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欺负毛绒玩具 作者:朝游夕宿
话里冥府的河流,都是传说连一根羽毛都不可能浮起来的水域。果然,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并非是普通的人类世界吧。在朦朦胧胧中,我还死死抓住身边的灰灰,然后我感到有一双巨大的手抓住了我,把我往上捞,周围越来越亮,我觉得我似乎要脱离湖面了。
“醒醒,醒醒。”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周文诚正在一脸探究地看着我。我立刻撑坐起来,看到周围色调温馨的桌子、椅子、沙发、电视机柜,还有坐在地毯上冲我傻笑的小女婴。这里,不是周文诚的公寓吗?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灰灰,我刚才还抓着灰灰的,现在灰灰怎么样了?
我赶紧问周文诚:“灰灰呢?你有没有也把它救上来?”
周文诚奇怪地看着我:“什么灰灰?你刚才是不是做恶梦了,我怎么摇你你也不醒。都吓死我了,生怕你出了什么问题。我以后怎么跟霍应交待?”
他一提霍应,我又立马把灰灰丢到脑后去了:“那霍应呢?他的手术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还在医院里?”
周文诚把我的身体左转转右转转,仔细查看,一边说:“不知道,你也要有点心理准备。刚刚接到那边刘总的电话,说他的情况已经暂时稳定下来了。虽然手术中出了点意外,当时的情况真挺凶险的,不过好在主刀医生以前有过类似的经验,处理得比较好。不过医院一度觉得情况不乐观,连病危通知书都下了。手术以后一直在icu病房密切观察,刘总说刚才脑电波和心率什么的又严重波动了一下,医院又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负责手术签名担保的王部长被吓得要死,霍应要是出点事,医院就要直接继续抢救王部长了。本来医院主张再次手术抢救的,但是就一会儿工夫,霍应的生命特征又自己趋于稳定了,所以现在医院决定还是推荐继续观察。总之他情况不是太好,你也要坚强一点。”
至少他现在还活着,我舒了口气。一听到霍应的情况那样危险,我心里就乱糟糟的,他千万不能有事。我在房间里走了几个圈,觉得自己在不断发抖,怎么也控制不住。我下意识地抓了抓身上的包带,突然坐下来想看看霍应给我的那个戒指。我打开包包,手机、周文诚给的硬币都好好地仍然在包里。可是戒指呢?戒指怎么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事实证明作者的思路是呈周期性出现的。
对于没有看懂的亲们,作者可以解释一下这段脑洞。可能作者的表达不是太好。
小攻的病本来就是十年前的车祸引起的,这个结一直在那里。因此小受会回到十年前的梦幻场景去救小攻,解决这件事情也是很合理的。
灰灰就是梦里小攻的化身,这一点应该很明显。当然灰灰是无意识的小攻,他不记得小受。
小受当年坚持下车离开了小攻,对应了现在小受死亡离开了小攻。
小攻当年开车回来找小受,对应了现在小攻耽误手术想和小受一起死。
小攻手术中遇到危险,对应了梦境里小攻遇到车祸。
灰灰让小受忘掉小攻和自己在一起,是因为灰灰的潜意识认为小攻是人,而自己是死亡后的小攻,所以让小受忘掉活着的小攻,安心和死亡后的小攻生活在死亡后的世界里。
公交的终点站当然就是死亡。灰灰本来想带小受去终点站的。但是没想到小赤狐会出现打破他的计划。
小赤狐为小受指路,帮助他带着小攻逃离死亡。以后小赤狐会在现实中找他们还这个人情的。但是小赤狐不是因为濒死状态而出现在那个世界的,所以它去现实世界的路和小攻小受回去的路是不一样的。
周文诚以声音的方式出现在梦境里,因为他在现实中唤醒了梦中的小受,所以梦中就体现为帮小受指了最后的路。但是周文诚的人情是不用以后还的,周文诚帮助小受本来就是应该的,是有因果的,这个下章就会说了。
☆、失忆
我不是不记得我在梦里把戒指交给了那只小赤狐。可是那只是梦境而已,怎能当真呢?见我拿着小包不断地翻东西,周文诚问道:“你是丢了什么东西吗?”我点点头:“我的戒指没有了。”周文诚也帮我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他歉然道:“其实我去医院接你的时候,你怎么也叫不醒。你没有反应,霍应又垂危,我心里也慌得很,不小心把你掉到地上去过。当时你包里有些硬币落了出来,我也就随便捡了几枚放回去。我不知道你的包里还有一个戒指,可能那时候掉了出来我没有看见。我打电话让医院那边找一下,如果找不到,我赔你行吗?”
