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荣耀之塔 作者:水玥蝶舞

    第 28 章

    我木然的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达弥努看着我再次叹息：“我原本以为这样至少能让他有活下去的动力，可是没想到……唉～！！”

    “你还继续往下看吗？剩下的一些记忆，它给你带来的可能只有更深的悲伤。”叹息过后，达弥努有些不忍的问道。“要。”我用尽全力终于将这个字从僵硬的唇中挤出。于是，淡绿的荧光又再次出现，慢慢的那个身影再次的出现。只是这次，却异常的消瘦憔悴。

    我看着他眼泪不断的滑落，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回忆中的夏洛尔，憔悴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虚弱笑容，他抬起一只手放在达弥努的身上说道：“达弥努，啓可能出了事，生命垂危。我能感觉的到，我留在他身边的那个挂坠正源源不断的吸取我的力量。”过了一会，他脸上渐渐出现了痛苦的神色，身子也缓缓的跪倒在了地上。“夏洛尔！”我惊叫一声就想要冲过去，克雷斯的手臂用力的禁锢住我的身子不让我动弹，他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别动，那个只是幻影，你去了也没有用。”他的话，让我瞬间失去了力量身子僵在原地再也无法挣动一分。过了一会，夏洛尔颤抖的身子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他重重的喘息着靠在了达弥努的身上说：“一连几天，我的生命之力都在消逝，我可能快不行了。我真是担心，会救不了他，因为我的力量实在太过渺小。”

    那双湛蓝的双眸慢慢的合拢，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他身下的树叶上。“达弥努，我想他，我太想他了！我真的好想见到他，可是他却在那么高的天上，若他不肯回来，我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他了。”泪水不断的滴落，他内心深处的绝望和无力都一点一滴的传到了我的心里。

    这就是我一意孤行不顾一切得到的回报吗？我背叛我的心，遗弃深深爱我的人，难道想要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有时候，我甚至很恨他，恨他明明也是爱着我的，可为什么还要那么坚决的推开我。”夏洛尔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眉头痛苦的皱起，似乎连呼吸一下都会让他感到困难。

    “是，这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有苦衷的，所以，我放他走了，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让他活的自由。”夏洛尔努力的喘息了几下，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可是，我放他自由，并不是想他一再的受伤濒死！！我只想他能好好的活着！！”

    似乎是达弥努在说着什么，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渐渐的被一种淡然安详的笑容取代。他低低的说：“我可能已经没有等他回来的时间了，没有遵守约定，我对不起他，但是我希望即使没有我，他也能活的幸福。”他那双美丽的眼眸竟奇迹般的朝我这里看了过来，我的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我连呼吸都忘记了，只能呆呆的注视着他。“啓，我不知道这么渺小的我用尽了生命是不是能够挽救你，可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啊。”

    他的呼吸缓了很多，也轻了很多，他的头无力的靠在达弥努的树干上，一双蓝色的眼睛却从没有自我身上移开。他看着我的方向柔柔的笑了，说道：“希望我的死，能换回他的生。如果真的像你所说，我就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我听着夏洛尔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我看着这样的他心如刀搅。“啓，我爱你，永远……”随着这句话，夏洛尔的身形再也不动了，他就这么静静的躺在达弥努的身旁，如同睡着了一般。

    “那天，夏洛尔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已经不在人世了。”达弥努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他身边那个如同睡熟般的身影又化作了点点荧光消失在了空气中。

    “是我害死他的，都是我！若我能不这么固执，他一定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如果，我和战友们死在战场上，那么他就不会遇见我，他一定会和村里的姑娘结婚生子幸福平淡的过完一生。”达弥努的话，让我满腔的悲愤无处发泄，全部转成了深深的悔恨。如果不是我，夏洛尔怎么会这么痛苦？又怎么会早早结束他在这个世界的旅程？

