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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少年剑仙[末世] 作者:揽月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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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末世]少年剑仙

    作者:揽月妖姬

    文案:故事发生在末世,台风、海啸、地震、火山喷发,以及丧尸。

    主人公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随身空间和道法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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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主受,1v1,cp艾乐溢。环境唯美,人物耽美,三观正直,看了无悔。

    法宝丰富,法术全面,帅哥云集,英雄辈出,武打场面宏大,斗法场面壮观。

    敬请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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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显灵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书我下了很大的心血去写的,打算写的长一点,希望大家多支持多捧场。阿门。

    爷爷离世的消息,对于季鹤声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接到大伯电话的时候,他正在上晚自习,听完之后顿时就丢了魂魄,浑浑噩噩地去找班主任请假,然后打车连夜往家赶。

    他三岁时父母就离了婚各奔东西,父亲和小妈在外面过了两年之后,得了癌症去世,母亲改嫁到了南方,也早就没了音信,从小就是爷爷奶奶把他拉扯大。

    虽然过了年爷爷就卧床不起,对于老人家西去早有心里准备,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悲伤难过,胸口堵得难受,从挂断大伯电话开始,一直到出租车开进老院大门,眼泪就没停下来过。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院里灯火通明,大伯、小叔,四个姑姑都到了,爷爷的遗体也已经被收拾出来停在西屋。

    季鹤声哭着进院,到东屋里看见向来疼爱自己的爷爷躺在板床上,从头到脚盖着白布,哀恸立时如潮水一般涌遍全身,难以抑制地跪在床边痛哭不止。

    他哭得难过,到最后嗓子都哑了,大姑和三姑听着不是音,过来抱他起来:“鹤声别哭了,好孩子,别哭坏了身子。”两个姑姑也是泪流不止,把季鹤声扶到外屋长凳上歇着。

    季鹤声还是难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伏在桌子上抽泣。他眼看着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本来就熬得辛苦,如今一宿没睡觉,急匆匆地赶回来,再加上情绪激动悲痛欲绝,此时只觉得身体从里往外疲惫不堪,哭着哭着便沉沉睡去。

    似梦似醒间,他听到一阵争吵:

    “自古以来,老人的财产就都是给儿子,哪有给女儿的?女儿都是外姓人,你们嫁出去了,老季家的事跟你们都没有关系!别说房产,就是我爸的丧事,我弄捆席子给他卷出去,街上邻居笑话的也是我季常青!”他大伯义正言辞地说。

    “现在可不是讲那老一套的年头了!儿子女儿都一样!这些年,都是我们姊妹四个照顾我爸了,你们两个儿子为老人做过什么?你们好意思张这个要钱的嘴么?”这是三姑季常淑大声反驳。

    “别拿你们来拎点吃的喝的臭显摆!是,你们是一来就拎着肉,拿着鱼,但你们一大家子都在这吃你怎么不说呢?吃完一抹嘴都走了,弄得满屋子锅碗瓢盆,不都得我们收拾?”这时候小叔季常白,“我爸的房子和存折,就应该我们哥仨分,二哥那份就给鹤声。”

    老姑季常惠忍不住开口:“这话我得说说,你们三个小子,我爹把你们从小拉扯大,给你们盖房娶媳妇,钱都搭你们身上了,我二哥当初挣那么多钱,在外边包小老婆也没说给我爹一点,还留下鹤声这个累赘给我爹,我爹一点都不欠你们,相反都是你们欠我爹的。”

    季常青声音瞬间拔高:“四丫头你说那话你丧良心,你二哥背你上学,省下窝头给你吃,从小对你的好你都不说了!”

