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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请不要欺负毛绒玩具 作者:朝游夕宿

    重,多半是身体不吸收养分。这可要多加注意,特别是长期这样的话,去医院多检查一下比较好。”

    霍应也插话进来了:“我也总觉得他的身体是有点问题。正好这段时间让他在这里看看好的医院,c市的医疗条件在周边地区是最好的。我觉得初期诊查还是挑设备最好最齐全的公立医院。真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再约一些专家进行会诊,挑好的专科医院。”

    就这样我和樊清致被隔离在话题之外了。他一直嘴角向上地看着我,可我总觉得他的笑容有些冷。他们谈了好一会儿医院的事情,话题又转到了另一个人身上。霍应说:“今天我本来还请了莫益和他太太来。可莫益那家伙不但不感谢我请他吃饭,还埋怨我居然让他拖家带口地过来,说我光棍一条为什么不是我过去吃饭?我这不是不敢劳动他老婆大人做饭吗?昨天晚上直接打电话说不来了,他们家的孩子又生病了。”

    樊清致不着边际地插了句嘴:“应哥他现在不是光棍了,他找了个伴。”我的脸烧了起来,周霍二人看了樊清致一眼,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说他们的话题。周文诚接着霍应刚才的话头:“可不是,我都给介绍了四五家好的儿科医院了,但那个孩子先天问题,一点办法也没有。”

    霍应耸耸肩:“我当时跟莫益说过,不要贪图那女人漂亮去跟许家的女人结婚。他们家有一些隐性的家族遗传病。”周文诚和樊清致听了他的话,目光都不由得往我这边瞟了瞟。霍应又急忙补充道:“陌襄又不用和我生孩子,这个我是无所谓,他自己健康就行了。”

    樊清致动了动眼珠子,笑道:“我也是听人议论说的。陌襄哥小时候身体也不好,所以后来才跟蒋家小姐解除了婚约的。现在果真身体好了吗?”

    我的身体现在还是不太好的,不过还不待我回答,霍应紧了紧环在我腰上的手:“我查过陌襄的医疗记录。陌襄去上海就医过几年,后来又去美国深化治疗,根治了才回国的,没落下什么大的病根,就是这两年有失调养,所以身体虚弱。”他回头看了看我,扔给我一个“你没有事的”眼神给我。

    恰好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过来告知我们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四个人便去餐厅吃饭,午餐是中餐,倒也不用太过紧张会不会失仪。可能是为了减轻我的紧张情绪,还特意采用了小圆桌的形式。霍应很有绅士风度地替我拉开了椅子。他自然居在南正席的位置,我坐在他的右边,他左边就是那个有漂亮桃花眼的樊清致,周文诚坐在霍应的对面,四人围成不大不小的一桌。虽说是中餐,但是在座的人似乎都不习惯大家在一个盘子里夹菜。因此每道菜上来,只是在桌面上展示一下全貌,就由旁边侍候的佣人分成小份,人手一盘,各管各吃。一见了吃的东西,我就不想别的了,烧得还真不赖,样样都美味,满口鲜汁。

    霍应见我吃得高兴,悄悄推推我:“你要是真喜欢吃,可以从我盘子里拿。”我忙从他盘子里夹走了一个剥好的贝肉。他又轻轻在我耳边补充道:“你拿几个,明天早上就多跑几圈。”最近几天,霍应都没提跑步的事情,我正在训练笙克听命令慢慢小跑,不要每次都跑得那么激动,别再跑出160跳/分钟的心率数据来。不过现在还没有大功告成。我忙又把刚咬了一口的贝肉重新放回到他的盘子上去了。他神色自若地夹起那个被我啃过的牡蛎,一口吃了下去。我抬头一看,樊清致正瞟着这边呢,想必我们刚才夹来夹去的样子被他看到了,他白了我一眼,继续吃菜了。

