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蒙王朝 作者:小爷不是受
宽大手掌,并排挡在贴着肚脐的艳红肉柱前也没法遮住露出的小半截茎干和圆润如同一颗蜜桃的龟头。
羽歌夜没比他好到哪去,光滑柔软的绸缎拦不住他勃起的肉枪,反倒因为纤薄的质地把龟头顶端唇状凸起都显露出来,带着一块明显洇湿的水迹。羽歌夜察觉到希奇的目光在悄悄盯着他的下身,恼怒地挥手熄灭了灯火,退后坐在了床上:“你来吧。”黑暗中希奇向着他靠近,缓缓蹲在了他面前,他努力睁大眼试图看清黑暗,却发现毛茸茸的模糊脑袋蹲在他面前,灼热的呼吸就喷吐在此刻一点阻隔作用也没有的亵裤上。希奇抓着他的裤子,羽歌夜知道反抗也没有用,便抬起身让希奇把裤子脱下。裤子沿着他的小腿落到脚踝,希奇贴近羽歌夜,坚实的胸肌贴在羽歌夜的小腿上,炽热的温度让羽歌夜感到更加亢奋,希奇分开他的腿,本能地抗拒又让羽歌夜试图夹着,希奇宽阔的肩膀便紧紧贴在羽歌夜大腿上,成熟又青涩的身体,有力的胳膊肌肉光滑紧致,温暖的嘴唇触碰到了羽歌夜的龟头,像是有着浅浅毛刺的舌头带给羽歌夜强烈的快感。旷了十五年没接触过性事的身体,此时一旦解禁就一发不可收拾。希奇的舌头舔着他龟头的冠沟,扫过他整根肉茎,通过希奇的舌头,他意识到自己长了一条“龙虬冠翅,寸金杀器”的宝具,冠沟高高的翘起,希奇细细舔刷着他的龟头,然后慢慢含进了嘴里,只含进了一个龟头而已,希奇的呼吸就很艰难了,但是他却努力地慢慢吞咽着羽歌夜的肉棍。腥檀的雄性香气让希奇浑身发抖,亢奋的不能自己,
在这种时候羽歌夜还闪过一个片刻的念头,希奇是在哪儿学的深喉技巧,随即粗大阴茎被吞进炽热口腔的感受让羽歌夜控制不住地抬起腰部前后移动。希奇的头发在他的授意下见得很短,勉强能握在手里,想加装这是女人都不可能,他清楚地知道现在发出呜咽呻吟含着自己阳物的是希奇,他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人爱上同性,这是征服的快感。年轻的身体扛不住快感,羽歌夜没过多久就感到自己下体蓬勃,因为难受而本能吞咽的希奇让他的阴茎不停颤动,他来得及抽出来之前,快感让他忍不住射在了希奇的嘴里。希奇吐出他的肉棍,嘴里发出啵的淫靡声响,此时房间里已经不是那么黑暗,羽歌夜听到了粘稠的液体滴落地面的声音,他射精时亢奋跳动的肉棍把一些白浊液体滴到了地面,但是大部分都留在了希奇的嘴里,他和希奇沉默地呆了几秒,他突然意识到希奇把那自己的精液吞下去了。
希奇跪在羽歌夜身体两侧,只有膝盖支撑着身体,脊背挺得笔直,羽歌夜都能问道希奇身上温暖的味道,这个姿势让希奇有些摇晃,他伸手拉着希奇的大腿怕他摔下去,手却无法从希奇修长的腿上挪下来。希奇被他拉着整条小腿跪在床上,胸腹和羽歌夜贴在一起。羽歌夜抚摸着他的腿,力气越来越大,最终挪到了希奇挺翘的臀部,大腿和臀部之间没有一丝肉褶,沿着一个陡峭的坡度,就能摸到浑圆的臀尖,羽歌夜的双手用力揉捏着,不时因为向着不同方向用力,而让中间露出一条缝隙。希奇发出沉闷的喘息,渐渐变成低低哑哑的呻吟,就在羽歌夜的耳边,他吐出的热气,吞咽口水时滚动的喉结,漂亮的锁骨,都随着他身体的颤抖传达到羽歌夜的身上。“……爷”希奇沙哑地开口,羽歌夜感到有些液体从顶着自己小腹的刚硬肉棍里流了出来,在自己身上缓缓滑落,希奇的肉棍很长,龟头像个桃子,羽歌夜想忽视都没办法,他心里还是不太能接受,但是当流着液体的桃子摩擦他的腹肌时,他又有种奇妙的快感。
