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如此多娇 作者:莲蓉
忪的眼睛一看,就看见漆敖笑得一脸邪魅地看着自己。完全不像是昨夜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个人。还有,为什么一觉醒来,明明是自己抱着漆敖,结果两人体位发生了变化?
凤炎抚了抚嫣红的长发,嘴角扬起一抹媚笑,故作矫情的半掩着嘴道:“啧啧,你昨晚在本教主的怀里可睡得舒服?”漆敖淡淡看了他一眼后,斜靠在床边上,满不在乎地说道:“昨晚,我就说怎么会有一个人抱着自己,然后不习惯,我就顺手把他揽过来了,结果他还使劲的往我怀里钻,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病人?”
凤炎听到此话后,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眼眶里盛满了浓浓的笑意。他伸出纤长的手指一挑,挑起漆敖的下颚,微微扬着下颚,一副居高临下的摸样看着漆敖道:“你都知道你有病,还敢彻夜不回来?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还没等漆敖说话,凤炎又继续说话,不过这次语气减弱了许多,他道:“你老实跟本教主说,你的伤口是怎么弄的?你肯定没有被火烧的多厉害,不然你早就在黄泉路上了,再加上五毒针的巨毒,想活命简直比登天还难。”
漆敖挑了挑漂亮的眉毛,好看的黑眸微微弯着,手指轻轻插|入凤炎的红发当中,顺手滑动着。只见漆敖突然停了下来,淡笑了一声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是中了五毒针,但是在那之前,我叫烟楼派探子去紫轩堂得到了五毒针的解药配方,然后就自己调制了一包,果然派上了用场。不过,他们也太小看本宫了,本宫岂是能被烧死的命?这海经阁里,到处都是机关,我就从熊熊大火中被机关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凤炎微斜着脑袋,靠在床边,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一缕红发,眼神带着一丝轻蔑地看着漆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但是漆敖却并没有说话,而是慢慢从被凤炎剪烂的衣服中,轻轻扣了一下,然后一个银币落在了他的手里,他朝凤炎伸出了手,凤炎满是疑惑地接过那银币后,还没说完,就被漆敖抢先说道:“这是浴火图,虽然我也不知它为何会是一枚银币,但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浴火图。”
凤炎听到是浴火图后,眼睛一亮,不敢相信地看着漆敖,薄唇微微亲启,可就是不知该如何用语言来表达。漆敖看了他一眼,轻笑道:“这浴火图是你们魑魅教的镇教之宝,我定当不惜代价来把他给你。现在它算是物归原主了。”
凤炎仍是一言不发,低着头,随即抬起头,狠狠掐着漆敖的下颚道:“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漆敖,你他妈少跟我开这种玩笑。为了一个浴火图你就去紫轩堂送命?你当你是观音菩萨?老子一辈子都不会感激你的,你跟我滚出去!叫你滚!”漆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把他拥入怀中,轻轻吻着他眼角一滴顺着脸颊滑过的泪水道:“骂够了?凤炎为漆敖做的事情如此多,我为你做这一样,算得了什么?不说是性命,哪怕是我魍魉宫,只要凤炎一声令下,我都甘愿亲手把它毁掉。”
凤炎紧紧地搂住漆敖的脖子,把脑袋埋在漆敖的肩膀处,任由着泪水的滑落,漆敖几次想把凤炎的头抬起来,但凤炎都是摇摇脑袋不肯抬,他道:“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哭的样子,在你心中,我定要当个最完美的人。谁也不能夺走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漆敖轻轻拍着他略微颤抖的后背,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道:“不会的,我漆敖从未给谁许下过诺言,但我不是说过,凤炎是我最爱的人。只要是我说过的话,谁也没有权利能把它收回去,就连我自己也不行。”
