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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流风之歌 作者:凤郎

    「白痴!老子才不会看管你的男人!你要保他的小命,自己守著他去!」凤逍遥想也不想的一口拒绝。

    「老魔头有多可怕你又不是不知,万一…」

    「如果你现在就失去斗志,不是万一,而是死定!老魔头想要你的血,这就是他的破绽!你死了他甚麽也得不到,你怎麽连这一点也看不通?你可以拚命,他却舍不得你死!你明白了没有?」凤逍遥捉著他发n道。

    「如果我说不明白,只怕不等贺兰老魔动手,我已先被你杀掉…」左临风指指凤逍遥揪者他衣襟的手叹气。

    凤逍遥一点抱歉的意思也没有,还故意乱扯,扯得他胸前的肌肤也露了出来,坏坏地笑:「宰你?嗯…你那身凤凰肉值钱得很,我拿出去等皇帝老儿和贺兰老魔争著出价竞投好不好?」

    「死野凤…」左临风刚要发怒,忽又敛去怒容,整理著衣襟悠然道:「我才不上你的当,有空跟你吵的,不如省点气对付老魔头!本来我想过,在必要时逼出玉种跟老魔一拼…」

    凤逍遥面色一变,还未说话,左临风已紧接著道:「不过,这样做对老魔头并不管用,可是我的此联想到,倘若逆运浴日神功,令同样纯粹的至阳至阴之气由相生变作交战,再结合「凤归何处」「朱雀焚天」「万羽朝凰」三大杀招的精髓,也许会变成一招前所未有的惊世绝剑…」

    凤逍遥双目放光,直勾勾的望著左临风,过了半天才失声道:「我的天!太可怕了,你这小子怎麽想得出这样可怕的一剑来!」

    左临风正色地警告:「你别忙著高兴,用这一剑的前提,是要学会了整套浴日神功,或者是我把玉种送你,代替第十二重心法,否则你即使用了出来,自己也会耗尽真气而死…」

    「小青…」凤逍遥握著左临风的臂膀,望著他凝重认真的神气,不禁由心地开怀笑了:「我很高兴,不是因为可以再创一招无双剑术,而是有你这个时刻都为我设想的兄弟…」

    「我是f慌了才想出来玩儿的,可没安甚麽好心,不是我现在的功法偏向纯阴,我才不会便宜你…」左临风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别过了脸,转头又忙著加上一句:「「凤归何处」的杀伤力虽不及另外两招,但应该是将这招剑法串连起来的关键…」

    「嘿嘿…嘻…嘻…」瞧著左临风拚命装作冷淡的样子,凤逍遥忍不住笑弯了腰。

    「你当我跟你玩的吗?」左临风被他笑得恼羞成怒。

    「小青,你真的好可爱啊!来!给我抱一个!」凤逍遥张开双臂笑道。

    「你-给-我-去-死!」在左临风森寒的骂声中,竹棒挑起,二人在房里战作一团!

