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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化雾[1-3部全集]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化雾[13部全集] 作者:洗尘的细雨

    要知道柳逐阳在床铺之间的风流能把他这铁汉化为绕指柔啊。是真汉子少不了情色之心……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柳下溪从齐宁的只字片言里摸出点门道来:齐宁来香港的真正任务想必从昨晚开始启动了。这次任务的危险度只怕也是蛮高的……昨晚,齐宁为自己创造了一个最佳的行动时机。齐宁受了重伤的事也瞒不了人,再加上他在三哥来香港之后一直演绎着情深意重的无码重镜头,三哥被掳人人都以为他必会惊慌失措,无论哪方面的人物对他的防备之心减弱。齐宁的身份,只要有心还是能被人查出来的,防备着他的人肯定有的。本来,齐宁既要担心林天杰搞鬼又要防备楼歌的破釜沉舟,忙得焦头烂额的。只要先封住楼歌的枪口,不想亲自露面的林天杰不会这么快动手。齐宁一边排除身边不安定的因素也同时牵制了楼歌他们。从布局上来看齐宁的棋走得很妙,只不过自己的亲人被齐宁当成棋子在使用,柳下溪的内心很恼火。

    “这是楼歌藏身的屋主资料。很有身份的望族。”齐宁叹了一口气:“我不认为林天杰会藏在这个大宅子里。”他没有及时冲突地救回柳逐阳与邹清荷一方面也是顾虑到屋主的身份。

    “屋主姓彭……就是那个彭亦文家的主宅?”柳下溪吃了一惊。

    “没错。楼歌藏身的地方查出来之后我也相当吃惊,实在想不到楼歌怎么有这个本事找彭家当后台。”

    “等等……我记得你说过楼歌逃离老黎的追踪,曾经在一家名牌服饰店的门口抢了一辆名车代步。你说会不会是彭家的人安排的?

    ”

    齐宁敲了敲方向盘:“这一点……很有可能!彭家在纽约有产业,彭家与楼歌可能关系不浅。这些资本雄厚的大家族结交的人物有各式各样的。连我也不能随便动他们,地方望族的势力没人会小窥啊。”

    “嗯,楼歌认识彭家的人一点也不意外,我记得三哥说过他认识彭家的大公子。三哥在北京的人脉有一部分来自楼歌。彭家的大公子甚至有可能是经楼歌介绍给三哥认识也说不定。彭家有人认识三哥想必不会看着楼歌胡来……”事情越发麻烦起来。

    邹清荷睁开了眼,眨了数下看着蚊帐的顶篷,雪白雪白。脑袋还很迷糊,四肢能动,有些麻痹不够灵活,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拉开了帐幕。这是哪里?脑子转动着……啊,他被楼歌的手下抓住了,好象是中了什么迷药,立即昏迷不醒了。

    想不到他没被囚禁呢,还好好地睡着软绵绵的大床上。房间极干净,想必是客房吧。家俱真简单,就只有床与书桌还有一把椅子与小衣柜。书桌光摆着一个超大的水仙花盆,里面的数簇银盏玉台开得分外娇艳,发出迷人的香味来。

    邹清荷揉着自己的双腿一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柳三哥在哪里?这里又是哪里?林天杰会在这里么?他从柳大哥嘴里听到了林天杰的不少事,也跟柳大哥一样认为,林天杰是极度危险的人物。如果林天杰在这里的话,自己跟柳三哥会更危险。得想法子找到柳三哥再设法跟柳大哥或者齐哥联络。邹清荷想到这儿把身子伏在床边去拿鞋子,这双鞋是齐哥送的,里面有联络的定位器。嗯,还是齐哥想得周到,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这玩意儿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不过,他很意外楼歌没把他关在黑房子或者地下室里给锁起来……至少没给他苦头吃。

    “喂喂……”可是,通讯器没反应……难不成,坏了?

    糟糕!

    门被突然推开了,邹清荷受了惊,整张脸与鞋子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门口传来了不客气的大笑声。

    邹清荷涨红了脸,连忙把鞋子放下。

    侧过头一看,彭亦文!怎么是他?

    “嗨,又见面了。他们说你会在这个时间醒来。”彭亦文笑得岔了气,一口气好不容易才顺过来,他捶着胸走了过来。

    邹清荷戒备地盯着他,这个人跟楼歌是一伙的?

