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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请不要欺负毛绒玩具 作者:朝游夕宿

    把它放在方阵中间,它前后左右都是其他毛绒鹦鹉。我会在活动上宣布方阵里有一只受伤的毛绒鹦鹉,哪个孩子恰好拿到这个鹦鹉,我就多给一个我个人基金会的奖学金名额,然后把破损的鹦鹉收回。这样,用完了我再还给你就行了。”

    于是我被装进了最后一个箱子,一起被运往城里的会场。我在小卡车的后面远远的就听到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气氛热闹非凡,我知道应该是到会场了。参加这次慈善会的各界名流很多,云集一处自然是万千气象,我羡慕地看着嘉宾桌上的各式精美西式糕点。邓秋俨的专区在整个会场靠西的地方,布置成对称的形式,前面是弧形波浪线衬托出的主持台,上面还放着一家钢琴,左右两边是小型盆栽和白色铁艺为装饰的多人秋千,后面是分成各级的观众席。而所有的毛绒鹦鹉,就被排列在中央,周围垂拔空间里二层三层的观众都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方阵。所以邓秋俨无论如何也不肯少一个鹦鹉。

    慈善会的仪式总是很冗长的,一系列的领导致辞、嘉宾致辞、受捐赠者代表致辞,随后是重头大戏的各界捐赠剪彩。等这一大套程序完了,才轮到参加活动的人群自由活动。被邀请前来的小孩子们早就已经被这个繁杂的过程磨光了耐性。邓秋俨设计的游戏其实很简单,只要猜对他盒子里的谜语,用水彩笔在白纸上把谜底用图画的形式画出来就可以了。猜对的孩子可以随便在方阵中挑选一个毛绒鹦鹉,每个毛绒鹦鹉的屁股下面还有一张邓秋俨亲自签名的明信片。我下面这张印着两个萌萌的松鼠。而猜错的孩子也可以去领取一个普通的文具袋作为鼓励。

    邓秋俨亲自主持活动,他刚刚说清楚了游戏规则,正准备正式开始活动的时候,门口却发生了小规模的骚乱,一些记者放弃了这边的采访,开始往门口跑。邓秋俨也眯起来眼睛,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这几天一直想着霍应会不会真的相信那个电话而来找我。都过去一个星期多了,我都以为他不会来了,可是他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就在我看到他的一霎那,我的脑子一下子空白了,因为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是躺着来的。霍应出席公众场合一向都是带着大队的亲友团的,莫益走在最前面,手里牵着一条肥壮神气的大狗,虽然吃得珠圆玉润也能看出体态姣好,耷拉着长长大大的软耳朵,全身纯黑四肢雪白,不是周文诚的那只史宾格吗?还有几个我依稀认识的霍应朋友,比较低调地跟在后面,再后面是霍应的十几个手下簇拥着他,气派真是十足,可是他本人却一点也不能再像以往那样趾高气扬起来了,我甚至看不太清楚他的样子。因为霍应根本就是被放在了一个钢制担架上,身上盖了一条薄毯,被几个人抬着走的。他这是怎么了?我几乎无法抑制激动和难受,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很想立刻跑过去查看一下他到底是怎么了,但是那么多人围观着我实在不能再动作,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这支队伍一出现就被记者围攻了,很多记者都是认得霍应的,争先恐后地上去想询问他是怎么躺到担架上去的。好在霍应带的保镖人数够多,很快就把他们挡开了。这支队伍里有钱并有点名气的人不少,到了慈善会上自然没有不捐钱的道理,主办方也不敢不卖面子,只能重新又走了一次捐赠剪彩仪式的流程,让他们各自体面地把支票红包投进了捐赠箱了。霍应一队人拒绝回答任何记者提问,只是直冲冲地往这边过来了。我的心里立刻紧张起来,我知道他是来找我的,可是我现在怎么跟他相认呢?

