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图之重生侯府嫡女 作者:月下
锦绣凰图之重生侯府嫡女 作者:月下
原烬见朝阳太子上前就要去推门,登时飞快的拦了过来,并且一直声音很大的给里头的人提示。
东宫流云的手仍旧覆在那两颗宝石之上,侯飞凰打量他神情,见他血色的瞳孔正在慢慢转为最开始的暗青。
“到底是在忙什么事?还不能见人了?”越不见东宫流云同侯飞凰,朝阳太子的心中就越是不安,这会儿也就纵容自己的青玄在这儿不停的刁难原烬。
原烬一板一眼的守在门口,仍旧没有放他们进去的意思,正僵持着,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暗哑的男音。
“太子在这吵什么?”东宫冥一身玄青色长袍,气质华贵,神态怡然的慢慢踱步过来,只有那偶尔抬起的眸光之中射出的不悦让人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
“本太子见月色姣好,想过来邀请侯爷一同赏月,可岂止这奴才一直拦着,连通传一声都不肯。”朝阳太子回眸,白衣黑一股子出尘飘逸的气质。
“八弟今日有事,只怕是陪不了太子赏月了。”他魔瞳冷冷的扫过朝阳太子,看了一眼安静的内室,“太子还是回去吧。”
朝阳太子不解,“为何?侯爷有事?”
“若什么事都要告诉太子,那这东临的国君之位,太子去坐好了。”明明是这样一句玩笑话,可从东宫冥那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傲的脸上说出来,却莫名的让人难以接受。
朝阳太子也觉得面上有些过去,但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可为何连二小姐也不见了?”
“二小姐不见了你来八弟这做什么?”东宫冥视线冷冷扫过他,“本王今日约了八弟有要事相商,太子无事就去找别人赏月吧。”
说着他径自推开房门,人一进来便用内力将门砰的一声关上,原烬本来想拦,可东宫冥动作太快他压根拦不住。
朝阳太子碰了一鼻子灰,那本澄澈的凤目之中也漾出几分不悦,可原烬仍然面无表情的拦了过来,还是没有放他进去的意思。
“太子,说不定二小姐在别处,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青玄本也是个跋扈的,可见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的拽,他也跋扈不起来了。
“是啊太子,我家小姐方才就带着无霜出去了,说是去看看这乾州的美景。”无雪也有些担心里头的人,这会儿还是赔着笑脸看着朝阳太子。
朝阳太子思索了一下,似也觉得侯飞凰在这房间的可能性不大,这才转身同青玄一起下了楼梯。
而门外的原烬却同无雪对视一眼,眼中纷纷流露出几分担忧,惴惴不安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房间之中,侯飞凰一动不动的趴在东宫流云的胸口,他的手仍旧覆在那两颗宝石之上,眼睛仍然在慢慢转化。
但听到方才那声开门声的侯飞凰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东宫冥已经进来了,看到这屏风后的两人也是迟早的事。
“八弟。”
沉闷的嗓音,侯飞凰透过着碧色的屏风向外看去,就见他拖着长袍坐在了房间内的木桌前,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见他不忘这边走,侯飞凰也松了一口气。
“三哥有事?”东宫流云仍旧在吸着那两块石头的气息,这会儿声音却如同没事人一般,“臣弟正在沐浴,朝阳太子同三哥怎么就不能晚些来。”
明显感觉到那屏风后的人往这里扫了一眼,侯飞凰几乎是下意识的往下靠了一些。
东宫冥转头道,“本王听说朝阳太子的冰魄珠送给了侯府的二小姐。”
东宫冥这话音一落,侯飞凰明显感觉到东宫流云的手也紧了几分,那冰魄珠与烈焰石仍旧交杂着在他手掌之下。
“是,臣弟亲眼所见。”
屏风外的东宫冥突然沉默了一下,继而又抬头看了这里一眼,“今日是七月十六。”
“是。”东宫流云仍旧附和着他。
“八弟你的毒?”
