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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其实可以在一起 作者:晏书

    国安的人一起去,还带着上次逮到的那个人。估计是去协商。”他高兴道:“华宇真他妈牛!都已经跟国安搭上线了,指不定以后还会合作。”

    这对我来说,完全不能算一个好消息。

    李峰对我说这句话,无异于对一只老鼠说,太好了,家里即将有一只纯种的波斯猫。

    而且这只老鼠方才在自己的某部内脏器官上切了一刀,跑也跑不动,逃也逃不了,凶残的主人居然还想把已经半残废的老鼠提到波斯猫的鼻子前给它闻两下。

    我一直知道华宇是有背景的,可这种搭上国安的背景着实让我措手不及,稍一思量,便不寒而栗。

    若要不畏惧,必须去考虑最坏的后果。我不得不开始逼迫自己回忆有没有黑过哪一位重要人物的电脑,答案是有。

    我黑过军队的控制台,篡改了周启崇手机上的跟踪病毒报告。

    我黑过中央电台的电塔,为了借信号跟正在出任务的周启崇视频通话。

    我还黑过国安某位管理员的电脑,用他的管理权限到资料库里去找超智能程序的资料。

    ……

    罄竹难书。

    虽然都不是什么影响恶劣的事情,但那些地方毕竟都是国家内部系统,我若是真被抓到,虽则罪不致死,最好的结果也莫过于被招安。

    我不是一个信守黑客公约――自由至上的人。

    我不想被招安,但是更不想一个人坐牢。

    我的脑袋乱了一整晚,却因为刚被开膛破肚,半点儿不敢辗转反侧,只得僵直地躺到黎明。

    一个月后,苏平回分公司,是时我身体已大好,开车送她去机场。

    她不敢让我提东西,拍拍我的头,叮嘱我按时吃饭睡觉,而后拖着行李走进安检口。

    虽说已认识多年,然而我跟苏平真正熟起来也就在这一个多月间,她以前叛逆好斗,现在却的确像一个好姐姐。

    人总是要长大的。

    谁也不可能总陪着谁。

    我当然也不可能再为这种事情多愁善感,于是把一个月没碰电脑的恼火发泄到华宇的防火墙上。

    网络安全部的人被我追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隔壁技术部的人时常过来看热闹,在看到一群低压黑眼圈后又不由兔死狐悲,露出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李峰精疲力竭:“老三,你是不是失恋了?”

    我冷冷看他。

    李峰自觉煽嘴,打着“哈哈”转回头敲键盘,假装出很忙的样子。

    我眯着眼睛看他的屏幕:“第二行错了。”

    李峰找不到,我指着屏幕:“你那是'0',托马斯流程控制吧?那里应该是'o'。还有,就算时间再短,也不要联改代码,如果现在有人入侵,又刚好找到你这里的漏洞,你就以死谢罪吧。”

    李峰冷汗涔涔改代码,叫苦不迭:“你肿么了,你告诉我你肿么了…”

    三秒后,屏幕黑了。

    李峰:“?”

    我反应过来,随手点开华宇的官网,顶头一条横幅,其上以英语写道:“不自由,毋宁死!美国野心,自取灭亡!”

    刷新一下,下头立刻出现另一条英文横幅:

    “白鲨,投案自首。”

    “白鲨”是个新出名的黑客,一年前因为曝光fbi内部有关美国监控世界的资料引起了世界人民的关注,然后就被fbi和cia在网络上联合追杀。

    如果我没猜错,华宇官网就是被这两方的大战波及到的池鱼。

    李峰战战兢兢看我,生怕我让他以死谢罪。

    “自己的错自己解决,恢复官网,剩下的人可以自由观战。”我说道。

    所有人欢呼雀跃,朝李峰送飞吻,然后兴致勃勃自己行动,观看这场可算作是近年来最大规模的黑客大战。

    作者有话要说:

