常的社会交往,这在现代社会显得格外诡异。没有异性出入甚至连同性的交往也没有,只能说他们家相当压抑相当不正常。我观察过她们的父母,其母柔弱,其父专制。张家的四位女性非常害怕其父,这当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家庭现象。他们家庭条件不好,其父也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推测出张父是一个粗暴专制的父亲,不是以理服人的类型。这种父亲把妻子女儿划分为自己的专有物,容不得别人染指,把家庭当成自己独有的地盘。接着从旁人的证词里得到证实:张父过于关注女儿们的交友状况,得知张映春与薛伟昭有感情纠络的时候打了女儿并把她拖走,这是非常粗鲁的动作。当然,对未成年的女儿进行感情管制在中国并不是稀有的行为。不过,那把张映春送给薛伟昭的刀出现他们产生纠纷的地方,而这种刀又是张家小店出售的。张父看到了这把小女儿从小店摸出来送给男同学的刀会有什么想法?张父有杀人的念头、勇气,没有实行完美假证的智慧。”有些推测性的话柳下溪不想说明白,毕竟潜意识似的诱导杀人者,目前的法律无法指证。

    他怀疑,诱导张父杀人的是张家的母亲与大姐。这对长期受张父压迫的母女,难道真的会永远逆来顺受下去?

    不,有压迫就有反抗!以前,女儿们还太小,张母无法养活她们,现在时机成熟了,女儿们长大了可以独立了,她们没必要继续忍受下去……当然,这只是柳下溪的猜测,所以他不能说。

    番外 回老家02

    还有十天就该放寒假了,邹清荷清闲了一些。他师傅黎卓辉要回老家过冬,早早把饺子店给关了。

    他自己的店早已步入轨道不需要再去操心了,心里盘算着新店的事。柳承秉大哥知道之后很不赞成他这种小民意识,认为开这种小店没有什么厚利可言,充其量只能解决个人温饱。比起自己的弟弟们,邹清荷有经商的直觉与天份,浪费人才是可耻的。

    柳承秉便吩咐秘书给他送来几份即将破落的企业案例,让他分析企业经营失败的弊端,拟出此企业新的营运计划,如何扭转形势,拓展新的市场,如何展望未来。

    这是相当深奥的课题啦。读了两年半大学的邹清荷,运用了自己所知所学,一有空就跑市场观察民生民计,做民意调查,花了整整一个月啃完了第一个案例,得到承秉大哥“不错”两个字的认同。

    “小邹啊,你的直觉不错,缺少的是做大事的经验。我将注资这家公司,你有空跟进你提出的计划,我会付你分红的点数。”柳承秉带着笑拍着他的肩,意味深长道:“小邹啊,你也该做一些正经的生意了。”

    怎样的生意才是正经的?

    邹清荷回家之后跟柳下溪说起这事儿。

    对做生意一点兴趣也没的柳下溪对他说:“你自己拿主意,别掉进钱眼里就行了。”

    邹清荷给自己放了半天假采购了一些带回老家的东西,一看时间还早便晃到三哥的酒吧。

    姜远华还在酒吧帮忙,这家伙很喜欢酒吧的文化气氛,连续打了两年工也没腻味。

    现在该订票了。

    订飞机票还是火车票?

    邹清荷跟柳逐阳争论了一阵。

    邹清荷选择坐火车的理由很简单:“经济实惠,坐飞机需要花不少钱。”

    “傻!坐飞机多快啊,你可以早一点到家嘛。”习惯飞机这种高级交通工具的柳逐阳鄙视地撇嘴。人不能越活越回去了嘛,有飞机谁还愿意坐火车啊。

    “我计算了一下时间与金钱的比例率,不划算。”邹清荷不肯让步。

    “这笔钱我来出。”不就小气么。

    “错!”邹清荷大声道,一边还拿着一个计算机在计数:“钱应该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三哥你算一下,我们三人坐飞机来回的话得这个数。在我们老家再加同样的钱就可以买一套房子了,你想想一套新房子哦。坐火车来回的话我们三人只需要付一个人坐飞机的来回价,而且我是学生还可以半价优费。”

    “去。”柳逐阳嗤笑,斜眼看他:“还老家买房子,难道你想以后回老家定居?”

