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氓VS大尾巴狼 作者:妄起无明
趣内衣。”
季风松口气,“吓我一跳。”
“怎么了?”
“没什么。卖得好吗。”
“就那样儿呗。反正偶尔也可以去唱唱歌。”
“你不是每天都去唱吗?”
“不是。”
走出楼道单元门,皮肤瞬间暴露在灼人的烈日下,季风痛苦地朝天上看看,“你这儿好打车吧?”
“打车?就三小站,走过去也没多远。”
“走过去?那还不热死了?!”
于子予看他一眼,“真矫情。”
“什么矫情啊?!你现在不觉得,一会儿晒死你!”
其实于子予也觉得被太阳烤着很难受,想想今早背季风回来的前车之鉴,他也不想一会儿走半路上再后悔,“这儿不太好打车,不过拐出去就有个公车站。咱们去那儿吧,一边打出租一边等公交,哪个先来坐哪个。”
“呃……我很久没坐公交了。”
“那今儿就重温个旧梦,让你看看咱们首都的公交事业有啥改善没。”
说着话他们到了公交车站。季风在书报亭买了两瓶饮料。
“你要哪个?”他把一瓶橙汁和一瓶维生素饮料伸到于子予面前。
于子予毫不犹豫地抓过橙汁,“我要甜的。”
几口冰凉的液体流进喉咙里,季风舒服多了,“唉?你家那些片子你都看过吗?”
于子予一口气咕噜咕噜地灌了大半瓶橙汁,“啊──真爽啊……那么多,怎么可能都看。”
“我刚才随手翻了翻,看有一箱子差不多都是毛片啊。”
“那是,那个卖的好着呢。我电脑里还存着无数g,有人想要我就直接刻盘。”
“我看还有女同。”
“有啊,欧美、日本、女同、g片,我什么都有。”
“g片?有好的么,推荐几个。”
于子予一转头,横着撤开一步,“不是吧?你真好这个?”
季风笑了,“不是,我有个客户,就是那个袁总,他大概有兴趣。要是有好的你卖我,我送他。”
于子予噤噤鼻子挠挠头,“要说a、v么,我还能给你说出个子午卯酉来,这g片我也没怎么看过啊。再说那个怎么算好我也不懂啊。”
“嗯,也是。也不知道都是大老爷们儿在床上滚来滚去有什么可看的。”
“就是,想看自己脱光了照照镜子不就什么都有了。”
“哈哈哈哈……”
季风正笑着,一辆公交车靠边儿停下了。于子予朝后看一眼,还是没有空的出租车。车门打开,看着人群上上下下之后于子予也挤了上去。
“上来啊!”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季风于子予喊了一声。
“人太多了……”
“都这么多!”不由分说于子予一伸手把犹豫着要不要抬腿的季风拖了上去。车上人很多,车门在季风身后艰难地关上了。
第一站还好,闷虽闷了点儿,季风站在车门前的台阶处还算有个立足之地。可一到站就惨了。车门一开,季风先被急着下车的人挤了下去,接着他又被一涌而上的人群重新挤回到车里。而且这回他失了门前的阵地,直接被挤进车厢贴在了于子予身上。
车门再次关闭,刚上了车的人们不停地调整站姿,又有下站要下车的人挤到车门跟前。季风避无可避最后两手攀着栏杆几乎趴在了于子予身上。
汽车启动,两人紧紧挨在一起的身体开始随着车厢的晃动相互摩擦。于子予的肩膀靠在季风的胸前,头顶蹭着季风的鼻尖儿,他忽然就想起了昨晚被季风啃脖子的事。于是本来就浮了一层汗的额头上又冒出了更多的汗,并很快淌成几溜儿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脖子上。
季风的鼻子被于子予的头发弄得有些痒,他松开一只手低头搔了搔,正好看见于子予雪白又汗津津的脖子,他心里不知怎么就异样了一下。
赶紧把目光转向别处,季风开始没话儿找话儿,“咳……那个,其实昨天是我生日。”
“啊?”于子予一抬头看着季风扭到了一侧的瘦削下巴,“过生日你一个人跑到酒吧去喝酒?”
季风转回头,这距离他发现于子予因为是单眼皮儿小眼睛,所以黑眼仁儿显得格外大,看起来有点儿扑朔迷离的感觉。心里又异样一下,他急忙挪开目光又去看于子予的嘴,“嗯,本来是要跟女朋友一起过的。”
“那怎么没一起呢?”
