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蛮夫郎 作者:萧蝴蝶
的大家都挺吃惊,直夸二哥有本事!”
某兄控头一扬更是掩不住的骄傲,就好像被夸的是他一样。
“有意思。”喻飞顿时来了兴趣:“我倒想看看这些野马,能有多难驯服。”
“阿乱。”阿卓眉头微皱,他原本不想告诉喻飞这么多,就想着怕会引起喻飞的兴致,驯服野马可是有危险的……
看大哥沉下脸色,也明白自己一时失言,阿乱立马焉了下来:“咳,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就随便那么一说……”
这补救一点意义都没有……
阿卓心下叹气,也没再说什么。虽跟喻飞相处不长,但已经足够他充分了解到喻飞的脾气,既然他已经做了打算,其他人再说什么也是白搭。
反正今天还买不了,他还是找时间跟喻飞多说点驯马的技巧,以备防身吧。
三人一路说着话骑马慢行,沿路碧翠的青草延绵不绝,金灿灿的阳光撒了一路。不时遇见准备去狩猎或到镇子里做活的族人彼此点头招呼一声,看到的也全是善意回应的笑脸。
喻飞心下感叹,前世枪林弹雨风里来火里去的日子过惯了,当真是很久没有享受过如此惬意悠闲的时光了。
“那野牦牛跟两只獐子是用同一个陷阱捉到的?!”阿乱瞪大了眼睛,他路上缠问阿卓说那天狩猎的事,一听野牦牛和两只獐子都是喻飞猎的,顿时将之前被喻飞捉弄的事抛诸脑后,又磨着喻飞说经过。
“到底是什么陷阱这么厉害?你明天就跟我去狩猎教我行么?!”
“行啊。”喻飞看阿乱一脸激动,眼里透出崇拜的神情,像个祈求玩具的小孩子一样的盯着他,不由打趣道:“不跟我生气了?”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阿乱撇撇嘴:“虽然你真的很讨厌……”
“哦?”喻飞拖长了调子,缓缓道:“我都这么讨厌了,怎么会教你做陷阱呢?”
“……”阿乱攥紧了手中的缰绳,过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服软的话:“没有,你一点都不讨厌……”
“是么?”
“嗯……你……挺、挺……”实在说不出挺好的三个字,阿乱绕了半天,咬牙道:“挺不一样的。”
天神在上,这是他能说出最不违背良心的好话了。
阿卓看着憋红了脸的弟弟和笑得愉悦的喻飞,心下有些无奈,以前由也特别喜欢这么逗阿乱,而且喻飞比由还要恶劣点。可怜的阿乱……
一路说着话逗着人,本就不长的路途更像是缩短了好几倍。阿卓拉停了缰绳转头对喻飞道:“到了。”
作为部族里放养最多牲畜的族人,布善的帐篷周围空了很大一片地方,分立成两块地方用高竖起的围栏圈成两个饲养地,只是栏中没有看到牛羊马匹。
“大概是被多吉、柯诺尔他们赶去吃草了。”阿卓寻思道,又一想喻飞还不认识部族里的人,又补充道:“就是布善叔叔家的哥儿,不过布善叔叔肯定在帐篷里。部族过两天要办结亲仪式,这几日来跟他买祭祀牛羊的族人除了我们还有好几家……”
正说着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不快的马蹄声。刚下了马的喻飞转身一看,就见夜和月两兄弟分别骑着两匹高大的骏马向他们走来,身后同样拖着载满了猎物的木板车。
咦?待两人行到他们身前,喻飞眯眼一看,果然他们家的木板车里也蜷缩着坐了个人,是……季衍之?
“阿卓~乱~喻飞~“
“好巧,你们也来换祭品啊?诶由你怎么坐在木板车上,哪不舒服吗?”
夜和月停了马跟他们招呼,很是高兴亲热地样子。夜更是一跳下马背就冲着喻飞走过来,搭过喻飞的肩膀侧到一边低声笑道:“谢谢你啊喻飞,你教我的办法真灵!”