“三哥以为臣弟不见人就只是因为不想见太子?”
东宫冥抬头,那视线又若有若无的带过了一眼这屏风,好半天才听得外头的他长出了一口气,“既是如此,八弟你好好休息吧。”
只听他这一声有些沉闷的话音过后,而后就是几声走向门外的脚步声,等门再次砰的一声关上,屏风外头那木桌前就已经没有人的身影了。
侯飞凰打量了一番回过头,挣扎着想起来,这才现自己的手撑在他的胸口,那被她触摸过的肌肤都带着几分灼热。
她猛的收回自己的手,却见东宫流云仍旧神情专注的盯着那两颗宝石,那宝石之中的气体也越来越小,再看他的眸子几乎已经完全转回了暗青色。
“侯爷,你没事……”
她这话还没有说话,那一直被他靠着的东宫流云手突然猛的垂了下来,她扭头一看,却看到东宫流云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合上了。
“侯爷!”
她又推了几下,却见东宫流云一点反应都没有,浸在水中的身子已经有些冰凉,她触了触东宫流云的手臂,却觉他身上仍旧是火烧一般的热。
连忙从水中站起来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拧开,想出去找原烬来帮忙,刚走到门口却见朝阳太子的身影刚从走廊旁边过去,她连忙蹲下来躲避朝阳太子的视线。
犹豫了一会儿,为怕朝阳太子现,她还是决定自己来。
东宫流云的身子有些沉,将他从水中拉出来也有些吃力,但几番推搡之下,她还是将赤条条的他直接从水池中拖回到了床上。
怕他着凉连忙又拿了一旁的布巾给他将身上的水珠擦干净,这才扶着他在床上躺下,不忘体贴的给他盖上被子。
东宫流云此刻在被褥之中什么也没穿,双目紧闭着躺在床上,那长睫耷拉在眼帘之上,侯飞凰看了一会儿有些出神,想起身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手却被他紧紧拉住。
全身都是湿的她想站起来却被他拉的动弹不得,想出声叫他,可推搡了几下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将她整个身子都拉到了床上,紧紧的箍住了她。
侯飞凰欲哭无泪,一身湿的能滴水的衣服贴在被褥上也令她浑身有些不舒服,可不同于他,一身火热的东宫流云却仿若抓到了什么冰凉的源头一般,抱着就不肯放手,甚至感觉到她在动,那怀抱就更紧几分。
“侯爷?”
侯飞凰叫了几句都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反而床头能看见门外的动静,朝阳太子已经同青玄过来过去了几次,她无奈只能想这先等一会儿,等门外没有动静了再叫醒东宫流云。
可这一眯,再醒来就已经是后半夜了。
“阿嚏!”
大半夜的打着喷嚏从床上爬起来,侯飞凰摸了摸自己的旁边,却摸到一只紧实的胳膊,回头一看就见东宫流云穿着白色的亵衣躺在她的身边,撑着手臂一脸宠溺的看着他。
他眼睛仍旧是正常的暗青色,流转之中似璀璨的星河令人一眼望不到头。
侯飞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却现躺的太久已经干了,连头也一点都不湿了。
“侯爷醒了?”她装作什么也没有生的想爬起来离开,那没有力气的左手却猛地被他拽住,一个站不稳就直接被他拉的躺回了床上。
“着凉了?”他声音低沉,似故意贴着她的耳畔道,修长的五指立时贴上她的额头,试探着有没有热。
侯飞凰窝在床上只感觉四肢无力,虽然不想动但此刻被他禁锢在怀中还是挣扎着想起来,但东宫流云一用力,就将她困在了自己身下。
只有右手能使上力气,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侯飞凰低眉顺眼的窝在他怀中,不自觉的红了脸。
“还好。”听得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侯飞凰的心中也算放下了心,也真算她运气好,穿这样一身湿透的衣服睡了一晚上也只是轻微着凉。
“我,我该回去了。”挣扎了几下想从他身下离开,那无力的左手却被他握在手中紧扣着她的五指。
“你把我弄回床上的?”东宫流云仍旧望着他,强壮的手臂环在她的身侧,令她根本逃离不开。
侯飞凰的脸一红,想到了之前自己拖他上床的那一幕,嘴硬道,“我让无雪帮忙的。”
“无雪?”