    二人战了半天後一齐停手,同时朝对方摇头不已,二人心中明白以左临风此刻的功力,连想跟贺兰独笑拚命也远远不够。

    凤逍遥捧著头苦笑:「看来你该先服下剧毒,再跟他打,等老魔头输赢也是一场空!」

    左临风翻著瞎眼:「你还真够无赖…不过就这样吧!」

    这次到凤逍遥吓了一跳,道:「你不是来真的罢?!」

    左临风毅然道:「横竖也是个死,怕甚麽!来,我要散功!」

    「散功?!」凤逍遥再次失声叫了起来。

    「对,待会我会运气散功,当我示意的时候,你全力以第六重阳劲重重击在我丹田之上,不可留情!」左临风半点也不像在说笑。

    「阳劲?…」凤逍遥开始有点明白过来,但还是不能接受:「风险太大了…」

    左临风摇头:「我没有选择,最多死在你手上而已,那也很不错。」他说著低声在凤逍遥耳边说了几句。

    凤逍遥听罢,神色刹那数变,也不知是佩服还是担心,半晌才能开口道:「你没想过,一旦失败,我会被小秋怨怪一辈子的麽?」

    左临风笑笑:「你不想被他烦死的,最好求神拜佛,望这法儿管用!」

    「将这样的烫手山芋扔给我,小青你真是「好兄弟」啊!」凤逍遥摇头叹息中,左临风全身骨节发出一阵爆豆似的异响,面色由异样的晶莹突变成接近死灰的惨白,他还未说话,血已先沿著嘴角直流,但他却冷然道:「我的命交给你了,下手罢!」

    凤逍遥闭上眼,摒息凝气,压下种种忧疑不安的情绪,清啸一声,右掌重劈在左临风丹田之上!左临风应掌飞跌,五官同时沁出血丝,口鼻气息立时断绝!

    五十 散功(3)

    「恭喜云大侠!」

    「应该改口叫云副统领才对!恭喜!」

    「恭祝云副统领青云直上,指日高升!」

    一片恭维奉承中,被众人簇拥祝贺的云雩半点也不觉欢喜,因不肯与雪孤帆同流合污,毅然揭破其阴谋,剑阁倒下後,他的声名反而更上一层楼,更加受人尊敬。

    本来云雩已达到他一半的自的,但他仍然一点喜悦的感觉也没有,在三庄联合的祝捷宴里,气氛相当热烈,他却是有些意兴索然,喝了几杯闷酒,无意间望向窗外,禁宫的围墙遥遥映入眼帘…

    「他」选择的修炼伙伴,是凤逍遥而不是他云雩…

    「他」已经彻底地忘记了他罢?

    久别重遇後,左临风对他再没有一句亲近的说话,即使他疯疾痊愈,在他们的秘密会议里,也只会一同商议对策,左临风从不单独跟他对话,连一个稍带恨意,或是牵念记挂的表情也欠奉,云雩宁愿他恨他怨他,甚至提剑砍他,也不愿左临风当他是路人一般。

    每当他看到左临风跟立秋的亲热情状,都会叫他不自觉地妒恨莫名…

    曾经的激烈与柔情,现在已属别人所有…

    他心中那朵雪峰上的青莲,已经被他人摘下…

    摘下青莲的,偏是那样一个满身俗气的市井之徒…

    云雩不能相信,骄傲任性的左临风会甘心委身於一无是处的立秋,如果他选的人是凤逍遥甚至是皇帝,云雩还可以理解,但现在居然是立秋,除了左临风是蓄意糟蹋自己,好刺激伤害他云雩之外,他再想不到别的理由…

    他还是在恨他,恨到不惜委屈伤害自己…这种想法让云雩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原来他跟自己一样,并未放下对方啊…

    「云大侠…」一个陌生的语声将云雩扯回现实里,只听到说话的那个年轻人道:「一帝四子久未重聚,今次再次联手,便干出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雩大侠你们是怎样发现雪阁主的阴谋的?」

    「是我们的雨愁兄最先在关外发现了蛛丝马迹,再以千变万化的易容妙技,深入虎穴尽得敌人虚实…」云雩落落大方地一拍秋雨愁的肩头。

    回复原貌的秋雨愁摇著摺扇笑道:「老云连你也给我高帽子戴了?不是你和逍遥发现送嫁团中有内奸,由内奸身上查出这惊天阴谋,我的易容本领再高也是无用,再说那时我们虽然有所发现,但苦於尚未拿到雪孤帆的逆谋实据,幸好我们的青帝及时现身,不是他,也不能在宫中说服皇上,密诏秦将军回京。」