“……”难得喻飞也有被哽到的时候,他扭头看着几步开外,脸色紧绷的季衍之下了木板车向他们走来。见着夜跟他勾肩搭背的样子脸色更加难看:“像什么样子,跟小子这么没顾忌的拉拉扯扯哪有哥儿家的样子。”
夜立马放手离开喻飞几步的距离,无比乖顺的站到自家小子的身后:“以后不会了。”
季衍之这才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要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嗯,都听夫君的。”
喻飞用眼神默默丈量了一下夜和季衍之的身高体格差,顿时觉得面前的一幕无比喜感,你比你老公还高半个头壮不少呢……别做娇羞小媳妇状了好瞎眼……
不过照他的说法,昨晚他们是成了?可看这精神奕奕的,再一想刚才这小媳妇马上行来的利落姿态,喻飞顿时猥/琐的好奇了。
啧,季衍之应该是第一次,别是一进去就泄了吧。否则夜能在初/夜后第二天这么活蹦乱跳的,这简直是作为男人的耻辱啊=_=
15、布善3
几人说着话牵马拉车的功夫,已经听到动静的布善从帐篷里迎了出来。
喻飞只看到一体型壮实的汉子健步如飞的向他们……的马,跑了过来
“黑云~额娜~烈风~哎哟,雷暴和惊雪也来了~~”看着比阿卓他们还要高大壮实的汉子笑出一脸褶子,高兴的围着他们的五匹马转,亲热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还真是一副见了回门哥儿的慈父样,完全把他们给晾在了一边。
布善这爱马如命的性子是部落里所有人都知道的,对这个情况大家倒也不以为意。夜拉过自己的暴雷调侃道:“布善叔叔看见儿子这么高兴,倒把我们这些。特意跟过来的‘儿婿’都丢在一边了。”
“嘿,夜哥儿这是什么话。”被打趣的布善这才正眼看向了他们,打量的目光在喻飞和季衍之的身上停留了一转,自然的拍了下夜的头:“日后都是有夫君的人了,还成天这么胡咧咧。”
夜几乎是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季衍之,只见自家夫君很是温文有礼的向布善做了个鞠:“在下季衍之。”
“诶,你好,好……”从没被人这么正儿八经的行过礼,布善都不知道手脚往哪放了,有些别扭的学着季衍之依样画葫芦的回了个鞠,笑道:“这是夜家的小子吧?”
“是,今日叨扰了。”
“哈哈……没有没有……”这夜家的小子也太客气了而且说话文绉绉的他个大老粗也不怎么听的懂,在草原上生活了一辈子,还没遇见过这样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布善无所适从,场面便有些尴尬起来。
喻飞轻咳了一声,上前对季衍之低声道:“草原男儿向来直爽好客,季先生不用这么拘礼。”说罢抬头对布善叔叔友好的笑了一下:“布善叔叔,我是喻飞。一直听阿卓他们说起你。我特别想看看你驯养的野马群,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喻飞?啊,我听说过你。”布善自然了许多,向阿卓递了个打趣的眼神过去:“我真遗憾那天的聚会没有去,大家都说阿卓找了个好小子啊!”
多诺一家当年行的事早被族人们从心底不耻,那晚喻飞教训多诺一事在部族一经传开,不少人心下暗自痛快。布善跟纳木多和多哲是打小就认识的老交情了,也一直很喜欢好友家的这三个哥儿。为当年多诺退婚的事,这些年他甚至一直没给过多诺好脸色,哪怕多诺后来成了族长的儿婿也一样。如今见这三个哥儿有了好归宿,布善十分高兴,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喻飞,但已经对他心生好感。
布善拍了拍喻飞的肩旁,哈哈笑道:“我的野马可是会自己认主的,只要你能驯服一匹,我就直接将送给你。”说完才感觉到到手掌下骨骼突起的瘦削的肩旁比自己还要矮上些许,又一看喻飞这瘦小白净的样子,忙脱口补充:“不过这两日可不行,你要跟阿卓他们成亲,受了伤可不好。”
布善说的坦然,喻飞也没觉得受了什么轻视,自信笑道:“布善叔叔这一匹马,我是要定了!”