双手环着漆敖脖子的凤炎,没有只言片语,眼睛闭着,享受着漆敖身上独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他相信漆敖说过的一词一句,他相信总有一天世人都会理解他们这份比任何人都还要沉重的爱情。若是有生之年等不到,那么黄泉路上,漆敖也定会与凤炎携手证明这情之深,爱之浓。
“禀报教主,我们已经查到了紫轩堂主是怎样吸取邪皇的内力了。”穿着一袭红衣的榕棠敲了敲门,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后,不急不慢的说道。
31妻子与儿子争宠
凤炎擦了擦自己眼角挂着的泪水,唇瓣扬起一漂亮的弧度,朝榕棠微微点了点头。榕棠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在凤炎屋里光着上身的漆敖,就是这个眼神让凤炎拿起被子就朝漆敖身上裹去,简直把漆敖裹成了一个大粽子。榕棠淡笑一声道:“紫轩堂一向以毒为攻,自然对于练功也是以毒攻毒,他们的武功秘籍里,竟是些怪招,当然这招都算得上很正常了。”
凤炎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重点,不要说些有的没的,榕棠轻咳了一声,有些扭捏地喃喃道了两个字。凤炎听到后顿时笑得花枝招展,凤眼里添加了一份嘲讽的意味。漆敖揉了揉凤炎支起来的一缕头发,含笑道:“自宫啊……他既然这样了,恐怕以后只能与邪皇厮守到老了,真是佩服他为了吸收内力的勇气,不过本宫还没听说过自宫能把人的内力吸收的,不妨你解释一下。”
“因为一个男人最有阳性的地方就是那里,特别是紫轩堂这种练习阳功的人,只有在满月这种极阴的日子才能把邪皇吞噬。但紫轩堂的身体不一样,只要一旦自宫,阳性便会在当日下降到纯阴,但只有一天时间,若是一天过了,他的阳性会再次滋生起来,但会一辈子变成太监。但是明显邪皇比封云贺武功高深得多,封云贺是怎样汲取他内力的,还有待思考。”
漆敖挑了挑眉,略带倦意地微眯着眼睛,搂着凤炎的腰,脑袋埋在他的肩膀处,似乎是在休息一般,但过了一会儿,他再次睁开那双深邃的黑眸,手指轻轻玩弄着凤炎嫣红的长发,扬起一桀骜不驯的笑容,淡淡道:“一个纯阳一个纯阴,他就不怕两者终有一天会相克?”
榕棠听到这话后,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了一番后,叹息着摇了摇头道:“会不会相克我还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封云贺把邪皇内力汲取了,那么他便有着能练邪独派的神功的能力,若是邪独的神功和紫轩的神功都被封云贺练成了八层以上,那么,恐怕就是天下唯双的你们两人,也奈何不了他了。”
凤炎不屑地看了榕棠一眼,扬了扬长袖示意她出去,榕棠白了凤炎一眼,脸上一副嫌弃的表情,不满地哼了一声道:“你别以为你可以跟你的漆敖卿卿我我,你看看谁来了。”语毕,一直在魍魉宫呆着的漆笑笑不知何时得知了漆敖回来的消息,直奔魑魅教,然后泪眼汪汪地走了进来,嘟着个小嘴,十分惹人怜爱。
凤炎看到漆笑笑后,瞪了榕棠一眼,榕棠偷笑一声,离开了房间,走出去时还特别“好心”地把门给他们关上了。凤炎收回目光,赶忙抱紧了漆敖,但是手却很小心的不碰到他后背的伤口。感受到了某人的用力,漆敖宠溺的笑了笑,随后把凤炎一把抱在床上,不顾凤炎抗议的表情,伸手把矮小的漆笑笑抱在怀里,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道:“笑笑怎么哭成这样?难不成是想爹爹了?”当然,漆敖觉得这个问题完全是白问,漆笑笑最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才不会想这个天天管着他的爹爹。
漆笑笑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一脸怨恨的凤炎,抽泣了一下,掩面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道:“爹爹,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笑笑的内心饱受煎熬,饭吃得更多了,觉睡得更稳了,就连打屁都是一次两个。我的心都叫嚣着你的回来,啊!爹爹!”