    季常惠说:“我二哥对我的好我记着呢,鹤声也是我侄儿,从小书本衣服我都没少给买,上高中的学费我也出了一份,这都没说的,我只是就事论事。”

    季鹤声听他们吵得头疼,心脏和胃里越发地难受,一个劲地干呕,他默默地从桌上起来。天还没亮,眼睛哭得发花,在灯光底下看什么都是模糊的重影,他抹着眼泪又来到里屋爷爷的榻前,跪下来哭,一边哭一边呕,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鹤声,鹤声,你不要再哭了。”熟悉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季鹤声看见爷爷从板床上坐了起来,伸出干枯的手指为他擦眼泪,“好孩子,别把眼睛哭坏了。”

    季鹤声扑过去,一把抱住:“爷爷,你怎么这么早就要走了啊,你别走,我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你把我也带走得了。”

    “好孩子,别说傻话,快别哭了,爷有事要跟你说。”

    季鹤声抽泣着随口问:“什么事啊?”

    爷爷用手指着他家后院:“那颗桃树底下有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有件宝贝,是爷爷专门留个你的。”

    “宝贝?什么宝贝?”

    “当年□破四旧的时候,咱们家成分高,别人批斗的时候我得去跟着陪绑,那天回来的时候在东边高岗坡上遇到一个让红卫兵打得垂死的老和尚,因为西山拆庙跑出来的,怀里抱着一个盒子给我,说那里边藏着一颗舍利子,是当年如来佛的十大弟子之一须菩提尊者圆寂之后留下来的,说完就死了,当时我也不太懂,拿回来就埋在后院那老桃树底下,后来一查书才知道,如来佛确实有个徒弟叫须菩提,又听说西山那庙里有两三千年以前的贝叶经,是魏武帝时候从印度传过来的,破四旧的时候,贝叶经给烧了,舍利子也都丢了,咱们家却得着一颗。”

    “那这是文物了!”

    “不止呐。时间不多了,你听爷爷说,刚才我看见当初的那个老和尚了,他接我往西方极乐世界去,告诉我说,贪心是饿鬼道的因,这个世界里的人,因为贪心越来越大,使得整个世界从人道滑落到饿鬼道里,还有三四个月,这里的人就要大部分变成饿鬼了。老和尚跟我说,那舍利子能救命,我才特地回来告诉你。”爷爷说着叹了口气,“我这几个儿子女儿不合群,总干仗,我活着时候还能训斥他们,死了就没法子了。我把舍利子给儿子,女儿就要遭殃,给女儿,儿子也活不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给你。”他说着,又摸了摸季鹤声的头。

    “爷爷!”季鹤声急叫一声,伸手去拉,猛地一下惊醒过来,他小叔正抱着他,“鹤声,累了别在这睡,到那屋床上去眯一会,让你婶给你冲一碗鸡蛋水,加点糖。”季常白看着两眼哭得红肿的季鹤声,心疼地说,“你这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又低血糖,赶紧去找你婶去,待会来人多了就都顾不上你了。”

    季鹤声看了看板床上爷爷的尸身,依然被黄布蒙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心里是三分好奇四分难过,剩下的则是害怕。

    喇叭呜呜哇哇地响了一天,傍晚辞灵的时候,季鹤声已经哭不出来,真正的是一滴眼泪都没有了,嗓子也嘶哑得说不出话来,五脏六腑都疲累得不行。

    第二天早上出殡,季鹤声和大家一起把爷爷送到火葬场火化,丧事算是办完。

    季鹤声并没有立即回学校,而是在家里留了一天,当天晚上,伯父和小叔又跟四个姑姑争吵不休,甚至眼红的时候都要动手,三个堂兄弟也跟四个表兄弟们撸胳膊挽袖子,剑拔弩张。

    季鹤声趁着他们吵得热闹,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悄悄来到后院的桃树底下,用铁锹挖了将近一米深才看到盒子,打开之后,里面竟然真的有个晶莹剔透的珠子,鹌鹑蛋大小,形状也是椭圆的,他生怕被人发现,赶紧揣进兜里,然后把土又填回去埋好。

    回到屋里的时候,大家伙仍然是吵得面红耳赤,甚至小堂弟把凳子都抄起来了,二表哥拎则提了装满热水的铁壶。

    季鹤声心里又是一阵难过,默默地回到里屋,躺倒床上,蒙着被睡觉,在梦里,隐隐约约地听见玻璃破碎、重物落地、男人喝骂、女人哭嚎等各种声音嘈杂响起,他无意识地皱紧了眉头。

