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江湖之任侠[出书版] 作者:绪慈
舌头一直磨蹭来磨蹭去的,舌尖还被含住吸吮,那滋味让他心儿怦怦跳,脸上整个红得发烫,热得不得了。
小九把柳长月的手掌拉过来捣住自己的脸颊,因为柳长月直勾勾地凝视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被柳长月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叫他非常不好意思。
柳长月察觉到小九心境的转变,他没放过这次的机会,低下头又朝小九吻了一下。只是这次的吻重了些,小九发觉自己的嘴唇被咬痛了,而后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舔,尝到了血腥味。
这一幕看在柳长月眼里,让他眼底的欲望升腾了起来。
小九苦恼地说:「你怎么把我咬出血来了。」
柳长月又倾身想吻小九,小九这时一股拗劲上来,躲开了柳长月的吻,柳长月再次追上去,小九往后一仰,心想这么一来就咬不到了,谁知酒劲还没过,他这一仰,力道一时无法拿捏,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小九一呆,脑袋片刻空白,然而柳长月却瞬间搂住他的腰,和他一起摔到地上。凳子从柳长月腰间滚开,小九看看凳子,又看看柳长月。
小九愣愣地说:「摔着了,磕着凳子了。很痛吧!」
柳长月连眉头也没皱地说:「没事。」
小九就这么呆滞地看着和他一起摔到地上的柳长月,万分不解这个没武功且还受了伤的人为什么要伸手捞一个有武功、怎么摔也摔不死的人……
小九的脸上什么心思都藏不住,柳长月和他并躺着,他侧着头看着小九,小九也侧着头看着他。
许久,小九才问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吗?」
小九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柳长月却知道他在说什么。「是。」
小九又说:「可是我也救过你,可这样也不能说我喜欢你啊!」
「那是因为你早就喜欢我,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救我。」柳长月说。
小九想了想,笑道:「你在胡诌!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男人才不能喜欢男人!」
柳长月拧了小九的脸蛋一把,说道:「你再说男人不能喜欢男人,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掉。」
小九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一直被这样威胁,心里突然一气,就拿自己的额头当武器,朝柳长月的额头用力「叩」去。道:「舌头割掉,我就不能说话了,没眼睛我还能摸着走,但不能说话,我就只能用笔写字给人看,我的字写得很慢而且很丑,见不得人的!」
当下好大一声声响,让还差几步便走进门的苏笛连忙飞奔入内,喊着:「怎么了、怎么了!」
小九再道:「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以毁伤,你又挖我眼睛、还想割我舌头,那我爹娘会很生气的!」
「你不气?」柳长月问。
「我当然也气啊,不过如果你不挖我眼睛、割我舌头,那我就不气了。」小九把柳长月放在他腰间的手拍开,先站了起来,随后见柳长月躺在地上,没人拉就不打算起来的模样,才叹了口气,把柳长月拉起来。
这时,小九趁柳长月起身时没注意,猛地朝对方的嘴唇咬去,还咬出了一个小印子,渗出了一滴血珠,而后因为奸计得逞,他开心了,就得意地手k腰,大笑出声。
「你打不过找,小笛子也打不过找,所以你也不可能随意挖我眼睛、割我舌头,虽然我气你,但我大人有大量,你咬我一口,我也咬回去,好了,就这么打平,以后别再说这些话了。」