    吃过午饭,我不敢贸然起身离开座位。因为吃饭过程中,根本没有人随便站起来,也没有人公然聊天,就算偶有说话也是在评论桌上菜肴的美味。不像我们打印室的人在外头聚餐,动不动就上个厕所买包烟的,胡天侃地。直到我们面前都被收拾干净了,我才松了口气,跟着其他人一起起身退席。午饭后,就是在花厅里继续用点饮料茶点,为了避免大家无聊,霍应找了一盒子新出的叫阿可亚岛的多人纸牌地图游戏,大家边打边聊天。笙克也被放进了花厅,坐在桌子底下蹭我的脚。谈着谈着,谈话的焦点就挪到了我和霍应是怎么认识的。

    霍应喝了一口茶,自然地说道:“今年六月份底的时候,我去隔壁的小城市开一个商务会议,带上了我家的爱犬笙克。那天正在下着磅礴的大雨,我在雨中遛狗,突然一道闪电劈过,笙克受了惊,箭一样的挣脱了绳索飞奔而去。我一路追着,一直走到一个美丽的湖边。”

    我用一种“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的表情看着他。他无视我继续编故事:“然后我听到响亮的狗吠声,我家的狗居然在穷凶极恶地追着一个人跑,那个人就是我可怜的陌襄了。我当然立刻冲上去拉住了笙克,救下了陌襄。那天雨很大,他身上很冷,一直紧紧抱着我,他的眼睛湿润润的让人看了行动,然后我就……”

    我赶紧猛地踩了他一脚,让他别编得太狗血了。他打了个顿,继续说:“然后我就送了他去医院,住了好多天医院才好起来了。他醒了,很感谢我,说要留下来报答我,不想回家去,就一直留下来了。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他的话倒是编得挺面面俱到的,我们因为偶然的邂逅相遇,完全撇开了我怎么跑到隔壁城市去定居的过程,同时告诉大家我们已经在一起成为真正的情人了,双方是两厢情愿自由恋爱的。过程狗血一点没关系,主要的意思达到就可以了。他表弟和他表弟的爱人目光似有似无地飘向我。我把头埋进大马克杯里:“我,记不清了。大概,是这样的。我现在,现在和他在一起,很好。”

    一盘游戏完结,樊清致抢先拿下了14分,成为第一名,周文诚的成绩和我一样只有7分,一起垫底。樊清致得意洋洋地跟着霍应去洗手间了,留下我们垫底的两人一起收拾。我想留下来帮周文诚重摆牌局,周文诚看了看我却摆摆手说:“你还是多休息吧,多吃点糕点就好。我一个人来就没问题的,很快就弄好的。”恰巧笙克蹭着我的腿,让我带它出去走一圈,我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谢,便牵着笙克往花厅后面的小花园走。小花园里种的大多是彩叶树,一到秋季绚丽得难以形容,艳丽的树叶浮动在黑灰色的湖面上,别有一番韵味,我很喜欢这个地方。

    刚绕过一丛假山石,我居然看到霍应和樊清致表兄弟两个站在湖边说话,而且看上去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平和,樊清致微微面带愤懑,霍应则一脸冷淡无所谓。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不想让人接近才站在湖边说话的。我便识趣地想带着笙克走远些,谁知道忽然听到霍应说了一句:“你不要太过担心,当年的那件事情,现在也只是推测,没人知道真相。况且许陌襄现在失忆了,以前的事情他什么也不记得。他……”他抿了抿嘴唇,“你不觉得他真的很像小凡吗?”我愣住了。霍应最近突然开始叫我“小凡”,我自以为是关系亲近以后他自发的爱称,但是此刻我才知道霍应还有另外一个小凡。

    樊清致有点激动:“应哥,你怎么会这么想?许陌襄怎么可能是小凡?”

    “因为他哪里都像小凡。吃饭走路像,被欺负了的样子像,身上的敏感点也一样。他画的图我也看过,和小凡以前画的东西用色和线条都差不多。他失忆的时间,和小凡离开的时间大致一样。笙克也喜欢他。还有,就是他也很爱我,就像小凡一样是真心爱我的。难道这些还不足够?”