一滴眼泪落在羽歌夜的肩头,让炽热的皮肤有了短暂的清凉,羽歌夜觉得自己的神智短暂清醒了一点,他伸手盖住希奇的脸,想要擦掉希奇的眼泪,希奇的睫毛颤抖着眨动,刷着他的手心,然后更温热的东西吻着他的掌心,他意识到希奇正用嘴唇亲吻他的手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虽然觉得是犯罪,但是对于希奇来说这是一件正常的事,唯一的困难在于他是否愿意让自己成为他的男人,而希奇已经被迫做出了选择,他现在跪在自己的身体上,任自己予取予求。“对不起。”羽歌夜的手沿着希奇的脖颈落到他的胸口,没有女人的大,但是皮肤的质感却像最好的绸缎,兽人习武,身体呼吸吐纳,皮肤并不粗擦,却有着明显区别于女人的微沙的质感,羽歌夜的手覆盖着希奇整个胸肌,像抚摸女人的乳房一样揉捏,但是区别太明显了,掌心里不会填满柔软无骨的肉团,只有一层紧实的肌肉贴着他的掌心。如果有人敢这么摸自己,在一拳将对方打出去之前,他的肌肉一定会防御性地绷起,他前世的身体甚至能靠肌肉紧绷拦阻子弹。而希奇练武的身体也绷紧了肌肉,却很快就放松了,紧实却光滑,而且远比女人炽热,乳头小小的,被掌心挤压的时候甚至会压进胸肌里,和女人完全不同的感受,但是羽歌夜却感到着迷。他的手往下滑去,这里是更少有女人具有的东西了,希奇没有练出完整的八块腹肌,但是腹肌的数目减少,每一块的面积就变大,三排巧克力一样的鼓起,在羽歌夜的手掌下起伏,男人的腰腹是最有力的地方,胸肌还能任由他揉捏,腹肌却更加坚硬,在两排腹肌的下面,小腹的两块腹肌之上,小而圆的肚脐被羽歌夜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希奇的呻吟和那种高亢的尖叫也不同,压抑,沉闷,只在忍受不住的时候蹦出一两个音节,比如羽歌夜用手指沿着他肚脐边沿抚摸的时候。
他的嘴唇接替了手指之前的位置,舔舐着希奇的胸肌,希奇很干净,但是羽歌夜总觉得自己尝到了什么味道,小小的肉丁在他的舌尖被肆意玩弄,他张大嘴啃咬着希奇的胸肌。比起无法塞进嘴里的女人,男人的胸肌简直天生是为了嘴唇出生的,希奇还没长到完全成熟的时候,羽云歌一只手就能覆盖他整个胸肌,而用嘴则能把小半部分皮肤都吸允住,唇齿的力气比手掌更强,希奇发出尖锐的呻吟,因为羽歌夜控制不住地用牙齿啃咬着他光滑的胸肌,顺带蹂躏了他的乳头。
简直像逼迫自己一样,羽歌夜的手沿着腹肌向下,沿着腹肌中间的凹陷,滑过平坦的小腹。羽歌夜有短暂的迟疑,他现在还没产生太强烈的厌恶,但是他担心希奇会不会无法接受这种触摸,前世如果有人敢摸自己这个地方,绝对一枪爆了他的头。然后他又一次意识到自己想错了,在《异兽宝鉴》全部三十二章中列出三十二品兽人名器的地方,对于这个世界的床笫生活而言就是最浓墨重彩的部分。希奇不知是想躲开羽歌夜越来越凶猛的啃咬,还是躲开另一只手在臀部的肆虐,抑或,像现在这样因为身体挺直让羽歌夜的手直接落在了他的肉棍上。笔直的肉棍真的像是一根竹子,书上说有人觉得“夹竹桃”名器表面光滑,和自己列在九品雄性宝器的“虬龙槌”上筋脉虬结的样子正好相反,确实十分精准,没有经过人事,而且永远没机会用在别人身上的肉棍笔直而光滑,只有腹侧的精管鼓起一道柔软的肉棱,羽歌夜的拇指挤压着那道柔软弹性的肉棱,这个让羽歌夜摸起来十分舒服的动作,却让希奇的臀部和大腿都紧紧夹住,羽歌夜的手指陷在他的臀瓣中抽不出来,希奇的手臂紧紧搂住了羽歌夜的脖子。羽歌夜有点尴尬,但更多的却是一种亢奋,没有触摸之前,他觉得难以接受,但是摸到之后,他却有种征服和凌虐的快感,在他眼里希奇和男人没什么不同,却乖乖地送上自己的身体,任自己予取予求。他的手指沿着肉棍的根部从底下一路挤压到顶端,粘稠的液体落在了羽歌夜的小腹上,羽歌夜伸手挑起一点,轻易就挑起一大滴液体,淡淡的馨香从指尖传来,希奇果然是完美的“夹竹桃”名器。他伸到希奇的后面,从放松的臀瓣间挤进去,把液体涂抹在希奇的后庭。他知道该怎么润滑,却还是有点抵触,只是在外面胡乱摸了两下,他抱住希奇的双臀,粗大的龟头顶进了他双臀之间,却在入口处一再迟疑,插进男人体内的怪异感,心里最后一点鬼祟抵触,让他又犹豫了。