    一提到左临风,场中不少人面现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气,云雩最恨别人冒渎左临风,这段日子他早憋足了闷气,此刻借势发作出来,凛冽的虎目环扫众人,面容肃穆地沉声道:「这次风少进宫报讯,功劳不比别人少,吃的亏却比谁都多,别看风少为人不羁,行事邪气任性,但他绝不是不知轻重,是非不分的人,此次他以家国安危为重,将一己荣辱声誉置诸道外,别说谣言是假,纵使真有其事,又有谁可以说他半句不是?他为掩敌人耳目,不惜一直装疯扮傻,在较技场上力战波沃玛等西域群魔;奔波百里,生擒瓦禄多,独斗雪孤帆,可笑他出生入死也没人多管,倒头来只换得别人的轻蔑耻笑!」

    云雩这番话义正词严,不少人都被说得低下头来不敢说话,秋雨愁见气氛有些尴尬,忙插口道:「老云他向来耿直义气,看不过风少他出了力反要受委屈,语气难免会重了些。老实说,那些f话,别说老云,谁听了也要生气,我想各位也不会跟那些无知小人一般见识罢?」

    「对啊!」众人纷纷附和。

    「青帝孤傲邪僻,老夫从前对他并无好感,但这一次他确令老夫另眼相看…」说话的是秋无意,只见他拈须续道:「在小事上看不出一个人的真性情,只有在大是大非面前,才能看出那个人的本质,由此可见,青帝本性不坏,只是出身啸天宫才染上一身邪气,只可惜他那双碧水神目竟然就此失去,云贤侄你跟青帝素来交好,可知当中缘故?」

    云雩道:「以风少的傲性,对毁目之事谁也是绝口不提,逍遥跟他相遇较早,知的较多,但也只知道他为求医而拜上三绝庄,跟绝才子一见如故,收他为义子,才有弄出个假公子「南宫风」的事来,最可惜的是,连才子起死回生的医术,也不能令风少复明…」

    一直较少说话的江心月插口道:「可惜…但若非如此,风少便不会遇上绝才子,才子亦不会追查风少的身世,否则谁想到这假公子竟然是真少爷,还是名士左兰轩的儿子…」

    云雩叹气:「这就叫冥冥中自有天意,让他因此重遇至亲,更得知父母血仇,不再为虎作伥,只是代价也未免太重了些。」

    秋雨愁笑道:「放心罢,风少他硬朗得很,就算没了眼晴,还不是一样厉害?谁敢小看他了?」

    「不是少看他与否的问题,你别忘了那贺兰老魔偏是挑上了他。」云雩此言一出,秋雨愁登时无语,江心月却说道:「逍遥定能e助风少再作突破,就算不能,难道我们四公子会袖手旁观麽?」

    秋雨愁道:「心月说的再对不过,我们四子一帝…」他尚未说完,一名禁卫匆匆进来道:「有人潜进墨香小筑,加害两位公子!」

    「甚麽?!」

    五十一 同舟(1)

    「草蜢哥哥,你在玩甚麽?」趴在铁栅旁的猫猫瞧著忙个不了的立秋问。

    「老子在玩执屋子游戏,猫猫想不想老是被虱子咬啊?」正在拚命擦地中的立秋回答。

    「不想,猫猫怕咬咬!好痒!」猫猫忙道。

    「不想被咬的,你快把这些烂草烂布丢掉!」立秋向猫猫那个「猫窝」一指。

    猫猫很听话地把那些霉了的乾草堆成一大堆,从牢里推到铁栅外,立秋只好沮丧…

    「拿到悬崖那边撒下去,挺好玩的!撒完了草,到草料房里偷几困乾净的乾草回来,记著要悄悄地,没人知才好玩。」将「工作」说成「游戏」,是支使猫猫的不二法门。

    「猫猫去玩!猫猫去玩!喵!」猫猫一听,马上捧起草堆便跑。

    「两兄弟都是一个样,没人管著便叫化子一样的德行,头不会梳,衫不会洗,脸不会擦,睡的地方全是虱子蟑螂也不管,这小子还只管抓耗子蟑螂当玩具玩,你当自己真是猫儿吗?老子那辈子的晦气,偏撞上你这对活宝兄弟!一个伺候没完又是一个…」立秋唠唠叨叨的一边在牢里洗擦清洁,一边抱怨不停。

