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环界这边生出异象,孔院长等人开始施展措施,期待内环界那边可以有所反应的时候。
殊不知,此时内环界,也是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只是相较外环界这种冲破天际的血色光芒之外,内环界那边的异样要更让人胆寒。
孙同舟自从之前在外环界入院考核时,独自对抗化龙的风云鲤,到现在不过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已然痊愈。
并且因祸得福,境界更是突飞猛进,虽然依旧没能拿得起自家师傅金大厨的那个漏勺,但此时解放了斗环的孙同舟,其背后已然不再是象征着超凡境八阶的八道金色斗环了。
而是一个如同识界和后脖斗纹的投影,在身后显现出来。
翠绿色的纹路,因为全是直纹的原因,显得刚毅异常。
贤境分为春夏秋冬四季,自然也是有着各自所代表的色彩。
春贤境翠绿,象征着新生。
夏贤境火红,象征着热烈。
秋贤境金黄,象征着成熟。
冬贤境雪白,象征着返璞归真。
无疑,孙同舟的这种进步是巨大的,至少在寻常人看来,两个月之内将境界从超凡境八阶提升到贤境,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这一切在孙同舟这个持碑人看来,却并非难事,当然如果不是金大厨的督促,或许这个时间还会更久一些是了。
孙同舟明白,二十多年前内环界百花盛开的年代,诸如他师傅金大厨,还有钟离前辈在内的那些年轻俊杰,哪一个不是在未满二十岁的年龄已经位列贤境了。
倘若不是当年那件事情的发生,死了那么多青年俊杰的同时,又让整个环界付出那么大代价,只怕现在内环界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看着内环界之那冲天的煞气,已经到贤境的孙同舟脸还是不免生出骇然之情,这是一种名为畏惧的情绪。
“该来的还是来了,只可惜一切尚未准备完全啊。”
金大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孙同舟的身边,看着那冲天的煞气叹气。
“钟离前辈要找的是罗动父亲用来镇压异域十殿的造化碑么?”孙同舟问道,即便金大厨很少提及,但那个有关罗天衣是内环界罪人的论断,却从来没有消停过。
所谓的镇压,在那些坚持这种论断的人面前,或许是预留下来帮助敌人的手段也不为过。
金大厨面色如常,却冷哼了一声:“那些庸人愚民懂什么,罗天衣的那座造化碑,可以说是这千座造化碑之首,当年如果没有罗天衣舍身,岂止死那么点人?我金擎汉这辈子最服气的一个半人,这罗天衣算一个。”
“那还有半个呢?”孙同舟看着金大厨问道。
“还能有谁?”金擎汉一瞪眼,“当然是那个将老婆女儿都丢在内环界,一个人带着罗天衣儿子到外环界的钟离了,这是我们当时能够想到的唯一可以保全那孩子的办法,毕竟当初罗天衣夫妇两人托孤的同时,也已经将整个环界的未来压在了他们儿子身。”
“金大厨,你今天的话有点多啊……”孙同舟听着金擎汉的话,不由得提醒道。
“怎么了?这嫌我啰嗦了,要是换做往日的话,你问我我还不说呢!”金擎汉依旧是那副不待见孙同舟的样子,但随即眼神一软,“这冲天的煞气,恐怕是那镇压裂隙的阵法被突破了,这阵法和外环界的阵法有着联系,本想着借助外环界本身的那处阵法进行压制的,如今看来用处并没有想象之的那么大。如今外环界的禁制恐怕也是破了,那环界恐怕也再不必分内外了。”
“金大厨你是说,那时候那个墨距不会再有了?”孙同舟有些惊讶,毕竟那墨距是可以轻易杀死当初仅仅只有超凡境的他,即便现在他到了贤境,每当回想起来,仍旧不由得背后发冷。
金擎汉摇了摇头:“不会有了,所以外环界虽然目前还能当做庇护之所,但也绝对不会如同当初我们所设想的那般安全了。”
“那现在怎么办?”孙同舟问道。
“倘若钟离这段时间已经在裂隙处等那座造化碑的话,以他一人之力对抗异域十殿,即便他现在也是圣人境,那也断无活路,作为当初约定好的事情,我和其他几个人,也得动身了。”
孙同舟一惊:“你也要去?那咱们这黑店还开不开了?”
金大厨微微一笑,将那柄孙同舟垂涎许久的漏勺交到孙同舟手:“印器有灵,你曾经拿不动,并不代表你现在拿不动。”
下一个瞬间,孙彤只觉得眼前的景象飞速变化着,等一切安定下来的时候,他已然站在了一处海边。
金擎汉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只留下剩下的吩咐,还在孙同舟耳边回荡:“去找罗动,保他周全,环界若想取胜,非他不可。”
孙同舟握着那柄已然变得轻巧的漏勺,对着空无一物的幽海大声回答道:“师傅放心!”
