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随行 作者:异逍遥
啊,累了就睡会儿。”
少年脸板着,说话用的却是柔得几乎能将人溺死的语气。这样的主人,癸仲从未见过。癸仲想了想,也柔声道:“谢主人。”
“谢我允你睡觉?”许骏歪着脑袋按上死士胸膛,垂眼继续工作。
从癸仲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少年唇边的绒毛。莫名地冲动诱使着死士将视线下移,停在少年只微微凸起的喉结上。这个少年,是他的主人。癸仲嗯了声,见少年双手不断抚弄着自己胸前两点,低声问:“主人想要属下?”
从未想过,主人会想抱自己。一直以为,自己于他,不过是个能补身体的药物,与虎鞭狗肾无甚区别。可如果主人也想过抱他,兴许自己不是……一厢情愿痴心妄想?
这家伙当真了!许骏想笑,却觉得心里沉闷笑不出来,只好低头揉了揉死士腹下已经半挺的器物,道:“口是心非的家伙,是你想要吧!”
“主……”
“别闹!”许骏又揉了揉,才满意地拉开被子给癸仲盖好,自己也脱了外袍钻到被中,呢喃道:“时间还早,我们再睡一会儿。”
“……”
“阿仲?”
“是”
听见死士呼吸变得平缓均匀,许骏一直端着的笑脸才苦了下来。他悄悄把手伸到被子里,穿过裤子,握住自己的小兄弟轻轻撸动――不过是怜惜下属给他按个摩,怎么自己也硬了呢?这么丢人的事儿,可不能让死士知道!
阴雨天躲在被子里,让柔软的被褥包裹住周身,什么都不用惦记的感觉异常美好。美好到让被杀伐磨了数年的死士也起了赖床的念头。
癸仲坐起来揉着眼睛,锦被顺着他的动作从光裸的肩部滑落,堆积在小腹处。半梦半醒的死士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才想到之前被主人弄上床来没多久就沉沉入睡的事实。现在想来,是主人弄晕了他。
原想为主人献了身,谁知主人竟……
只是玩笑作弄,自己竟傻到当了真。
一点毒药,还是挥手甩虫子来轻轻一口,癸仲不知道主人用的什么法子,更不想就这方面探究下去。这时候许骏已经离开,床上另一边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癸仲有些奇怪,按照他服侍主子起床的经验,他的小主人不是睡醒后会自己收拾床铺的人,可现在……
完全放松后身上懒洋洋的感觉让癸仲惬意,然而他是死士,这种安逸从未属于过他,即便有……也是错觉。癸仲自嘲地笑笑,迅速穿戴好按先前许骏的吩咐出去打探。
还是死士的时候,有人教过他们用毒。虽然由于性格因素,癸仲不喜欢这种暗里的手段,却因为此道最是简洁方便,学得也算登堂入室了。经过多年训练,自己的警觉性不能不说不高,可还是不知不觉就被主人弄晕。主子用药用毒很少避讳他,可即便如此,他也没看出少年主人的毒术究竟到了什么境界。那些让他困扰的现象,少年一眼就能看出来自苗疆。
当然,癸仲知道主人的师傅是苗人,可他能肯定即便是尹蜚亲临也不能将各样毒虫随心所欲地使唤。在主人用他试药时,他以为主人是醉心于此才能有如此技艺。可渐渐熟悉后,就明白这种东西叫天赋,那些毒物就像是少年的奴仆,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就会不顾死活地执行任务。
这种天赋……让人害怕。
主人没有瞒他,癸仲却不敢在这方面表现出一丝好奇。已经被教训了太多次,这回难得遇见个童心未泯的主子,无论他练的是什么邪术,癸仲都会虔心跟从。
过往的经历又浮现在眼前,想到从前天真的初生牛犊般的自己,癸仲微微笑了。
爹爹娘亲,擎苍会忠于主人,可惜那个主人不是庄主,而是许骏少爷。
那是癸仲还叫擎苍的时候,他一直问爹爹自己姓什么,可爹爹总是避而不答。后来从娘亲那里才得知爹爹犯错被逐出了家族,不愿再提到那个耻辱的字。至于自己……娘亲是希望自己立了功要庄主赏他“许”姓的。
幸好自己有名无姓,落得如今这般下场,才不至于辱没家门,令祖上蒙羞。跟了这主子,自己孤身一人,生死已无所谓,蒙不蒙羞……更无需顾及了。
☆、尝试
27尝试