    在这里过了两天,立秋再忍受不了猫猫那脏得猪窝似的「猫窝」,於是动手打扫起来,猫猫虽然不用被关在牢内,但待遇并不比囚犯好多少,跟其他囚犯一样,吃同样的东西,住同样的地方,除囚室一带荒芜所在,不能踏足啸天宫其馀地方。

    一个疯颠的孩子没人管没人理,在缺衣少食的环境下孤独渡日,所受的困苦可想而知。

    「怪不得你哥这样的人,也会一想到你便忍不住心痛得流眼泪…」立秋口中抱怨,心中实在替猫猫难受,他能做到的,也只有尽力照顾猫猫,让他过得好一些而已。

    「真是个勤快的奴才咧!你倒真的把疯猫儿当成大少爷了?」守卫的嘲笑声在甬道中响起,立秋头也不回的道:「他是不是大少爷也好,这里也是要打扫打扫的嘛,别说这里,两位大哥休息的地方早弄乾净了,茶也泡了新的…」

    「算你这奴才知道好歹,若再像初来时那样撒野,看咱兄弟给你好看!」其中一名守卫道。

    「我的哥啊!那天我吓慌了才乱说的嘛!好好的叫我来当仆人,谁知被人打晕了关到牢言h,你说谁不心慌呢?人急疯了,甚麽脏话也乱说的啦!」立秋很明白「宁得罪城隍,莫得罪小鬼」的道理,想要保住小命,他和猫猫的日子都好过些的话,这两班八名守卫可不能得罪。

    另一人道:「褚天童失了踪,崔长老那有心多管这小子?他当然不知凡外人入宫都得先行弄晕了才能进来,更不知这位少爷住在牢房芋a醒来自然吓慌了。」

    「崔长老也是奇怪,怎麽忽然发起好心,给疯猫子找个仆人了?」先一人道。

    另一人道:「听带小子回来的护法说,疯猫儿这趟给长老办好了事,於是赏个奴才给他玩,也不知这小子有甚麽宝贝,哄得疯猫儿一天到晚「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不住口,连他亲哥来看他,他也没这麽亲热…」

    「嘘!刘五你想死了!提那个人干甚麽!」先一人叱道。

    刘五知道说溜了嘴,慌忙闭上了口,先一人向立秋道:「f话少说,反正我们多个奴仆使就是了,等一会草蜢你跟我去拿饭,到下面派去。」「下面」指的是其他牢房。

    一直竖起耳朵来听的立秋一叠连声地答应,二人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走了,到他清理完毕,猫猫已拖了一堆又一堆的乾草回来。

    「未免太多了吧?」立秋望著堆得小山似的乾草堆发呆。

    「喵!猫猫的窝,好大!好大!」粘满一头乾草的猫猫蹲在草堆上嘻嘻傻笑,一点委屈难过也没有。

    「傻瓜!」立秋笑著拍去著他头上的乾草,却掩不住眼里的难过。

    猫猫呆望著立秋双眼,忽然惊叫一声,跳到角落里抱著头发抖,立秋不知发生何事,忙问:「猫猫你怎麽了?」

    「眼睛!别望猫猫!」猫猫抖著叫道。

    「眼睛?」立秋听得一塌糊涂。

    「眼睛,绿眼睛!望得猫猫好难过!」猫猫掩著脸,像很害怕似的。

    「绿眼睛?你自己的不就…」立秋猛地一拍脑袋,道:「我怎麽老是忘掉瞎小子的眼睛!猫猫,以前是不是有个绿眼睛的哥哥常常来看你?」

    「常常?」猫猫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啊,喵!草蜢哥哥说的,是不是那个穿得闪亮亮的漂亮哥哥?他不常来,不过他每次来到,都会送猫猫好衣服和好多好好吃的东西,有糖果有甜糕有a腿有酥饼儿…」想到又肥又香的a腿,猫猫连口水也快流了出来,抓起根乾草当成a腿来乱咬。

