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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

    流风之歌 作者:凤郎

    的,焦烂的皮肉还在流著脓水,眼皮松松的盖在陷下去的空洞眼眶上,非但没半分往日俊俏,简直可h是丑如鬼怪,但立秋已经心满意足,只要他还活著,一切已经足够…

    时光彷佛倒退到一年前的光景…

    立秋同样彻夜无眠地照顾著身患重病的小叫化…

    在同样的寒夜里,二人同样相依紧靠…

    二人又回到原点上…

    一种似是苦涩又似是甜蜜的感觉泛满心头,但他的瞎眼小叫化终於回到他身边…真好哩…立秋轻吻著他瘀红的丑脸低笑:「你不是h过,老子的情能够燃起你的力量吗?你老大我这就不分昼夜的爱你疼你,这样你一定可以好起来吧,对吗?我的小叫化…」

    也许是感应到立秋的心意,又也许是穆里的草药有效,到了翌日清早,左临风已退了热,稍稍能喝些蜜水,再过了一天,到了下午时分,左临风终於醒了,在立秋怀内轻轻蠕动,立秋一摸他的头颈,他便对著立秋微笑。

    立秋如获至宝,抱著他又叫又跳,可是不管他h甚麽,左临风也只会微笑,好像完全听不懂立秋的话。

    立秋的神经向来大条,见他左临风又是一副傻相也不怎麽担心,只是搔头:「脑筋又秀逗了?算了,你醒了就好,来,吃点豆粥儿…」

    豆粥儿…有点焦,味道真坏…可是左临风就是怀念这种坏味道…他喜孜孜的张著嘴,吃光了整锅豆粥才肯停下,立秋一看到他那超强的食量就知道这小子决计死不了,心刚一宽,忽然听到左临风微微呢喃了一句:「老大。」

    立秋心花怒放,忙道:「瞎小子!你会h话!你认得我了!」他想继续逗左临风h话,左临风却倦慵慵地只是笑了笑,猫儿般蜷在立秋怀里又再沉睡过去。

    静养了数天,左临风的伤大都已经结痂收口,可是人却傻傻地只会笑,不大会h话,精神倒是恢复了许多,早上吃饱之後,还心情大好的哼了半天歌儿,不少村民听到歌声,使知道左临风伤病有了好转,都跑来向立秋道喜,还送了好些羊奶蜜糖之类的滋养食物来给二人。

    立秋很想留在这个人情味浓厚的偏僻村落中,好等左临风慢慢养好身体,想起这一年的风波,立秋真的不太愿意回中土去,宁愿在这个平静的地方里,打猎捕鱼,跟左临风一起过些简简单单的生活。可是左临风的右脚断了,立秋不得不尽快带他去找南宫绝求助,想找穆里商量,左临风却撒起娇来,抱住他的脖子不放,立秋见天气甚好,索性背著他找穆里去。

    二人正在村子里走著,左临风突然指著左前方的小屋,口里「吱吱!吱吱!」叫个不停。

    立秋按著他手指处一望,只见小屋前的一只笼子里有两头活的雪貂,旁边还放著几块刚剥下的带血雪貂皮。两只貂儿在笼里眼巴巴的望著二人,发出一声声求救似的哀鸣,看去好不可怜。

    立秋一见,心里老大的不忍,扶著左临风到一旁坐著,他走到小屋里找猎户求情,h曾得貂儿救助,发誓不会对它们见死不救,猎户被立秋的话打动,慷慨地将两头貂儿送给立秋。

    立秋将笼子拿到左临风面前打开,双貂逃得小命,却没有即时溜走,反而绕著二人连连闻嗅,似乎嗅到了铁貂遗下的气味,依恋著不肯离去,一听到人声,马上跳到左临风身後抖个不住。