    樊清致后面又说了什么,我也没听见,只是头脑一片晕晕乎乎地带着笙克回了花厅。周文诚刚刚收拾完了纸牌,问了句:“你脸色怎么不太好啊?”

    我摇摇头:“没,没什么。昨天睡晚了,打牌,太累了。”

    周文诚劝道:“我们也就是过节过来玩一下。你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去吧。不用管我们的。回头我和其他人说就行了。”我应了一声,往楼梯口走去。我使劲捧住笙克的狗脸,它呜呜了两声。我说:“听话。你是不是,见过霍应原来的情人?我真的,像他吗?”笙克自然是听不懂我的话,见我把它抱住不让动,它不高兴了,扭动着身体窜出去逃走了。

    我看着空空的怀抱,坐在了楼梯的台阶上。笙克冲到楼下,看我没跟来,摇着尾巴探望了一会儿,又默默地跑回来坐在了我的旁边。我把头搁在臂上,昏昏沉沉的只想眯一下眼睛。过了好久,有一双手覆在了我的额上。我睁开眼睛,看到霍应专注地看着我:“客人已经走了,我听说你不舒服,先上来了,怎么坐在这里啊?”我抓住他的手贴在颊上,他有些自责地说:“你是在等我?对不起。今天都怪我不好,不该拉着你和不认识的人一起吃饭的。想必累着你了。”

    我抓住他的手贴在脸颊边,摇摇头:“不是,不是这样。我,我好爱你。”

    他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看着他继续说:“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也没有家。我就,就喜欢你一个,想和你在一起。”

    他说:“我也是。”他似乎察觉到我有什么话还没有说出口一样,也在铺了毯子的楼梯上做了下来,把我搂住,按进了他的怀里。我呼吸着他身体的味道,把额头靠在他的胸口:“你知道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为什么不对我更好一点?我一个人很辛苦也很害怕。我是记得一些事情的。那天我一个人走在路上,一直走啊走,我想要回家去。那个时候我还记得回家的路呢,就算追着公交车跑我也要跑回家去。可是后来我就昏倒了,在一家医院里,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记得以前的家在哪里了。”

    他说:“我知道。”

    我完全地拥抱着他,使劲地摇头,他不明白我此刻的心情,我把身体的每一寸都和他细细地贴合在一起:“你不喜欢我就不应该招惹我的。你这样我真的受不了。”

    他听了这句话,愣了一下,随即有点粗暴地抓住我的头发,把我俯身按在地上:“你说什么?我不喜欢你?我把你当宝贝,怎么就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你,那老子喜欢谁?”

    我有点痛得说不出话来,但是我现在管不了这些了。我抓住他:“那你,你敢说,你喜欢我,有我喜欢你这样吗?”

    “当然敢说。”他把我整个往里挪进了楼梯角。笙克看了一会儿,觉得情况不对,朝这里汪汪了两声。霍应不耐烦地往旁边找了个储藏室,拿出一根拖把,朝它挥了挥,笙克很没有骨气地夹着尾巴呜呜地跑了。我只想抱紧他,不让他去追笙克,不让他离开。他也就回抱住我,用同样的力度回抱我:“我的心思都费在你身上了。我要跟你长长久久的,今天我想着一是请我表弟和朋友过来小聚过节,二是为我们以后做个铺垫。我现在也就姨父一家还算亲近,你见过我表弟,就算正式见过我家里了。莫益的老婆跟你是堂兄妹关系,本来也想借她那边和许家说一声咱们的事情。我就算双方亲戚都知会过了,咱们早点把事办了。”

    我扒住他的肩膀:“可我,我根本不是许陌襄,也没有亲戚。”

    “你有我就够了。你说你不是许陌襄,但是有人会信你?现在户籍档案管得严,很难凭空捏造出一个合法的身份来。你不要许陌襄这个身份,你在社会上怎么活?”