    「那个哥哥对猫猫很好啊,猫猫刚才怎麽怕成那样?」立秋又不明白了。

    「猫猫不喜欢他!」猫猫嘴角拉长了,又道:「那些人喊他帝君,个个都很怕他,不过他没骂猫猫,但他不肯陪猫猫玩,老是用草蜢哥哥刚才那种眼光望著猫猫,就算他对著猫猫笑,猫猫也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立秋了解左临风对猫猫那种自责悲苦但又无可奈何的心态,身为啸天宫主却不能救亲弟脱离牢笼,试问他面对猫猫时,又怎能真的笑得出来?

    「每次看到那双眼睛,猫猫便会好难过,好想哭…」猫猫突然扑前抱著立秋,碧眼里泪水连串落下,他虽然不明白左临风的感受,但却直接地感觉到那份锥心的痛楚。

    「他不是想猫猫难受,他是太疼锡猫猫,舍不得猫猫,才忍不住想哭,他对猫猫很好很好的…」立秋抱著猫猫,鼻子里也有些发酸起来,他能不能跟左临风在一起是另一回事,他却真心盼望左家兄弟能够有一天快快乐乐地重聚。

    「草蜢哥哥也知道那个哥哥?喵?」伏在立秋胸前的猫猫问。

    「嗯!跟猫猫一样,他跟草蜢哥哥也是好朋友,他告诉我,他很挂念猫猫,很想和我们在一起。」立秋听到猫猫说不喜欢左临风,忙替他向猫猫说好话。

    「那他为甚麽不来?猫猫好久好久没见他,他不来,猫猫再没有a腿糖果吃了。」

    「天!你是记挂a腿还是记挂你哥啊!」

    「a腿真的好好吃哦…喵!」看来猫猫还是记挂著a腿多一些。

    五十一 同舟(2)

    中掌後的左临风已经没了气息,全身冰凉,凤逍遥反而稍为放心,真正的死人,绝不会一死便一点馀温也没有,左临风嘱咐他用阳劲「杀」他,正是要凤逍遥用阴劲「救」他。

    早在上京途中,他跟左临风已经常一同修炼,以玉种为基础的霜华真气,助凤逍遥突破浴日神功第七重由阳转阴的难关。换句话说,凤逍遥现在的至阴真气,亦含有少量的玉种精气,正正就是这一点玉种精气,可以重燃他散去的玉种生机,借此夺天再造。

    凤逍遥虽然明白当中奥妙,但仍不明白左临风凭甚麽肯定,玉种重生後定会变得更强?更不明白这小子的赌性怎麽大成这样。但不管如何,既然已走到这一步,他和左临风同样没有退路。

    他扶起左临风,但他就像死人一样,坐也坐不起来,只好将他抱在身前,脱下他的鞋袜,握著他双脚,运起阴诀的心法,将纯阴的真气注从脚心涌泉穴缓缓传进,尽管时间无多,凤逍遥仍不敢贸然行事,慢慢引导纯阴之气走遍左临风全身大小窍穴。

    当凤逍遥导气盘旋了一百零八周天之後,左临风依旧死人一样气息全无,可是他膻中气海内气流开始在蠢动,起初只是像r鸟抖动般,渐渐地越动越急,形成一个旋转不停的气团,凤逍遥放开左临风双足,以八种不同的掌力,拍在他中脘、章门、绝骨、太渊八会要穴之上,将他脏腑筋脉中的精气释放出来。