漆敖听到这话后,一脸无奈,眼皮微微跳动着,他就知道漆笑笑怎么可能会想自己,果然说出这一啪啦的鬼话出来。漆敖朝后面看了看,只见凤炎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了,眼角还有点儿晶莹的泪水,一手按住床栏,一手捂住肚子,脸上的笑容好不放肆。漆敖黑眸微微眯了一下,带着威胁的色彩盯着凤炎,凤炎不理会,继续笑着。
突然,漆笑笑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漆敖的肩膀处,用着稚嫩的声音小声道:“爹爹,其实笑笑很担心你呢,若是你不在了,笑笑在这个世上就没有最亲的人了,那么笑笑就会又回到小时候一样,无依无靠,吃不饱,穿不暖,天天无人问津,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没有人能陪笑笑聊天了。”漆敖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怔,然后流露出父亲疼爱小孩的笑容,轻轻说道:“不会的。”
凤炎听到两人的对白后,眼睛不由鼓大,看着面前这两个相亲相爱的父子,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酸溜溜地摸了摸鼻子道:“啧啧,真感人呢,漆敖,什么时候见你这样对待过我?”漆笑笑听到这醋话后,光明正大的大笑了一声,朝“失宠”的凤炎摆了一副鬼脸。
凤炎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甩了甩漂亮的长发,径直走到两人面前,然后一把捞起漆笑笑就朝床上丢去,然后做出一副千娇百媚的摸样,坐在漆敖的怀里,一副我见犹怜的摸样看着漆敖,让人有种想把他狠狠的疼爱一番的感觉。只见他挑衅地朝漆笑笑挑了挑眉,双手缠上漆敖的脖子,轻轻吐着热气,慵懒道:“漆敖,我好热。”语毕,还用纤细漂亮的手轻轻扇着风。
漆笑笑听到这句话后差点眼珠子没掉下来,这个妖孽太强悍了,一词一句,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如此勾人,凤炎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狐狸,竟然用美色勾引自己的爹爹,他现在只能盼望漆敖不要被那撩人的妖精给勾引了。
漆敖淡笑了一声,揽上他的细腰,靠近凤炎,眼神就如饿狼一般,像是在看自己的猎物一般,凤炎诱惑地伸出粉嫩的舌头,慢慢滑过唇瓣,然后用小腿轻轻摩擦着漆敖的腿,嘴角勾出一蛊惑人心的笑容,眼神挑逗地看着凤炎。漆敖脸上泛起一个邪笑,给凤炎吻了上去,如猛兽般进攻着凤炎的口腔,现在的漆敖只想一口把凤炎吃进肚子里,连骨头都不剩。
凤炎仰着脑袋,积极地回应着漆敖的吻,手指不安分地在漆敖光着的肌肤上摸来摸去,就如蜻蜓点水一般,但足以勾起一人的。突然,凤炎扯开漆敖,漆敖有些不解。只见凤炎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捂住鼻子的漆笑笑,漆笑笑故作一脸伤心,从兜里那出小手绢挥了挥后道:“是我打扰爹爹了,不过在我临走之前,我还想问凤炎一个问题。”
凤炎点了点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漆笑笑,漆笑笑叹了一口气,弱弱道:“你是怎样勾引到爹爹的?教我一下好不好嘛?我也准备去勾引宇煜。”
听到这句话的凤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漆笑笑道:“就你?你认为我是故意就勾引你爹爹的?本教主可是姿色撩人,用不着去勾引,你爹爹都会屁颠屁颠的跟我跑过来,不过看你是漆敖的儿子份上我就教你吧。”语毕,凤炎把漆笑笑拽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后,就见到漆笑笑一脸胜券在握的摸样,朝两人挥了挥手后,屁颠屁颠地跑出去,并且还把门关上了。
漆敖再次把凤炎抱回自己的怀里,笑道:“你跟他说了什么?笑笑真不简单啊,既然这么小都学会如何泡男孩了,不错不错。真是我的好儿子,果然虎父无犬子。”凤炎挑了挑眉,边挣脱漆敖的怀抱,边说道:“你是很得意?”