    ☆、玩手大的

    旁观黑客高手大战是一个提升自己技术的好办法,我以前就曾经花一个假期的时间夜以继日地满世界去找黑客们的攻防战,没有时还故意找两个挑拨一下,时不时捡点漏,然后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几十个高级技术――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华宇系统被攻击时,会有一群无名黑客潜入外墙围观的原因。

    白鲨的技术无疑很好,但我并不敢多加观赏。

    白鲨与fbi或者cia先后侵入华宇系统,虽则可能是利用了李峰的失误,但也可能是找到什么比较隐蔽的漏洞;而且他们把华宇官网当作骂战平台,这无疑是一种打脸行为,虽然对手很强劲,被打脸似乎情有可原,但如果我不做点什么,等许世昌回来,说不定会没收那个送给我的草莓味奶粉的罐子。

    我重新登录上华宇官网时,页面已经恢复了正常,李峰确实在尽他最大的努力以求不用以死谢罪。

    我想了想,决定玩手大的。

    我先在网上蹲了一会儿,然后根据目前被波及的各大局域网列出候选目标,一个一个踩着跳板找漏洞拿到初级管理权限,再通过向高级权限发送虚假验证信息放病毒咬上去,最后在各大官方系统里留下一个隐藏文件,擦除痕迹按原路返回。

    回到华宇官网上,我以管理员的身份留下一则公告:华宇作为华夏计算机网络技术的领航者,欢迎一切友好整顿交流的同时也反对一切不友好和平的交流活动,希望不受欢迎的访客不要再通过卑劣的手段影响华宇的正常工作。

    中英对照,明白醒目。

    我又检视了一遍防火墙,排查了几个刚刚想到的漏洞,放心地断网关机。

    时间已是晚上十二点,远在地球另一端的许世昌终于从睡梦中醒来给我打电话:“小沈,忙完了?”

    “好了,下午就恢复了。”我答着话,用脑袋把手机夹在耳侧摸身上的钥匙准备锁门。

    他笑了一两声:“干得好。我听说其他家的都还没恢复?”

    我一语双关道:“唔,他们技术没我们好。”

    许世昌又笑起来:“回来给你加工资。辛苦你了,快回去休息,我可是怕了你姐姐。”

    我尴尬道:“不会不会…呃,她不是那个意思。”

    许世昌长叹一声:“唉!你们这些年青人!身体是最要紧的,等你们老了你们就做不动了!”

    所以等我老了你就让我退休了。我在心里默默吐槽,听着他在那头长篇大论地感叹,锁了门下楼。

    中年人的性子好像都是属于那种惯于一语惊人的,许世昌在抒发了一通关于“年青人,小心点”的论述后,挂机前突然撂下一句:

    “小沈啊,好好做!这回跟我来的张先生都很想见见你,他也是搞技术的,以后要一起合作,你们多交流交流。先这样,我去开会了,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一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马上拿起还响着忙音的手机就想跟他辞职。

    跟他一起去的张先生全名是张全,国安的技术人员,李峰就是通过他确定华宇要跟国安合作的。

    我早就该想到,这个多嘴的中年老男人跟着国安那群会套话的狐狸出去绝对要不好。

    现在果然不好了。

    白鲨与美国网警的大战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也不知道白鲨到底有没有被扒了马甲,反正是没有了后续说明。但是各大受到波及的公司,除了华宇的网站在当天下午恢复,其他网站要么过了几天才恢复,要么全部瘫痪。

    一打开页面,除了双方的骂战条幅,就会有一段可爱的白鲨动画不断循环播放,最后浮现一行大字:“inter freedom”。

    于是人们关注的重点从“哎这些公司好蠢居然会被黑”变成了“哇这个公司居然恢复了好厉害”。

    在这次事件中第一个恢复网站并发出“抵制不友好网络交流”宣言的华宇无疑获得了大多数人的崇拜――股价连连攀升,就连其品牌手机和电脑等电子产品的销售量都高了一个百分点。

    甚至在新闻里都从官方的角度点名表扬了华宇,并表示华夏近年来的计算机水平已达世界先进水平。

    差点以死谢罪的李峰一跃而成英雄,沾沾自喜的同时狐疑不已:“老三,我觉得真的很简单啊,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困难?”

