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从洗手间出来，战墨城仍站在门口。</p>

    见她出来，伸手将她搂在怀中。</p>

    “若可，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带来这里！”</p>

    “不怪你，有些事迟早都会发生的！”</p>

    只不过，莫宇让她有些意外。</p>

    她以为，时间总会抚平伤口。</p>

    没曾想，他对自己的感情这么深。</p>

    看到他那么憔悴，她怎么会无动于衷呢？</p>

    “那……还回去？”</p>

    战墨城破天荒地没有霸道的直接拉起她走人。</p>

    “是啊！我的衣服还在那儿呢！”</p>

    “好！我抱你过去！”</p>

    若可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包房那里走去。</p>

    尽管走廊没有人，但如此被他抱着，她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p>

    战墨城却是一点也不觉得，抱得她又轻轻掂了下说：“你也太轻了，回去给你制订个增肥计划，把你养得胖儿胖儿的！”</p>

    “我怎么听着，像是要把我养肥了宰掉啊！”</p>

    若可看着他嘴角挑着的笑讳莫如深，绝对不简单的模样。</p>

    “嗯！养到肥得像小猪，没人要了，我就不用担心你对我始乱终弃了！”</p>

    “你……这么没自信？”</p>

    若可受不了他这么一副小受模样，明明长得让人见了热血沸腾，偏偏说得自己有多可怜一样。</p>

    “不是没自信，而是我的夫人，太……迷人！”</p>

    任何女人都会受不了一个男人在你面前甜言蜜语，更何况是她深爱的男人。</p>

    若可抿唇笑着，伸手搂住他脖颈。</p>

    任他迈着过于缓慢的步子往包房走去。</p>

    身后，某个角落，一个高挑的身影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p>

    远远地，看着前面那一对甜腻的身影。</p>

    唇角那笑容越发的苦涩。</p>

    “斯……我答应你！”</p>

    黑暗中，男人交叠着双腿，举着红酒杯，净白的面孔上，赤红色的瞳仁里闪着妖治的光芒。</p>

    如同隐藏中黑暗中的妖兽，修长的指尖轻触着双腿，有节律的敲击。</p>

    红酒从他红唇中流入他的喉中。</p>

    微不可察的轻叹声后：“跟我谈生意是有代价的！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不喜欢冲动的女人！”</p>

    不肖几秒，屋内已经空无一人，黑暗中，唯有被开启的窗口，涌入冰冷的风，吹乱了粉红色纱帘。</p>

    “呵……”女人笑着，身上黑色蕾丝长裙，隐隐透着瓷白的肌肤。</p>

    她摇晃着身子，走进房间，站在窗口处，一口接着一口喝着酒。</p>

    风微吹乱了她披散的卷发。</p>

    她目光黑暗中迷漓而艳惑，染着夜欲的流光。</p>

    楼下一辆军车发动后很快开了出去。</p>

    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妖娆，手中那被捏紧的高脚杯“啪”一声碎裂在她掌心中。</p>

    鲜红的血液在黑液中如同妖野的彼岸，沿着她雪白的腕部蔓延至她的手臂中。</p>

    疼痛仿若感知不到。</p>

    任那碎片扎在肉中，缓解胸口的情绪。</p>

    手机蓦然在黑暗中响起来。</p>

    她在耳边接通，听着里面传来妇人气愤却又无可耐何的声音，不由地笑了。</p>

    笑得异常尖锐，笑得整个花容失了颜色。</p>

    “好啊！做得很好！我可以放过你男人！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出现这里！”</p>

    说完，她挂了电话。</p>

    抬手看着掌心中那横竖插着的玻璃茬。</p>

    眉心蹙起，纠结……</p>

    最后，她嫣然一笑，从掌心中抽出一颗最大最锋利的玻璃茬，在腕动脉处一划……</p>

    **</p>

    若可第二日上班，是战墨城送她的。</p>

    尽管她反复拒绝，但是霸道如他的战墨城硬是将她抱进了车子，然后开着他拽得二五八万的军车将她送到公司大门口。</p>

    下了车，若可便招来同事们的注目。</p>

    因为与肖静杉之间的事，已经被肖家宣扬得人尽皆知了。</p>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当然是以讹传讹。</p>

    既然上班，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p>

    所以，当大家朝她打完招呼，转眼就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后，若可也装作视而不见。</p>