    再次回到学校,同学们都紧张地复习功课,他却再也静不下心来用功了,脑海里翻来覆去地回忆那天晚上爷爷跟他说话的场景,猜测爷爷告诉他的那些话的意思。

    如果没有挖出舍利那也还罢了,只当是太过舍不得爷爷的缘故,做的一场梦,然而现在却真的挖出了舍利,虽然他也不能断定是不是真的舍利子,但确实挖出东西来了,这就不能不让人犯嘀咕了。

    他抽空请病假出来,到网吧查了关于舍利子和佛祖十大弟子的事情,释迦摩尼佛是真的在古印度出现过,活了八十多岁,他也确实有个徒弟叫须菩提,但这些对他确认舍利子的真假毫无帮助。

    他还特地查了下饿鬼道,饿鬼道是佛教讲六道轮回中的一道,众生死亡之后,因为贪婪的习气变成鬼进入这一道。落尽饿鬼道之后的境况是很苦的,就比地狱道强了那么一点点。

    饿鬼们常年处于严重饥饿的状态,但是却吃不到也喝不到,对于人类来说的各种美味,他们都享用不了,或者吞咽不下,或者干脆视而不见。饿极了就会互相撕咬吞啖,然而寿命却偏偏很长,活个几百年都是常事,极度的饥饿,却偏偏又饿不死,有的时候看到一点腐肉脓血都会当成绝世美味,互相争抢舔舐。

    佛教把贪嗔痴称作三毒,分别对应三道,中了贪毒的众生都要落入饿鬼道,这三种毒都是会传染的,而且无色无味,不知不觉的,大家就都会被贪婪侵蚀,变成他们当中的一员,又因为贪婪而丧失理智,六亲不认。

    季鹤声看过好多资料之后,还是满头雾水,不知道爷爷说的世界滑入饿鬼道是怎么回事,把资料上说的跟爷爷显灵托梦这件事联系到一起,又忍不住一阵阵地毛骨悚然。

    ☆、五雷轰顶

    爷爷的死对于季鹤声的打击很大,又因为舍利子和那个奇怪的预言,让他成天心事重重,分了精神,走进考场的时候状态很是不好,出来估分,也就只能念个二本,跟他预期的成绩差得太远。

    考完试之后一直闷闷不乐的,连班级最后一次同学聚餐也不想参加了,还是班长艾乐溢给他打电话:“来吧来吧,最后一顿散伙饭了,你还不参加啊?看你最近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等你来了我好好开导开导你。”

    艾乐溢是他一个寝室的铁哥们,从高一开始就是同桌,一直到高三毕业,两个人的关系好得就像亲兄弟,既然是他张罗的聚会,不能不捧场,况且再过三天就是艾乐溢的生日了,他也注定要去祝贺的。

    坐车进城,到了指定的酒店,同学们已经到了不少,艾乐溢超过一米八五的身高,在人群中有些显得鹤立鸡群,原来的板寸平头竟然留长了,变成有点飘逸的短碎,显得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

    他身上穿着齐整的休闲装,正站在吧台边上上跟人说话,一看到季鹤声走进大厅便迎过来:“你怎么才来啊?他们早都到了,在二楼呢,王老师也来了。”

    季鹤声的声音有些嘶哑,皱着眉说:“我这两天着凉了,头疼得厉害,这不是还没开始吃饭呢么?我待会再上去,省得听着他们嚷嚷闹得慌。”

    艾乐溢点点头:“那我给你找个地方吧,你先歇一会。”他跟吧台里要了房卡,然后带着他坐电梯来到三楼,找了一间包房,又从柜子里拿了一瓶果汁打开了放在茶几上,“你先在这休息,待会上菜了我再喊你。”

