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萱一直都知道，审问这种东西并不是她问孩子们有没有睡前偷吃巧克力那么简单，更不会有什么温柔。在电影或者小说里，她也知道会用刑，会给人造成身体上伤害，只有痛苦才能让人扛不住，将事情说出来。

    但是，真正见过什么叫做审讯，她才知道，一切想象都是想象，跟亲眼看到的情景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现实被轰成渣渣。

    厉封爵一声“审吧”，手下就问了一句：“你还是不肯说怎么跟魂影联系的？”

    教职人员看都不看他一眼，沉默着不说话。

    “我劝你还是说吧。”手下掂了掂手里的鞭子，“之前留着你的命只是为了等先生来，现在先生来了，鞭打根本就不算什么，你我不想吃苦，就把事情说清楚。”

    这次教职人员这次的回答终于是有声了，他简单地回了一个字：“哼！”

    “很好。”手下点了点头，将一把小刀拿了过来。

    唐子萱登时紧张，他想做什么？不是想跟古代一样，要来个凌迟吧？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手下的声音非常平静，平静得就像一个机械一样，不带一点感情。他拿着刀子靠近教职人员，冷漠地说：“我会在你身上划，当然我会注意不会划到你的血管，只会选你痛觉神经最密集的地方割，每一刀……”

    他说着就在教职人员手臂上割了一刀，继续用那种冷酷的声音说：“都想这样，叫你痛不欲生，你确定要继续吗？不说吗？”

    那一刀下去，唐子萱明显看到教职人员身体颤抖了一下，她看着就觉得痛，但是教职人员却什么都没说。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这位神父，你虽然信基督的，但你身为本国人，应该知道我们古代有种刑法叫做凌迟，割一千多刀，最后只剩下骨架和内脏，可以清楚地看到大脑和你的心脏还在跳动，但是你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他说着，将刀子放在教职人员的另一只手臂上，问道：“你确定要继续吗？不说吗？”

    教职人员还是不说话，手下就在他的手臂上又割了一刀。

    再往后，手下没有多说什么，就是每割一刀之前，都要问一句“你确定要继续吗？不说吗？”

    一刀、两刀、三刀……唐子萱看着教职人员地颤抖越来越剧烈，而手下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无情，不禁觉得胆寒。她知道这是一种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每一次教职人员抗争，对方都会施加多一份的痛苦。

    而手下那冷酷无情的声音，只会给人一种他无所谓，甚至享受的感觉。

    虽然说过不会在血管密集的地方割，但是人毕竟是血肉做的，这一刀刀下去，教职人员身上还是鲜血淋漓起来。唐子萱看着他几乎连颤抖都不行了，一句“住手”几乎要冲口而出。

    但是在说出之前，厉封爵却按住了她的手。

    “我不强迫你看，但你要知道，这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