说完,孙同舟回头看着天空那无边的黑云,以及外环界大陆正那冲天的血光,直接运转环技,凌空而起,整个人顿时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外环界东环院的方向急速遁去。
“都别出事啊!”孙同舟小声的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在担心罗动,还是担心金擎汉和钟离。
……
内环界最为心的地方,被称为禁区之的禁区,由若干庞大家族终年派族贤境强者把守的裂隙封印处,此时已经是横尸遍野。
死的人衣着各异,尚未完全消散的斗纹投影,可以清楚的揭示出这些人的境界,最低也是春贤境的强者,最高甚至已经到了冬贤境。
只是即便这样,却也无法应付那裂隙封印破开之后,从其走出来的人。
“怪物……”一名冬贤境的强者,脸丝毫的血色都不复存在,脸色甚至自己身后那冬贤境的斗纹投影更为苍白,只是这一声怪物,似乎也成为了这名冬贤境强者的遗言。随着喉咙间的一声脆响,戛然而止。
一名紫发青年,将手从那名冬贤境的强者脖间收回,满脸的无所谓,似乎并不认为其所杀的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个寻常的苍蝇蚊子一般。
紫发青年的穿着很异,并非鳞甲,而是一种特质板块拼接而成的服饰,关节之间特意留下的空隙,在保证防御的同时,也是能够最大限度的让其可以更好活动,显然这是一种来自另一个明的战斗服饰。
当然最为特殊的是,紫发青年额头那高高隆起的尖角,其的层层角质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什么特别意义的装饰品。
“十癸!你应该留一个活口的,至少让我们问问当年使计封印这裂隙,并且将我们困于其的人究竟在哪儿,我也好找他算算总账。”一名和紫发青年同样装扮的红发女人从裂隙之内出现,叫着紫发青年名字的时候搔首弄姿。
即便战斗服饰款式保守,但却依旧遮不住红发女人火辣的身材。
当然如果红发女人太阳穴的位置没有那两根卷角的话,或许会让更多的人为她痴狂。
“其他人呢?”名为十的青年愣愣的扫了一眼红发女人,眼睛却停留在女人头的两根卷角,久久不愿挪开。
“这次破开这封印,我们没怎么出力的自然不会有太多的损伤,但一二三四他们可要难办了一点,至少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虽然这地方的人确实低我们一等,但我们已经不止一次在他们身吃亏了,这一次可不能大……”红发女人话刚说到一半,便惊愕的看到眼前的景象倾斜,颠倒,黑暗……
名为十癸的青年双眼瞪大,看着红发女人挺胸的身姿,那宛若喷泉一半迸发出来的灰白色血液,以及那有着两根卷角的红发头颅在地滚落的样子。
“九壬!”
紫发青年咆哮一声,便追寻着掺杂在灰白色血液那一道银色的光芒,瞬间从原地消失,继而又出现在远处高处的一名山野村夫面前。
“想不到你们异域的人这么多年了竟然一点也没变老,当年我们应该也一般大小吧,如今我都可以做你叔叔了,你说我是叫你十癸好,还是叫你侄儿好呢?”
长得好像山野村夫一样的男人,神情淡漠,手也没有任何兵器的存在。虽然是在和紫发青年开着玩笑,但谁都不会认为刚刚斩掉红衣女人透露的山野村夫的玩笑有意思。
如果不是紫发青年此时循着银色的剑光而来,恐怕谁也不会知道眼前的这人是杀害九壬的凶手。
“叫我什么都无所谓,只是你以为你杀了九壬,能战胜我们十殿了么?异域强大的战士皆是,每一个人都能独当一面,少了谁都不会让我们的计划搁浅,而且你所能击杀的,是十殿之最为弱小的存在,即便你们这里的圣人境,也休想抵挡我们异域。更何况,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拖住我们所有人了?”十癸一边说着话的同时一边向山野村夫走去。
与此同时宛如瞬移一般,又有四名和十癸同样装扮的长角青年出现,对于山野村夫隐隐成合围之势。
山野村夫扫了一眼周围:“我当然不指望一个人能拦住你们,但你们可别忘了,你们异域之女人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没了她,你们再想找东西的时候,无法依靠那种力量了。这是不是等于间接的拖延住你们的脚步了呢。”
“话说完的话,那去死吧!”十癸说动动,连带着合围山野村夫的四人也都是一同有所行动,似乎只要下一个瞬间他们能将山野村夫围杀。
只是下一刻,一道炽热到似乎可以融化一切的紫红色烈焰突然降临于山野村夫四周,延缓了一切的发生。
一名精壮的老人,赤着身于紫红色的烈焰之踏出,脖颈之处的项链由火焰缭绕的同时凸显出一个篆刻的“火”字。
老人看着身边的山野村夫道:“钟离啊,好久不见了。”
正文 第六百九十章 外忧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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