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弄风 作者:魔烟
先下手为强!天斜觉得,要想保住四弟,不让谷主之位落入外人手里。只要三娘肯帮助天斜,有了卓消宫的帮助,天斜自信,定能赶在他们之前,先将他们一一铲除!只要谷主之位牢牢地握在咱们自己人的手心里,谁还能伤得了四弟?”
南宫天斜说完,诚恳地看着节夫人。
果然!节夫人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深思之色,半晌,方抬了头,看向一直静静等待的南宫天斜,轻声说道:“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但你如何能让我相信,你不会向幕儿下手?”
南宫天斜脸上一黯,露出委屈之色来,道:“三娘怎的竟会怀疑天斜会向四弟下手?他可是天斜的亲弟弟啊!”
望望不为所动,沉默不语的节夫人,南宫天斜咬咬牙,说道:“若是三娘还不放心,天斜愿立下书誓!日后天斜若是背信弃义,三娘将书誓交与父亲,想必父亲定不会放过天斜!”
“嗯……天斜,让三娘好好想一想,明日再与你回复可好?”节夫人故作喜形于色,却又犹豫不决地道。
“如此,天斜便不再打扰三娘了,以免别的公子瞧着天斜在卓消宫待得太久,多出些想法来。”南宫天斜点点头,心知节夫人其实已然答应,不过装个样子,好向自己要更多的好处!不由心中暗自好笑,节夫人虽是厉害,却也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书誓又能如何,待得自己真得到了谷主之位,父亲难不成还能为了一个疯了儿子,便杀了已名正言顺得坐谷主的另一个儿子?把谷主之位拱手让给外人?
节夫人也不再嗦,笑了笑,端起茶碗。
自有一旁的水颜站了出来,将南宫天斜送出宫去。
“要卓消宫全力相助?大哥真是如此说的?”南宫天幕惊诧地看向节夫人。
节夫人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南宫天幕想了想,道:“娘认为呢?”
节夫人笑了笑道:“幕儿,如今你既然已经清醒,这些事情,自是你自己拿主意。”
南宫天幕一惊,不由变了脸色,急道:“娘,难道……”
“幕儿!”节夫人眼见南宫天幕神色突变,便知他想得错了,解释道:“放心,娘也知道,娘虽然不会武功,但那些公子们总也对娘这个绝谷谷主第三夫人的身份忌惮甚多,娘不是要离开卓消宫。能帮得上你,娘自会尽心尽力。”
节夫人爱怜地拂了拂南宫天幕肩上散落的黑发,道:“但今日这事,娘还是希望你能自己拿主意……娘的意思,你可明白?”
南宫天幕松了口气,笑道:“幕儿自然明白。”
说完低了头,默默沉思。
节夫人望了总管天行一眼,亦不出声,静静地等待。
许久,南宫天幕抬了头,自信地道:“答应他!”
“幕儿!”节夫人与总管天行一听,不由皱起了眉头,异口同声地脱口唤道。
南宫天幕看了看节夫人,又看了看总管天行,见两人都是一脸的不赞同,笑道:“娘、总管,幕儿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大哥这心思起得不错,想将卓消宫拉进这浑水之中,凭空多了一些实力,既可消耗掉卓消宫的一部分力量,又可借此消灭掉阻力。而只要卓消宫的人参与了争夺,一旦被别人发现,别的人只怕再也容不下我这个疯子了吧!呵呵……若是我有个什么万一,想来大哥就算在父亲处要不到什么实际的好处,也能得到父亲的全心相助了吧!”
