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氓VS大尾巴狼 作者:妄起无明
,抬腿就走了。
无奈地看着他大短裤下两只纤细的小腿儿和走路依然歪斜的背影,季风叹了长长的一口气:不懂?到底是我不懂还是你不懂……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一列飞驰而去的火车,和在火车下无助奔跑的自己。坚持,是没有到过绝境的人才会说的话,那是世上最奢侈的承诺……
8
第八章
第二天季风开着另一辆车无照驾驶经过王府井,不过这回他是在地面上,不知道小流氓是不是又去了地下通道。想一想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
“强子?”
那边似乎还没睡醒,“啊?谁啊?”
“我,你风哥。你一会儿起来到王府井东方新天地一趟,去地下一层跟地铁站相通的那个通道给我买张碟。”
“碟?电影啊?”
“不是,不是电影。是歌碟,卖碟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儿。那碟叫《梦里有风》。”
“《梦里有风》?”
“嗯,对,别让他知道是我让你去的。”
当天下午,一张《梦里有风》到了季风手里。可他当时在忙,随手把碟扔进了车里没顾得上听,接着事一多就完全给忘了。结果那张cd在他的车里一躺就躺了一周。
周四这天是季风的生日。
他向来是记不住什么生日、节日、纪念日的。可是近些年来每到生日都会有各种他办过会员卡的什么饭店餐厅、酒吧俱乐部给他打电话说给准备了生日特餐,让他带朋友过去。还有很多什么烟酒专卖、礼品专柜给他发短信通知当日消费双倍或者三倍积分和一大堆各种优惠。所以弄得他自己的生日想忘都忘不了。
另外除了这些商家,每年还能记住他生日的就是几个女人。首当其冲的当然是老娘。每年到了这一天,准时准点儿会有电话打过来嘱咐季风多吃饭少抽烟喝酒要适量云云。
然后就是他的秘书安雪,七年来如一日,每到季风生日她都会快递个小礼物到季风家里。有时是一盒糖果,有时是一本书,有时干脆就是一张卡片。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礼物,却总能让人觉得温暖。
再来就是季风的女朋友们了。这个“们”包括他的现任和前女友。现任女友通常是约他一起吃饭,送他礼物,吃完饭再稍带着把自己送他。前女友们比较简单,一般是电话或者短信,也有飘洋过海了的给发个电子邮件。
用季风自己的话说:“没办法,谁叫我这人太有魅力,帅到罪大恶极的那个就是我。女人们跟我分了手也都恋恋不舍,一个电话就能让她们立刻回到我身边。”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还一脸的无奈,听这话的人是他的铁哥们儿姜晓虎。姜晓虎长得也不错,就是脸上有道疤。听季风这么说,他翻个白眼儿把烟屁按在烟灰缸里掐灭,“你他妈就得瑟吧,有你遭报应的时候。”
不过这回已经下午了,季风还没有接到现任女朋友秋盈盈的电话。
这个秋盈盈跟季风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算是比较久的一个。是一家时尚杂志的主编。季风第一次见她是在一场时装发布会上。
其实季风不喜欢国内的时装秀,不过那时朋友给了他两张票,他正好有空,就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美女露大腿啥的,衣服难看还有人嘛。然后到了地方朋友就给他介绍了秋盈盈,互留电话之后季风约了她两次就轻松搞定了。
秋盈盈不是什么闭月羞花的大美女,脱掉衣服卸了妆顶多能算个中等稍微偏上,不过挺有个性比较独立。季风以为那种娇滴滴的小女人和狂野性感的大美妞儿更适合用来yy和放在屏幕上“欣赏”,或者干脆领出去陪客户吃饭也会不错的收效。找女朋友过日子还是精明能干的实际些,样子么,带着跟朋友一起玩儿的时候不跌份也就够了。
等来等去电话也不响,季风想想算了,就算是自己生日也不用非得等着人家打过来祝生日快乐。拨通秋盈盈的手机,季风等了好长时间那边才接起来。
秋盈盈声音很激动,好像在生气。季风问怎么了,她说手下的一个编辑把本期要上的图片弄错了,搞不好要耽误印刷,她正在训人。季风想了想就没提生日的事,只说晚上要跟她一起吃饭。那边静了一会儿回答说要很晚才能出来。季风说可以等,于是定好了九点之后三里屯见。
九点半,季风在车里又给秋盈盈打电话,那边说还得再等会儿。
十点,季风又打,秋盈盈说还得等。
十点四十,季风饿得都快胃痉挛了,他到超市买了盒巧克力在车里吃了。
十一点一刻,电话终于响了,季风赶紧接起来,秋盈盈说太晚了,今天不想出来了,她想回家对付一口赶紧睡觉。
季风爆发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电话里沉默良久,“什么日子?”