感觉旁边的气压骤然降低,侯飞凰的脸一红,回眸看他目光多了几分闪躲,“你没事就好,天色不早了,我该回房了。”
东宫流云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当真是无雪?”
他醒来之时身上可是什么都没穿,除了侯飞凰,他还不想被人谁看见自己那样的一幕。
“你如今没事不就好了。”凑过来的脸庞被啪的一声打开,东宫流云也因这话唇角徒增了几分笑意,侯飞凰这样娇嗔的语气似乎已经让他确定了昨日将他拖上床的人是她。
似一阵风盘旋而过,环着自己的身影已经翩然起身到了水池边上,将那两颗放在水池边的宝石拿了过来送到了她的手上。
侯飞凰低头看了一眼,那两颗宝石在她手上仍旧散着耀眼的光芒,这房间的帘子也遮挡不住。
“这烈焰石你还是收回去吧。”她伸手将宝石递回给他,连着那颗冰蓝色的冰魄珠一起,但这宝石还没有到他手中,就听得外头传来一声惊呼。
“不好了!”
侯飞凰循声看去,就听得门外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很快便有人过来敲门。
“侯爷,侯爷,你在房里吗?”
原烬似乎已经被支开没有在门外拦着,这是青玄的声音。
东宫流云略一皱眉,“何事?”
“太子现二小姐不见了,就让属下来问问,看侯爷有没有见过二小姐,若是找不到,我们就去外头寻人了。”
青玄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又似乎很平缓,令里头的侯飞凰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朝阳太子从晚上开始似乎就一直在找她。
东宫流云看了一眼面前的侯飞凰,抬手将床前的帘子拉了下来挡住了她的身形,侯飞凰有些紧张,毕竟大半夜的自己在东宫流云的房间里若是被人撞见也说不清。
“怎么了?”东宫流云已经开了门,那门外的青玄也十分警惕的探头扫视了一眼这房中,确定没有侯飞凰的身影之后才听他说道。
“二小姐在侯爷这里吗?”
“什么事?”东宫流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青玄的脸色则又难看了几分。
“我们太子从晚上开始变一直没有看见过二小姐,无雪说二小姐晚上出了客栈去了外头,可一直也没有见她回来,太子担心,才让我来问问侯爷。”
东宫流云看着青玄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星辰般的眸子微眯,他笑道。“本侯当是什么事,二小姐这么大的人,何况还有无霜陪着,不会有事的。”
“可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青玄有些急,“是我们太子说放心不下,才想来找侯爷帮忙,一起去外头找找。”
“那就告诉太子,本侯累了要歇下了,若想去找就自己去吧。”说着他就将门砰的一声关上,将青玄隔离在了房间外。
青玄一个朝阳太子的奴才,自然也不敢再继续敲门,在门外跺了跺脚,便朝着别的方向跑过去了。
“我还是先回房间吧,免得再引起什么大动静。”
侯飞凰从帘子中出来,也打开门就想出去。
面前却冷不丁的横过来一张放大的俊脸,侯飞凰抬头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东宫流云退了一步,“侯爷还有事?”
“你是不想让太子担心,还是担心你在这里让朝阳太子知道?”
侯飞凰愣了一下,“有什么区别吗?”
东宫流云皱着眉头靠近她几步,“有。”
近的快要贴上他的胸膛,侯飞凰皱着眉头后退几步,保持着恰好的距离,“有什么区别?”