    我冲他真诚地竖起大拇指:“你太厉害了。”

    李峰得到我的正面表扬,似乎一下子扬眉吐气,懒得再关心为什么别人那么蠢自己那么牛,马上翘起了尾巴n瑟,嘴上假装继续不解:“唉,你觉着,是不是真的很难啊?”

    我正色道:“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李峰放心了,满意了,咂咂嘴,整整衣冠,人模狗样地去接受采访:

    “我在网安部里其实真的很一般…对,做杂事儿的基本上都是我…这回因为一开始只以为是普通的恢复网页,他们谁都懒得动,所以就推给我了…哎我觉得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平时也有非常努力……”

    我在旁边听着,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天知道李峰这种大学里天天打游戏差点就没毕业的人是怎么被他爸硬塞进网安部来非常努力的。

    几次采访和新闻播出后,李峰在一夜之间红透大江南北,飞入寻常百姓家,向无数的宅男讲述自己“潘磕嫦”的经历,照片和名言被做成励志墙纸:“要成功,就要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

    对于我来说,我只希望这股“李峰崇拜”风刮得再久一点、再热烈一点,可以撑到许世昌回来,然后把李峰介绍给张先生。

    李峰虽然技术不行,又是个大嘴巴,但是吹牛皮瞎扯淡的能力完全不是能够等闲视之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但愿张全喜欢。

    在忐忑等待许世昌回来的期间,我去过林乔恩那儿几次,顺便同他一起教了夏岚锦开车。

    我觉得他们两个不大对劲儿,估计不久就能喝到喜酒。

    林乔恩问我有没有交女朋友。

    我说没有。

    他说这样不好,想了想又建议我说:“你可以去找一个不太认真的,不冲着结婚去的,然后试着照顾她。”

    我道好的好的我会的。

    他不赞同地看我:“你好好想想。”

    我默默看他一会儿,朝不远处正在煮咖啡的夏岚锦道:“小锦!我们在一起吧!”

    夏岚锦手一抖,撒了一桌子咖啡豆,怒道:“沈江佑!你疯了啊!”

    林乔恩在桌下狠狠踩我的脚,面上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对夏岚锦平静地说:“要我帮忙吗?”

    许世昌回来那天,林乔恩对夏岚锦告白。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头离开

    与许世昌同行的张全受邀一并到公司参观,老总出差回来,上次又没与张全见面,这次再避开未免刻意。我不得不乖乖在办公室如坐针毡一上午,伪装成一个对李峰羡慕嫉妒恨的部门小头头,幸好他最后邀请了李峰去吃午餐。

    我长舒一口气,偷偷摸摸收东西跑路,准备下午就消失不见,顺路去医院开个住院证明,最好一个月不要来公司晃荡。

    许世昌专业卖队友五十年,在停车场逮到我:“诶!小沈!一起来!”

    李峰也将头从窗口伸出,兴高采烈:“老三来来来!走走,一起去。”

    我捂着肚子痛苦道:“许总,恐怕要扫您的兴了,我的胃不太舒服…”

    张全探出头来,朗声笑道:“巧了,我的胃也不大好,我们去吃药膳,吃了就舒服。”他又真诚地邀请道:“沈先生,神交已久,上次就没得相见,这次怎么样也要赏我个面子。”

    我只得顺着台阶往下爬,嘴上微笑道:“既然是吃药膳,也未尝不可,打扰了。”只是在上车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一路上,我听着李峰采访张全祖宗十八代,也在心里把张全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

    “沈先生,身体不好?”