    急旋的气团将精气源源吸纳,凤逍遥猛地想起一事,忙一把抄起左临风飞也似的从屋中跃入梅林,只这瞬息之差,左临风的身体已由冰凉变成火热。

    「小青你真好带挈,要老子陪你在雪地里喝西北风!」凤逍遥喃喃地咒骂,将左临风放在一株极大的古梅树下,左手按在雪地上,右手按著左临风的背心,助他导气引流。开始时,还是由凤逍遥将冰雪精气导入左临风体内降温,但过不多时,梅林中及天地的自然精气如磁引针般被新生的玉种吸引,如溪水笕氪蠛右谎,不须再经凤逍遥引导,自行流入,他体内的气团反而缩小,但如同具有生命力的实质的珠子,一面吸收外间的精气,一面从气海开始,沿著左临风大小经脉流动起来。

    凤逍遥刚松了一口气,赫然发现手像黏在左临风身上脱不出来!连他的真气也被吸收过去!凤逍遥暗叫不好,正想著该如何脱身,梅林里异兆忽起,蓦地翻起小型龙卷风暴似的,在湍急的劲气风暴中央,一道紫电无声无息地从天而降,朝左临风当头罩下!

    此刻玉种初生,左临风绝对受不得丝毫惊扰!玉种不能成形事小,一旦他真气受阻,随时全身经脉爆裂而死!凤逍遥眼见紫光闪来,甚麽也来不及多想,在生死一线间,左手电闪而前,捉蛇一样将紫色电光一把捉个正著!

    只见一个神情酷冷的俊美青年,脸现淬玉功运行时特有的晶润冷光,手中软剑紫虹如电,飞仙般自半空落下,剑锋虽然被凤逍遥捉著,但他不但没有将剑抽回,反而加强力道,要连凤逍遥也一并斩杀剑下!

    此人正是另一名天童褚灵飞!他本应在劫去天符和凤主之後回宫覆命,但他在起程时得知左临风负伤的消息,临时改变主意,趁宫内混乱尚未平息,再度潜入宫中,伺机刺杀左临风!不料左临风治伤的时候,整个墨香小筑戒备森严,褚灵飞找不到下手机会,直至凤逍遥抱了左临风到梅林,二人练功的情况落在褚灵飞眼里,知道这是千载一时的良机,当即从藏身处扑出,向左临风痛下杀手!

    凤逍遥体内真气正在飞快流失,那抵受得住褚灵飞剑上强横的淬玉真气!劲气沿剑锋破关直入,凤逍遥想反抗也来不及,危急中,那摧心裂肺的狂猛劲气竟然转向,刚从左手进入,马上从右手流出,一点不剩的流到左临风那边!

    褚灵飞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必须赶在禁卫发现前解决二人,故此行动神速,出手更不留半点馀地,但他凝聚全身功力的一击,竟然被凤逍遥「吸」去!褚灵飞这一惊非同小可,自然而然地拔剑後退,岂知内力消失得更快!他也像凤逍遥一样,手黏在剑柄上,连想撤手也是不能!

    褚灵飞做梦也没想到,他变成了左临风此刻最佳的「食粮」!左临风重生的玉种正需要大量的能量精气成长,天地的精气虽然精纯,但却难以在短时间内大量吸取,可是褚灵飞的一击,无疑等如将真气双手奉上!

    不过,如换了是别人下手,却会因内功路数不同,反而会重创凤左二人,偏偏褚灵飞的力量也是来自「玉种」!虽然跟左临风的「玉种」有先後天和上下清浊之别,但系出同源,「玉种」之间的自然吸引,左临风吸收他的力量,便似聚集自己的精气一样毫无阻碍!

    褚灵飞越是挣扎,真气越是缺堤似的涌出体外,身为「桥梁」的凤逍遥暗叫「活该」之馀,也为自己的情况担心起来,左临风的「玉种」吸力越来越强,当他吸乾褚灵飞後,自己便会成为左临风下一个祭品!

