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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绝剑弄风 作者:魔烟

    偷袭十三公子,两败俱伤……无论他们谁人胜出,都不会放过幕儿,只怕今夜起,卓消宫便不得安宁了……”

    节夫人神色一黯,嘴唇动了动,欲选豕。转了身,在床头边坐了下来,伸了手,将南宫天幕额前几缕凌乱的发丝轻轻理顺。柔声唤道:“幕儿,幕儿……”

    床上的南宫天幕动了动。

    “幕儿,醒一醒,娘来看你了……”节夫人继续唤道。

    南宫天幕的眼睫眨了眨,缓缓睁了开来,看着眼前满脸慈爱之色的节夫人,突地一笑,伸了手,搂住节夫人的细腰,撒娇般地移过头去,蹭了蹭,傻笑道:“娘……”

    节夫人一怔,心底一酸,南宫天幕有多久不曾如此这般地向她撒娇了?转念想起,以往,南宫天幕似乎都要看她半响,方能认出她来。

    节夫人忍不住惊喜地搂住了南宫天幕,唤道:“幕儿……”

    转头向身旁的总管天行说道:“幕儿似是好了很多,看来莲儿的办法还是有效。”

    南宫天幕抬了头,望着节夫人美艳的面容,痴傻地笑道:“娘是来带孩儿去看外公、奶奶的么?”

    节夫人一怔,突地眼眶一红,抱住了南宫天幕,哭泣起来。

    总管天行皱起了眉,仔细打量着南宫天幕,轻轻拍了拍节夫人的侧肩,低声说道:“你给幕儿说过家里的事?”

    节夫人梗咽着回首,轻声解释道:“曾经想家时,曾与幕儿说起过……”

    总管天行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宫天幕,柔声对节夫人说道:“看来,幕儿的神智渐渐清醒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节夫人忙拿出丝巾,抹了抹眼泪,泪中带笑地道:“是,我是高兴,我、我去给幕儿做些爱吃的……幕儿想吃什么?清蒸鲢鱼?幕儿,你以前不是最爱吃这个的么?你饿不饿?娘去给你做……”

    总管天行笑笑,道:“待你做了出来,幕儿早就饿了,这院子里,也有厨房,你先去吧!”

    节夫人应了,也不待南宫天幕的回应,急急转身奔出房来……

    节夫人停了停,吸了口气,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又恢复了往日里,精明能干的节夫人!

    节夫人四下一扫,空荡荡的院中,不见人影。扬声唤道:“柳如风!”

    侧房的门应声而开,柳如风走了出来,躬身施礼,道:“属下在。”

    节夫人点了点头,面带喜色,一面急步走了过去,一面问道:“幕儿这些时候,可是好些了?”

    “公子最近比较安静……”柳如风装作回想,回答道。

    “是了……”节夫人喜形于色,笑道:“这间房,可是厨房?”

    “是。”柳如风应了,闪身让至一旁,眼见着节夫人走了进去。

    “去主宫让水莲带条鲢鱼过来!”节夫人打量了一下还算干净整洁的房间,满意地点点头,回首吩咐着道。

    “是!”柳如风转身向着院外行去。

    公子这样试探节夫人与总管天行,还真是冒险……

    柳如风一面走着,一面回想着方才偷听到的对话。

    或者,是因为成易昨日才死,今日节夫人便与总管天行两人来到有关?竟连一个侍卫也没带,想必是成易的死,引起了节夫人与总管天行的怀疑?