“我生日!”
“啊!”惊呼一声,又是沉默,“……对不起,我今天太忙给忘了。”
“忙?!你再忙能怎么忙?!你再忙能比我忙?!晚上有个客户找我吃饭我都给推了,出不来你早说啊!”
“我不是说了要很晚吗?!”秋盈盈心情不好也火儿了。
“你是说很晚,可我说九点你不是说差不多吗?!”
“差不多就是不能确定了!再说这事儿能怨我吗?你以为我愿意在公司呆到这么晚吗?!”
季风不说话了,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准备说几句缓和的话再提议去她家陪她一起吃。可他这儿还没张口,秋盈盈那边又嚷嚷开了。
“你过生日你不早说,非等到这时候看我是彻底忘了才来问我。你这不是成心吗?成心让我觉得对不起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我过生日不见你记得这么清楚,自己的生日倒比谁都计较!”
吧嗒,电话里没了说话的声音。
季风听着嘟嘟声愣了几秒,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撂了电话气得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他一向最恨的两件事:等人和被撂电话。今天秋盈盈给他上全了。
切断连接再重拨回去,手机里传来了“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电脑声。再拨座机,接通的铃声响了一万遍后没人接。季风狠狠将手机丢到副驾驶座上,一脚油门儿直奔了秋盈盈公司所在的东直门。
写字楼的闸门前季风狂按喇叭,门卫室里出来个保安。
“先生,我们这儿已经下班了,楼里没人了。”
“怎么会没人?我刚刚跟里面的人通过电话!”
“您说的是秋主编吗?她刚才已经开车走了。”
季风阴沉的脸上嘴唇一抿,“行,我知道了。”
掉转方向盘他又全速朝秋盈盈家的小区开了过去。
秋盈盈家在东四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季风大开着车窗一路开到地方他也逐渐冷静了下来。车停在秋盈盈家楼下季风坐在车里没动,翻了翻手箱想抽烟却只找到个空盒。不死心他又往后座儿看了一眼,那张《梦里有风》映入眼帘。
拿出碟片塞进车载cd,季风靠住椅背闭上了眼睛。
七八首歌听完,季风确定这傻猫乐队唱得还不错,英伦、民谣为主,偶尔嘻哈,还有一首电子。打开灯,季风拿起碟盒细看。这一看才发现,大部分的歌曲竟然都是小流氓作词作曲,但他主唱的却只有一首,就是最后那个《梦里有风》。
倒过十和十一,季风关了灯继续认真听歌。
最后几声指尖拨过琴弦,季风仿佛看见了追光灯下于子予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舞台的中央,看不见眼睛的颜色,只有鼻梁和下巴反出了幽幽的白光……
这歌太好听了!忧伤的旋律让人想哭,歌词的意境令人动容,可唱歌的人又那么随意淡然。如果季风没见过于子予,他一定以为歌手是个阅历丰富饱经沧桑的人。
那天在酒吧季风根本就没好好听于子予唱歌,这会儿他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这小流氓的声音这么好听。音域很广,低音的部分浑厚深沉充满磁性,过渡的渐起清澈干净侵人肺腑,高、潮的时候高亢嘹亮直击心扉。季风不禁想起了于子予那几乎看得见肋巴扇儿的小胸脯儿,那么个破“音箱”怎么能发出这么有底气的声音?!
cd转回去到了第二首,季风抬头看看秋盈盈家的窗口,灯已经黑了,他彻底没了上去跟她大吵一架的兴致。推起排档杆打满方向盘,季风掉转车头驶出了小区。
肚子里早饿过劲儿了,听着歌季风突然很想喝酒,漫无目的地开了二十几分钟,等他回过味儿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了后海。想一想季风贴着路边把车停下,临下车的时候他还特意把cd退了出来拿在手里。
快两点了,后海的水边也已经人影寥落。季风找到闪着四面靠旗的霓虹灯,抬手推开了灯下的酒吧正门。
9
第九章
退出游戏界面,于子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看一眼屏幕上的时间:靠,又快四点了。点了关闭计算机,于子予盯着显示器上一一退出的页面抻起了懒腰。
正抻到爽处,手机忽然响了。于子予吓了一跳,懒腰也没抻完,好像快要射、了突然被人打断,非常难受。
“妈的,谁啊?!这个点儿打电……”于子予唧唧歪歪地拿起手机,“靠!大旗。”
他的第一反应是酒吧有人闹事,叫他过去帮忙。
“喂?怎么了?!”