    等到周围喧嚣稍寂,邓秋俨拿着话筒问道:“要是大家对活动的规则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一个小女孩上台,邓秋俨抽出一个谜题给她:“长相俊俏,爱舞爱跳,春花一开,它就来到。”那个孩子想了半天,不知道是什么,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妈妈。我无奈地心想这不就是蝴蝶吗?在那孩子猜谜语的时候,霍应指挥着他的手下抬着担架围绕着方阵走了一圈,他侧过头来看这里的方阵。四百只鹦鹉,他知道哪只是我吗?我正想着,就对上了他的眼光,他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被他瞪得一阵心虚。他连爬起来都没有,就让人把他抬到观众区的前排去了。我心里却有些乐呵呵的,原来他那么快就知道我是哪一个了。我先前是在白担心。

    活动的目的是宣传,而不是竞争。尽管那个小女孩不知道谜底是什么,邓秋俨还是很有耐心地在台上反复提示那个小女孩,最后她终于猜出了谜底,跑去开始画画。我又继续看我的霍应,他这个样子不是重病就是重伤,脸色很苍白,颧骨略微突出,眼睛尤其显得更大更深邃了。

    活动过了好几轮,方阵中的一些毛绒鹦鹉被先后拿走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霍应一副没有动作的安和样子,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一个小孩迈动小细腿走了上去,我一看那不是我在店里看到过的那个陈老板的远亲吗?他很有礼貌地朝邓秋俨微微鞠躬:“我和爸爸都很喜欢你的画。”

    邓秋俨微微有些惊奇,他是来做慈善的,也没有指望过这些需要资助的孩子会有闲空去欣赏他的画。他随口问道:“那你最喜欢我的那一幅画呢?”他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因为这个问题成年人也不一定能接得恰到好处,说早期作品的话等同于是在说他最近的作品越画越差了,说新近作品的话则是给人以打广告炒作品的嫌疑感,在慈善会上显然这并不合适。

    “我喜欢很早以前的那个‘小镇之外’,因为上面有很多小动物。后来的画里都是没有几个小动物的。”人群中传来依稀的温和笑声。孩子这么回答是很适合的。

    邓秋俨微笑着说:“那我以后一定要多画一些有小动物的作品。”这个孩子的谜题也很简单,谜面是“一个球,圆溜溜,晚上看不见,白天家家有。”那个孩子不需要多余的提示,就在纸上画出了一个黄色的太阳。到他领奖品的时候,他直直地朝我走过来,一把把我抱住。霍应立刻激动起来,躺在那里伸了伸手。莫益在旁边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马上飞奔过来,想把那个小孩请到边上去。这时邓秋俨也走了过来。邓秋俨说:“小朋友,你很幸运地找到了这只尾巴上受伤了的鹦鹉。可以获得我们基金会三年度的奖学金。”

    那个孩子摇摇头:“不是啊,我只是想要这一只而已。我很喜欢这一只鹦鹉。我不想用它兑换成奖学金或者钱。”

    莫益一听他这样说,也张开了嘴愣住了,显然他本来想说他愿意花重金把我买走。但是莫益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小孩子只知道喜欢玩具讲不通道理,但家长肯定能讲得通理啊,哪有人不要钱要个鹦鹉的?当然,霍应这厮除外。莫益清了清嗓子:“那么你爸爸在哪里?”

    “爸爸今天没来。你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吧。”那个小孩毫不留情地击碎了莫益的算盘。

