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尤物 作者:幽冉
柔细腻,软若无骨,单是露出一小段颈项已叫人血脉膨胀,心猿意马。虽是除去了斗笠,竟戴上面具,本想看其面目的龙钥麒、司易绝失望之余连连叹息。
啧!司易绝暗骂自己色欲熏心,对脸都没见过的男人起反映。扯了抹尴尬的微笑道:“我们怎么会向你出手呢!你过虑啦!”
“昨天你送我解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怎敢恩将仇报呢?”天啊!我竟对一个只晓得名字的男人起欲念,我不要活了!这样的我跟以前那些对我穷追不舍,瞎搅蛮缠的人有何区别?龙钥麒准备花一夜时间洗脑,严禁重蹈覆辙。
心虚的两人相视干笑,不约而同奔向后厅打算用冷水洗澡,清醒清醒头脑,顺便灭灭火。
第八章 一波岂三则
夜、冰雪城――
屋外飞雪咆哮,凛冽的寒风拍打着万年青柏,房顶不时掉下积压地沉甸甸的雪花。两道黑影不约而同的飞进东院天字五号房。
“怎样?”男人身穿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热切的凤眼。
“容易!”玩世不恭的语调泄露了男子的身份。探了下床位,龙钥麒道:“他不见了。”
“想必趁着夜色办事去了。”司易绝略有所思道。
“惜春雨?哼!深不可测。”龙钥麒脱下外套朝烧的噼啪作响的壁炉内一丢。轰――的一声火势愈加旺盛。
司易绝走近壁炉把衣裤投入其中,小心翼翼的翻着柴火,直看到布料烧成灰烬。
房内的影子随着炉火的跳动剧烈摇摆,却始终摆脱不了和实体的纠缠。就如静静躺在床上的男人被思绪左右,反复不能入睡一样。
墨色的人影像天空降临的雪花,清悠悠在房顶上穿梭,毫无遮掩。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冰雹、鹅毛大雪、彻骨的雨水合着呼啸得飓风扫荡着万年的冰山地带。即使内力深厚耳俐的好手也没办法听到细微的响声。由于地上很快堆积冰雪,所以侍卫全沿着走廊把守,那么屋顶就是唯一的漏洞?其实不然,在条件如此恶劣的情况下,绝顶高手亦做不到。因为房顶铺着厚厚的雪花,只要有任何轻微的压力就会下滑。但,难不倒踏雪无痕,轻如鹅毛的惜春雨。
轩辕楼?惜春雨屹立于冰雪城主殿房顶之上,摊开地图细细研究对照。他翻翻覆覆确认了好多遍,肯定无误后飘然而下,其间右手探入腰间,抓出一把细如牛毛的银针,凝力向轩辕楼前的几个守卫掷去。
侍卫们分毫未动,由着惜春雨从面前明目张胆的经过。他们连转转眼珠的能力都已丧失,牛毛般的银针准确的插入他们天台、颈椎、尾脊三大穴道,入体三分。这样,便是会解穴亦只枉然。
轩辕楼!不错,是这里。惜春雨推门而入,顿闻一股腥臭扑鼻而来。刚想寻其究竟……
“出去!谁让你进来的!”男子沙哑干涩的嗓音由屏风后传来,带着微微的不满。
“我自己。”惜春雨踏步上前。
“不许过来!”男人厉声喝道。
奇了!怕就呼救啊?难道,我还真听你的!惜春雨转眼间步入内室。但见房中仅一张挂了薄色绸布的床,别无一物。床上之人把自己包成粽子,警戒的缩于床角,乌黑的被洞闪着两团火种,像要把人刺穿。
“你是谁?”怪人问。
“惜春雨。”惜春雨闻着满屋臭味,左手摸了摸面具好似想到什么。
“想干什么?”
“你……”惜春雨忽得蹬足,腾空跃入床内,腰间束带尽解紧紧缠搏住拥被而坐的男人。
下一刻大群带刀守卫夺门闯入,砰――屏风被推倒在地,二十几人里里外外把床围了个水泄不通。
带头的锦衣大汉呼呼甩了两记紫红大刀,粗喝道:“把人放了我留你全尸!”