我摇摇头,因为我觉得是我在梦境里把它给了别人所以现在才会遗失的,不能怪周文诚。我问道:“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医院去?我想陪在他身边。”
周文诚沉默了一会儿,他摸摸我的头:“医院那边霍家的人会随时联系我,告诉我最新的情况的。霍应要是醒了,他肯定也会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给你的。霍应是担心他的手术要是有问题,医院的情况会变得比较混乱,才在手术前一天打电话让我带你回来的。”这一等就是四天,不过我依然很高兴,因为每天都传来消息说霍应的生命特征很稳定并逐渐变强,脑电波图也显示他的脑部功能正常。当然,真正的情况还要等他本人醒过来才能确定。
我以为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第五天周文诚吃过晚饭后家里的电话铃响了起来。周文诚一看来电显示,有些兴奋地说:“是霍应手机打来的电话!”他按了免提。霍应终于醒过来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要他醒了就好,我只等了几天,却觉得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我飞快地冲到电话边上,虽然我无法讲电话,但是听听霍应的声音也是好的。
霍应的声音还是很虚弱:“喂,文诚。他们刚跟我说你来医院看过我了,谢谢你。”
周文诚似乎觉得霍应的话不太对劲,他的眉头有点皱起来,表情也有些奇怪:“嗯,我当然应该去看你的。那个,小凡在我这里,现在他很好,你不要记挂。”
“老子会记挂他?他是哪根葱!要不是他我会做手术?!幸好我手术成功,现在没事,不然我要他陪葬。还有他不好好待在家里,跑到你那里去干什么,没烦着你吧。你叫他过来听电话。”
我霎时被雷劈了一样,霍应怎么这么说话啊?前几天在床上求我原谅的人是谁?!他才刚好两天,居然故态复萌了?!周文诚也被他噎得快说不出话来了:“这个,小凡他讲不了电话的。你,你不记得是你打电话让我把他接回家照顾的?”
“我打电话让你把小凡接到你家去照顾?!其实,唉……文诚,我初中时就认识你和莫益了,所以我的情况也不想隐瞒你,我醒来已经做过检查,医生说我失忆了,说我最近几年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不记得我还给你打过电话。不过这种话绝对不可能是我说的!等等,莫非我说的是让你把他带回家,万一我手术失败不行了,就给他一枪送他来陪我?”
周文诚翻了翻白眼:“真不是这样的。那你现在还记得小凡的哪些事情啊?”
“不就是我和他上个月住到一起了吗?哦,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我记得是上个月。”
“那你还记不记得小凡出车祸死了?”
“拜托,我是动了脑部手术,但不是智力低下。你刚才还说他在你家好好的,感情你接了个电话他刚出的车祸死了?”
周文诚快宽面条泪了:“霍大少,您现在失忆,我跟您讲不清楚!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回来?”
“应该会尽快转院回c市来。我现在很多人和事情都不记得了,公司的事情你要多帮帮我。我现在每天身边站了一大群的人,可我也不知道他们谁好谁坏,好多人我都不认识。”
“我会帮你的。明天让清致去b市看你吧。你现在这个情况身边总要有个信得过的人。我虽然也想去看你,但是我还有个女儿要照顾,家里不能没有人。”
霍应发出惊喜的声音:“你有个女儿?!什么时候生的?我给过见面礼没有……”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我也没有什么印象了。霍应一切安好,只是他把对我的感情给忘掉了。他还记得有我这样一个人,但是已经不记得他深深爱过我的事情了。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冬至。霍家主宅外面的花园里已经是肃杀的景色了,虽然花园里不乏冬季的景观植物,可是冬季特有的苍霜色与春夏季盎然的新嫩绿意仍然大有区别。在清冷的月色之下,我一个人蜷在双人床上的被子里,仿佛里面还存留着我那个爱人的体温一样。他现在正在大厅里宴客,那里传来隐隐的舞乐声音和纷杂的人声,估计又会到很晚才能回来休息。眼看霍应一点也没有恢复记忆的趋势,他连我活着的时候的记忆都很少,周文诚和樊清致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我现在这样的状况。所以我求着周文诚把我当成普通的毛绒玩具送给霍应,我可以暂时不动不说话,只要陪在他身边就好。我答应过要永远陪着他,这样子也是恪守诺言了。霍应收到我的那一天可高兴了,他说:“正好这一个可以和我那个灰色的作伴。”于是我又见到了那个灰鹦鹉,原来霍应把它从医院里带回来了。不过霍应还是比较喜欢我,把我放在床头一起睡。我白天就在他的房间里翻翻跳跳锻炼身体,晚上就安静地等他回来。