    张全估计是无法忍受李峰的魔音穿耳,冲我发出新一轮的话题邀请。

    我看着李峰跃跃欲试的表情,莫名有点同情他,然而依旧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平静答道:“上个月动了手术,还没怎么恢复――李峰的身体就比我好。”

    李峰“哈哈哈”大笑三声,开始阐述他的养生宝典。

    张全默默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神情却有些心不在焉;许世昌默不作声地拿出手机来比比画画,开始玩技术部最近研发出来的一个单机小游戏。

    我独坐高台幸灾乐祸地看戏,掩耳盗铃地抱着一丝丝幻想觉得自己还没有被判定为目标人物――然而实际上,我的背已经紧绷得像弓弦,手心里尽是汗。

    整个饭局,我都如坠雾里,所有的思维都被划去分析情况和对策,仅用残留的一点理智与他们对话――我脑袋里不停地想,他知道了吗?他应该不知道,不要吓自己。我其实什么都没做过。我没有偷什么武器库的资料。

    我乱糟糟地想着,甚至已经想到自己在黑漆漆的小黑屋里被审得脱了一层皮。

    这种紧张到令人感到恶心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吹着凉风一路走到家里,竟慢慢冷静下来。

    最差的情况是坐牢。

    我告诉自己,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母亲远在昶城,有继父照顾,苏平毕业后就在他们附近工作,我不用担心。就算我坐牢,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秘密审理,他们不会得到任何消息,我甚至可以把这几年攒的钱划到卡上,像以前一样每月打一笔给她,然后争取好好改造,每周给她打个电话。

    然而我又反驳自己,她会担心,涉及到我的事,她从来都敏锐而精明。

    或许我应该找个什么茬跟她吵一架,然后就顺理成章不再回家――比如跟我的继父出柜什么的。

    我宁愿让她觉得自己儿子还没长大不懂事,虽然不回家也有人照顾不必担心;也不愿意让她觉得自己儿子犯了罪,得坐牢,去受苦。

    如果周启崇在――他最擅长这些旁门左道――他就会教我扯个什么完美的谎言,然后瞒天过海。

    不过现在也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好好找个法子,毕竟现在我真正想要瞒住的人很少――只有在乎我的人――只有我母亲。

    国安的事情已经足够我心烦意乱,每天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然而越烦事越多,我那个不负责任的师傅居然也来凑热闹,火急火燎拿了一个巨大的程序来给我测试。

    【夜猫】:什么东西?我很忙。

    【老头】:鬼才信你。

    【老头】:老子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被你这个不肖的徒儿骗去杀毒。

    我发了个微笑的表情给他,又开始打字。

    【夜猫】:拿到的东西要先扫描一遍。――师傅这是你对我的谆谆教导。为什么自己没有做到?

    【老头】:……

    【夜猫】:一定是师傅你太急了。

    【老头】:…………

    【夜猫】:师傅,这不是长久之计,找个师娘吧。

    几分钟后,老头恼羞成怒,开始暴力破解我控制的几台大型肉鸡,然而我早有防范,放开装在自己电脑上的新版天使,从数据库拎出两个病毒就咬了上去。

    老头在网上有个别称,叫做“跳板帝”,顾名思义,他的跳板很多,而且质量还都很不错。

    我顺着跳板追他跑,他像逗狗一样时不时往后扔点东西,ip地址从加拿大顺着亚洲丝绸之路的方向奔向欧洲,再猛然在非洲刚果的某个地方一跃而起直指美利坚。

    跳板数目庞大,差点就让我环游世界,若非我电脑配置好,一定得死机。

    我追得吐血,最后在澳大利亚一个商务网上停下来,抓了个初级管理权限,冲他控制的中央电脑发消息。

    【flex251】:师傅。

    【flex000】:做什么?来呀你来追我呀。

    【flex251】:。你赢了。

    【flex000】:不肖之徒!

    【flex323】:who are you?(你们是谁)

    【flex323】:you are not the person onle!(你们不是本人)

    【flex251】:?