季风又发现于子予的嘴不大不小、薄厚适中,嘴角上翘、颜色粉嫩,上唇唇山整齐,下唇又饱满丰盈,分明是一张应该长在美女脸上的嘴。实在没处看了,他又看向了于子予的鼻子,“我们吵架了。她忘了我的生日。”
“不是吧,你这么小心眼儿?”
唉──这鼻子就更要命了,鼻梁高直,鼻头挺拔,再配上个巴掌脸……难怪袁青说他耐看。
“不……不是的。她本来……本来答应跟我一起吃饭。结……结果……”季风莫名的结巴了。
“结果没吃成?”
“嗯。”
季风常年用香水,一热香水的味道更大了,于子予觉得很好闻。这会儿他的鼻子正好对着季风的脖子,恍惚间他竟有了种想贴上去闻闻的念头。
恰好这时又到站了,越来越尴尬的两人被下车的人流带回到了车门旁。于子予果断地做出决定,“下车!”
“啊?不是还有一站吗?”
“到下一站还得往回走段儿,就这儿下吧,太挤了。”
说完于子予先跳下了车,季风如释重负,赶紧也跟着下去了。
12
第十二章
“那……我走了。”季风站在车门旁对于子予说。
“嗯。”于子予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夹着烟对季风摆了摆手。
季风坐进车里,点火儿之后又扭头看了一眼,于子予勾着背已经在往酒吧走了。总觉得好像忘了点儿什么事,可直到于子予进了后海公园,季风也没想起来是什么。然后他启动车子,开了二十分钟,终于想起来了:他应该跟小流氓要个电话。
酒吧里,方大旗正忙着跟两个店员清理酒库。于子予本想打声招呼取了自行车就走,可他刚一出门方大旗又追了出来。
“子予!这个……”
“什么?”于子予回头,见方大旗手里举着张光盘。
方大旗走到他跟前,“喏,这是昨晚你那朋友留下的。”
于子予接过光盘翻到正面,“咦?这不是……”
“是啊,是你们的cd。那哥们儿……他叫什么?”
“季风。”
“昨晚那个季风来了之后听说没人唱歌了,就把你们这个cd拿出来让我们放。今天早上你来的时候一忙活就忘了,有机会再见他你把这个还了吧。”
摆地摊是乐队的人轮流去,于子予猜季风是在别人出摊的时候买的。不过季风会专门跑去买他们的碟有点儿出乎他的意料。
把cd套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儿,于子予挑了挑眉毛,“你没说你们店里就有卖?”
“人家爱听你们的歌,还特意把盘带来了,我不好卷人家面子吧?”
“嗯。”于子予点点头,把光盘从手指上拿了下来,“我没什么机会见他。他要是还想要这盘会回来取的,还是你们给收着吧。”
“啊?没什么机会见?”方大旗看看停在门边儿的于子予的自行车,“我中午一过来,就去车那儿看,见里面没人,后来又发现你自行车也没骑回去,就想你是把人带回家了,不是吗?你没把他带回家?”
“是,带回去了。刚才我俩一起过来的,不过他已经开车走了。”
“那以后还没机会见?”
“那有什么机会啊?我跟他又不熟。我是不想他死在车里。这万一要是他自己在车里有个好歹儿,警察查出来最后是在你们这儿喝酒来着,你这买卖以后还做不做了?”
方大旗想了想又把盘拿回去了,“嗯,也是。那好吧,我先给收着。”
一上午没睡好,于子予腰酸背疼腿抽筋儿地爬上四楼,打开了门准备好好补上一觉。可门刚一开,他就听见了不熟悉的音乐声。
进屋顺着声音找了半天,最后发现声音来自沙发的下面,于子予挪开沙发的一个座椅,一只他没见过的手机正躺在地上。
捡起手机仔细看了看,五个未接来电。于子予明白了:是季风的。是他躺在沙发上又吐又折腾的时候从兜里掉出来的。
手机又响了,是个座机号。于子予犹豫了一下,想想可能是季风打过来的,他接了起来。
“喂?季风?”是个女人的声音。
“啊……不,他的手机落我这儿了。”于子予有点儿后悔接电话了。大尾巴狼这种家伙,肯定不只一部手机,一年不知要丢几部换几部。等他发现手机丢了大概就是补个号的事,可能根本就不会记得是丢在哪儿了。自己这样乱接别人电话,倒搞得好像偷窥人家的隐私一样。
“喂?”电话那头听于子予没了动静,喂了一声。
“哦,在呢。”
“那您是……”
“我……我是他朋友。他昨晚喝多了,在我这儿睡的。”
“哦,这样啊。他其它的手机打不通,所以我就挨个儿试试。嗯……我是他女朋友,叫秋盈盈,不知咱们以前见过没有?”