    彭亦文打了一个响指,伸出食指对准邹清荷的头道:“你,很好玩。”

    邹清荷整张脸垮了下来,一声不吭地穿上鞋子,理也不理他。强硬地挺着身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彭亦文一直带着打趣的眼神瞧着他:“啊,我叫人把你的早餐送上来了。你不用下去可以在房间里吃。”

    邹清荷回过头来,冷冷道:“我被软禁了?”

    “no,no,你是客人。”彭亦文摇着头道:“你是大哥贵客的客人,昨天看到你的时候我还吃了一惊呢。真的是无处不相逢啊。短短的几天内偶遇了三次。”

    “我不是客人!我是被人抓来的。”邹清荷眼珠一转,他现在没把握这位彭亦文是不是楼歌的同伙……如果不是的话,有可能结成盟友……邹清荷坐回了床边,他四肢的麻痹在慢慢的消失,肚子很饿呢,毕竟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了。

    “你吃早餐了吗?”他问。

    彭亦文坐到室内唯一的椅子上,目光没离开邹清荷:“我看你的确是遇到了麻烦!第一次在酒店你也被人追杀,追杀你的也是外国人,昨天傍晚来我们家做客的人中也有外国人。你和另外一个人像是被人打了麻醉剂。”

    “这里是你家吗?”

    “嗯。这是偏幢,属于我的势力范围。”

    “你看到楼歌掳着我跟柳三哥了啊,柳三哥在哪里?”

    “柳三哥?哦!”彭亦文一击掌:“我明白了,就是大哥说的,北京的柳逐阳。听说是某某高官的儿子,很有办法的一个人。”

    “这个,我三表哥只是开酒吧的,认识一些人而已。”邹清荷讪笑,他不想让人误会柳三哥是那类耀武扬威的二世祖。

    “呵呵,我了解!你们如果没来历也不会被人追杀的。”彭亦文自作聪明地给了结论。

    “你知道柳三哥被关在哪里了吗?还有那个抓我们的楼歌。”

    “那个姓楼的我也讨厌!土得掉渣,还美国来得哩。跟黑社会的老大似的。老爸很看重他把后院借给他用了,估计他们还在后院。

    听说,姓楼的被人伤得很严重。我们家的私人医生一直没从后院出来哩。”

    邹清荷眉头往上挑了挑:“你的普通话说得真好!去过大陆吗?”

    “当然去过。上海啊北京啊南京啊都去过。”彭亦文潇洒地拂着时髦的头发,一口气描述旅途的所见所闻……全是些风花雪月的风流勾当……一直到有人送早餐进门才结束。邹清荷得出结论:“纯粹一吃喝玩乐的公子爷儿。”难怪有人说过:世家养出的孩子不是精明过了头就是单纯得跟白痴只有几步之遥。

    双手23

    “你怎么又不急着离开了。”彭亦文好心情地看着邹清荷几大口吃完一碗燕窝粥,不客气地伸出筷子夹蒸包,一口半只,标准的平民进食。

    “现在我的身份是客人吧?”邹清荷停止了吞咽,抬起头来问他。

    “嗯,没错。”彭亦文带着笑点头。

    “既然我是客人遇到好客的主人用不着急着走,反正也没别的急事。”邹清荷放下筷子,他吃饱了。接着又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他身上这套衣服也不是以前的便服。是昨天在街上购买的新衣服。不是花团锦绣华丽的那一身,是时下青少年的流行的休闲蓝白外套加米灰色的多口袋工装裤。有意思的是楼歌抓了他们俩个没忘记把他们购的衣物一起带走,这让用钱小心谨慎的邹清荷松了一口气。衣服放在床上堆成一团的好象是人随手丢进来的。看到衣服被随便摆在床的另一头,邹清荷松了一口气,这种手法象极了来他们家蹭饭的柳三哥。柳三哥每次到他们家,需要脱外套的时候从来不会主动挂在起居间的木衣架上,而是随手丢到沙发上。总替他收拾的邹清荷太熟悉他的随意任性的模式。