    或许,公子是对的,节夫人与总管天行若真是兄妹,只身前来,当在情理之中,公子这样试探,倒也不至危险。若节夫与总管天行……却也不至于不带一个侍卫,明知院中还有影卫夜七,与自己的存在……

    二公子与六公子明显已开始对别的公子下手了,虽说谷中都知道公子疯了,但据王桑说,最近卓消宫夜晚常有不明身份的人试探,想是那几位公子虽忙着互斗,亦没有放过卓消宫的打算……

    与其将生命交给别人来决定,不如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

    主屋内。

    床旁的总管天行深沉地看着南宫天幕,再不似往日人前那般,沉默而内敛……

    床上的南宫天幕好奇地看了看锋芒毕露的总管天行,傻傻地笑了起来。

    总管天行突地一笑,在方才节夫人的位子坐了下来,道:“幕儿,其实你已经清醒了,对吧!只是顾忌着我的存在,才这般装疯卖傻……”

    南宫天幕瞳孔突地一缩,急低了头,似乎突然发现床褥上的花纹非常的有趣……

    一直仔细观察着南宫天幕的总管天行了然地笑了笑,说道:“怎么?你娘给你说过家里的事,却没有提到她有两个哥哥么?”

    南宫天幕猛地抬头,紧盯着总管天行,却没有出声。

    总管天行看着南宫天幕,道:“你心里其实也算明白,我也就不必再说出来。”

    两人相互对视,总管天行迎着南宫天幕凌厉的眼神,眼中一片了然……

    半响,见南宫天幕始终没有开口的打算,总管天行叹了口气,说道:“当年你娘突然失踪,家里遍寻四周上千里,却始终没有你娘的消息,就这样,过了两年,家里都已绝望之际,却得到了你娘的传信,说她嫁给了武林中有名的绝谷谷主……”

    总管天行看了看依然不肯出声说话,却眼睛清晰明亮起来的南宫天幕,摇了摇头,说道:“你外公当时倒也欢喜,可等了几年,却始终不见你娘回家,家里放心不下,父亲便让我与你二舅外出寻访。谁知这绝谷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地。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好不容易寻到这里,原本也只不过是想看看你娘过得好不好,谁知……我见到的,却是你爹刚迎娶了第五夫人,却将你娘冷落一旁。”

    总管天行说着,眼神渐渐深邃,错开了南宫天幕,望着墙壁,似是望向了远处,低声说道:“你娘家里,就你娘这一个女儿,便说是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也不为过。我眼见着你娘落到这般田地,便起了心思,想要将你娘带了回去,谁知,你娘却说你还太小,待你长得大些,或许你爹便会回心转意,也说不一定……”

    总管天行苦笑一声,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恼恨节夫人的天真幼稚,换了口气,道:“她也不想想,你爹一谷之主,五个如花似玉的夫人,便是儿子,也不是只得你一个……”

    总管天行看了看沉思的南宫天幕,说道:“再后来,你又出了事,你娘伤心绝望之下倒是想要带着你跟我回家去。却不曾想,你突然发起狂来,杀了你身边的十来个侍从……”

    “不过,如今你既然清醒,又身为绝谷的第四公子,若是再带你回家,只怕你也不会甘心!能争到谷主之位,你娘想要回家,也是轻而易举……”

    “这么说来,我是应该叫你一声大舅舅,还是总管天行?”南宫天幕坐直了身体,既然眼前这个男人已将话说了开来,并且是自己心里最期望的情形,南宫天幕倒也不再假扮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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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我是应该叫你一声大舅舅,还是总管天行?”南宫天幕坐直了身体,既然眼前这个男人已将话说了开来,并且是自己心里最期望的情形,南宫天幕倒也不再假扮疯傻。

    总管天行看了看眼前的南宫天幕,仅仅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南宫天幕整个人的气势已完全改变,嘴角含笑,面上温和,眼神却是凌厉警惕……

    总管天行的眼中,露出一瞬间的赞赏和欣慰,不因事泄而惊慌失措,不因事喜而失了戒心――南宫天幕表现出来的稳重与深沉,让床沿坐着的男人忍不住露出一丝满意之色来。

    “还是叫我天行吧。有的事,可以知道,但不可以说出来……幕儿,我想你是明白的……”

    南宫天幕笑了笑,算是认可了总管天行的话。

    总管天行看了看他,站起身来,说道:“幕儿,你既然清醒了,我这便叫你娘将卓消宫还了给你。只是现下的情形,你可有什么打算?”

