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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树欲静而风不止 作者:祝小九

    来如此,没有变过。

    “慕之――”秦恕坐到他的腿上,“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孩子,对你好,自然是喜欢你嘛。”轻刮了下秦恕的鼻尖,白慕之搂着他的要,非常享受秦恕自发的投怀送抱。

    “可是我没什么好,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这个……有点不好回答。”白慕之装做烦恼的摸了下巴,皱了眉,“喜欢你的率真,喜欢你的坦诚,喜欢你的不羁,喜欢你的桃花眼,喜欢这里……”亲了亲他的颊,“喜欢这里,”亲了亲他的唇,“喜欢这里……”亲了亲他的脖子……

    看着有蔓延下去谈话变味的征兆,秦恕忙离开了他的腿,“叫你胡说。”

    “哪有胡说,如果你刚刚喂我一颗春药,我会更高兴。”白慕之眼睛放亮,“要不以后你找个时间喂我一个春药让我惊喜?”秦恕一个眼光瞪过来,白慕之随着缩了缩脖子,“还是不要了……你相公的身子强壮得很,对你也是随时可以爆发,根本不需要那玩意儿……”

    “我刚刚……刺了柳谦一刀。”秦恕手里握着胎质细滑的天青色茶盏,缓缓的说,“当胸一刀,他……流了好多血。”

    “严不严重?”

    “我避开了要害,但是……”

    秦恕的手越握越紧,甚至指节泛白,白慕之轻叹口气,抓过他的手握着,“小恕现在很害怕?”

    “也不是害怕……只是……”

    “只是不知道怎么做?”白慕之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温柔的说,“小恕不是决定却照顾他了么?做错了事也没什么,只要能补过就好。再说,他没死,就证明你下手不毒辣,那人武功比你高,既然让你刺到,就证明他有几分故意,这错,也不都在你。”而且那厮肯定是故意的!看准了小恕不会不管,这种阴招都是出来了,卑鄙!白慕之脸上笑得从容淡定,心里把柳谦骂了个百八十遍。

    “嗯。”秦恕点点头,“我来就是跟你说,我要去照顾他几天,我心里其实也没乱想了,就是……想跟你说说。”

    “很好。”白慕之把秦恕轻拥入怀,“小恕能跟我说这些,我很开心呢。红绸那里有些外伤药都还不错,是我从寨子里带来的秘药,你过会儿给他带过去可好?”

    轻吻了秦恕的颊,“只是这几天睡觉要分外注意,不要睡那么死,要自己知道盖被子,没有我在你身边,就抱个枕头好了……还有,一定要穿着衣服睡,不要被那个――”

    意识到自己失言,白慕之讪笑了两声,“总之你自己注意就好。”

    “那我走了。”秦恕站起,抬脚就准备走了。

    白慕之其实心里很不舍得,但是他要有大将风度,不能让秦恕为难,看不起他,再说那个柳谦对小恕来说确实重要,可是……

    “也不着急这一会儿啊……”看着秦恕的背影,他声音里有几分悲凄。

    秦恕脚步顿了下,转身折回,盯着白慕之,直看到他心里发毛,吞了吞口水,想想自己好像没说错什么啊,“咳咳……那个……”刚想出声问时,秦恕俯下身子,在他唇角,印了一个吻,“慕之,我会想你的。”然后学着他的样子狐狸般狡猾一笑,转身大步离开。

    白慕之愣愣摸着自己的脸,好一会儿,才爆出大吼的声音,“啊啊啊――小恕你不要抛弃我啊――怎么可以背着我去爱别人――还有那个亲亲――这边也要啊啊啊――”

    八十四 相拥而眠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幼时的欢乐记忆总是人生中最美好所在,隐龙谷里,并不是只有一个柳谦。秦恕早就想和柳谦好好聊聊那些人那些事,却一直没机会跟他好好说话,这一次,总该可以平和相处了吧。

    走在去柳谦小院的路上,秦恕就在想,待会见了他先问问谁,是一直跟着他很温柔很容易脸红天天被他戏耍的小丫鬟,还是那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顽皮师父?