    来的人正是穆里,看见左临风抱著貂儿出来走动,心中也甚欢喜,左临风眼看不见,也不懂别人的话,穆里便拍拍他的手背表示问候,左临风心情正好,捧起雪貂对穆里展笑了。

    「风哥儿笑起来很可爱,迟些他脸上的伤好了,一定是个很好看的人。」穆里笑赞。

    立秋自豪地道:「是啊!他是世上最漂亮的人。」

    「那我一定要看看了!」穆里呵呵大笑起来。

    立秋乘机道:「可惜不能了,瞎小子的义父医术很了不起,我得赶快带他回去让他义父替他治伤。」

    穆里点头:「这样的话,你们确是应该尽早回去,怕只怕风哥儿病未全好,捱不住路上辛苦。」

    立秋道:「所以我们还会多留数天,等瞎小子身体好些,我也有时间扎个雪撬儿拖他回去…」

    八十 真边域歌声(4)

    数日後的清晨,立秋收拾停当,准备上路。穆里坚持送二人一程,用马匹直送到数十里外,方肯停下。临别时,穆里不厌其烦地告诉立秋往中土的路径和各种须要注意的事项,又送了二人一大袋肉脯饼饵做乾粮。

    跟穆里相处了接近一个月,立秋心中也十分不舍,记起腰带上有一付银带h,遂解下来赠给穆里,答谢他多日来的照顾,穆里再三推辞不得,只好收下。

    穆里道:「小秋兄弟,等风哥儿腿伤好了,记著一起回来探望我们啊!叫我们也替哥儿欢喜。」

    「我一定会的。」

    穆里转向雪橇上向左临风身上摸了一把,道:「记著早晚给他多盖件袍儿,别让他冷著了。哥儿,不唱个歌儿送老哥麽?」

    也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没听懂穆里的话,左临风只顾跟貂儿玩耍,没有回应。两只小东西好像知道立秋二人不会宰它,死里逃生之後便寸步不离的跟定二人,立秋也乐得有这麽两只「活玩具」给左临风解闷。

    穆里见左临风不开口,只得作罢,上马准备离去,立秋拿起雪橇绳索,向穆里挥手道别。

    就在立秋迈步前走的一刹,轻细而带点伤感的歌声从左临风口中响起,穆里不禁驻足倾听,直等他唱完才笑道:「下次你们来时,记著告诉我风哥儿唱的是甚麽!」

    立秋立即抱怨:「鬼才知他唱啥鸟歌!这家伙只有在发傻的时候才会鸟儿似的唱个不了,他人一清醒,打死他也不肯开口唱的!」

    「怎会有这种怪事!」穆里还以为立秋在h笑。

    立秋满肚子不忿的道:「怎会不是!这家伙不疯时是个大少爷,架子摆个十足,发了疯才会乖巧些儿,怎欺负也不会生气…」

    「我看哥儿再乖巧不过,看来只有你欺负他的份儿罢!」穆里大笑。

    「冤枉啊!」在立秋的叫冤声和穆里的笑声中,挥手而别,各自踏上旅程。

    「这次换了我来拖著你走喔!」立秋抖擞精神,迎著扑面寒风往南面进发,如是著晓行夜宿,旅程虽然甚是辛苦,立秋却是走得开心。走没两天,立秋见夜里寂静,四野无人,一吃过晚餐便忙不迭的钻到小帐蓬里,搂著左临风「抓虱子」,在他身上抓右抓的,虱子没抓到半个,衣衫可就被立秋扯了个乱七八糟。

    「那次你做了一半便丢下了人,今次要你加倍赔偿啊!」立秋的手在左临风散开的衣襟里乱摸。

    「嘻…」左临风怕痒,笑得缩成一团,立秋那会放过他,决意要他「本利归还」,按著他的胳肢窝乱挠。当他的手摸到左临风身上凹凸不平的乾瘪伤痂,眼看著他变得奇丑的脸面,立秋作恶的手停了下来,不是因为他貌丑而没了嬉闹的兴致,而是心中被怜惜爱意填满,根本没有空隙容纳厌恶这回事…