“你想让他死!”惜春雨叹冰雪城无人,伸手欲拉下身边男人遮住头颅的被角。
“住手!”被里的男人哗的撕开棉被,露出一张鬼怪闻之却步的腐烂脸庞,瞬间以右臂支身旋转,左脚斜踢向惜春雨。惜春雨立刻顺势卧倒,躲避来势汹汹的飞腿,脚风扫过耳畔。男人寸步不让来个千斤坠一手捏制惜春雨咽喉要害,飞速点了他周身大穴,臂膀横于春雨胸前,紧压其双腿。
形势立刻反转。
“我可以救你。”惜春雨静静直视离面不过一尺的溃烂遗臭脸庞速道。
一句话止住男人欲劈向他的致命手刀。与毁容的脸格格不入,炯炯有神的眸定定的凝望惜春雨,感受其无任何鄙视、厌恶、可怜的心态,男人眼神渐柔。
“你以为你是谁!天下名医我们请遍了,也没用。使毒高手对此亦束手无策,连洛神宫宫主也治不了这病!你别兴口开河,想耍计逃命!”锦衣大汉嚷道。“七大门派的掌门都不知病因何在,你小子别想投机取巧!”大汉左手一挥,侍卫作势欲冲。
惜春雨对挑衅之言充耳不闻,眼光锁着丑脸道:“你的病是3年前开始,而且由美女下的毒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锦衣大汉失声道。众人面面相觑。
男人浑身一僵,捏咽喉的掌紧了紧眼芒如利剑射向身下的惜春雨,沉声道:“你跟那女人有什么关系?说――!”
“好歹,你也是这里的东道主,别失了风度!”
男人呆然。
惜春雨不怕死地笑道:“我买了张晓生的情报,知道轩辕楼原本是冰雪城堆放药物的地方。虽然,江湖上没人知道你为何在成名之后马上隐退,但刚才我入轩辕楼闻到的不是药香而是腥臭,就知晓有人中毒,房内的药物全部搬空,腾出地方作养病之用,冰雪城享这权利殊荣的也只有城主燕鹤归了。燕鹤归于江湖除迹至今已有3年,我想能打败武林名宿,扬名江湖的人除了功夫了得外更不乏心思细密,能让这样的人失于防备中毒的只有女人。”
“为什么?”
“常言:美人膝英雄冢。燕鹤归年少得志,美人投怀送抱难免。而一剑成名的他又怎会把小女人看在眼里?”
燕鹤归沉默片刻,松了松手承认道:“没错,你猜的一点没错!我真是太自负……成名?少侠?呵呵呵……不过是个中了女人诡计的笨蛋!”
“城主!”
“城主!”
……
房内侍卫们对燕鹤归突如其来的妄自菲薄不知如何是好。
“你真能解此毒?”不愧是冰雪城主,情绪控制收发自如。
“这毒名为食颜,是苗江暗蛊。专下于不守妇道,仗自己青春美貌勾引男子的女人。”
“瞎说!苗江蛊师我们请了十之八九,他们都推断不出。你一个外行懂什么!”锦衣大汉起哄。
“别急,我会解释的一清二楚。”惜春雨颇有深意地瞥了眼锦衣大汉。
“庄峰你住口,退下!”燕鹤归对锦衣大汉打断话题不满命令道。
庄峰憋红着脸,不甘地退于一旁。
惜春雨戴着面具不知其表情,但闻声中透着笑意:“此毒苗江密不外传。而且,食颜只适用在女子身上,食颜蛊以吸食女人的阴气长大,每天排出的剧毒体液慢慢爬上抗毒最弱的脸部。久而久之,溃烂至脑,无药可解。本对男人无用,可冰山位于极阴之地,轩辕楼是药房,气息混乱,平时又聚集冰山特产阴气旺盛的佳品之处,所以你的毒3年来始终无治。”谁会想到堂堂的冰雪城主身上居然有女人才中的毒!
“我住在这不仅对病没好处还有害处?”燕鹤归惊道。
“对!中食颜蛊的女人半月即亡。你中了3年没死就因为蛊不适合在男人体内生长,如你当时每天在江南太阳下晒5个时辰,保你3天除毒。不过,这毒并非很快发作,有的女人在死的前两天才发觉中食颜蛊,可惜救治太晚。”
“这么说我是没救了?”燕鹤归眼神一黯,表情恐惧的如同鬼魅一般。
“把雪蛇胆给我。”惜春雨答非所问,依旧不动的给燕鹤归压在身下。
?
