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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魔魅神迷 作者:红河

    怒极反笑,一手挑起诛月的下巴,自上方俯视着他,眸中射出冷厉寒光,「若是想与我动真格打上一场,你便继续下去看看吧。」

    「牟大哥这般不悦,是不是因为很疼?」

    仿佛没有听见牟纶所说的话,诛月歉然地一笑,就在牟纶用以挑起他下巴的那只手掌心吻了下去。

    牟纶简直难以置信还有这样的事,瞳孔紧缩,几乎说不出话来,但觉一切都乱套了,却又找不出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出现差错。

    与此同时,一根尾巴绕到了牟纶身後,锥子般的尾尖紧挨着那根插在他後穴中的肉柱,勉强挤了进去,顶端释出一些不知名的液体,而後便拔了出来。

    就着这些液体的润滑,诛月再度往上顶进几分,只是,那从未接受过外来客的甬道宛若处子般紧窒生涩,极力排斥着外物入侵。

    而诛月也并未用得蛮力,只进了一半也就不再强行突破。

    不过这一半对牟纶来说,已是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的噩耗。後庭中快要被挤爆一般的胀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被……

    他,魔君牟纶,竟然被……

    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狰狞的魔印从耳际下方蔓延到眼角,紫青色的纹路之中煞气汹涌,手心内已经聚集了强大灵力,若一招全力使出,这整座宅邸甚至都将灰飞烟灭。然而……

    另一只手的掌心里,却连绵不绝地落下诛月的亲吻,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如同道歉,如同安慰,如同……求爱。

    牟纶深吸了几口气,刹那间竟然不知道该拿这人怎麽办才好。

    其实牟纶平素并非拘泥於小节之人,然而有些事情自有底限,本该坚决不容触犯。只是……在此时此刻的「触犯」中,他并没有感觉到丝毫恶意,反而有缱绻情意浓烈如酒,毫不吝啬地向他传输而来。

    他的心肠并不软,却终究也不算是铁石心肠,更何况他於对方本就有些好感……

    此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以目前的状态,若要将人击退,势必得大动干戈。然而诛月本就身带重伤,若是再受他强力一击,该不会就此一命呜呼吧?

    越想越是烦躁,英挺的眉头皱得几乎作痛,骤然松了开来,低沈道:「诛月,你还听不听大哥的话?」

    「嗯。」诛月点头,凑上来在牟纶下巴亲了一下。

    牟纶一瞬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按捺了脾气接着道:「那麽如若我说,我要你从我……这里退出去,到此为止呢?」

    「牟大哥。」

    诛月轻轻一笑,俊美无俦的面容在月下好似一张完美雕刻,朦胧光晕点点生辉,美得令人心痛,「我想要你舒服。」一句话温柔无限。

    ☆、(13鲜币)魔魅神迷 12

    突如其来的无奈将牟纶淹没,不自觉地一声苦笑,道:「你看我像是很舒服麽?」

    「要如何才能让你舒服?」诛月虚心求教。

    「你……」一个字眼拖沓了半晌,终究未能说出完整话来。

    牟纶按住额角,心叹自己活到现在什麽大风大浪没遭遇过?竟然在这小子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不是打不过,不是骂不得,却是……出不得手,骂不出口。

    他要诛月活下去,并要诛月一如既往地信赖他、重视他,否则他从以前到现在做过的那些事都将付诸流水。

    其实想想,也罢,不就这麽回事麽?反正进都已经进来了,不管是一半还是全部……他都确确实实是已经被人侵犯了。

    就算现在叫人退出去也於事无补。为这种事而过於扭捏纠结,反而是小家子气了。

    不如就将「侵犯」化为彼此「欢好」,於对方於自己不都是更为有利?