    没有厌恶,立秋只是觉得很难过…很难过…

    自相识以来,左临风总是时常在生死边缘挣扎,当小叫化时挨流氓的揍,冻饿的死去活来,到後来他武功高了,受的伤好像也跟著升了级,要麽被人砍上十七八刀,要麽被穿了琵琶骨,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如此…

    从左临风敞开的衣襟里,肉没看到多少,斑斑驳驳的伤疤却是遍布胸前,立秋不知何故,莫名地愤怒起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用这种方法来撒老子的娇啊!」

    真的叫人生气啊!这个永远也不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家伙…

    但更气人的,是他立秋没能够好好守护这没用的东西…

    「不要再吓老子了!」立秋盛怒中紧抓著左临风的双肩大喊。

    左临风无措了,空洞的眼眶再流不出眼泪,可是立秋突如其来的怒气,叫他迷惘无措之馀,心窝里更是h不出的痛…痛,是从立秋心里传来的,但左临风却感到比抽筋剔骨更痛…

    「瞎小子?」立秋望著突然扑到他怀里「牙牙」不休的左临风呆了。

    「……」左临风也不知自己h的是甚麽,只知心里好乱好痛,好气自己为何不能让立秋明白自己的意思…

    「是我不好,我不该吓著你的…」立秋轻轻拥著激动得全身发颤的左临风,一遍又一遍的亲吻。

    但左临风仍然不安地抖个不停,是的,他很害怕,因为立秋也在害怕,无论二人相恋多深,总像是有著浓重的暗影相随。

    尽管种种障碍已除,可是阴影仍似萦绕不去…

    是那块不知所踪的血凤璧的缘故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总之,立秋的指尖不安地抖颤著…他害怕左临风会像风一样突然消逝,再次留下他一人…

    左临风不知如何安抚立秋的焦躁,只懂紧紧挨著立秋,右手按按自己的心房,再按到立秋急跳的胸口,一遍又一遍反覆地按,似想将自己的心交给立秋一般。

    在这种无声的交流中,立秋明白了左临风的意思,拉起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左临风心房上,重覆著他的动作,看似傻气而没意义的动作,却能让二人明白彼此的心意,温柔的笑容同时在二人脸上再度展现…

    两颗悸动的心无声地靠紧,彼此抚慰著心底的不安创伤,二人温柔地厮磨著,一下一下的啄吻对方的脸和头颈,谁也不急於进一步的亲热,享受著这宁静美好的时光,就让一切自然地发生…二人吻著吻著,肢体渐渐地纠缠起来…渴求著对方的体温,对方每一个热暖的抚摸,对方的一切一切…

    「啧!啧!」立秋仔细地在左临风的伤痕上又舔又吻,像是给他清洗伤口似的舐个不了,啃得左临风全身都酥痒地起来,脚趾尖也x得紧紧地,细细的喘息和吃吃的低笑在狭小的帐蓬内婉转低回…

    倒在羊皮上喘笑的丑叫化,在立秋心中眼里,永远是那个碧眼生辉,容貌俊美如仙的美少年…

    正当立秋坏心地想要不要用紫眼妖怪所教的手法「整治」左临风,低头却看到他一副又乖又可怜的样子,宠著他还嫌来不及,那里舍得为难他半分?立秋只觉光是抱著他已是世上最美妙动人的事儿,更何况更美妙的事儿还在後头…