    南宫天幕皱了皱眉,道:“我希望娘与总管,仍主持卓消宫的事务。这既可以掩人耳目,又能名正言顺地得到娘与你的帮助……”

    说到这里,南宫天幕抬了眼,询问地看向总管天行。

    总管天行沉思一瞬,点了点头。

    南宫天幕笑道:“总管是何时发现幕儿已然清醒?”

    总管天行微微一笑,道:“幕儿,你掩饰得很好,我与你娘都被你瞒了过去。不过――”

    总管天行看着露出宁神倾听神色的南宫天幕,笑道:“你实在不该让成易去打探于我……”

    成易?南宫天幕不解地望着总管天行。

    “上次来这院中之时,我便觉得奇怪……而昨日里,我便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总管天行说到这里,流露出不赞同的眼神来,看着南宫天幕,说道:“柳如风与影卫的武功虽好,但他们那样的动静,若想完全瞒过院门守卫,不太可能……那么,为什么这些日子,我与你娘,一直接到的消息,都是一切正常?宫里的侍卫胆敢隐瞒这样的事情?联想到昨日我与你娘密谈之时,竟发现不会武功的成易在窗外偷听!”

    总管天行看着南宫天幕不解的眼神,解释道:“成易安份了这么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监视于他,但他出现在我的房外,我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后来,我发现成易的尸体被人动过,宫中侍卫却无一人发现异常!答案呼之欲出!能在卓消宫中来去自如,那五宫里,还找不出人来,如此关心于我,在谷中,除了你,我想不到别的人!而你的身边,正好有两人有这个本事!”

    总管天行说到这里,停了停,又道:“幕儿,你的计划原是不错,只可惜,你太过急功近利。这两件事若是分了开来,原也不会令人起疑,但凑了一起,却是破绽百出!院子里派来保护你的侍卫,自是你娘放心得下的人,他们没有回报,而成易的突然反常,只能说明,他们被人控制住了,谁能控制他们?柳如风?夜七?柳如风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对他来说,全无半分好处。若是夜七或其他人,柳如风不会没有察觉,又怎会容他们活着?那么一切的解释只有一个,控制侍卫的人 ――是你!”

    南宫天幕一凛,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竟有如此大的破绽……

    总管天行休息了一会,看着南宫天幕,犹豫着说道:“至于柳如风……夜七出现得太过巧合,幕儿,你玩玩是无所谓,但你真有把握控制住他?”

    南宫天幕笑了笑,道:“柳如风并不愚蠢……”

    总管天行笑道:“也是,他身上有你的烙印,就算是他真想反叛你,也不可能得到别人的信任。只是,这件事,不可告诉你娘。”

    叹了口气,总管天行又道:“你娘她为你操碎了心,容不下任何有可能会对你造成威胁的事情……”

    母亲……南宫天幕心中一阵激动,想起自己一直误会了娘亲,千防万防,不觉羞愧地低下了头……

    总管天行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南宫天幕,道:“你疯得奇怪,也不怪你如此小心,只是别让你娘知道就行了……”

    南宫天幕抬了头,哽咽着道:“谢谢你,舅舅!”

    总管天行笑笑,眼神迷离,轻声说道:“你娘如今只得你一个孩儿,我不帮你,又能帮谁?!待你坐上谷主之位,也不算我与你娘辛苦一场……”