“应该是没见过,不过他跟我提到过你。”
“哦?是吗。呵呵……”电话那边礼貌性地轻笑了两声。
于子予想要是他说季风跟他说的是他们吵架的事她大概就笑不出来了。
停顿了下,电话里又继续说:“嗯……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去给他取一趟。”
“啊?哦,好。”于子予把地址告诉了秋盈盈。
“您一直到在家吗?”
“在的。你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送下去也行。”
“哦,那您的电话是?”
于子予一愣,心想你打季风这个电话不就行了么?
不过既然对方问了,还是个女的,他也不好不告诉人家,就又说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末了秋盈盈补了一句,“那麻烦您一会儿先帮我把他的电话关机。”
“啊?”
“不好意思啊。谢谢了,那就这样吧。”
“哦。”
电话挂断了,于子予拿着季风的手机在手里转了两圈儿,想通了:大尾巴狼的女朋友想跟他和好,可女人放不下脸来,电话打不通又不好直接去找他。所以来取了电话她就可以借着送电话的机会去见季风。可她又怕自己到之前季风发现电话不见了先打过来。
唉──女人啊!于子予感慨一声,想起了以前跟自己好过的姑娘们。
两个小时之后秋盈盈来了,看见于子予她似乎有些吃惊,大概是没想到季风还有这种“风格”的朋友。
“没想到你这么小!”秋盈盈站在车前看着于子予。
“我不小,二十六了。”于子予把手机递给她。
秋盈盈接了手机又仔细看看他,“二十六?真看不出来啊,你说不到二十我也信。”
于子予摸摸自己的脸,“嘿嘿,长得年轻。”
秋盈盈笑笑,想喝多了能跑去人家睡觉的朋友跟季风的关系肯定相当不错,言语间不再那么拘谨,说话也就随意了些,“二十六也比我小不少呢,你叫我姐绰绰有余了。那行了,回头让季风给你打电话。你忙你的去吧,我走了。”
“嗯,慢走。”于子予琢磨着这姐姐不错,长得端正人也随和,跟季风白瞎了,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打开车门,秋盈盈一只脚跨进车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又问:“他昨天醉得很厉害吗?”
“呃……还好。”
“没说什么吧?”
其实秋盈盈问得是他俩吵架的事。可于子予却想起了季风压着他叫“宝贝儿”。
“没,没,没说什么。呵呵……没说什么。”于子予觉得脸上热了一下,话说得也不顺畅了。
“哦,那好。谢谢你啊!”秋盈盈不好再多问,坐进车里关上门,又冲于子予摆了下手,一踩油门走了。
于子予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回去好好睡觉了。走了两步,他停下一拍大腿:靠!这脑子!把大尾巴狼的衣服也一起给她不就好了。
转眼半个月过去,于子予依旧像往常一样每天玩儿游戏、弄网店,有时出去排练、卖cd或者到酒吧唱歌,有灵感的时候写写歌。日子过得平淡无奇,但也还算自由自在。虽然时常觉得手头紧吧,可好歹不用跟家里要钱。
这天于子予兜里没钱了,出去把卡上最后的五百块钱取了,又到超市买了些日常用品。往回走的时候还没等到小区大门,远远地就看见了一辆小型集装箱车停在那里。开始他以为是有人搬家,后来走近了才看出来是个品牌家居店的送货车。
于子予住的这个小区,说是小区其实前前后后的楼加起来也就四栋,是几十年前盖的什么职工家属楼,楼里楼外都破破烂烂的,楼道里掉墙皮、卫生间里长蘑菇。本来早就该拆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拆。所以小区里面的路和大门的入口进出都极不方便,稍微大点儿的车就只能停在路边,搬家公司搬家的时候都得多要一百块钱。
靠!谁家有病吧?这么破的楼,买什么新家具啊?真他妈有钱烧的。嗯?不对啊!有钱谁住这儿啊?于子予心里嘀咕着,绕过那车进了小区大门。
然后他走到自己住的那栋楼,进单元门儿,上楼。走到二楼的时候,于子予听见有人说话,以为是有人正从楼上下来,他没有在意,继续往上走。可最后到了四楼,他愣住了:自己家门前蹲了三个穿着工服的人。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一会儿,蹲着的三个站起来了,其中一个说:“您是于先生吗?”