    “带我去见你们家的贵客吧,那个抓我来的人。”肌肉的麻痹感完全消失,吃得饱饱的精神状态指数标高。哪怕是楼歌本人站在他面前,邹清荷觉得自己能跟他过上很几招。他现在的野心稍稍大了一些,除了要知道柳三哥的安全,两人合伙逃回齐宁那边之外,还希望能在这里打听到有关林天杰的事情。

    “你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啊。”这位优质良品的彭家少爷显然把观察有趣的人当成自己的个人爱好,却不明白近距离地饶有趣味地观察一个有意思的人,很容易被对方吸引的。“我记得在酒店的时候你还有一个高高大大的同伴,你不怕对方担心你啊。”他没动,显然没意思要带邹清荷见他们家的贵宾。

    邹清荷明白他潜意识里的拒绝。咧嘴一笑,眼珠一转:“他如果总是在担心着我,还能做事么?他信得过我。我们是搭当。你很闲吧?”

    “不忙!其实不怕对你说。我大哥调查过你们,你们是侦探。”

    邹清荷没有彭亦文期待的露出意外表情。他明白,自己跟柳大哥出现在国际酒店被人袭击的事瞒不了别人的眼睛。只要一查就可以找到柯风的父亲,然后有可能知道他们两个是柯风从北京请来调查木令失踪一案的。

    邹清荷对彭亦文眨了眨眼:“我们这个行业你有兴趣么?”

    “有兴趣。”彭亦文同样对他眨着眼睛,没兴趣的话他就不会记住这个少年了。多鲜活的生命啊。比起身边那群苍白优雅的玩乐同样,这个少年是阳光下的洋紫荆。“你们在调查的一定是大案子!”

    邹清荷点头:“不是大案子,就不会被人追杀。”

    “目标人物是我家那位贵宾?惨了,我们家会不会受到牵连啊?”彭亦文的样子一点也不为家人有可能卷入麻烦事件的忧心。

    邹清荷猜测他是没心没肺的人。“他不是我们的目标人物,却有干系,他当了别人的爪牙,对付我们。”

    “哪你打算怎么做?”

    “你知道他住在你家里的这段时间与什么人见过面吗?”

    彭亦文摇头,他对那大块头又没兴趣。人啊,对自己没兴趣的人或者事是漠不关心的。这一点在彭亦文身上尤其明显。

    他的回答让邹清荷小小地失望了一下,还以为这八卦男知道些什么呢。邹清荷转动手指,指与指相击:“我想见见你们家的长辈。

    ”

    “噫?为什么啊?”彭亦文装傻道。

    “……”这么说自己是真的软禁了?

    “爷爷现在肯定还没起床,爸妈昨天去国外了,其他的长辈最好别见。大哥二哥他们肯定上班去了。再等会儿我带你去见爷爷。你要找什么人查什么人说出来听听,看我帮不帮得上忙。”看到他露出失望的表情,彭亦文连忙补充道。

    “谢谢。我想知道柳三哥有没有危险。”邹清荷垂着头道,从这人嘴里掏不出有用的资料来呢,看来还得从楼歌身上找线索,虽然那是一个很难搞掂的木桩……“我带你去找他。”彭亦文让步了。他眼前的邹清荷就象一朵向阳的朝花突然萎缩了似的。

    时间推迟一些,还在半夜邹清荷还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柳逐阳醒了。

    他醒得早是由于楼歌没在他身上补上一针肌肉松驰镇定剂(这个虚构)。毕竟,柳逐阳在楼歌眼里危险系数度,药物用在他身上是一种浪费。

    柳逐阳突然醒来是听到了一声巨响。

    室内亮着灯,柳逐阳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吓了一跳!他身上的衣服破了,动一下上身光了。当然不是自然的寿终……是被人撕破的。

    妈的!把他当娘儿们了。该死的楼老大!

    柳逐阳大怒,气得要发疯。

    然后,他看到翻倒砸碎椅子的楼歌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黎卓亮站在一边,右手上玩转着把怪怪的刀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柳逐阳的脸皮不薄,此情此景也是不好意思地泛红了老脸。把被子往身上一扯:“请你拖着这只猪出去。”

    黎卓亮没吭声,弯下腰来拾起地上装着衣服的袋子,丢了一堆衣服给他。

    “你来了啊。”柳逐阳也顾不得许多。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看到那件华丽的衣服想起了邹清荷:“清荷呢?”