“你快过来一趟吧,这儿有个人喝多了……”
“丫的整事儿是不是?!”
“不是,是喝多了趴桌子上弄不醒了。”
“啊?”
“这人你认识,就是上次你跟几个人一起喝酒里面的一个哥们儿。”
“上次?哪个上次?”于子予常跟朋友在方大旗那儿喝酒,一时想不起来了。
“就是……就是你有一次唱歌骂人,然后你还跟我借钱拿给人家……”
于子予一拍脑袋,“哦──大尾巴狼!”
“什么狼不狼的。你快点儿过来吧,这哥们儿是已经没什么客人了的时候进来的。因为上次你折腾得挺欢,服务员都认识他了,那回他们喝了不少花了不少钱,咱们就没好意思说快关门了,谁知道他一坐下就喝起来没完。一直到刚才,我都准备走了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我看你那天后来跟他们喝得挺高兴,是不是和他挺熟啊?知不知道他家在哪儿?来帮忙把他送回去吧,不能让他一直跟这儿趴着啊!”
于子予刚要说自己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可转念一想大旗一定是没办法了才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好歹自己跟季风也算打过几次交道了,这情况他还真不能不管。
“那行,你等会儿吧,我这就过去。”
说完于子予挂了电话,拿上手机和钥匙出门了。
于子予家离后海很近,骑自行车十几分钟。
一进屋就看见一张桌子上,一边是趴在那儿不省人事的季风,一边是皱着眉头抽烟的方大旗。
“唉呦!哥哥诶,你可来了。我这儿都快跟他一起睡着了。”方大旗把烟捻灭站了起来。
于子予走到季风身后推一把,“唉!醒醒!”
“你别弄了,没用。我喉咙都快喊破了他也没反应。”
“靠,不会喝死了吧?”
“没,试过了,还有气儿。刚才还打呼噜来着。”
于子予一手叉腰,“来支烟。”
方大旗把烟和打火机递给他,他把烟点着,“什么时候来的?”
“两点。”
“一个人?”
“一个人。进来就四处寻么,还问怎么没有人唱歌。我猜是想找你吧。”
“贱,被骂上瘾了。”
方大旗看看于子予,“他不是你朋友吗?”
“狗屁朋友。认识而已。”
“啊?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不知道。”
“那你还过来?”
“我不来你怎么办?难道让你坐这儿等着他醒?”
“可不知道他住哪儿,你过来有什么用啊?跟我一起等他醒?”
“你没试着用他手机打打电话,找个他朋友过来?”
“人家的手机不好乱动吧?再说我不以为你就是他朋友么。”
于子予抽口烟认真考虑了下,“嗯,有了。他肯定开车来的,把他送车里去吧。”
“啊?这么热的天?”
“把空调给打开。”
“会缺氧闷死的。”
“那把车窗打开。”
“出事儿怎么办?”
“不会的,别开太大就行。”
两人在季风兜里翻一翻找到车钥匙,随后又架着他来到了街边停车的地方。
四点半了,街边已经没几辆车了。于子予拿车钥匙按了一下,有一辆嘀嘀响了两声。
走到跟前于子予才看清,这不是撞过他那辆。
妈的!好几辆车好几套房的鸟人,这半夜不半夜早晨不早晨的,还得折腾我个一穷二白的小p民来给你擦屁、股。一会儿把窗户给你关上不给你开空调,闷死你!要不是有方大旗在旁边于子予一定会狠狠往车上踢一脚。
打开车门,于子予跟方大旗把季风塞到了后座儿上。
“行了,你走吧。”于子予对方大旗说:“车窗一会儿我弄。”
方大旗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那行。我先回去睡了啊。下午还得盘酒呢。你可给弄好了,别出什么事。”
“知道。”
方大旗走了。于子予拿着车钥匙点着车,把前面的两扇车窗打开。想想觉得不行又关上一半,再想想觉得还不行又变成打开三分之一……
忙活了半天,于子予出了一头的汗。转回头看着季风他有点儿犹豫了:这才是凌晨,最凉快的时候,要是在车里就这么睡上五六个小时,一上午没准儿真会闷死。
随后经过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于子予决定还是不让一个人他留在车里了。把季风从车里拖出来,于子予抬起他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扶住他的身体,重新锁好了车。然后于子予做了一件自己都觉得是脑袋进水了的事。他把比自己整整大了两号的季风背到背上往自己家走了。
开始于子予是觉得平时来回骑车走这段路程实在是不算什么。后来等他走得痛不欲生想要打车的时候又发现自己忘了拿钱包出来。最后到他想起可以从季风身上找钱时他们已经到了于子予家的楼下,天都快亮了。
这会儿于子予感觉自己是两眼发昏两腿发颤,就要吐血了。再想想楼层:四楼。他彻底绝望了。
把季风靠墙放到地上,于子予蹲到他的面前,啪地就是一个耳光。怎一个爽字了得!于子予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过瘾的事了。歪着嘴嘬了一下后槽牙,他扬手又扇了一巴掌,“喂!死猪!睡够了没?!醒醒!”
