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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请不要欺负毛绒玩具 作者:朝游夕宿

    消失,我疼得视线模糊,再也看不清房间里的东西了,脖子上像卡着什么东西一样令人窒息,一团黑影渐渐将我笼罩其中。我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却在黑暗中抓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我猛地坐起来,剧烈地喘起气来。我正坐在一张床上。我伸出自己的右手,对着窗外的月光看了看,是一只白色的人手。我刚才做了什么噩梦,怎么会心跳加快成这个样子。

    我深深呼吸了几下,拿起床头的水杯灌了几口,终于精疲力尽地又倒在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low照

    我没想到我这一睡就是三天多,醒来的时候全身骨头都跟没接上一样,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杜医生一脸焦急地坐在我床边,用听诊器给我听诊。我醒来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没见过你那么能睡的。”我揉了揉眼睛爬起来。杜医生说:“你先吃中饭吧。卫生间在那边。”

    既然要吃中饭,那自然是先要洗脸刷牙的。我顶着一头乱发,趿着拖鞋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洗脸池旁边已经新放了牙刷、牙膏、梳子和毛巾。我总觉得今天自己有点怪怪的,却又想不出自己是哪里不对劲。我挤了牙膏,正要张嘴把牙刷放进嘴里,忽然看见对面镜子里的东西惊住了。我看到自己的舌头的颜色是血红色的,尖端不自然地向里翻卷,上面还胶着了一些恶心的血性分泌物。我的舌头怎么这样啊,难怪我只能发生不能说话。我试着动动舌头,依旧没有什么感觉。我只好先漱了漱口,才开始小心地刷起牙来。其实我的牙齿看上去也黄黄的,有几颗上面还有黑色的星星点点的牙垢,以后得多刷刷才好。

    洗完脸以后,我梳了两下头发,又油又有头皮屑。我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身体多长时间没有洗头洗澡了,想必身上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我洗脸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不正常的红斑,虽然隔了三天已经淡了下去,但是一看就知道是牙齿的咬痕,露在脖子非常靠上的明显位置。那天我顶着这样明显的欢爱痕迹在路上走,自然招人侧目。我身上还套着那天酒店给我的那身衣服,我慢慢地撩起了上衣,我的胸口上和腰身上也是一片狼藉,虽然伤痕都已经结巴,但是依旧触目惊心。

    杜医生敲了敲门:“刷了牙就出来吧。等吃完饭再洗澡换衣服。”我应了一声,就脱了裤子坐到马桶上解手。虽然身上绑了那样的带子,但是所幸的是带子的后面设计了大大的开口,而前面用小巧的笼具套住了我的小鸟,只是不能站着小解而已。这东西在我身上固定得很结实,我决心吃了饭,再想办法把它解下来。毕竟我睡了三天,早就又变得饥肠辘辘了。

    虽说是中饭,样式倒是和早饭差不多,桌子上摆了肉包子、细粥、水煮蛋、牛奶、咸肉切片、蔬菜小炒。杜医生拉着我坐到皮椅子上:“许少爷,你不要客气,随便吃。”我忙拿了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等吃得肚子半饱桌上残席半卷,我才发现杜医生已经盯着我看了半天了。我觉得当着主人的面,如此饕餮且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喝实在有损礼仪,我讪讪地放下筷子,笑了笑。杜医生摇摇头:“没事,你继续吃,吃不饱的话还有粥。知道你身体虚,都做了些容易消化不油腻的。”

    我已经不觉得饿了,倒是对这位杜医生产生了一些兴趣。毕竟,他和我这身体的原主也不像是关系非常好的样子,为什么要这么照顾我呢?我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看见沙发上放着笔和便笺,我走过去拿在手里,用目光征询了一下杜医生。见他不反对,我就拿到了餐桌上,然后写下了一行字:“我们以前认识吗?”

