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龙为粮 作者:重花
了,变成了跟日徽结合的火鸟、与月徽结合的水蛇、与舵结合的星芒、还有一个如树枝般分叉、每个分叉点都有一个星星状圆点的奇妙图案。
看见那个图案时,戴宁心头跳了一下。
他见过这个图案。
在狄伦家见过。
「该不会还有什么机关吧?」朱利安看着那些图喃喃自语。他拿起了地图,又对着光看了一次。这次他发现了,在旁边的墙上,还有一个很不明显的点。
「喂喂,你们看,这里,是不是还有东西?」
他指着地图上的点。戴宁跟卡特凑过去看了看,都点点头。
「确实是还有记号。」
「难道是加分题?」
说到加分题,朱利安就有些兴奋了。但他回头看着那四个符号,却觉得非常茫然。这四个图案不像刚才的三角形那样能明确判定,正确来说,他连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少年试着往平台的下头摸,发现刚才的把手已经不见了;他又抓住平台的边缘试着转动,但任凭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祭台也像镶死了似的纹丝不动。
「算了,走吧,也许什么都没有。」卡特哼了声,自顾自地往外走去。朱利安不死心地看着好友,道:「戴宁,你觉得呢?」
「嗯……」少年沈吟了半晌,道:「这也许只是选择题。」
「选择题?」
「然後正确答案是……这个。」
戴宁喃喃自语着,伸手摸了一下那个树枝般的图案。他手指碰到的瞬间,图案窜过了一抹奇妙的光,就在戴宁还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的同时,整个空间忽然震动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朱利安吓了一跳,卡特回头朝着戴宁大吼:「你干了什么!」
「我没……哇啊!」
戴宁才刚想开口辩驳,身边就掉下了一块巨大的石柱碎块。年代久远的遗迹似乎承受不了这个震动,结构脆弱的地方开始崩毁。
「朱利安,小心!」
戴宁对着好友大喊,朱利安想朝他跑回去,但脚下的地板却忽然崩塌了一块--
「哇啊啊!」
朱利安发出一声惨叫,直接摔了下去。戴宁立刻想冲过去,但另一块大石掉了下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少年往後急退了一小步,却马上感觉背後传来又重又沈的一击……
戴宁直接被砸倒在地上,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以龙为粮 60
「……嗯?怎么回事?」
在外头的法师们原本还期待着自家队伍出来,但是羊皮纸上却显示了奇怪的信息。
「他们停在那里不动了?而且戴宁似乎受伤了?」提风看着地图的显示,口气有些紧张。
「没道理啊……」伦疑惑地皱着眉头。最後的平台虽然有设计关卡,但只是一个考验观察力的小把戏,而且用的还是遗迹本身就有的机关,他们只是把东西放进去而已。当时探查队也开过那个机关,没有出过什么问题啊?
「怎么回事?」亚齐贝尔看见自家队伍方出现了骚动,也走了过来。
「好像出了一点意外,但是羊皮纸的资讯不够明确,可能要进去看看。」伦道。
「我进去吧。」提风连忙自荐,「我是负责带他们进遗迹的人,而且我也没有利害关系,视最适合去看看状况的人选。总之,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把他们带出来;如果有什么无法处理的意外,就通知外头。」
一群人互相望了望,都没什么意见。曼德伦原本也想跟去,但被亚齐贝尔阻止了。
「还是让提风大人去吧,他说得对,现在在场的,只有他最适合了。」大皇子说。
曼德伦原本还想争些什么,但提风动作很快,迈开大步就走进了遗迹,也不管曼德伦在後头要他等一下;亚齐贝尔一边劝说着曼德伦,一边目送提风进入遗迹。在青年进去之前,大皇子注意到,这个远道而来,却很快跟学徒们建立起了好交情的霍伦特法师的手,微微地颤抖着。
卡特躺在地上。上层跟下层距离两公尺半,这高度摔得他浑身像是要散架似的疼。身边零零散散地散落着石块,头似乎是被砸到了,有些昏沈。
在迷迷糊糊中,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那小子为什么能躲过?他到底还会什么?竟然连块皮都没破!」
曼德伦一回房间就立刻大呼小叫起来。男人气愤地将桌上的文件扫到地上,卡特一言不发地看着凌乱的房间,心想:太好了,等等又是我得收拾。
「你也是,你明明就住他隔壁,搞了这么久,竟然连个戒指都弄不到?」曼德伦一转头看见自己的弟子还站在那儿,心里的火更盛。卡特抬眼望了望老师,低声说:「弄到过一次啊……」同时,还抬了抬自己戴着手套的手以示提醒。
「说到那次我就有气,烧起来了?烧起来了就拔下来啊!还有,谁叫你戴?我叫你弄来给我,叫你戴了吗?自作聪明!再说,那个诡异的男人叫你给,你就给?你是白痴吗?看你在弟子里有点用处才带你来,结果你看看你给我什么回报?」
卡特一言不发,默默地承受着曼德伦不讲道理的痛骂。他其实已经麻木了,不管是对老师人前人後完全相反的态度,还是他表现出来的,对朱利安那个奇怪戒指的强烈物欲。
龙焰玉……就算真的这么厉害好了,你用得着吗?