    南宫天幕感激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也不需要再说……

    房门一响,南宫天幕与总管天行转眼望去,却见节夫人喜气盈盈地走了进来,水莲手端拖盘,跟在节夫人身后,再后面,却是柳如风,端着一张炕桌,行了进来。

    “幕儿,娘煮了你爱吃的清蒸鲢鱼、红烧猪排……天行,今日便在这里用饭可好?”节夫人笑容满面,看了看南宫天幕,望着总管天行,眼带哀求,急急地说道。

    总管天行皱皱眉,若是被人知道,节夫人突然留在这院中吃饭,只怕会被人猜出什么来。但看看节夫人一脸期盼,总管天行嘴唇动了动,终是没说出什么来,叹了口气,轻轻点头。

    节夫人喜不自胜,忙指挥着柳如风将炕桌摆放好,又亲自动手,从水莲手中接过拖盘,将饭菜一一摆放……

    香味扑鼻又而,有多久没有吃到过母亲亲手做的饭菜了?南宫天幕心中更是内疚……

    总管天行看了看房外,突地咳嗽一声。

    南宫天幕抬眼望去,正见总管天行看了看他,又望向房外。

    南宫天幕心下了然,虽然说院中都是自己的人,但若是娘亲得知了自己的清醒,只怕会极难控制情绪,上位者,是极为忌讳在下属面前暴露出过多的情绪来。何况,还需要娘亲继续掩人耳目……

    水莲是娘亲的贴身侍女,亦是从小跟着娘亲的人,倒是无所谓,她也不会武功……

    “如风,出去守着,别让人接近这里!”南宫天幕淡淡地吩咐道。

    房中瞬间安静下来,除了总管天行,房中三人,皆是睁大了眼睛,瞠目结舌地望向南宫天幕,只是三人心中所想,却是大相径庭……

    柳如风只是没有想到,公子一向隐瞒着自己清醒的事实,此时突出此言,一时难以接受,呆得一呆,眼见南宫天幕眼神清明,确定地看着自己,顿时清醒了过来。欠身施礼,恭敬地应了,转身出房,细心地关上了房门。

    “幕……儿……”节夫人被房门声惊醒,难以置信地看向南宫天幕,手中的汤菜斜洒了出来,也未知觉。

    一旁的水莲早已呆住。

    南宫天幕看了看总管天行。

    总管天行鼓励地一笑。

    南宫天幕翻身下床,接过节夫人手中的汤碗,放至桌上,拉了节夫人已被烫得发红的手臂,自怀中摸出了药来,笑道:“娘,不疼么?”

    节夫人一把死死地抓住了南宫天幕,直直地看着他,脸色惊疑不定,嘴唇颤抖,颠声说道:“幕儿?你……”

    南宫天幕细心地为节夫人烫红的手臂上了药,扶着她,在床边坐了下来。却没有多开口解释。

    总管天行爱怜地走了过来,轻抚着节夫人的肩臂,柔声道:“心竹妹子,你抓得这么紧,幕儿方才清醒,放手吧!”

    节夫人茫然地转眼,怔忡地看向总管天行。半响,松了松手,看看已被她握得发红的手腕,看看南宫天幕,眼眶一红,掉下泪来,哽咽着道:“幕儿……娘不是有意的,你……痛不痛?”

    南宫天幕笑了笑,手腕上虽是有些发痛,但以节夫人一个柔弱女子的力道,又能痛到哪里去?只是看着节夫人泫然若泣的神色,心下却更是愧疚了起来,轻声道:“娘,不痛的。”

    节夫人却是将南宫天幕的手腕握在手里,看了又看,终是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南宫天幕,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绝剑弄风 41

    温暖的阳光洒落下来,几只不知哪里来的飞鸟,停落在院中的大树之上,叽叽喳喳地鸣叫个不停。

    柳如风斜靠在树下,听着主屋里,隐隐约约、断断续续传出的声音。虽然运起内力,便可听得清楚,但柳如风却无意如此――该他知道的,公子自会告诉他――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信任与恩宠,虽是必要,却不能太过,太过便成了一把锋利的双刃剑,什么时候,一不小心,便会要了人的性命……

    柳如风微微一笑,虽说这条命是公子赐予的,但若是因为这些事情,而莫明其妙的送掉,那样愚蠢的行为,却是十分不值了……

    树上的鸟儿突地脆鸣着,纷乱地扑腾着翅膀,四下飞散。

    今日的小院似乎注定了不能平静。柳如风收敛起笑容,望向院门。

    院门无声地开启,一道灰色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缓步走了进来,肥胖的脸上,一团和气,只有那双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两道细缝的眼睛,在看见空旷的院中树下的柳如风时,突地闪出一道凌厉的视线。

    柳如风眉头一皱,确认自己从未在卓消宫中见过此人,此时院中只有自己,精明的夜七,早在自己出了房门之际,便已悄悄离去。虽然中年汉子一团和气,但刚刚那惊心的杀气,却绝不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院外有王桑等数名侍卫的守护,但却没有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也没有人进院通传……

    这个中年汉子是什么身份?柳如风心思百转,却是猜不出来,双眼看似无意,却紧盯着那中年汉子,仔细打量,中年汉子矮胖的身材,单薄的灰衣掩不住衣下突起的肌肉,微微垂在身侧的双掌大得出奇――此人应当是有一身强横的外家功夫!