    “好,那你去忙吧。”季鹤声坐在沙发上,看果汁已经被开封了,也就倒了一杯,捧在手里静静地发呆。

    喝了半瓶果汁,季鹤声索性把灯闭了,脱了鞋子躺在沙发上,又把外套脱下来盖在身上闭目养神,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想他爷爷去世的那天晚上的情景,一会想将来的二本大学要不要去念,右手伸进衣兜里捏着舍利子在默默地转动。

    包房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黑暗里静静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季鹤声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听见有人在他耳朵边上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再说:“这世上就要充满饿鬼……人都变成鬼……就要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爷爷!是你吗?爷爷!”季鹤声猛然惊醒,“爷爷你别走!”睁眼一瞧,包房里的灯已经打开,艾乐溢正站在面前,自己从沙发上坐起来,正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赶紧把手放开,兀自惊魂未定。

    “怎么?做噩梦了?”艾乐溢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叠纸巾递过来,“快擦擦吧,看你那一头的冷汗。”

    季鹤声接过纸巾擦汗:“我梦见我爷爷了,他说有什么来不及了,我还没听清楚,他就要走,我过去一拉……”

    “过来一拉,就扑到我怀里了!”艾乐溢笑着说,“你要是美女这样投怀送抱,说什么我也得娶了你。刚才是我喊你,让你起来,外面的车等着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什么车?”季鹤声这才想起同学聚会的事,“是不是饭好了?”

    “还想着吃呢!饭早就好了,人家都吃完回家了。”

    “吃完?回家了?”

    “对啊,同学会早结束了,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太阳都落山了。我刚才看你睡得那么香,看你那样也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唠嗑,就没喊你。”艾乐溢站起来,“走吧,我叔的车就在楼底下等着呢。”

    “等着?还去你家啊?”

    “对啊!后天就是我生日,你还城里农村地来回倒啊?就住我家里去吧,省得折腾。听话,快起来,我家你又不是没去过。”

    季鹤声确实去过艾乐溢家,这次也是打算开完同学会就去他家住的,听他主动邀请,便站起身穿上衣服跟他往外走:“聚会最后的钱又是你一个人付的?”

    “我叔叔的酒店,刚签的单子。”艾乐溢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

    艾乐溢家的别墅在龙城市北,接近郊区的地方,感觉不到一点城市里的喧嚣。他爸爸妈妈都有各自的事业,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中三年里,季鹤声来这最少也有十次,却只在相册里见到过他们。

    进了别墅,艾乐溢就带季鹤声去冲凉,出来坐在沙发床上,让保姆王阿姨做了果盘送上来,一人一根牙签扎着樱桃和切成块的香瓜吃:“听说你这次考得不怎么好?”

    季鹤声点了点头。

    “自从你爷爷去世你就蔫蔫的,做什么事都溜号。人死不能复生那些话我就不说了,只是我看你好像另外有别的心事?”

    季鹤声摇了摇头。

    “咱们俩不见外,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我这个人你也知道,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季鹤声还是不吭声,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自己的事情太过离奇,不知道怎么开口。

    艾乐溢有些无奈:“小鹤,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现在这个状态很令人担心知不知道?”

    季鹤声也为难,想了想,最终还是说:“我爷爷走的那天晚上,我在我爷爷身边做了个梦,梦见我爷爷告诉我,说是还有三四个月,这个世界就要充满饿鬼。”

    艾乐溢愣了,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郁闷了这么长时间,神不守舍的,不会就因为一个梦吧?”

    “我也说不好是梦还是我爷爷真的显灵了。关键是这事太真了,当时就跟面对面说话一样。我爷爷说,这个世界上的人因为贪心的缘故,整个世界从人道滑落向饿鬼道,到时候这里到处都是鬼。刚才在酒店包房里睡觉,我还梦到我爷爷在我耳边说这里要充满饿鬼,就要来不及了。”

    这种事情,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事实上,如果没有那枚舍利子,季鹤声也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艾乐溢开解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别总想着,想办法转移注意力,给自己找点事情过。嗯,明天咱们去龙之谷玩好不好?那里新建了一个大型的跳楼机……”