东宫流云却步步紧逼,不给她空间,“我心意如何你都清楚,但你是怎么想的却从未告诉过我。”
这带着几分责怪的话令侯飞凰的眉头忍不住蹙的更紧,却见他上前几步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凰儿,我要你给我肯定的回复。”
侯飞凰的心中蓦地变得紧张起来,对东宫流云心意如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但跟他在一起,她确是觉得很舒服。
“凰儿?”见她头越来越低,东宫流云微微皱眉,手也挑着她的下巴向上抬了抬,令他能清楚的看见她如水般的眸曈里流转的情意。
“侯爷。”有些不自在的挥开了他的手指,那抬起的右手却被他顺势握住,往他怀中一带,侯飞凰抓着他的胳膊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脚步。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能感觉到他扶着自己的手力道也大了几分,侯飞凰的心中更是揪紧。
“你不肯说,是觉得我一直自作多情么?”或是见侯飞凰沉默的太久,他有些紧张的拉住着她的手腕,强迫她视线望着自己。
“侯爷!”似感觉到他的手已经松开了许久,侯飞凰紧张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东宫流云回眸看他,眼神里已经含了期待,“凰儿?”
“我,其实我对侯爷……”
她话还没有说完,东宫流云的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就在这开门声响起之际,东宫流云反应迅速的拖着侯飞凰从窗口一跃而下,直接下到了客栈楼下。
而后又飞快的转到客栈正门,虽然没有看到进自己房间的是谁,但东宫流云猜也想该是朝阳太子。
“侯爷?”
已经是后半夜,这乾州的街头几乎都没有什么人,只有偶尔几家店还燃着烛火。
“别怕。”东宫流云绕在她的身侧,同她一起走到进门进客栈,刚一进客栈大门,就见方才冲进东宫流云房间的朝阳太子推门出来,见东宫流云同侯飞凰从外头出来,皱着眉头飞身从楼梯上一跃而下。
客栈的小二点了蜡烛在大堂,但大堂内已经没有客人了,也就只有这几个人在这里。
“太子大晚上的还不睡,进本侯的房间做什么?”东宫流云不悦的望了他一眼,又回首看着侯飞凰,“二小姐这么晚了就不要乱走了,回去歇着吧。”
侯飞凰点头正要回房,朝阳太子却忽然拦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了侯飞凰一番,又看着东宫流云,“侯爷这么晚了怎么会跟二小姐在一起?方才青玄过来问,侯爷不是说没见过吗?”
“正是因为没见过,听青玄一说,本侯才着急出去找,幸亏刚出门就刚好遇上了。”
“这么巧?”朝阳太子显然不信。
“是啊,都这么晚了,太子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我也累了,就不奉陪了。”侯飞凰也不愿意继续陪几人在这里纠结这个问题,直接绕开朝阳太子就往二楼走去。
朝阳太子站在原地的身影沉思了一会儿,以一种十分不悦的眼神扫过东宫流云,冷哼一声也拂袖回了自己房间。
待这大堂之内都没人之后,原烬才飞也般的回到了东宫流云的身边,轻道,“侯爷,二皇子回信称明日就可到达乾州与您会合。”
东宫流云听着这话耀眼的星瞳闪过几分暗芒,绛紫色的秀袍轻轻拂动拖在地上出细微的声响,玉树般的身影缓缓回了二楼。
客栈屋顶,一身玄青色罗纹长袍的东宫冥却将一切都听进了耳中,他衣衫半敞,横卧在屋顶之上,手中执着一壶美酒,唇边有酒迹划过,似醉仙般出尘雅致,偏那令鬼神也逊色几分的容颜之上此刻溢满了不屑与轻鄙,令人只敢臣服。
昨日的那场闹剧过后,莫名的令侯飞凰不太想招惹那几人,于是一大早的她在房里用完早膳以后便直接带着无霜和无雪来到了收账的铺子。
这间绸缎庄也处于乾州的闹市之中,大白天的过来过往的人群络绎不绝,进出绸缎庄的达官贵人也很多,按理来说生意应当不差,何况还将很多丝绸和玉器都卖到元京。
侯飞凰向小二说明来意以后,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见这里的莫掌柜从后面匆匆出来。
莫掌柜看起来四十来岁,留着泛灰的山羊胡,头也有些泛白,见来人是侯飞凰他略微诧异之后便也十分客气。
“莫掌柜。”侯飞凰也直接说明来意,将之前父亲给的票据拿了出来,“我是替父亲来结算上半年的欠款的。”