“嗯哼……”季风居然娇喘了一声!
大热天里于子予打了个冷颤,改成捏住他的下巴用力猛摇,“醒醒!醒醒!醒醒!再不醒我自己上楼把你扔这儿不管了!”
季风睁眼了。
“靠!”于子予有点儿怀疑这大尾巴狼是不是一路都在装睡,“醒了啊?快起来,自己走!”
“嗯……什么?这是哪儿……”季风的眼睛只开了两道细缝儿。
“这是我家楼道!你快给我起来!一会儿晨练的大爷大妈们就出来了!会被人看见的!”于子予起身拉住季风的胳膊使劲儿往起拽。
季风跟块石头似的纹丝不动,“别……别拉我,我自己……”
他扶着墙自己站起来了,可下一秒又朝于子予栽了过去。于子予赶紧把他接住,“行了行了……走!跟我上楼,抬腿!快!”
“水……我要……喝水……”季风的脑袋搭在于子予的头顶蹭来蹭去。
于子予卯足了劲儿架着他往台阶上拖,“上楼,你先上楼……到家就有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于子予终于把里倒歪斜神志不清的季风弄回了家。把人丢在沙发上,于子予大出一口长气坐在了旁边。
过了一会儿,于子予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我会把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带回家啊?!现在怎么办?!
想了想,于子予决定就让大尾巴狼这么睡在沙发上了。虽然他的两条长腿正看起来很难受地支在沙发扶手上,不过作为彼此看不顺眼冤家对头来说,于子予觉得自己可以算是仁至义尽了。
站起来往卧室走了两步,于子予准备好人作到底,再给季风拿条毯子。
刚把毯子从一堆杂物里抽出来,于子予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几声异响。竖起耳朵听了几秒钟,他突然反应过来迅速冲出了房间。
可还是晚了一步,季风吐了,而且就趴在他的沙发上,连窝儿都没挪一下。
这沙发是去年房东给于子予涨房租的时候,他好说歹说房东才答应了从旧货市场给淘换来的。可是现在……
季风吐爽了,抹了把嘴一扭身儿,“水……”
于子予站在地上内心苦苦挣扎:是马上就接一盆凉水泼在他头上?还是现烧一壶开水浇在他脸上?
最后于子予透湿了条毛巾,又拿了半瓶自己喝剩的矿泉水给了季风。季风把水一口气全喝了,毛巾丢在地上一头栽回到了自己的呕吐物旁。
于子予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真想狠狠扇自己两个嘴巴子:于子予!你他妈真是吃饱了撑的啊?!为什么要把他捡回来啊?!他是被闷死在车里还是倒在路边被人圈圈叉叉了干你鸟事啊?!
10
第十章
骂归骂,于子予自己也没少喝成这个熊样儿过,他知道他现在就是能把死人骂活,也不可能把季风骂醒,于是一咬牙还是把那跟死了差不多的人又拖了起来。
先扒掉衣服捡起毛巾胡乱在他脸上身上擦了两下,再架起来挪进卧室把他丢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后又回到客厅把季风的衣服跟扯下的沙发套团在一起丢在了墙角。
饮水机上的水桶空了好几天了,最后半瓶水刚才也被季风喝了,没办法于子予只好到厨房接了碗自来水喝下去。喝完水他觉得自己精疲力竭就快死了。什么也不愿再多想,于子予回到卧室脱了衣服裤子躺到季风的身边,很快就迷迷糊糊进入到了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
“宝贝儿……”
恍惚间于子予好像听到身后传来这样的梦呓,接着没等他确定是不是在做梦,一只咸猪手就蛇一样地爬到了他的腰间,于子予惊出一身的冷汗猛然清醒,刚想跳起来骂人,那手却顺势一钩,轻而易举地就把他钩进了季风怀里。
“你他妈……”
于子予连句囫囵话都没骂出来,季风就翻身压住了他。
“宝贝儿……”季风粘腻腻地又叫一声,那张喷着酒气的嘴就啃上了于子予的脖子。
于子予觉得自己的腰椎胸椎颈椎瞬间一起突出,他浑身僵硬不会动了。
季风啃啊啃地终于啃够了,一抬头,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于子予,“你怎么瘦了?”