    “没找到他。这厮昏过去了。”黎卓亮踢了地上的楼歌一脚,确定对方意识不清了:“中了我的飞镖到现在才倒下,身体的抗力蛮强的。”

    “老大还有其他的手下。”柳逐阳发觉自己新买的西装弄脏了,无法穿。便把本来应该是给清荷的外套穿上了。他的腰身比清荷还小上一寸,穿着更合适哩。

    黎卓亮用食指抵住了自己的嘴,示意柳逐阳封口。

    没多久,响起了敲门声。外面有人说话道:“楼生,医生来了。”

    黎卓亮把楼歌丢在床上,自己闪到了一边。柳逐阳吃了一惊,这黎卓亮跟鬼似的瞬间就不见人影了。

    柳逐阳打开了门:“彭生!”

    “柳老板!”彭亦佳也就是彭亦文的大哥迎合柳逐阳吃惊的外表,一惊一诈道,目光落在室内……抬了抬下巴……柳逐阳看到他身后背着药箱的医生,干笑了一下:“刚才我跟楼老大吵了一架,动起手来,不小心把他砸昏了。不好意思弄坏了东西。这里是?”

    “我家。难道你来做客。在北京的时候受你照顾了。”看着地上撕乱的衣服……彭亦佳了然的点头。

    “哪里哪里。”柳逐阳客气道。遇到熟人总是件好事儿。

    “让医生替楼生看病,我们另外找一个地方喝杯酒。”

    “好啊。”调酒品酒是柳逐阳为数不多的特长之一。

    “这里是你家啊?”豪宅之所以有一个“豪”字,必然有与之相称的规模与华丽的装饰。彭宅跟北京城里带有历史灰尘的园林式结构的名园不一样。不是独具匠心的雅致精巧而是西式的开阔、大方、对称。建筑物有三幢全部建在同一中轴线上。两侧另外设有独立的院子,建筑物要矮一些。柳逐阳呆的地方是最里面的院落……“嗯,四代同堂。我家老爷子很传统,喜欢一家子都住在一起。后院是给客人居住的。”

    奇怪,客人为什么要穿过主宅到后院居住啊,一举一动不都落在主人眼里么?不知道黎卓亮有没有被人发觉。

    “柳老板担心你表弟啊?”看到柳逐阳心不在焉,彭亦佳笑着宽慰道:“他睡了。我带你看看他吧。”

    清荷果然睡得香甜。柳逐阳安下心来,等到清荷睡着了没把外衣脱下……啊衣服都脏了。“我给他拿一身衣服来。”

    “我去吧。”

    柳逐阳微眯着眼看着他,展颜一笑:“多谢。”

    “客套话不用说了。”

    等柳逐阳给邹清荷脱去外套盖好被子来到屋外,香港跟北京的气温差好多啊。虽然也算是冬天却没有半点下雪的意愿。

    彭家好安静!除了庭院里的路灯,各幢楼的窗户亮着灯的占大多数,却有办法保持着极度的安静,想必家教很严吧。

    彭亦佳站在暗处悄悄地打量着柳逐阳……楼歌的伤势如果是他伤的……这个人必是极可怕的人物。

    不了解柳逐阳本质的人很容易被他聪明的表象迷惑。

    在外人眼里,柳逐阳是沉默的。

    沉默的人总容易让人产生睿智的假相。

    “你来了。谢谢。”柳逐阳接过衣服随手丢在床上:“你认识林天杰么?”

    彭亦佳吓了一跳,身为商场上的一份子当然比普通人更关心时事。林天杰的事在财经商界闹的动静不小。他迟疑了一下:“认识。

    ”

    “他下狠手要杀我弟,我亲弟。你得帮我。”柳逐阳开门见山道。

    “好!我会帮你。”彭亦佳没有考虑直接回答道。在商战上,过了气的人物太多,没有菩萨心肠最好不要普渡众生。他父亲曾经分析过:林天杰已经是条晒干了的咸鱼,翻身无望。柳逐阳虽然没有实质上的权势,却在北京有着微妙的地位。这样的人物还是小心奉承地好。