    【flex000】:sorry,sorry

    老头发完这句话就把这个奇怪的人扔出了内部频道。

    我目瞪口呆。

    【flex251】:师傅你怎么不清场?!那是谁?!

    【flex000】:诶呀忘了嘛,估计是原来的管理员吧。

    我彻底无言,看着老头刷屏。

    【flex000】:这就是师傅要教导你,无论有没有拿到控制权,都不要在别人的聊天频道上说话,你看,他们又没有加密又没有片段传递,太不安全了。

    【flex000】:懂了吗?师傅故意不清场,是为了让你看看有多么危险。

    【flex000】:你要知道,师傅给你的飞鸽聊天软件是世界上最安全的通讯工具。

    【flex323】:hey! are you hackers?(嘿,你们是黑客吗)

    【flex251】: friendly visitors(不,我们只是友好的访客)

    【flex000】:erha we&# your puters(啊哈。我们在检查你们的电脑)

    【flex323】:bad ball!get out!thieves!(滚出去,你们这群小偷)

    我被这个神奇的管理员弄得哭笑不得,擦了痕迹退出来,从飞鸽上接了老头的邮件给他发信息确定:

    【夜猫】:我去测试你的程序了,你自己跟他扯吧,这估计是个热血的大学实习生。

    我接受了老头传给我的程序才注意到,这个程序是分成许多个部分从不同的ip传过来的,其中大部分是我刚才追他跑过的ip,甚至包括最后那个澳大利亚的。程序加起来近两个g,我扫描了一遍,没发现异常。

    于是我把它搬到另一台x操作系统的机器上打开,程序很庞大,还是乱序,需要按加密算法重组,打开得非常缓慢。

    几分钟后他回信息。

    【老头】:小样,技术还不错。

    【老头】:就是脑子不大好。

    【夜猫】:这是什么程序?

    【老头】:乖徒儿,好好看这个程序,记下来,师傅教你的。

    我缓缓收拢眉峰,敏感地察觉他语气的不同。

    【夜猫】:怎么了?

    我看一眼那台正在打开这个程序的电脑的屏幕,再扭头回来看他的回复。

    【老头】:我不能多说,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乖徒儿,好好看,记下来就把它删了。

    我越发觉得不寻常,急忙打字:

    【夜猫】:师傅你什么意思?

    (连接未成功,请求再试否?)

    我一下子愣住了,看着电脑上那行字傻眼,呆坐了片刻后,屏幕上又跳出来一个对话框:

    (发现自毁程序。)

    (fly dove启动自毁程序,进入自毁倒数。)

    我大惊的同时莫名其妙,下意识迅速查找这个自毁程序的来源――

    那是d盘下面的一个好像从来没存在过却突然多出来的文件,外壳代码是我最熟悉的、老头教我的――隐藏文件技术。

    那是什么?他是什么时候把这个文件放到我电脑里来的?!

    我急喘几声,莫名地产生了一种紧张到脊背发凉的感觉。

    几个小时间,似乎就顿时不同起来,老头分明前几分钟还在同我打趣,然而忽然就消失不见,通讯软件飞鸽的删除似乎宣告着我们之间的联系彻底断绝。

    我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内心却已经先一步感到一种风雨欲来的窒息感。

    耳侧忽然“叮”地一声提示音响。

    我僵住,霍然转头。

    白色的屏幕光线亮得刺眼,我下意识眯起眼睛,看向那个已经打开的神秘程序。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程序