于子予赶紧趁机用力推他,可没成想他死沉死沉的,于子予竟然一下没推动。眼看着他眼睛一闭又奔着自己的嘴唇来了,于子予急中生智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
季风头皮一疼,突然睁开眼睛清醒了一下,“小流氓?”
于子予顾不上回应他,就势另一只手又推住他的肩膀向上一掀。身体终于有了活动的空间,于子予及时抽出了身体翻身下床。
冲进卫生间于子予立刻打开了水龙头开始洗脖子。洗够了他抬头往镜子里看:脖子上刺眼地红了一片。不知道是被季风啃的还是被他自己洗的。
“妈的!”于子予狠狠关了水龙头又尿了泡尿。
再回到卧室,季风已经背冲着房门又睡着了。于子予走到床边没好气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臭不要脸!老玻璃!”
季风挠了挠屁、股,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睡得很香。
一觉到了中午,季风在闷热的空气和令人不怎么愉悦的味道中醒来。
这是……什么地方?他晃着还有些晕的头捏了捏眉心。转着头看了一圈儿:左边是几箱子已经冒出来洒到了地上的光碟,有几张的封面还是肉色一片。前面是离床不过半米远的电脑桌和一台脏兮兮的台式电脑,显示器的后面戳着把吉他,鼠标的旁边有被烟屁插成了盆栽的烟灰缸和一个泡面纸桶,那令人不怎么愉悦的味道貌似就来自那里。右边是一个掉了半边门的衣柜,衣柜里的衣服全都纠缠着团在了一起。等等!衣服的下面是什么?!是一个半透明的塑料整理箱,箱子盖儿没盖严,里面……有一个带蕾丝花边儿的桃红色内衣露出了一只最少是e的罩杯!可这怎么看都是男人住着的地方啊!
靠!这是变、态的房间!季风蹭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接着他在床跟衣柜之间的地上看见了一个躺着还半、裸的人,脖子上是眼熟的翅膀纹身。
“小流氓!”季风大喊一声。
于子予动了一下,转个身挣扎了十几秒,揉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嗯?你醒了?几点了?”
“这是什么地方?!”季风劈着腿叉腰站在床上大声质问。
于子予抓抓滚成了鸡窝的头发爬到床上,“什么地方?我家啊。”
“你家?!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于子予随手从床头柜上抓起烟和打火机点了根烟,“你还有脸来问我?自己昨天喝成什么怂样儿了自己不知道?”
季风想了想,“对啊!我不是在酒吧来着?”
“是啊。”
“然后呢?”
“然后……”于子予抬头看他一眼,“你能不能坐下,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你不晕吗?”
季风坐下了,于子予把烟和火机丢给他,“然后你喝成个死人形,酒吧老板就给我打电话了。他见咱们上次喝过酒,以为你是我朋友。我去了之后也叫不醒你,本来想把你扔你车里来着,可看天热又怕你闷死,我就把你背回家了。”
“背?”季风也把烟点着了,吸一口还看了看烟盒。
“是啊,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沉,跟头死猪一样。”
“你怎么不开我的车呢?”
“我领了本儿就再没摸过方向盘,你敢让我开么?”
“那你怎么不打车啊?”
“我忘带钱包了。”
“那你怎么不拿我的钱?”
“没想到。再说你的钱我可不敢动,万一你说丢钱了我找谁说去?”
“你……唉,算了。”季风擦了擦眼屎,“谢谢你啊。”
“谢就不用了,把沙发套儿给我洗了吧。”
“啊?沙发套儿?”
“你吐在我沙发上了!”
“啊?是吗……那……我给你钱你拿外面去洗。”
于子予白他一眼,“用不着。”
“那……我让我家打扫卫生的阿姨来洗?”
于子予无奈,“算了吧,我就一说,我有洗衣机。”
“哦,嗯……那……唉?你脖子怎么了?”季风好像发现了新大陆,瞪大了眼睛探头企图细看。
于子予一把捂住脖子脸刷地红了,“没事!被……被蚊子叮了,我自己抓的。”
季风低头看看自己也同样半、裸、着的身上,“我怎么没事?”