总管天行听到这里,已知南宫天幕定然已有打算,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节夫人皱眉看了看南宫天幕,不解地道:“幕儿,你既然知晓,又怎的……”
南宫天幕笑笑,道:“大哥只字未提他与云清宫六公子宁清的协议,昨夜大哥与六公子宁清同时行动,只怕欧阳信与丁翔都已猜出了点端详。云清宫与藏剑宫两败俱伤,今后自是落阳宫得做为主力……娘,大哥这可是在借刀杀人,一石四鸟之计啊……”
节夫人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南宫天斜借用卓消宫的力量,一可保存实力,二可消耗卓消宫的力量,三可防备云清宫反噬,四可消灭所有的阻力……
节夫人慢慢地露出了笑容,欣慰地看着南宫天幕,道:“幕儿已经长大了,娘也便放心了。”
“幕儿,看来你已有打算,只是派往落阳宫的人――只怕是难以活着回来了……”总管天行看着南宫天幕,淡淡地提醒。
节夫人眼神一闪,道:“派去的人,必须得是可靠的人。既要可靠,又要机智,武功不可太弱,否则难以显出我们的诚意,同时,还得是幕儿你放心的人。这样看来,卓消宫上下,也只有柳如风最为合适了,何况,南宫天斜已然知道他的存在!”
总管天行自是明白节夫人的心思,对于节夫人来说,隐患必须尽早除去!机会虽是不错,只是这样提出,不免太过露了痕迹!总管天行无声地看向节夫人,怎的不等南宫天幕自己提了出来?卓消宫中,夜七身为影卫,不可能露面;自己也不可能暴露。南宫天幕能动用的,也只有一个柳如风……
南宫天幕却是未曾在意,默默地沉思一瞬,笑道:“娘说的是,宫中也只有他去最为合适!”
节夫人微微一笑。
总管天行看了看节夫人,对南宫天幕道:“如此,我与你娘先回主宫,安排一下人手。柳如风那里,就由幕儿你来安排。让他明早来主宫,带人前往落阳宫吧!”
绝剑弄风 43
“公子,卓消宫的人来了。”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入书房,大声禀报。
南宫天斜的手一停,旋即继续在书桌上的白宣纸上写下最后一笔。
南宫天斜站起身来,仔细观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抬起头来,看了看已近午时的天色,淡淡地道:“来得倒早,我还以为,他们会等到下午才会过来。有多少人?”
“来了十人,领头的叫柳如风。”侍卫如是答到。
十人?南宫天斜心中略为失望,转念一想卓消宫的情况,虽说南宫天幕已疯,失了争夺谷主之位的动机,卓消宫全靠着节夫人的支持,方才没有散掉。各宫公子虽是有些忽略了卓消宫,但总也时不时的会派人打探卓消宫的动静,这十人,只怕也是节夫人能拿得出手的最大人数了。
“柳如风?”南宫天斜终于转了头,正眼看向那侍卫。不会是昨日朱正成禀报的那人吧?节夫人怎会舍得放心让他过来?南宫天幕怎么办?难道节夫人已知影卫的存在?
南宫天斜眼中疑惑之色一闪而过,将手中宣纸小心地放到一旁的架子上,道:“让他们来院里等待,去通知朱正成,让他来看看,是不是他昨日交手的那人。”
“是!”侍卫应声离去。
“公子现下还有事,脱不开身,公子请各位去书院中等待。”一名侍卫歉意地说完,将卓消宫一行十人,领进了一处小院,便自转身离去。
柳如风游目四望,这是一个不大的院落,茂盛的花草丛中,两棵高大的杨树耸立,碎石辅就的道路,自院门通向了四间木屋。四周虽看不到人守卫,但柳如风心知,暗中必定隐藏着侍卫,只不知,这院子里有多少守卫,又隐藏在什么地方……
柳如收回了眼光,反正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若引起了落阳宫的警觉,无论对自己还是卓消宫,总也不是一件好事!
默默地等待半晌,柳如风皱眉低头,二公子南宫天斜将自己这等外人让到书房外等候,是什么意思?下马威?还是试探?