    壮实的中年汉子,笑容满面,慢慢地行了过来。

    柳如风不知不觉,全身绷紧,凝神戒备。那中年汉子垂在身侧的双掌已凝力展开,随时都能发出夺命一击!

    脚步声突起,院门外纷乱的撞进来五、六道急切的人影。

    中年汉子一惊,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

    却是王桑领着三名侍卫,带着一个中年侍女,满面惊怒、惶恐之色,闯了进来。

    “朱正成!你怎的如此无礼?此事水颜定要禀报节夫人,找二公子要一个交代!”那中年侍女水颜急怒交加,尖声大叫。

    王桑却一眼发现了树下了的柳如风,顿时松了口气,一把拉住就要冲了过来的水颜,退回了院门,牢牢地把守住了。

    中年汉子疑惑地看着退回院门,恢复了平静,默然无声的五人。

    突地回头,一双细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柳如风……

    斜靠着树干的柳如风静静地望着中年汉子,却是眼角的余光也不曾望向院门前的五人。

    中年汉子朱正成,仔细地打量了柳如风半响,在一个外家高手的眼中,柳如风的身体实在太过瘦弱,年纪又轻。朱正成看不出半分危险,轻蔑地撇开了眼去,依然不紧不慢地行向院中的主屋!

    朱正成一步踏出,却觉眼前一暗,惊见靠在树上的柳如风无声无息,竟已站在自己面前。

    “滚!”朱正成大喝一声,一掌拍出,眼见身前的少年全无反映,手掌闪电般地印上了少年的胸膛,不由得双眼发光,露出嗜血的兴奋来……

    “乒!”一声闷响。

    朱正成只觉自己能击碎大石的一掌,如碰上了厚厚的水面,除了那声闷响,全无意想之中,胸碎骨裂、鲜血四溅的景象……

    眼前的少年依然静静地立在身前,黑耀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就好似,自己不是击出了一掌,只是轻轻地将手掌放在他的胸前一般。

    “你是什么人?”朱正成胖脸一变,厉喝一声,心知看走了眼,急急收掌,后退数步,拉开了距离。

    柳如风冷冷地看着朱正成,原本听到此人原来是二公子的手下,正自拿不定主意――虽说此人无端闯入院中,但此时杀了他,难免会给卓消宫带来麻烦……

    柳如风正犹豫不决,却在听到这一句厉问时,下定了决心。虽然此时不宜得罪实力强势的二公子,但此人无端闯入院中,竟还理直气壮地喝问自己的身份,态度之嚣张,实在是欺人太甚!真当公子的卓消宫无人了?

    柳如风提气纵身,轻轻跨出一步,已到了朱正成的面前,右臂一挥,手掌紧握成拳,与朱正成方才一模一样的动作,击向朱正成的胸膛。

    朱正成大惊失色,只觉这看上去轻飘飘、慢腾腾地一拳,眨眼已到了胸前,急切间,朱正成猛吸一口气,□后缩,双臂交错胸前――

    “彭!”地一声闷响,朱正成只觉一股大力袭来,矮胖的身体倒飞了出去,张嘴吐出一口血来,胖脸顿时皱成一团。

    朱正成又惊又怒,正待翻身而起,寻那少年搏杀,却听耳边一声惊呼:“住手!”

    朱正成眼前一花,却见柳如风竟是到了身边,一只手掌展平成刀,正端端地放在自己的颈间!