看了一眼凤炎的举动的漆敖,二话不说就把凤炎朝床上抱去,然后吻了一下凤炎漂亮的泪痣,邪魅一笑道:“既然你先这样勾引我,就不要怪我兽性大发。”语毕,漆敖一把拉上流苏帘。只听里面传来一阵阵诱人的呻吟声……
32初登南门雪山
流苏帘中一个用红衣盖住半边身体的妖媚男子,卧在一个妖邪男子的怀里,双眼闭着,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倒出阴影,小嘴微微张开,有节奏的呼吸着,额头上还有些冷汗。未盖住的白嫩肌肤上有着新鲜的吻痕。
月光下的妖邪男子靠在床边,双手搂住已经进入梦乡的妖媚男子,眼神里透露着无限的柔情和宠溺感。妖邪男子轻轻抽出一只手,抚摸着妖媚男子额头上的汗水,轻轻擦拭着,就如在对待一个稀世珍宝一般爱惜。妖邪男子嘴角一勾,手指在妖媚男子的唇瓣上抚摸着,然后放在自己嘴旁,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指,津津有味,像是在品尝山珍海味。
突然,只听“叩叩”一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在黑夜里给妖邪男子递上一黑色的长袍,妖邪男子接过后,小心翼翼地移开自己的身体,刚一放手的时候,却被妖媚男子一只手给逮住了,妖媚男子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但是能从他焦急的表情中推测出来。妖邪男子笑了一下,轻轻把他的手放下,穿上长袍,然后为妖媚男子盖上薄被,拉好流苏帘后,朝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宫主,这离辰时还早,为何不在魑魅教主那里睡上一觉,何必这么着急走?”烟楼有些不解地边走边问着,毕竟这才到寅时,睡一觉时间是完全够的,而且以前漆敖也没有这么慌走过,总是要跟凤炎小缠绵一会儿才会离开,今日果然太过反常了。
漆敖看见烟楼那疑惑不解的眼神,不由笑出声,眼底里盛满了柔情,清风吹拂着漆敖的脸颊,漆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道:“若是等他醒来了必定不会让我去的,而且一看到他,我就会莫名其妙的不想离开他半步。到时若没能及时解毒,我恐怕又要辜负他了。”
漆敖那日在火海里确确实实中了毒,并且至今还没有解开。他只是怕凤炎担心,所以随便编了一个谎言。但那毒素却在自己的身体里蔓延着,漆敖不是神,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抵不过巨毒的侵害,他之所以外表没有中毒的迹象,全部是靠他用内力维持的,但是这也有个副作用,会导致毒素的蔓延速度加快,有朝一日攻到心脏,那么就算是华佗转世也毫无办法了。
可是,漆敖的能力也不是小看的,短短在半天的时间里便找到解五毒的方法,若是其它人根本是做梦,但是他做到了。而现在有个很苦难的问题,这解药在南门雪山上,并且这朵血姬花早在两百多年前就销声匿迹,无人知道它的去向。
但是,即便是有一点希望,漆敖也会争取,他就算拼命也要把自己救活过来,他不怕死,只怕以后会辜负凤炎对他至死不渝的情,就凭这点,漆敖也有活下去的理由。他的命不完全是他的,里面还有一半是完完全全属于凤炎的。
南门雪山是一座多年被厚雪盖住的山,气温也让人比较容易接受,可别以为雪山就是白茫茫的,眼前这画面绝对是一副好景。只见清晨的一束阳光打在厚雪上,那雪便像羞了脸蛋一般微微露出点暧昧的粉色,而雪山就如被镶上了一道漂亮的金边一样,让人久久离不开眼。
漆敖看了一下蔚蓝的天空,天空也极其漂亮,许多白云如棉花一般拥挤在一堆,形态百千,有的如骏马一般英姿飒爽,有的如舞娘一般婀娜多姿,但是不久,又变成了其他的形状,可称得上是闹市里难遇到的美景。突然,漆敖背对着烟楼,轻轻说了几句。烟楼原先有点吃惊,但最后还是十分犹豫的微微点了点头。
点头完了过后,烟楼看了一眼漆敖,径直走下了雪山,漆敖看了一下烟楼的背影后,慢慢蹲下身子,伸出纤长的手指在雪地上滑动着,不一会儿便写成了“凤炎”两字,只见那字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毫无拖沓之意,果然字如其人。