柳如风望了望身后站着笔直的九人,不由回想起了清晨离开卓消宫,节夫人的交待。
保存实力?将这九人活着带来,也要活着带回去?这怎么可能!若不是总管天行在一旁加了一句――“尽量!”只怕自己就会当场顶撞了节夫人。
看来节夫人是真的动了杀心了……柳如风摇摇头,略感苦恼,她毕竟是公子的母亲,看来自己若能活着回去,也只能处处小心谨慎,万不可再有错失让节夫人拿住了……
忽又想起昨夜南宫天幕的话来,心中一暖……
“……交待你的话,可记住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南宫天幕坐在床上,看了看身旁的柳如风,道。
“是,属下记住了。尽量监察落阳宫的实力部属等情况……”柳如风垂首肃立,恭声应道。
南宫天幕点了点头,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哥啊大哥!却不知这黄雀是你……还是我!”
柳如风看了看他,见南宫天幕再没有话什么交待,便躬身行了一礼,转身正欲离去,腰间一紧,却是南宫天幕自身后伸了手,紧紧的揽住了。
“若是情况危急,不要管别的,保住自己,以你的身手,活着回来,并不是一件难事……”南宫天幕略一用力,将臂中温顺的身体,搂进了怀里。
“公子……”柳如风心中一暖,转头看向身后的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顺势倒在了床上,突地一个翻身,将柳如风压在身下,紧紧地拥抱住了,吻了吻他的眼睛,说道:“我亦知娘亲起了些心思,只是娘与大舅舅尚不知夜八的存在,我倒也不是防着他们,就只怕他们身边有人被别人收买了。夜七是影卫,这样的事情,不是他所擅长,何况别宫的影卫皆未奉影牌,自是不能让他们去的。大舅舅的身份需要隐藏,这也是我们的隐密底牌。卓消宫中,大哥所知的,应该只有你一个人。我思来想去,这件事,也只有你去合适……”
“公子何需解释,属下早已说过,这条命原是公子给的,公子要属下做什么,属下只求能做得让公子满意,便就心满意足了……”柳如风眼睛一热,南宫天幕话中流露的关切,令柳如风自是感动不已……
“……”南宫天幕静静地看着身下的柳如风。
紧贴的身躯,单薄的衣衫掩不住一丝一毫的变化,柳如风明显地感觉到某件事物,渐渐地灼热而坚硬起来,紧紧地抵在下腹处。
柳如风看了看身上的南宫天幕,突地想起南宫天幕昨夜的话,自己也算是公子的侍姬吧?!既使公子只是想发泄,自己都没有拒绝的权利,何况,公子此时,或许,是有一些为了自己担忧吧……
柳如风闭上了眼,昂起头来,轻轻地吻上南宫天幕的唇……
习惯,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既使是这样的事情!这个念头如闪电般,一闪而逝,快得没有在柳如风的心底留下丝毫的痕迹……
南宫天幕一怔,从未想到,一向对这种事情有些本能抗拒的柳如风,竟会主动吻了上来。南宫天幕眼神一暗,旋即身子略一用力,将柳如风压回了床中,反客为主,吮咬着自动送上门来的唇瓣,探出舌尖,激烈的深吻起来……
直至两人都已感到呼吸困难,南宫天幕方放开了柳如风,激喘着,反身倒放床褥之中。
柳如风急促地呼吸着,疑惑转头看去。
南宫天幕双眼紧闭,粗重的喘息渐渐平息。
“公子?”柳如风低声询问。
南宫天幕应声睁开了眼,看着柳如风,眼中渐渐泛上淡淡地温度,叹了口气,说道:“明日你就要去落阳宫了,今晚好好休息吧。”
养足了精神,以对付落阳宫的人。这句话,南宫天幕没有说出来,柳如风却已明白,不由更是感动。
“可是公子……”柳如风眼神悄悄瞟向南宫天幕的下身,方才明明感觉到那里已硬得厉害,公子身为谷主的儿子,绝谷第四公子,何时忍过这些……
南宫天幕顺着柳如风的眼神,望了望下身,笑道:“无妨,不必管我,今夜你便睡在这里罢。”
柳如风想了想,滑下身来,伸手拉开了南宫天幕的褥裤,将那硕大的粗壮,轻轻含入口内……
“你……”南宫天幕一惊,撑着床支起了上身,看向柳如风,叹道:“你……不必如此……”
柳如风闻声抬了头,望着南宫天幕,吐出口中的巨物,道:“公子让属下休息。但公子这样,很不舒服吧?属下以前……也是这样服侍公子的……”
南宫天幕呻吟一声,感到下身肿胀难耐的欲望重又被温暖湿热紧紧地包裹住了,快感的电流自下身窜上脑门,手臂一软,身子乏力地倒回床中……
一串脚步声传来,柳如风警觉地自沉思中清醒,转头望去,院门处,一男一女两人,正快步走向书房。
柳如风皱了皱眉,望着两人的背影。这两人柳如风都认得,男的正是昨日闯入公子院中的中年汉子朱正成,女的却是毒殿出身的敏芯儿……
片刻,朱正成与敏芯儿,一左一右,伴着南宫天斜,行了出来。
“参见二公子。”柳如风等十人,眼见南宫天斜三人行至面前,齐齐躬身行礼,说道。
南宫天斜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一转,极快地打量了一遍柳如风等十人,脸上堆笑,说道:“一些琐事,累诸位久等了,诸位之中,何人做主?”