小九醉酒还没醒,所以讲话忒呛、忒豪气。
两个人都站好后,小九发觉苏笛气冲冲地瞪着他,脸颊肉都鼓起来了。小九忍不住叫道:「小笛子、小笛子,你不要晃来晃去,你的脸都变八个了,晃得我头晕。」柳长月看了眼苏笛,苏笛不敢造次,闷着去替澡盆倒满了水。
柳长月收回目光,对小九说:「那是你酒还没退。」接着又说:「先沐浴吧,沐浴后会好些!」
小九举起手臂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发觉有些臭,跟着想到方才的事情,便说:「我方才吐了几次,你还又抱又亲的,等等我洗完,你也该洗洗了!」
柳长月眉毛一挑,「一起洗?」
小九没戒心。「行啊,可是你要帮我搓背!」
苏笛一听,那可不得了,咬牙切齿地说:「主上!」
柳长月把手放在小九腰间,替他解了方才解到一半的腰带,小九仿佛也习惯这般让人伺候一样,很自然地将双臂展开,让柳长月替他脱下外衫。
随着衣服一件一件减少,柳长月的眼神也越来越深,但当只剩下一件衬衣时,小九却即刻转身走进屏风之内,然后把剩下的亵衣亵裤扔到外头,接着一阵溅水的声音传来,小九舒服地叹息,说道:「有人伺候沐浴真好!」
被扔在屏风外的柳长月则是又气又笑,他怎么会摊上这一个小东西?不但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一副无拘无束、我行我索的模样。
小九在里头用皂角洗了头,又拔下人皮面具洗好后戴上,接着搓好澡,再泡了一下热水解乏后,就站了起来伸手拿过苏笛摆在屏风旁的干净里衣穿上,赤着脚从里头走了出来。
沐浴完后洒气上冲,看什么都是叠影,脑袋也越来越昏,昏得他连走路都不稳了。
小九出来时脑袋差点往地上栽去,但柳长月一把捞起小九,顺了个势转了一圈,不费力气便把人甩上了床。
小九在空中转了一圈,觉得新奇,落在床褥上时还抱着棉被傻傻地笑,而他一双光滑洁白的玉足抬起,在半空中晃啊晃地,简直惬意死了。
柳长月坐在一旁欣赏。小九绝对不知道喝酒后不能泡澡,否则酒气会上升得更厉害,可柳长月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小九越醉,便越是无法反抗他。
+++++
待柳长月沐浴后出来,小九已经睡着了。
他穿着单薄的里衣,睡姿呈大字型,胸膛遮蔽的衣物因为翻来覆去的不雅睡相而敞开,棉被也只有一角盖住他的肚皮,他睡得有些发汗,想来定是喝太多酒的关系。苏笛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自行走到偏厅去睡,不敢打扰主上办事。
柳长月坐在床沿,抬起小九的下巴,发现小九从左边脖子开始,就有红色如火焰般的纹路往脸上蔓延。
红色的火焰纹在脖子上痕迹还有些淡,而延伸到小九脸上时,或许因为人皮面具的关系,只剩浅浅的红痕在上头,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了。
「小九,醒醒!」柳长月拍着小九的脸颊,也不管他已经熟睡,硬是把人叫醒。「什么啦,天还没亮,我要睡觉,不想吃螃蟹啦……」小九给的仍是乱七八糟的回答。
「你脸上怎么回事?」
「没有事……」小九咕哝着。
柳长月拿了块镜子到小九面前,又重重拍了他脸颊几下,这才让小九不得不醒来,看看左脸上的红痕。
「……」小九也没多想,瞥了一眼,嘀咕地说:「闷太久,人皮面具起疹子了……」跟着还要继续睡,却被柳长月从床上拉起来。
「那还不快把人皮面具摘下来!」柳长月不悦。「更何况人皮面具不会起疹子,起疹子的应该是你的脖子和脸!」
「不能拿下来啊……」小九边睡边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江湖上很多坏人……」
「哦?要是我现下想见见你的真面目,你也不肯拿下来吗?」柳长月问。
小九用力睁眼,但只睁开了一条线。却单是那条线,见到「月亮不见了大叔」后,小九就很不铪面子地卷着棉被笑起来。