霍应每天睡得都很晚,我看着他早出晚归的样子,心里疼得要死。听说霍应手术后只住了一周的院,就急匆匆地回到霍家的这处主宅来养病,不肯住原来市中心的公寓了。他病势还没有痊愈,身边跟着一大群的医护人员,住公寓太过拥挤。其次,他失去了长达三年的记忆,回到比较熟悉的居住环境比较安心。何况他失忆以后很多人很多事情都不记得,难免有些人趁机混蒙他,他作为霍家的主人回到本家坐镇比较妥当。公司里的事情也积累了不少,尽管周文诚、莫益和樊清致几乎玩了命地帮他,可毕竟也只能打打边鼓,他最近才好容易把所有的事情稳定下来。先前他的手术一直封锁消息,外界难免对他的身体状况有些猜测和流言。因此他想趁着冬至,举办一场晚宴邀请各界名流,展示一下他良好的健康状况,平息各种说法。
他身体没有完全康复,又失了记忆,做什么事情都事倍功半,日日晚睡,人都显得有些憔悴了。我希望他今天不要弄到凌晨,早点回来睡才好。我也有想过找个机会在他面前动作说话,和他相认,只不过霍应最近真是忙得焦头烂额,我实在不想再用自己的事情烦他。我盘算着,等过一阵子他熟悉了现在的事务再跟他慢慢说吧。
电子钟已经显示是凌晨一点了,霍应还没有回到卧室来,应该还在楼下应酬。我也睡不着,只是觉得越发心疼了。卧室的门忽然开了,我正高兴霍应终于回来了,可是进来的人却只把门打开了一条窄缝钻身入内,然后迅速地把门掩上了。他进来以后也没有开灯,而是一路摸索到了床上,居然在床上直接躺了下来。我知道他肯定不是霍应,他这是想干什么呢?
霍应是两点多才回来的,他一开房门就察觉到黑暗的房间里有其他人了,说道:“我的卧室有那么吸引人参观吗?”他顺手拨开了电灯的开关,柔和的灯光在头上亮起。我这才发现刚才进来的那人已经衣衫半解,凄惨无助地倒在床上,目光带水地看着霍应。真是我见犹怜,只不过这人也太眼熟了!这不是在做梦吧?这人怎么长得和我没死之前一模一样?这分明就是我自己啊!哪里来的妖精,居然变成了我的样子?!
霍应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现在的整容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和他真是完全一样。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见霍应不对他反感,就直接迎了上去,用手灵巧轻盈地在他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衬衫画着圈,并替他解开领带:“您喜欢就好。您要是愿意,就叫我小凡吧。我只想跟着您。”
我的爱人就乖乖地握着他白皙的手任由他动作,脸上说不出的惬意,微笑地说:“小凡你真好。”我看了气得直跺脚,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妖精,你自己要勾引霍应往他床上爬这我管不着,但是麻烦你不要顶着我的脸来做这些丢人的事情可以吗?最主要是霍应现在刚刚身体康复,身体还正虚弱着,就有人投怀送抱钻他的被窝,这是想要他的命吗?这个不知自爱的人还不知道拒绝!
我气呼呼地看着他们在那里渐入佳境。只见霍应一只手检阅着他的身体线条,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说:“你等我一下。”他轻轻松开那个人,转身就走出去了,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不一会儿霍应又重新进了来,手里拿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大碗,冒着香腾腾的味道。霍应把那个人拉到书桌边上,拉了椅子让他坐下,把大碗推到他的面前,眉眼间的神情十分温柔:“快点吃吃看,我刚做的夜宵。用牛肉、豆腐还有黄豆芽烧的简单的汤。”那人显然受宠若惊,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是来跟霍应滚床单的,不是来吃饭喝汤的,何况这还是金主下厨烧的汤。见霍应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只好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霍应问他:“好喝吗?”