南宫天斜话虽如此,眼光却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柳如风身上。
柳如风上前一步,低头躬身,行了一礼,答道:“节夫人问二公子好。在下柳如风,节夫人吩咐,到了落阳宫,一切听从二公子的命令。”
南宫天斜已自明白,这十人中果然是以柳如风为首。
南宫天斜看了敏芯儿一眼,温和地道:“诸位前来帮助落阳宫,南宫天斜心中记下了,日后定有回报!诸位初来落阳宫,先安顿下来罢,芯儿会带各位前去房间,若有什么不满意,只管告诉芯儿便是!”
“谢过二公子。”柳如风与身后九人再次行礼。
南宫天斜挥了挥手,示意敏芯儿将众人带了下去,转眼看着柳如风,笑道:“柳如风,你先留一下。”
绝剑弄风 44
南宫天斜挥了挥手,示意敏芯儿将众人带了下去,转眼看着柳如风,笑道:“柳如风,你先留一下。”
“是。”柳如风应道,南宫天斜这话,正合他意,想来南宫天斜亦知节夫人必定会让人传话。
“请跟我来。”敏芯儿娇声说道,领着卓消宫的九人,向院外走去。
“进书房再说吧!”南宫天斜望了望众人的背影,看着柳如风,一笑,转身走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南宫天斜径自在主位坐了,朱正成静静地站在南宫天斜的身侧。
“坐。”南宫天斜向着一旁的木椅摆了摆手,示意跟在身后进来的柳如风。
“二公子面前,如风不过只是替节夫人传话,怎敢放肆。”柳如风站在南宫天斜的前方数步,恭敬地道。
南宫天斜挑了挑眉,笑道:“哦?三娘有什么话?”
柳如风看了看南宫天斜的脸色,道:“节夫人向二公子致歉。卓消宫的人手一向吃紧,节夫人已尽了最大的努力,方选出在下十人,前来落阳宫,听候二公子差遣。节夫人说,二公子或许看不上这些微薄的力量。但望二公子不要嫌弃,只求二公子看在与公子同为兄弟的份上,不要忘了二公子的承诺。”
最大努力?南宫天斜把玩着桌上的青瓷茶碗。
虽说卓消宫人心不稳,但自从节夫人杀了一批试图逃离卓消宫的下属后,总算是勉强稳住了局面!这些人为了自身的性命,也不得不尽力保全卓消宫,而各宫公子,一是因着南宫天幕已疯,失了争夺谷主之位的威胁;二是节夫人坐镇卓消宫,若一个不小心,伤了节夫人,虽说谷主碍于谷中的规矩,明着可能不会说什么,但暗地里,要想给哪位公子使个拌子,却是易如反掌!倒那时,想要当上谷主,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只是,明知前途无望,若进了禁地,便是再也不能出来。既使节夫人用财物赏赐,又能有多少人真的死心踏地……
南宫天斜温和地笑了笑,道:“三娘多虑了。柳如风,武殿的?我记得,你好像是今年才到卓消宫的吧?”