「你就是坏人啊!哥哥说你是坏人,我也知道你是坏人,哥哥一直叫我不要靠近你,可是我却总是遇见你啊!」
柳长月摸着小九的脸颊道:「这兴许就是命中注定,你该是我的。」
小九也学柳长月的模样要拍拍他的脸颊,但却因为没拿捏好,手掌直接拍上了柳长月的额头,更因为小九力气大,就这样拍得柳长月直接往后仰去,后脑勺砸上床柱,发出「砰」的一声。
始作俑者似乎没听见那声巨响,只是叹息了一声道:「大叔你脑子坏得比我严重,要赶紧去看大夫啊!」然后眼睛闭上,又睡了过去。
这回柳长月真给小九气堵了。这孩子力气那么大,也没想到随便两下就能拍得他直接去见阎王。
柳长月眯眼看着歪着头睡过去、嘴角还流着口水的小王八蛋,带着怒意却又无奈地道:「你这是让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七章
小九睡得很香,但小九睡得越香,柳长月就越不高兴。
他上床后把屁股朝天抱着棉被睡的小九翻正,瞧了小九一会儿,亲了他的眼眉一下,原本摸上小九脸颊边缘细细的人皮面具时想将其撕下,但顿了一会儿,笑道:「日后定会让你心甘情愿为我卸下。」
柳长月转而手指下滑,抚着小九的脖子。他觉得小九的脖子真是细,好似一掐就会断掉似的。他眼神深沉,五指瞬间在小九脖子上收紧,但不待小九有反应,便又立即松开了手。
「你就算要死,也要心甘情愿为我而死才是。」
柳长月笑着,手指缓缓抚摸向下,直至小九敞开的胸膛。
小九在床上蠕动了一下,显然觉得睡得不舒服。他伸手抓了抓胸口,自个儿把衣服弄乱,也露出胸口一大片春光。
白得发亮的肌肤,仿佛上等白玉一般,摸上去,温润柔韧,如同有吸力一般,让人无法放手。
练武之人多是皮粗肉厚,可小九却不一样,整个人如同被泡在最好的温泉水中养大的一般,清澈水灵,连内心也一样干净,如同那句话所说的:君子,温润如玉。
柳长月轻轻地抚摸着小九,手指在他的胸口流连。当他碰上小九胸口那朵粉色的乳首时,情不自禁地揉捻起来,力道一会儿轻、一会儿重,使得睡梦中的小九有些难受,脑袋歪到另外一边,想侧身免去这奇怪的骚扰。
柳长月将翻过身去的小九又翻了回来,见他眉毛皱着,张开眼见着是柳长月,无意识地哼哼两声之后,又睡了过去。
小九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模样让柳长月从方才就兴起的欲望瞬间暴涨开来,几乎控制不了自己。
柳长月不是会忍的人,佳人在前,气氛正好,他于是低下头,含住小九的乳首轻舔,舌尖在顶上打转,而后重重地吸吮了一下,又咬了一口。
小九「嗯」了一声,声调仿佛呻吟一般。
柳长月的手也没闲着,顺着小九胸膛而下,握住他纤细的腰。他在小九腰上拧了几把,感觉肌理的柔韧,爱不释手地来回摸了好多次,才将手掌慢慢滑下。
柳长月将手探入小九的亵裤之内,先是碰碰大腿内侧的嫩肉,掐了一下之后,便伸手握住了小九那从来没被人被碰触过的青芽,轻轻地捋动,待睡梦中的小九连喘了几口气,青芽顶端也流出了点点泪液,柳长月才再握紧一些,上下的动作大了起来。
小九在睡梦中挣扎着,但初尝情欲滋味,又是梦中,他只觉得奇怪的感觉慢慢累积,大腿的内侧轻轻颤抖起来,一会儿觉得很难受,一会儿又觉得天旋地转般地快活。
不久之后,一声轻轻的低吟从小九的喉咙深处低声泄出,小九的腰抬了起来,柳长月手中握着的青芽也颤抖了两下,初精泄了柳长月满手。这时小九才缓了口气,腰肢落回床榻之上。、
柳长月的动作还在继续,他将一只腿插入小九双腿间,也急需发泄的他夹住小九的双腿,缓缓摩擦着。
柳长月不会想在小九醉酒时强要小九,因为他要小九明白他对他的情感,待小九甘心为他解开衣衫,待小九认定了他,这一切才算完整。
柳长月单单在小九腿间磨蹭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的动作越来越大,撞着小九的臀部与会阴地带,喘息的声音就在小九耳际,待他想将小九的脸侧过来亲吻这孩子的嘴唇时,没料却见小九猛地睁开眼,而后二话不说,拳头便往柳长月脸上揍去,揍得柳长月眼睛立即挂彩。
小九揍了柳长月一拳后,柳长月立即收了手,将手中小九遗下的东西在被褥上抹了个干净。