因不愿看见死士疲惫而拘谨模样而点了癸仲睡穴的某个美少年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被死士想成了修习邪术无恶不作的坏蛋,正拎着个人辛苦地飞檐走壁。
雨虽然停了,房顶的瓦片却湿滑依旧。被他拎着的水二身上已沾满了污迹,贵公子却依旧是白衣飘飘,连短靴的尖部都洁净如新。
许骏用足了轻功,只消片刻就到达先前与那些正派人士约定的地点。可到了后才发现少林的真德、真灵,青城弟子李斌易早就凑了一桌喝着茶。
“许师兄怎么才来,快尝尝咱这儿产的首乌茶!”真灵见许骏终于来了,乐得将茶盏重重一放,上前扯住许骏衣袖将人拉到桌前。
许骏含笑朝几人一一打过招呼,才坐到唯一的空位那儿。他借着整理衣衫的动作偷看了下茶盏里的棕色液体,只觉得这玩意和药没什么区别,却还是含笑喝下,道了声,“嵩山首乌,果然名不虚传。”
何首乌,能补肝肾、益精血、乌须发、强筋骨。以此制茶,可改善心悸头昏、耳鸣遗精、腰膝酸软、须发早白等症状,于便秘痔疮也有奇效。
许骏回忆着从前看来的东西,不由越想越郁闷。他不过皮肤白了些,又故意摆谱显得挑剔了些,哪有一点少年白头、气血亏虚的样子了!至于遗……眼前忽然晃过癸仲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以及不久前被自己丢出去的黏糊糊的里衣,许骏一澹恨恨在心里说:“少爷就想要你,怎么着?”
痔疮什么的,有也不会是我得啊!
这边许骏腹诽着,一旁的真德也看不下去丢人的师弟了。真灵年纪尚幼,难得有下山游历的机会,这次一听说会同武林同道见面,就乐颠颠带了一堆这名声最大的茶叶,见人就叫人品尝……
“师弟不得无礼!”
“师兄~许师弟都说好呢,你废话什么!”
许骏满头黑线地看看兴高采烈比划不停的真灵小和尚,再看看坐在对面安静看好戏的李斌易,顿时对他生出浓浓的崇敬之情。
李斌易觉察到少年的怨气,不以为意地笑笑,解围道:“许师弟带来的这人是……”
从见到许骏就忙活个不停的真灵这才发现他许师弟手里还拎着个男人,诧异道:“师弟掳个男人来作甚?”
许骏无语地将水二丢在地上,继续腹诽这完全没有出家人高深莫测模样的真灵师兄,面上却谦逊道:“在下来时见此人在郑宅后门徘徊,形迹十分可疑。上前询问才知道他是郑泽大公的贴身小厮,郑宅出事前他却离开了。在下便想带他来与诸位师兄说说,哪知道这人似未见过轻身功夫……我刚带他掠过屋顶,他就晕了。”
许骏说到后面,懊恼地扯着颈边垂下的头发,好似在为自己缺乏江湖经验而后悔。
真灵初见许骏时,这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少年一直摆出端庄温和的世家公子样,师兄一直借这个教训他。眼下终于见着少年点涉世不深吃瘪的小孩儿样,真灵不由得意道:“许师弟这就不知道了,像他这样的百姓哪试过如我们这般飞檐走壁,乍见之下自然是要晕的。”
真德和李斌易磨练多年,当然不会全信许骏信口胡扯的言语。二人对视一眼,真德上前在水二身上轻点几下,水二发出几声闷哼,片刻后便幽幽醒转过来。
李斌易几人又挨个询问了险些被吓破胆的水二,得到的答案与许骏说的几乎一致,只是要详细上许多,什么几月几日何时何地郑泽带那姑娘去了哪儿,几月几日那姑娘含恨离开等等。
许骏在一旁恭敬听着,时不时插几句,倒不妨碍心里好奇怎么这名门大派的弟子也会询问男女情爱闺房之事。
几人问完,房间里突然静得诡异。
真德真灵对视着,只是眼神偶尔会在许骏和李斌易间徘徊。许骏学着李斌易的样子端着张温和的笑脸,随意地坐在椅上品茶。
就这么静了一阵,真德苦笑着朝许骏抱拳道:“许师弟辛苦了,贫僧这就将此事告诉师傅,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找到这位叫阿英的女施主。只是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寻一个离开近一月的姑娘……”
“愚兄会联系师门帮忙找人,苗女言行装扮都与中原女子不同,真德师弟且放宽心便是。”
许骏也点点头,“如果这女子真的做了什么,至少事后会去郑宅,如果我们运气足够好……没准她会留着等到事情结束?”