    双手24

    彭亦佳从家里的酒窖取出一瓶82年的ige gees de vogu?,柳逐阳见到这个眼睛立即一亮,他只闻其名还没喝过呢。

    彭亦佳从皿架上取下了两只郁金香型的高脚杯,却没拿旁边的醒酒器皿。本来打算要靠熟练而华丽的过酒手势让对方惊艳一下的柳逐阳明白了,这种佳酿不需要唤醒。

    拨掉软木塞,浓郁的充m活力的红色浆果香,还有一缕纤细雅致的紫罗兰花香充盈室内。身为主人的彭家大少是懂酒的人,有着超越酒店服务生更加流畅的倒酒手法……看着丝绸般华丽的撩人心扉的红色缓缓流入杯中,酒香不自觉间已经沁入了心肺深处。

    两杯红酒搁在玻璃台上,彭亦佳带着斯文淡定的笑意看着他。没有动作没有语言。

    柳逐阳不会做牛嚼牡丹破坏风景的事儿,他用手指捏住高脚杯的柱子酒杯横置,对着白炽的灯光观看红酒的边缘,此酒微微呈棕色,是一瓶陈年佳酿。然后轻摇酒杯让香气释放出来,闻其散发的香味。过了数分钟才啜饮一小口,让酒在舌尖溶动,细细体会它的味道与酸甜度。“口感平衡透明纯净……”酸度比例适中,丝缎般的柔滑致一入口酒液兀自溜溜溜,溜到喉咙e,留在齿颊味蕾上的是一层薄薄柔细的安宁,像被轻柔地按摩一般的舒适……不过,此酒香味浓烈,口感太阴柔甜美了,更合适情侣之间饮用。

    “在水面厢宓淖下蘩己蝶。”彭亦佳微笑着接过柳逐阳的话。

    “cheers!”两人举起了高脚酒杯碰了碰,各轻轻啜了一口相视一笑。

    柳逐阳抬了抬眼睑,他才没有这种艺术家似的敏感多情。酒嘛,他喝得多,只分喜欢喝与不喜欢喝两种。要真扯上一堆字句,他也可以说出一些前人引用的话来充门面,只不过他柳逐阳不屑于这样做,哪怕是他现在有求于对方。

    “柳老板饮过的红酒中那一支印象深刻?”

    “要说印象深刻啊… roai、cote d’or、chateau mouton rothschild、chateur 等等,并不是常有机会能喝到,每一口我都当成最后一滴来品用的。”柳逐阳闪了一颗擦边球,他傻了才在这种名家子弟面前秀酒经。在北京城,白酒才是王道,红酒多喝国产的长城、张裕、新天等等。对法国或者意大利等名酒的认知肯定没香港这边的来得饱满。

    “妙啊!只有惜酒爱酒的人把每一滴酒当成最后一滴才能寻找到真正的酒意。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柳逐阳听到自己的话被曲解成这样,不由得一呆。

    “你找林天杰出于私怨,有眉目了吗?”彭亦佳改变了话题。

    这话题柳逐阳有兴趣,饮了一小口酒才放下酒杯:“现在能肯定的是他人在香港。”

    “不可能,如果他出现在香港的人话我不可能认不出他来的。”

    “他在逃亡。”一位被通缉的人除非脑袋傻了才会大摇大摆露面在人前。

    “只要他那张脸出现在本埠……”

    柳逐阳性急地打断他的话:“如果他换了一张脸呢?”

    彭亦佳一怔,然后笑了:“怎么可能?”

    “整容啊。”美容业逐渐兴起,听说香港这边的整形外科医生很吃香哩。这就是开酒吧的好处,不知不觉中听到一些八卦消息。

    “整过容?”彭亦佳点头,有这个可能性:“你想我怎么做?”林天杰换了一张脸,找他的难度增大了许多。彭亦佳与柳逐阳的交情完全是利益挂钩,以前在北京只是见过数次面,却没有私下好好交谈过。柳逐阳突然出现在彭家,来得方式有些尴尬,怎么看都是处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来做客的。唉!楼歌给他们找麻烦了。前几日有人四处打探楼歌落脚的地方,一一被他巧妙地周旋着打发掉各种刺探的目光。他希望这位不能得罪的瘟神早早离开香港,可惜事与愿违啊。楼歌居然绑架人,还明目张胆地把人绑到他们彭家来。老豆(意指父亲)口口声声称楼歌为他的忘年之交,与这样的匪类为友太不理智了。