小九呆呆地说道:「你干什么?」而后低头说道:「我裤裆怎么湿湿的?」
原本想和小九先来个浓情蜜意相处的柳长月没料到小九出手那么狠,打得他的眼睛几乎痛得睁不开来,于是气得都笑了。
柳长月说:「你喝太多酒,我让了一半床给你睡,没想到你半夜一直喊要撒尿,我才扶你起来,你就在我床上尿了,甚至还发疯打了我一拳!」
「咦?」小九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看柳长月。「我真的尿在你床上?」
柳长月恨恨地笑道:「不信你摸,你那裤裆就是证明。」
小九就算不摸,也感觉到裤裆的确湿了。他七手八脚地从床上跳下来,却差点跌了一个大跤。
柳长月伸手要扶他,小九却红着脸把柳长月的手拨开。他急急跑进屏风后头,就着已经冷掉的水赶紧清洗。
捉弄了那孩子,柳长月心情已经好了一半,遂朝外头喊道:「苏笛,入内伺候!」
苏笛乃习武之人,耳朵灵敏非常,主上这一叫,他便立刻抓起一套干净的被褥和两套衣裳,送入柳长月屋内。
小九沐浴过后,颠颠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浑身光溜溜地,脑袋似乎还没清醒的样子。
柳长月眯了眯眼,即刻从苏笛手中拿起一套里衣,拉起后顺势将小九套了个严实,而后才让苏笛换了被褥,将小九推回床上让他继续睡。
苏笛瞧他主上的脸简直是春风无限,只是被狠揍的那一拳高高挂在主上风流倜傥、俊伟无俦的眼睛上,让苏笛气得不得了。那臭小子竟然打了他家主上!
小九在床上滚了一圈后,又滚到地上去。
这时节虽才入冬,但晚上的地早就冰冷无比。柳长月问:「小九,你这是做什么?」
小九一听到柳长月询问,脸色简直红得要滴出血来了。「……我……我睡地上就好……不能再……弄脏……你的被褥……」
柳长月还是第一次看见小九这番小媳妇模样,脸色别扭,声音细若蚊鸣。
苏笛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他家主上。
柳长月笑着说道:「不行!你得和我睡同一张床。」
「g,那样不好!」小九苦恼。
「主上,要不,属下替九、九公子铺几层被褥在地上,让九公子睡。这样就行了啊!」苏笛说。
柳长月淡淡看了一眼苏笛,苏笛立刻把脑袋低了下来。
无可奈何之下,这夜,小九还是连着被子被拎回床上同柳长月一起睡。
+++++
隔日小九一大早就醒了,他瞧柳长月还在睡,伸手把被子翻开来看了看,松了口气,这才回到隔壁院子去。
小九敲了敲卯星的房门,发觉没人应门,整个别院都静悄悄的,连卯星那两个侍卫也无影无踪。
小九搔搔头,不知道卯星去了哪,但卯星曾说过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让小九随意玩去的,小九想着反正卯星有武傍身,身旁那两个侍卫看起来也是高手,便没再纠结于卯星不见了这件事上了。
昨夜那六坛烧刀子后劲实在太大,搞得小九一起来,头就痛得不得了。
他于是回到自己房内静坐修习内功,慢慢吸纳行气,待内息循环了几周天,将剩余的酒气整个逼出来才停歇。
练完内功后满身是汗,小九走到镜台前的盆子里拧了巾子擦拭了一下脸和脖子。但在不经意间眼睛余光一瞟,却见着脖子上有一片鲜红如火焰的纹路在上头。火焰纹由脖子延伸到人皮面具底下的脸后稍微淡了些,但看起来还是挺吓人的。
小九颇为讶异,但心里却没有太大的恐惧感。他脑海里闪过四个字「走火入魔」,之后一下子就接受了脖子和脸上被火焰纹缭绕的事实。
小九练的是至刚至阳的武功,「月亮不见了大叔」也说过他功力过深但经脉太浅,一不小心就会出岔子;再举起左手那把铁剑门门主特意为他打造、类似扣环的细剑,这也是为了护他安全所制。
小九明白,应该是昨日与林夫人那仗内力用得太多,才令这火焰纹浮现出来。火焰纹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也是警告,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那样用内力了。