    霍应在那里黑沉了脸,朝莫益打了一个手势,莫益悻悻地回去了。那边的邓秋俨也吃了软钉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这样看着那个小孩抱着我走了。那个孩子抱着我在活动场里走了一圈,不时地到处吃点免费的糕点和饮料,领些印刷了公司商标的家什物件,装进他自己的背包里,我可以看到后面霍应的人一直远远地跟着。那个小孩闲逛了半天,突然自言自语地喊道:“岳岳想上厕所去了。”说着他就闪身钻进了厕所,占了一个小小的隔间,却不脱裤子。他小小的手捧住我的脸,把他小小的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他说:“对不起了小鹦鹉。真的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我想知道爸爸的下落,只有这样才能换得到。”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隔间传来有规律的敲击声,岳岳看了我两眼,把我从隔板下面的空档处递到了隔壁隔间,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把我接了过去。他戴着手套,从口袋里拿出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透明小袋子,里面装着半袋白色的粉末。这个人想干什么?我能感受到他眼睛里恶意的光芒,他把我翻过去露出我尾巴上的那个烧破的洞,把那个袋子从破洞里塞进了我的身体里,浅浅地塞到我靠近背部的地方。我都觉得快呕吐了,这样的感觉实在非常恶心。我虽然没有痛感,但是是有触感的,他居然把他的手从我的屁股处烧破的洞伸了进去,还塞进了一包东西,我简直感觉被他强擦过了一般。

    那人把我又从原处递还回去,还多加了一张白纸过去。岳岳拿了那张纸展开看了一眼,就露出喜悦的表情来。那人在隔间沉声道:“把它还给那个担架上的人,或者是他们一起的人。”岳岳点点头,抱着我走出了隔间。他在活动会上又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就抱着我出了活动会场。他刚走到人流较为稀少的地方,就有人搭住了他的肩膀,我以为是霍应的人追上来了,谁知道回头一看是陈老板,身后还有几个艺术店的店员。

    陈老板眯着眼睛笑道:“岳岳,这个毛绒玩具给表叔公好吗?表叔公回头送你一个一模一样更加新的。”岳岳眨眨眼睛,眸中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嘲笑:“那您真的想要吗?是您自己想要,我才给您的。”他慢慢地把我递了过去。

    莫益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他急冲冲地拦着了我。伴随而来的还有那条胖狗,以及几个霍应手下的人。陈老板不认识莫益,看了看他,说:“你谁啊?你这是做什么啊?”陈老板自觉得自己和岳岳是亲戚关系,而莫益是个斜插一杠的外人,所以根本不怕他,大声嚷嚷了起来,路上一些行人停下来开始往这里观望。

    莫益显然一直带着几个人跟在岳岳的后面,只是他们没有陈老板那么快就出来拦人而已。他理直气壮地指着我被烧焦的尾部说:“这个毛绒玩具明明是我哥们的东西!谁让你们用它搞慈善捐献了?遗失物的当然要归还失主啦。”那条大狗也蹲在一边点点头,汪汪地叫了两声,给莫益壮声势。有几个霍应的手下也围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联欢会的阴影(大修版)

    陈老板不服气地说道:“有什么证据?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冒认?”

    莫益回答道:“我就是人证啊。”这言下之意,就是没有证明。我想想也觉得是,这个玩具我买完就直接在商场把票据扔了,而且我也没有说过要把它送给霍应,霍应还真说不上是什么失主。

    陈老板更加胆粗气壮了,虽然他经商多年,看得出眼前这些人都有些来历,可是他一想到煮熟的小金鸭就要飞走了,实在心有不甘:“这个鹦鹉在电视台报道过,已经有至少二十万元的身价。你们随便说几句话就赚进几十万,这世上没这样的好事。”

    莫益奇怪地问了一句:“电视台报道过这个鹦鹉?”

    后来莫益买我居然花了五十万块钱,因为陈老板说出了公园那盒录像带原件的事情。莫益不明白怎么一回事,犹豫着是不是干脆给个五万块钱把那盘可疑的录像带也买下来,谁知发短信一问,霍应躺着随手一挥就给加了个零。我的身价变成了五十万!我真的有种想砍死霍应的冲动,他对我吝啬得不得了,但是买个破玩具就能随手花五十万。邓秋俨其实是见过霍应一两次的,等他得知消息追出来,想要阻止陈老板利欲熏心地勒索霍应时,双方已经谈妥了价钱交换了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物,我和录像带原件回到了莫益手上。邓秋俨也只能叹息了一声。

    我四下看了一眼,那个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人影了,多半是趁莫益和陈老板讨价还价之际开溜了。黑狗笙克似乎察觉我身上有药粉袋,显出十分不安的姿态,在莫益脚下绕来绕去,对着我大叫大吠,可是它不是专门训练过的缉毒犬,叫了几下见莫益不理会他也就无趣地走开了。霍躺在车上等我,莫益把我递过去给他。他看上去明显比以前消瘦了,动作也十分费力,我现在能仔细看他了才发现他的腿上也裹了石膏。

    莫益悄悄地问霍应:“你怎么知道这个玩具在这里的?”