    季鹤声摇了摇头,他上学的钱都是亲戚们接济的,不能拿大家的血汗钱挥霍。虽然跟艾乐溢出去肯定不用自己花钱,但就算再好毕竟也只是同学,总让人家破费很不合适:“我这几天心情和身体都不是很好,有时候跟人多说几句话都会头疼恶心。”

    艾乐溢想了想,最后说:“那就呆在家里吧,不过不能干呆着,省得闹心,对了,我一直在玩一个网络游戏蜀山剑侠传,挺好玩的,你用我的账号吧。”

    “我没怎么玩过网游啊,别给你装备弄暴了,还是玩植物大战僵尸吧,接着我上次的打,这次争取通关。”

    “没关系的,好装备我都跟账号绑定了,人物死了也爆不掉,垃圾装备随你爆多少。正好还给我练练级。”

    于是第二天早上,艾乐溢就把电脑打开,给季鹤声调出了游戏:“我这九把飞剑成套的,一百级以下怪物全秒,遇到boss就用金刚灵石砸他,成片的怪物就放禁法,按f9就是大五行绝灭光针。”他手把手地教季鹤声操作,又给他示范一遍。

    “那我玩游戏了,你干什么啊?”

    “我叔叔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帮他办点事,中午王姨会做饭,想吃什么告诉她就行了,我大约下午两点钟左右回来。”

    “待会就要下雨了吧?”季鹤声看着外面乌云密布,狂风肆虐的天,“对了,要是打雷的话,电脑是不是得关了?网线要不要拔下来?”季鹤声看了看电脑后面,没见到网线。

    艾乐溢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不用,我家有避雷针,你就玩你的吧,别把自己闷着,晚上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

    “好吧,那你去吧。”

    艾乐溢换了西服正装,打好领带,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跟季鹤声告别,然后出门坐上他叔叔派来接他的车离开。

    季鹤声回到房间里玩游戏,这个叫做蜀山剑侠传的游戏还真挺好玩的,画面精致,操作灵活,美轮美奂,哪怕一个铜铃,一并拂尘也做得精细入微,给人很真实的感觉,艾家的电脑配置也好,飞剑和法宝碰撞时候发出的声光效果更让人如同身临其境。

    季鹤声玩得入迷,丝毫没有觉得外面乌云盖顶,仿佛一片凭空虚浮的墨汁形成的湖泊,翻滚流转着,随时都可能倾泻下来。狂风拼命地扭动小区里的树,胳膊粗的杨树都被掰得低伏变形。

    “轰!”第一声雷打下来的时候,季鹤声还往外看了看,豆大的雨点借着风力甩在玻璃上,发出怕怕的脆响。

    他觉得自己应该关闭电脑,甚至拔掉网线。雷雨天气要关闭电器,切断电源是常识,不过这个游戏实在是太好玩了,他很是恋恋不舍,想起艾乐溢临走时候说的那些话,他安慰自己,有钱人家里肯定有特殊的防雷系统,艾乐溢既然说没事,那就肯定是没事,要不然总不能一打雷,所有的企业单位都停工吧?

    带着这种侥幸的心里,他又坐了回来,继续把满屏的五彩光针倾斜到山坡上的碧筠蛇妖身上。

    正玩得起劲,外面天空中忽然现出一道利闪,厚厚的乌云被瞬间划成两半,整个天地都被强光充满。那道惊雷破出云层,直劈下来,正好落在别墅房顶上的避雷针上。

    正在玩游戏的季鹤声立刻被电光包裹,噼噼啪啪,房间里的电器纷纷爆炸,季鹤声的身体因为电场的缘故离地飘起,所有的电流都像流水一样涌向他衣兜里的那枚舍利。

    ☆、神奇空间

    艾乐溢从叔叔那里坐车回来的时候,离着老远就看见天上一道闪电落向他家别墅的方向,顿时眼皮就是一跳,赶紧告诉司机加速。

    司机却把车缓下来了,用手指着前方说不出话来。原来,那道雷霆并没有像平时的雷电那样一闪消逝,而是接天连地形成一道光柱,上面透过漆黑的云层贯彻九霄,下面连接在他家别墅方向的地面,并且还有越来越明亮的趋势。

    “快开车!”艾乐溢一巴掌拍在司机头上。

    “那边打雷呢!”