    彭家是清清白白的商人之家,被外人误解敌视不是好事。

    具体怎么找人,柳逐阳原本的计划让下溪跟他谈的,这事突然问上他回答不出来啊。他喝着红酒也不着急回答这个问题,看到室内沙发前的茶几上有烟灰缸与香烟不客气地抽出一支点燃,人也坐在沙发上,在烟雾缭绕中他那张精致的面孔怎么看怎么神秘。一直等他抽了半支烟他才开口道:“我弟弟柳下溪是负责追捕他的警察,我打算带着他来拜访彭生的。具体的事想让他跟彭生谈谈。”

    “柳老板的弟弟不打算请警方帮忙?”彭亦佳靠着吧台,端着酒杯,他喜欢在酒香里放松情绪。柳下溪……这个名字不陌生。

    “除了官方,当然也得动用其他的渠道。”柳逐阳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双手反摊开搭在沙发上,用舌尖无意识地转动着烟蒂,一双狐媚的桃花眼流光异彩。(ps:柳逐阳绝对不是有意勾引人,此人皮相好任何动作都显得别有风情)彭亦佳看了一眼别过脸去,继续喝酒:“需要人派人请你弟过来吗?”

    “暂时不忙,我不想他跟楼老大照面,省得打起架来。”找到下溪就会找到齐宁,下溪过来的话还好,如果齐宁跟他一起来到这儿让他楼老大见面……光想想这个场面头大啊。齐宁跟楼老大都受伤了,还是等他们各自安份养好伤再说吧。

    黎卓亮近距离地看着楼歌的脸,经过彭家妙手回春的名医处理,此人的脸总算回复了九成左右。这是一张北方男子端正中带有粗犷很在男子气概的脸,沉睡中的他一样掩不气他的豪迈。好象感觉到被人审视,楼歌突然睁开了眼睛,乌黑的眼珠瞪得老大,显得他的双眼皮很深邃。这样的眼神特别凌厉张扬。他看到了黎卓亮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你到底要什么?”要他的命这个人早就得手了。

    “林天杰。”黎卓亮口气平和地道。

    “自己去找!”楼歌不耐烦侧过脸去加重了语气,他的字典里没有“示弱”二字。

    黎卓亮拖了室内另外一把还算安好的椅子坐在床边,看着他头顶上的发涡:“认死理的人见得多了,没见过你这种实心的。”

    楼歌闭紧嘴不说话,悄悄地捏紧了拳头。

    他的小动作被黎卓亮收在眼里,不由得莞尔。离天明还有小段时间,黎卓亮把目光落在注射的点滴上,这么一大瓶药水注入人的身体内,少不得需要一个多小时,看来医生起码得在一个小时会才会来这个房间。一边继续说话骚扰他:“你、齐宁还有柳逐阳的三角纠络我没兴趣知道。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你这个人见不得别人好,心胸狭窄。”

    “什么!”恨不得拿东西塞住他的狗嘴,这个人折腾些什么啊。居然用噪音来骚扰他!

    “柳逐阳没跟齐宁好上之前你在美国逍遥不理会他。你这种人啊,真他妈的不要脸!等他找了情人才过来抢。你心理有病!”

    “你他妈的才有病!”楼歌气急,强压旺盛的怒火。他跟小阳的事一个陌生的外人懂什么?

    “如果是真的爱上他,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不理会,偏偏他有了情人才出现?啊!我知道了,你喜欢强取豪夺,不是自己抢来的东西没兴趣。”黎卓亮今晚兴致很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戒备森严的彭宅,在技术上对自己一次不错的肯定。

    “狗屁!”