“现在我怎么解释你也不会相信,干脆作个交易如何?你给我雪蛇胆,我替你解毒?”话间,惜春雨两腿一弓,左手食指速点燕鹤归置于咽喉手掌的寸穴。燕鹤归手一缩,身形向后倒退。惜春雨顺势而起,右手环圈挥出早已备好的细针,二十几个侍卫迎针倒地。没待燕鹤归反应便道:“别紧张!我只是想站在平等的立场和你谈条件。”
“我不是点了你的穴道吗?你怎么能动?你解穴?”燕鹤归道:“还是一开始就没被点中?”
惜春雨跳过话题道:“交易做不做?”
燕鹤归深深看了惜春雨一眼刚想说好,只听――
两道劲风拂过,一青一白两个男子飞了进来,想拜跪着禀报时但见屏风倒地,侍卫们不醒人世。掠身往燕鹤归前一挡,拉开架势,喝道:“是不是你?下的毒!竟闯来冰雪城撒野,我叫你死无全尸!”
“别跟他废话,你掩护城主,我来对付。”说着青衣人就要动武。
“住手!”燕鹤归大声喊道。“什么下毒?把事情说清楚!刘翼斐你说。”平时这两个主事的儿子还算沉稳,今天怎么如此失态?燕鹤归想,定是出了大事。
“禀城主,因洛神会请来的七大门派的掌门都中了毒,挨不过今晚了!”刘翼斐急报。
燕鹤归大惊,顿觉脚下一软,忙按住心神问:“什么时候的事?”
白衣男子刘翼璇狠狠瞪着惜春雨警戒回答:“是亥时(夜9点-11点)。刚才,武当弟子久等师傅不归,偕同小和尚去慈心方丈寝居寻找。因晚饭时,方丈跟壬悠道长约好了今晚下棋。可是,敲了好久没人应门,惊觉有变,推门而入。看见慈心方丈,壬悠道长二人中毒倒在地上,面色青紫,口吐白沫,四肢抽劲。正是亥时一刻。”
“他们慌慌张张跑来跟主事一说,爹马上派了医师跟着他们过去。谁道那医生说不清楚他们中了什么毒,这时偏偏又有人来报说其他门派的掌门亦中毒手,爹怕城主有什么闪失叫我们过来。没想到真被爹猜中了!”刘翼斐手握腰中长剑,随时待出。
“无凭无据末逞口舌之快。”惜春雨双臂环胸道。
“你在这儿就是证据!”刘翼璇道。
“冰雪城召开洛神会,谁不能来?”
“轩辕楼是内城,来参加洛神会的住城外。你出现轩辕楼内,还打伤众多侍卫,你不是凶手是什么?”刘翼斐辩道。
“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你们亲眼看见我下毒了吗?你们从我身上搜到毒药了?我反过来倒可以说你们,对冰雪城最熟的是你们,能让七大掌门这么厉害的高手在不知不觉中中毒,可见他们毫无防范,或者是防不胜防?为何不说是你们想独步武林而借刀杀人呢?把我当成替死鬼,杀了灭口,好计策啊,好计策!”惜春雨事不关己说得津津有味。
“你,你…”刘翼斐,刘翼璇兄弟俩气的发抖,拔刀相向道:“你血口喷人!”
“是吗?喔~!看见了,看见了,我眼前就有两张血盆大口。”惜春雨若有其事的说。
刘家兄弟正欲还口,被燕鹤归拉住训斥。兄弟俩愤愤立于城主背后。
“属下多有冒犯还请多包涵。”燕鹤归施礼道:“你提的交易我接受。我还可以给你更多名贵药材……”
没等燕鹤归说完,惜春雨打断接道:“只要我救那七大掌门?”
“兄弟果然冰雪聪明。”燕鹤归笑道:“我还可趁此机会看看你的医术。”
“那么说你是不放心我咯?可以,但要先给雪蛇胆。”惜春雨斩钉截铁的说道,大有事不关己高高挂的势态。
“你少得寸进尺!”
“你别得意忘形!”
