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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帷灯匣剑 作者:少女癖

    川也不知道,他只从蔺泓口中得知,师弟已经走了。

    蔺泓说:“他走之前让我叫你去千灯会。”

    蔺即川叹了口气,他实在弄不明白自家师弟的脑回路。

    他依言去了望京,还没见着任逸尘就先遇到了阮少嫣。

    “蔺兄你也是来看千灯会的么?”阮少嫣笑道:“今年我终于抽出了时间来看看,听说千灯会上足足有一千盏灯,是真的吗?”

    蔺即川愣了一下,才道:“哦?是啊,是真的啊。”

    很小的时候,任逸尘也问过他相同的问题。

    “师兄,听说千灯会上足足有一千盏灯,是真的吗?”

    任逸尘靠着他的肩膀,两人坐在房顶上,蔺即川对着月亮给他比了几个手影,才笑着捏捏他红扑扑的小脸说:“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看嘛!对,等你长大了就带师兄去看,我们亲自去数一数,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一千盏!”

    任逸尘没得到准确的答案,不高兴地鼓起了脸。

    那一年的千灯会的灯,全是流光溢彩的红石重莲。那片点灯的杏子林就在蜉蝣山脚下,蜉蝣山终年积雪,是望京一道独特的美景。

    此时,自山巅飞下了一只飘逸的仙鹤,长鸣三声后,悬挂着的红石重莲灯依次点燃,那些灯一盏又一盏,一朵又一朵,挨挨挤挤,层层叠叠,把黛蓝的天都映出了淡淡的红色。

    蔺即川和阮少嫣并肩穿行在人群中,抬头就看得到那肆意盛放的莲花灯,两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浅红。

    此时,自那一千盏红石重莲灯之上,骤然出现了比雪还臻洁的一抹白,正向蜉蝣山顶御剑飞去。地面上的游人都纷纷惊呼起来。

    “那是谁?”阮少嫣也眯起眼睛望去,在看清那抹白色后,她兴奋道:“蜉蝣山这么高,他直接就能御剑而上,太厉害了!”

    蔺即川也仰望了半晌。

    凭着多年的相处和直觉,他越看心里越觉得不对劲。

    “师……师弟?”蔺即川喃喃自语道。

    身旁有人大喊道:“来了来了!是向剑道顶峰挑战的人来了!”

    “什么剑道顶峰啊,冷独听已经走火入魔成为武林魔头了!真希望那位少侠能够打败他,顺利为武林铲除一害啊!”

    蔺即川浑身发冷地看着悬崖上那两个小黑影,他根本不认为闭关才五年的任逸尘能够打败剑道顶峰!就算他再天赋异禀,就算他再勤学苦练,就算他有盖世神功……

    阮少嫣奇怪地看了眼微微发颤的蔺即川:“蔺兄,你没事吧?”

    蔺即川缓慢地摇了摇头,他愣了一会儿,才猛然醒悟过来:“不行,不行!我得阻止他……我得……他是疯了吗!”

    他对阮少嫣喊了一句:“我过去看看!”便转身挤进了人群里。

    阮少嫣急忙也跟了上去:“蔺兄!你等等我!”

    两人犹如身在水中,人群变成了鱼群,他们逆流而上,被汹涌的浪潮一波波不断地打回去。

    当他们终于游出了一个缺口时,悬崖上已经只余下了那抹显眼的白。

    任逸尘白衣负剑,剑上有血。他望着那把连带剑鞘插在地上的剑,久久没有言语。

    他往下看去,千丈山壁,无尽深渊。

    蔺即川和阮少嫣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蜉蝣山的山道。任逸尘自悬崖上御剑而下,堪堪从两人头顶掠过去,一眼也没看他们。