    朱正成冷汗瞬间渗透了衣襟,却不敢再稍动一下。

    “别杀他!柳如风!”水颜急急奔了过来。

    柳如风皱皱眉,转眼望向水颜,手掌却依然放在朱正成的颈间!

    “他是二公子的人。”水颜来到两人身旁,喘息未定,便急急开口道:“二公子此时正在主宫等待节夫人!”

    柳如风眼神一冷,二公子亲自到了卓消宫?竟是让他的侍卫独自一人闯进了这里?手掌凝力,正欲劈下……

    “住手!”冷冷的娇叱,威严的语气,熟悉的嗓音!

    柳如风回头,主屋门前,王桑的身边,满面严霜的节夫人俏然而立!

    柳如风瞬间收手,退开几步,低头跪地,恭声唤道:“节夫人。”

    节夫人冷然地走了过来,看着水颜,道:“怎么回事?”

    水颜松了口气,行至节夫人身侧,低头施礼,恭声答道:“回夫人,二公子南宫天斜亲至卓消宫,求见节夫人。婢子前来通传,不想二公子的侍卫跟至此处,竟强行闯入!”

    节夫人凌厉的眼神转向正擦拭着冷汗站起身来的朱正成,冷哼一声,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院中众人。

    院中众人齐齐打了个冷颤,不由心下惶恐。虽说被人闯了进来,是他们失了职,但此人却是由节夫人的贴身侍女水颜领来,正在交谈之际,谁也不曾想到,这人竟如此无礼,一言不发,突然地就闯了进来……

    “给我押出来!”节夫人面上怒气一闪,一拂衣袖,当先行了出去。

    “二公子大架光临卓消宫,不知有何要事?”节夫人淡然地问道,一边走进主宫的大厅,一边看着正坐在客位,悠然地喝着茶,打量着厅中摆设的二公子南宫天斜!

    南宫天斜闻声转头,一笑,站起身来,略显恭敬地欠了欠身,说道:“天斜见过三娘。说来也是天斜的不好,最近事务缠身,好不容易,今儿抽得些空,便赶着来给三娘请安。三娘最近身子可好?”

    节夫人脚步一顿,转身坐上大厅主位,意味深长地看向南宫天斜,缓缓地说道:“很好!二公子倒是有心了!”

    南宫天斜笑道:“总归也是一家人,天斜给三娘请安,也是应该的。只是三娘怎的如此生份了?唤天斜便可。”

    正说着,却见朱正成,被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押了进来。

    南宫天斜面露诧色,道:“三娘,这是怎么回事?”

    节夫人冷笑道:“什么事,你心中不知?”

    南宫天斜正色地道:“望三娘见告,天斜实是不知。”

    南宫天斜说着,突地转身,面向着朱正成,厉声喝道:“我让你跟着去请三娘,可你这莽夫却怎的冒犯了三娘?”

    朱正成胖脸皱成一团,委屈地道:“公子,属下可没有冒犯节夫人啊。属下听他们说节夫人便在院中,却见他们说来说去,半天完不了事,属下一急,就冲了进去……”

    “又不是在自家宫里,你急什么急?就知道你去要坏事!”南宫天斜一脸恨铁不成钢,怒声喝叱完了朱正成,又转向节夫人,笑道:“三娘勿恼,这个莽夫是个急性子,原也不是有意冲撞了三娘,待天斜回宫,定会好好罚他,给三娘消气!”

    节夫人冷眼看着南宫天斜两人一番做作,心中冷笑,只是南宫天斜一脸笑容,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者如今明面上看来,落阳宫强过卓消宫,节夫人倒也不好发作,只得暗自忍下这一口气。

    节夫人笑了一笑,挥了挥手,让人放开了朱正成,便算是这件事情就此揭过。

    眼见着那矮胖的朱正成嬉皮笑脸地走回到南宫天斜的身后,俯耳低语了几句。节夫人心中暗恨,却在南宫天斜惊诧的看过来时,面上挂起了娇媚的笑容,端起茶碗来,茗了一口,轻声道:“二公子……”

    南宫天斜笑着打断了节夫人的话语,道:“请三娘唤天斜便是,都是一家人,三娘这样唤天斜,难到还在怪天斜前些日子未曾得空,来给三娘请安不成?”