    反正从未有过这种经历,就当是一次新鲜体验……至多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吧。

    牟纶挣扎许久,终於成功将自己说服,将所有多余想法都抛诸脑後,回答诛月方才的问话:「这种事反来问我,要不要我亲自示范给你看呢?」

    许是心中闷气未消,牟纶说起话来口吻也没啥好气,然而诛月却好似听不出来,笑得温柔淡定,带着些宠溺般的怜爱:「牟大哥需要什麽,告诉我。」

    牟纶喉咙一阵干涩:「我需要……」一个让时光逆流的宝器,将时间退回到一个时辰之前,就最完满了……

    摇摇头,将这无意义的念头甩出脑海,认真思忖了一番後,嗤笑道:「你若当真什麽都不知道,我便看着办了。好好学着,以後你可要学以致用。」

    语带促狭地说罢,撑住诛月的肩膀,试着将腰往下沈去,主动朝那根在自己下方怒然贲张的肉柱迎了过去。

    液体的润滑效果还在,内壁被摩擦时几乎不会刺痛,只是这般硕大的硬物挤进如此狭窄的通道,别扭的肿胀感难以描述。

    牟纶思忖着拖久一分就多一分痛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往下用力一坐,瞬时将对方的雄根整个吞没。

    诛月缓缓吸气,抱住牟纶在他胸前吻了又吻,似乎已然情动难耐,猛地将腰一送往上深深挺进。

    还没抽插几下,便被牟纶一手扣紧了脖子,牙缝里挤出僵硬的命令:「停下,别动。」

    诛月双眼微眯了一下,还是依言停下来,询问道:「怎麽了?」

    「……」牟纶动了动唇,旋即却又闭上,无法开口。

    叫他怎麽开口?说他自己轻估了事态,说他身经百战却在这种时候打起了退堂鼓?

    此时此刻,他只觉腹部深处仿佛都被搅成一团,後庭内滚烫的热度更是像要从这里一直燃烧到他的头顶去,热得离谱。

    先前他确实没有思虑周全,直到将诛月的性器全部吞入之後,才发现那玩意不仅粗,且长,简直如同贯穿人身体的凶器一般,令人战栗。

    如今牟纶回想起从前那些被他侵占的人,忽然有点好奇起他们在这种时候是何感受。

    不过,他作为上方经验丰富,向来非常懂得如何让下方之人享受。而现如今换作他自己位居下方,偏偏他的对手又是个生手,实在是……可怜又可恨。

    身体里,火热坚硬的肉根被狭窄的内壁紧紧包裹起来,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根玩意上一下一下的脉络跳动,便知道诛月此际正在辛苦忍耐。

    这时候让诛月干等着确实不太厚道,然而若要放任诛月自由活动,他心里却又不踏实。

    就算知道痛不死人,也不会真的被捅坏,但他还是不喜欢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受,更何况还要完全交给别人来控制。