说完,他好笑地扭头看看抖个不停的仆役水二。
“不如我们说郑泽公子还活着?”真灵眼睛一亮,道,“如果那女施主心里有鬼,一定会前来查探;即便她是清白的,听到情郎尚存人世的消息,兴许也会赶来。”
早猜到有人会提出这个,可许骏真没想到这话是号称不打诳语的少林弟子说的。思及此处,许骏看真灵的眼神又多了分崇敬。
年长二人几岁的真德当然看得出许骏的想法,事实上他对自己这个心思单纯、口无遮拦的师弟也是又爱又恨。话都说到了这步,真德也只好点头,道:“如今只有这样了,我们在开封搜寻阿英施主,并叫人传说郑公子幸免于难的消息。同时联络师门和武林同道,在沿路留心。只是尚不能确定这女子就是元凶,还请几位叫人手下留情,切勿伤及无辜。”
正事谈完,真德师兄弟带着李斌易和许骏在附近游玩了一番,许骏心里有事儿,虽然还算配合,但兴致却不高。这时候暮色渐沉,几人正说到哪里的素斋好吃,少年无意中一抬头,看见个刚点亮的红灯笼,连忙垂下头。等几人又走了会儿,许骏一拍脑门,道:“几位师兄去吃吧,骏儿忽然想到干爹交待的事儿还没办……”
“什么试这么急,用过饭再去也不迟!”
真灵说着就要去拉许骏衣袖,却被人拉住了。李斌易满含深意地看了眼少年,转向真灵道:“许师弟有事要忙,师兄陪你去吃就行!”
“啊?李师兄你拽我干嘛!”
一直看笑话的真德这时忽然将真灵扯开,拽到身边厉声道:“别闹!”
许骏不管他们三人的奇怪气氛,作出害羞的模样告别他们,转身走回那个挂着红灯笼的店子,毫不犹豫地迈步进去。
给死士按摩按到自己有反应,许骏觉得自己想……那个了。刚好看见这里有家青楼,既能满足自己又能让那些师兄们看轻,一举两得,许骏乐呵呵地走到大堂。虽然这时他第一次进来办事,他还是装得很大爷地摆手唤来楼里的红牌,又怕不够,叫龟公从隔壁找了个小官陪着。可姑娘身上的浓烈香味让许少爷想吐,小官娇柔婉转的嗓音更让他憋不住呕意。
姑娘没在意和个男人一起伺候金主,小官也不在意金主让他和姑娘做。可……当红牌和小官一起揭许少爷衣服时,许少爷却不给面子地吐了出来,喷了俊男美女一身一脸。
丢人啊!许骏趁着二人还未反应过来,丢下银钱拽起衣服就跑了个没影。
☆、忘了正事
28忘了正事
傍晚的日光斜斜照着树木房屋,拖出长长的影子。街上人不多,却总有那么一两个懒懒窝在屋角晒太阳。谁都不知道就在呼吸眨眼间,已有一道黑影从他身前飘过。偶尔有人发觉有异,定睛再看却只捕捉到轻摇的树枝和几片飘零的落叶,只好暗叹一声:眼花了。
癸仲大白天里穿着一身黑飞檐走壁地绕过大半个开封城,竟没被人发现。如今服侍许骏少爷的他也算脱离了云翔山庄管制,没人要求他非得在白日里潜行,可这种习惯已经深入骨髓,让他走在大街上他反而会不习惯。
一路奔到城郊,死士在一处大院的墙头上停了会儿,提气跃入围墙。他块头不小,动作却如猎豹般轻灵迅捷,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草丛中。这座院子看着还算干净,只是庭院疏于打理,墙边的荒草轻摇个不停。