然而希奇却猛然坐下了自己的身体,发出一声痛楚的惊呼,羽歌夜的肉棍全都深深没入了紧窒火热的甬道中,虽然希奇速度很快,但是羽歌夜的长度让他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开疆拓土的过程。希奇埋头在他肩膀低喘了一会儿,臀部便开始缓缓起伏,羽歌夜伸手握住希奇紧实有力的腰,胯骨上侧腰肌的边沿形成一条肌肉线条,腰部的肌肉随着臀部和腹部的起伏而鼓缩。羽歌夜感到希奇拔身而起的时候,自己的肉棍上覆盖着一层浅浅的液体,蜜合罗的香气开始散发,那是一种微甜却又有着情色腥气的淫靡味道。希奇不愧是练武多年,腰力极好,动的越来越快,粘腻的液体流在羽歌夜的毛发和睾丸上,发出啪嗒啪嗒的撞击声。
羽歌夜是控制欲很强的人,偶尔骑乘是他的情趣,但是久旷之后的身体,他只想来一次彻底的发泄,他凶狠地把希奇翻身推倒,位置的转移让他的肉棍在希奇体内旋转,希奇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缠在他的腰上。蜀州三年锻炼的成果显出来了,羽歌夜凶狠地操着希奇。骑乘的时候,希奇再快,也会下意识控制自己的动作,按照同样的方式运动,而羽歌夜主动之后,希奇就再也控制不了那凶器撵进自己身体的动作了,又深又快的被羽歌夜刺穿,偶尔一下偏移总能让他发出羞耻的闷哼,羽歌夜的动作从生涩到熟悉,伸手胡乱抚摸着希奇的肉棍和睾丸,感受到希奇的手无力地抓紧自己的后背,带来轻微的痛感,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缠在了他的大腿上,细长的尾巴绕了两圈,前后抽插让大腿绷紧,而尾巴就越发紧地勒住自己,他的手摸索到希奇的头顶,果然,短短的头发里长出了一对圆圆的毛茸茸的兽耳,他揉捏着耳朵抚摸着耳根,这是兽人沉浸于性欲亢奋到极点才会出现的变化,他邪恶的笑了:“耳朵和尾巴,是因为太爽么?”“恩!”希奇发出沉闷却清楚的回答,不羞涩也不放荡,最诚实地承认,这让羽歌夜更加狂野,动作越发粗暴,他控制不住手指和唇齿的力度,在希奇的身体上肆虐,后面发出的撞击声啪啪不绝。希奇猛然发出“呜呜”的呻吟,就像被人捂住了嘴却竭力叫喊,其实是爽到了极点发不出声音,炽热浊白的液体撞到了羽歌夜的胸口和腹部,甚至还有几道射在了羽歌夜的下巴上,他伸出舌头,发现果然带着淡淡的甜味,这样就容易接受多了,甚至让他觉得更性感,希奇因为高潮而紧紧咬着羽歌夜的后庭绞紧了那根粗大的肉棍,羽歌夜表面虬龙般凸起的筋脉每一次抽插都带来更复杂多样的摩擦,希奇脚跟紧紧压着羽歌夜的腰部,小腿的肌肉贴着羽歌夜的脊背抖动着,一定爽的连脚趾都蜷起来了,他的尾巴正蛇一样绕着羽歌夜的大腿缠绕。羽歌夜伸出双手抱着希奇头的两侧,手指之间夹着毛茸茸的兽耳,希奇的手从他腋下穿过,搂着他展开的肩胛骨,被羽歌夜完全覆盖包拢在身下。强烈的快感让羽歌夜深深地埋进了希奇的身体,他吻住了希奇的嘴唇,他不擅长亲吻,只是有些粗暴的亲吻啃咬着希奇,剧烈的快感让他的呼吸可怕的沉重。他终于放缓了动作,缓慢移动着感受最后的激情,此刻汗湿和粘腻都变得清晰,却让他十分眷恋,在战火纷飞的地方,性欲是解放心灵最好的按摩,他压抑了太久,现在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放松。