    如何可以在不伤害左临风的状况下全身而退?无数想法在凤逍遥脑内瞬间掠过,苦无一个妥善对策之际,灵飞的劲气锐减,不是他真气耗尽,而是他察觉到他越是运劲,真气消失越快,吸取他真气的人并非凤逍遥而是左临风,既然中间隔了一个凤逍遥,他便有机会摆脱左临风!

    他这边劲气一敛,凤逍遥已洞悉他的意图,一旦被褚灵飞脱身,他们两人全都会死在他剑下!一想到此点,凤逍遥左手马上借著玉种的吸力飞快一扯,将正想後退的褚灵飞扯近身前,一把死命的将他揽个结实!

    褚灵飞没料到凤逍遥会有这麽无赖的一著,惊怒交集中一掌往凤逍遥天灵猛劈!但他还是比凤逍遥慢了一步!他的手才扬起,凤逍遥已依样葫芦地,按照之前「杀」左临风的方法,以浴日神功的阳劲一掌印在他後腰的「阳关」穴上,劲力直透褚灵飞丹田内玉种所在之处!

    这一掌拍下,褚灵飞本已陷於动u紊乱中的玉种,登时被震得精气散逸,无法约束,被左临风毫不客气地尽情吸去!就连击在凤逍遥顶心的一掌也失去大半劲力,只能震得凤逍遥头脑一阵晕眩。

    不过,褚灵飞已顾不得这些!对他来说,天下间没有比玉种精气溃散更可怕的事!他被凤逍遥揽著,全身的精气透过身体接触的地方,疯狂地向外流窜!

    「呀…」褚灵飞全身经脉就像被自身精气撕裂一样,剧痛得狂吼起来,但他只吼得半声,已被腾不出手来的凤逍遥仰首用额头堵住他的嘴,堵得他再叫不出来!可是褚灵飞的半声惨叫已惊动了小筑外的禁卫!

    五十一 同舟(3)

    他们这场凶险奇异的战斗说来话长,实际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南宫一鸣和数名禁卫赶到时,只看到一幅非常诡异的画面:坐在雪地上的凤逍遥右手搭在左临风身上,左手却将一名陌生俊男紧抱怀内,那俊男右手揽着凤逍遥的头颈,嘴却火辣辣地激吻在他额前!

    「这是甚麽啊!」众人瞧著眼前左拥右抱的绮艳场面,下巴也快掉下来,呆鹅似的站著,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对,那想到看来缠绵亲热的三人,内里竟是暗伏杀机!尤其中间「艳福无边」的凤逍遥更是苦不堪言!全身都被褚灵飞身上排山倒海般涌来的玉种精气冲击得一塌胡涂,想死也死不了!

    南宫一鸣正想著该不该开口发阁,「蓬!」的一声,只见三人同时一震,那名陌生俊男被震得飞跌到雪地上,凤逍遥虽仍坐在原处但口鼻沁血,艰难地哑声叫道:「抓住他,别管我们!」

    众人满腹狐疑,但亦不敢多问,依言将昏迷在地的男子抬走拘禁,南宫一鸣放心不下,走近凤左二人身边,只见二人变成对面而坐,四手紧紧相连,头顶蒸笼似的白气腾腾直冒,衣衫全都风帆般鼓起,连四外的冰雪亦被融化蒸发!南宫一鸣吃了一惊,却不敢作声惊扰,因为二人运功已到了紧急关口!

    原来之前褚灵飞的玉种溃散的精气狂流,竟扯著凤逍遥的真气一齐急冲到左临风身上!惨受牵连的凤逍遥几乎以为自己也不能幸免地被吸尽身上内力,当全身被抽空的一刹,「轰」的一声,一股强大至不可思议的真气潮涛以比抽去猛烈百倍之势,从左临风身上倒卷入凤逍遥体内,玉种散尽的褚灵飞受不了这下狂猛的冲击,登时被一下震飞,倒地晕死过去!