    杜医生叹了口气:“许少爷你不记得我了?可我这几年来一直都忘不掉你呢。”话不要说得那么肉麻。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自从我昧着良心给你开了重度精神疾病的鉴定书以后,我是真的很懊悔,吃不下也睡不着,人都瘦了十几公斤。我就等着有一天,能找到你跟你忏悔。”我心里发慌,瘦了十几公斤你还那么胖,那原先你得是气球一样的身材吧。

    “我那时年轻识浅,小时候家里又穷惯了,工作以后难免有点见钱眼开的坏毛病。许家表少爷,也就是那个许陌齐,拿钱砸我,非要让我把你鉴定成精神有问题。我本来也不想同意,虽然我是缺钱,但是这无缘无故害人的事情我也不想做。所以一开始我没有答应他。后来有一天晚上,许家老爷子也来找我了,又开了支票,对我说你在外头找了一个男人当对象,家里是无论如何不能同意同性恋的,所以才想开个证明,找个地方把你关起来。我心想,同性恋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你亲爹总不能害你吧。既然你父亲出面,那你家里头的纠纷我就没干系了,所以就这么鉴定了。再说当时收到钱的医生也不止我一个,上上下下早打通了,我估摸着没什么风险。”

    我一脸惊讶地看着杜医生,听他的意思,这原主本来并没有严重的精神问题,是非让人说成精神病的。原先我就知道这身体的主人和家人关系很差,否则也不至于把他照顾成这个样子,但没想到这人根本就是被家人坑了的。杜医生咽了咽口水:“你都不记得了?”

    我当然不记得,我木然地摇摇头。杜医生又说道:“也难怪。后来过了两三个月,我偶尔听到医院里其他同事谈论,说许少爷你吞安眠药自杀了。我当时就后悔得不行,总觉得要不是我开了那张精神鉴定书,你肯定不至于会自杀的。我一问,他们说你的尸体刚刚运到太平间。我就赶紧跑去了太平间,想送送你。结果我才刚刚奔到太平间的门口,就听到里面鬼哭狼嚎的。三个医护人员捂着脑袋,连滚带爬地出来了。”

    “我揪住其中一个问是怎么回事。那哥们吓得脸都白了,说他们新收了一个自杀者的尸体,已经鉴定心跳和脑电波全无了,隔了十二个小时尸体都有点僵硬了才往太平间送的。哪知道现在这人活了!”我呆呆地指指自己:你说的那个死而复活的人是我?

    杜医生点点头:“嗯。可能是当时没有检查清楚吧。反正你又醒了过来。但是我再怎么努力地给你做检查和康复,你都痴痴呆呆的不说话,也没反应。本来你先前被送来的时候只是情绪非常不稳定,并不是真的疯癫,这下就真的变成精神异常了。你活了以后,被许家接走,我就再没见过你了。”他激动地握住我的手:“可是我真的一直总想着你的事情。我觉得自己为了钱差点害死你一条人命,真是没法再在精神科干下去了,后来就自己申请转去了殡仪部那里。我总觉得你好像是把魂留在了那里似的。我这么些年就一直心里有结,但是又打探不到你的消息。那天我在霍老板家里见到你,真的是觉得你像是收我命的一样。”

    他有些涕泪交下了:“许少爷,我做的真是大错特错。你看我忏悔了那么些年的份上,原谅我吧。我那以后真是没再做过坏事,也没贪过钱了。”胡说八道。那天我明明看到你有收周文诚钱来着的。他见我不理他,就抱着我的手不断地哭泣起来。我也很无奈,毕竟我不是身体的原主,怎么能够随便代替原主说出原谅之类的话呢?

    因为他哭个不停,我想了半天,只好在纸上写下:“你以后好好做人,行善积德便好。”他这才抹了抹眼泪点点头:“许少爷你不怪我就好,以后我会多多补偿你的。你现在意识清醒了,比什么都强。”

    我听他一直叫我“许少爷”,觉得有些别扭。我从来就没有听到过别人称呼我少爷的,而且我怎么说也是沾了原主的光在他家免费混吃混喝,实在不好意思还当得起如此称呼。我又写了一行字:“我的名字叫什么?”