    记得他离开时是深秋,正是银杏叶和红枫叶飘落的时候,一边是灿烂的金,一边是飞舞的红,秋风拂过的时候,绚目的金,红交织,美的不似在人间。

    他走了这么久,不知道它们变了没有?他亲手栽在自己院中的一株梅,如今长大了没有?可会迎雪怒放?

    有嫩黄的小东西出现在视野,他伸手接住,淡淡香气袭来,是桂花。原来,这里也是秋天了……

    轻轻推开房门,他悄声往里走。离开时柳谦刚刚睡着,不知道这时候醒了没有。

    “小恕,是你么?”

    依旧是朗若同吟的声音,优雅从容一如往昔,仿佛他从未受过伤一样,没半点颓废力竭的感觉。这个声音一点都不像刚睡醒,那么他就是在――

    挑起珠帘,叮当做响,秦恕走进房间一看,果然,又是在看书。

    柳谦的爱好很多,品茗对弈抚琴弄箫自不用说,易经佛理五行八卦他也爱,器玉古物有时候一上手也能把玩个半天,但大多时候,他手里总是会握着一本书卷。

    大步走过去就把书抢过来放在一边,秦恕不满的说,“做什么总是喜欢看书嘛,我就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好看。你方才被我捅了一刀,现在身上不舒服,气血不足,就不要拿本书看了,不然会头痛。”

    柳谦笑容温润,墨如子漆的眸子定定锁住秦恕,静静地说,“好。”

    不满归不满,病人总是要好好照顾,看柳谦的样子像是没下过床,应该会口渴,秦恕便倒了一杯茶来,“那,喝水。”

    “谢谢小恕。”柳谦动了动身子,突然手捂着伤口,眉头皱了一下,他靠回枕上,有些歉意的说,“看来是要小恕帮忙来喂我一下了,虽然只是有些疼,但伤处若是裂开再流血的话,小恕会很麻烦。”

    柳谦胸口受了伤,因为被秦恕包了很多圈纱布,不大方便穿内衫,他只光身套了件外衫。这一动,身上的被子往下滑了滑,天青色的衣襟敞开,刚刚好露出里面的肌肤,可谓是春光乍泄……

    但这并不是看春光的时候,包住伤口的纱布渗出了些许血迹,怪吓人的样子。

    秦恕抱住柳谦的上身,让他依在自己身上舒服些,拿过茶杯凑到他的唇边,小心的倾斜……

    “啊――唉呀你慢点嘛,又没人跟你抢,不够我再去倒就是了,有这么渴么……以前也从没见你这么没形象过。”秦恕一边给他擦着唇边身上的水渍,一边小声嘀咕。

    “我们,好久没这么近了……”柳谦很满足的依在秦恕怀里,看他细心的喂他喝水,给他擦水渍,“有十几年了吧。”

    “说那些做什么,”秦恕看着擦得差不多了,“我去再倒一杯水来给你。”

    “不用――”刚起身,手就被柳谦拉住,“我不渴。”

    “不渴……”秦恕额角一跳一跳的,“不渴你喝那么急洒得到处都是!”

    他往前一动,柳谦的手拉着他,伤口就扯着了,他再不回头,柳谦轻哼两声,是真疼了,却也不愿松手……

    秦恕虎虎回头,把人按到床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喜欢自虐?我又不走,你拉那么紧做什么!本来还想着见了这么久了,终于得个机会跟你好好聊聊,你总是喜欢坏我的兴致!”

    “没办法……”柳谦闭着眼睛,等那一阵疼痛过后,才睁开眼微笑,“我太思念小恕了,每次一看到,就不能自主。”

    “得了得了,你少给我来那个,你脑子想些什么,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直接说吧,想我怎么样你才能乖乖呆着不整什么幺蛾子?”秦恕瞪着眼睛威胁,“你可得想好了再说,如果我按着你的要求去做了你还是这副死样子,别怪我不理你,我可是说到做到!”

    柳谦轻笑,“小恕到床上来跟我一起睡好不好?”