    夜正长哩…

    立秋伏到羊皮上,用身体把左临风覆盖起来…

    尽管夜里寒风萧飒,立秋的身体就像最温暖安g的堤岸,把寒意隔在帐外,左临风挨著他热烫坚实的胸膛轻蹭…

    所有惶惑与不安在两个身体相贴的一刹间消散…

    左临风将身心完全开放,欣然地接纳立秋奔放的热情,尽管右腿转动不便,他仍努力地挪动著身离跟立秋配合…

    「不要动,让我来…」立秋在他耳边轻声道。

    来自心灵里的爱与渴望,令二人更深入地结合,没有激烈的动作,不是要生要死的肉欲激情,只有最坦诚的爱意和彼此珍惜对方的心…

    温柔的碰触,深深的律动,灵欲交融的美妙感觉,让左临风得到最直接真实的慰抚,在极欢中,发出细碎而满足的低叫,叫声在立秋耳里可比天籁更美妙,比野蜜还甜得腻人…

    两个敞开的心扉,毫无保留地将心底的深情倾注,随著身体的动作,分享对方所有的悲与喜…热爱在小小的帐蓬内弥漫,更不断的升温…直至双双融入最深甜酣畅的梦幻境地中…

    即使热情的浪潮过去,二人仍然沉醉在合二为一的甜美触感里,谁也不愿分开,彼此轻吻抚抱直至沉沉睡去。结果,行程拖慢了,因为往後二人经常要到午後才能动身上路…

    作家的话:

    给小秋你一点补偿,上次很无良地打断了你

    小秋!你该乘机一振「夫纲」,好好调一下你那傲娇帝君

    怎麽这麽快便扯白旗投降了 天生的老婆奴

    八十 真边域歌声(5)

    其实二人距离青冥峰并不很远,不过一二百里左右,可惜这是以直线计算,他们之前是怎样飞到纳昌族那里也不晓得,只知此时登山涉水地赶路,路程好像多出好几倍来,立秋走了七八天,还未走到一半,天气已明显地变得暖和,不单是春天已到,更是二人一直向南走的缘故。

    本来天气回暖是件好事,但积雪融化後,遍地泥泞却令路途变得更加难行,蛇虫都跑了出来,幸好有两头貂儿在,毒蛇不敢近前,不然路程更多添危险,立秋担心左临风的腿伤,开始著急起来,决定夜里还是不要胡天胡帝,白天才能尽早程。

    立秋心急赶路,两只貂儿却跑前跑後的玩得正欢,两只小家伙跑了一会,好像发现了甚麽似的往树林里飞跑,立秋只当它们发现猎物,反正它们会自己跑回来,立秋也没理会它们,果然过不多时,小家伙们便跑了回来,可是在小家伙身後的那只嚣张的家伙是…

    「貂老大!」立秋便似看到老朋友一样惊喜,铁貂仍是那副高傲样儿,一下跳到立秋肩上打两个转,又跳到他身後的左临风身上好奇地望了几眼,舔舔他的手,突然飕的一下衔走左临风头上的木簪後跳走。

    「喂!你不要跑得这麽快好不好!老子那里跟得上啊!」铁貂不理立秋的大呼小叫,飞也似的溜个无影无踪,立秋只好跟著它消失的方向前走。

    但不过一顿饭时候,铁貂已引领著猫猫、铁衣和凤逍遥三人前来!幸好有铁貂先一步发现二人,否则他们可能因方向不同而失诸交臂!

    「猫猫!凤大哥!」立秋喜得挥手大叫。

    「草蜢哥哥!」猫猫风一样飞掠上前,险些将立秋扑倒。

    凤逍遥的视线却落在立秋身後的雪橇上:「天!他是小青!」

    三人看著半躺在雪橇上傻笑的左临风,那张满是火劫遗痕的丑脸,全都不约而向地流露出难过不信的神气,猫猫更是忍不住眼红红的快要哭了出来。

    立秋却是毫不在意:「脸坏了打甚麽紧,要紧的是他摔断了腿,得尽快送他到他义父那里!」

    「少爷的腿断了?」铁衣二话不h的给左临风捡查了一遍,道:「少爷的腿伤不难医治,只是必须打断後重新接回原位,更需要安定下来休养,不宜在路上施治,还是尽快送少爷回帝都去再h,也省得老爷挂心。」

    凤逍遥道:「就这麽办,猫猫,发讯火通知雨愁,我和铁叔抬了小青翻过雪岭,然後雇车马兼程回帝都去。」

    众人商议已定,凤铁二人抬了左临风,以最高速度由原路折返,白白便宜了貂儿们,舒舒服服的在左临风的雪撬上嬉戏。过不多时,秋雨愁也前来会合,和猫猫轮流背负跟不上队伍的立秋赶路。