“主人,这……”
此时的癸仲已经潜到正堂门前,正要叩门下跪,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他维持着半蹲的样子,险些撞上走出的少年。
许骏笑着扶起犹豫着要后退下跪的死士,赞赏道:“不错,找来得挺快。”
他今日换了身冰蓝的绸衫,推门时还紧绷着的脸此刻已带上浓浓的笑意,仿佛寒冰化为了流水,让对上他的人感觉如春风拂面。
可这幅美景,癸仲看了只微怔下,就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显得失礼的质疑。死士顺从的站直,垂着眼让视线落在少年的腰带附近。
“哦,这是干爹的别院。”许骏笑着摸了摸腰带,转身走回屋里,“我看它空着可惜,就住进来了。”
癸仲想想先前的客栈,不着痕迹地撇了下嘴,跟着少年进门后才道:“属下按主人吩咐带了行李来,主人……”
许骏这才发现死士身后还背着个不小的包袱,随手接过扔在一旁。包袱撞上木桌,先是硬物撞击声,接着便传来oo的声响。见死士困惑地皱起眉,许骏才想起包里还装着他的……宝贝儿。
依稀记得这死士是怕蛇虫的,也不知道他背着包袱时是什么心情。思及此处,少年的笑容从温和朗润变得灿烂夺目。他晃晃悠悠走过去解开包袱,打开刚刚被撞了的紫檀木盒,还没来得及问候他的小朋友们,就看见木盒旁边旁乖乖躺着的、接触过死士私密部位的木质器具。
原先说等他那里好点儿后就戴回去的,后来竟给忘了!
“阿仲,马牵来了吗?”
你又没跟我说要换地方住,谁会牵马!
癸仲一愣,抬头正要请罪却发现他主人正抓着那曾让他颇为痛苦的木器把玩,顿时将抱怨和请罪都抛在了脑后,讷讷站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牵啊,那你一定也没退房了?”少年笑容淡了,好像在思考如何惩罚无能的下属。过了半晌,才无奈地摆手,“罢了,一会儿叫仆人去办吧。”
“属下……愚钝,望主人恕罪。”
癸仲将少年思索后展眉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中纠结,终于决定道歉,至于请罪――为了少受点儿折磨,罪还是不要乱请了。
哪知少年这次没放过他,许骏大眼睛里满是苦恼,喃喃道:“阿仲你这么笨,我可得罚你!可是罚什么呢?”
见癸仲再次抬头,许骏挑眉看了眼死士,再瞅瞅手里的木头环,眼中的暗示明显得几乎化为实质。癸仲只看了少年一眼就慌忙移开视线,慢慢跪下,垂头屈身,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是装傻,也是无声的拒绝。可是这拒绝在他主人面前能有几分效用,死士并不敢妄想。
为人奴仆的不上道,做人主子的倒是没有气馁,依旧兴致勃勃问:“把这玩意儿带上,你可会聪明几分?”