漆敖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两个字后,转过身,朝远方走去。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漆敖便看见不远处有一座木屋。感觉到有些冷的漆敖,想也不想里面是否可能会有危险,就走了进去。但是多虑了,里面很小,只有一张床,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或许是长途跋涉让漆敖有些倦意,漆敖靠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自从跟凤炎相遇之后,睡觉总是会梦到许多关于五百年前的事情。例如五百年前的同样的中毒,凤炎在自己去世之前声嘶力竭的呐喊,相思崖上凤炎独尽相思的情景,以及从未见过的画面,此时都清晰的展现在漆敖的面前,就如身临其境一般。
――――――
凤煜靠在相思树旁,静静地抚摸着棕色的树皮,漂亮的红眸此时也黯然无光,就如星星失去了耀眼的光芒一般,他重重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苍白的手指尖渗出鲜血,他把鲜血全部给了土壤,边挤边道:“漆宇,你若是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定毁了你苦心经营的魍魉宫。”
凤煜虽是这样说,但他却从来没做过毁掉魍魉宫的打算,即使魍魉宫现在已经落入了三流教派了,但是凤煜却不惜用魑魅教来保护魍魉宫。多次其他门派攻上魍魉宫时,凤煜总会第一时间赶到,然后拼尽全力的护着魍魉宫。因为他知道,这是漆宇一生的希望,他今生唯一能帮他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守护他的魍魉宫。
如果真能有让漆宇起死回生的机会,凤煜定倾尽天下也要让他重生,哪怕毁掉自己的魑魅教,哪怕背负千古骂名,哪怕一手摧毁天下,凤煜都在所不辞,不会有半点犹豫。因为这天下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上他的漆宇重要,也不可能会有东西比得上。
突然,只听凤煜轻笑一声,眼角的泪水滑动了下来,他扬起一个妖媚灿烂的笑容,站起来,喃喃道:“漆宇,就算不能与你在人间相会,那么黄泉路上,凤煜也要陪你一起闯。”语毕,只见凤煜走到崖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
就是因为凤煜的跳崖自尽,让熟睡的漆敖惊醒了过来,漆敖连忙环顾了一下四周,右手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方才想起这只是一个梦。他的凤炎,竟在自己去世后,如此的悲伤颓丧,那个完美的凤炎竟为了漆敖不惜去地府陪他走过黄泉之路,漆敖现在还记得清楚,凤炎以前对他说:我这今生,是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流下半滴泪水的。但现在却一次二次的为他流下男子宝贵的眼泪,果然是爱能改变世间万物。
突然,只听“咯吱”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了开来,进来的是一个约莫十四五的少年,少年那不高不矮的身材配上他那张长得极其俊秀漂亮的脸蛋,让人一看便觉得是一个尤物。漆敖低着头,但仍能知道少年冲他暖暖的笑了一下,少年拿出房间里的干燥的木柴,用打火石起火后,投入木柴堆中,一会儿,木柴便跳起了火焰。
可能睡了一觉起来有些冷的漆敖,赶忙靠近火堆,暖着身子。少年笑了笑道:“我叫慕容止,这里是我的木屋,请问阁下找我有事?”
漆敖没有看那少年一眼,低着头,望着那火光点了点头,淡淡道:“我是漆敖,前来寻找血姬花,敢问公子可知道血姬花在哪里?”
慕容止听到“血姬花”三个字后,陡然脸色一变,那张本是清秀的脸蛋多出了一点厌恶的表情,他不屑地看了漆敖一眼,嗤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呢,说到底不也就是想要血姬花吗?那好,你说说,你为何要这血姬花?”