    霍应用手揉着我的毛,理所当然地说道:“是它自己打电话告诉我的。”

    莫益翻翻眼,显然懒得理会这个神经病:“不说就不说。活该你出车祸!”我心里一惊,原来霍应变成这样子是出了车祸。

    霍应一听这话就炸起来了:“我刚喝了几杯酒的时候,这东西打电话过来。我每次出车祸都是他害的!”莫益干脆装作没听见。我却疑惑起来了,霍应还出过别的车祸我不知道吗?

    霍应不再跟莫益说话,直接把我抱在了怀里狠狠捏了几下。他把我的背部贴在了自己的胸口,我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我清晰地感受到药粉的包装袋开始融解了。我明白过来,这个包装袋一遇到微热就会自己分解,那种药品肯定也是挥发性的。霍应很危险。我赶紧暗暗使劲挣扎开来,不让他把我继续抱在胸口。

    我在毯子里一动,其他人尚且不会发觉,但是霍应自然就感觉到了,他脸上先是有一瞬间的惊愕,随后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了。我就知道,被他发现以后我肯定没好结果!果然他又开始使劲地掐我,车上还有其他人,我又不好开口说话,只能使劲挣扎,他非但不放手,反而搂得更紧。我突然明白了:特么的霍应这厮就是看准了车上还坐着其他人,我不敢挣扎得太厉害,故意在这种时候对我动手动脚!我没有办法,他捏我其他地方的时候我也只好顺着了,但是他的掌心要是摸到了我的背部,我就使劲扭动身体不让他碰。几番下来,霍应也似乎感觉到我不想让他碰我的背了,他有点生气了,偏要把我摁住去摸我的背。可是我的背上就是药粉袋的所在,我不能让他得逞,于是我只好狠狠心,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腿。

    当然,毛绒玩具是软的,平时肯定踢不痛他。但是他此刻打着石膏,轻微一晃就疼,于是霍应禁不住“啊”了一声放开了我,龇牙咧嘴的。我刚好倒趴在了霍应的肚子上,莫益从毯子外面一看,估计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他鄙视地说:“这个玩具真是可怜!你把它找回来就是为了做这个。但是你就一分钟也不能忍吗?”

    霍应总算老实了一段时间,我终于熬到了医院。医生数落了一通擅自外出的霍应,他伤得还真不轻:轻微脑震荡,颈椎小关节错位,外加小腿轻微骨折。霍应倒是一派安然自在的神色。莫益问他要不要喂他喝点水,他说不要他不渴。小护士端来了晚饭的白粥,问他要不要喂他吃,他也说不要,让先搁着他要睡一会儿觉。我跟霍应处得久了,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他这是想把人都给打发了好跟我算账。

    等其他人走了,霍应一把揪住了我胸脯上的毛绒,把我拖了过去,他冷冷地说:“我想你了。”我正捂着头怕他动手打我,突然听到这句话,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什么叫想我了?你想我就是想放火烧死我啊?他掐了掐我的脖子:“我是真的想你。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后悔,后悔那天一时冲动,放火烧你。你亏欠我这么多,把我整个毁掉了,就算你一辈子还也还不清的。我怎么能够那么轻易就让你得到解脱去死呢?你必须要陪着我,才能赎罪。”

    我已经死了,现在还有罪了?!我有什么罪,我唯一的罪就是喜欢上了你这个渣。我不知道毛绒鹦鹉的脸上会不会呈现出一种名为“愤怒”的表情,总之霍应看了我一会儿,最终甩下了我:“你长本事了,才出去两个月就糟蹋了老子五十万块钱。你准备怎么赔?”