刘家兄弟怕城主吃亏上当急忙高喊。
“你们和燕鹤归到底谁是城主?”惜春雨挑拨离间道。
燕鹤归正被一连窜的事弄的焦头烂额,果然怒道:“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去取雪蛇胆来!快!”
刘翼斐,刘翼璇兄弟委屈的暗暗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领命而去。
第九章 解毒
“喏!记着,现在马上生吃了它,一刻之后把丹田寒气逼至下盘直到明日卯时(早上5点-7点)。想解毒就照做。还有寅时(夜3点-5点)二刻送个经验丰富的女人到我房里。”惜春雨把手中约5尺长短奄奄一熄的两条雪蛇抛向燕鹤归吩咐道。
刘氏兄弟从目瞪口呆到震惊然后是愤怒。雪蛇――可遇不可求!他们冰雪城近水楼台也只有三条。雪蛇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灵丹妙药,不仅可以防练功走火入魔,更可增一甲子功力,连城主中毒时亦舍不得用。还以为惜春雨冒险求药是为什么大事,见他一看到蛇便老练的破腹取胆,连吞两颗。还告诉城主莫名其妙的解毒法,甚至要他们冰雪城的女人伺候他,真是无耻匪辈!城主怎么能信这样的家伙?
燕鹤归心下暗惊,但腐烂的脸上看不出表情道:“我会照你的话做,你们给惜少侠带路。”
“是!”刘氏兄弟狐疑的瞪了惜春雨一眼,恭敬回道。
“城主,他们这么办?”刘翼斐瞧瞧众人忽略已久,放倒在地的二十几个侍卫跟口不能言怒瞪墙顶的侍卫长庄峰问道。
“我会解决,还不快去!”燕鹤归急道。
“你最好别管他们,动一动,穴道里的针就会陷入一分,到时拔不出可别怪我。”
“只好用磁石吸出来了。“
“我用的是银针。”惜春雨说完转身欲走,被刘翼璇一把扯住道:“那怎么办?”
“维持原样一天,针会自动退出。”惜春雨踏出轩辕楼道:“还不快带路!我可没起死回生之术。”
刘家两兄弟的怨气只好往肚里吞,至少在他为城主解毒之前姑且任之。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城主有没有事?”冰雪城主事刘禀雯关切询问其子刘翼斐,刘翼璇。
“爹放心,城主没事。他命我带医师来了。”刘翼斐瞧着并排在一起的七大掌门道。
“人呢?”刘禀雯奇道。他们冰雪城还有什么高明的医生吗?天下之大,竟没一个能治好城主的毒。现在七大掌门情况危急,谁有法子?如果,七大掌门死于冰雪城这事传出去,他们以后怎样在武林中立足!城主又病魔缠身……退一步说,来了那么多能人异士,即使看出了所中之毒,但人命已危在旦夕,怎么有时间让他慢慢配置解药呢?
“他已经在看了。”刘翼璇指指惜春雨道。
刘禀雯在一旁细细打量惜春雨,一边平息七大门派弟子的愤怒。
“去拿几个没用过的香炉来,快!”惜春雨对刘翼斐吩咐。
事分轻重缓急,刘翼斐领命而去。
“这房里不是有香炉吗?”刘翼璇道。
“把这个香炉搬出去毁了。”惜春雨道。
刘禀雯看看香炉,转向惜春雨问:“难道毒是从香炉里发出来的?”
“怎么中毒?中了什么毒?我待会儿再解释。”惜春雨顿了下,举起双臂挥了挥,吸引众人的注目后道:“各位想救你们掌门的话,每个人都给我几滴血。喏,替我接着。”惜春雨递了个茶杯,一把小刀给身边的刘禀雯命道。
刘翼璇刚想发火,刘禀雯拉住儿子道:“只要能解冰雪城当前之危,被个小辈使唤有何关系?”