    杜医生还在抹泪,抽抽鼻子说道:“您怎么连这个也忘了?真得好好给您检查一下。”他边说边拿过笔在纸上写上了“许陌襄”三个字。我记下了,免得以后撞到什么人喊我我也不知道。我又接着写下:“你不要叫我许少爷了,喊我名字就行。”

    他摆摆手:“那可不行。我已经叫习惯了。许少爷,你要是吃饱了,就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才几天的功夫,你能习惯什么?我被他推着又回到了浴室,他给我准备了普通的休闲衣服和牛仔裤。我继续用便笺问他:“有没有螺丝刀之类的工具?”他点点头,听话地给我拿了一个工具箱来。

    我自己放了热水,倒了一些沐浴香精,把自己泡在热乎乎的浴缸里,轻轻揉着身上结疤的伤口。这种放松惬意的感觉真是好,如果没有身上那条带子的话。我试着用各种工具撬锁的地方,但是那带子居然是不锈钢做的,而且设计得很精巧,根本撬不开。我寻思着现在怎么把这个东西拿下来,我不能真的去找个开锁匠解开,或者是为了这个把自己送进医院。我郁闷地看了看乖乖蜷缩在不锈钢笼子里自己那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小鸟。

    洗涤干净以后,我换上新衣服,擦干了头发以后就开门往外走。不能蘑菇了,我还要回家呢。杜医生看见了,忙拉住我:“等等,许少爷,你这是要上哪里去?”我歪了歪头,他还真把我问住了,我这是想跑到哪里去啊?我明明就觉得我想去什么地方的啊。怎么他一问我就想不起来了?回家吗?可是我好像不知道我家在哪里,而且刚才按他所说,我应该不想回家才对。

    杜医生把我重新拉回到沙发上:“您听我说,这几天您还是不要出门了。外面现在正风风雨雨地传您那天的照片呢。”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递给我:“您自己看吧。”我一拿到手就看到了杂志封面上大大的自己,光裸着身子,下身大开地躺在床上,连马赛克都不打。要不是我身上还带着那根带子遮住了重点部位,这就完全是近全身low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是个难题

    虽然说我不是身体的原主,但是被拍到的的确是我。我赶紧翻开杂志读起来,报道其实关注的不是我,而是许陌齐。报道一开头就欲抑先扬地介绍了许陌齐新任许氏总经理之后的各种社会贡献作为和良好道德表现,然后笔锋一转,开始描述其家庭背景,各种暧昧字眼暗示许陌齐是现任许氏集团总裁兼董事长许云峰和其三弟妹的私生子。对于我,虽然没有许陌齐那么多的篇幅,杂志也没忘记给我留了几段文字作介绍,我这才知道原主早已丧母。原主的母亲是一个来自外地的千金小姐,嫁妆颇丰,而许云峰也是看重了女方的嫁妆才迎娶她的,这一点显而易见,因为原主的母亲根本就有点智力问题,有时候痴痴傻傻的。原主也不是个聪明人,据说自小性格木讷自闭,读书也不太好,今年二十七岁,却连个普通的大学文凭也没有。这些年来貌似这位许陌襄先生都一直默默无闻,以至于杂志也扒不出什么其他内容来。我叹了口气,果然上天还是比较公平的,不会对我好得过头,想用原主的文凭出去找工作肯定是不行的。