    凤逍遥这时也好不到那里去,被突然涌至的气流冲无法呼吸,经脉贲张,气血不受控制的翻腾冲突,整个人像快要涨破的气球一样,内脏皮肤胀得像要寸寸爆裂开来,激烈的火热胀痛令凤逍遥痛苦得快要发疯,谁也没想到褚灵飞的玉种释放出来的精气,比他使出来的还强上好几倍,更引起左临风的玉种产生意想不到的急剧的突变,玉种的精元互相结合,在瞬间迸发出惊人的能量,远超二人肉体所能承受的界限!

    此刻正是二人的生死存亡关头,别说凤逍遥放手,即使他们任何一人意志稍有动摇,捱不住有如身在炼狱的无尽煎熬,二人马上会被过盛的精气吞噬,血肉骨骼全遭精气生生碾碎,死得惨烈无比!

    对凤左二人来说,这绝对是一场灾难,二人彷如置身汪洋怒海之中,随时也有没顶之祸,在滔天的气流浪潮内苦苦挣扎,越想控制便越是不受控制,即使意志支持得住,早被精气所伤的身体可支持不住!

    左临风用尽办法,仍无法驾御越来越狂暴的精气,二人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死亡阴影正渐步逼近…左临风正想用最後的手段,硬用玉种将精气引回自己身上,他虽然不免一死,但至少可以救回凤逍遥一命。就在一咬牙间,立秋模糊的笑脸无法抑止地从心头升起…

    「瞎小子…嘻嘻…」

    「别人或许不行,你一定可以的!」

    立秋的声音是如此地清,叫左临风在刹那间误以为他就在身旁,左临风的眼角湿润了,淌下来的已不知是泪是血…

    「活下去!」左临风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求生意欲,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记挂牵念…在血泪涌流的一刹,奇迹发生了,狂暴的真气竟然略为平静了一下,头顶伽陵玉冠清洌的冷香,唤醒了他的灵智,不知从那儿来的明悟,左临风乘著这刹那的空隙,以最善驾御真气的淬玉功第九重天功法,揉合他尚未练成的太元诀一并施展,一面强制,一面以至虚至柔之力,成功将散乱的气流暂时镇住,他随即运用凤火灵力,跟凤逍遥的心灵取得连系!

    两人心意相通,不再各自为战,由左临风将镇住的精气逐步释出,通过凤逍遥的浴日神功将之转化,二人携手合作,联手将脱缰野马一样的精气纳回正轨,凭著过人的意志和定力,将生死置诸道外,一点一点的将狂乱的真气收纳驯化。

    二人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多少次生死系於一线,只知本来狂冲乱涌的真气,由无法控制,到勉强制伏,到後来自行在二人经脉内回环往复,自然流动,之前被真气震伤的经脉脏腑复元如初,全身真气充盈,舒畅自如得快要飞上天上去,然後一切又很自然地归於清虚圆满。

    凤逍遥一笑张眼,对面的左临风也正在露出相同的自在笑容。

    「下次练功,小青你可要预我一份啊!」凤逍遥望著面前满脸乾涸血迹,衣袍全数爆裂成一条条的碎布,样子狼狈不堪的左临风忍不住发笑,料想自己此刻的尊容肯定也是这麽的一副德行。

    「这种玩命的事儿,一次还受不够吗?」左临风大摇其头,他可没有凤逍遥那打不死的劲头。

    「哈哈!」二人在大笑中,张臂将对方紧抱,经过这次的生死与共,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好!好!」说话的是守候在梅林里的南宫绝。

    「绝前辈!」「爹!」二人同时站起来转身叫道。

    「绝前辈不是你外公吗?怎麽还叫爹?」凤逍遥奇道。

    「我喜欢!不行吗?爹,你等了很久麽?」左临风上前跪倒,抱著南宫绝的双膝道。

    「这三四天,主人替你们担心很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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