    “现在说这些，他也回不来了！！既然你已经走出这步，那就沿着你自己的路坚强的走下去。”一直不曾开口的克雷斯忽然厉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的生命就不再属于你一个人，而是属于两个人！！若你觉得对不起夏洛尔，那么就好好珍惜你的生命！！知道吗？！”良久，我才轻轻的说道：“是，我知道了。你现在能放开我了吗？”克雷斯沉默了一会，才缓缓的松开了紧抱着我的手臂。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我朝着达弥努走去，在他面前埋葬夏洛尔的土地前我停了下来。“孩子，你不要难过，我会保护他安稳沉眠的。”达弥努伸出柔软的枝叶轻抚着我的脸说道。“我知道。”慢慢跪在那片黑色的土地上，我伸手按在那潮湿的地面上。

    这么冰冷的土地，夏洛尔你会不会很冷？你被埋葬的时候穿的那么单薄一定很冷吧？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入泥土，我的心也在一点一点的死去。“啓，和我们回去吧？”克雷斯的脚步轻微的响起，他朝我走来。“别过来，我不想动手！”已死的心让我的身躯变得如这片土地一般冷，嘶哑的声音也一同变得冷漠。“啓！”小媞带着哭腔焦虑的唤着我的名字。“孩子，跟他们回去吧，我说过会好好守护着夏洛尔的，你不用担心。”达弥努慈爱中带着忧伤的声音缓缓响起。

    “求你们，别再逼我了，我会死的！”手中寒光一闪，尖锐的冰刃出现在了我的手上，我木然的用它抵住了自己的心口。“啓！你疯了！你这么做对得起夏洛尔吗？”梅尔普内尖利的怒吼响起，让我的手重重的抖了一下。“我也不想，可如果你们要强行带我走，我就不得不这么做了。”手中的冰刃向着胸口前进了几分，鲜红的血珠沿着冰锋滚滚而落。

    “我只是想在这里待着，求你们别逼我。”这么说着，冰刃又向着胸口进了一些。“啓！”达弥努愤怒的声音响起，呼啸的风声向我袭来，啪的一声一条树藤打落了我手中的凶器。“达弥努，你也要逼我吗？”抬起头，我一脸的凄然望着这个我深深敬爱的长者。

    “唉……！”他看着我，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伤感而取代，一声长长的叹息从那粗壮的树身里发出，他说道：“好吧，你愿意就留在这里吧。”“谢谢你。”我探出身体抱住了他的躯干，泪水沾湿了他的树皮。“你们先回去吧，我会治疗好他心里的创伤的，你们别担心。”达弥努的身体又一次散发出淡淡的绿光笼罩了我们。轻微的叹息从我身后传来，我听见梅尔普内在劝说众人先离开。“你们走吧，我在这里看着他。”克雷斯淡淡的声音传来，良久之后数道脚步声渐渐远去。

    “啓，我的孩子，过来靠在我身边吧，你的身体太虚弱了，这样会舒服点。”达弥努身旁卷起了一阵微小的旋风，地面上干燥的树叶被卷起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柔软的草垫。我点点头移动到那个草垫上靠着达弥努躺了下来。“达弥努，我这么选择错了吗？”伏在他粗壮的树根上，我轻声的问。“世上没有绝对的对错，你的选择我也无法说出是对是错。”叹口气，达弥努身上散发的绿光汇聚到我胸前的伤口上。

    “我觉得很迷茫，心里空荡荡的，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随着他一起死去了。”趴在达弥努的身边，我无助的呜咽着。心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了，现在就算是用把利剑狠狠的刺入心脏，我恐怕也感觉不到痛了吧。

    “孩子，伤痛不会伴随着你一辈子，你要坚强起来。”柔软的树枝垂落下来，像一位慈祥长辈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达弥努，他被埋在很深的地下吗？”我伸出手缓缓抚摸着湿冷的地面，达弥努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我真想祈求达弥努也将我一同埋入地底，因为现在的我和死了没什么不同。