那莫掌柜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就变得有些为难,他很客气的将侯飞凰请到了绸缎庄的屋内,又亲自泡了一壶好茶,这才开口道,“二小姐,不瞒你说,我这绸缎庄已经多日没有进账了,莫说欠侯老爷的二十万两,就是维持自家的生计也是难事啊。”
“掌柜的,你应当知道,我们做生意的不是做善人,你一句还不上来,难道这钱就不用还了?”侯飞凰仍旧是保持着笑容。
但这莫掌柜似乎看她是个女流之辈,语气也有些强硬起来,“二小姐,你也别跟我生气,但这钱我是真的还不上来,不瞒你说,乾州近两年出了一个恶霸富常刁,三天两头的上门来收保护费,不给就砸店,我这店被他搅合的生意都做不成了。”
侯飞凰听他这么说脸色也难看了几分,“莫掌柜你若还不上来宽限你一些时日也不是难事,可你怎么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方才进来时你这店里分明站满了客人,怎么还说做不成生意呢。”
“二小姐你不知道,这富常刁总是这样,若我们客人多生意好他要的银子就更多,不给就闹就砸,我这两年店里都是入不敷出啊!”
侯飞凰显然有些怀疑他说的话,眯了眯眼打量他,“莫掌柜,你可不要觉得我是女流之辈就好糊弄。”
“我怎么敢呢,侯老爷的女儿定然非同凡人。”他奉承了一句,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只是我真的没有骗二小姐,二小姐若是不信你可以去周围问问,看看这乾州有多少百姓被他弄得民不聊生。”
“若真如此,你们为何不报官?”
“报官有何用,这乾州的知县老爷就是那富常刁的亲舅舅,若报了官到衙门里还得挨一顿板子,此前有好事的跑到江南巡抚那去上奏,可有什么用呢,官官相护,就算告到了江南巡抚那也被打了回来,反而还挨了知县老爷的挤兑,本来在这前头的铺子没开成,还弄得妻离子散。”
莫掌柜说着叹了口气,那神态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砰!”
侯飞凰正在后头思虑着,绸缎庄的前头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重物砸到墙上的声音,莫掌柜一听这声音就头皮麻的站了起来,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
“二小姐若是不信,就随我出去看看。”
侯飞凰迅速起身跟在他身后同他一起去了前厅,果不其然,到这前厅之时方才还站满的客人已经跑了许多。
绸缎庄内小二正在前头安抚着,进门处的地方有一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汉堵在门口,长得五大三粗,肥肉横生,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一样穿着的壮汉。
“富公子,哎哟,您怎么来了。”莫掌柜一出来,便十分客气的迎了上来,“小风你这什么给富公子上茶!”
那富常刁只冷冷的扫了一眼莫掌柜,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两巴掌,面目狰狞道,“别给老子装傻,老子今日是来干嘛的你不知道?”
莫掌柜的手有些抖,被他触碰过后脸色也有些白,“富公子,这几日铺子里生意不好您也知道,送到元京去的那批货也被您给劫了,这是在是……”
“你是怪老子咯?”富常刁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人,丝毫不肯松口,“老子管你怎么样,总之说好是多少钱就给老子交出来,否则,老子砸了你的铺子!”
他说着这话操起一旁的木椅就再次砸向墙壁,木屑散了一地,莫掌柜也吓得后退了几步。
“富公子,您就再宽限宽限几天吧,小人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那富常刁哪里肯听他这样的话,一听他拿出出来就怒目而视,抬手就一圈打在了莫掌柜的脸上,莫掌柜站不稳的跌坐在了地上,晕了一圈。
“掌柜的。”侯飞凰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那富常刁似乎也才注意到她。
那富常刁生的浓眉小眼,朝天的鼻子宽阔的唇,一见侯飞凰脸上就透着十足的猥琐,“哟,莫掌柜,这是你家女儿?”