    “别扮情圣了,让看着的人想吐。”

    楼歌怒极冷哼,一边反言相讥道:“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偷窥狂!想从我这儿知道林天杰的事也不难,我有什么好处?齐宁对付完林天杰会放过我?”对这个人的惧恨有多深?此人总是阴魂不散地晃来晃去,怎么也摆脱不了他。让他的骨子里生出寒意来。

    “齐宁善于审时度势,你可以跟他谈条件。”

    楼歌冷笑:“说来说去你只不过是齐宁的一条狗,根本做不了主。”

    黎卓亮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你连他的一条狗也斗不过,看来你比狗还不如。”这话越说越没营养了。

    两人都互瞪着对方,眼神如刀、刀刀砍人,没人肯先退一步风平浪静海阔天高。

    “林天杰就在彭宅?”黎卓亮突然道。

    楼歌只是冷笑,神色没有半点变化:“想套我的话?你还嫩着点儿。随便你去猜吧。”楼歌悄悄地蓄力,他听到外边传来了脚步声,黎卓亮显然也被脚步声分了神……就在楼歌要行动集中全身精力的一眨眼间,黎卓亮突然身子一扭,在他眼前消失了。好快!

    门开了。进来的是楼歌意料之外的客人,彭家不起眼的浪荡子彭亦文。

    彭亦文的目光落在床边的椅子上,手指摸了一下上面还有温度呢。他在室内四处张望没见到第二个人:“楼老大深夜的客人不少啊,神神秘秘的也不走大门。”

    “你有什么事?”楼歌冷冷道。

    “我来替我大哥传话的:柳三少是我们彭家的朋友,楼老大若是喜欢美青年,彭家送你三五十名也可以的,看着彭家的面子,希望楼生不要为难他。”

    “啊!”楼歌突如其来的怪叫,让彭亦文吓了一跳,立即窜出门了。

    只留下楼歌气得想吐血。

    双手25

    柳下溪的电话响了。他这支电话是齐宁前几天帮他弄的,知道这只电话号码的人不多,除了坐在他旁边的齐宁只有邹清荷与昨晚的警察们。

    深吸了一口气,居然有些紧张……“柳大哥!”电话里传来清荷的声音。柳下溪立即嘴角弯了弯,全身崩紧的肌肉一下子放松了。清荷的声音并不是身处险境的人发出来的,与平常的音调差不多。“清荷!你在哪里?”柳下溪一边问齐宁到彭宅还需要多久的路程,齐宁回答他大约一二十分钟的样子。

    “柳大哥还记得齐哥住院时在医院里碰到的那个人,就是给了张名片的彭亦文,我现在在他们家,具体方向我也不清楚,柳大哥要来这边可能要问人了。”邹清荷压低着声音小声道:“楼歌把我们抓来之后没理了,他自己好象伤得很重一直在接受医生治疗,没闲瑕管我。显然是彭亦文认出了我,我昨夜住在他们家的客房里……”

    “唉……”齐宁叹气的声音拖得长长的。

    柳下溪收了电话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你俩废话真多。”

    “眼红就直说,别阴阳怪气。”

    “清荷那边的情况怎样?”

    “彭家没有为难他们,他们在彭家的身份是客人。”

    齐宁敲着方向盘道:“你说楼歌这是什么意思?把人捉了却没有行动。”

    柳下溪摇头:“猜不透,高深莫测啊。”柳下溪整个人往椅背一靠:“从你给我的资料来看,楼歌是胆量有余智谋稍差的人。此人对自己的手下兄弟还有点道义在。我想,他不愿意把事情做绝,可能是顾忌到被你捉住的手下们。”

    “唉,他要是投身军旅能有一番作为,偏偏走邪道!自作孽不可活。”

    “嗯。”

    “你看林天杰有没有可能也藏身在彭宅?”

    柳下溪摇头:“可能性不大。”

    “理由呢?”

    “直觉。林天杰如果在彭家,清荷昨晚的处境危险了。林天杰肯定发觉了楼歌被我们咬得很紧,完全暴露在我们的视线下,林天杰当然不会出现在楼歌身边等着被抓。君子不立危墙,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齐宁头痛啊,他急于早点摆平楼歌、林天杰的事。越焦急事情的发展越往预期之外发展。

    “你说,林天杰凭什么相信楼歌不会出卖他?楼歌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林天杰一直在利用他。”

    “除非……”柳下溪沉吟了一下:“除非他们有什么项目正在合作,相互牵制,谁也不能灭了谁。这样看来,楼歌来香港另有目的,怕你我碍着他们的路。”

    “也不对。”齐宁摇头:“在香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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