33雪山上的考验
漆敖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而慕容止却终于看到了漆敖的摸样,只听“咚”地一声,少年手里的打火石都掉到了地上。少年深知自己长得极其好看,本以为这世上几乎无人能与他媲美,但是现在他竟看见了漆敖,内心竟然滋生了一股自卑感。
漆敖继续低着头,暖着手,一会儿,薄唇轻启道:“我要用血姬花救我的命。”慕容止听到这话后,对漆敖好的印象大大减扣了,没想到一个长得如此英俊的男子,内心竟如此自私,慕容止冷冷道:“你的命有什么值钱的?这前前后后也来过几个人要血姬花,我都没有给他们,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
再次抬起头的漆敖,嘴角扬起一邪魅的笑容,炯炯有神的黑眸微微眯着,伸了一个懒腰,从骨子里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不笑还好,一笑让慕容止更是慌了手脚,那笑容绝对不是平常的人能够笑的出来的,如此桀骜不驯,狂傲不羁,他道:“我是为了我挚爱之人,才救这条命的。不然这命我可要可不要。”
慕容止低头想了想,皓齿紧咬着自己淡粉的唇瓣,黑眸一转笑道:“给你也行,不过,你必须经受得住考验,要得到血姬花的人,必然是强中之强,我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若是你未能经过考验,那么还请阁下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漆敖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眼神里带着些无所谓的意味,慕容止看到这自大的表情后,不屑地别过了脸。随后,慕容止看了看外面已经飘着小雪的天空,嘴角一勾道:“总共有两个考验,第一个考验就是去雪里跪上一天一夜,腿不能动,并且你肩膀上头上的鹅卵石不能掉,不能用手去触摸,若是掉了或者触摸了,那么你就失败了,怎样?敢去?”
“有何不敢?”语毕,漆敖径直走向外面,只听“砰”地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以前那个骄傲的漆敖是从来不会下跪的,宁愿自废双腿也不愿与别人下跪,但是他为了活命,准确的来说是,为了不辜负某个人,竟然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脸上丝毫没有犹豫的色彩。在漆敖年少的时候,其他门派的公子们为了让骄傲的漆敖卑微的跪在他们面前,把漆敖丢进了火海中。但是漆敖却在火海中一动不动,丝毫没有下跪的意思,最后还是被一场大雨熄灭了火,漆敖才活了过来。
让他下跪真的比死还难。
漆敖跪在地上,脸上仍是淡若清风的表情,嘴角挑起往常一样大无畏的笑容,一袭黑衣在茫茫大雪中是如此的耀眼。雪花飘落下来,落在漆敖的头发上,衣服上,然后又被漆敖的体温化成水,顺着他坚毅的脸颊流动着。
那肩上又光又滑又小的鹅卵石,若是放在别人身上,似乎每时每刻都有要落下的准备。但放在漆敖的肩上,却是稳稳当当的,丝毫没有要掉下来的感觉。在屋里透过窗子看着漆敖的慕容止,笑了笑,从屋里拿出一杯暖茶放在桌上,暖茶冒出袅袅热气。
突然,雪越来越大,漆敖的身子早就蒙上了一层雪,把那黑衣都全部掩盖住了,那黑发上也点缀了许许多多的雪花,漆敖英俊的脸也任由着雪花的覆盖,眼睛一眨,长长睫毛上的雪花就不停的往下落着。但是那两颗鹅卵石却依然一动不动,安静的在漆敖宽阔的肩上歇息着。
猛然一阵狂风袭来,鹅卵石一下子被风吹走,只见漆敖的袖子里冒出两根银针,飞快的飞向那两颗鹅卵石,然后在它们的面前,狠狠地撞击了它们一下,那两颗鹅卵石因为冲击力而倒飞了过来,漆敖一耸肩,鹅卵石又再次安安分分地回到了漆敖的肩上。
漆敖微微抬头看了看天,发现这天气越来越差了,很可能会有很猛的大风,不可能每次都能像这次那么幸运的让鹅卵石重新回来,漆敖看了一下自己袖子里经常隐匿着的针,手指一动,两颗针便飞了出来,然后同时刺向了那两颗鹅卵石,并且插|入了漆敖的肌肤。
这针是漆敖所练的毒针雨中的两根,因为也就只有毒针雨中的针才会那么结实,才会有那么大的穿透力。漆敖在来之前先吃了暂时控制毒针雨的药丸的,能让毒针的毒素推后两天才蔓延,但若是两天之后找不到解药,那么毒针便会让人一下就致命。
毒针跟五毒被江湖中人说成世间两毒,两毒合在一起,恐怕除了能解百毒的血姬花能解,这世间便没有任何东西能解了。可漆敖就是相信自己一定能得到血姬花,所以甘愿冒险,毕竟那方还有一个人等着他。想到凤炎,漆敖的嘴角不经意就流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他的凤炎……
在另外的一方,凤炎还在床上睡觉,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走了过来,看了看他倾世的容颜,摇摇头,叹息了一口气,拿出针就准备朝凤炎刺去,但凤炎却醒了过来,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活生生地把他的骨头拧错位。
烟楼见到凤炎发现了他,不由觉得自己失败了,但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闪过,一根针刺向了凤炎的后脑勺,凤炎竟一下子闭上眼晕了几秒后,重新睁开眼睛,就见“漆敖”和榕棠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伸出手摸了摸烟楼的脸,喃喃道:“漆敖?”