小九看了铜镜中自己的脸好一会儿后,又乖乖转身回到房里继续打坐修习内功。走火入魔是会死人的,小九觉得自己还没恢复记忆就死了,实在会对不起自己的亲人,和那位铁剑门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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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修习内力到太阳下山才休息。
再到铜镜面前看时,发觉火焰纹已经淡到几乎不见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从早上就没进食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提醒他今日都未曾进食之事。
小九走到了昨夜摆着流水席的大厅外,看了看没见到熟人,于是便自己动起筷子,喝酒吃菜。
这时,天璧山庄的庄主林逾方正在大厅外和几名熟稔的客人谈笑风生,小九边啃着炸得香酥油脆的大鸡腿,边看着林逾方。
好人和坏人通常是不好分别的,但也有那种一眼就看得出来的,像是月亮大叔、螃蟹大小姐,还有螃蟹她娘一看就知道坏坏的。
而这天璧山庄的庄主就是属于那种让人看不清的人了,眼睛明明笑着,但眼底却无笑意,好似戴着劣等的人皮面具在演戏一样,让人感觉不到诚意。
小九喝完了这桌的酒,又走到别桌去拿酒喝。但也因此,靠近了林逾方多些。
此时突然老管家匆匆赶来,脸色发白地在林逾方耳边小声说着,小九动了动耳朵,稍微使了一下内力,就听见了那些话:
「庄主,老奴接到几名下人传来的消息,山庄里忽然好些个仆人不见下落,而且遍寻不着,老奴觉得事情不单纯,所以赶来向庄主禀告。」
林逾方先对几名友人告辞,而后偕着老管家一起进入厅内。「你到底是怎么管事,所有仆人都是签了死契,莫不是他们趁着这几日山庄忙乱,偷偷溜走了吧!」
老管家惶恐地弓着身子说:
「庄主您明察秋毫,老奴可是每个奴才都教得好好的,也吩咐好了要干的活。若是不见了一、两个老奴还不会这么紧张,但这回是一次不见了二十多个,其中还包括老奴手把手教出来的几个二管家,就老奴对那几人的了解,他们一心向着老爷,根本不可能离开天璧山庄的!」
林逾方眉头皱了皱,此时牟瀚海突然从大厅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坛酒,醉醺醺地问道:「喂,林庄主,你见着华七了没?我一下午都找不着他,该不会是你女儿又趁机找人麻烦,把华七给打昏带走拖上床了吧!」
牟瀚海身后几个人低笑。把人打昏带走拖上床,那的确是林袖儿干得出来的事。
林逾方脸色一变正想发怒,老管家随即弯腰对牟瀚海拱手说道:「牟大侠,小姐今日都在闺房内没出来,不可能与华七侠碰面的。」
牟瀚海说道:「那你说,我为何找不到他?」
老管家擦了一把汗,道:「老奴会吩咐下人立即寻找华七侠的!」
这么回答,牟瀚海才满意地走了。
走到酒桌上时,小九也提着酒坛跑到牟瀚海身旁。
牟瀚海一见着他就笑道:「小兄弟,今晚还拼不拼酒啊?」
小九摇摇头说道:「不了,我今早起来头痛得像是给人拿刀劈成两半一样,不拼了、不拼了!」
「不拼还拿着坛酒?」牟瀚海道。
小九「嘿嘿」两声。「就只喝几口的。」
牟瀚海让小九的神情逗得开怀大笑。
正当两人谈得高兴,忽然有女子尖叫声传来,有几人立即警觉,随即往那方向奔去。
小九是第二个到的,第一个到场的是林逾方。
小九见林袖儿的婢女小柚一脸惨白地跌坐在地上,脸颊上还被深深划了一刀,浑身因为惧怕而颤抖个不停。
小九看了看四周,只见东方远处枝头上有树叶微微作响,在说了声:「先替她止血」后,便驾轻功往那处飞奔,追人去。
林逾方并没有管小柚脸上那道血流个不停的伤口,只是大声斥道:「出了什么事?怎么你一个人在此处?小姐呢,我不是叫你这几日要好好守着小姐,寸步不离的吗?」