    权衡再三,最终下了个无奈的决定:「你别动,让我来。」

    诛月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没说什麽,默然望着牟纶,看他怎麽来。

    按理来说,牟纶既然清楚要怎麽让他人舒服,也该会知道怎麽让自己舒服,关键是要找到那个可以让人舒服的源泉。

    他将腰缓缓抬起沈下,仔细感觉,然而他的身体他自己也是头一回探索,实在没什麽头绪。不过一会儿,他便不耐烦地低咒:「该死的毒。」

    诛月一听,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方才用尾尖刺中他的毒性怕是还未完全散去。

    「是不是腰腿没力?还是我来帮牟大哥吧。」

    说着,将一根尾巴绕着牟纶腰上缠了两圈,借力帮他提起身子,而後放下,再重新提起,替他省去自己动腰的气力。

    同时,诛月也摆起腰来,起初抽送得较为轻缓,让牟纶慢慢适应。待到他的後穴对这个外来入侵者已经不怎麽排斥了,便逐渐加大了幅度。

    诛月已是忍了许久,到现在终於步上正轨,便再也一发不可收拾,抽插得越发狠了起来,每次插入都将人顶得跳起,浑身都是一颤。

    被如此猛烈贯穿,即便不去刻意寻找,有些地方也必然会摩擦到了。

    牟纶渐渐开始有了感觉,那感觉着实十分奇妙,若不是亲身体会,还真是不会了解身体里原来有个地方会带来这般的莫大刺激。

    曾经萎靡下去的雄根再度发热挺起,牟纶垂手将之握住,上下套弄起来。

    诛月发现了他这一动作,便也伸出手去,从他的手背之外将他包裹住,与他一同爱抚他的性器。

    不一会儿那根就涨大到了极限,丝丝淫液从顶端紫红的小穴中渗溢而出,从牟纶的手指滑落到诛月的手指。

    一片静谧夜色之中,只听见肉体碰撞啪啪作响,夹杂着粘腻水声,含糊不清,更显淫靡。

    「牟大哥,怎麽这般安静?」诛月微微笑道,纵是身子动得如此剧烈,他说起话来却也并不带喘,神情亦是不露声色,惟见那双灿若烈日的金眸艳光四射,显是极为动情。

    牟纶被他反复亲吻嘴角,似要将自己的嘴撬开来发出声音一般,便想转头避开,转念却张口在他唇上一咬,不轻不重,警告他老实闭嘴。

    在性事中承担了这种角色,於牟纶而言已是毕生最大的失策之一,又岂会肯再发出那些污七八糟的声音。

    薄唇倔强地紧抿,除非到实在情动之时,才松口急急喘气,声音却是始终压抑在喉咙里。

    诛月知他骄傲,也不勉强。过了片刻,又问:「舒服麽?」

    何必明知故问?牟纶懒得理睬,然而不久之後又被问了一声:「牟大哥舒服麽?」

    顿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开口回道:「若是连让我舒服都做不到,你是不是太对不起我了?」

    这句话并不算长,只是因为身体里正被反复顶来顶去,话说出口便有些调不成调。饶是如此,听来却依旧气势夺人,甚至有那麽些不动声色的威严。

    诛月便又笑了,似是颇为欣慰:「舒服就好。」

    「……」

    罢了,多说无益,牟纶掀了掀唇角,蓦然低头将诛月吻住,就此谁也别再开口。

    嘴上是安静了,不过下方的动静却是越来越大,牟纶感觉到,诛月的那根想必是贲张到了极限,又热又硬像块烙铁,次次都捅到他肠道深处,偶有几回他甚至错觉自己被顶得有点想吐。

    话虽如此,其实还是舒服的,那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一般的攻势,也给他带来汹涌如潮的快感。甚至不经意间想过,偶尔做一回下方,或许也不是太坏……

    忽然,他被诛月紧紧搂住,猛地一番挺进仿佛到达身体尽头,他不由得呼吸一窒,当感觉到有汩汩热流在体内喷洒的刹那,他便再也把持不住,随之喷薄而发,白浊液体溅得两人身上都是。

    夜空中的明月,先前曾一度被薄云笼罩,似一张遮掩羞涩的面纱。直到这时,面纱才被重新揭了开来,苍白月光洒在两具赤裸的身躯上,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凄美。

    ☆、(20鲜币)魔魅神迷 13

    牟纶侧躺着,被诛月抱在怀内,方才的余韵渐渐散去,便打算抽身而起。

    屋檐下方忽然传来说话声,一人道:「大帅还没回房麽?」

    「看来是还没有,你有什麽事非要现在找大帅说嘛?」另一人道。

    「倒也没有,只是……」

    先前说话那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先前我总觉着大帅……此人来历不明,一身本事更是厉害诡奇,然而如今想来,无论他身份来历如何,真正重要的,是他帮我们打赢了这场仗,守卫了这座城与城中的百姓。我曾经那般短浅想法与态度,若不来向他好好道个歉,日後心中必定过意不去。」

    「你这麽说倒也不错。只是,大帅一向那麽冷淡,凡事都不见他如何动容,想来也未必会在意你的想法态度。」

    「冷淡麽?……我倒觉得大帅说起话来相当温柔和气了。」

    「对每个人都温柔和气,难道不是另一种冷淡麽?总之大帅既然不在,我们还是先走吧,有什麽话,明日白天再来说其实不更好些麽?」

    「唉,说的也是。」

    随後牟纶便听见那两人脚步渐渐远去。

    冷淡?牟纶心道,你们的大帅方才可是热情得很呢,只不过你们是想不到也看不见的了……

    念头一转,那二人话中有一件事也曾令他在意,虽然并不是多麽大不了的事,但又的确叫人兴味。

    「先前我便有些不明白,而今想来,莫非正是因你身负重伤,说起话来才这般柔弱无力?」

    将温柔说成是柔弱无力,自然是一种揶揄的说法。

    诛月也只笑笑,不置可否。

    牟纶亦只是随口说说,并不准备深究下去。他捉住诛月的胳膊,想要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拉开。