    秦恕一脸早就猜到了的表情,“你可想好了?”

    柳谦掀开被角邀请,“我们兄弟十年没睡在一起了,很是想念。”

    “请保护好自己的伤口,我不保证不会碰到。”秦恕很坦然的上了柳谦的床,并不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柳谦定不会迫他,再说他的伤好像很疼的样子,估计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并肩躺着,半晌无话。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异口同声的说了同样的话,两个人相视而笑,“原来我们也有这样的默契。”柳谦侧过身子看着秦恕,“你先说。”

    “好。”秦恕一点也不客气,胳膊枕在头底,侧过身子对着柳谦,“我其实很想知道隐龙谷的事……以前跟着我的那个小丫鬟好不好?还有那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顽皮师父有没有姑娘愿意嫁他?花园的陈伯有没有等来他的儿子?厨房的丑丫头嫁没嫁出去?”

    “你呀,这么些年了,还是老样子。”柳谦指尖轻刮了秦恕的鼻子,秦恕不满的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

    “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小丫鬟长大了,以前那么爱脸红的,你走了以后,变得比谁都精,大家背后都叫她母老虎,十八九岁都还没嫁出去,还说要等着真正的心上人,才不嫁那些个凡夫俗子……她现在很漂亮,你回去后就能看到了,像是小辣椒,每天都美美的……”

    “我们那个启蒙师父大我们四岁,性子是有些过于洒脱不羁,但大雅大俗,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他扛上了一个性子很严谨的医女,情路……有点艰辛。”

    “厨房的丑丫头吸引来了俊后生,几年前在谷里是一则奇闻……”

    秦恕听着柳谦的声音,想着那些人的脸,很奇怪,明明是小时候的记忆,又是很多年没有见到,那些人的样子在他脑子里都没有变淡,清晰的好像昨天才见过似的……只是,他们现在的样子,又是怎样呢?

    闭上眼睛细细的想,小丫头个子高了些,眉眼长开了些……师父整天笑嘻嘻的脸上画上几抹忧郁,丑丫头跟俊后生的金玉良缘……

    脑子里想的是隐龙谷的人,隐龙谷的花草,隐龙谷的银杏树,鼻间嗅到的是柳谦身上独有的淡淡檀香味道,还有和小时候一样的温暖体温,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柳谦抚着秦恕的发丝,轻轻亲吻他的脸颊,能再次这样安然相依,真好。小心的将秦恕拥到怀里,他满意的闭上眼睛,小恕,我们以后的路,不会再艰辛。

    一次又一次从柳谦怀里醒过来,秦恕没有一点窘迫,又没发生什么,也没有压到他的伤处。可喜的是柳谦的伤快要好了,他终于不必忍受每天中午一起吃饭时,白慕之那既幽怨又隐忍,做作的让他受不了的眼神。虽然他每天都有亲他一下,但情人之间,自是不够的,他很快就可以回去和小白摸摸了。

    想到心情就很好很好。

    这天早上,是秦恕跟柳谦约好的可以不必再照顾他回去住的日子,他很开心,夜里睡得也不错。可是为什么睁不开眼睛?明明醒了不是么?明明听得到柳谦的呼吸,感觉得到他的拥抱不是么?可为什么,睁不开眼睛?

    “热……”从和柳谦感触到的肌肤开始,身体像是着了火,秦恕扒开自己的里衣,“好热……”

    有一双手,接过他手上的动作,帮着他脱衣服,有一双唇,落到了他的唇上,“我帮小恕……”

    八十五 香艳毒发

    这些天秦恕都是和白慕之一起吃午饭,在柳谦吃完午饭睡下之后。

    “小恕……”白慕之哀怨的四仰八叉的斜躺在长廊里的摇椅上,秦恕来时,他就抱着肚子可怜的看着他,像个被人遗弃的小狗,“肚子好饿……小恕都不理人家……”

    之后嗷一嗓子扑过去,抱住秦恕就亲啊舔啊,“我好想小恕。”小狗开始向主人献媚。

    秦恕扒开他,后面跟着的侍婢把食盒一一放好,两个人坐在桌子边开始吃了,吃饭时白慕之还不忘看着他,他真怀疑下一刻他会不会把饭吃到鼻孔里去。

    “柳谦好些了没?”白慕之随口问。

    “差不多了。”秦恕随口答。

    “那……”

    “我明天就回来住。”秦恕刚说完这句,白慕之一激动,筷子掉地了……

    “小恕明天……回来?”白慕之脸笑成一朵花儿,“那我把这里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等着你回来!”