    我安静了下来,其实我也没有想要脱离原主的现有身份,霍应做得很对。我已经停不下来,必须汲取他的感情才能呼吸一样:“那,那小凡,是我,还是别的人?”我有些害怕他的答案,所以需要更多来自他的慰藉,只有这样才让我觉得安心,我攀在他的肩头吻上了他的脖子。

    霍应也有些情动,低吻着我的肩头,他的眉眼之间露出了温柔的神色:“从头到尾都是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别怕,都告诉我。”他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地褪去了我的外套,几乎用扯的方式解开了衬衫的纽扣。我心疼那件看似价值不菲的衬衫,赶紧喊道:“你,慢一点。”

    他已经把我的肩膀露了出来,在上面啃咬,咒骂起来:“慢一点干什么?都忍了几天了。我在浴室里放了两套睡衣,你为什么就是不穿另外一套?故意装傻是不是?”

    其实我想问清楚他是喜欢我这个人呢,还是只是因为我比较像他以前死掉的情人把我当替身呢?还有,我虽然知道我并不是许陌襄,我也记不清我原来是什么样的人,可是霍应说我就是他原来的情人,万一他认错了怎么办?不过现在好像这些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在我身上的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听不进去什么话语了。他很细心地在我身上开垦,顺着肩膀一直往胸膛走,眼看就要到达那粒突出的地方了。

    忽然响起了低低的喘气声,然后一个黑影直冲我们而来。那只壮硕的黑狗叼着一只有浮雕图案的漆雕盘子,哐地把盘子摔在我们面前的地上,然后它怕霍应打它似的,立马飞一般地往楼上跑了。它来的方向传来很多人声,正朝着楼梯角过来,有人低喊道:“动作都快点。那个盘子很贵的,追不回来会罚薪的。”霍应磨着牙哼了一声,一把就抱起我往上走,撞进了楼上的一间房间。(河蟹一块五一斤,谢谢惠顾。)

    作者有话要说:  樊清致:我可是吉祥物。每次我出场,攻受感情都有实质进展!

    ☆、毛绒控

    我意识清醒以后,才发现我们所在的是一间我以前没有进过的卧房,不过床头的照片清晰地告诉我这间卧房的主人是谁。照片上笑容可掬的男子正抱着一个毛绒鹦鹉的玩具对着镜头摆出v字手势,看得出他很高兴。

    霍应把照片合在桌子上:“别看那照片了。我抱着你再睡一会儿。”他搂紧了我。

    我轻声道:“喜欢,毛绒玩具,又不丢脸。以后,多给你,买几个。”

    霍应眼皮都不抬:“瞎说。我以后再也不要看到毛绒玩具了。我只想抱着现在的你。你让我回到抱毛绒玩具的苦日子去,还让不让我活了?”我吓了一跳,原来霍应那么苦命,遇到我以前居然是和毛绒玩具一起享受夜生活的。他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吧?一想到那时霍应冒着泥雨开车跑到另外一个城市,就是为了找回一个毛绒玩具,我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霍应似乎察觉到了手下的身体不再光滑,不满意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你还在瞎想些什么呢?快再睡一会儿。我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欺负到死的人就你一个。我对别人都产生不了这种欲念。我那个时候,每次遇到你就想着怎么让你没了我也不能过得舒坦。这样我才觉得满足和安心。要是你一个人也能生活得很好,我是一定会破坏一下的。否则我会气疯。”

    我拍开他的爪子,想坐起来。他眯着眼睛看我没穿衣服的上身,爪子又巴巴地贴到我的大腿侧上来了:“别走啊。我们再说会儿话。等会儿再一起去吃晚饭。中午的那顿饭用多了海鲜,稍微肥腻了点,如果不运动一下的话……”

    “你,你自己运动好了。”我知道他是不会自觉的,赶紧挣脱了他下地,不客气地拿了他衣物篮里的长睡衣裹上。刚站起身来一股黏腻腻的感觉就顺着大腿往下淌,我恨不得把脸埋在睡衣里,推门出去了。我打开房门,门口趴着的一个东西就动了一下。这可不是笙克吗?笙克乖巧地贴到我的脚边抬头看我,那对狗眼睛里分明写着:原来主人还没有被弄死,真是太好了!