那莫掌柜也当即明白他的意思颤巍巍的摇了摇头,“使不得使不得,这是元京来的侯姑娘。”
那富常刁却不以为然,“元京过来还特意来找你,那定是你家里人咯?”
“不是不是,跟小人没有关系。”莫掌柜说着就推开了侯飞凰扶着自己的手,“侯姑娘,你定的绸缎我们已经记下了,改日给你送过去。”
他这么说明显是想支走侯飞凰,侯飞凰也随他正想出去就见富常刁往前走了几步直接拦了过来,“老子才不管是不是你家的亲戚,这个小妞,老子要了。”
他说完这话猥琐的目光又看了看侯飞凰身后的无霜无雪,现这两个丫头也长得十分出众以后,那神态更是亢奋,“今日还真是运气好,碰上这么几个小妞。”
他淫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壮汉,“兄弟几个今日都有福了。”
那几个壮汉登时面目也变得淫邪起来,侯飞凰倒是面无表情,只是等富常刁的手摸过来快要碰到她的脸时,她才退后了一步,无霜单手往前伸了一下便精准无比的扣住了他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听到一声骨头脱落的声音。
紧接着这绸缎庄内就响起了杀猪般的尖叫,那富常刁捂着自己被拉的脱臼的手臂往后退了几步,那几个壮汉一看如此,有狗腿一些的就直接冲了过来。
“你个小丫头片子好大的胆子,竟敢伤了我们富公子!”
无霜冷冷的扫了前头的人一眼,“伤了又如何?”
“富公子?”那狗腿子立即回头征询的看向富常刁,富常刁被拉的痛极了,咬牙恨恨的道,“给老子上!全都给我拿下!”
那五个壮汉立刻冲上前,操起一旁的木椅木棍就朝着无霜无雪冲了过来,无霜无雪都是受过训练的高手,这五个人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已经全都躺在了这绸缎庄的地上求饶。
富常刁捂着自己的胳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人。
“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信不信老子告诉知府老爷,让你们出不了乾州!”
他这番威胁的话令莫掌柜的脸色也拉下来几分,“富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同我们计较了!”
“莫掌柜!”侯飞凰伸手拉住了他,阻止了他过去的脚步。
富常刁见莫掌柜怕自己还是有些得意的,靠着门框笑出了声,“小娘子啊你还是学学莫掌柜怎么做人吧,老子告诉你,你今日若是不跪下来像老子求饶,全都别想活着走出乾州!”
侯飞凰抬眸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神色得意的看了过来,那一双眯缝眼中仍然透着几分淫邪。
“我好怕啊。”侯飞凰淡淡应了一声,面上却没有毫无表情,那富常刁有些奇怪,连忙让身边被打趴下的那几人快站起来,可那几人在地上哀嚎了半天,硬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无雪靠近富常刁几步,笑道,“富公子想听我们求饶?”
富常刁一见她笑容便觉得不妙,撒腿就往外头跑,但无霜当即冲上去一个铁拳就直接打落了他一颗门牙,下巴有鲜血流出,富常刁的模样狼狈之际,连忙捂着下巴飞快的跑开了。
“你们给我等着!”
这留下的狠话也成了笑柄,但莫掌柜却笑不出来,看着无霜无雪一场恶战之后有些狼藉的绸缎庄,他叹了一口气,“二小姐,你知道这富常刁,今日他受了嘲弄,改日他定是要欺负回来的,且这事你们上报到元京也没有用,朝廷不会派人下来管这事的。”
“若是朝廷已经来人了呢?”侯飞凰上前几步扶起方才富常刁坐烂的椅子,又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五名壮汉,“莫掌柜不瞒您说,我此趟来乾州冥王殿下与太平侯爷都有同行,此事我定然会上报给王爷和侯爷,自会有大人来彻查此事,不会让富常刁继续嚣张。”
莫掌柜一听这话有些惊诧,但看侯飞凰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他也有些愣了,“冥王殿下和太平侯爷?他们来乾州做什么?”