那人除了点头还能有什么反应?我给霍应做了四年的饭,他一次也没有给我做过一点吃的。更没有这样做了夜宵还端到卧室里看着我吃。我不知道霍应是什么心思,为什么要做吃的给这个他明明知道初次见面就目的不纯的人吃。那个人把夜宵给吃掉了,然后开始无比甜言蜜语地盛赞霍应心灵手巧。霍应微微颔首,听他说完,微笑道:“你刚才说让我叫你小凡?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你真的很想成为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审问
那个人也听出了霍应这话说的很不对劲。能花心思整容成我的人,自然是知道我的基本信息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已经死亡了呢?那个人的脸色不由微微变了。霍应用手抬起他的下巴:“你身材还不错,但是你的脑子哪根筋搭错了,觉得我的品味那么差,会喜欢脸长成这个样子的人?”那个人听了脸色也变灰了。我也僵硬了,我的脸怎么了?我长得很对不起你吗?你当初也没少搂着我说我长得还挺漂亮的。不喜欢我的样子,还和我上什么床?
霍应拍了两下手,三个穿着西装的粗壮男人就推开门进来,抓住了那个人。霍应望着窗外:“带下去明天你们按照惯例处理他吧。梁树凡到底好在哪里了?总有人想学他的样子来招惹我。那么想学他,我可以免费送你们去见他跟他当面好好学学。”那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拖出了房间。直到走到房间外,他才反应过来大声哭喊,随即似乎被堵住了嘴,没了声音。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切。霍应的脸在橘黄色的灯光映衬下线条分明,他在手术之前对我那么温柔和爱护,处处为我思虑,我都差点忘了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喜怒无常又无情。
还有一个西装男留在霍应的卧室里,问道:“霍先生,不需要问问他,他后面的主使是谁?”霍应淡淡地说:“不急,这么拙劣的手法,背后的人实在是高明不到哪里去。我感兴趣的是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你去一层一层地查,到底是谁负责的区域出了问题。今天晚上看样子是不能睡了。我自从失忆以后,总有些人想踩踩火线,认为我管不了这个家了。我先前看在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有时候有人不老实我也没有真的严加追究,不过如今他们胆子也越来越大了,跟外面的人串通放人进来都敢做。也不知道是收了多少钱。今天索性好好收拾一下,把房子里的老鼠都给好好清理一下。”
那个男人退了出去,霍应在皮座椅上闭了一会儿眼睛,转过椅子,打开了台式电脑,不知道他那么晚了还在看什么资料。淡蓝色的荧屏光映在他的脸上,他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刚才那个西装男推门进来说:“霍先生,我们查看了所有的监视录像。那个人是和一个小开发商一起进入别墅的。开发商有携带了请柬。但是进入别墅以后,那个人就从南边配楼的楼梯进入了三层,然后穿过景观廊厅到了主卧这里。负责南配楼和过廊的两个人已经承认收了不该收的钱。”
霍应冷笑道:“霍家是动物园,随便参观?经过的地方真不少。给他开绿灯的人只有两个负责的?所有的人都集合在大厅里了吗?”西装男答道:“已经集合好了。”霍应点点头,带着他一起出了卧室。他出去的时候还难得地喀嚓一声锁上了卧室的门。我本想等他回来的,可是我向来懒惰贪睡,实在掌不住困意,便在床上死死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霍应把这件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睡梦中隐隐约约觉得有人的手掌摸过我身上的毛绒。
第二天,以我嗜睡的秉性,自然是舒服地睡到了日上三竿,一睁眼就看到满室洋溢着的阳光。冬天的太阳低,特别容易晒进房间里,让人无比心情愉悦。我看了一眼床上,被子有些凌乱但是霍应现在没有躺在上面,想必是小睡过以后又离开了。我习惯性地翻了个身打算再小睡一会儿,却忽然发现我动不了了。我仔细一看,我居然被一条绳子给捆住了。这是谁干的?我挣扎了几下,绑得很牢,根本挣不开。
霍应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看样子今天我耽误你起来锻炼身体了。”
我心头一惊,只见他神清气爽地靠坐在电脑椅上,正颇有兴趣地审视着我。他把电脑屏幕转过来对着我,屏幕上正在播放我昨天早上做早操的情形。我正在右脚单脚站着向右侧倾,一下、两下,努力弯腰再来,翅膀伸直,一下、两下,扑!我用力太猛,向右摔倒在了地毯上。真是丢脸。不过好在霍应卧室的地毯够厚够软,我很快爬了起来开始做瑜伽里的平衡木式动作,一条小短腿往后翘得高高,摇摇晃晃地坚持。霍应肆无忌惮地笑起来了。
“我已经检查过你了,百分之百的毛绒玩具制品无误!你是怎么会动的?”