    “他的身躯已经融入了自然之中，有这片美丽的森林陪伴着他，他不会寂寞的。”达弥努说道。可是埋葬他的大地却是这么的冰冷，夏洛尔，被这样寒冷的大地所覆盖，你是不是很冷？我去陪你好不好？

    就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达弥努身边整整三天，我除了哭泣就是沉默。而克雷斯也这样静静的陪了我三天，期间小媞和弗瑞也来看过我，可只要他们一碰我，我就会以魔法强力抵抗。直到第四天梅尔普内来到了我身边，她蹲下身看着我叹了口说道：“啓，我知道你心里还很难过，可已经这么多天了，你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中，你不管你的同伴了吗？”说着她扭头看了眼身后又说道：“克雷斯已经不吃不睡的陪了你整整三天了，你想他也倒下吗？”“我不需要他陪着，让他走！”我无力的侧过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自私！你的同伴一个因为你整日的哭泣，一个因为你整整三天没有休息，你竟然还说得出这样的话！”梅尔普内一把将我拉起用力的晃了几下。“夏洛尔怎么会用生命挽救你这种自私又懦弱的家伙！！”虽然是毫不留情面的斥骂，可梅尔普内的眼中却流出了泪水。我冰冷麻木的心似乎恢复了一点温度，眼眶一热，终日来不曾停歇的泪水再度流出。

    “你给我清醒一点！哭什么哭？你还想让夏洛尔多伤心？他救你就是为了让你在这里哭到死的吗？”梅尔普内继续吼道，她抓着我衣襟的手狠狠一用力将我推回到了地上。我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任凭泪水在脸上肆虐。“啓！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你装死了，快点振作起来吧，别让我瞧不起你！”说完这句，梅尔普内的脚步迅速的远去消失了。

    达弥努的叹息沉沉的传来，他缓慢的说道：“我的孩子，你是该振作起来了，你是位战士，你还有你的使命，你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没错，你是天界的守护者，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所以你必须坚强的走下去，这样才算对得起夏洛尔的付出。”一双手极为小心的扶起我，克雷斯那张憔悴苍白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选择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吗？”我看着那双冰蓝色的眼轻声的问。“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温热粗糙的手指擦去我脸上的泪痕，克雷斯抱着我低柔的说道。“啓，坚强起来吧，你的生命不能浪费在悲痛上！”克雷斯温柔的低语在我耳边回响，他的话终于让我濒死的心恢复了一些些的生气，咬紧了牙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告别了达弥努，我和克雷斯一起回到了村子里。见我们回来，村长和若干村人一起迎了上来，克雷斯将全身失力疲惫万分的我交给一旁的佛瑞和小媞，走上前去和村长他们交谈。我看见他们时不时的朝我这里看上几眼，眼中都是怜悯的神色。心中再度泛起痛楚，我一把推开掺扶着我佛瑞，低低的交代了一句：“我去湖心岛吹吹风。”接着也不等佛瑞反应展开羽翼朝空中飞去。

    身后众人的喧哗已经听不见了，耳边只有凌厉的风声呼啸而过。停在湖心岛的上空，我惊奇的发现，这里竟然有座小小的木屋。是什么人在这里居住？我缓缓降下身形朝小屋走去。

    轻轻推开没有上锁的小门，我走进屋子。里面的东西都很简陋，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桌子。物件上都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土，显然有一段时间没人照看这座小屋了。我走到桌前推开紧闭的窗子，发现这扇窗子正对着湖心岛最美的一处天空。半空里，深色的水草中，七彩的游鱼在川流不息，天空中不时的飘过白云衬托着这美丽的景色。我在桌边坐下静静的看着这景色发呆，连有人走进屋子都没有发觉。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点点繁星由暗转亮代替了浮云为湖心岛的幻影做修饰。“啓，我们回去吧。”忽然克雷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我，我现在不想回去。”我说。“你知道我们已经离开主城太久了，我们还有自己的任务要去做。”克雷斯的声音一直都是淡淡的，极为耐心。