柳如风一怔,不明白南宫天斜突然询问这些有什么用意,只得沉默以对,静等下文。
南宫天斜见状,也不在意,只当是柳如风默认了,又道:“你一直在服侍我四弟吧?四弟的病,可好些?”
柳如风心中暗警,却毫不犹豫,答道:“公子不发狂时还好,只是不大认得出人来。”
“发狂?”南宫天斜一脸担忧地问道。
“前些天,公子突然发狂,当时公子身边的四名侍女全部惨死!”柳如风恭声答道。
南宫天斜恍然大悟,前几日接到消息,卓消宫死了四名侍女,尸首不全,原以为是哪宫试探卓消宫时做下的,却是被南宫天幕发疯所杀?!
“如此说来,你服侍我四弟这么久,也真是难为了你。”南宫天斜说着,看了看柳如风,顺手扯下腰间挂着的玉石佩饰,递了过去,笑道: “这块玉佩,出自毒殿,据说是能辟百毒。也算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一点心意……”
柳如风看了看南宫天斜手中的玉佩,心中一沉,从未听说过毒殿有这能辟毒的玉佩,也不知南宫天斜从何处得到,但此物的珍贵,却是显而易见!
南宫天斜话说得漂亮,却没说出这玉佩是送给南宫天幕还是送给的自己……是试探兼收买人心?还是……
柳如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玉佩,面带疑问地看向南宫天斜。
南宫天斜微笑着点了点头……
若是换作他人,南宫天斜此举,定会感激万分!柳如风却是心中越发的沉重……
“二公子,如此贵重之物……”柳如风露出惊喜之色,却又犹豫不决,说道这里,故意停了下来,只拿眼瞧向南宫天斜……
南宫天斜面上笑容更盛,语气也越发的温和起来,道:“四弟神智不清,你照顾了他这么久,也不容易!这不过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一点心意,拿去吧!”
南宫天斜身侧的朱正成突然开口,粗声粗气地道:“公子赏了给你,你拿着便是,若是感激公子,日后做事多尽些力也便是了!是条汉子,便爽快些……”
南宫天斜眉头一皱,转头喝道:“正成!”
朱正成喃喃着住了嘴,脸上却满是不服。
柳如风急忙双手接了过来,躬身施礼,道:“如风谢过二公子!”
“这才像话嘛……”南宫天斜身后的朱正成低声自语着道,声音却大得房中两人皆听得清清楚楚!
南宫天斜也不去管身后的朱正成,笑着看柳如风将玉佩仔细地挂在腰间,满意地道:“正成口直,我便是喜欢他这人的直性子,你万勿在意。”
柳如风笑道:“朱兄直性,如风怎会介意?!”
南宫天幕笑笑,心知今日到此便好,再做便过了,于是道:“你初来落阳宫,先去熟悉一下住处、环境,正成,带柳如风去吧。”
朱正成应了,当先向房外行去。
“如风告退。”柳如风恭声道了一句,眼见南宫天斜点了头,方才急步出门,跟在朱正成身后……
南宫天斜满面笑容,目送着两人走出了书房。突地面色一正,敛了笑容,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低喝一声:“夜十!”
“在。”低哑的声音自房中的角落传来。
南宫天斜定定地看着大开的房门,道:“这人如何?”
房中一片沉静,隔了一会,那低哑的声音方自传出,语气淡淡地道:“感觉不出来。”
南宫天斜皱皱眉,低声重复了一句:“感觉不出?”
“确实没有任何感觉!”那个声音依然淡淡地应和。
南宫天斜低头沉思,夜十的话显然有两层意思,一:柳如风武功平平,让影卫夜十觉得完全没有任何威胁。二:柳如风武公高,刻意收敛之下,连影卫夜十亦无法查觉!