“属下天资愚笨,怕是会叫主人失望。”
“无妨的,还是你想试试它们?”许骏说着眼神瞥向木盒里蠕动的小东西,伸手挑起癸仲下巴,不出意料地看见死士坚毅的脸变得惨白。
咦?这些日子他的死士似乎变黑了!许骏紧接着看到自己婴儿般白嫩的手背,不禁又撇了撇嘴。他没注意到这只手还挑着死士下巴,撇嘴的动作……就好像在鄙视这个畏惧虫子的精壮死士。
“……癸仲是主人的。”
“真乖~”极为欣赏死士咬牙切齿却又带着惶恐的模样,少年挑着人下巴的手顺着脸颊滑上去,硬是从癸仲绑得极紧的发辫中扯出一缕来玩弄。等死士的脸色由惨白转红,就学着癸仲方才的样子,也咬牙切齿道,“脱、裤、子!”
在木器、毒虫和他家主子的三重压力下,死士颤抖着双手解下腰带,弯腰将一黑一白两层布料褪下。略微紧身的黑裤被剥下,露出弧度美妙的麦色小腿,那双修长的带着无尽爆发力的腿,让少年又一次看直了眼。
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死士那里,那里仍然干干净净不带一点毛发――想来死士时刻记着这事,没敢再让它们长出来。脑补着精壮男人握住那里清洁的画面,少年紧张地握紧双手,却忘了手中还抓着男人的致命之处。
被温暖的小手包裹着,浅浅的热度立即让被调|教得敏感的那里兴奋起来,而这种兴奋还未传达至脑中,就被疼痛取代。死士咬牙握拳努力克制着蜷缩身体的念头,没发现不算长的指甲已经嵌入手心,殷红的液体正顺着纹理缓缓溢出。
隐约察觉到对面人的颤动愈发剧烈,许骏猛眨几下眼睛,将脑中精壮死士同自己白斩鸡般的身材对比的画面驱除掉,同时松开了手,傻傻问:“怎么了?”
此时癸仲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隔了很久才维持着平板的声音道:“属下无事。”
“哦,”少年奇怪地看了他两眼,确定这人莫名其妙的反应真的不代表什么后,便将木器递到癸仲手里,淡淡道,“那就自己戴上。”
癸仲没听出主子语气中隐藏的渴望,他低着头屈辱地将那东西挨上自己饱经摧残的兄弟。原以为……主子会如前几日般用他的小口含住他那里,谁知真的不过是带上器具这么简单。心里被莫名的失望苦涩填满,毫无遮掩的肉|茎也因剧痛而蚕蛹般缩成一团,癸仲板着脸将自己那一坨握住塞入木器。手心的血随着他的动作染上下|体,也将木器弄得朱红。
吐出胸中郁结的浊气,死士稳稳将锁扣弄好,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双手上举,将钥匙呈给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少年。
欣赏到全景的许骏口有些干,腹下某个与死士相同的部位也有些躁动。他面无表情地扯过锦被盖上肚子,面无表情地接过钥匙,面无表情地说:“癸仲,倒茶。”
死士低头看看被扔在地上的裤子,嘴唇微动却未吐出音节,低着头小媳妇般朝圆桌走去。下|体凉飕飕的感觉刺激了他,他这才发现房间门还开着――这可不是原先在二楼的客栈,随便来个人就能看到他这副不知廉耻的模样!癸仲忽然就慌了,倒茶的动作也变得不自在起来。
见少年喝了口水后神色稍微变得温和,癸仲犹豫着请示:“主人,癸仲能否穿上衣服?”
“你不是穿着上衣么?”
“属下……”
“你不想穿上衣?”
“不,属下……”
“行了行了,”阴谋得逞的少年不耐地挥手,“换那件深蓝的,一会儿跟我出去。”
“属下……”
“或者你想就这样出去?”
“属下……”
“那我们现在走?”
“主人稍等,属下这就去换。”
若有所悟的美少年带着偷腥的愉悦轻舔着嘴角,转身一下下逗弄起因畏惧紫檀木而不敢爬出的虫子们,他看虫子的眼神……与看癸仲的没什么差别。既然那天去妓院的经历说明他对那些莺莺燕燕的感觉与对死士的不同,那就不同吧,他家死士可也是个妙人儿!
等癸仲衣衫齐整地走回来,美少年欣赏够了被他养得又精壮几分的成年男人,才一拍脑门懊恼道:“都是乱勾引人,害我把正事儿都忘了!”