    两具身子依旧紧密相贴,甚至……某个部分到现在还未曾分离。

    冷不防却被诛月倾身压了过来,深邃目光定定望进他眼底:「牟大哥,我最在乎的人只有你,你知道的麽?」

    「喔?」

    牟纶耳根一向不软,听得这话,固然满意,倒也不至於就冲昏了头脑,只轻轻地挑了眉梢,「知道又如何?」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诛月将手覆住牟纶面颊,似将人捧在掌心一般,温柔怜悯而又执着,「牟大哥,请你留下。」

    牟纶略一静默,道:「你先起来……把我放开再说。」

    就在方才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他便感觉到插在自己後庭之中那个物事隐隐发热,竟是又有要膨胀起来的兆头。

    心下顿觉不妙,以诛月今夜的状态,若再来一次,只怕还是要让他做被人捅的那一个。

    这事做起来虽说并不是没有爽快,然而接连两次容忍别人在他身体里逞凶霸道,也未免过於挑战他的底线了。

    然而诛月并未如他所愿,非但没有抽身而退,反而有意无意似地将胯下往前顶了顶,那根半软家夥便又硬挺了几分。

    「答应我留下。」诛月吻着牟纶的嘴角说道。

    牟纶骤然眯紧了眼:「你这是在要挟我麽?」

    诛月默不作答,只将牟纶的手牵起来,一根根手指头逐一亲吻过去,不需多言,却好像一切都已尽在不言中。

    牟纶蹙起眉头,道:「诛月,我不愿对你动怒,并不代表我当真不会对你动怒。」

    诛月淡笑着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牟大哥留下,我愿承担你所有怒气。」

    「你……」

    万没想过他会执着至此,牟纶一时间竟也有些语塞。

    思绪飞快转动,终於慢慢舒展了眉心,道:「我可以留在人间陪你一些时日,但之後我终归还是得回魔界,届时你可以与我同去,既然想与我在一起,留在我身边就是。」

    「去魔界?」诛月脸上没有了表情。

    「我知道你对魔是何看法,然而有些事情还是应当权宜衡量。对你而言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与我在一起麽?」

    牟纶从容不迫地道,「至多我答应你,若你实在手痒难耐,我便送几个魔去给你杀,你看这样够是不够?」

    诛月沈默半晌,最後微一点头。

    「现在你总可以起来了?」牟纶道,心下已在盘算若诛月还要再耍赖又该如何应对。

    不料诛月此刻却开始听话了,乖乖地从他身体里退了出去,些许粘稠液体随之一并拖出体外,牟纶只觉浑身气力仿佛也跟着泄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因为头一回经历这种事,加上曾经中毒的影响,竟让他感到一阵许久未曾有过的疲惫。