    “我只是打一个譬如。我爸这两年承包赚了点钱给我买了一套房子。”

    “哦,哦哦,哦。”

    “你要理解,普通人经济稍稍宽裕第一件事很容易想到置业。再说以现在的经济行势看来,商品房的价格有着极好的上升趋势,当老爸问我有点剩余的钱该用在什么地方的时候,我建议他买房的。”

    “啊。”柳逐阳耸耸肩,不理解邹清荷想些什么:“人又不住,空着房干什么。”

    “出租或者等房价上升的时候出售啊。”

    “清荷,你是小奸商。”柳逐阳整个人往后仰。

    “合理地有条理地分配金钱才不是奸商哩。”邹清荷反驳道,他不喜欢听到奸商这个字眼。

    “钱迷就钱迷呗。”突然发现两人的话题改变了轨道,不由得愠怒道:“我说坐飞机就坐飞机,你这孩子可不要登鼻子上脸,怎么也说不通。”柳逐阳没什么耐心跟人长时间在言语上纠缠不休,心情不爽的时候有暴力倾向,一掌要朝他拍去。

    邹清荷机灵地闪到一边,绝不松口:“坐火车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说什么呢?”姜远华收拾好吧台,凑过来问,等一下酒吧就要开张了,这两个人争来争去也不稍停一下。

    “姜远华,你说坐飞机方便还是坐火车方便?”柳逐阳逮着他增加自己这边的声势。

    姜远华嘻笑了一下,收到邹清荷寻找支持的眼神,可又不能明着反对自己的老板嘛,他眨着眼睛道:“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没头没尾的我也说不好。”

    这年头连姜远华也学滑头了,柳逐阳叹气。

    “对了,老邹。”姜远华想些了一件事:“今年想参加庙会的人已经报名了,比去年多。”

    “啊?”什么跟什么嘛,庙会?已经是过去式了好不好。邹清荷食指指着姜远华道:“老姜同学,我要回老家,庙会的事由你全权代表了。”他最近忙着那份承秉大哥给他的课业,压根儿没时间跟同室好友们碰面。不过,他早早跟老大老丁老陈他们说了过年回老家的事,他们几个说是也要回家过大年哩。近段时间总找不到老姜的人,想不到一向顺风耳的他居然不知道这事儿。

    “你要回老家?!”姜远华立即捉住了他的胳膊:“我怎么不知道?惨了!我是以你的名义号召鼓动他们的。”

    “笨蛋!你不会提前躲回老家去啊。”柳逐阳摇头,这家伙果然是只猴子,上窜下跳变着方儿瞎捣蛋。

    “不行,得跟人解释清楚!”邹清荷不赞成有事就躲避:“再说了,你也赶过庙会了解怎么一回事,这次就由你组织好了,不想回家的可以趁着假期赚点生活费。”

    “不行啊,不行啊。我没有统筹能力。”姜远华抱住了自己的头哇哇怪叫。过了小会儿,他站了起来带着义勇军向前冲的气势道:“只能对他们解释了。老邹同学、老板你们都去老邹的故乡啊,我也要去!”

    “你不回自己的家?”邹清荷问。

    “暑假回去过,他们都无视我,很无聊啊。老邹答应我吧,答应我吧。”

    于是话题重新回到飞机票还是火车票上面来。

    “火车票!”姜远华还是正职学生兼职酒吧的小侍生,他理所当然地加入了邹清荷的阵营。

    柳逐阳本想用高压手段对付他这个立场不坚定的小人,不过他很快的眼珠一转,有姜猴子在也不坏,至少这小子可以扛行李、跑腿、吆喝。

    柳逐阳私下打了一个电话给柳下溪要他支持坐飞机去。

    电话那边柳下溪听完他的话之后说道:“订火车的卧铺票,清荷他们有学生证可以半价。”

    “下溪你!”柳逐阳非常失望,那么有个性的弟弟居然成了夫奴。

    “回来坐飞机吧。”柳下溪缓了一口气,他当然想坐飞机,不过嘛,家里的财政大权在清荷手里。

    “万一清荷不肯订卧铺票非得为省钱买座位票怎么办?”柳逐阳不满地嘀咕。

    “你别把他想得那么抠门儿。清荷知道我连续值了两个月的班,为了让我好好休息会主动提出订卧铺票的。”

    到底是柳下溪了解邹清荷,决定坐火车之后果然说要订卧铺票。

    哼,这一次自己居然做了小人。

    离开北京的日子终于到了,一行四人下了面的朝火车站的候车室走去。

    看着姜远华背着未成年人喜欢用的背包儿,屁颠儿屁颠儿的往前窜,柳逐阳横上前就一脚:“傻冒儿的比清荷还兴奋呢,又不是去你家。帮我拿行李。”

    姜远华委屈地揉着被踹的屁股:“出去玩嘛,当然会高兴。”接过柳逐阳那可以推走的行李箱,幸好不需要花力气。

    邹清荷很没良心地笑了:“老姜同学,三哥没坐飞机心里憋着一团火,找机会朝你发呢。小心些别惹着他了。”

    柳逐阳也不想跟小的们过份计较,掉价啊。看了看柳下溪背的行李好奇道:“你才带这么点东西?”瞧那包的深度广度,最多只有只装了换洗衣服。

    “送人的东西先邮寄回去了。”邹清荷顺便拍了拍自己的挎包:“这里面全是在火车上吃的食物,有你喜欢吃的牛肉干。”