几人说笑着,将各自板车上的猎物拖拉到布善的帐篷前,布善也没看一眼,只顾着拉几人入账:“这些回头再说,都有一阵不见了,总算你们带了自家的小子来,可得跟叔叔多坐一会。”
帐篷里有为了这几日招待客人准备的马奶酒与一些简单的吃食,喻飞嚼着已经吃了好几日的面饼,实在没什么胃口。倒是对布善自己酿的马奶酒比较有兴趣,喝过一碗正想再倒,就被一旁的阿卓拦了下来。
“嗯?”喻飞疑惑的看着将他的酒碗放到一边的阿卓,阿卓垂下眼低声道:“布善叔叔酿的马奶酒劲儿大,喝多了要醉的。”
喻飞还没来得及回话,布善已笑着插嘴道:“阿卓这就心疼上了?叔看着你长大这么大,还没见你对谁有这娇惯劲呢。”
阿卓有些尴尬,但面无表情惯了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波澜,只摇头道:“布善叔叔你别取笑我了。”
“这怎么是取笑?”布善乐呵的看着喻飞:“让你家小子知道你对他好,叔这是帮你呢。不过要我说,喻飞你想喝就喝,酒量这东西都是练出来的。咱北蛮不像你们南城有那么多花样,就是家家户户都喜欢酿点酒。要不会喝酒可太没乐趣了,回头要醉了就让阿卓他们把你抬回去,有什么啊。”
其实不是怕他醉,是怕他醉了会做些让人……
想到上次的事,不止阿卓,由和乱也是面皮一紧。赶紧将手边的吃食推过去,异口同声道:“吃这个吧。”
喻飞意味深长的瞟了他们两眼,其实上次醉了以后的事他没什么印象了,只隐约记得好像是做了个春梦,难道那不是梦?
被目光扫到的三兄弟心里顿时颤了一下,动作一致的撇开头。
而另一旁被由透露了一些的半知情人夜暧昧的冲喻飞眨了眨眼,喻飞还没来得及回一个疑惑的眼神过去,季衍之在桌下掐了夜一把,皱眉道:“别这么盯着人看,没有规矩。”
“哦。”夜小媳妇应了一声,听话的不得了,当下就把头转过来继续给自己夫君摆弄吃食,连个眼角都没留给喻飞。
这家伙……
喻飞眯了眯眼,不过没事,只要他想知道总能问出来。
几人在布善这坐了好一会,一边闲聊一边商讨关于过两日结亲仪式的祭祀品。大家都是熟识,就彼此交换的东西估量了一下,很快就得到了双方都满意的数目。再帮着布善将带来的猎物搬进家归置好,他们家中都没有现成的地方饲养牛羊,于是祭祀的牛羊便约好了到结亲仪式那日再来牵。
天色擦黑,几人准备离去。布善挽留道:“要不等我家那两个哥儿赶回牛羊,你们亲自选好了,顺便也在叔这吃过了饭再走?”