“你去把上好檀木拿来。记得多一些。”
在场的众人为救自己的掌门到也没为难刘禀雯,皆放血不少。刘禀雯端着装满八成血的茶杯合着利刃递向惜春雨。
“来了,来了!”刘翼斐不知室内情况,胸前抱着3个香炉,肩上又扛一个,房内人又多,挡住他的视线。且冲劲过猛,香炉沉重,他又看不见收势不及直撞刘禀雯后背。刘禀雯无备下,一个踉跄,手中的茶杯连同匕首朝惜春雨刺去。茶杯中的血泼了出来,众人待救却措手不及,眼睁睁急呼。惜春雨立刻以左手当空接住茶杯,顺着血水飞溅的方向前行一一把泼出的血滴收回杯中。但因为太注意那杯血,右手握住来势汹汹的匕首,血沿着刀刃流下,惜春雨面不改色用杯子接着自己的血液。
虽然众人看不到惜春雨此刻的表情,但无不为其处事不乱、反应敏捷、果敢相当、正定如常的风度所折服。都从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转为期待的恳求。
啪――!刘禀雯狠狠打了刘翼斐一巴掌,骂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几个香炉都搬不好,你还有什么用?要不是这位少侠接住茶杯,你……”
刘翼斐知道闯了大祸,垂头不敢做声。
“好了,救人要紧。”惜春雨裹好伤,把杯中的血调和后倒入刘翼斐带来的四个新香炉中。
刘禀雯知道避过众怒,松了口气。在场七大门派的弟子现今对冰雪城已是心生怀疑,议论纷纷,如果那杯血水倒地,定是不能善罢甘休,儿子人死事小,大则冰雪城永无宁日。这带面具的少年一下子化解了将成的滔天大祸,语气平淡洒脱,不简单哪!他功夫了了,看人却从未错过。
“檀木来了――!”刘翼璇及4个侍卫,各背一大麻袋檀木进来。
“好,你,你,你留下,其余的人离开。刘家兄弟出去前把门窗通通关紧。”惜春雨点了3个七大门派中地弟子,余下的清场。
刘禀雯暗暗点头,心叹:这少年心细如尘,知道七大门派不放心我们的人。所以,在他们之中挑选出来,对方心悦诚服啊!厉害!
众人聚集在门外过道里,焦急等待。半盏茶过后,惜春雨和一个道士,两个小和尚出来。人群一拥而上,惜春雨做了个安静的手势道:“现在,换4个人进去。你,你…,好!你们只要不停往香炉下加檀木即可。记住,踏入房内马上闭气,想换气时赶快出来换人,听见了吗?屋里的香气是有毒的,你们这会儿中毒了,我可没办法救你们。好――闭气…”惜春雨拉开门,让四人入内,复关紧门。
“掌门他们到底中了什么毒?”
“里面掌门他们怎样了?”
“这样真的行吗?”
“可不可以让我下批进去?”
……
“等你们掌门醒了,我再解释不迟。”惜春雨说完倚于墙壁,再不做声。
众人见了虽心中担忧,仍不敢放肆,毕竟自己师傅的命操纵在他手中。
人已换了3批,众心焦躁。
惜春雨拍拍进去的人吩咐道:“记得,即使看见你们的掌门醒过来,也一定不要兴奋的忘了闭气。马上出来汇知我们,明白了吗?”
4人点头答应。
少时,但见4人面带喜色的奔出来,深吸口气异口同声道:“他们醒了!”
“好!”惜春雨指挥道:“两人两人进去把人抬出来,快!”
众人依命行事,现在他们可彻底服气了。
惜春雨要刘翼璇把人带去新的卧房,并吩咐刘禀雯让人把焚烧香炉的房间门户大开,直到里面的香气完全消散。
“这些香炉都含有剧毒,天亮后叫人销毁。”
“是!”刘禀雯道。“惜少侠,我们城主已经另外给您准备了厢房,让不俏子带你去吧。”
惜春雨把刘氏父子俩从头看到脚道:“带路。”
刘翼斐一反常态恭恭敬敬带着惜春雨前往。
刘禀雯目送惜春雨离去,暗下决心招揽他为冰雪城效力。如此人才他冰雪城怎能放过!
踏雪苑――顾名思义,不愧为赏雪的好地方。屋外梅花点点,房内一缕清香。还有个女人坐于床头,等着你。风雪夜归人指的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惜春雨苦笑。
美女见惜春雨进门后一直举步不前,疑惑问道:“是不是奴家让少侠不满意呢?”
“是燕鹤归叫你来的?”惜春雨问。
女人凝眉暗道这男人好生无理,竟直呼城主名讳!城主怎还如此礼遇他?把自己当作东西送了出去。不禁委屈道:“对!是城主叫染鳕来好好伺候你的,这还不是你要的!”