☆、月圆了
29月圆了
明智如癸仲,自然不会傻到向主人争辩自己才是受害者的事实。他只是内疚般低下头,问道:“主人要癸仲做什么?”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回来住吗?”
少年的大眼睛里因带了神秘而显得深邃,陷阱般引诱人跳下。不过人们即使知道其中有古怪,怕是仍会前赴后继地跳下去――癸仲默默想着,恭顺地摇头。
“因为……郑、家、大、少、活、了!”许骏一脸“我就猜到你不明白”的表情,挑眉看着比他高大半个头的男人,扬着下巴道,“你这几天辛苦下,睡屋顶去。”
死士装着胆子与少年对视良久,没有领命,反而轻声问:“主人想要阿英姑娘?”
虽然他没亲眼见到郑家大少的尸身,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现在主人忽然放出郑泽仍活着的消息,目的只能是引出名为阿英的苗女。而带着他搬到城郊的别院又让他夜夜在屋顶待命,无非是要自己人第一时间将目标拿下……
果然,没等癸仲说完,许骏的脸就沉了下来。然而对上死士深邃的眼睛,他怎么发不出火。
准备了几日,郑泽侥幸保住一命的消息被散布出去,李斌易今天也同意扮成卧病在床的郑家大少来守株待兔。诸事顺心,许骏本来心情极好,谁知死士只一句话就把他的好心情摧毁了大半!
癸仲只觉得周身被凝成实质的杀气所包围,更叫他惊慌的,是源自身体内部的深深恐惧。好像有只手握住了心脏,随时……都可能将其捏碎,让血浆飞迸,令尸骨无存。
恍惚中,他才忆起被主人放入身体后就再未提起过的那只虫子。心里的痛,是因为主人下令要它吃掉自己的心脏?如果是……就让虫子吃掉好了。
“我只要你。”
随着许骏的浅笑,环绕癸仲的杀气顿时消失于无形。癸仲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发现少年缠上了他的身子――他第一次知道男人的身体还能这么软!
“那些人死于蛊毒,我不知道是哪种,”少年将唇凑到癸仲耳边,吹着气的同时打量着癸仲的神情,没发现什么异常,继续道,“我要知道那是什么,还有……该怎么用。”
“属下……”
“你会帮我吗?”
“是”
“哪怕我滥杀无辜――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是”
“我听师傅说,你被弄成死士就是因为当初不忍对婴孩下杀手?你怎么让我相信你会帮我?”许骏的声音由冰冷转向温柔,可他的手却渐渐抬起,最后停在癸仲左胸的部位。
“属下……知错,”不知不觉中,癸仲已再次握紧双拳,一字一顿道,“属下会用行动向主人证明属下完全属于主人。”
“行动?”
“请主人相信癸仲!”
“呵,我相信癸仲,只是你叫擎苍,对吗?”