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便是武功到得顶端,返璞归真……但这根本就不可能,便是绝谷谷主,南宫天斜的父亲,亦未达到此等境界……
南宫天斜喃喃自语地道:“那么便是他收敛了气机……能两招制住正成,却又如此年轻……”
“不像是武殿的人,亦非影殿的人!”夜十突地道了一句。
不是武殿,亦非影殿?那么便只剩下一处了――死殿!南宫天斜抬手揉按着额角,轻声笑道:“父亲,四弟是你儿子,我亦是你儿子,为何如此偏心?!既便我如此苦心积虑,眼见大势将定,你却看不进眼里!而四弟疯了四年,自身难保,你却仍是念念不忘……”
空荡的房间里,一片沉静,自是无人回应……
南宫天斜默默地坐了一会,突地抬头笑道:“只可惜没有谷中管事的字条,难以追查他的出身……夜十,辛苦你,暗中监视住这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便不信,这些人会甘心跟着一个疯子!”
“公子这里……”夜十的声音迟疑着传来。
南宫天斜笑笑,道:“无妨,就凭丁翔与欧阳信,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这里,他们还没那份实力!况且,此时他们只怕正忙着布置防守!”
房中又是一阵寂静。
南宫天斜却心知夜十这是默认了,微微一笑,走至书桌前正欲拿笔……
“公子,属下敏芯儿求见!”清脆的少女嗓音,自院中传来。
南宫天斜一顿收回了手,扬声道:“进来。”
门前丽影一闪,正是白衣飘飘的敏芯儿。
“属下见过公子。”敏芯儿行进房来,看看南宫天斜,欠身行礼道。
南宫天斜一笑,问道:“如何?”
敏芯儿笑道:“属下按公子的吩咐,带着卓消宫九人,去了特意安排给卓消宫的人居住的院子,一人一间,房中都已布置得妥当!并告诉他们,无事可去柳院消遣。那九人十分满意,喜形于色……”
南宫天斜点头笑道:“很好!”
敏芯儿顿了一顿,低声地道:“请恕属下愚昧,公子如此厚待卓消宫的人,却是为何?”
南宫天斜看了敏芯儿一眼,淡淡一笑,道:“四弟疯了四年了,我这便是明明白白的收买他卓消宫的下属人心!芯儿,你看着罢,在不久的将来,我会让卓消宫并入我落阳宫来!”
敏芯儿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公子在说笑?可看来不像……
四公子南宫天幕已疯了四年了,卓消宫下属众人的命运,可以说已成定局:死!或者进入终身不得外出的禁地!或是――投入别宫公子手下……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卓消宫曾经确有下属逃跑,却被节夫人以雷霆般的手段,血腥镇压了下去。但公子与四公子本为兄弟,只要许诺保证四公子南宫天幕的安全,让卓消宫并入落阳宫,也并非不可能……
敏芯儿沉思一会,恍然大悟,抬起头,钦佩恭敬地望向南宫天斜。
绝剑弄风 45
行出院门,朱正成小心翼翼地向后望了望,压低了声音,靠近身旁的柳如风,道:“喂!我说小子,上次是我太过大意,看走了眼,一会儿去到你们院子,我们比划、比划?”
柳如风转眼一望四周,朱正成的粗大嗓门,既使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亦引得一旁巡逻的侍卫们转眼看了过来,只不过似乎落阳宫里的侍卫,都已习惯了朱正成的嗓门,一个一个忍着笑、板着脸,神色怪异地走了过去。
柳如风面上微微一笑,却没有答话。心下急转,我们院子?二公子给卓消宫来的人专门安排了一个院子么?
朱正成一面走着路,一面不满地拍了拍柳如风的肩膀,道:“小子,你不会是怕了吧?”
柳如风没有感觉出杀意,自也不好闪躲朱正成的手掌,只是――一身横练外家功夫的朱正成,这两下一拍,柳如风顿觉肩头生痛!
想起公子南宫天幕与节夫人的意思,既要显示诚意,特地令自己过来落阳宫。朱正成的要求,却是拒绝不得。
“朱兄若是手痒,柳如风奉陪便是。”柳如风苦笑着道,虽然朱正成看上去已是三十好几,但若是要柳如风开口唤他叔叔,却是心有不甘!