    我摊摊翅膀:“我本来就值二十万,而且还有升值的空间。你找个公关团队再炒作一下,你买我绝对是赚了钱的。”

    霍应说:“你还能赚钱?你都变成这样了,就安分点吧,家里不缺你的卖身钱,你还是以劳抵债吧。我仔细想过了,毛绒玩具有毛绒玩具的用处,今天开始咱们就要物尽其用。比如说你可以试试看用你的翅膀……”

    我拼命地挣扎了出来,他居然又想把我往被子里头塞!他毫无掩饰地露出意乱迷情的神态来,都裹了石膏躺在床上,还想着那码事情,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性急成这样。我说:“等等。我是认真有话要说。我的背上被人放了奇怪的东西。”我努力拍打着翅膀,让他看清楚我背上那处不太自然的地方。

    霍应的眼睛立刻呈现出怒意:“谁放的?”他顿了顿,问道:“是那个小孩吗?”

    我赶紧摇摇头:“不是,跟他没关系。是一个看不清楚模样的男人放进去的。”霍应用菜市场提母鸡的方式把我抓着翅膀提了起来:“如果是那个小孩也就算了,你居然告诉我是个男人!你才跑外面去几天,还学会跟别的男人扯上关系了?”

    他一手提着我,一手向我伸过来,他的手指很修长,在我背上细细地按着,在我身上不停地戳下再放开,点下一个个小凹坑,我有一种享受按摩一样的舒服,眼睛都微微眯上了。他摸到一处,问道:“是在这里吗?”我赶紧点点头。然后他修长的手指开始隔着布料,慢慢地把那个小袋子顺着我的身体往下按压。虽然霍应吝啬又粗暴,但是他要是肯用心的话,却总能摸顺我的毛,让我觉得舒服开心。

    他最后终于把那个小袋子挤到了我被烧破的洞那里,他在床头抽了一张餐巾纸,用餐巾纸垫着取了出来。袋子的外层上已经破了一个小洞。霍应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叫进来一个手下去调查这件事情。他斜着身子看着我:“我刚才的正事说到哪儿了?物尽其用是吧。我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毛绒鹦鹉很是合适去做的。”

    “什么事?”我好奇地打量着他。

    吃过晚饭,霍应正抱着我坐在床上收看财经新闻,他的助理进来报告说有一些公司的员工代表前来探病。中秋节的传统项目一直都是各级领导探望职工的,但是谁让霍应负伤住院了呢,于是今年就倒过来了。大约有十一二个人挤进了病房,纷纷围在床前问寒问暖地“关怀”他们的上司,听他们之间的互相称谓,这些人有一大半是公司中层阶级的组长室长。一个组长级的男人从包里掏出一张抹着金粉的卡片,双手递给霍应,说道:“霍总,根据往年的惯例,霍家名下的两个数码公司都会在中秋节举办联合欢庆会。今年的欢庆会事宜,我们已经初步拟定好了,这是邀请函和节目单的样单。您看看哪里还需要修改?”

    霍应翻开后一目十行地看了两眼:“我受伤了,于是你们就想低调办?我告诉你,今年非但不能低调,而且我们公司的中秋欢庆会一定要比往年更加声势浩大,你们加倍地进行宣传,扩大影响力。邀请的外界人士也要更加多一些。”他顿了顿又说:“我还是会像往年一样去参加欢庆会的,仍然会在现场表演一个节目。”那个男人得到了真正想要问的答案,低头哈腰地连连称是。周围一片称赞霍应重视普通员工的声音。

    我抬头望了望霍应在床尾那里高翘的石膏脚,心里七上八下的。霍应作为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除了致辞发言之外,还会在这个场合亲自表演一个节目。去年的中秋他选择表演魔术,让我帮他做道具,我一口就答应了,因为一个魔术只需要粘贴制作四张假纸牌。后来我发现我高估了霍应的能力,我前前后后给他粘了三百多张纸牌。我趴在桌子上,继续给剪好的纸牌抹浆糊,近乎绝望地看着霍应又一次潇洒地撕掉了手里的那张纸牌,然后把碎屑夹在一起:“咦?怎么没有还原出纸牌来?你是不是粘错了?”