    计算机语言,指的是用于人与计算机沟通的语言,其类型大致分汇编语言和高级语言两种,总体趋势是由繁到简,种类也越来越多,除常用的c语言、c++语言之外,还有许多。

    然而展现在我眼前的程序却非常奇怪,它的字符整齐而简洁到不可思议,没有一丝赘余或迟疑,所用语言却并不属于我所知道的任何一种。

    精炼、准确、叫人似懂非懂后似有所悟,令人不自觉在看到第一眼就会谨慎地赞叹。

    我看着这个巨大的程序,忽然想起大学时一个讲“人工智能导论”的代课老教授说的话:“你看现在的计算机语言,哪一个不是精雕细琢、规规矩矩?然而要达到真正的智能化程序的语言,却永远不是'人'因循守旧地写出来的――我的意思是,它应该是超越了人的语言,直接是计算机与计算机之间的对话。”

    我选修哲学时,那个教授喜欢跟我们天南地北地聊天,她是这么评价计算机的:

    “你可以这么想,或许有个神创造了人类,人类发展到现在,又想创造一个新的种族――比如说计算机,或者机器人――那么,它们就应该会像最开始创造人类的神,或者像它们的创造者人类――它们也应该会有属于自己的思维和语言。”

    这使我不寒而栗,又莫名地兴奋起来,脑子里划过数十部好莱坞科幻电影里的场景,最后定格成老头屏幕上那行字:“乖徒儿,好好看这个程序,记下来,师傅教你的。”

    “老头”是谁、在哪里、做什么……我通通都不知道,我与他相识,不过只识得一个代号,他为什么突然消失,又出于什么目的把这个程序送到我手上……

    我不知道。

    我现在最理智的做法,就是看也不要看这个诡异的程序,立刻删除。因为我敏感地意识到,这种东西,不是我应该接触到的。

    然而我的手扣在鼠标上顿了又顿,思维又奇怪地转回老头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我不能多说,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乖徒儿,好好看,记下来就把它删了。”

    他要去哪里?“以后有机会”又是什么?

    我的心骤然一沉,一种扑面而来的莫名压力几乎让我恐惧。

    如果我真的是唯一一个他所托付的人……

    我笔直地坐了半晌,最后将放空的视线转回电脑荧屏,将网络断开,微微阖眼,开始默背程序的第一段内容。

    说是近两个g的程序,但卸下了一个内属的一个长视频后,又只剩下了29m的纯字节程序,但这29m的内容中,有其中一部分的语言又不像其他部分那样令人肃然起敬,而是仅仅是类似c语言的一种延伸语言。

    作为一个黑客,我自己就知道存在电脑上的东西有多不安全。所以我当机立断把特殊语言那部分的程序内容打印下来,剩下那个c语言延伸语言写的部分我不知道是什么,不是程序内属也不是巨型外壳,我干脆把它从程序里剥下来拆开一段段分解研究。

    这一部分所用的语言并不困难,我的c语言学得不错,这种语言的语法规则与c语言很相似。把它一段一段地分析后,虽然没有全部弄懂,却依旧让我几乎是立刻惊得跳起来――这一部分居然是可供追踪的附加程序。

    我抖着将它全部删除,冷汗一阵一阵。

    追踪程序的前面大概意思是随时在联网状态下发送所在地ip地址,后面却牛头不对马嘴地又加了一句“指令删除,停止执行。”

    幸好有这条“停止执行”,我几乎可以猜到写下这条指令的人――除了老头,不做二选。

    那么,老头在刚拿到这段程序的时候,明显是没有时间对追踪程序进行修改的,他的ip地址很可能已经暴露。

    我忽然一下子有些恍惚。

    老头会出事吗?