    蔺即川站在原地,只觉如鲠在喉。

    “那个人,难道、难道是你师弟任逸尘?”阮少嫣惊讶道。

    蔺即川叹了口气。

    “你累了么,找一家客栈歇着吧。”他道。

    那晚,在酒的作用下,两个人都醉了。

    醒来的时候,蔺即川只看见那团寂寂跳动的火焰,扑哧一下暗下去,暗下去,直到重新亮起来,结出了一小朵烛花。

    作者有话要说:  本仙女要开学啦……qwq

    ☆、第 31 章

    琴者,禁也。

    儒风雅韵,清正疏和。

    浅褚色画屏配着沉香木托,用淡墨绘着奇石远潭,学士倚松抚琴,焚香缭绕着飞鸟,一派幽深清雅的气象。

    端丽的女子跽坐在画屏后抚琴,琴声寂然,阵阵回荡在宽阔的房内。

    八月初九,小琴会。

    逸曲莺一曲弹完,台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她起身敛衽致礼,抱着琴走下了台。

    多梅仙靠在柱子上对她说:“逸曲莺,吾赌汝这次不会赢。”

    “喔,”逸曲莺毫不在意地勾唇一笑:“谁和汝打赌了?”

    指了指自己,多梅仙又点着逸曲莺手中的七弦琴道:“吾。吾和汝打赌,汝这次不会赢。”他挑起的长眉太过飞扬跋扈,逸曲莺看着看着,突然冷淡地嗤笑了一声。

    她绕过多梅仙那绣着嶙峋梅枝的衣角,在离去前开口问道:“那汝下的什么注?”

    多梅仙望着她傲然的背影冷声道:“名琴听夜。获麟操。”

    逸曲莺的脚步顿了顿。

    背对着多梅仙,她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成交。”

    当多梅仙走入儒门琴舍内时,就看见神竹秀目光呆滞地盯着手中的令牌,专注得连房门吱呀一声开启了都没反应。

    多梅仙几步走过去,夺过了他手中镌刻着竹枝的牌子:“汝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傻了吗?”

    “啊?”神竹秀迷茫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回过神来:“不对,吾还得去向主事报告小琴会的举办情况,以及九月御琴会的各项事务还没结算清楚……”

    “汝老实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多梅仙不客气地一脚踹在了他直起的膝盖上,神竹秀哎哟一声又坐了回去。

    拔出发髻上梅枝模样的簪子抵在了神竹秀的咽喉上,多梅仙冷笑道:“神竹秀,吾自二十四年前认识汝以来,汝的一举一动何曾瞒的过吾?”

    神竹秀苦笑道:“梅君,吾真的没事。这几日天气转凉,平淑又染上风寒了,昨夜咳嗽时,吾见那帕子上竟有不少血迹,故而担心至极,少不得整日神游。”

    “平淑这孩子从小就多病多灾的,汝也是费心了。”多梅仙将簪子重新插入发中,顺手又替他理了理衣襟。

    神竹秀惨淡地笑了下,又道:“小琴会结束了么?”

    多梅仙哼了一声。

    “此前听闻梅君弹琴也是一把好手,若是有朝一日神竹秀能有此耳福便好了。”神竹秀笑道。

    多梅仙看着他,没有出声。

    “看来吾还是得再去抓几副药来。”神竹秀一边自语一边推门走了出去。

    多梅仙坐到他方才坐过的椅子上,拣起了桌上遗留的几缕青丝。

    “吾是脑袋有问题吗?”他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

    真儒成学,贤君舍。

    帘卷书香,烟散墨馨。

    登上六九五十四层台阶,神竹秀推开了贤君舍那雕刻着“中庸”二字的大门,没有直接跨进去,而是先恭敬地呈上了手中的竹枝令牌。

    大门口处立着的两只一黑一白的玉雕麒麟此时张开了紧闭的嘴。

    神竹秀见状,收了令牌便走了进去。

    “禀主事,今日小琴会开幕,三教琴舍安排妥当,没有任何特殊状况。并且在这两天内,释、道、儒三教都会派出各自的执守,以保证小琴会顺利结束。”神竹秀拢袖朗声道。

    隔了一会儿,才见屏风后现出了一道隐约的身影:“如此甚好。今早小琴会开幕,儒门的琴者表现如何?”