“谢谢布善叔叔,但过两日就要结亲了,家里还有很多事,就不多留了。”阿卓婉言谢绝,一旁的由也温言道:“等忙过这一阵再来陪叔叔好好坐坐。”
“是啊,要选牛羊我们哪及得上布善叔叔,你看着好就行。”夜插嘴笑道,月接过哥哥的话向布善点点头:“就麻烦叔叔了。”
“行,叔给你们选最好的,到时候献给山神,让山神保你们都和美的过一辈子。”
布善也不再多留,还是送几人走了一大段路,期间依依不舍的摸着从自己这出去的五匹马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俨然又是一副回门结束,送别嘱咐自己儿子的慈父样。
几人心下好笑,待最后上了马要走时,又向布善再三承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爱马,方作别离去。
16、誓言
到了夜里安寝的时候,喻飞想到白日里未能解惑的事,看着有些紧张的三兄弟,颇有深意的笑道:“今晚一起睡好了。”
“……”
一片针落可闻的寂静中,纳木多清咳两声,保持着一个有些僵硬的表情道:“这怎么行,他们是你的哥儿,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这不是把他们家的哥儿都看轻了么?都说南城人最重礼教,这小子怎么会有这种淫/乱糟践人的想法……
纳木多想着这些,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一旁的多哲也是。还难得护崽似的将阿乱给拉到身后,跟纳木多一样冷下了脸:“喻飞,我们北蛮虽然不拘礼教,但是对这些事可不是那么没有脸皮。哥儿该有的规矩我跟大哥从来没有少教导过他们三个,你这番打算,可是将我们都看轻了。”
啧,敢情不管是南城还是草原,古代对这事都还是挺保守的。
喻飞心下惋惜自己曾有过的某些念头看来是要打消了,面上却是叹了口气,对两个丈母爹一脸委屈道:“两位阿爹误会我了,我是想着过两日就要结亲,而根据婚俗的规矩,明晚我跟阿卓他们不能见面。我这是想趁着结亲前的最后一夜跟他们三人好好谈一谈。日后既然都要在一起过日子了,有些话不是该摊开来好好说一说吗?”
听喻飞说的真诚,再配合着俊秀的脸上一副被误解了的委屈表情,纳木多和多哲立马将早前那点愤懑丢到了一边,满心的愧疚起来:“那是阿爹误会你了……”
“嘿,我就想着喻飞哪能这么犯浑……”多哲有些不好意思,利落的将早前被自己拉到身后的阿乱给拽出来:“这都要结亲了,是该把规矩立了,倒是我跟大哥没想到这出。那今晚你们就好好说说话,不过也别闹得太晚了,明日要准备的事还不少,到时候没精神可不行。”说罢将将阿乱往喻飞跟前推了推,慈爱道:“这以后过日子,我家这狗崽子要折腾出什么事,你尽管收拾他,我跟大哥都是对理不对人的。”
“……”无辜被殃及的阿乱差点没忍住想对自己阿爹翻白眼,您老这态度变化的也太快了……
纳木多也点点头,表情柔和道:“喻飞你既娶了阿卓他们,我跟多哲也拿你当儿子,不会有半点偏心的地方。刚才也是一时想岔了,你可别介意。”
“没有的事,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喻飞笑得雨过天晴,顺手拉住了被多哲推上前的乱,手下使劲将有些挣动的人给捏老实了。便牵着过去再捎上另外两个媳妇,跟两个丈母爹告辞去了另一边的帐篷。
“你到底想干嘛……”进了帐篷,阿卓去点亮油烛,由看着还死拉着自家小弟的手揉来捏去的某人,只觉得额角抽痛。他才不信这家伙对阿爹们胡说八道的那些话呢,就连那委屈的表情也是一等一的假,看着就像一只狐狸硬眨巴眼睛装成小白兔一样,害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都说了,是要跟你们促膝长谈呐。”
“少来……”
“别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喂你摸哪里!”乱使劲抽了手往边上坐开些,很是防备的盯着他。
“又不是没摸过。”喻飞没意思的收回手,随口道了一句。暗中注意着观察乱的表情,却没看出什么。
唔,到底是谁呢?