“好!爽快!”朱正成大喜,手掌不自觉地又在柳如风肩上重重地拍了两记!大步流星地急急向着远处赶去。
柳如风苦笑,动了动酸痛的肩膀,脚下却亦步亦趋,随着朱正成的速度,不紧不慢地前行。
望着前方的朱正成,柳如风不由心下暗猜,看朱正成如此高兴,这声朱兄只怕是唤到他心坎里去了!也不知这比试倒底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二公子让他来再度试探?
一路无话。两人转转行行,柳如风暗中估计着,已渐至落阳宫外围。朱正成方始停在一处大型的院落前。
院门未闭,柳如风一眼便瞧见了一名卓消宫的侍卫正站在院中,向外张望。
朱正成裂嘴一笑,伸手捉了柳如风的手臂,粗声粗气地道:“柳兄弟,这便是公子给你们安排的住处了,如何?不错吧?可比你那破院子强多了!来来来,咱们去院子里比划!”
那名卓消宫的侍卫正瞧见柳如风与朱正成这般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转瞬却露出笑脸,迎了上来。
柳如风心中一凛,记得此人原是守卫主宫,名叫李树,节夫人调派着跟了过来。
虽说先前朱正成也拍过柳如风的肩膀,但此时此地,这般模样,让主宫的人看了去,难免会生出许多误会……
柳如风转头瞧了瞧朱正成那张一团和气的胖脸,这样巧合的事情,就不知是这人自己思量的?还是二公子南宫天斜刻意安排的?但二公子南宫天斜如此做法是何用意?离间拉拢?
柳如风心中苦笑,看来须得寻个机会回去……柳如风暗暗打定了主意,也便由着朱正成将他拉进院中空地。
李树跟了过来,疑惑地望着二人,问道:“小柳?这是怎么回事?”
柳如风望了望拉开了架式的朱正成,笑着应道:“没事,只是切磋一下罢了!”
“我去叫他们来看!”李树一听,笑了开来,说着便跑了开去。
柳如风正欲叫住李树。
“柳兄弟,看招!”朱正成可不管那么许多,‘呼’地一拳,击了过来,直奔柳如风面门。
柳如风侧身一闪,只觉劲风刮面,隐隐生痛!方悟那日院中,朱正成确实未尽全力。当下不敢大意,凝神戒备。
朱正成一拳落空,也不收回,手臂用力,变直击为横扫,再度击向柳如风面门。
柳如风略一低头,让过朱正成的手臂,伸手就势一推。
朱正成原本就防着柳如风低头避让,留了几分力,好当头击下,却被柳如风这蕴力一推,失了机会。
柳如风顺势一掌击向朱正成的胸口。
“呔!”朱正成显然对昨日被柳如风一掌击飞,心有不甘。有心要试试柳如风的掌力,此时眼见着这一掌击来,也不避让,当下一声大喝,细眼怒瞪,双足用力,竟是打算强接这一掌。
柳如风心中暗暗恼怒,眼见朱正成不避不让,掌中内力不觉加了几分。
“乒!”的一声闷响。
柳如风一掌击实。
朱正成脸色顿成褚红,身形虽是未变,双足却生生在地面划出两道痕迹,被这一掌之力,击退了约三步距离!
柳如风微微一笑,见好就收。身形一闪,退至数步开外,拱手为礼,笑道:“朱兄,承让。”
朱正成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又红了几分,大声叫嚷道:“不算!不算!方才朱某不过是想试试柳兄弟的掌力,才没有避让。再来……”
朱正成嘴里说着,脚下不停,蹬蹬蹬……几步抢至柳如风身前,双臂一伸,仍是击向柳如风面门。
柳如风原以为这一掌,用了近七分内力,朱正成只怕是一时半刻开不口。听得朱正成中气十足地高声叫嚷,也暗自佩服!能将外家功夫练至这般地步,极为不易,朱正成的这身功夫,只怕是没少吃苦头……
只是切磋,出手自不能再像昨日那般,招招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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