“这你就不必管了,总之此事我会替你去说,富常刁的好日子过不了几天了。”
那地上躺着的五个人一听,连忙也不顾浑身的疼痛,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冲出了绸缎庄,连忙去找富常刁送信去了。
“但莫掌柜,你欠我侯府的二十万两银子?”侯飞凰试探的问了一句,就见莫掌柜的神色丝毫不同于先前。
“只要富常刁日后不会再来我铺子里找茬,这二十万两银子我去借也得借来还给二小姐!”
听莫掌柜这样笃定的语气,侯飞凰也稍稍放下了心,莫掌柜吩咐小二在这绸缎庄收拾,这才十分热情的带着侯飞凰去了库房,给她看了不少珍贵的丝绸料子还有玉器。
参观了将近一天她才回到客栈,一回来便见朝阳太子坐在客栈大堂,见她来了飞快的走了出来,“二小姐今日去哪儿?”
“外头转了转,找了我爹给我的联系人。”侯飞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犹豫着此事应该告诉朝阳太子还是东宫流云。
“怎么也不说一声,也好叫本太子同你做个伴。”他抬手给侯飞凰倒了一杯茶,澄澈的凤目之中漾着温润的笑,这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侯飞凰伸手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就见二楼之上又有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一身黑金蟒袍的东宫冥自房间内走出来,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缓缓走下楼梯。
“王爷。”侯飞凰轻轻颔首,又看了一眼东宫流云房间的方向,却现今日意外的安静。
似察觉到她的目光,东宫冥冷冷道,“八弟一早就出去了。”
侯飞凰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决定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东宫冥,“王爷知道这乾州的知县是谁吗?”
东宫冥愣了一下,回头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略过她,“东临七品官少说二百余名,本王需要一个个去记吗?”
那眼神之中的不屑,令侯飞凰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极蠢的问题,她也不打算再跟他兜圈子,直接将今日莫掌柜告诉自己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东宫冥脸色一直未变,面无表情的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倒是朝阳太子一听有些嘲弄的看着他,“东临不是国盛民强么?怎么本太子这几日所到之地,处处都是这样的事情?”
东宫冥并未理会朝阳太子的嘲讽,而是视线掠过侯飞凰,冷淡的道了一句,“本王知道了。”
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说如何处理,也不说会不会处理,令侯飞凰也有些愣了。
“三哥。”侯飞凰并没有追问,门外忽而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随着这声音主人的步履靠近,朝阳太子的脸色也渐渐拉了下来。
同东宫流云一同进来的人侯飞凰不认识,那人着一身黑色贴身锦袍,金线勾勒的腰带,长靴上镶嵌着两个翠绿的猫眼石,此人身长近七尺,长了一双凌厉的峰眉和一双丹凤眼,富贵逼人之余还带着几分威慑。
“你怎么来了?”一见此人朝阳太子的脸色也拉下去了许多,他身旁的青玄却连忙躬身道了一句“二皇子”。
侯飞凰这也才明白原来这名男子是西齐国的二皇子,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是父皇听说皇兄一直在东临不肯回去,令臣弟过来瞧瞧,看是何事如此吸引皇兄逗留了这么久。”他伸手拨弄了一下黑金冠下散下的黑,眼神一一掠过面前几人。
最后定格在了东宫冥的身上,“冥王殿下,久闻盛名。”
校园港
恋耽美
第95章
同类推荐:
顶级暴徒、
被前男友他爸强肏(NP,重口,高H)、
孽缠: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强肏(NP,高H)、
重生国民女神:冷少宠妻宠上天、
独占帝心:后位,我要了、
医品太子妃、
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
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