    “这个……好像不用你收拾吧。”秦恕喝了口汤,懒懒地说话。

    静了一会儿,白慕之又开始折腾,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问,“那个……小恕啊……姓柳的有没有对你……对你……咳咳……让你不舒服?”

    秦恕一个碟子砸过去,“你个死孔雀脑子都想什么!”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想!”白孔雀连连摆手,“我只想着小恕要好好的!”

    “你发誓?”秦恕眯了眼睛。

    白慕之马上举起手,做神情肃然状,“我发誓,要是我成天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脸上长小痘!话说这蝴蝶谷气候湿了些,真是有些上火了……小恕我们要不要做……”

    “你要是再乱想,就脚心长小痘!越痒越挠越挠越痒!”秦恕架着胳膊凉凉地说。

    “这个……狠了点吧……”白慕之扑上来,“你就忍心你相公……”说着说着抱住秦恕唇就印了上来……

    秦恕狠咬了白慕之几口,“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

    “要嘛要嘛……你看人家都站起来了……”白慕之引导着秦恕的手一个劲往自己的‘小兄弟’那里按,秦恕狠呸了声,“流氓!”

    把他推开,“好了,我该走了,明天回来住,你洗干净等着哈,爷身上的火到时你得一起给消了。”

    白慕之忙不迭的点头。

    秦恕勾了白慕之的下巴,缓缓印上一个吻,做流氓状,“来,给爷笑一个……”

    那双桃花眼实在太勾人了,白慕之忍不住再抱住他,上下其手,深深亲吻……

    ……

    “慕之……”身子好热,那双手在身上游走,贴着肌肤,那双唇覆在唇上,轻舔辗转,“慕之……不要……”

    秦恕一出声,柳谦愣了一下,他叫的,是白慕之的名字。

    是他忘了这几天他们都睡在一张床,还是十分期待今天跟白慕之重聚?他知道白慕之对秦恕的好,也早就猜到他们之间的不寻常,不然前些天他也不至于一个忍不住伤了白慕之。

    秦恕是这么的……依恋他么?

    剑眉高高扬起,柳谦眼睛一眯,手下的力度有些大了,秦恕轻喘着躲着他的手,继续叫着白慕之的名字。他狠咬了下他的唇,迫他睁开眼睛,“小恕,你看看我是谁……”

    紧紧把人拥在怀里,热情的抚弄着他的身子,用力的吻着他的唇,“小恕……我是哥哥……柳谦……哥哥……”任是早就知道已经发生过的事,他还是不想让秦恕在他的怀里时,叫着别人的名字,尤其是那个白慕之!

    “哥……哥?”秦恕睫毛颤着,缓缓睁开了眼睛,无意识游离的眸子到处找着什么似的,“慕之在哪里……”

    “哥哥在这里,小恕什么都不用怕,谁都不需要。”柳谦抚着他的头,在他颊上唇角,印下一连串的吻,“小恕看看我……”

    秦恕看着前面的人,终于醒过来了,“柳谦――”

    “是我……小恕,是我。”柳谦吻住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勾住香舌,缠绕嬉戏……

    “热……好热……”秦恕额上早就渗了细密的汗,这时候汇聚成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一个劲的往外推柳谦,“柳谦……我好热……”

    “我知道……哥哥来帮小恕,小恕就会不热了。”柳谦把秦恕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再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眉眼含春,“小恕少有如此热情呢……”

    本来就很热,这下和柳谦没隔任何东西算是直接肌肤相亲了,秦恕更热,一个劲地想往外推柳谦不知怎么的力气又不够,怎么都推不开,他大吼,“你滚开啊――老子热!”