阿卓点好油烛就坐了回来,四人围坐成一个圈,一时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两日他们就要结亲了……
阿卓看着喻飞,他的两个弟弟也一样。喻飞有着南城人特有的清秀外貌,没有经过长期劳作日晒的脸看起来温润而精致。这两日跟着他们狩猎换祭品一通忙活,到让原本白净的肤色深了些,但看起来反倒更加健康,整个人也比刚来的那两日要结实了不少的样子。
他们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眼神是这么好,在帐篷里昏黄的油烛光线下能将一个人看得这么清楚。
其实喻飞褪去了那种病怏怏的瘦弱感之后,是个很好看的少年,他抬眼看人时,无论是傲气的愉悦的霸道的还是捉弄的,都是神采飞扬。那一肚子的鬼主意坏心眼,总让人气的牙痒痒,却也没法打心里恨起来,
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人,他们也从没想过,会嫁给这样的人。当年阿卓因为婚约对多诺照顾有加的时候,由和乱从来爱搭不理。后来多诺一家退婚,阿卓情绪失控那一时,过后也就没当回事了。倒是弟弟被他连累受伤的事,让他愧疚了好几年。
其实在心底深处,他们三兄弟对嫁人这事都没多少期待。草原上因为小子稀少,无论在部族出生的还是招婿进来的小子,全都是珍宝。父爹哥儿们都挖空了心思的捧着宠着。可是论养家糊口、保护部族安全这些事,哪个哥儿的本事比不上小子呢?像多诺那个被父爹放蜜罐子里泡大一遇事全没主见的样子,阿卓愿意听阿爹的话迁就隐忍着,由和乱却是总也看不上眼。可是这草原上的小子,大多不也就是这样吗?那些从南城入赘来的更是不会好到哪去,个个都像是做了多大牺牲来的,被自家哥儿怎么伺候都理所应当的样子。
这心里的小小的不甘愿不服气,总是纠缠着他们。他们早早失去了阿父由两个阿爹抚养长大。所以没多感觉过小子和哥儿相持生活的和睦,而两个阿爹都是强悍的男人,他们在阿爹那里学会打猎骑马摔跤,学会一切让自己生活下去的东西与力量。尽管纳木多和多哲也常教导他们作为一个哥儿的本分,告诉他们嫁了小子才能让日后的生活如何如何,但他们心底深处,却无法真正认同。
或许是成长的坏境让他们有了跟其他哥儿不同的思想,那就是下意识的,他们只愿意对比自己更强的男人臣服!
所以是喻飞比他们强?
…………
才不是,由和乱将纷杂的思绪收回来,只是这小子跟其他人不太一样而已,嗯,就是这样。
阿卓将床榻铺整好,看喻飞沉默了好一阵还是没说什么话,自己的两个弟弟也不知道走神到那里去了。心下无奈,只得自己开口打破这一室的沉静:“今晚准备怎么睡?”
床榻是够大的,但是要四个男人躺着挤在一起还是有些勉强,还有这怎么躺谁跟谁躺一处的问题……
“困了倒下去就睡,现在不困我们先聊聊。”喻飞随意道,他已经思索好要怎么向几兄弟套话了,这会眼珠一转就坏笑了两声:“我说,你们跟夜家两兄弟的感情还真是好,怎么连我们这帐里的私密事都拿出去给人说?”
此话一出阿卓和乱都愣了愣,由惊了一下,下意识脱口而出:“他跟你说了?”
嗯,看来是由说的了。
喻飞想了想,老神在在的继续忽悠:“他不说我也没忘记,我从来不会忘记喝醉后的事,是怕你面皮薄不好意思所以才没提起。要不是夜来打趣我,我都没准备说这事。”
这个你字喻飞是对着三兄弟说的,眼神漂浮在某个虚空的点,却都给三人一种是在看着自己的感觉。
阿卓的眼睛垂下,看不清表情,但旁边的由和阿乱却是斜看着阿卓,由一脸懊悔的歉意道:“对不起大哥,我没想到夜那家伙这次这么嘴碎,我回头一定要揍他一顿。”哥儿间的私己话哪有说给对方小子听得,太过分了。
当当当,真相揭晓。喻飞心下偷笑,这三个家伙还真是单纯,也不想想他要真知道哪会顾什么脸皮薄不薄的,调戏自己老婆那是天经地义的不是。
夜啊,回头被由教训了不要怪我,谁让你今儿个见色忘友的样,也不想想谁帮你跟季衍之完成的本垒。
”下次要注意点,我们帐里的事哪能随便说给人听。”喻飞正直的说了两句,然后蹭啊蹭的挪到阿卓身边坐下,手大方自然的拦上对方结实柔韧的腰。他其实很想问那天我们应该没做到最后吧?你是用手帮我的还是……
不过看着旁边眼睛瞪在他身上的另两个男人,他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算了……回头洞房花烛夜我们再好好谈这事。