烟楼看了一眼榕棠,榕棠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尽量模仿漆敖,毕竟他在漆敖身边比其他属下都要久。他回想着漆敖的表情后,勾起一个漆敖式的笑容,用着骨头错位的手,勉强挑起凤炎的下颚道:“啧,某教主才睡一觉就不认识我了?”
听到是漆敖的声音,和那招牌式的动作,凤炎揉了揉红发,同时挑起烟楼的下颚,妖治的红眸微微眯着,嘴角勾起一漂亮的弧度,揽上烟楼的脖子,在他眉间印上一吻,然后放开他,深深地看了烟楼一眼后笑道:“我去换件衣服,你先去莲堂等着。”
语毕,榕棠便领着烟楼走了出去,烟楼满是不解地道:“凤炎怎会把我认成漆敖?”榕棠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只言片语,只是静静地走着,不久,她停下来,看着烟楼道:“那针刺激了他的大脑皮层,让他会把看到的第一个男人认成他最爱的人,就连声音传进他耳里,都一模一样,只有等着漆敖回来,我才敢把他脑中的针取出来,不然,凤炎定会拼命去寻找漆敖。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你尽量模仿漆敖,等着漆敖的回来。”
烟楼点了点头,两人默契地不再说话,因为他们知道,漆敖能不能解开毒药回来还是一个问题,若是他在规定的时间里回来了,这样还好办。若是他没回来,恐怕烟楼只能一辈子模仿漆敖,完成漆敖对凤炎许下的誓言,小心翼翼地瞒着凤炎他的漆敖已经去世的消息。
而漆敖仍然跪在雪上,纹丝不动,大雪都快把他掩盖了,自己的体温也在急速下降,虽然他的眼皮已经越来越想盖上自己那双黑眸了,但是他却有着比任何人都还要坚定地信念,他的凤炎还在等着他完好无损的回来。
夜幕已经降临,雪停止住了,星星眨着他闪亮的双眼,一轮明月安静的咱苍穹之上卧着。漆敖身上的雪也开始慢慢化了,但是却化成了冰水在漆敖的肌肤上滑动着。可是这天气并未好多久,老天爷似乎故意跟漆敖作对一般,竟然下起了滂沱大雨。雨水如牛毛般落在漆敖身上,把他的黑衣全部淋湿了。突然,漆敖没有感觉到雨水的洗礼,微微抬头, 只见撑起一把伞的慕容止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慕容止开口道:“这关就算你过了,免得别人说我心肠毒辣,起来吧。”
漆敖微微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邪魅骄傲的笑容,一直不肯起来,还是跪在那里。慕容止有些被他的屹立打动,喃喃道:“你为何不起来?我相信没有谁愿意在雨里呆着的。”
“因为淋雨会让我感觉到他的气息。”
凤炎站在雨帘中,伸出手感受着那凉丝丝的雨水,烟楼从后面走出来,帮他盖上一件长衣后,静静地看着他,凤炎轻笑了一声,喃喃说道:“漆敖,对吗?”
34最后一个考验
烟楼学着漆敖的姿势,搂住凤炎的腰,嘴角尽量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脑袋埋在凤炎的肩膀处,凤炎转过身,抱住烟楼,久久不肯放开,没有只言片语,烟楼打横抱起他,把他抱进屋里,然后俯下身,轻轻亲吻了一下凤炎的泪痣道:“魍魉宫还有些许事情,我明日再来看你。”
凤炎点了点头,脸上扬起一妩媚的笑容看着烟楼的背影。待到烟楼关上门后,凤炎才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混合着月光倒出影子,他把被子努力地塞进自己的怀里,然后牢牢地抱住被子,似乎是在贪婪的吸收着被子上遗留着的漆敖的味道。
烟楼此时的心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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