“那么说来你很会服侍男人?”
染鳕愤怒含泪的眼像要把惜春雨刺穿般瞪着他,环抱自己颤声说道:“我只伺候城主!”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惜春雨上前几步,坐在沉香木桌旁倒了两杯茶道:“既然来了,何不下来喝杯茶?”
“谢啦!”房顶上忽然跃下一人,稳稳坐于惜春雨身边的椅子,举杯一饮而尽。
染鳕望去,但见是个身穿银貂袍,腰配碧玉带,足蹬银丝靴的男子,每样均价值不下千量。其逍遥辫不拘小节懒散垂于脑后,剑眉星目,面如刀削,薄情的唇笑起来愈加性感诱人,光看那动作就知他身手了得。隐约带着邪气的洒脱男人最是得女人心,竟让阅人无数的染鳕看痴了去。
惜春雨慢慢品茶,到了无人的境界。
“雨,别不理我嘛!”男人埋怨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放于桌上打开,多种珍馐映入眼帘。“看!我可是特地给你送夜宵来的!”
“你我并不相识,有句老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雨儿!我对你说实话吧,刚才在雨儿一路往轩辕楼时,对你一见钟情。然后就跟在你身边看着雨儿忙里忙外,救病治人,越是倾心。所以我决定把你带回家作老婆。”男人说的兴高采烈,神情一派云淡风轻,好象自己的话就是圣旨理所当然。
惜春雨没料到男人有此一说,惊讶之余呆呆的看着对方。
男人修长骨感的手指捏了一小块鸡肉塞进惜春雨戴着面具的凹口中,惜春雨闪避嫌迟无奈咀嚼着吞食。男人高兴道:“那你是同意咯?”
我什么时候同意的?对男人的自以为是深感无力,惜春雨摇头叹道:“你不是来参加洛神会的吗?想放弃娶天下第一美人为妻的机会吗?”
“哦――!我知道了,雨儿是嫉妒了!”男人邪魅地盯了惜春雨半响,嘴角一勾心知肚明的笑道。
“我嫉妒什么了?”惜春雨气道。
“你放心,只要你嫁我,天下第一美人再漂亮我也不会看上一眼。”男人全不把惜春雨的话听入耳,补充道:“啧!说了这么久还没告诉你名字,我是鹊小楼,你叫我小楼好了。”
谁来救救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或者干脆敲昏他算了。惜春雨考虑着如何处置这脸皮比铁锅还厚的男人,生理需求却自动自发的挑食起鹊小楼孝敬的食物。
染鳕被忽略一旁无人搭话,愤愤不平插嘴道:“少侠,奴家可是来伺候你的。”
鹊小楼这才像注意到房内有个女人似的评头论足起来。“眼不够大、唇太厚、扁平鼻子、皮肤粗糙、腰围过粗,雨儿你该不会真要她吧?难道我不如她,不能让你满足吗?”鹊小楼的气势强上3分,大有捉奸意味。
“不!我是消受不起!”惜春雨咬牙切齿道。
染鳕自尊心极度受损,掩面啼号:“你竟敢在冰雪城放肆……”
“住口!”染鳕刚开个头,鹊小楼制止道:“雨儿累了一夜,聪明的别吵,小心我把你吊在冰雪里三天三夜。”说完,鹊小楼横抱起吃完正擦着手的惜春雨走到床畔,喝道:“还不快滚!”
染鳕吓得连滚带爬逃出房门,又因为城主命令不敢擅自离开,进退两难。
舒服躺在床上的惜春雨道:“你卯时正去燕鹤归卧房就好,现在回去吧。”
染鳕在鹊小楼闪着寒意的眼光中夺命而逃。
惜春雨眯眼瞧鹊小楼脱衣上床的举动,微皱眉。“你出去我会更好。”
“别骗我了,你吃雪蛇胆不就为了暖身吗?你怕冷对不对?”鹊小楼不觉得名贵药物用于此途便是糟蹋,反而认为惜春雨独居一格的心性甚是可爱,对其凛冽潇洒的作为更愈喜欢得紧。
惜春雨沉默着背过身去。
鹊小楼钻进被窝,从惜春雨背后伸臂拥住他,牢牢镶嵌于自己怀中,喟叹道:“睡吧,卯时我会叫醒你。”
枕于温暖的怀抱惜春雨不知不觉闭上了眼。
“你们都退下。”燕鹤归按照惜春雨的要求脸上蒙了纱巾,把属下都打发了。
“是。”众人鱼贯而出,房里只留下燕鹤归、惜春雨跟一个惶惶然不知何故的染鳕。
“好,你把他的裤子解开,摩擦他的性具,让他射精。”惜春雨对染鳕淡淡吩咐。
啊――!