蜜合罗的香气馥郁扑鼻,希奇无力地喘息着,像是失去了力气,但是他的尾巴却温柔地摩擦着羽歌夜的大腿,兽耳不时在羽歌夜的手指间跳动。这是一种怪奇到极点,和人类完全不同的生物,男人不会长兽耳和兽尾,这不算是和男人做。羽歌夜没有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继续下去的理由,他感觉到兽欲在身体里耸动不停,他压低声音在希奇耳边说:“夜还长着,再来。”
☆、50珊瑚如意
羽歌夜前世今生,都很少有这么放纵自己的时候,毫不顾忌的挥霍体力,毫无警戒的沉迷身欲,这是战场上比敌人更可怕的事,但是不得不说,一次完美的释放之后,他确实觉得在头顶徘徊的某种阴霾消散了很多。他睁开眼睛,房间里已经有淡淡的光线,从小到大他睡到日上三竿的次数寥寥无几,他偏过头,看到希奇躺在自己的胳膊上,双臂蜷在胸口。光线中能明显看出,希奇原先黑亮的头发变成了浅浅的草黄色,让他看上去更加阳光了。那是兽人被破了身的标志,除了黑豹黑虎等少数族裔,随着在第一次□中人型下兽耳和兽尾的出现,兽人的人型和兽型将更好的融合,因此发色和毛色会变成兽型的颜色。希奇是豹族后代,姓氏从圣师的萨尔希斯洛而来,纯血的颜色应该是罕见的黑色,从发色就能看出希奇确实是旁支血脉。 羽歌夜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微微掀开被子,果然看到了某处一蓬浅浅的黄色,他猛地盖上被子,感到有些头痛。昨晚唐修意下的一定是宫中秘药,甚至有可能用的是来自北莽皇室的昂贵药物,他变得不像平常的自己,对同性产生了欲念,却又留有清晰的记忆,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在□和之后再装作无法忍受,这种做法不仅恶心,而且丑陋。男人都是的动物,即使嘴里说着再多厌恶,只要得到了快感,心里就已经接受了这种违背常理的欢和。羽歌夜一面抨击着自己的丑恶,一面深深意识到自己其实只是屈服于欲念的悲剧一员,他无法否认昨晚沉沦在欲念的放纵里。唯一能让他感到心理安慰的是,希奇昨天并没有抗拒他,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希奇接受了他,他就也要接受希奇。
感觉到羽歌夜的动作,希奇像小猫一样蹭蹭羽歌夜的胳膊,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猛然惊住,有些畏惧哀求地看着羽歌夜。希奇的嘴唇还略微红肿着,露在表面的胳膊和胸口,都有大片的明显的齿印,羽歌夜知道自己在这种事上习惯一向不好,在药物的催动下昨天尤为过分,他嘴唇微颤试图说些话,却终究叹息一声:“穿衣服吧。”希奇连忙下床,羽歌夜起身的动作愣住了,希奇宽阔的脊背上也有很多咬痕,干涸的痕迹在双腿凝固,他低着头看着地面:“你且先去洗漱一下。”
“四爷是不是也洗一下。”希奇挠挠自己的头发,眼睛四处乱扫。羽歌夜低头,长大以后第一次赤着入睡,他自己身上也不少痕迹,背后还有点刺痛,想必是希奇留下的挠痕。此时天色已明,再寻仆役上水,等于是在宣告一切,但是让他带着这身痕迹穿衣服,他会更加难受,只好闭上眼睛:“传浴!”