    我不敢再想。

    将电脑上的东西拉到现实里也不安全,只有我的脑袋里才是最安全的――我必须抓紧时间背这剩下的,足足258k的纯字节特殊语言的程序内容。

    我一遍一遍地背这个庞大的程序。纵然我的记忆力一直很好,但这大段大段陌生不通的背诵内容,其中又有我猜得到却还来不及也不敢确认的东西――我背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错了一个字节就前功尽弃。

    我花了一个月,废寝忘食地背这东西,公司只去了两次,最后终于能够完完整整把它默下来。

    将电脑格式化并将所有纸质资料烧毁。

    这是最好的办法。

    看着火光中渐渐化成灰烬的资料,我按捺住心中的不安,低声默背起程序的内容。

    我不知道我即将面对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特殊的程序代表什么――我充其量只是把一大段字节硬塞入脑中,并不了解它的意思。

    国安这种威胁对我来说已经什么都不算。

    我满脑袋一堆字符,已经什么都懒得管了。

    背下来程序代码,我开始想办法把它解释出来,因为不敢随便运行它,只好摸索着看。

    我本来以为那个很大的视频可以给我提供点这种语言的教学指导,然而什么都没有,视频是个电脑屏幕的录像。

    那个被记录的电脑是dows的操作系统,只打开了一个写字板,写字板上时不时会出现几行奇怪的字符,有时候看起来甚至像一堆乱码。

    视频不间断地播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写字板上出现了一堆准确的文字:

    “hello”、“ho”、“guten tag”、“bonjour”……

    最后是我最熟悉的中文,还写了两遍,第一遍写错了――“你+好”――“你好。”

    视频播放完毕。

    我打了个寒战,似乎已经可以确定我背下来的那个庞然大物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个智能拟人程序。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视频是拟人程序自己录下来的,目的是记录它自己“刚出生”时的场景,――它在尝试与人类沟通。

    它是怎么出现的?是谁写的它?目的是什么?

    原来真的有这样的程序。

    我震惊得什么都想不到,甚至不由自主地发抖――写出这段程序的人一定是个天才,也一定是个疯子。

    但如果它确实是个智能拟人程序,它一定不可能只有258k的代码。

    这只是一部分。

    我看着视频开始重播,那种畏惧感已经渐渐消失,甚至莫名觉得这个程序有些可爱。

    我该怎么做?

    我已经记下了它的一部分,但这并不是我该触碰的东西,我该把它给谁?

    给国安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如同惊弓之鸟,连续一个多月的高强度的压力和紧张弄得我近乎下一秒就会精神崩溃。

    但我不敢去找林乔恩,一是因为他与夏岚锦正处于热恋期,我不想去做高压电灯泡;二是因为我知道他帮不到我,因为就这件事而言,我永远不可能像谈周启崇那样对他敞开心扉。

    我也不可能告诉我妈,她不是什么心理医生,也听不懂什么拟人程序,最后只会比我还紧张、还崩溃。

    我看了看窗口,有种冲动,就是跑下楼去挖个树洞往里头吼两声。

    其实那也没用,我只是希望有个人能跟我分担一下,给我些建议,不论是关于这个程序还是关于国安。

    我应该转移一下注意力,否则很可能变成个什么奇怪的物种。

    我去逛红客论坛,看到一则置顶的新闻:“日前美国苹果公司两名华裔技术人员以金融间谍罪被捕”。

    楼下跟着一群人在骂娘并出谋划策:

    “狗的美国佬,屁的金融间谍罪,肯定又是国内哪个倒霉的被逮了。”

    “估计其中一个是'天狼',他消失好久啦!”

    “肯定得引渡回来转红榜。”

    “以前就有过好多次了。各位小心点,这久华夏在谈'国际网络安全条约',这事儿肯定还没完,美国不安全,流浪在国外的大神们快回来吧,再晚点就回不来了。”

    “只敢说金融罪,肯定没证据,应该能引渡回来,唉回来也好,省得担惊受怕。”

    ……

    楼慢慢歪了,开始讨论曾经被其他国家捕过的华夏黑客,又开始讨论华夏的网络安全问题。

    我看着看着,就有些怅然,红客论坛刚建的时候,据说是很高大上的,国内大神基本上都在上面,后来红客联盟解散后,大神大部分都走了。现在的论坛虽然没了当年的盛况,但论坛上的大多数人依旧是很爱国的人。

    他们让我想起第一次与老头聊天时,他跟我说:“你学计算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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