    就这麽在原处躺了一会儿,正要起身,却见诛月身上金光乍现,转眼间便化作一阵庞大奇兽。

    它张开大口,咬住牟纶的肩膀,将他拖到了自己背上,旋即纵身跃下房顶,背着他径直去了浴室。

    的确是应该好好清理一番。牟纶迈入浴池之中,虽然不习惯做这样的事,但总更不可能叫诛月来帮他做,只得自己动手。

    再看诛月,仍然保持着兽形,半趴半卧在浴池边上,弓着腰低下头,舔舐着它自己的阳物。

    牟纶不禁吓了一跳,以为它竟是要在这里自渎。

    但见它只是将自己那话儿舔舐干净,又将先前弄在肚皮上的污秽也仔细舔去,之後便趴在原地,不再有其他举动。

    牟纶方才明白过来,那是它以兽的方式给自个儿清理身体。於是松了口气,旋即却又有些兴味起来。

    先前它舔舐自己的时候,牟纶只顾着惊讶,不曾想起仔细端详,而现下它的大尾巴迭在身前,遮住了半边身子,牟纶只能看得到它胯下若隐若现的一抹红色。

    不知道它兽形的那话儿是长得什麽形状,瞧颜色倒是艳丽得有趣,牟纶甚至有点想去戳弄着玩玩。

    然而细想了想,还是作罢,懒得去自找麻烦。

    也许是温水泡得人实在太舒服,极大地释放了他身体内的疲惫,不知不觉间,他竟就在浴池中睡了过去。

    三日後。

    昱笙再度来访,当时诛月与牟纶还有大小柯正坐在院子里吃茶,昱笙一来,向众人打过招呼,之後便与诛月进到房里说话。

    「这段日子有劳你了。」

    昱笙道,「这里的事算是了结,多谢你,你若有别的地方想去,或有什麽事想做,都可以去了。」

    诛月微微颔首。

    「你真的不愿再回天界?」昱笙问。

    「我本就不属於天界。」诛月道。

    昱笙叹了口气:「若是这麽说,你从来也不属於六界任何一界……」

    话刚出口就自觉说错了话,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不必说了。」

    诛月淡然道,「你并无错。」

    昱笙看着他,本想再说些什麽,但还是闭上嘴摇了摇头,沈默片刻,从衣袖中拿出一只红色的小锦囊,锦囊下方微微鼓起,似是装着小粒圆形之物。

    他将锦囊向诛月递去,略显犹豫地道:「这个,看来已经可以交给你了吧?」

    「多谢。」诛月伸手接过,并不打开锦囊查看,直接放进衣襟内侧。

    昱笙捋了捋头发,低叹:「这东西我也是头一次弄,希望你用得上,可是,却又不太希望你用上……」

    「我自有分寸。」诛月沈静一笑。

    他既然这样说,昱笙便也不再多话,想了想又问:「之後要去什麽地方,你可有打算?」

    「先前我已在人间相中一处,深得我意。」诛月答道。

    「喔,那就好。」

    昱笙点点头,「也好,人间……对你而言或许正是最合适的地方吧。」

    略带唏嘘地笑了笑,道,「日後你我见面的机会大概不多了,不过你若是有什麽需要,记得用驿莺传讯给我便是。」

    诛月「嗯」了一声,旋即又听得昱笙道:「对了,这是二太子叫我给你的驿莺。」

    说着,昱笙从掌心中放出一只白色小莺。

    诛月扬起手,让白莺落在手中,而後他合起手掌,再缓缓松开,那只白莺便已消失不见。

    「你若方便时,还是与二太子传个讯吧。」

    昱笙道,「否则万一他下凡跑来找你,可能就不太好了。」

    诛月不置可否。

    「你要保重。」昱笙道。

    「保重。」诛月回道。

    昱笙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上前展开双臂,不轻不重地将他抱了一下,旋即撒手退後几步,面色微赧地拉扯着发梢,笑道:「抱歉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欢与别人接触,只是我一想到也许将有很长时间见不着面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你别见怪。」