    众人全速前进,不过两天两三天工夫已攀越雪岭,当他们离开雪岭时,铁衣传书召来的大车和马匹早已在山下等候。这一次,铁貂再不肯跳上猫猫肩上同行,猫猫抱它到大车上,它也只打了个转便溜走。

    「老大不肯跟我们走!」猫猫一直视貂儿们为好友,连日来跟铁貂更是形影不离,一旦要跟貂儿们分开,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

    秋雨愁安慰道:「猫猫别这样,貂老大舍不得你,但它更舍不得它的同族啊!何况它习惯了这儿的气候,跟你到帝都去只怕它会不适应,日後你可以回来探望貂老大它们的嘛。来,让我教你骑马。」

    猫猫无奈上马,一步一回头的回看身後的貂群,貂儿们跟了老远的一段路,才散入树林里不见影踪。虽有秋雨愁百般开解,猫猫仍是闷闷不乐,他可不知道,车厢里,一个雪白的小脑袋正从左临风的襟前钻出来。

    「吱!」腿伤已愈的小貂快乐地在左临风的搔抓下翻著肚皮打滚,舒服得眯起浅蓝的小眼睛,尾巴摆啊摆的摇个不停,再仔细看看,左临风的被子里好像还有别的小东西在钻动…

    帝都,南宫绝新置的宅院的一个厢房里。

    「风儿的腿伤一月之内保证可以复原如初,他的眼嘛…神仙也救不了啦!一双眼消了一场大祸,风儿干得好!干得好!」南宫绝非但没为一身伤残归来的外孙惋惜难过,反而开怀地大笑起来。

    铁衣可远没他主子轻松,黑脸上尽是忧虑:「老爷,少爷现在还是痴痴呆呆的,老铁换了好些方子,总是不大有效验。」

    南宫绝冷笑:「小铁你以为血凤璧是甚麽啊?不付些代价怎能降伏这邪物啊?风儿这次是押上所有灵力和自己的命啊!本来他就算不死也会变成又痴又瘫的废人,现在风儿不过是灵神过度耗损,脏腑受到震伤还不算便宜了吗?只要按时施针服药,慢慢调养自然会好起来。反正我嫌你二少爷聪明得过了头,变笨些少烦恼…喂,小子!」南宫绝突然转向立秋道:「风儿的脸不是普通的烧伤,而是被血凤璧的邪力炙坏,只怕以後也是这麽副丑脸了,顶多只会少些疤儿罢了。」

    南宫绝这麽一h,几下惊呼同时响起,不过不是立秋,而是猫猫和清漪等人,那个蹲在左临风软椅旁边,手里捧著头小貂的立秋仍是一面呆相,甚麽反应也没有。

    「你没听到我跟你h话吗!」南宫绝怒瞪立秋。

    「听到!听到!不过…那又怎样了?」立秋楞楞地道。

    「风儿的脸好不了!」南宫绝耐著性子重覆了一遍。

    「哦--」立秋的声音平淡得叫人倒地。

    立秋的扁平脸忽然整个皱成一团,一脸烦恼的道:「一会庄主替瞎小子医腿时有没法子让他不会那麽痛?铁叔h要再弄断一次,那不是太痛了吗?」

    「……」一阵静默过後,「哈哈!哈哈!」南宫绝的大笑声响得屋外也听得见,他伸手拍了拍吓傻了的立秋,道:「我真的败了给你!唉…没法子,我这宝贝小孙儿想不给你也不行,他还真够苦命的…」

    立秋马上再三担保:「庄主老爷子!瞎小子的命很好,绝对不会苦命的!我不会让他苦命…」

    「够了!笨蛋!小铁,你准备的房间和金针药物,笨小子你和风儿到澡房去好好洗个澡,一定要乾净些,别再让那些貂儿在他身上乱爬…它们就是你从啸天宫带来的土b吗!一并捉去洗啊!」南宫绝看到那三头满屋乱跳的貂儿便头痛。

    立秋像听到圣旨一般,嘻著大嘴,乐得像抱著个大元宝般,赶快抱了软椅上的左临风出房洗澡去。

    作家的话:

    相信整个武林很快会流行起养貂鼠的潮流 不过真的雪貂也好可爱喔!