    节夫人媚眼一转,心中冷笑,今日里,倒是记起她这个三娘来了?!口中却是加了几分亲热,道:“三娘知你如今忙得分不开身,怎会怪你?如此,天斜,你今日来卓消宫,可有什么事?”

    绝剑弄风 42

    节夫人媚眼一转,心中冷笑,今日里,倒是记起她这个三娘来了?!口中却是加了几分亲热,道:“三娘知你如今忙得分不开身,怎会怪你?如此,天斜,你今日来卓消宫,可有什么事?”

    南宫天斜笑道:“看三娘说的?天斜无事便不能来看望三娘了么?三娘真是对天斜误会甚深啊!”

    “哦?”节夫人听得南宫天斜这话里有话,却也不急着询问,默默地望向南宫天斜,静待他的说词。

    “三娘勿恼,如今眼见着父亲定下的时限将到,谷中各宫公子争斗越发的激烈。天斜来,一是给三娘请安,二是担心四弟的安危!看三娘将卓消宫的高手都放在四弟身边,天斜也就安心了。”南宫天斜说着,打量着节夫人的神色,叹了口气,又道:“自小,几个兄弟中,四弟与天斜最为要好,三娘亦对天斜疼爱有加!请三娘放心,天斜若是能侥幸击败了别宫,定会好好保护四弟――咱们,总也是一家人不是?”

    节夫人听到这里,心中雪亮,已自明了南宫天斜突然来访的目地。

    节夫人拂了拂衣袖,端庄贤淑而又不失娇媚的伸出手来,端起茶碗,轻轻吹开茶叶,抿了一口,看着一脸期待的南宫天斜,苦笑道:“你说得倒是不错,咱们总归也是一家人!只是,天斜,你也不是不知道,自你四弟疯了,三娘这颗心,也就碎了。这宫中的人心,也是散了……三娘苦心孤诣,求的也不过是你四弟能平平安安,待到谷主进入禁地的那一天,三娘便将你四弟带着进去禁地,也就心满意足了”

    南宫天斜闻言一笑,心知节夫人这是在提醒自己,南宫天幕已疯,卓消宫早已无意争夺谷主之位。只是,这远远不及南宫天斜所想要得到的。

    “三娘啊,天斜亦知三娘的心思。只是如今形势严峻,六公子宁清、十一公子欧阳信、十三公子丁翔,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如今就只怕他们会对四弟下手啊……天斜自保尚可,援手却……三娘,能活到现在的五宫公子中,便只有四弟这卓消宫,似乎好对付得多啊……”南宫天斜摇头叹息,眼神却一直停在节夫人的身上。

    节夫人柳眉一皱,好啊,威逼利诱全出来了?!

    “三娘,”南宫天斜看了看厅中卓消宫中的人众,话语突地顿了顿,下定了决心一般,神情坚定地道: “天斜定会让落阳宫全力援助卓消宫……天斜怕只怕,到时候,若是落阳宫、卓消宫同时受到攻击,会顾不及四弟,让人暗算了卓消宫去……”

    节夫人顺势露出一脸愁容来,看着南宫天斜,道:“天斜担心的很是有道理……可幕儿他已疯了这么多年了,难道几位公子还不肯放过他么?”

    南宫天斜摇头叹息,说道:“只怕那几位不会放手罢,毕竟他们不像是天斜,与四弟本就是兄弟……”

    节夫人似是被南宫天斜的话说得担上了心事,垂下了头,默默地发愁。

    南宫天斜走近了几步,一脸诚挚地看着节夫人,说道:“三娘,天斜这里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是否可成!”

    节夫人猛地抬头,惊喜地道:“天斜,你有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南宫天斜欲言又止,故作为难的看向节夫人。

    节夫人急切地道:“天斜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那天斜便说上一说,三娘若觉得可行便好!”南宫天斜想了想,道:“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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