    我一脸黑线地扶着墙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我在浴室里补了个深化清洗的澡,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毕竟刚刚运动过,身体酸乏得不得了,还是回床上躺着比较舒服。眼看着时间都快到晚饭时间了,如果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指不定又要被霍应怎么嘲笑。刚出浴室,就看见霍应一脸笑地跟到我房间来了,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他平时躺的那一侧等我,手里还拿着一个平板机。他说:“小凡,你快来看看刚才你心跳的速率!这几个巅峰值肯定是那两下的时候产生的。”我对他有点无语,以后每次他都要把爱爱时的心率录下来研究一番,好改进技术吗?

    我把自己卷进被子,看到他正在右键保存。随即他凑过来,在我的额角轻轻一啄:“今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一下。晚饭时再起来吧。我在旁边守着你,你快睡。”我刚想答应,我床边的手机就不认同地震动了一下,似乎是有短信信息。我正想去扒拉自己的手机,霍应就眼疾手快地把我的手机捞了过去,他鼓捣了一下,愤愤然地说:“你居然设了指纹锁!”

    “设锁,又不是防你。现在,小偷多,大多数人,都会设加密措施。”

    “手指伸出来!”

    “快还给我。”

    “这是我给你买的。”

    “那我不要了。你有本事,自己解锁。”

    我本来抓住他的手臂,想把手机拿回来,他则在那里举着手机不让我拿到。听到我最后的那句话,他阴沉着脸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知道我一时嘴快踩了他的雷,他最不喜欢我说不要他的东西了。我赶紧抱住他的腰,贴在上面示好:“我说,我喜欢那个手机。”见他脸色没有转晴,我只好乖乖地把右手伸出来给他,他掰着我的大拇指按在屏幕上。霍应给我的这个情侣款手机是他自己旗下的一家高科技公司生产的,性能很是优越,有很多我用得着还有用不着的功能,我不会用的他就一点点把着手慢慢教我。我有时候觉得,他送的手机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强大优越,但是他到底哪里好我又说不清楚,只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人。估计抢他的人数量不少,可是偏偏被我这个不太会欣赏他的人给捞到了,他慢慢地教我融入他的世界,学会适应他的陪伴。我虽然不聪明,还不至于不明白事理,我学的知识不多,见识也有限,对于霍应这个层次的生活更加一无所知,所以大多数时间我都顺着他,听他的话,也不会反抗他。霍应和我有一种彼此的默契,他不会用钱和地位试图控制我,但是我想要做什么怎么做也必须完全地对他透明敞开,如果他发现我有些许的隐瞒,都会竭斯底里地受不了。

    他刷开屏幕锁之后,点进了收件箱,新邮件是马晓声发的,问我有没有空晚上修改一个商业幻灯片。霍应二话没说,恨恨地直接给转发到他自己秘书的手机上去,让秘书想办法解决。我暗暗舒了一口气,霍应却看见了我的小动作:“手机里有我不能看的东西?”

    我瞧着自己的指尖不说话。霍应迅速地扫了一遍电话和短信记录,眼睛就冒出精光来了:“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毛绒控’?”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毛绒控”改成了“我的主人”,他看看我:“不许你把我的名称改掉!”我心想他有什么好神气活现的,明明就是一个毛绒控。

    “不改不改。手机还我吧。”

    “怎么?你今天有事等人联系吗?”

    我点点头:“我想晚上,去杜医生家,送点礼物。明天就中秋节了。”其实我是想吃完中饭下午就过去的,但是这不是跟霍应滚了一下午床单,根本没能爬起来吗?好歹杜医生收留了我一段时间,是这世界上少数几个对我掏心掏肺的人,虽然我还了花销的钱,但是这份恩情我也总要尽心报答的。

    霍应轻轻切了一声:“好容易‘团圆’佳节,你不给老子好好地躺在床上,跑出去给别人送什么礼物?我这就叫人给他送几瓶高档红酒去,总行了吧。反正我也不喝酒。跟我那么久了,你想要什么不会求求我啊?我有什么不能给你的?”我歪歪头,我敢求你吗?我要是真的求了你,还不死在床上?