    诛月默然少顷,方才微一点头,别无他话。

    昱笙离去後,牟纶便向诛月询问他是否有何要事,不料诛月的答复却是恰恰相反,非但并无要事,反而是事情已了。

    牟纶听罢,便道:「既然你已经无需留在此地,不如就随我一同去魔界如何?」

    「我在人间曾寻得一处中意之地,牟大哥先陪我去那里可好?」诛月道。

    牟纶想了想,爽快应允。反正他并无要事急着赶回魔界,便先陪着诛月让他满足满足,之後再将他带回魔界,或许也是更为稳妥。

    在这座城中,尽管诛月曾担当了一段时日的大帅,与众多将士们并肩为战,然而他此番离去并不与任何人辞行,说走便走。

    待众人发现那位曾经突然出现的大帅如今又离奇失踪,传言种种,也都是後话了。

    离开了城,诛月便带着牟纶去往他所说过的那个地方。

    那是一座简朴无华的木屋,位处深山密林之内,虽在人间,却是远离人世。屋子周围的土地业已开辟出来,屋前有一条长河横跨而过,坐在屋内便能听得见屋外的流水潺潺。

    这让牟纶不由得想到当年的落月岛,亦是傍水坐落,亦是孤立绝世。

    看来诛月当真是有心隐居在一个僻静之地,不念红尘繁华,不愿世俗打扰。

    「你选这样一处,是想作为长住之所?」

    牟纶问罢,见诛月点头,便接着道:「此地僻静异常,若长久居住,难道不怕日後寂寞?」

    「我最怕的,从来就不是寂寞。」诛月淡淡道。

    「是麽?」

    牟纶沈吟,「据闻魔神都是独来独往,而你身为崆纾经历又大不同於其他魔神,难道从未曾想过找个同伴结伴生活?」

    「在与牟大哥相遇之前,我从未试过与其他人一起生活。」

    诛月道,「是牟大哥给了我这种生活,从那时起直到如今,我想要这样一起生活下去的,就只有牟大哥。」

    牟纶闻言勾了勾唇角,转口问道:「你对落月岛仍然心存怀念麽?」

    诛月微微一笑:「落月岛──已经不在了吧?」

    「是啊,早已沈没了。」

    当时诛月究竟是发出了什麽样的招数,连整座岛都被震得沈没,他也曾感到好奇过呢。

    不过这种事,当然还是不要有机会亲身见识为好。

    「希望这里不会变成第二个落月岛。」诛月凛然前望,视线掠过河对岸的重重密林,仿佛到达了不知名的远方。

    牟纶朗然一笑:「必然不会。」遥记当年,难得地、无端地有些感慨,「况且这里也没有第二个罗诩。」

    「罗诩?」

    诛月侧过头,向牟纶直直看去,「曾经与牟大哥一同去到山洞的那个魔?是他泄露我的行踪?」

    牟纶没料到他的思绪转得如此飞快,多说已是无益,便抬手在他肩上拍了几下,不以为意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事後我已将他驱走,你与我回去之後不会再遇上他,不必多虑。」

    心念一转,眼神隐约深邃起来,「除非……你还想找他清算那笔旧账?」

    端看是半点也看不出来,诛月真有如此睚眦必报麽?

    这个猜度,诛月并未予以解答,唇角泛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弯,旋即隐去。

    ☆、(16鲜币)魔魅神迷 14

    木屋共有两间卧室,一间属於屋主诛月,一间则是留给大小柯。

    只不过,大小柯几乎不在屋里留宿,这二位虽然心智幼稚,最大的乐趣就是玩,但本质上到底还是花草一木。比起在人群之中,他们反倒更是喜欢在这种深山老林里窜来窜去。

    对他们,诛月基本不加管束,因此自从来到这里之後,他们一去几天至今未归,诛月也没有要过问的意思。

    这两个家夥不在,牟纶倒也乐得安静。只是,偌大山林中只有他与诛月两人,未免也是有点冷清。除了与诛月说说话,他便几乎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屋子前面的空地上摆放着桌椅,便是两人闲时谈天之地──虽然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是闲的。

    这几天来牟纶也曾询问过一次,然而诛月还是不肯说出那个为他医治的方法,牟纶也勉强不来,只得留待过一段时间再说。

    说到疑问,牟纶倒是另外还有一个,那夜之後就不小心忘记,如今偶然想起,但觉是该好好问一下:「诛月,那日你说我想骑你,你让我骑……这话是从何说起?」

    诛月淡淡一笑,道:「牟大哥想要我做你的座骑,不是麽?」

    牟纶脸色微变,旋即便又恢复平常:「这样的事,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正是听牟大哥说的。」诛月平静地道。