    “你先和他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我说完，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克雷斯说道，他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不会寻死的，你不用担心！”停了半饷，我睁开眼睛疲倦的说道。“不。我知道你没那么软弱。”克雷斯朝我淡然的一笑说道：“只是，你是我的战士，我必须带你回到属于你的战场。”

    “我能不做一个守护者吗？”我再次合上了眼睛，将头仰起。泪水依旧顺着紧闭的眼睛流了出来。“从你背上那对翅膀展开的同时，你就已经失去做人类的机会了。我说过，你已经选择了这样的路，就不会再有反悔的余地了。”停了停，克雷斯又接着说道：“只要你的翅膀还存在，你肩上背负的使命和荣耀就不会消失，你就永远都是个守护者。”

    温柔的手指轻轻拂去我脸上的泪水，他说：“啓，你要将这份悲伤深深的埋在心底，夏洛尔燃尽自己的生命挽救你，是想你继续你自己的使命而不是让你一辈子活在对他的自责当中。”

    我久久望着他，无法言语。心中又涌起了无限的悲凉。是啊，这是我自踏上成为守护者之路后，就无法再舍弃的责任。我曾经立下誓言，即使不能守在他的身边，也要守护有他的世界，可现在，他已经不在了，我还需要继续守护这个誓言吗？忽然间，记忆里那些残缺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现，红色的天空燃烧的大地，与敌人奋力搏杀的战士，这一切让我紧紧的握起了双拳。

    良久之后，我发出一声如哭泣般的长叹看着克雷斯说道：“不错，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有再做回一个凡人的权利了。可是克雷斯，我求求你，只要今天一晚，就让我做回一个凡人好不好？？我只用最后一晚为夏洛尔当一个凡人。”那是我的宿命，是我的责任，我无法也不能舍弃的过去。

    我哀求的握着克雷斯的手，祈求他给我一点点的时间让我整理自己的情绪。他深深的看着我，很久才叹出一口气说道：“可以，就今天一晚，但是明天天一亮，我就要你做回原来的啓。那个意气奋发，谈笑风生的啓。”“好，我答应你。”我垂下了头，轻声的说道。 “啓？你是不是在里面？”门外忽然传来梅尔普内的声音，我朝着门外应声道：“是，我在。”话音刚落，她就推门进来了。当她看见坐在我身旁的克雷斯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说道：“出来吧，大家都在外面等你。”“好！”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朝她走去。刚走了几步就站住了，回头对还坐在桌边的克雷斯说道：“你也一起来吧。”他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微微点了下头，也站了起来。

    屋外，佛瑞，小媞还有图拉等人都已经围在火堆边等着我们了。看见我们出来，卡利安朝我举了举手里的酒瓶招呼道：“啓，快过来，我们就等你了。”我没说话，径直朝他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身后的克雷斯也在我身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对面和图拉坐在一起的梅尔普内眼睛在克雷斯身上停留了一会，忽然了然的淡淡一笑，接着她看着我说：“啓，我知道没有什么语言能抚平你心头的创伤，所以我们今天什么都不会说，只是陪你喝酒。”说完，她一仰头将手中的美酒尽数灌入口中。

    我看了看她，接过卡利安递来的酒瓶仰头灌下。“啓，你酒量不好，不用一口气喝完。”图拉坐在梅尔普内身旁忍不住开口说道。“不，不会。今天我的酒量可是两人份的。”我丢开已经空了的酒瓶，摇摇头说道。

    “啓……”图拉的话，让克雷斯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刚想伸手去阻拦我拿酒，就被我推开了。“克雷斯，你别忘了你已经批准我当最后一晚人类，所以别管我。”我低声说道，克雷斯闻言顿了一下，便不再阻拦了。