“是啊。你们是?”
“我们是来送沙发的。”
于子予傻眼了。
交涉了半个小时,于子予终于搞清楚了:季风给他买了套沙发。而且还交待了:务必要给搬到屋里,摆放整齐。
13
第十三章
没办法,于子予只好先把沙发暂时收了。可摆放整齐就实在是做不到了。因为沙发太大,客厅太小。再加上原来那套旧的,于子予的客厅里已经只剩能勉强走人的路了。
搬运工走了,于子予看着满屋子的沙发头痛无比:妈的,想要的时候连个沙发座儿都没有,这回倒好,连琴和音箱都要没处放了!
第二天,季风正在茶馆里跟人喝茶谈事儿。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来,是安雪。安雪说公司里去了个人,非要见他。
季风皱皱眉头,“谁啊?”
“就是上次来要做mv,您没让给做,然后有个脾气挺大的小孩儿先走了。就是他,好像姓于。”
“哦──”季风的眉头又展开了,“我知道了,你让他去我办公室等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于子予被请进季风的办公室,安雪给他倒杯茶就走了,屋里只剩了他一个人。
把背包摘下来放到一边,于子予坐到沙发上开始东张西望。书柜、办公桌之类的基本设施没什么特别,吸引了他注意力的是墙上的一副油画和一扇门。
画上画的是什么他没怎么看懂,浑浑沌沌的一大片迷雾之中好像有双眼睛,看得人心里发毛。不过于子予感兴趣的不是画儿的内容,而是落款处的签名──季风。
虽说音乐美术都是艺术范畴,不过于子予自认对画画是一窍不通的。一手叉腰,他站起来走到了油画的跟前细看那签名,下面写着一九九八。于子予掐着指头算算,是季风二十三岁的时候画的。
哼!于子予不屑地轻哼一声:年纪轻轻地就心里阴暗,难怪现在那么变态。
琢磨完了画儿,他又去研究那扇门。
这门是通向哪儿的呢?于子予很有打开看一眼的冲动。可考虑了一下他觉得那样太没礼貌了,就什么也没做又坐回到了沙发上。不过以他从电视里得来的经验,那十有八九是个卧室,没准儿还带个卫生间什么的。
于子予邪恶地想象了一下季风跟自己的漂亮女秘书会在里面干些什么,接着便开始仇富:妈的!弄个办公室比老子整个家还大,他还成天不在!
一个多小时后,季风从茶馆出来又接了袁青一个电话,他说有些事情要处理,让季风给介绍个人,约他晚上一起吃饭细说。季风说行,正好跟倪天亮合作那活儿的一部分样片儿出来了,他也想让袁青去看看,于是他们说好了在季风公司见面。
于子予等来等去等困了,就慢慢滑到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睁开眼睛就看见落地窗前一个挺拔伟岸的背影在打电话。
“嗯……嗯,行。就这么办吧。”
季风挂了电话转过身来,银灰色西服套装、白衬衫、暗花领带、黑皮鞋。好一套中规中矩的正装行头,插根棍儿可以直接摆在商场里当模特用,可看出是整天吹着空调不怕热了。
于子予坐了起来,脸上还挂着两道被皮沙发的折皱压出的红印子。
“睡够了?”季风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到办公桌上,又随手扯松领带解开两粒衬衫的扣子。
于子予揉揉眼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有人敲门,季风半坐半靠地倚到办公桌上交叠了两条长腿,“进来。”
门开了条缝,安雪探进头,“袁总来了。”
季风颔首,“嗯,我约他来的。”
安雪把门完全推开,袁青笑着走进屋,“听说你刚回来,咱俩脚前脚后啊。”
他也一身正装,不过衣服的颜色深了些,而且外套已经脱下来搭在了胳膊上。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沙发上有人,他一转身看见了于子予。
“哟,这不是子予吗?好久不见,头发都变绿了?哈哈,你怎么在这儿?”袁青一如既往地热情开朗。
“袁哥。”于子予从沙发上站起来打声招呼,又用下巴指了下季风,“我找他有点事儿。”
季风把原本分开撑在办公桌上的胳膊抬起来交叉到胸前,“什么事啊?安雪告诉我你说见不到我就不走了。”
于子予拎起自己的背包走到季风跟前,“先把这个还你。”
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了一团皱巴巴的东西。
“什么?”季风又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是因为在公司的缘故,还是他认为给了于子予一套沙发还清了自己酒醉后于子予收留他的人情,于子予觉得季风全无了那天的温顺,又变回了那个不近人情、趾高气昂季总。
于子予心里很不舒服,也绷紧了脸把那团东西往桌上一放,“你的衬衫。你落在我家的。”
此话一出,袁青瞪大了眼睛。
季风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而是无比嫌弃地看了在他眼里已经比抹布好不了多少的衬衫一眼,“你洗了?”