    八十 真边域歌声(6)

    立秋一离开厢房,南宫绝又是一阵大笑。

    凤逍遥看出f蹊,道:「庄主又耍小秋了麽?小青的脸可以痊好的罢?」

    「真的!」猫猫又惊又喜。

    南宫~向凤逍遥霎著眼笑:「还是凤小子你贼得多,不错!风儿的脸确是被血凤璧的邪力炙坏,不易治愈,但那能难得到我啊?康复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况且有一失亦有一得,血凤璧虽然重创风儿,它的异力却留在风儿体内,反而令失去玉种的风儿生机由衰转盛,只是它的力量太过霸道,风儿一时还适应不来,武功方面或许难以尽复,但至少不会损折真元生机而夭亡,情况好的话,风儿大概很快便可以长回一头黑发…」

    凤道遥嘴角微弯,绽出会心的笑意道:「庄主刚才是试小秋的心意?这傻小子通过你老的考核了?」

    「考核?」猫猫搞不懂了,秋哥哥、二哥哥一直很要好嘛!

    南宫绝眼色柔和地望向房外:「风儿跟逍遥你不一样,你要的是可以让你自由飞翔的天空,而风儿要的只是一个人…一个可以让他这片善变的风安定下来的人…这个人足可决定他的善恶和生死,我又怎能不在意他身边的是个怎样的人?不过,我要骗的才不是傻小子…」

    南宫绝h到此处,凤逍遥马上接口道:「庄主要骗的是皇帝!你怕皇帝对小青还未死心,故意宣布他容貌已毁,为了不想被这色鬼皇帝看出破绽,庄主索性连小秋也瞒过…」

    「全中!」南宫绝拇指一挑,转向猫猫招手:「十一郎,让外公看看你…」

    「爷爷就是妈妈的爹爹麽?」铁衣跟猫解释过「外公」这回事,猫猫这时便问了出来。

    「对啊!你和你二哥都长得有些像你婆婆…」南宫绝细望著猫猫的面容道。

    「那麽我们像不像爹爹妈妈?」

    猫猫这天真的一问可难倒了南宫绝,他连女儿也没见过,更不知女婿是甚麽模样,怎知他兄弟俩像不像爹娘!他苦笑了一下道:「你们都跟他们一样聪明…十一郎,你的名字是…」他赶快把话题转过,以免猫猫继续问下去。

    「猫猫。」

    「这顶多是花名儿罢…长老没给你取名麽?」

    「没有啊。」

    南宫绝皱眉:「十一郎、猫猫甚麽的只算是小名儿,你该改个正经名儿了。」

    猫猫拍手喜笑:「好啊!」

    南宫绝沉吟:「你哥的名儿改得不错,临风,挺帅气的…」

    「猫猫也要个帅气的名儿!」猫猫撒娇道。

    南宫绝笑道:「好!好!外公替你找个好名字…就跟你哥用「风」字好了…湘风…秋风…迅风…嗯…不如就叫翘风罢!左翘风!你喜不喜欢?」

    「左翘风?左翘风…」猫猫念了两遍,兴奋地向各人高声宣布:「翘风!猫猫的名字是翘风!」

    倪谦伴在南宫绝的轮车旁边,一面h笑一面穿过垂柳掩映的曲径,转入繁花盛放的园子里,正在园中过招的左氏兄弟先後得悉外祖父和倪谦到来,各自叫了句:「外公爷爷!倪大人!」「爹!」二人手拉手的双双走到二人跟前,这段日子里,他兄弟俩朝夕相处,感情越来越好,分也不不开来。