“蚊子不喜欢铜臭味儿,当然不叮你。”于子予把烟屁掐了,拎起地上自己铺在身下的毯子抖了抖,“行了,别扯没用的了。你赶紧收拾收拾给我滚蛋。”
被人说让滚蛋很不爽,不过季风觉得有点儿对不住小流氓,便没跟他计较。
“其实我今天没什么事,不过你这儿太热了。”说着季风抬头看看电脑桌上方的空调,“你这不开着冷气呢吗?怎么还这么热?”
“该加氟了。”
“怎么不加啊?”季风下地了,还把手伸到空调的出风口上试了试。
“你管那么多干嘛?一会儿就走了又热不着你。”
季风擦了把头上的汗,“好心当成驴肝肺。谁爱管。卫生间在哪儿?”
“我这屁大个屋子,你不会自己找?”
季风上了厕所想洗澡,可看看于子予家的热水器是烧天然气的、他最讨厌这种老式热水器,十五分钟灭一次火儿不说水温太低了也会自动熄火儿。
这样季风决定等回家再洗澡,他用手指头沾着牙膏蹭了蹭牙又洗了把脸。洗完找了一圈儿见只有搭在洗手盆下面的一条毛巾,于是他y下那条毛巾开始擦脸。
正擦着,于子予突然开门冲了进来,“你别用……”
“怎么了?”季风吓了一跳,扭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其实是于子予的卫生间里只有两条毛巾,一条是擦脸和洗了澡擦身上的,一条是擦脚的。早上于子予透湿了递给季风的是他的擦脸毛巾,被扔在了客厅没拿回卫生间。不过这会儿他见季风拿着他的擦脚毛巾擦的正欢也就没法再说什么了。
“没事,你继续吧。”于子予关上门又回卧室了。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季风嘟囔一句,又用那条毛巾用力在嘴上蹭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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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于子予在洗脸刷牙,季风穿着牛仔裤光着膀子在屋里四处转悠。
知道随便翻人家东西不好,可受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季风还是把露出了一只罩杯的那个塑料箱子掀开一角往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季风的眼珠子差点儿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那箱子里面有各种颜色鲜艳的亮片、羽毛、透明的女式内衣也就罢了,他还在万紫千红看见了一条靛蓝带一对大象耳朵的男式纯蕾丝内裤。确切地说那基本上就是松紧带前挂了个蕾丝网兜儿。
季风一阵恶寒,他以最快的速度退后几步远离了那深渊一般的衣柜。坐到床边上他一扭头又看见了漫出一地的一片肉色封面的dvd。
于子予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季风抱着肩膀靠在窗台上看着他。
“干嘛?”于子予抹干净脸上因为没有毛巾而弄了满脸的的卫生纸屑。
“我的衣服呢?”
“呃……你恐怕穿不了自己的衣服了。”
“为什么?”
“你吐上东西弄脏了。”
季风皱皱眉,“我不能光着出去啊。”
“你穿我的衣服吧。”
“我穿得下吗?”
“我有肥款的,差不多吧。”说着于子予扎进衣柜里开始翻找。
过了一会儿他翻出一件来丢给季风,“我平时买衣服都喜欢大一号的。但这个太大了,我一直没穿过,你看看吧。”
季风接住衣服套在了身上,正合适。他低头看一眼,胸前赫然一个巨大的涂鸦图案──fuck和一支中指纠缠在一起。
季风叹气,“这么大的就这一件吗?”
于子予自己也找了件t恤,把头从领口里伸出来他看了季风一眼,“嗯,就这一件。你穿这个不错么,看起来年轻多了。行,送你了。”
哭笑不得,季风擦了把汗,“是么?哼哼,那谢谢了啊。”
“不用,反正我也不穿。好了,你收拾完了吧?走,我跟你一起去酒吧。”
“你陪我取车?”
“我也取车。”
“啊?”
“自行车。”
经过客厅的时候季风看见了电子键盘和污渍斑斑没了套的破烂沙发内芯。
“你怎么有那么多dvd啊,还有好多重复的。”看着于子予锁门,季风忍不住问。
“那是拿来卖的。”
“卖?”
“嗯。”于子予拉住门把手向外拉一拉确定是不是锁好了,“在网上。”
“你开网店?”
“嗯。”
两人一起往楼下走。
“嗯……除了dvd,你还卖别的东西吗?”季风对那个塑料整理箱念念不忘。
“还卖游戏盘和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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