    我小声说:“是你撕错了,你撕掉的那张才是我粘好的……”

    “不会吧。”他赶紧翻开他的笔记本,“我的顺序肯定没有做错。笔记上也是这么写的。是你把纸牌放错了。”

    我没有说话。我站起来拿了一张新的道具纸牌掺进普通的牌里,当着他的面切了两下,他抽出一张纸牌来,我把那张纸牌对折两下撕成四瓣,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碎片,然后用手指缓缓捋过,复原出了那张纸牌。霍应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的手。我只是旁观他的表演,已经在他的天天彩排中学会了这个魔术,霍应怎么还是学不会不知道该撕哪张纸牌、露哪张纸牌啊?!

    我说:“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表演些别的东西。比如穿上流氓兔的套装,表演一段动画场景之类的,我觉得最近这个很流行。重点让员工们感受到你爱护大家的心意。”

    他摸摸下巴:“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那是第一次听到他对我的观点持有欣赏的态度。他继续说:“我明天就去订做两套流氓兔的套装,你我各穿一套!”

    我穿着流氓兔的套装,在中秋欢庆会上很成功地完成了那个魔术,我用心地做了准备,即便穿了厚厚的毛绒套装也精确地控制着纸牌,还添加了两个新的小花样,结束的时候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躲入场景屏后看着霍应穿着那套一模一样的套装走了出去,摘掉了头套,接受主持人的问话与员工们有说有笑地互动。我在场景屏后面摘下头套,抱着兔子头坐了一个晚上,一直等到欢庆会结束。他到场景屏后面来找我,拿着一盒子从宴席上收拢的饭菜。我抹抹眼泪,他说:“你好端端的哭什么?”

    我摇摇头:“我没别的意思。这里热闹。原来过节可以这样热闹高兴,难怪大家都喜欢节日。要是……要是我也像他们一样有份工作,中秋节能这样热闹一下就好。”

    他把饭菜盒子递给我,我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一个塑料的叉子。我坐在地上挑里面的虾仁和扇贝吃。他冷笑道:“终于说实话了,原来你心里一直都在恨我。”

    我被他的话惊得差点把叉子掉了:“我没有……”

    “你有!你恨我从来没有给过你正常的生活。你觉得跟我在一起过得不舒心!”

    几个小时前我们两个人还一起高高兴兴地出门,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么剑拔弩张的样子?我真想狠狠打自己几下,没事干吗哭啊?我赶紧认错:“那是我说错话了。我以后不提工作的事了。再说我没学历没能力的,也找不到工作。我就是瞎想的。你犯不着为这个生气。”他这才缓和了。

    “喂,小凡,你想什么呢?”病床上的霍应摇摇我。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些霍应公司的下属都已经告辞走了。我笑道:“我就是在想你今年受了伤,还能不能上台表演。”

    霍应眨眨眼睛:“我不上台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是不会变成温柔攻的~~~~

    ☆、浪漫的表白(上)(大修版)

    我反应了一会儿,指着自己问他:“你是要让我去表演啊?”他嘲笑着揉揉我的头冠:“你想多了。谁会喜欢看你表演?再说你会表演什么?我早就想好了,我要在公司最新的旗舰店里录制一个个人讲话,向所有的观众讲述我初恋的故事。你说会不会很火?”