    然后杂志就开始进入yy模式,什么兄友弟恭相亲相爱之类的,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我虽然没有和这个“弟弟”相处过的记忆,但是就我身体这骨瘦如柴的模样,我就知道至少许陌齐是十分嫌弃原主这个哥哥的。接着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在酒店被媒体捉奸在床的劲爆场面,最令我气愤的是,刊登的大部分照片都是我的裸照!因为当时我赤身露体,而且身上“亮点”太多,他们自然是疯了一样地上我的照片;而许陌齐当时只是衣衫不整地晕卧在床,没什么可爆的。虽然酒店方已经出面,极力辩称说整件事情子虚乌有,都是酒店方管理失误,致使一个疑似精神不正常的男子潜入了酒店房间,引发了误会。但是显然写文章的人只是例行公事地放上了酒店的声明,文章的基调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杜医生说:“这酒店不为自己辩白,反而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想必是收了不少钱。因为您以前没有登过什么照片,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您长什么样子,所以现在许家直接否认了照片上的人是您。现在八卦杂志的狗仔队们正在四处找您本人呢。”

    我想想也对,我干吗非得没事往外跑呢?没的平添麻烦。我一住就是三天,我想尽了办法也弄不开身上的带子,每天就跟猫上了链子一样难受。我只好腆着脸向杜医生开口,问他能不能帮我找一个好点的开锁匠来。杜医生倒是挺有效率,第二天就找了一个师傅过来。我羞愤地半死,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脱掉了裤子,用毛巾蒙了脸,趴在床上,权当是享受桑拿按摩。那个开锁的师傅摸着我的大腿根子看了半天,结论是他打不开!

    我气得半死,从床上弹起来,你既然不会开就别摸我这么长时间。杜医生问道:“你们专业店可是市里最好的,怎么就打不开呢?”

    那师傅回答:“这是电磁锁,好像还是国外进口的,我以前都没见过。你找谁也开不来。”

    杜医生继续问道:“您好歹试一下吧。”我的脸一下子充血了,还要让他试一下?我可不愿意自己那里被戳弄半天,结果还打不开。

    好在那个师傅无情地拒绝了:“没得试。这种肯定打不开。而且……而且还是这种产品,你们不能联系一下这个产品的生产商啊?”

    杜医生嗫嚅了半天,回答说:“我们也不知道这个产品是哪个国家生产的。国……国外哪个朋友送的早忘了。”

    开锁师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那我就更加不能乱开了,你们这些来历不明的特殊爱好的东西没法弄,搞不好我强行一撬,这装置给你来个强电流或者爆炸什么的,到时候人给整残废了谁负责?”

    一听这话,我的小菊花都紧了紧。这个锁果然不能硬撬,还是生命安全要紧。但是也不能让我戴一辈子吧。杜医生憋足了最后一口力气问道:“那师傅,您看这事该怎么办呢?”

    开锁师傅老道地说道:“这电磁锁嘛,都是靠电工作的。他多戴上一阵子,等电消耗着用完了,不就可以安全拿下来了吗?”什么?原来还能有这样的办法。

    我郁闷地按了按腰,低头看着身上的东西。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忍它一段时间,等电用完了,总能摘下来的。外面杜医生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开锁师傅,少不得还得多塞钱让师傅不要多嘴。说起来杜医生这几天为了我破费不少,每天好肉好菜地伺候我。我觉得不好意思白吃白喝,自己好歹有手有脚的,怎么能够游手好闲当蛆虫呢?

    我开始每天主动做饭,收拾房间,还上网新申请了一个qq号,开始在网络上搜寻画网络图片的活计。晚上杜医生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用鼠标精心填色一个漫画的线稿。杜医生看了两眼,说:“许少爷,您画的图真漂亮。您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

    我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用电脑画图,我之前应该学过吧。我拉开了一个记事本,给他打字:“您有支付宝账号吗?我在网上找到了活可以画图挣钱,对方可以在支付宝上打钱,您把账号给我,就当我交的生活费。”他一番推辞,我好容易才磨着他拿到了他的支付宝账号,其实我只是给业余团队画图,也挣不了多少钱,尽力填补一下自己的花销才是真的。

    杜医生又看了一会儿屏幕,指着qq界面说道:“您网名叫小凡啊?”