    “少废话!快开过去!”艾乐溢大声吼道。

    司机犹豫了下,索性打开车门下车:“要开你自己开!那雷亮成那样,周围多少里之内都是电场……”

    他话没说完,艾乐溢已经从副驾驶挤过来,关上车门,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发出一声轰鸣,向前猛窜过去。

    那道光柱持续了能有三分钟之久,继而消失,天上好像被闪电劈出豁口,大雨瓢泼一样倾泻下来,小区周围的电器全部报废,雨幕之中,一片漆黑。

    艾乐溢将车直接开到自家别墅门口,一路跑进别墅,保姆王姨已经吓得傻了,在客厅的墙角哆嗦成一团,他顾不上其他,慌忙大步迈上二楼。

    整个客厅里一片狼藉,电灯电话,电脑空调一切家用电器全被击毁,季鹤声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他身上的衣服都成了焦炭,黑漆漆地贴在身上,整个人仿佛一截烧焦的木头。

    艾乐溢赶紧过去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气,这才松了口气,料想季鹤声肯定是大面积烧伤,不敢随便移动,急忙忙拨了叔叔的电话,带着哭腔让他立刻找人安排病房。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把季鹤声拉走,艾乐溢步步紧跟,看着季鹤声浑身黑漆漆地躺在车上被医生护士们在走廊里哗哗地推着走,眼泪就忍不住地涌出来。

    然而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季鹤声并没有像大家想象之中伤的那么严重,经过反复检查,乃至专家会诊,最后确定,季鹤声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身上的漆黑都是衣物被强大的能量瞬间碳化所致,身上的皮肤根本没有哪怕一小块的灼伤,甚至就连头发也没有烧焦一根。

    艾乐溢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又到床边掀开被子亲自检查。此时季鹤声身上已经被擦洗干净,没有任何遮掩,艾乐溢从头到脚接连仔细看了三遍,确实无法从他身上找到任何伤口:“那他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医生耐心地给他解释:“我们给患者做过最全面的检查,他的大脑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连脑震荡也没有,之所以没有醒,可能是因为雷电落下来时受到了惊吓,如果明天早上还不醒的话,我们再会诊一次。”

    艾乐溢只得做罢,在病床边上守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刚过五点,季鹤声就醒了,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里,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手还被艾乐溢拉着,回忆昨天的事,只记得最后那一道白光将自己包围,再要想起点别的什么来,脑子就开始疼,仿佛要要从里往外裂开的那种剧痛。

    “你醒啦?”艾乐溢被他一个捶头的动作惊醒,抬头看他用手敲自己的脑袋,连忙过去一把按住,“感觉怎么样?头疼吗?不要自己敲,等我去找医生!”

    专门对这个事负责的刘专家还在家里睡觉,在被窝里接到电话,赶紧一边登上裤子一边让医院的值班护士给病人检查。

    季鹤声被护士们又是一番折腾,心电图脑彩超几十项都做了个遍,结果又是让大家把下巴掉到地上:季鹤声从头到脚,没有一点毛病,甚至连一点营养不了都没有!

    艾乐溢不高兴了,问季鹤声:“小鹤,你头还疼吗?是怎么个疼法,你跟他们说,要是不行的话咱们转院。”

    季鹤声揉了揉太阳穴:“只要我不想事情,它就不疼,一想就疼,而且那个疼法也很特别,就像是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再往外拱一样。”

    一群专家拿着病例研究了半天,最后确诊:季鹤声身体很健康,头疼是应该是被雷击造成的心理上的后遗症,以后慢慢就会好的,如果现在疼得厉害,可以开一些缓解头疼的药物,或者是安眠药。

    艾乐溢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非带着季鹤声转到省医院,结果还是一样,又特地去看了中医,仍然检查不出毛病,这才打道回府。

    艾家的别墅暂时不能住人,艾乐溢跟他叔叔借了一套房子,带着季鹤声住了进去,每天端汤喂饭地伺候着。

    季鹤声哭笑不得:“医生已经说了,我根本没受什么伤,身体健康得很,你至于像这么护理重伤号一样地护理我吗?”