    「风儿走得很好了啊。」南宫绝见左临风的脚步虽然虚浮乏力,但轻快潇洒一如从前,心里自然欢喜。

    「二哥儿,绝才子h你大好了,果然精神不错了呢!」倪谦笑道。

    左临风向倪谦点头微笑,没再h话,只是走过去拉拉倪谦的手表示挂念,为免武林再有动u,左临风伤重的消息对外瞒得极紧,除倪谦外,再没其他人得知实际状况。

    倪谦对他爱如亲弟,近日只要公务有暇,便会前来探望,左临风的h话能力远没他的腿康复得快,除一些单字单词,稍微复杂的话也h不出来,往往需要较长时间的思考才能慢慢表达自己的意思,倪谦知道他的脑子受到极大的冲击,不是一时三刻能够回复过来,当下也不著急,耐心的教他发音h话。

    经过两个月的治疗,左临风脸上的伤痕平复了不少,但仍是瘀瘀黑黑的,手脚却是皮光肉洁,加上一头黑白夹杂的头发,倪谦瞧著怎麽也觉得怪模怪样,心里不免暗暗可惜。

    「你们在园子里跟貂儿们玩麽?」南宫绝只要看到一双孙儿,便乐得人也年轻了几岁似的。

    「不,哥教我功夫呢!哥真厉害,明明没了功力,我还是挡不住他的竹棒儿!」左翘风兴奋得碧眼也在闪闪发光,他盼望跟哥哥一起玩耍学武,也不知盼了多少个年头。

    南宫绝明白左临风的心意,猫猫没能在啸天宫学得上乘武功,他亦失去保护弟弟的能力,所以不顾伤未尽愈,已急著将自己所学教给弟弟。

    「翘儿要用心跟哥哥学,不许撒娇贪懒啊!」南宫绝才h了一句,左翘风已经拉著外祖父的袖子撒娇:「我那有贪懒啊!外公爷爷教的,我都有每天练习的啊!」

    南宫~捏了左翘风的脸颊一把,笑道:「没有就没有,别尽拉著外公撒娇。你兄弟俩这样就很好,不过,你这小顽皮要记著,你哥接连受到重伤,身体已大不如前,玩也好,练武也好,总之不能让你哥太累了。」南宫绝f扯了几句,唤左临风坐到他身畔来,好给他捡查嵌在他眼眶中的水明珠。

    这两颗珠子当然不能令左临风复明,不过是令他外观上好看一些而已,再者,这水明珠冰凉润泽,可以令他空了的眼眶眼皮清凉舒适,减少乾涩麻痒等不适感觉。

    「瞎小子!你看我带谁来了?哦?倪大人你也来了?今天真是好热闹啊!」手里捧著满满一大盒各色糕饼点心的立秋,从月洞门中跑进来大叫大嚷,他身後跟著的却是凤逍遥和寂月。

    「月圣子不是送了凤主回天池便返回漠北的吗?怎麽千里迢迢的又跑回来了?还有逍遥你,你不是一个月前已动身到天池去的?就算你两个碰巧半路遇上了,也不该跑到这儿吧?」南宫绝有些奇怪。

    寂月望著凤逍遥挤著眼一笑,凤逍遥竟然破天荒的面红起来。

    「凤小子怎麽啦?」一看到凤逍遥的古怪神气,南宫绝嘴角开始露出笑容。

    「凤主刚回天池没两天便醒了啦,端木老夫人本来只叫戈勒昂到中原来,不过小月牙抢了他这份差事。因为呢…这次的差事是来报喜讯,老夫人想请前辈和瞎子大哥你们到天池去喝喜酒!」寂月笑得坏相之至。