“洗了。”
“洗衣机水洗?”
“废话,你还指望我给你手洗?”
“还没熨?”
“我长这么大就没用过熨斗儿。”
季风一扭脸儿,“那你不用给我了,直接扔掉吧。”
“什么?!”
“我说你根本就不用大老远地把它送过来了,扔了就行了。”
“你……”于子予想骂人了,“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给别人洗衣服,你不用这么直接吧?!我走了你自己扔不行吗?”
季风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儿过份,刚想说点儿别的,袁青开口了,“要不……我先出去等会儿?”
完了,又误会了,季风心想。这才看见了袁青诡异的表情。
“不用不用。”赶紧劝住袁青,季风看看于子予,“你就是来给我送衬衫的?”
“不是。”于子予看袁青一眼,隐约想起了季风说过他会对g片感兴趣。
“那还有什么事儿?”季风有了不大好的预感。
于子予把目光转回来,“你干嘛送我沙发?赶紧找人拉走,我用不着。”
“我不是把你原来那个弄脏了吗?”
“我已经把沙发套洗干净套上了,用不着你买新的。”
“可是沙发里面不也脏了吗?我都看见了,留下了好大一圈儿污渍。那个没法儿洗啊。”
“干了套上套儿又看不见。也不是你家的,你管那么多干嘛?”
“你……”季风实在是拿这种给便宜不要的没办法,“反正沙发买了,退不回去,你爱要不要。”
“什么叫爱要不要。再说怎么会不能退呢,你别以为我没买过家具不知道。一般的家具一个月之内都可以退换,你这个怎么那么特殊就不能退?我屋里现在全是沙发,你赶紧把它弄走。”
“这个是前两天我自己买家具的时候无意中碰见的打折沙发,我看不是很大,你那儿能放下才买的。买的时候上面写明了不退不换的,你让我往哪儿弄?”
“那我不管,反正我不要。”
“要不要是你的事,是扔了还是卖废品随你的便。”
“你讲不讲理?!”
“是我不讲理还是你不讲理?!”
“你……行!算你狠。”于子予抓起自己的背包,“我就是不要!我这就回去找人把沙发搬到垃圾堆去!”
说完于子予往门外走了。
“已经是你的东西了!怎么处置是你的事,不用告诉我!”季风在他身后喊。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屋子里瞬间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袁青笑着朝还黑着脸的季风走了两步凑到他的跟前,“唉?我说,你到底在人家沙发上干什么了?还留下了污渍,还把衣服都落下了?”
季风扶住额头,“你别那么歪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样。”
于子予气呼呼地回到家里,下定了决心要找人把沙发给季风搬到他们公司去。可上网查了两个搬运的电话,打过去一问,从他家到季风公司,最少要二百。
摸摸口袋里仅剩的四百多块钱,于子予冷静了一下,又决定把沙发卖到二手货市场,然后再把钱给季风。可转念一想:不行,拉去市场也得找人搬运。
最后一狠心,他给收废品的打了个电话。
等着人来的时候他在心里盘算:这么新的沙发,怎么也能卖个上千,到时候一定要把钱甩在季风脸上才能解恨。
收废品的来了,是个满脸猥琐的中年大叔。
于子予给他看了沙发,他眼睛一亮,然后做痛心状一咬牙一瞪眼,“一百!”
“什么?!”于子予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百。”
“大叔,您好好看看,这是新的!我这儿收货单上还有日期呢!”
猥琐大叔撇撇嘴,“那你怎么不自己拿去卖?找人搬还得二三百呢吧?我这儿免费给你搬了,还给你钱,一百不少了!”
“可……这是名牌儿,这牌子的沙发最少也一万多呢,就算是打半折也得五六千,您怎么能一百呢?!”
猥琐大叔翻翻白眼儿,“我不管你多钱买的,到我这儿就当废品收,铁架子再加布垫子,就这个价儿。”
于子予气结,他再恨季风也没傻到一百块钱就把几千上万的沙发卖了的份儿。想想算了:大概是跟着沙发有缘,它注定就他妈的属于我!