小柚颤着声音回答道:「……刚、刚刚夫人见小姐在房里郁郁不乐……说……说要让小姐宽宽心……便带小姐出来走走……谁、谁知道才绕到此处……突、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一下子、一下子就劫走了夫人和小姐……还、还把我的脸给划了……」
小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只见手掌上都是鲜血,心想自己破了相,便哭了出来。
林逾方脸色苍白,怒道:「到底是何等小贼,居然敢在我山庄内劫走我夫人与女儿。管家!」林逾方喝道。
「老奴在此!」老管家立刻回道。
「派出所有的人,一定要将夫人与小姐找回来!」
「老奴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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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一路追着树叶的动静,使轻功飞奔,当对方跳出天璧山庄的高墙,小九也跳了出去后,但落地后才发现距离自己不到一指之处,竟有三条红绳,一处约在小腿部位高,一处在腹部,一处则在颈处。
而且红绳上系着铃铛,向左看、看不到尽头,向右看,也一样见不着末端,小九觉得有古怪,便退了几步,沿着红绳跑。
最后他发觉红绳竟绕到了天璧山庄的大门口,并且在绳外头有具脸部泛黑的尸体,照那人的穿着与料子质地看来,应该是这次天璧山庄邀请的客人,而且身分不低。
小九左瞧右瞧,觉得这三条红绳应该是把整个天璧山庄都给围起来了。
他伸手想要拨开红绳,去瞧瞧那人的尸首时,这时,竟有阵声音幽怨凄楚地飘来:
「不想死的话……就别跨过那三条绳子……铃声一响……谁要见你……就得明年清明坟上见了……」
小九吓了一跳,手伸了回来。他放眼往红绳外的声音来处看,却见不着人,只有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小九蹲下,遥遥看了那具尸体,之后再抬头看看四周,便往后回奔进天璧山庄里头报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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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回来时,同去追人的牟瀚海和华五也回来了。
大厅内只剩下几个客人,稀奇的是卯星和月亮大叔一起出现,和老婆女儿被劫走后一脸苍白坐在主位上的林逾方说着话。
「小九!」卯星瞧见小九回来,立刻朝他喊了声。
小九喘着气说:「哥哥,我刚刚好像遇到鬼了!天璧山庄外头被围起了三道红绳,有个声音飘忽飘忽地说,要我不能跨过那三条绳子,又说要不绳子上面的铃声一响,谁想见我,就要明年清明坟上见了!那声音真是诡异,你说,我真的遇到鬼了是吧!」
牟瀚海等人听见「清明坟上见」这五个字,猛地转头看向小九,而林逾方则是一脸白到都青了。
林逾方颤抖着声音,从主位上走了下来,一把揪住小九的衣襟,用恐怖至极的神情,声音沙哑说道:「清明坟上见?你确定你听到这句话?」
小九皱眉,慢慢扳开林逾方几乎要把自己勒到没气的手指,说:「我没听错,那个好像是鬼的鬼是这样说的!」
林逾方晕眩了一下,其他仆人连忙将林逾方扶去位置上坐了。
牟瀚海这个老江湖也是脸色不好,他说道:
「那句「清明坟上见」是清明阁这个杀手组织的用语,但是清明阁明明就在年初被寒山派联合写意山庄一举攻破,清明阁主柳长月也在当下便被击毙了,怎么还会有声称是清明阁的人在这里出现?」
小九听见清明阁阁主柳长月在当下被击毙这几个字,心里不知道为何有阵揪心之痛,还让他鼻子酸酸。
坐在卯星对面,化名越藏的柳长月见着小九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他真被吓着了,于是喊了声:「小九!」
小九抬头,茫然地看着柳长月,柳长月朝他招手。「过来!」