“你把我们三个叫在一起,就是想说这事?”乱皱眉狐疑道。
“当然不是。”喻飞道:“就像多哲阿爹说的,要立规矩。”
“……什么?”由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每次正经的说什么,都是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不过这次他想错了,只见喻飞的目光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慢慢敛去不正经的笑意,肃容道:“说是规矩也不算,应该是我的希望吧。坦白说,我从前一直没想过自己会成家。”
这是实话,前世的工作与那个世界社会主流,都注定了他这类人很难有自己的爱人与家庭。
“但是现在,既然能到这里,跟你们在一起,我觉得这是我的福分。因为我从第一次见到你们,就觉得喜欢。”
三人怔怔的看着他,这又是他们没见过的喻飞的另一面了,这人总是能让他们措手不及。
“而通过这一阵的相处,我也觉得你们都值得我付出感情,过一辈子。现在我向你们发誓,这一生都对你们忠诚、珍惜你们对你们好。而这些,你们对我也要做到。”
喻飞看着他们,语气平缓而有力,一字一顿道:“在我的家乡有这样的风俗,结亲的新人要对彼此宣誓,一生忠诚、绝不背叛、绝不恶意欺骗对方,若背离了誓言……”喻飞顿了顿,像是在想接下去的惩罚。
“人神共弃。”一直沉默的阿卓忽然接了一句,认真的回视喻飞的眼神,北蛮人敬畏鬼神一诺千金,他此言既出便是此生无悔了。
“人神共弃。”由接道。
“人神共弃。”三人一起道。
喻飞看着他们暗藏流光的眼睛,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不,不用这样。”
这般天崩地裂的决绝,向来不是他对感情的态度,喻飞只平静道:“若违此誓,只当从未认识过,日后永不相见。”
说罢,他看着目光坦然明亮的三人,笑道:“我很希望能跟你们好好过一辈子,此心天神可见。”
所以,可千万不要违背誓言呐。
17、结亲(上)
第二日,喻飞手脚发麻的从床榻上醒来,发现自己被三人的胳膊大腿给压在最下面。
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喻飞慢慢将移开脖子上阿卓的手,肩膀上由的胳膊,再咬牙踢开乱跨压在他腰际的腿。
这三个家伙……
昨晚说过了自己态度再与他们交换了彼此的誓言后,几人的相处倒是坦然了很多。正是烛光晕染气氛正好,还有英挺俊朗的三个爱人方互表过心意,当真是人生至此夫复何求……个鬼吧= =
看得着吃不着,喻飞感性完就憋屈了,这跟丈母爹拍胸脯打包票在前,现在想重口一下是不行了。有心想留一个下忽悠另外两个去主帐吧……
对着三人明亮的目光与不自觉柔和下来的态度,喻飞顿时就觉得自己的灵魂还不够升华,被此刻温情脉脉的气氛对比的可俗气了……
靠,老子就是个情到浓时想来一发的俗人啊,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柏拉图境界完全不适合我啊。
憋屈之下,喻飞提议道:“我们做点提神的事好了。”
“嗯?”
“你别乱来就行……”由斜眼。
“阿爹他们夜里可能会去看看马圈的。”阿乱难得走委婉路线的提醒了一下。
“我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嘛。”喻飞看着三人,阴恻恻的开口:我决定,我们讲鬼、故、事!”
“……”
对瞬间寂静下来的氛围喻飞表示十分满意,然后酝酿着将自己肚子里那些吓唬人的东西篡改了一下时代背景,开始怪力乱神。
啧,没想到这三兄弟里,阿卓才是最胆小的。
终于从几人的八爪鱼阵势中脱出身来,喻飞揉了揉被阿卓不自觉掐出红痕的手腕,报复性弹了下阿卓的额头,熟睡中的人皱着眉侧过脸,继续睡的人事不知。
喻飞穿戴好衣服,站到床榻边,三个爱人依然睡的很香,天塌下来也醒不了的样子。
难道昨晚吓着他们了没睡好?唔,他前世在部队里说这些神神鬼鬼的也特别能唬人的样子,那群兵痞子白脸流冷汗的不少,看来昨晚有点过了啊……
喻飞没什么诚意的反省了一下,也不好再继续打扰被自己祸害了一夜的三个男人,自己掀帘子去了主帐。
不过两个阿爹想来揪耳朵叫人,他可就没办法了
结亲前一日,喻飞在正午跟脸色青白的三兄弟吃过饭以后,就被两个丈母爹各自带走做自己的事去了。
做什么?