    我点点头,我开通qq号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想用这个名字了。好像“小凡”这个名字,我觉得特别顺口和亲切一样。颜色填得差不多了,我保存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心里想着,这样下去总不是一个出路,画电脑图毕竟只能挣点零花钱,我不能自己独立挣钱,以后总不能一辈子靠着杜医生生活吧,那成什么了?还有我的身份证件和户口,现在还在许家吧。有什么法子能把它们给要回来吗?我思前想后,觉得许家是不会待见我的,现在那个许陌齐正在交接继承许氏集团,肯定会排斥我。如果我现在回去要证件,只怕证件没要回来,连人都会被吞了。再说我的户口也得有个地方落脚吧,没有房子哪能把户口独立出来?所以许家那边的事情不能急。我还是先要解决自己现在的经济问题。

    吃完晚饭收拾好碗筷,我把自己的想法写给了杜医生看。杜医生摸着鼻子看了一会儿:“许少爷,我一直担心您头脑不清楚,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想不到您的想法真是长远。”我不过是提出想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还真不敢自认想法多么长远。杜医生细想了半天:“您现在你没有证件,我没有那么大的门路为您找工作。您细手细脚的也干不了什么体力活儿。图倒是画得好看。我倒想起了一个人可以帮助您。”

    我竖直了耳朵听他的高见。杜医生笑笑:“其实您应该也认识的啊。就是您以前的未婚妻啊。她自己就是美术方面的人才。”我的嘴张成一个小小的o型,我居然还有一枚未婚妻?!杜医生赶紧补充道:“当然,你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婚约关系了,听说你们早就解除婚约好多年了。但是那姑娘人很不错,对你也很关心,你自杀的那时候,对方还曾经专程跑到医院来询问你的情况。我试着联系她一下,看她能不能帮帮你。”

    我等了两天,杜医生果然带回了好消息:“你的工作没有问题。她一定会帮你找一份好的合适的工作。只是对方很想跟你见上一面。”要见面啊……我倒不是不愿出去见人,只不过我觉得要我面对一个曾经是未婚妻的年轻姑娘,我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好的衣服可以穿出去见人,若是很正式的会面,少不得又要让杜医生破费了。

    我搔搔头,平时的休闲装也就算了,还要杜医生花费买一套正装就太过不去了。后来还是杜医生找了一套旧的西装给了我。他的体型显然和我很不相配,我穿在身上简直晃晃荡荡的,我的小骨架根本撑不起那件衣服来。不过好歹穿戴正式了,我终于在两天后跟着杜医生前去见对方。

    地方约在一个僻静的小咖啡厅里,门面很小,格调却挺不错。我们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先到了。那是一个十分貌美的年轻女人,打扮清淡,举止文雅。我瞧着她的样貌,总觉得有点眼熟,我难道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吗?我似乎天生不太适合单独见女性,不自觉地瑟缩在杜医生的身后。倒是那个女子见到了我们,先站起来打招呼了。

    她微微笑道:“杜医生,还有陌襄,你们来了?”

    杜医生不动声色地把我拽了出来:“蒋小姐,我们比您还到得晚,真是不好意思。他现在脑子还算清楚,就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和人,还有他舌头有伤不能说话,您多担待他一点。”那位美貌的蒋小姐好奇地打量着我,走近了她我闻到了茱萸花香味的香水,我觉得异常羞涩只能低下头去,听到对方说:“我也是刚到的。你们不要紧张,就是出来吃顿便饭罢了。”

    蒋小姐归了座,我和杜医生坐在桌子的另一侧。侍者过来奉上菜单,我一瞧,全是字母,我试着读了读,居然还不是英文!我哪知道在这种餐厅里该点什么东西?我求助地看向杜医生,总算杜医生见过世面,替我点了一份不知道什么东西,问我满不满意,我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冲突

    侍者先端上了咖啡,我盯着手里的咖啡用小匙不停地搅拌起来。我没有这个身体原来的记忆,生怕和这位女士交流有什么地方应答错了,因此还是决定保持沉默。再说要让我仗着身体原主的人情关系,当面向一个女人讨要工作,我实在脸皮太薄。蒋小姐主动开口搭话:“几年没见,你比以前真是憔悴了不少,上次我在舞会看到他都快认不出你来了。家里是不是欺负你?你现在还好吗?”