    只听霍应接着幽幽地说:“他们医院的一张纸条,可得了我一千万元的研究赞助。”那悲愤莫名的语气好像被人趁火打劫了一样。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忍不住问道:“什么纸条,能卖一千万?”

    霍应支起身体,在床头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册子递给我。我打开翻了翻,里面都是一些漂亮的图画,线条和色彩都跟我的非常相似,我差点以为这是我画的。每一张图片都被精致地用塑料片封存起来,下面印着日期,只是有些日期比较清楚,有些则只写了一个年份。最后十张图画得非常潦草,线条有点歪歪斜斜不受控制,像儿童画的简笔一样,每张图都有两只鹦鹉,一灰一彩,日期是去年的秋冬之际。我突然想起霍应和樊清致在小湖边的对话,这些图难道是霍应以前的情人画的?他居然把这些画册放在我睡的房间里,我怎么想都觉得心塞。

    霍应一点没有察觉,十分兴奋地在我旁边坐下来,把图册翻到最后封底,上面镶着一张普通的便笺纸。便笺纸上写了霍应的名字,然后接下去是一个阿拉伯数字的“1”,写得有点抖,似乎显示出书写者的不确定一样。在霍应的名字远开一点的地方,还有另外一种墨迹写的字,龙飞凤舞的“住院部新内线:1xxxxxxxxx”,笔迹和“霍应”那两个字也完全不一样。我用眼神探询:这就是那张卖了一千万的纸条?

    “对。这张纸是你写的。没有这张纸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他不自禁地拥住我,用下巴蹭着我的头发。

    “我写的?你确定?”

    “当然。那时,我在那个城市认识你以后,我知道杜医生是你在c市唯一的熟人,就把他找来详谈了一番。”还详谈呢!上次在医院,我一提到霍应,杜医生就抖得跟风中豆芽似的,一看就知道霍应肯定对他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他说最近第一次看到你,是在同心医院的门诊大厅里,你当时昏倒在路上被人送到了医院里。”我想了想,好像是有这样一回事,但是这段记忆对我来说已经十分模糊了,我总觉得那时候我还没有完全和过去产生记忆的断裂,肯定还记得一些以前的事情,可现在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一想到那个时候,我反而会因为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应该记得的事情,而有一种揪心的感觉。

    “护士让你写下家人的联系电话,你写的就是这张纸条。你只记得我的名字了。”霍应用手轻抚那张纸条,“很巧,那天晚上医院住院部换了新的内线号码。你走后不久,前台的护士顺手用这张纸条记下了医院住院部的新内线号码,夹在前台的玻璃下面了。我去医院找线索的时候,看见了这张纸条。”

    “你,真的确定,我写的?”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凉凉的,霍应出了一千万买这张纸条,是因为写纸条的人认识他,可是我先前一点也不认识霍应,我怕让他失望,我不是那个记得他的人。

    “我用你的照片向当天值班的护士询问过了。她对你印象很深刻,那时你身上还有那个啥……”他有点不自觉地捏了捏鼻子,“不过你好像不记得了。但笔迹是不会变的。我不仅验过这张纸条上的字,我还把你所有写过的字条全都拿回来,找专家和小凡以前的笔迹对比,绝对就是一模一样的。我还找人专门去搜集过许家少爷原来写过的字,分明就是两个人写的。所以我可以肯定你就是……”

    “你闭嘴。”我喊了起来,“那么长时间了,你,你不是,不是喜欢我,而是,是喜欢,喜欢我像别人?”我一激动,话就说得更加破碎了。

    “不是像……”他小声说,“你现在倒不太像原来那样自卑沉默了,性格开朗了很多。以前让你那样抑郁都是我的错。”

    “那我现在的样子,你不喜欢,是吗?”