自己那三个爱人不知道,自己的话应该算是去展览吧……
跟着纳木多走遍了大半个部族,跟各种沾亲带故或以往交好的族人问好互赠准备好的一些小东西,以示双方的友好与祝福。喻飞这才觉得日后要生活部族真是庞大啊,走了大半日,进了几十家的帐篷,喻飞脸笑僵手拿软,到后来只保持了一个比较温和的表情,连嘴角都不想提了。
“最后还要去问候一下族长……”
“好的。”总算快结束了,喻飞心下松了口气,待看到纳木多有些不安的神情才忽然回过神来,族长……啊,多诺的老丈人。
“没关系的阿爹。”喻飞淡然道:“这事阿卓都跟我摊开说了,我不在意。只要多诺不犯浑,我也不会特意找不痛快。”
但那小子要是非找死,就怪不得他了。
“诶,阿爹是怕你心里不舒服,其实不一定会遇上那小子。我们族长他……还是很好的。”
其实是怕喻飞会迁怒,虽然多诺那小子不讨人喜欢,但是族长向来处事公道明理又很为族人着想,一直很受大家敬重。当年为了阿卓受到的不公平对待,还反对过自家哥儿和那小子的婚事,就是不知道多诺给族长家的云哥儿下了什么药,最后竟然大着肚子成了亲差点没把族长气死……
回想着不怎么愉快的往事,纳木多叹息道:“这些年,族长一直还挺照顾我们家。”
“嗯,我知道了轻重,阿爹放心。”
“那就好。”
看喻飞这么沉得住气,纳木多心下松了口气,领着喻飞慢慢向族长家走去。
族长利吉托儿住得是个很普通的帐篷,跟部族里所有的主帐没有任何区别。利吉托儿看着也像个普通的慈祥长辈一般,没有一点架子的将他们迎了进去,
“阿卓、由、阿乱,他们都是我族里年轻一辈的孩子里,非常优秀的哥儿。我很高兴他们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希望你以后能善待他们。”族长拍了拍喻飞的手,温和的嘱咐他并送上自己的祝福与礼物,眼里温暖的笑意不似作假。喻飞只得活动僵硬的脸部肌肉,挤出笑容回应:“是,感谢族长赐福。”说罢接过利吉托儿送上的木雕,对他行了个草原上的晚辈礼。
“哎……好孩子。”
看喻飞这从容有礼的样子,利吉托儿的心也放了大半。当年阿卓为了保护族人受伤,不想他的婚约者却为此背弃约定,还娶了自己的儿子。这些年他对纳木多一家心中多有愧疚,如今那三个哥儿能找到珍惜他们的好小子,他心下十分安慰。这孩子看着可比自家那不懂事的儿婿要强多了……
“夫君。”
“阿父。”
正分神想到那个一直让自己颇为头痛的儿婿,就见自己伴侣纳赛尔身后领着两个人进来,一个是当年将自己气的半死的大儿子,最后面跟着神色复杂的多诺。
“你们怎么来了?”
利吉托儿皱了皱眉,因为多诺是土生土长的草原小子,所以自家的三个哥儿是出嫁到多诺家去,并没有与他们住在一起。明日部族的结亲祭祀事情一大堆,利吉托儿早安排了自己的四个伴侣去给大祭司和人手不够的族人家帮忙。而考虑到今日纳木多家的儿婿要来,为避免生事,他更是早就让纳赛尔去给自己的哥儿带了话,别让多诺来添堵。
现在这是又要闹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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