    杜医生捅了捅我,示意我给点反应不要总低着头,我只好放下小匙,抬起头礼节性地微笑了一下,表示我现在很好。蒋小姐温声道:“您别逼他。他小时候就是挺安静,不太言语的。”杜医生赔笑着说:“您放心,他现在精神绝对没什么大问题的。他就是想问问能不能请您帮忙找个美术相关的工作,而且最好不需要抛头露面,也不要太过体力上劳累的。还有,他没有证件,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帮他?”

    蒋小姐很大方地说:“哪有帮不帮的。陌襄和我一起长大,就跟半个哥哥一样。他小时候美术课成绩就好,而且心灵手巧的。这样吧,我有一个谈得来的人品不错的朋友,最近正在临近的城市办美术打印室,我可以介绍陌襄去那里工作。换个城市生活,许家不会轻易找到他,而且我那朋友为人也很热忱,可以照顾他一二。否则他一个人背井离乡的,也叫人担忧。”

    如此最好,我连连点头。蒋小姐见我乐意了,神情也轻松不少,安慰我说:“你不要担心,我会为你安排好的。我这个朋友人真的很好,你一定能和他愉快相处的。你先去他的美术打印室试着做做看,如果真的喜欢做一行,我以后再帮你。其实你要是真喜欢画图,就是让我出几十万资助你开个工作室我也愿意。”想不到原主的前未婚妻那么有钱,说话那么干脆。不过我只是想要个普通的工作。

    侍者送上了点的菜,蒋小姐要了一份蛋奶酥h蔬菜,我和杜医生要两份不同口味的意大利面。我最近特别容易饿,看到吃的东西就两眼放光往嘴里塞,为免把杜医生给吃穷了,我经常做一电饭锅的白米饭饿的时候就盛出来加点咸椿吃,也能吃得津津有味。我选了海鲜的那一份,并且很快就消灭了那份面条,一抬头才发现蒋小姐和杜医生都只开动了一点点。我吃得太快自然造成了尴尬,总不能让我坐在餐桌边干等着看他们俩吃吧。

    蒋小姐有些奇怪地看着我:“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吃海鲜的,学校的饭菜里有鱼有虾你还一个一个往外挑呢。”然后她的眼神复杂起来,多了几分同情,显然她觉得我现在是饥不择食,每天都吃不饱肚子才会看到什么都往下咽。她招招手,唤来侍者,又点了些东西,不一会儿侍者又拿来了一些精致的西式甜点。这次我不敢再吃得太快,小口小口地用勺子切着吃。

    临走时蒋小姐抢着埋了单,说定了四天以后就送我去那个城市。第二天杜医生给我戴上墨镜,穿上竖领外套,非拉着我去一家大商城买东西,说是要远行必须打点打点。我不好意思让他破费,一路上能不买就不买,最后他还是给我挑了一个旅行的小拉箱,又买了好几套衣服和鞋袜,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

    最近快夏至了,商城里到处都是迎夏季的优惠活动。虽然不想多买东西,但是我也乐得四处逛逛看看。我们走到二层一家绒毛玩具商店时,我停下了脚步向里面张望。里面好多可爱的毛绒玩具,好想捏一捏那个心形小兔子的玩具。见我流连地看着商店里的东西,杜医生虽然不感兴趣,但还是说:“你自己进去随便看看吧。你要是想买,也可以。”

    我知道我是个成年男人,但是我内心还是挺喜欢那些又萌又绒的玩具的。而且谁说成年男人不能喜欢毛绒玩具了,这家商店里不是站着四五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性顾客吗?其中一个男人手上抱着一个大大的红色毛绒鹦鹉玩具,冷着脸在那里站着。他身材颀长,五官挺拔,他的外观一看就是我欣赏的那种类型,我不自觉地朝他多看了两眼。那个男人也注意到我的视线,回看了过来,但是他的眼光很是凌厉带有压迫感,似乎我欠了他几百万一样。嗯,我一点也不了解现在的这个“我”是不是真的欠了人家钱,被他看得一阵心虚。