显然整个清梧院的人都知道今天为什么羽歌夜不能早起,甚至就连景帝都没有传召羽歌夜,羽歌夜走进浴盆,沉吟良久,才对希奇说道:“你也进来吧。”正在往水里撒些香料的嵋生听到之后,抬起头瞄了希奇一眼,快速试试水温,便退出了房间。阳光渐至晴朗,房间里十分明亮,希奇小麦色的皮肤就像浸满了阳光,还带着房内挥之不去的蜜合罗香气。羽歌夜和希奇默然对坐,希奇从羞涩到忐忑到不安,羽歌夜都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洗净之后便要出来,唯一的动作就是按住了希奇:“若是水不够的话,便让嵋生再来添些,这药草对解乏很有好处。”
羽歌夜唤了一声,沈听河推门而入,一路低头,既不看希奇,也不看羽歌夜,边伺候着羽歌夜穿上大红色皇子服边说:“内务府已经开始修缮四爷的郡王府,听说府邸指派的是已故的礼亲王的王府,规格比四爷的爵位略高,虽是旧的需要稍作修缮,但是府邸园子都是极好的。”
“今儿若有机会,去城外看看白叔,郡王府不比宫中,日后迎来送往都要你们来办,须得有个老人盯着。”羽歌夜面容沉静,待整饬完毕,便离开房间,推门要走之前,像是突然想起一样,“去我箱子里,把那枚‘锦斑贝’赏给希奇。”
沈听河看着门扉在面前关上,拿起毛巾沾湿了水,帮着希奇擦拭后背:“锦斑贝可是海外六岛进贡的,希奇,你算是熬出来了。”希奇握住沈听河的手:“你这是干嘛?”“如今你我身份不同,你是皇子身边人,我是奴仆。”沈听河说完之后希奇就从水里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好意思,而且,而且,你不是也快了么。”
沈听河却死死盯着希奇的身体,从脖颈、锁骨到胸部,乃至小腹下沿,都可见青紫痕迹和齿痕。希奇连忙坐回水里,把沈听河落在浴桶中的毛巾围在肩上。
“四爷看着文雅,没想到倒是挺粗暴的。”沈听河微笑,希奇连忙摆手:“你可别说了!”他用毛巾挡着身体,有些担心地看着沈听河:“听河,我知道昨天的机会是你让给我的,四爷容不得别人背叛,想要让他再接受你,你会吃很多苦头。”
“千万别为我说任何好话。”沈听河把他按进浴桶,“四爷的性格你也知道,如果你为我说话,怕是连你也要被迁怒。四爷那么聪明,一定能猜到凤君的意思,他就算难为我也只是一时,只要我心是诚的,他终究会原谅我。”
“听河,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四爷的。”希奇自己也拿了一条毛巾轻轻擦拭身体,那些颇深的痕迹微微疼痛,却苏苏麻麻的,让他不得不转移注意力。
“我从选拔凤翎卫的时候就知道,这是我今生难得的机会。”沈听河停住动作,似在回忆过去,“那时候真是太傻了,还以为自己那点小心机无人识破,直接就被四爷拎出来了。我刚开始确实抱着攀高枝的心思,苟且一辈子,什么都不想,养在王府不好么。但是四爷赐我那副字之后,我突然觉悟了,慎独,四爷是想让我时刻小心谨慎,我却读出了另一重意思。”他绞着手里的毛巾,毛巾中已经没有几滴水,“我的家世你都知道,我就那么甘心认命吗?”希奇回头看着他,沈听河神色悠远,笑容淡漠,说的话却越来越惊人,“我的姆妈是被正房害死的,我姆妈是掌心楼的传人,却因为犯了错被打了二十家法,他那么好的武功有屁用,被打都不能还手,那时候我已经进入凤翎卫,回家的时候,他已经一命呜呼了。我姆妈唯一亲信的仆人给了我当时他用的伤药,是龙虎霜。”
希奇在开始变冷的水里抖了一下,龙虎霜确实是外伤好药,却也是虎狼之药,药力太强,重伤的病人若是使用过多,肌肉抽搐,反而会流血不止,甚至失血过多而死,可以想见沈听河的姆妈死的有多惨。
“慎独,慎独,哪怕只有我一个人,也绝不能放弃希望,放弃仇恨。”沈听河把着浴桶边沿,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四爷从不问过程,他只放手让我去做,他让我抓住了差点永远失去的机会。”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希奇,“我只能用十倍百倍的忠心去回报他。”
“可是你不爱他。”希奇站在巨大浴盆的另一侧,就像和沈听河遥遥对峙。
“爱?姆妈死了之后,我已经很难相信这个字还存在了。”沈听河偏开头,“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东西,又怎么把它交给爷?难道你就确定自己,爱着四爷?”