“那这个呢?”于子予又指旧沙发。
猥琐大叔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子,“二十。”
“多少?!”
“二十。”
于子予叹了口气,听过刚才的一百,现在他说二十似乎也很正常了。头疼的要命,他已经不想再跟季风治气,只想赶紧把屋里弄清爽了再说。
“二十就二十,你赶紧把它弄走吧。”
猥琐大叔身材矮小,可是力大无穷。转眼间他一个人把虽然只有两个座儿,可还是很巨大的旧沙发搬到了楼道里。
回来给于子予拿钱的时候,他的小三角儿眼又恋恋不舍地瞄了下那套新沙发,然后要被人割肉般地啧了一声,“给你一百五!把那套沙发给我!”
咣当!于子予忍无可忍关上了房门。
一周之后,季风收到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寄件人一栏上是很丑的三个字──于子予。
季风看了那包裹一会儿,又拿起来在耳边晃晃:不会是炸弹吧?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收废品的猥琐大叔是有生活原形的,说的话也基本都是原话。不久前换新沙发,我把旧的卖了废品,好说歹说猥琐大叔才给了我二十,好好的一套沙发啊!妈的当时老子心都流血了。我还嘴欠地问了句新的他多少钱收,那大叔就说一百。泪目……
另外那个有关小流氓的年龄,不是空穴来风随便编的。
14
第十四章
拆开包裹,季风有些傻眼,小流氓寄给他的──是个戳儿。
确切地说是荧光戳儿,酒吧用印章一枚。
拿起印章,季风很是费解:他给我这个做什么?让我去酒吧?继续跟我讨论沙发的事?可进他唱歌的那家酒吧也不用盖戳儿啊!
又往纸盒里看了看,季风又发现些纸。把纸拿出来,居然是几张便签。
大尾巴狼:
你的沙发我实在是没法处理,所以只好勉为其难收了。不过我于子予从不无故受人钱财或贵重物品。把你带回家是为了不想给我朋友的酒吧添麻烦,跟你没半毛钱关系,所以其实你根本不用感谢我。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这荧光章是看我们乐队演出用的。
我们每个月在霄云路的酒吧演出一到两次,门票一人五十,就是把戳儿盖在手上,方便进出。普通门票是普通章,只限当晚演出。给你这个是vip章,只要有我们乐队参加的演出你都可以自己盖了戳儿去看,没有限制。你也可以带朋友去,不过有这个戳儿每场也是最多只能进三人,就是说你最多可以带两个朋友。
沙发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想折成门票看演出的话,你想看看个三年五载不成问题。当然,你这种高雅人士可能对地下演出不敢兴趣,不行你也可以把印章当人情送人。不过我想你认识的人里恐怕也没几个有兴趣的,所以你还可以干脆把它扔了。但不管怎样,我的意思到了,去不去随你。
对了,我们最近一场演出在霄云路123酒吧,时间是本周六晚八点开始。
于子予
因为最后一张便签的地方不够用了,“于子予”三个字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好像马上就要从纸上掉下去了。
季风把三张便签纸倒来倒去反复看了几遍,心里好不郁闷:他就不能好好地用张a4纸写吗?还“勉为其难”收了?跟我“没办毛钱关系”?看个三年五载不成问题?沙发七千多买的,就算你每个月两场,我场场带两个人去看也得三年,三年内你们乐队还能不解散,我季风跟你姓于!
周六下午。
季风早早回了家,走进衣帽间,他一手叉腰一手夹着根烟开始头疼:这都七八年没去过酒吧看地下乐队演出了,现在的小孩儿都穿什么呢?
当年季风参加这种活动的时候,去看演出的人玩儿的大都是脏范儿狠范儿,要么鸡冠头马丁靴、满脸满身的钉儿,要么破破烂烂赛过街边要饭的。可这些年来他越来越忙,再加上年纪渐渐增长心态也有了变化,季风每晚出入的地方早变成了各种会馆俱乐部,即使偶尔去酒吧也是办了会员卡随时能买到几千上万洋酒的那几家,而且去了就是跟客户一头扎到包房里,哪有什么心思看谁演出听谁唱歌。那天能进到小流氓唱歌的酒吧,纯属是被堵车和那三个人尿急闹的。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翻出一堆衣服丢在地上,季风最后决定走低调路线:白t恤,牛仔裤,白球鞋。可鞋太白了,季风把它们穿到脚上互相踩了几下。没想到鞋底也很干净,没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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