    他旁边的另一个男人正在大着声喝斥店员:“对商品负责是商店的基本态度。你们不能负责联系生产商进行维修,还想不想继续在这里混下去了?”我心里暗想,原来是商品质量纠纷啊。

    售货小姐一个劲地赔礼:“先生,你们也没有保存发票,我们商店不受理这种情况进行赔偿的。而且您刚才也说了,这个玩具已经卖出一年多了,早就不能退货或者免费维修了。”

    那个抱鹦鹉的男人用他冷得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说道:“我有让你们赔钱吗?我是在问你们这玩具是哪里制造的。你们修不了,我自己找制造商。”

    旁边一个青年男店员继续赔笑:“先生,我一直负责商店的进货管理,我已经为您查了进货记录,上面只写了是个人艺术家来寄卖的。那玩具我还有点印象,早在两年多以前就送来我们商店了,我看着很可爱就收下了。一开始我们在商店里放了三个月也没人买,所以就收起来了,我们当时打电话让他来取回,但是他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了,所以后来我们就没保存他的通讯信息。后来偶尔有一次,我们重新布置的时候又拿出来放上去了,这才卖掉。因此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制作它的人怎么联系。”

    那个男人继续发问:“那他的样子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啊。他那时常常抱着一个很小的男孩来逛商店的。有时还在平台那边扶他学走路呢。人长得个子中等,大概就像那边那位先生那么高。样子也挺清秀的,就跟,”男店员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指着我:“就长得跟那边的那位先生差不多啊。”

    我正在店门口那里拿捏着一个心形小兔的耳朵,突然被他一指吓了一跳。那个抱鹦鹉的男人把视线转向我,朝我缓缓走过来。他淡淡地说:“刚才我就在想,这是哪位呢?看上去那么眼熟。原来是许少爷你啊。”

    我直觉得情况不妙,这个男人有点危险,抱着心形小兔向后退了一步,贴在了展架上。他认识我现在的这个身体,而且听他的语气分明是来意不善。他旁边的几个男人显然是看他眼色做事的,见他走过来,也分开左右两边朝这里过来,不动声色地把我围上了。

    抱鹦鹉的男人笑着说:“你那天在酒店后门失踪,可把许陌齐给‘担心’坏了。看你现在衣衫整齐,不知道在哪里落脚啊?你那些照片被小报登出来那么多,你也敢出门来露面?”他的样子虽然在笑,可是明显不是真心高兴。我有些害怕他,他的问题我当然不会回答,我垂下眼睛去不看他。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哦。我忘了,你是个傻子。不该问你问题的。”

    他回头问男店员:“你刚才说寄卖鹦鹉的人和他长得很像。你再认认。”

    男店员被扯了过来,他看了我两眼,又摇摇头:“都两年了,我也不记得了。有点像又有点不像。”那男人又阴测测地看了店员一眼。他的手下立刻心领神会,威胁道:“那你好好再查查,如果能找到制作者的话,我们会重谢的,如果找不到的话,我敢说下个月你们的商店就不在这里了。”

    抱鹦鹉的男人伸手捏了捏我抱着的心形小兔:“你喜欢?”我又赶紧摇头。他说:“你放心,你们家的事情我不管。我这个人也不喜欢欺凌弱小,所以利息就免了,不过本金你总得还我。”我惊讶地抬起头来,难道我欠了这人钱吗?我现在身无分文,可没有钱还他啊。他的手下已经行动起来,把我拖出了玩具商店,拉到了人来人往的商城中央,很多顾客看我们拉拉扯扯的就停下来围观。他则缓缓地走到二层的平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随后拉着我的人中,有一个走到了我的面前,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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