    艾乐溢很坚持:“你在我家被雷击,出了事我能不管吗?跟你说当时我都自责死了,要是我没搞这次同学会,没有把你带回来,没有让你玩游戏,就不会出现这个结果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上吊的心都有了。况且不管那些医生们怎么说,你还头疼就证明你有病啊,只是他们检查不出来而已。我琢磨你先养着,如果一个星期还不好,我就带你去京城,找国际上最好的专家再检查一遍。”

    季鹤声赶紧说:“看你说的!因为我下雨天玩游戏,把雷引进屋,把你家都给毁了,这几天看病又花了不少钱……说实话我挺过意不去的。我也确实没啥大病,吃了医生的药,头也没有那么疼了,而且发作越来越少,想是要好了。你可别再因为我折腾了。对了,你明天过生日,会来不少人吧?你得提前准备准备,别净在这跟我熬着了。”

    “生日过不过都无所谓,关键是你没事。”

    季鹤声笑了:“好啦好啦,别肉麻啦,你每年过生日都要大办的,我又不是不知道?酒店都定了吗?帖子都送了吗?快去快去,别理我,我困了,要睡一觉。”他说完就把被子拉上来,蒙在头上把自己包起来。

    艾乐溢无奈,只好穿了衣服出去准备明天生日的事。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季鹤声松了口气,继而双手抱头,在被子里团成一团。跟他说的正好相反,吃了医生开的药,他的头疼没有半点缓解,反而越发地频繁,而且强度越来越大,几乎恨不能用头去撞墙。

    季鹤声从小没有父母,跟着爷爷长大,吃穿用度都由大伯小叔,还有四个姑姑帮衬,这个给买件衣服,那个给弄个书包,他打心里往外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但很多时候却没有办法避免。

    现在因为自己下雨天玩游戏,引雷进屋,把人家的家都给毁了,这一晚上在医院又花了不少钱,他实在是不想再麻烦艾乐溢,因此头疼也是强忍着,不吭一声。

    他的脑子里,就在眉心向里跟后脑骨连线的中点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膨胀,脑浆子被挤压成豆腐脑,整个脑壳也在变形,寸寸龟裂……他的意思开始模糊,然而痛楚却又是那样地真实,千万根针在他的脑子里乱扎乱刺。

    我的脑袋里到底有什么?不会是长了瘤子吧?脑癌?这个念头把他吓得手脚冰凉,又想如果是脑瘤的话,上午在医院里肯定能检查出来,可是如果不是脑瘤又会是什么呢?

    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产生剧痛的中心位置,想要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

    轰!季鹤声大脑一震,仿佛真的裂开了一样,大脑中心有无穷的能量爆炸开来,霎时间充满他的整个意识界。

    他眩晕了一会,之后惊奇地发现,疼痛感消失了,而让他惊骇不已的是:他周围已经不再是艾乐溢借来的房间里,而是换了个所在。

    房间风格古朴典雅,屋梁庭柱,窗框地板,全部都是木质结构。自己躺在一个木床上,被子也不是原来的羽绒被,而是古代的青色丝绸被褥,上面还绣着竹子。

    房间并不是很大,南面窗框上糊着细纱,看上去就仿佛一缕缕的烟雾;靠着窗户摆放着一张罗汉床,前面是香炉,里面正向外溢出幽香的烟气;香炉后面的角落里摆着满堂红,上面插着十几根红色的蜡烛,也都是崭新的。

    季鹤声疑惑地从床上坐起来,穿上床前摆放整齐的木屐,先摸了摸罗汉床上的小桌,又拿起上面的一个茶碗看了看,是很古典的团龙盖碗,上下敲了敲,响声清脆,他又拿起床上的一个靠垫捏了捏,手感十足。

    他把靠垫放了回去,然后将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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