“从前往蜀州的时候,四爷在冬天抱住我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爱了。”希奇笑得非常纯真和阳光,和沈听河的阴暗截然不同,“四爷是很冷静的人,但是他的怀抱很温暖,我没有那么多的仇恨和心思,我很喜欢在四爷身边的感觉,我想一直陪着他。我以为他永远不会想要我,没想到。”他红着脸,挠挠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不了那么多,只要四爷还肯要我,我就很幸福了。”
沈听河把手中的毛巾扔过去:“我真是恨你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快出来吧,水都凉了。”
在沈听河面前还能坦然自若,出了房间,希奇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真的不同了。无论是变了的发色,还是满身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感觉,希奇都明显和一夜之前大大不同。四位大仆还好些,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没这个“福分”。而凤翎卫们的眼神就几乎赤红了,在洛蒙森林被惊吓过度的探子们还知道收敛一点,被留在蜀州完全不知道羽歌夜在洛蒙森林经历了什么的几个就凌厉多了,他们这一辈子的荣华都寄托在羽歌夜身上,本以为没有可能的事,现在却突然发生在同伴身上,这种嫉妒难以压制。
这份嫉妒随着一份赏赐的到来达到了□,也随之画上句号,“凤君钦赐清梧院凤翎卫希奇珊瑚如意一柄,蝉翼纱十匹,雀翎红十匹。”当希奇接过锦盘金帕托着的珊瑚如意时,也脑子发懵。皇子有正君一位,平君两位,侧室不超过四位,这是皇子的萨尔中,有资格新年进宫朝拜凤君的品轶,而朝拜时皇子侧室握在手中的执礼,就是珊瑚如意。看到晶莹剔透,如血凝聚的珊瑚如意,希奇才确定刚才羽歌夜离开清梧院,竟然给自己求来这么大份恩典。
☆、51寒江钓叟
坤宁宫内,地龙烧得极旺,连炕桌上插瓶夏花都开得明媚,在瓶下放着一方小匣,匣上雕着一朵
富丽菊花。羽歌夜和唐修意分坐炕桌两侧,唐修意抱着鎏金手炉,闭目养神。羽歌夜也不开口,
从进了坤宁宫开始,他就一直不曾开口。
直到大妇寺应雪桥站在门口回话:“希奇已经接了赏赐,劳我谢凤君恩典呢。”
唐修意垂眸看着地面,声音冷冽:“还算是有几分礼数。”他抽手抚摸着小匣上面的菊花,良久才开口道:“这是他该得的。”应雪桥过来取过匣子,羽歌夜目送应雪桥离开的身影,他知道那匣子里装着一片白绫,上面还有浅淡血迹,将会和希奇的官方封牒放在一起,存入宫中档案。从此以后,希奇便有了真正的名分,是羽歌夜名正言顺的侧室。
“楚倾国悬帐求见!”门口有宫人高声宣名,楚倾国回来之后就住回楚府,如今进宫也需要通报。“准。”唐修意答应之后,楚倾国才能从宫门进宫。
等了好长时间,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语气在门口响起:“楚倾国参见凤君,参见四殿下。”,羽歌夜抬头,一瞬间只觉时间凝滞。楚倾国头顶发髻一丝不乱,戴着着雀羽丹朱冠,两束发缕从鬓角垂下,深棕貂裘使他身段越发高挑,身后宫人为他脱下外衣,露出里面浅栗箭袖双盘扣云缎袍,脖子上挂着一串朝珠,袭人贵气华耀满堂,见礼后向着羽歌夜身侧的椅子走去。
“这也快两年没见了吧,倾国也是大人样了。”唐修意喜悦之情飞上眉梢,连连招手道,“快过来让我看看!”