    火车站人好多啊。

    正如柳逐阳预测的:坐火车非常无聊。

    柳下溪没多久就睡了。

    邹清荷看书,姜远华看小说。

    唉!柳逐阳叹气。

    下铺狭小,翻来翻去……

    列车隆隆地前行,什么时候才到终点啊……

    不知道过了几小时,听说餐车到开放时间了。

    柳逐阳起身,可以的溜达地方只有餐车。虽说邹清荷准备了四人份的食物……他不是去吃东西纯粹为了消磨时间。

    “清荷,看住三哥。”柳下溪翻了一个身道。

    “三哥!”邹清荷立即从床上跳下来,为了旅途平安,邹清荷早跟柳下溪商量好,对三哥不能有一刻的放松。三哥是那种无聊的时候会找人打架的怪胎。

    唉,柳逐阳不想动了。

    “玩牌吧。”姜远华提议。

    玩牌太幼稚了吧,宁愿躺在床上发呆。

    总算总算……睡着了。

    邹清荷睁着眼睛叹气,时时关注柳三哥真的很磨心啊。

    到了长沙,三哥跟姜远华立即被长沙满街的小吃给迷住了,不肯走了。说什么也得观光旅游一番,只好多留了二天。

    本来想坐客车回去的邹清荷,只要哄着他们坐大型的长途客船。

    如果三哥跟姜远华不来的话,该是多么轻松的旅途啊。

    从长沙到老家的船终于快靠岸了,邹清荷也松了一口气:“回去的时候还是坐飞机吧。”他想。

    番外 回老家03

    江南水乡的冬日色泽轻薄,清晨欲醒的大河染上了雾色,水汽扑面而来。

    在水里晃荡了整晚的客船终于到了南水县,长笛呜响,船靠岸了。细雾轻掩的县城还处于冬眠中。只有挂在船坞的几盏穿透雾气的灯闪闪地亮着。

    到目的地的客人不多,大约接近百人吧,却有法子让整条船沸腾起来。

    “哇噢。”姜远华第一个冲出舱门:“虽然这里也统称为江南,跟我们老家不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听说你们那边弯弯的水道纵横在街道上。”邹清荷看了一下表,七点多了,不知道爸爸他们起床了没有,上船之前还通过电话告诉过他们到达的大约时间,要是在北京这个时间早就忙了很久。

    “你姐夫他们在那边。”柳下溪对心不在焉的邹清荷道,估计着他近乡情怯,心里有些感慨的泡泡在翻动。毕竟这一次离家太久……柳下溪顺手把清荷肩上的包拎了过来。

    闸口外来接人的不少,李果个子不大,被埋在人群里了,他努力地往前钻终于到了前排,一眼就看到高个子的柳下溪与他身边的邹清荷,便张着手臂摇晃着,一边兴高采烈地喊道:“柳下溪、邹清荷。”

    两年半不见,他的嗓门比以前大了些。

    “有人来接啊。”柳逐阳打着呵欠,冬天坐船,河风很冷,只好龟缩在舱房,闷死人了,庆幸的是客舱还算干净(有关这一点,还得保留意见,柳逐阳他们晚上上船,舱里的光线昏暗看不清床上的床单与被褥,冬天的晚上很冷,江上的客轮更冷,只好关上舱门龟缩在被子里,看港产警匪片的录像。不得不佩服姜远华与清荷啊,到底年轻一些,居然不畏寒冷在甲板上晃荡着)。

    邹清荷看到了立即跑了过去,发现姐姐站在李果身后,怀里抱着一大团红红的衣服……哦,那团衣服里面应该包裹着小外甥李健勇。

    “啊,姐夫、姐这么冷的天你们出来了。”看到他们,一股喜滋滋的味道涌出来。

    仔细打量了下两年多不见的亲人,当了母亲的姐姐反而更加美艳了,面孔红红润润别提多娇嫩,想必婚后的生活挺如意的。至于李果,高度没增,身型加阔了,这一下娃娃脸更圆了。

    “这是小勇啊。”邹清荷焦急想看小娃娃,直接用到手指去拔开遮住脸蛋的红色的绒帽。

    邹秋菊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勇勇还小,不能灌风。”

    临近江边空气湿冷,冬日暖阳总是姗姗来迟的。这时候,天地水白白茫茫的一色儿样,不下雨也不下雪很不痛快。

    李果当了老爸,外表看来显得成熟了一些。

    他看到柳下溪特别激动,两人来了一个男子汉之间的握手回抱互拍肩膀。

    “行李我来拿吧。”小个子李果对大个子柳下溪道。

    江南人身为东道主有着为客人做牛做马的崇高风范。

    “好啊。”站在一边被行李压垮了的姜远华等待的就是这句话,立即把自己与柳逐阳的行李全推开他。离开北京那会儿,他们的行李不多,但在长沙乱买了一通之后行李的体积猛增了。