    “喜欢。其实只要是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变成毛绒玩具,我也喜欢。”

    我抓起床上的心形小兔塞给他。那个小兔还是他那次在商场里送给我的那一只,本来留在杜医生家里的,后来我在医院的时候杜医生收拾了几样我留在他家的东西来给我。既然喜欢毛绒玩具,你就和毛绒玩具去过日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彩礼

    霍应怎么就是转不过弯来呢?就算他是因为觉得我是别人才喜欢我的,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这样说啊,他就不会哄哄我,说是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我要下床的时候,霍应拉住了我的手臂:“你上哪里去?”我闷闷地回答:“我饿了,下去找点吃的。”

    霍应赶紧说:“不用,这房间有冰箱的。”他从床上蹬蹬地跑下去,打开了咖啡机下面的柜子,居然是一个冰柜。只是这个冰柜设计得十分典雅简洁,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立柜。他有点讨好地说:“我知道你容易饿,每天让人在里面放些点心。你从来没有发现过?哦,没关系,你看看想吃什么,绿茶鲜奶蛋糕、杏仁起司蛋糕、黄油酥……中餐的包子面条水饺什么的,楼下小厨房的冰箱里也有,就是加热麻烦点,你想吃的话我让人给你送上来。要不然,你先喝杯苹果汁吧。”我愣愣地接过他递上来的苹果汁。其实我是不是他以前的小凡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对我好不就行了。我喜欢他,就算他不喜欢我,只要他不嫌我跟着他惹他烦,我就愿意跟着他。

    他巴巴地看着我喝苹果汁:“以前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大声说话,还只知道自己吃东西。”

    我认输了:“那我,下去,做点点心吧。中秋节,就不吃西式的东西了。桂花糯米团子好吗?”

    “好。”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我正答应了要去,又听到手机的铃声了,这次不是我的手机,而是霍应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显然被打搅了好心情,一脸不耐烦地拿了起来,顿了一下,捂着话筒,对我说道:“是许陌齐。”见我愣愣的,他补充说:“你堂弟。”

    我对这位堂弟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在杜医生那里住的时候,杜医生经常说他坏话,总之我变成这样那位堂弟功不可没。霍应去阳台上接了电话,电话很短,回来以后他有点严肃地说:“许陌齐约我们出去吃晚饭。我想是莫益的太太跟许家说了今天遇到你的事情,许陌齐就那么快有所行动了。最近他也真够心急的。我去见他一面,希望这次把事情谈下来。”我不擅长这样的人际关系,反正我听霍应的主意。

    霍应带了一些人一起去,我知道霍应身份特殊,平时和他外出时,隐隐约约可以察觉到有些人在暗处跟着我们。但这次他明面上就带了不少人,可见跟许陌齐的关系是明显的不友善。我坐在客厅里等着他回来,晚饭也没有怎么吃,一直心神不宁的。想到他离开时我说了要给他做团子的,我索性就去厨房忙碌了,柔软的糯米面揉进在花园里采的小桂花,清香四溢,蒸过之后滚上椰丝,变成一个个毛绒绒的小团子,端端正正地排列在盘子中间,周围点缀上剖开的圣女果和切丝黄瓜。令我高兴的是他没有去多久就赶回来了,我端着盘子出去的时候正迎上他挂着一脸喜悦的表情走进来。霍应递给我一个文件袋:“你以后自由了。”

    我疑惑地接过去拆开一看,里面是我的身份证件和户口迁移证、三摞红色的钱,还有一份签字盖章的协议,把我的监护权转让给了霍应。我的眼睛亮了起来,同时心又泛起了酸楚:“你是不是为我,花了不少钱?”许家对许陌襄这样不好,岂会那么好说话地把这些证件还给我?而且霍应花在这件事上的钱,我肯定一辈子也还不起。

    一提到这件事,霍应露出一脸鄙夷:“那个,去世的许老太太,也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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