小九朝柳长月走去,柳长月便将小九往自己旁边的空椅子带,让他坐在自己身旁。柳长月问小九道:「怎么,有没有事?」说着,亲手倒了一杯茶给小九定惊。
卯星看着柳长月对小九的亲密模样,眉头一皱,遥喊了声:「小九,过来哥哥这边!」
小九抬起头来,眼眶红红地,说:「哥哥,我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有些痛!」
卯星还要说话,柳长月一只手却已经是抚上小九的胸口,回眸对身后的苏笛说:「拿颗定心丸给公子吃。」
苏笛立即照做。
卯星觉得让小九和柳长月一起不甚好,然而见小九脸色有些苍白的模样,也只能暂时先让小九歇下,别让他走动免得身体又出情况了。
之后牟瀚海带着几个人要去看天璧山庄外的情景,小九回过神来,也要跟着去。
他站起身来时,柳长月将他拉住,说道:「别这趟浑水,这是天璧山庄的事,你别理会。」
小九摸了摸胸口,说道:「吃了你的药丸后,我现下好多了。牟大哥说清明阁是杀手组织,说不准会继续杀人的,我跟去看看才好,如果先把他们找出来,就不怕他们伤到你们了。」
「伤到我们?」柳长月突然神情古怪地一问:「你说的我们是指谁?」
「你和哥哥!」语罢,想了想又道:「其实哥哥有武功还有侍卫我不担心,就是你没有武功防身,我比较怕。」
「怕什么?」
「怕你出事啊!」小九自然而然地回答。
柳长月双眸的颜色很深,深得几乎像是一滩死水,暗得没有光明存在。他静了一会儿,语调毫无起伏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什么为什么?」小九听不懂。
「我没有武功防身,又关你什么事了?」
小九说道:「我说过了啊,怕你出事。」
「我出事又与你何干了,我既不是你半途认的哥哥,也与你无半点关系,你为何会怕我出事?」柳长月问得有点咄咄逼人。
小九呆了一下,觉得柳长月的表情怪怪的。不过为何会怕柳长月出事,被柳长月这么深问下去,他居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小九往卯星那处望去,卯星低首喝茶,根本不看小九。
小九想了好一会儿,才对柳长月说:「我觉得……因为你对我好,所以我也想对你好。如果我没保护好你,那就是对不住你……」
「为何要对我好?我与你又没半点关系?」柳长月没有佯装的面容真实地暴露在小九眼前,小九看了先是觉得柳长月的神情有点嗜血清冷而且目空一切。但再深深看入他的眼里,却只觉得能从这个人的眼,看进他的内心深处。
那是一片的荒芜与孤寂。
而他的孤寂,只有小九能感受得到。
小九觉得有点难受。他不知这个人这些年来是否都这样孤单地过,是谁伤了他,才让他的心不曾快乐过。
小九忍不住,伸手覆上柳长月的脸颊。
他在柳长月还来不及惊愕之前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他说:「我就是想对你好。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原因、什么理由来解释。反正就是如此了。」
「但你可说过,我是个坏人。」柳长月道。
「我为什么不能对坏人好?就算是坏人,也需要有人对他好啊!」小九认真地说。
第八章
牟瀚海带着华五、小九还有几名武林人士和跟在他们身后的林逾方与一干家丁一起走到天璧山庄的大门外。
看到的情景果然如同小九所说,天璧山庄外头被三条红绳围住,而红绳外的不远处则躺着一具尸首。
牟瀚海脸色不太好,低声说了一句:「中海气宗派的高达。」
华五一惊,道:「高达功夫不差,怎么会无声无息被解决掉?」
小九蹲着,从缝隙中伸出手指,说道:「他脸是黑的,左臂上有东西被月亮照着,正一闪一闪发着光。」
话才说完,红绳上的铃铛忽响,林子外头随即射出几道银针,朝小九伸出红绳的手指而来。
小九立刻身子朝上一翻,银针射入他身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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