    他是刚睡醒,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慵懒沙哑,身子又热的难受没什么力气,他以为的大吼,别人听起来就像是在另类的撒娇了,柳谦下面早就高高扬起,听得这样的似调情般的声音,哪能不激动?当然动作上更卖力了,他要帮秦恕解热嘛,这种事情,自然是做完了就不热了……

    秦恕着急,吼又吼不听,挣又挣不开,最后只好下了嘴……

    “啊――”

    柳谦停了下来,偏头一看肩上的大大牙印,还隐隐带着血丝,邪魅一笑,翻身压上秦恕的身子,“小恕,原来你在床上是如此热情呢,十年前的那次,你害羞隐忍又挂着泪,我一直以为你很害怕这种事,没想到,你热情的让我忍不住了……”

    “小恕……我喜欢你……”在火烫的肌肤下烙下一个个亲吻,柳谦动作变得温柔,终于,他可以全部拥有他的小恕了……他们之间,再不要有任何羁绊……

    含住他胸前的红豆轻轻玩弄,引来身下人声声低呼,柳谦满意的笑笑,手往下,握住他的坚挺。秦恕细细呻吟一声,他更是几欲忍不住,“小恕,叫哥哥――”

    “热――”秦恕一个劲的扭着身子,“好热――”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小恕真是急性子呢,反正我也不想忍了,就快点做,早点解了小恕的热好不好?”柳谦亲吻着秦恕的脸颊,他还是喊着“热――热――”

    柳谦轻笑一声,抬起秦恕的腿,架在腰间,“小恕,我要进来了――”

    秦恕身子颤抖,浑身流汗,身子软绵绵的,几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眼睛一直没睁开,只皱着眉喊热,这种情况先前柳谦没察觉什么,但照现在这架势,这动作,要进来的话都说了,照秦恕的性子,肯定不会这么温柔这么乖的才是,那么是为什么?

    柳谦看看自己蓄势待发的小兄弟,再看看秦恕满身通红,他折腾了半天他下面还是不软不硬的耷拉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很过分,或者秦恕是真的不想要?那么他热又是为了什么?

    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他想起来,那四行散的第二次发作,便是会热的难受……莫非,秦恕毒发了?

    八十六 血之药引

    “我说你们一个一个的拉出去都是人精,怎么一见着小恕都跟脑子里缺了根弦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知道他中了毒,一个个的还让他操心,让他生气,不把他逼得毒发了你们不高兴是不是?让他烦也就算了,脑子里还净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混帐事,人都这样了还想着怎么折腾,老娘真想拿刀来把你们都劈了,省得你们一个个的祸害小恕,也省得我的小恕跟着你们倒霉!我可怜的小恕啊……呜呜……看什么看!白慕之!告诉你,老娘最烦你了!以前还把你当盘菜,现在看到你就想揍你!还有那个柳谦,你他娘的就是个衣冠禽兽!”

    姑姑叉着腰,背挺得直直的,站在坐成一排脸色阴沉的三个人面前,像骂儿子一样骂完了三个人,转身趴到床上睡着的秦恕身上开始哭,边哭边抹着眼泪,“我的小恕啊……”

    秦恕确是毒发了。

    木华方才过来了一趟,确定了秦恕是四行散的第二阶段毒发。好在前些日子他知道了秦恕中的是四行散,迫于‘内外’压力,当然还有他孜孜不倦钻研医术的精神,一直对四行散一毒加以研究。虽然现在仍然不知道解毒之法,也总算是有些许心得了。

    给秦恕下了几针让他睡去后,他说了一句,“我去找前几天找出来的资料,或许会有方法帮他过这一关。”就走了。

    因为姑姑很担心秦恕,就留下来照顾,因为另外三个人也很担心秦恕,跟着木华也帮不了什么忙,也都留下来照顾秦恕,顺便……阻止姑姑伸向秦恕的摧残的魔手……

    基本上出于不跟女人计较的心态,几个人前面还能忍,毕竟姑姑没什么真正的恶意,又是真心担心秦恕的。可是如今,她一双鲜红的蔻丹正在秦恕白玉的脸上游离,艳红的唇有意无意的挨到了秦恕的脸,关键是那张好看的嘴里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好听……