    「听我说的?」

    牟纶愕然,眉头慢慢皱起,「我何时对你说过这种话?」

    「你并非对我所言,我只是听见了。」

    「如何听见?」牟纶眼中泛起阴影。

    诛月笑了笑,从椅中站起身来,走到河岸边,身上金光一现,化作兽形,纵身跃入了水中。

    牟纶紧紧盯着水面,始终不见诛月出来。正觉狐疑,忽感觉到脚腕被什麽碰了一下,低头,只见一截尾巴从地底下穿透而出。

    竟然就在自己脚下而无从察觉,他不禁微微睁大双眼:「诛月?」

    那根尾巴的尖端微微一弯,犹若点头。

    牟纶轻吸了一口气,沈声道:「你听得见我说话?」

    那尾尖再度一弯,继而收回了地下,地面上并未留下丝毫痕迹。

    对於崆缯庖荒神,其最着名的性质特征,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然而在他们身上显然还藏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譬如说,这高超至极的遁地之术……

    「牟大哥。」

    忽然听见身旁传来这样一声,牟纶转过头,看见诛月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地面上,重新在桌旁坐了下来。

    「大哥莫要生气。」

    诛月平心静气地道,「我并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那一日异常挂念牟大哥,忍不住想去见你,便用了这种方式。却碰巧听见你在与别人说话,我等了一阵,还是离开了,後来也未想起要向你坦白这件事,还请牟大哥原谅。」

    牟纶目光深沈地望着诛月,静默许久,方才幽幽说道:「除了座骑的事,你还听见什麽?」

    有不止一回他与罗诩说起座骑的事,当时也会说到一些别的内容,有重要的,也有不重要的……

    「没什麽。」

    ──牟纶万千思绪,都在诛月这三个字当中一带而过。

    挑了挑眉,眼波流转,心念亦转动不止,他问:「你听见我说要将你作为座骑,你没有不高兴麽?」

    「牟大哥可有其他座骑?」诛月反问。

    牟纶微怔一下,答道:「那倒没有。」

    座骑之流其实本就是可有可无,只不过是他看中崆缥兽时的皮相,且又一直对隔绝於六界之外的魔神族有些兴趣,而崆绺是魔神当中最新奇有趣的一种,正巧这只崆缫惨讯运有了好感,他便想到将之驯服了当成座骑留在身边。

    统共说来,其实不过只是偶然来兴而已。

    「牟大哥想骑我,又为何会是令我不高兴的事?」诛月又一句反问,愈发是显得理所当然,宽容坦荡。

    牟纶有些意外,却又并不是非常意外。

    他的确曾经想过,以诛月的性子,若真是打从心眼里喜欢他、信赖他,那麽大概也是不会介意让他当作座骑的了。原本就是兽,兽性自然,想必不会有那麽些多余计较。

    不过听诛月说得这麽爽快,还是让他甚为受用,伸出手去揉了揉诛月的头顶,旋即手又滑到他的下巴,将他拖到身前来,一吻覆盖而去。

    唇舌相交,彼此呼吸彼此气息,亲密得令人怦然心动。

    突然,诛月将牟纶一把推开,别过头去咳嗽几声。

    尽管有意避开了他的视线,然而牟纶还是看见从诛月嘴角涌出的那一汩汩猩红。

    他站起身来,本想靠近去做些什麽,转念想了想,只问了一句:「可有药?」

    「嗯……床下,正中,格内。」诛月断断续续答道。

    「好,我去帮你拿来。」说罢牟纶便转身进了屋内。

    诛月缓慢吸着气,从衣襟中拿出一只红色锦囊,打开,取出一颗状似珍珠的东西,拿到牟纶先前所用的茶杯上方,将其捏碎,里面的白色粉末悉数洒入茶水之中,须臾之间便完完全全化於无形。

    不一会儿,牟纶从屋内拿了药出来。

    诛月喝过药,脸色看上去还是苍白。牟纶道:「好些没有?」

    「嗯,不要紧,只是这药……天下间怕是没有比这更苦的东西了。」诛月苦笑着端起茶杯,聊以茶水漱口。

    牟纶听了这话,也觉得口里有些不是滋味,端起自己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诛月看着他将空了的茶杯放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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