    我睁圆了眼睛。霍应初恋的故事?我都没有听他说起过,那时候他喜欢的人现在还在身边吗?我的左脚踩踩右脚:“会火会火的!你初恋喜欢的是男的吗?”他见我感兴趣了,就用手挠我的腮毛:“你想知道啊?那过几天跟我一起去录像。你正好帮我端着三角架。我让你第一个听。”

    我还没来得及再作细问,病房的门就打开了,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门口,居然是樊清致。我刺溜一下就钻进霍应的被子里了,这人也真是的,怎么进来也不敲个门。我总觉得羞于面对樊清致,在他面前我觉得自己见不得光一样。樊清致长得漂亮人也雅兴风流,追求他的人很多,以前他对霍应抛出的玫瑰爱答不理的,只是回国以后似乎就和霍应确定下来了。本来我也觉得是时候和霍应分开了,可是我在外面一待两个月,渐渐就把以前烦恼的事情都看淡了,再加上再次和霍应见面的时候他一副重伤的样子,我只觉得恍如隔世,竟然一时间完全忘记了樊清致。我想想就觉得自己可耻又没用。

    霍应也有些讶异,他赶紧展开笑容:“清致,你不是在外省开会吗?怎么过来了?”

    樊清致摇摇头:“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还开什么会啊?都推给副手了,我来医院照顾你。你现在到底觉得怎么样了?有什么地方痛吗?”

    “没什么大碍的,就是现在不能动罢了。情况好的话,再过两周就可以出院了,小伤不严重。”

    樊清致给他倒了杯水:“嘴唇都有点干裂了,还说不严重呢。我买了瘦肉粥,在保温桶里。”我心里难过极了。我在病房里陪了一天,可是我现在这样的身体,根本做不了端茶倒水喂东西这样的细致活儿,一点忙也帮不上。我很懊恼自己当时一念之差,给霍应打电话了,我已经是一个死人,死人是没有希望和未来的。霍应和樊清致都是活人,他们才有希望和未来一起走下去。也许我现在能对霍应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让他赶紧忘记我,重新投入到他正确的人生轨迹中去。

    我缩在被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樊清致在耐心地服侍霍应,不避亲密私隐。霍应偶尔在被子狠狠地揪我一下,示意我不要乱动。喂完粥樊清致笑眯眯地问:“我听说你的新店已经装修地差不多了,马上要准备开张了。这几天正需要人手帮忙,我能去那里看看吗?”

    霍应点点头:“你要是感兴趣,随时欢迎你去看看。要是没空的话,也不用担心,周文诚说为了答谢我照顾了他的狗半个月,他主动帮我看着新店的进度呢。”他的手又在被子里揉我的肚子。

    樊清致凑热闹比划着说:“这狗还是我去抱养来的呢。一开始的时候就这么小,比香瓜大不了多少。文诚哥照顾得好,现在才长得又肥又大的。”樊清致又兴致勃勃地陪他聊了一会儿天,到了医院的病房休息时间他才离开了。霍应才把我从被子里抓了出来,用手指戳了戳我尾巴上的破洞:“我差点忘了。你这里会疼吗?”

    我摇摇头,因为我没有痛觉。他脸上的表情似乎轻松了下来,他想了想,用力伸长了手臂,够着了一卷白色的医用胶布。他乐呵呵地说:“转过去,我来帮你补补。”

    我的表情顿时就崩溃了,这是补补的问题吗?那么难看的胶布贴在我身上,我才不要呢。我尤其不乐意的是他还在等着我自己转过身去把屁屁露出来。我正想悄悄地转身往床下爬,他就一手把我按住了。他得意地用牙齿撕开了两段胶布,在我那个烧破的地方,狠狠地贴了一个凶残的大“x”。

    他拍拍手:“这下好了。等我出院了再给你找其他材料补上。”好什么?明明贴得那么难看,我摸了摸那两条胶带,咬牙切齿地想。晚上霍应把我半搂着,就趴在他的胸口睡,典型的“鬼压床”姿势。我心想他怎么睡得着?果然霍应睡不着,半夜的时候他恶意地用手指拨拨他贴的那个“x”字,我颤栗了一下,转过头看他。

    他说:“小凡,你是怎么进到毛绒鹦鹉里面去的?也教教我。”

    我揉了揉眼睛,霍应这大半夜的开始突发奇想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车祸以后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再说当毛绒鹦鹉又不是什么好事,你当人当得好好的,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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