    “吵死了。”司徒傲冷哼一声,开了头。

    “如果姑姑能稍稍退开一些,让舍弟睡着舒服些,在下将感激不尽。”柳谦迎上姑姑火辣辣的眼神。

    “是啊姑姑,你看看小恕头顶上的光都被遮了一大半,呼吸都不畅快了――得得得,姑姑您老人家别生气,您这一气,都快要把小恕掐死了――先放手好不好?白某知道你也急,可再急也不能亲手把小恕掐死是不是?”

    “滚开!你们三个都不是好东西!臭男人!你们自己说说,是不是你们把小恕逼成这样,害得他身上的毒提前发作?”

    说完看了看三个人的表情,再回头看看秦恕,应该一时半会儿没事,姑姑扭着曼妙的腰肢,悠哉的走到桌边喝茶,她对她的夫君可是有十分的信心,对这三只,也是。

    果然,三个人的声音传来,姑姑唇角泛起了得意的笑。

    先是司徒傲声音十分挑衅的问白慕之,“白寨主一向居心叵测,对小恕也是下了狠手吧,不然他怎么身子变这么弱?”虽然说的并不真切,但言下之意就是你白慕之色欲薰心,整天想那档子事把小恕累着了!“正好,如果白寨主‘精力’如此旺盛的话,不如我们去‘切磋切磋’?”

    “去你丫的死黑鹰堡,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不是你丫的黑心眼多,成天找机会算计着,我怎么会看那么紧!再说,这次都是因为那个姓柳的!逼得小恕都快没后路了,他还阴险的跟那儿美!小恕都毒发了,丫还光屁股想吃了他!你丫是人不是!还说是人的哥哥!”

    柳谦没有接两个人的话,无视他们已经摆好的打架起手姿势,走到床前,看着秦恕睡着后依然不安稳的神情,叹息。

    有茶杯轻轻放在桌上的声音传来,伴着随风起舞的珠帘相撞声,在落针听闻的房间里,异常的清晰。

    “很好。”微风轻轻拂起姑姑艳红的纱裙,一室风光旖旎,“小恕他定然是不希望你们如此为他担心,这样情绪正常一些,很好。”

    长睫低垂,长长的刘海遮了眼睛,姑姑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看不大真切,“我认识小恕这么些年,他的情绪波动从没这么大过,想来他是真心在意你们的。他很倔强又很执着,要是认定了什么东西,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明明很是善良的孩子,偏恩怨记得很深,谁欠他多少,谁对他好几分,将来怎么还怎么报,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会总是觉得,喜不喜欢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一回事。”

    “那孩子就是分得太清,心里总是有根弦绷着,所以才累成这样吧……”

    “你们……都对他好些吧……”

    “他心里有你们,所以才会想你们都快乐,你们一个个的愁眉苦脸的样子,是想让他醒了之后以为他要死了吗?虽然……很有这个可能,但人生苦短,开怀也是这么过,伤心也是这么过,我们并不知道前方有多远,就让所有相依的日子都变得美丽些吧……”

    风止,珠帘归位,空气中弥漫着方才吹进来的桂花香,金黄色的小小花瓣,洒了一地,室内呼吸可闻,沉默良久。

    “我说姑姑,你突然间变得这么像个女人,白某真是不习惯……”

    姑姑忽然间站起,双脚分开双手叉腰,仰天长笑,“老娘是谁,当然很女人!哈哈哈――”

    众人抚额……

    “蝶儿――”半是无奈半是提醒她注意言行的声音,木华来了。

    “华!”姑姑花蝴蝶似的扑过去,双眼闪着希望的光芒,“怎么样怎么样?有办法没有?”