染鳕虽是燕鹤归的陪寝,床技了得,平日风骚妖媚,但此种情形未曾遇过,不由得脸蛋泛红,心里是又慌乱又兴奋。
燕鹤归惊道:“这是做什么?”
“如果你想除毒,现在只要专心感觉即可。”惜春雨跪坐于燕鹤归背后,凑近他耳畔道:“把腿分开。”同时手掌滑入其大腿根部,搓磨两下,轻轻掰开。“放松。”
惜春雨抬头对染鳕道:“还楞着干什么?做啊!”
染鳕红着脸跪在燕鹤归双腿间,小心翼翼的掏出赤红色的男根温柔搓弄。这3年来,燕鹤归没叫过任何人侍寝,她少年便知云雨滋味,叫她这么忍得?只有暗中偷几个汉子解谗,可怎么比得眼前这威风粗壮的宝贝?染鳕痴痴瞧着愈来愈硬的性具,难耐的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含入嘴里。
燕鹤归望着鲜红的唇吞吐自己的性根,纤巧温暖的食指折磨着一双囊球,感觉下腹一阵骚动。
“这里是不是有东西在动?”惜春雨以低沉慵赖的嗓音贴着燕鹤归的耳朵呢喃,右手朝襟口侵入,一分一寸慢慢下滑,直到小腹停止转而缠绵暧昧的揉捏。冰冻的手指使燕鹤归感官分外敏锐。
“噢!”燕鹤归猛的拉住惜春雨不断下侵的右手。
惜春雨不语,只翻转着燕鹤归的根茎,左手三指捏住他暗红的乳珠揉动。
燕鹤归全身打颤,喘着粗气。抓着惜春雨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左手扯住染鳕的发丝,把性器塞的更深,抵向女人的喉间。
染鳕吸得口涩气弱,下巴再合不拢。燕鹤归抵住其后脑,使她不能喘气。染鳕憋红着脸,狂打舌战,不停舔噬根茎易感的里侧,用力吸吮,盼燕鹤归能尽快射精。
惜春雨右手掌不住拍打硬的一塌糊涂的囊丸,左指紧扣着乳珠拉扯。
“喔……天――!停…不,噢……”燕鹤归疯狂的摇着头,欲躲避不知所措的快感。
惜春雨叼住燕鹤归的耳垂,压咬含弄,接着深深一吸。几近粗暴地压挤敏感地疼痛的暗黑色乳尖。一次一次不停敲击储满精子的巢垒。并示意女人搔刮男根上勃起膨胀的紫色青茎。他就不信燕鹤归能再坚持。
“不――!该死的,不!喔……出来了,出来了……啊――”燕鹤归剧烈颤抖,沙哑地粗吼着,射出一拨又一拨白液。
惜春雨揉搓着欲望直至垂软,精绝。
“你可以走了。”
累得口舌麻痹的染鳕想抱怨,见燕鹤归符合的点头,只得柳腰一扭,气呼呼的离开。
“蛊已经弄出来了,再去泡2个对时的热澡,毒就全清了。还有那女人刚才喝了你的精液,中了少量食颜蛊,我会开药方,给她连服3日便可。”惜春雨起身扯过一边的锦缎拭手,记起答应好容易摆脱的鹊小楼尽快回去,道:“如有人找我,告诉他们晚饭时见。”
“刚才,你……”燕鹤归欲言又止。
惜春雨回头望了燕鹤归一眼道:“我答应治好你,就不管用什么方式。雪蛇肉阴寒无比是食颜蛊的最爱,吃了它,把寒气逼入下盘,食颜蛊必会群拥而至。然后,通过阴阳之道吸出。但,这方法不成功便成仁,雪蛇阴气可使食颜蛊增长百倍,不及时吸出来,那么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所以我的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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