    李果狂眨双眼,他只有双手哦。虽然他的小舅子早打电话过来一共会有四人,也做好迎接客人的准备。可是,他个子不大啊,几乎被行李压翻。

    “唉。”连柳逐阳也看不过眼直摇头,拍着姜远华的后脑:“小猴子别太过份。”

    “还行。”李果傻笑。

    邹清荷过来解救他,扫了姜远华一腿。

    姜远华撤脚就跑,一群人笑开了。

    “爸在家看着火,你们到家了就有热的饭菜吃。”邹秋菊抱着儿子快乐道。

    她含着笑仔细地打量着弟弟:有着白色毛毛的大翻领边深灰风衣,黑色紧身长裤紧扎在长统马靴里。象男子汉了,长高了,成熟些了,多了一种脱胎换骨的儒雅气质。已经不象自己熟悉的弟弟,不由得眼眶一热:弟弟成材了。

    “姐,想死你们了。”邹清荷走在她身边轻声道:“爸还好吧?”

    “嗯,回来就好。”邹秋菊看了看跟着丈夫走在前面的柳下溪,一如几年前高大伟昂衣着入时讲究。对于这个男人她一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邹清荷跟着姐姐的目光看了一下正跟李果在说话的柳下溪,便对姐姐道:“柳大哥正月初五就要上班,初三肯定要走的。个子最矮的是我同学姜远华,后面那个比我矮一点点的是三哥。柳大哥的亲哥哥。”

    “哦?”邹秋菊扭过头来打量着柳逐阳:一个男人,标致得不象话的男人,在他们这个灰暗潮湿冬季的小县城不该出现的男人。身高跟弟弟差不多,可横看竖看比弟弟更为修长。精致的五官,优雅的发式被风吹起,偶尔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拂拂眼睑前的发,整个人不带半点旅途的风尘。长长的靓蓝呢料风衣没有扣上,颈上挂着一条淡黄的长绒围条,露出里面深紫的羊毛衫。裤子也是同一色的斜纹呢料,笔挺得不见折痕,脚上的黑色皮鞋发光发亮。

    “任何环境只是用来衬托他的背景吧。”邹秋菊想。这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以极悠闲的漫步方式的懒散地行着走,这街道这房屋便象是笼罩在轻烟里,有了一股怀旧的韵味儿。在出生生活多年的她第一次发觉自己的家乡也带有诗的情韵。

    感觉到邹秋菊的目光,柳逐阳抬抬眉朝她飞了一个电眼。

    邹秋菊嘴一歪:这对兄弟还真性格相左,一个稳重很有力量,一个风流为人轻飘。

    “让我抱抱。”跟在邹清荷旁边的姜远华对邹姐姐怀里的孩子有浓烈的兴趣。

    “好啊。”邹秋菊大方地把儿子出让。

    笨手笨脚的姜远华啊,接过这团大面积的红衣服,错估了重量,一时接不住双手直线下堕。幸好邹清荷手脚快,在孩子快要落地的时刻救助成功抄在手里。

    可怜的还在睡眠中的小孩子突然来了一个高空降落,美梦被打扰,便惊天动地不依不挠起撤起泼来运用最有效也最原始的方式:大哭。

    “那个,对不起。”姜远华好尴尬哦。摸着头,一时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邹秋菊笑了笑:“孩子得吓吓才长得健康。”真要落地,当然会心痛死,再说也不好责备客人。

    邹清荷不会逗小孩子,手足无措地应付不了哭泣的小孩。

    邹秋菊晃荡着双手没有接手的意愿。

    走在前面的孩子他爸,心痛死了,可手上身上太多行李……

    闲着也是闲着的柳逐阳好奇地凑过来,伸手拔开了罩在小孩子脸上的红帽子。

    小孩子突然停住了哭声,原来他哭闹的意思是:“终于见到光了!”看不到东西是很恐怖滴,他闪啊闪……亮晶晶水灵灵闪着水花花的圆珠儿。

    “太好玩了。”柳逐阳笑了。

    红里透白还是白里映红的小孩儿也噫,噫,噫地咧开了嘴白白的小牙齿全曝光啦。奋力地挣扎着双手,双腿更加有力地蹬腾着,他要挣脱邹清荷的双臂。

    “三哥,小勇想要你抱他。”早停下脚步一边观看的柳下溪替不会说话的小勇翻译他的动作语言。

    “啊,抱小孩?我不会。”柳逐阳立即后退了几步,他从来没抱过孩子啊。

    李果夫妇笑了起来,特别是邹秋菊一副促狭的模样盯着柳逐阳。

    邹清荷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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