他咬着嘴唇内侧,觉得自己当时实在太蠢。
是的,他跟本不该自己戴上去,自作聪明。他应该依照曼德伦的指示将戒指拿回来,让那诡异的玩意烧死这个愚蠢的男人。这样还能让朱利安背黑锅呢。
「当初艾格列斯夫人来拜托我收你当弟子时,我就不该答应!你知道收了你我承受多大的压力吗?你父亲搞成那样,现在还在大狱里头呢,我收了你,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牵连。要不是看在艾格列斯夫人跟魔法师塔关系不错,你以为你进得来吗?都好不容易进了我门下,叫你办件小事你也办不成,我收你到底干什么用的?」
你怎么不说说,母亲拿了多少好处给你?附魔宝石就有两个,更别提实际的金币了,一箱一箱的往你宅子里送呢。
卡特握紧了拳头。被龙焰灼烧的那只手,就算使用了坎特连的伦的药膏也依旧没有好转,黑红的皮肉就这么烂着,没有要k合的迹象。但奇怪的是,它虽然没有复原,但也没有恶化,就这样保持着那个状态。卡特一开始疼的脸都是白的,每晚都难以入睡,又热又痛,彷佛那诡异的炽白龙焰还在灼烧。曼德伦帮他去向伦要了一次药之後,大概是怕伦详细问起来会发现这伤不单纯,就再也没管他,就算伦偶尔关心地问他小徒弟的伤怎么样了,男人也只是敷衍地说:快好了。
好个屁。卡特每天晚上自己换绷带,戴上手套,去外头买止痛药,吞了才能稍微好睡一点。有意思的是,过了一个礼拜後,他也不特别觉得痛了,伤口依旧很狰狞地翻着,肉还是烂,但彷佛神经已经死了似的,那种难忍的痛慢慢地减缓了。
我能怨谁呢。他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手,有时会忍不住想着。
愚蠢的曼德伦?还是花了大把银子送他进这个愚蠢男人门下的母亲?
还是……朱利安?
找不到恨的目标,也哭不出来,卡特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地方,似乎正在慢慢地死去。
「呼……算了,骂你也没有用。还不快点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妈的,这么不机灵……」
曼德伦似乎终於骂够了,卡特也不看他,只是蹲下身子,开始整理地上的被他摔下来的文件。看着卡特蹲在地上收拾,男人没好气地说:「你听好了。明天是你最後一次机会。那个白痴活动……我不在乎你们会不会赢,但你得拿到那小子的戒指。最後一关是一只土偶,是提风那家伙设计的,它会主动攻击你们,破解法你自己想,反正那时候,你最好能趁乱得手。」
趁乱……你说得容易,朱利安丢了一次戒指之後就把那东西护得死死的,我怎么偷?卡特一言不发,用力咬着嘴唇,手上继续整理着文件。一丝铁锈的腥味在嘴里散开。
曼德伦见他没有反应,冷冷地加了一句:「要是你没有拿回来……回国之後,你就滚回家吧。院士也不用想了。」
卡特收拾着文件的手停住了。他惊惶地抬头看着自己的老师,道:「等等……母亲当时说好的,我进来,然後能保送院士……这跟当初说的不一样!」
「什么?有这么个约定吗?有白纸黑字写下来吗?我不记得了。」
曼德伦耸耸肩,一副不打算认的样子,「总之,你自己看着办。」
男人说完之後进了卧室,再也没有出来。卡特呆楞了半晌之後默默地回头继续收拾文件。他的手指颤抖,牙齿咬得喀喀响。
我能怨谁呢。
接下来他就不太记得了,自己的意识彷佛毫无预兆地忽然断了线似的。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隔天早上了。地上的文件依旧还没收拾完,自己也还穿着前一天的衣服。
搞什么?我有这么累吗?忽然睡着了?
他胡乱将文件堆到桌上,回到自己房间匆匆梳洗了下,接着到大厅去集合。朱利安跟戴宁很快就出现了,卡特看见他们俩时,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必须……拿到手才行。
不过,当他进了遗迹,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完全把心力花在狙击朱利安的戒指上。队伍的气氛竟然让他忘了这件事,他一路配合着同伴,偶尔解题,偶尔支援,闯过一个又一个关卡,成功的时候看着他们开心地抱在一起笑,然後士气高昂地前进……
为什么会这么令人愉快呢。
这么愉快,反而让人觉得很悲伤啊。
卡特试着装出正常的样子,但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完全融入。
他有想过放弃。他有想过去找亚齐贝尔,将事情和盘托出,不再帮曼德伦做任何事情。
但--也就是想想而已。
曼德伦可是本次艾诺斯的法师团团长呢。亚齐贝尔会更相信谁呢?
看着对他逐渐放下戒心的朱利安,看着虽然还很戒备,却也敌意大减的戴宁,卡特冷漠却又痛苦地想着:
我只能顾好自己了。
是的,我只能顾好我自己了。
晕眩感渐渐散去,他撑着身体爬起来,有些零零碎碎的小石子从他身上滚落到地上。
卡特四处张望着确认位置。宝物库地板开了个洞,他应该是掉到地下这层来了。这个空间平凡无奇,似是一个走廊的底部,没什么特别的装饰与摆设,左右也没有房间。
(刚才赫伦家那小子不知道对祭台做了什么,接着整个空间就震动了起来,然後就垮了……)
卡特稍微捋顺了下前因後果,一想起是戴宁搞的鬼,就忍不住低低啐了一声。
「妈的,除了闯祸还会什么……」
就在卡特思考着是要继续待在这里等人救援,还是试着爬上去时,另一边传出了声响。他警戒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见到一个身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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