    我伸手拿过第二瓶酒对梅尔普内说：“这瓶是夏洛尔的，这家伙从来是滴酒不沾，我们一次都没见他喝醉过，今天我就代他醉一次吧。”说完，一仰头又灌下了一瓶酒，原本香醇的美酒此刻再入喉却是浓浓的苦涩。

    两瓶酒下腹，我觉得脸有些热，但是没有头晕的感觉。看来两人的酒量的确就是比一个人的强。“你三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身体会受不了的，别喝了！”小媞担心的走过来想要拿过我手里第三瓶酒。“没事！你不要管我。”躲开小媞阻拦的手，我仰头又灌下半瓶。“啓，来！！我再陪你喝！”这么说的是卡利安，我望着他微微摇头说道：“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团长，该是我敬你才对。”

    说着，将手里剩下的半瓶喝了下去。平日三杯就倒的我，今天整整喝下去三瓶。“图拉，我，我敬你。”头晕的厉害，我有些晃的举起第四瓶酒对着图拉说。图拉二话不说，接过梅尔普内手里的酒瓶喝了下去。这瓶酒下去，我觉得自己的身子就如同烂泥一样朝地上摊去。可还没等我接触到冰凉的地面，就有一双有力的手将我拉住了，然后我感觉自己靠近了某个人的怀里被稳稳的支撑住了。我知道是谁，虽然想离他远点，可身子已经软绵绵的不受控制了。

    “你没事吧？”我听见他在问，连连摇头我说：“不，没事。”接着又去拿酒瓶，可视线一片模糊抓了几次，我都没有抓到酒瓶，终于头顶传来一声叹气，一只手拿过了一瓶酒塞到了我的手上。我拿过酒瓶自顾自的仰头灌酒，其他人都沉默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一瓶酒下腹之后，我听见梅尔普内说：“啓，现在你有了这么强大的朋友在身边，我们也能放心了，可你也不要忘记我们，就算我们不如他们强大，但我们爱你关心你的心一定不比他们弱。”“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忘记你们？？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们的。”我放下手里的酒瓶，将左手按在心口上喃喃的说：“你们和他一样，都将永远的珍藏在我内心的深处。深深的印刻在我的灵魂上，永远，永远也不会消逝！”

    夏洛尔，我虽然无法再见到你，再碰触你，可，我会一直记着你，记着你温暖的怀抱，记着你柔软的双唇，也记着我当初是多么的爱你。你给我的生命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所以，安心的去吧，不用再挂念我了。从明天开始，我只会是一个天界的守护者，不会再是你的啓了。

    我努力的从克雷斯怀里挣扎这站起来，朝湖边踉踉跄跄的走去。在湖边站住，我对着空旷的湖面凄楚的说：“夏洛尔，正是因为你爱着这儿，爱着这个世界，所以我一定会好好守护着这里！！用尽我的生命守住这片土地！！我们，就此永别了……”不知是谁的低泣声响起，声声回荡在这片美丽的湖泊上，让我的心痛作了一团。

    这一夜，我几乎是喝醉了吐，吐到清醒了又接着喝。直到口中传来浓重的血腥味我都没有停下，剧烈抽痛的胃让我冷汗沿着额角不住的滑落，我却不去管它，反正我的虚弱会被这漆黑的夜所遮盖没有人会发现。

    重获至宝

    分别的黎明已经到来，无法站立的我被克雷斯搀扶着才能站在湖岸边与前来送别的卡利安等人道别。“啓，我只有一句话想要送给你，当你身边出现了值得爱的人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一次，千万别再放开他的手了。”拍拍我的肩膀，梅尔普内说着朝一旁的克雷斯望了一眼。“不，不会再有了。”我看着她坚定的摇摇还在持续眩晕的头，挚爱的人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了。“别说的这么坚决，你只要记住，夏洛尔最想看见的，就是你能幸福。我们也都是一样的，知道吗？”说完，梅尔普内就退回了图拉身边。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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