他伸出手来,随便地舒服地□□着我的头和背,笑嘻嘻地看我笨拙地左右躲闪的样子:“昨天我本来是想把晚上的录像翻出来,查看一下那个人是否还动了房间里的其他东西。谁知道鼠标拖得太快,就看到你白天在房间里做早操的样子了。真是萌蠢萌蠢的。你是什么妖怪?本来我应该把你也处理掉的,不过你实在太萌了,叫我怎么舍得?可是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交待你的来历,我就用螺丝钳夹你。”
说着,他手上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螺丝钳。呜呜,不要夹我。霍应以前的公寓里没有摄像头,我住得时间长了,居然忘记了在霍家的主宅里是装了摄像头的。虽然主卧的摄像头,只有霍应自己的电脑能开。我吓唬他道:“你不觉得我会动,很可怕吗?万一我是什么妖魔鬼怪怎么办?可以吃掉你的。”
他继续摸着我的绒毛:“可怕个什么?一看录像里你那动来动去的蠢样子,我就知道你什么杀伤力也没有,就只会卖萌而已。”我不是只会卖萌的,捶捶背敲敲腿,用刷子和清洁剂刷刷地板上的污渍,烧点咖啡并用罐装曲奇一起呈上简单的点心,我还是会的。我捂住自己的头冠,不让他碰,在房间里找到了纸笔,努力以绑着的姿势背着纸写上了:“我是小凡!”
他看了看我难看的字:“哦,你也想学习昨天那个人吗?他的结局可不太好。”
我申辩道:“我真的是小凡。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周文诚,他知道的。”
“我倒是忘了你是他送给我的。他肯定会帮你说话的,不是吗?”
“你明明说过,不管我是人也好,毛绒玩具也好,都会……都会……”
“都会什么?”他转着手中的螺丝钳。都会爱我啊。可是我实在说不出那么激情的话。
“你有没有带回来你在医院里的东西?有一个箱子,里面有一个光碟,是你给我拍过三年的照片,我们同床共枕了好几年。还有你给过我的存折和房产证。你应该还有一个刻了我们名字首写的戒指,本来是一对的。你,你在失忆前说过不会,不会再伤害我,会好好爱护我的。你能不能把那个钳子拿得远一点啊。呜呜哇~~~”他故意把螺丝钳在我身上比划了两下。
“照片谁知道是谁拍的,上面又没写拍照者的名字。存折和房产证不是我给的分手费吗?戒指上就两个字母,你能保证是你名字的姓?或者说你还有成对的另外一枚戒指?”
“我的戒指,不小心弄没了。”我低着头说。霍应立刻用螺丝钳狠狠夹了我一下。虽然我不疼,但是我被吓得不轻。他说:“我送给你的东西,你给弄没了?!”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你记得原来的事情!你,你没有忘记我!”
他丢掉螺丝钳,把我捧起来好好亲了一口:“本来真的是忘记了。不过昨天晚上一看到你该死的做操视频,就想起很多事情来了。你真的很傻很傻,长得那么胖,还做什么早操,真是丢人现眼死了,要是发到优酷上,绝对点击过万的。”霍应~~~我激动极了,也想去抱住他。哦,不对!他还把我绑着呢!
我赶紧在地上跳着,用眼神无言地对他说:“快把我松开来啊。为什么要绑住我?”
他慢条斯理地抓住了我身上绳子的末端:“难道你认为你在这里那么多天了,什么都没有跟我说,我不应该略施薄惩?”
“不应该,完全不应该。是你失忆了,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我现在的样子,所以才没有跟你说。这又不是欺骗你。”他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那你知不知道我又一次听说你死了,心里有多大的遗憾。我一想到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是多么难受。你好意思看我难过那么多天?而且上次的账还没有算,在医院里我让你不要走,你还跳窗逃跑的那一次。先前我是在病中,没有精力跟你计较这些。现在不一样了,两笔账一块儿算。”
你哪有表露出来一丁点的悲伤难过啊?那笔帐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以为他后来那样好地待我,早就忘记了。我被他用绳子牵着,重新被按倒在房间的床上。他的眼睛迷离起来,按着我的头拼命地亲我,口中吞吐着火热的气息,手顺着我的毛绒绒的身体一直揉摸着,然后拿过床上的枕巾盖在我身上:“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过人了。今天让我满意一下好吗?我会小心不弄脏你的。”
我无语道:“我都变成毛绒玩具了,你也能下得了口?”