楚倾国笑容端庄,坐到唐修意身边。羽歌夜记忆中的楚倾国,永远都带着坏坏痞笑,嘴里说着不着调的怪话,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楚倾国如此“知书达礼”的形象。他记得楚倾国前世还是个大学生,还带着浓浓的学生气,宅男心,但此时此刻,却完全看不出半点穿越人的“风采”。唐修意怜惜地说:“如今你姆妈和弟弟都在西北军中,京城独独留你一个,楚淳冈的性子我是知道的,若是觉得家里拘束了,便常来我这儿坐坐。”
“姆妈不在,父亲忙于朝政,家中一应事务,我自是应当管好,也是学些规矩,免得贻笑大方,若是能常到宫中聆听凤君教诲,那可是天大的恩赏了。”楚倾国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感激,羽歌夜注意到他坐下的姿势再也不是大咧咧抬腿踩着椅子床沿,而是并在一起十分严肃,脚下那双千层底黑锻朝靴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他四处乱跑沾上的尘土。
唐修意满意点头:“你一个人支撑家里,终究有想不到的地方,待会儿我让雪桥给你支两个尚宫过去。”
“谢凤君恩典。”楚倾国笑不露齿,眉眼微弯。尚宫是兽人在大内的最高位分,负责宫中各项事务,无论官宦贵族,都以延请尚宫教导家中兽人为荣,说是帮忙管家,其实是让楚倾国开始接受皇子君的礼仪教育。
唐修意握着楚倾国的手,从手腕上褪下一对玉镯子,戴到了楚倾国的手上:“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我果然没看错你。”说完才转头对羽歌夜冷淡道,“昨天事务繁忙,未曾和你说过,你父皇下了旨意,以后着你旁理工部。眼下便是新年,各部都已挂印封金,你今天得闲,正好和倾国一起,去看看楚尚书,不要失了礼数。”
羽歌夜恭敬起身道:“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倾国告退。”楚倾国也站起身,应雪桥把貂裘递到了羽歌夜手中,羽歌夜还未反应过来,楚倾国已经微微屈膝行礼道:“有劳四殿下。”说完便转过身来。羽歌夜为楚倾国披上貂裘,看到楚倾国嘴唇几乎没有动过就发出了声音:“还请四殿下先行。”
走出坤宁宫,天上已经飘起了小雪,瑞雪兆丰年,每到父神节都会下雪,纵使无雪,也会着宫廷法师聚云成雪,以示祥瑞。羽歌夜坐上车辇,和楚倾国默然对坐。楚倾国摸着手腕上的手镯道:“正君戴玉,平君戴金,侧室戴银。我刚刚看到大妇寺端着的匣子上有万子万孙大丽菊,像是封档用的礼匣,刚刚凤君又赐我玉镯。”他微笑着低头,“是谁被封为侧室了?”
羽歌夜只觉得窗外雪片都落在脊背上,带起一股寒气,他迟疑地说:“是希奇。”
楚倾国摸着镯子,突然惋惜地说:“若是放到佳士得拍卖,少说得几百万吧。”羽歌夜这才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他认识的楚倾国,而不是原主复活的亡魂。楚倾国做了个鬼脸:“我做的还不错吧。”
羽歌夜觉得嗓子里像是有个温热又沉重的东西堵塞着,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突然间想到了很多事,只有当自己不再扮猪吃虎的时候,楚倾国才会说出那些疯癫甚至犯傻的话。只有自己毫不顾忌毫不伪装的人面前,楚倾国才会显出最真实的性情。楚倾国在楚淳冈这位朝廷重臣,圣学大家的教导下长大,怎么可能和倾城的差距那么明显?只是因为兽人这个让他感到无所适从的性别,让他选择自暴自弃而已。羽歌夜的出现,无异于孤独人海里,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能够在这个充满了权力倾轧的世界坚持到现在的唯一原因。
过去羽歌夜一直自负地认为,自己保护了楚倾国,并且能够让楚倾国在这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保持前世的纯真。然而一别云京三年,回来之后,太子不再纠缠,唐修意亲自算计他,楚倾国换魂一样,每个人都在改变。
“别苦着一张脸,好像我要死了一样行不?”楚倾国挤挤眼睛,“我可是很努力才能记住这些该死的东西,你好歹给点鼓励吧。”
羽歌夜勉强笑笑,他刚刚才意识到自己懦弱的很,曾经自负地以为比楚倾国强大,能够给他保护,现在却是楚倾国在为了自己改变,而他,却连一句“不必如此”都说不出来。
“你远比我有觉悟。”羽歌夜闭上眼睛,不忍面对这样完美无缺的大柱国悬帐,楚圣徒帐子,未来四皇子君。
楚倾国不屑地切了一声:“这算什么夸奖,你精神点吧!”他举着双拳,装出奶声奶气的调子,“打起精神来,打起精神来。算了这么做实在太猥琐了。”羽歌夜终于被他逗得笑了出来。
“能有现在的结果已经很不错啦。”楚倾国倒是很乐观,“身为楚家长子,武圣帐子,我和倾城之间,定然有个人进入皇室。倾城看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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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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