    房内的人半晌没等到神竹秀的回话,不禁疑惑地嗯了一声:“竹君,汝在听么?”

    “……啊!主事,十分抱歉。”神竹秀弓身谢罪,额上冒出一滴冷汗。

    “汝无事吧?吾听说近来平淑的身体又不太好了。”那人问道。

    神竹秀惶恐道:“无事,劳主事担心了。”

    立在窗边的人影微微颔首,道:“汝下去罢。”

    待神竹秀走后,另一道人影自层层葛帘后的案几上抬起头来笑道:“这神竹秀可真好玩,比多梅仙那个讨人厌的刻薄鬼要好多了!”说着就卷起了葛帘,露出了一张俊俏中又略带邪气的面容。

    “唐主事,请汝严肃一点儿好吗?”

    一名身穿淡荷色罗裙的女子发挽素钗,十分不赞同地看着歪在椅子上没个正形儿的唐多令。

    唐多令笑道:“汝要吾严肃,好呀,从现在起吾便不说一句话了。聂主事,汝看这样的话吾严肃么?”

    多年的同窗及同事,聂淮裳已经对他麻木了:“汝随意。”

    坐回案桌前继续披阅卷折,聂淮裳很快就蹙起了眉:“这次御琴会分给儒门的参赛名额为何减少了?”

    唐多令悠闲道:“还不就是执令决定的么。连两位辅君也同意了,就知道宗主肯定又是不插手。”

    聂淮裳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执令从未与吾们商议过此事。”

    “那个老古板,做事一板一眼的,你等着吧,他会来与汝说明的。不过这名额减少也未必不是好事,万里挑一的去参加,说不定可以一洗吾们儒门十七年来未夺得魁首的耻辱呀!”唐多令笑嘻嘻地说。

    而聂淮裳一时出神,手里不由自主下了死劲,一管上好的紫竹狼毫竟生生地折成了两半。当事人未曾说话,唐多令却在旁心疼地直抽气:“败家娘们,这可值五十两啊五十两!”

    背脊一僵,聂淮裳被对方粗俗的话语震住了,停了半晌才毫无气势地骂道:“枉读圣贤书……”

    唐多令踌躇了一会儿后说:“君子坦荡荡。”

    出了贤君舍,神竹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琴舍那边有多梅仙坐镇,也许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去医馆给平淑抓药。

    思及此处,神竹秀便离开了真儒成学,往医馆而去。

    路过一间小小的寺庙,香烟缭绕的门口摆着几个蒲团,里面垂着竹帘,隐约可见摆着的菩萨像。

    神竹秀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走开了。

    他不能信道,不能信佛,其实信了又能怎样呢?这人世间的爱苦别离太多了,菩萨也无法渡他出苦海。

    一声叹息,神竹秀继续往医馆走去。

    益康医馆里,钱大夫正抖着手,浑身冷汗地拆着蔺即川身上的布条。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蔺即川当即疼得啊了一声,布条上赫然可见一小块被扯下来的皮肤。

    沐如杭忙道:“大夫,您看这样子要怎么办?”

    钱大夫抹了把汗,苦笑道:“哎哟,这位公子应是中了奇毒,但是这毒如此古怪,我从医二十多年都未曾见过。”

    任逸尘心疼地看着那染上了斑斑血迹的布条,想握住蔺即川的手,又怕自己碰坏了他。

    蔺即川苦笑道:“无妨,多谢大夫。”

    “唉,我给你试着抹点祖传秘方,生肌长肉的,看能不能有点用处。”钱大夫起身去拿药

    沐如杭道:“蔺兄,看来情况不太乐观,必须尽快找到高人替你解毒。”

    蔺即川道:“可是沐兄,求人不如求己。更何况我能求谁去呢?”

    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

    “白雪医馆……”他喃喃道,伸手拉了拉任逸尘的袖子:“你还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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