    “有。”木华抚了抚姑姑的头,再转向房间内另外三人,“方法是有,但是有些困难。”

    柳谦对着木华长揖下身,“但请木兄示下,任何困难,我等必竭力做到。”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严肃,木华看了看三人,“不急,大家请坐,待我一一说来。”

    他走过去坐下,喝了口茶,调整了下呼吸,开始说,“此毒虽不太好解,但我自师兄那里借过上古医书看过,虽然很少,还是有成功解毒的个例。”

    三人面色微一缓,刚想催促,木华摆了摆手,“先不要激动,听我说完。”

    “此毒特别之处在于,若想解毒,必前面三关平安度过,到最后一关时,才可以想办法。这些事稍后我再详说,现下我先说如何让他过这一关。”

    “先不说所需要药材中有几味奇药并不好得,这药引,更是难上加难。”

    “什么药引?”姑姑有些耐不住,催促着木华赶紧说。

    “需现取活人心头血一小碗,每次在喝汤药时先饮下。必是新鲜的活血才行。”

    “我可以!”柳谦开口。

    “你才伤了吧,气血应该还没恢复好。我现在并不知小恕的耐力如何,若是好得快,许一剂药下去就能好,若是不行,可能就得连服五日,一日三次,如此取心头血,任我技术再好,你也挨不住三天吧。”

    “我可以。”司徒傲甚至刻意展示了他的强壮。

    “依我所知,你练的,是至寒内力吧。极阴的功夫对身子也有影响,人的血再热,也是带着极强的寒气,小恕若是喝了,有可能好不了,反而会走火入魔。”

    “有我啊!”白慕之推开两人,“我比他们两个都要健康,血是热的,肯定行。”

    “便是你,一天三次,连取五日心头血,也可能会失血过多而亡。”

    白慕之眸光微黯,看了看床上的秦恕,闭了闭眼睛握了握拳,继续他玩世不恭的笑,“便是如此,又有何妨!若我的死,能换来小恕活着,我白慕之一点都不后悔!”

    “木华,请取我的血。”白慕之目光坚定。

    八十七 请动手吧

    “你把手伸过来我看一下。”

    白慕之有些诧异,还是把手伸了过去,一看木华两根手指搭在他的脉间,心道糟了,他才跟别人打过架……

    “你前些天受过内伤吧。”木华收回手,淡淡扫了他一眼,“我辈江湖中人,跟人动手切磋自是常事,只要不受伤内伤,一切都没问题。但你脉象显示,前几天受过内伤,定是还咳了血,虽有良药为辅伤势已明显转好,但内伤却并非那么容易痊愈的。”

    “你现在身体不痛不痒行动自如怎么运动也没关系,这并不代表你的内伤完全好了,任何小小的原因,都有可能使它复发。”

    “每日三次,每次小半碗心头血,小恕身子不好的话,必须连喝五天。若说柳谦现在的身子撑不过两日,那么你不一定撑得过三日。”

    “那我呢?”姑姑看了看暂时没话的几人,有些着急,“我的行不行?”

    “你不怕留疤?”

    “不怕!反正我都有相公了……再说小恕是我弟弟,我不想他死。”

    “能娶到你,是木华之福。”木华握了握她的手,眼睛里满是情谊。极是惋惜的长叹一声,“不过你是女子,女子天生气血不足,五天,你不可能撑得住。再说小恕现在是热毒发作,极阳的血,才会有效,女子血阴,自是不行。若是有人练了纯阳内力,或者可以以毒攻毒来试下,可据我所知,江湖中没有谁练的是精纯的纯阳内力。”

    “那……你?”房间里的人几乎是同时看着他,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

    “我?”木华轻笑,“我不行,取心头血很疼。”

    白慕之冷哼一声,“堂堂名医,应以济世为怀为做人根本,怎么可以怕小小的疼痛?不过是点血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姑姑跳出来,指着白慕之的鼻子,“不许你说我相公!我相公说不行肯定是有原因的!”

    木华轻点了头,“确实如此。取心头血并不是很容易,手下动作稍稍错一点,被取的人就会没命。给你们取我或许有七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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