“主人!”如五雷轰顶,癸仲惊得就要跪下,却瞬间被许骏按住了心脏部位。癸仲想说什么,可是全身上下僵硬得动弹不了分毫,唯有被按住的心脏砰砰跳动。
原来,自己有心隐瞒的事,他的主子……竟知道。
“我能相信你,就一次。”许骏说着,踮脚吻上癸仲的眼睛,落脚时手也下滑,滑过死士挺拔的腰背和挺翘的臀,握住某人不久前才重新戴上的木制器具,轻轻道,“现在,和我,上屋顶。”
癸仲从未想过人的心情可以忐忑到如此程度,主人暧昧的动作和言语一遍遍在脑中重复,他怕屋顶上的东西会让他生不如死,但不得不去。身份所限,利益所趋,身不由己的事很多,但能让他这么犹豫的事情五年中屈指可数――他早不是当初那个乐观向上的侍卫了。听主令,杀人嫁祸不再手软,死士,首要的就是服从。
癸仲神情恍惚地跟在少年身后跃上房顶,却踩到了块松动的瓦片,偏偏他此时内心纠结,竟未来得及反应。
“你干什么!”腰肢被缠住,才摆脱摔下房顶的命运。癸仲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挣开腰上的束|缚,讷讷抬头,看见少年瞪圆了眼盯着他,脸一红,将视线转向别处。这时,他才迟钝地发现:天黑了。
少年怔怔看了他一会儿,也转开视线,示意癸仲随他坐下。清风吹拂着发丝,许骏闭上眼,轻嗅着带着草木花香的空气。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见主人放开他后没有出格的动作,癸仲也逐渐防松下来,享受哪怕是暂时的、难得的清闲。
圆圆的月亮摆在头顶,像个诱人的大饼。月亮上一个个的小黑点儿,就像胡麻一粒粒粘在饼上,颇为诱人。美中不足的,就是那饼被秋风吹得凉了――癸仲悄悄摸了摸肚子,打探完消息回客栈就赶着来找主子,现在已经饥肠辘辘。
“阿仲,今天月亮好亮好圆啊~”
“主人说的是。”癸仲警惕地看看变得满面笑容的主子,随即温驯地垂下眼。站房顶洗澡的事他在雨天做过,却不打算在月光下做第二次。
让他惶恐的是这几日他的主子对他的身体莫名有了某种兴趣,揉捏,作弄,挑逗,等他心慌有反应后少年又一脸无辜地放开他,吩咐他做事。这种感觉……难道少年主子看出了他对主人的妄想?无论怎样,这种事不该发生――连想想都不该。他,已经错了。
许骏眼中的失望一闪即逝,接着又摆出大大的笑容,没话找话道,“今儿什么日子,外面挺热闹啊!”
“八月十五,属下失职,未给主人准备月饼。”
“你――你你你知道!”
枉他还想给死士个惊喜,现在明明是他这主人被耍着玩!
“属下该死。”
“谁要你死了,滚――过来!”一把将磨磨蹭蹭滚来的死士拽到身边,许骏右手探上死士平坦的腹部,揉揉,按按,“饿了?”
“属下不饿!”伴随着他的话音的,是一阵咕噜噜的肠鸣。
“俗人!大好的美景都被你给毁了。”许骏丝毫没有松手的意识,只是摊平的手掌握成了拳。少年伸出食指,修长的指头一下下戳着死士平坦的肚皮――还得养肥点儿才好!
他早就听说城里中秋节的热闹,却苦于没有机会体验,这次外出难得赶上了,就想着带他乖巧又精壮的死士一起赏月游玩,可……之前怎么没看出癸仲还有这么口是心非的一面。少年小小的心里,充满了热脸贴人冷屁股的难堪,若说这难堪中掺杂了什么,也许就是对死士那种事不关己的平淡语气的不爽。
“行了行了,跟我来!”
许骏说着,没有跳下房顶,而是平着掠到几丈之外等待死士。不过是赏个月,他怎么也没想明白癸仲怎么有种视死如归的味道,生怕一不注意这人就跑去哪儿找死,直到癸仲跟来被他握住手,少年才带着人飘下房顶。
十二度圆皆好看,其中圆极是中秋,相传前朝皇帝正是于开封城将八月十五定为中秋佳节。与其他城市相比,开封的中秋夜自然更是热闹非凡。“州桥明月”是此处胜景,少年原本对这里充满了期待,可还未走近,远远瞧见天汉桥上赶来观月的才子佳人正吟诗作对你侬我侬,侠客豪杰席地而坐饮酒放歌嚎叫不停……忽然就没了兴致。
河面上的粼粼水波,不知是不是被他们唱得歌吓出来的!
事先打听好特地赶来的少年皱眉望着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同类推荐:
我才不会爱上什么徒弟/太上忘情、
骚穴插入特集(脑洞肉段,粗口向)-v文、
乐可(完结+番外)、
他超霸道的 完结+番外、
男生宿舍被调教的小伪娘-v文、
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
深度开发1v3、
轮流发生性关系(双性/NP/产乳/生子/QJ/LJ/人兽)-v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