    如果h寂月到来是要南宫绝到漠北践约,那是一点也不奇怪,可是喜酒这回事嘛…

    「原来你这小子跟凤主…嗯,你这小子那点配得上人家凤凰似的小姐啊?」南宫绝瞄著凤逍遥嘿嘿的笑了。

    「恭喜凤少侠娶得如花美眷!」倪谦闻言立即上前道喜。

    凤逍遥罕有地局促不安:「倪大人…这个…我还不知该怎办才对…义父跟庄主交情深厚,等如是逍遥的义父一样,可算是我唯一的长辈…」

    「行了!难得有媳妇茶喝,就算要到天涯海角我也喝定了的!我到天池替你们主婚去!」南宫绝领头鼓掌起哄。

    立秋跟著揎拳掳袖的怪叫:「好极了!猫猫!瞎小子!我们一起闹新房去!」

    「新房是怎麽个闹法!」寂月和左翘风两个大孩子,一听到有玩闹的便雀跃不已。

    立秋努力地把满盒的糕点一块接一块的往左临风嘴里塞个不停,一面回答正在兴高彩烈的二人:「这个花样可多了…」立秋h到这里,含著满嘴芸豆糕的左临风笑嘻嘻的接下去道:「顶…夜…壶!」

    众人呆了一下,跟著爆起轰天笑声,凤逍遥标前揪著左临风的衣襟大吼:「小青!你的脑袋就只是用来坑我的吗!」

    作家的话:

    绝少啊,你该多想想喝孙子媳妇的茶啊!

    绝少:有孙婿茶不也一样,喂!笨小子给我倒茶!

    小秋:喳!

    两个结局,不知道你们喜欢那个结局呢?(奸笑)

    其实还有好多东西再还未写出来啊!

    尾声 流风馀韵 (1)

    到达天池後数天,凤逍遥和凤主在凤御族的村庄里正式拜堂成亲。

    凤御族的婚俗比中原的繁文缛节简单得多,加上凤逍遥是四方飘泊的江湖人,采礼方面一切从简,只在天池畔设下祭坛,由族主引领著一双新人拜天地以及天池女神,再拜主婚的双方长辈--端木老夫人和南宫绝便告礼成。

    例行仪式一完,整个凤族村寨立即哄闹起来,族人纷纷弹起马头琴和曲颈琵琶,也有人吹笙打鼓,在热闹喜气的乐声中,凤族的青年男女们争相拥到一双新人前撒花祝福,妇女们捧出各种果品糕饼,烤羊野味,让在场所有人随意吃喝,立秋和左临风当然不会客气,即时开动。

    左临风的脸已在南宫绝和端木老夫人合力治疗下痊愈,重生的皮肤细嫩得几乎吹弹可破,白发早已尽数脱落,换上一头仅可拂肩的短短黑发,看起来像个垂髫童子似的,俊俏里透著几分稚气,逗得端木老夫人十分怜爱,把他兄弟俩留在身边,命人把各色于阗风味的美食捧到二人身前,两兄弟便似比赛一样,你一块烤羊,我一只烤鸡,馅饼鲜果来者不拒,而且越吃越有劲。

    「哎,真看不出两位少爷秀秀气气的,居然这麽能吃!四个壮汉也比他们不上!」刚捧来一盘热腾腾的羊肉抓饭的妇女笑道。

    立秋含含糊糊的插口道:「尤其大的这个,肚子像穿了底的水桶,怎也装不满!」

    端木老夫人笑道:「男孩儿能吃有甚麽不好?何况风儿也太瘦了,多吃些长胖点儿才好…再端两盘油旋饼儿和葱花来给他们吧!」

    二人伴在端木老夫人身边吃了个落花流水,三头貂儿也在一旁饱得翻起肚皮不愿再动。另一边凤逍遥这双新人可没有安坐大吃的福气,被一众年轻男女簇拥到湖畔的草地上,在乐声中绕著二人转圈起舞。

    身穿红纱彩绣裙,面罩红纱的凤主随著乐声盈盈的跳起舞来,出乎意料的妙曼舞姿,叫围观的众人无不眼前一亮,只苦了对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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