他笑笑,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怎么不行了?我当你是个xg爱玩具不就结了?我得学着适应一下现在的生活,否则我们以后还有几十年,你让我一个人怎么过,对吧?乖,稍微配合一点。就知道你肯定不肯,心理会抵触,所以才把你捆起来的。”
他完全说得太对了,我才不要呢!这样xxoo好奇怪啊。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决霍应以后几十年的正常需求,但是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太bt了!快放开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床事知多少
可惜我绑着绳子,根本挣扎不动,最后还是让他得逞了。他昨天晚上几乎没有睡觉,现在搂着我睡得正香。刚才的事情真是快让我羞愤欲死了,我和他都已经四年了,什么都干过,但是只有这一次是真的让我觉得无地自容不想见人。我身上肥肥圆圆的,哪里都不适合做那种事情,他非说我两条小短腿中间以上的地方特柔软,以前是拼命要求张开,现在是拼命要求……算了,提起来我就想把头蒙起来。他让我趴在床上,搂着我跨坐在我的后背上,将我的尾巴撩了起来,从后面探进我柔软的肚腹,说这样的姿势和鹦鹉的传统洞房方式完全一致。我一有不配合,他就恶毒地说:“你不想做也成,明天我就把你尾巴那里剪开来,装一个东西进去,效果肯定比现在好得多!”为了保护我完好的毛绒玩具外观,我只有乖乖认命。再说霍应也确实蛮可怜的,拉着我折腾了一个上午也没能有多少感觉,就在垫着的毛巾上解决了两次而已。后来他顶不住一夜没睡的疲劳,懒得再动了,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我看着他睡着的模样,心里却禁不住有些酸涩。我不知道他恢复了记忆是不是一件好事?还是说不记得我对他来说更好一些?霍应一表人才,难道以后都要过这样的日子吗?我现在连做爱的快感也没有,他一个人在那里折腾而已,我无法分享他的任何感受,更无法深刻地融为一体。我多想能够像以前一样,能够体会他给予我身体的感觉,无论是疼痛还是快乐。我这样想着,思绪凌乱地趴在他怀里,脑中闪过很多画面和片段,也渐渐地神志迷糊起来,仿佛是在床上睡着,又仿佛觉得自己处于一个很幽暗的地方。
我跪在铺了瓷砖的地上面对着墙壁,全身都觉得又酸又疼。瓷砖上是一种描金边图案的三兔绕月。一股冷水冲在我两腿中间,一阵强烈的激痛从后面传来,我不得不咬紧了牙关发出痛苦的呻吟。我看到从我身下地砖上流过去的水中夹杂了一股股粗浓的暗红色血丝甚至血块,而我的两条大腿青紫交加。我从那处疼痛的感觉得知,我可能刚刚和什么人发生了关系。在近十年的生活中,除了霍应,我没有被其他任何人碰过,更遑论这样的糟践。我这是在哪里?难道这里就是死后的地狱吗?有人抓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来,那个人的脸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又有人强行地捏开了我的嘴,他们似乎在我的嘴里戴上了什么东西,使我无法合拢嘴。一个人嘲讽地说道:“刚才让你喝酒你不肯喝,现在只能这样喂你了。”一袋子化妆棉扔在了我面前的地上,那个人一手拿着一瓶酒,一手用镊子抽出一块棉花,他在我面前用酒把棉花濡湿,然后有人凑过来一个点亮的打火机,那团棉花烧了起来。我本能地知道他接下来就要残忍地伤害我了,想向后退缩,但是我的头发被人死死地抓着,双手被绳子绑在身后挣扎不动,有人咒骂着跨坐在我的背上压住我。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掐着我的下巴,把那团点燃的棉花扔进了我的嘴里。我觉得我的整个口腔和上部气管都被点燃了一样,痛得两眼发黑,口中如同衔了一堆火焰一般,灼烧得我连呼吸也艰难了,只能疯狂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等那团火终于自己在我嘴里烧尽熄灭的时候,我已经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嘴了,我的脸被踩在冰冷的地砖上,一堆又黑又黄的血水从我无法合拢的嘴里流到了地上,眼睛也本能地大量流泪,使我看不清前面的东西。我正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失神,就又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他们从地上拉了起来,腰被环上了一条东西,两腿间被大力收紧,带动那里的伤口,又是一阵痛不欲生,然后我就听见落锁的声音。不,不要,他们在对我做什么?霍应,你在哪里?为什么让别人这样对我?就算是在酒吧里的时候,我也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嗓子因为灼烧已经无法发声叫唤了,我只能像无助的野兽一样仰着头发出一阵阵的悲呼:霍应,快来救救我,我真的痛得受不了了。
“小凡!小凡!”霍应搂着我,一边摇着我。我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口中的剧痛也消失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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