    她不是那种轻易被别人眼光左右情绪的人。</p>

    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觉得自己多少变得有些玻璃心了。</p>

    走进了电梯，身边的同事进来时都不觉看着她。</p>

    目光里多了分析和深味。</p>

    有的更是躲在她身后，拿出手机悄悄地在研究着里面所谓收藏的视频。</p>

    就在电梯门刚要关上之时，一只手隔住了关合的门。</p>

    “沈董！”</p>

    正在偷偷议论，完全没有把若可当成女主角的同事们一见是沈暮霖，立刻收起手机，给他让出一个人的空间。</p>

    沈暮霖目扫过那些做贼心虚的脸，以及大家给主动让出的若可身边的位置。</p>

    他长腿迈进，若可微笑的说：“早，沈董！”</p>

    “早！”他唇角扬出一抹温暖的笑来。</p>

    那笑容完全异于对其他人的公事化笑容。</p>

    看得周围的同事，一阵愕然。</p>

    沈暮霖给人都是谦逊有礼，温文尔雅的模样，但却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p>

    总会有种让人自觉保持一种安全距离。</p>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p>

    “嗯！已经处理好了！”</p>

    “需要帮忙就直接和我说！”</p>

    沈暮霖的话惹来身后员工的注视。</p>

    董事长平日里话不多，也不会主动关心人。</p>

    但是对这位陈律师，却很不同。</p>

    “好的！谢谢沈董！”若可礼貌的笑笑。</p>

    对于大家视线中的深味她当然清楚。</p>

    电梯空间的距离很狭窄，一启动，有人突然没站稳，一下子撞到了若可的身上。</p>

    若可只觉得腰间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进去，疼得她皱紧眉，身子也不由地往前倾倒。</p>

    因为她站在离门最近的位置，这一撞，很可能撞到门框上。</p>

    沈暮霖伸出手臂及时揽住了她的腰。</p>

    若可深吸口气，同时伸出手去撑住电梯壁。</p>

    她发觉到腰间传来的温热力道，源自于身旁的沈暮霖。</p>

    他正微垂着眼，看着她有些失血苍白的脸：“你……怎么了？”</p>

    “没！没有！我就是觉得有些……喘不上气！”</p>

    大概是空间太狭窄吧。</p>

    若可没有太在意。</p>

    “你脸色不太好！”</p>

    当沈暮霖重新审视着她时，若可缓了口气道：“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p>

    沈暮霖没说话，微转过脸，扫过刚才撞过她的那个人。</p>

    “对不起沈董，我刚才脚一软没站稳！”</p>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儿，一脸愧疚地看着沈暮霖。</p>

    手上却是握着正在播放的某个视频的手机。</p>

    沈暮霖唇瓣微抿：“你不该向我道歉！”</p>

    声音透着一丝幽冷。</p>

    尽管依然克制优雅，看不到他脸上有丝毫的怒气。</p>

    但那话语却分外有力。</p>

    在沈氏的老员工都知道，董事长是否生气，绝不会能从他表情上看得出来。</p>

    “对……对不起……陈律师！我不是故意的！”</p>

    女孩儿说话声音都在颤抖。</p>

    她不敢看沈暮霖，只觉得他的目光格外凌厉。</p>

    特别是那余光似乎已经扫向她手中的电话。</p>

    按灭手机，看不到任何的光亮后，她才幽幽叹口气。</p>

    若可再深吸几口气，微笑着说：“没关系！”</p>

    电梯里顿时安静异常。</p>

    大家自动自觉都往后撤了撤。</p>

    前面只剩下沈暮霖和若可。</p>

    因为胸口有些发闷，若可没有再在意大家的动作。</p>

    一只手撑着电梯壁，微垂着眼，缓慢的调整呼吸。</p>

    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太严重的模样，但其实她越发觉得胸口闷得厉害。</p>

    电梯停下时，她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p>

    电梯里的人瞬间都愣住了，立刻有些手忙脚乱，想要去搀扶若可。</p>

    沈暮霖一直揽在她腰间的手及时扶住了她，看了眼凑过来的人淡然的说：“和周总说一声，陈律师在我这里！”</p>

    所有人“哦哦”地赶紧离开了。</p>

    若可只觉得脑袋有些晕，胸口愈发是喘不过气。</p>

    “我……没事！”她还想要挣脱沈暮霖的手臂。</p>

    秘书室的人都已经跑了出来，看着沈暮霖怀中的若可有担忧，有好奇。</p>

    “沈董，需要叫救护车吗？”刘秘书看了眼若可苍白的面颊问。</p>

    “不必，我来处理！”</p>

    沈暮霖说完，弯腰将若可打横抱起来。</p>

    秘书室的人立刻掩住嘴巴，没能忍住惊呼。</p>

    “都回去！把嘴闭紧了！老板不喜欢多舌之人！”刘秘书瞪了几个女人一眼，将她们赶回了自己的座位。</p>

    若可其实还是有些意识的，只是呼吸难过得根本使不出力气。</p>

    沈暮霖一边抱着她往办公室走去，一边轻声唤她：“若可，若可……别睡，醒醒……”</p>

    “嗯……嗯……”</p>

    若可只能发出类似嘤咛的回音。</p>

    她一只手下意识抓住沈暮霖的衣角，呼吸的窒闷迫使她身体肌肉开始抽搐。</p>

    沈暮霖将她放平在床上：“若可，我看一下你的腰！”说完，他手探向她的腰部，眉头只是轻促下，便将五指探进她衣襟内。</p>

    很快，在她腰际的位置摸到一处只有米粒大小的伤口，似乎还带着血迹。</p>

    他起身，拨出一个号码。</p>

    “若筠，带湛淳到我这儿来，快！”</p>

    说完，他走进休息室，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个药瓶来。</p>

    接着，他又倒了一杯温水。</p>

    他走到若可身边，从药瓶里取出一粒药来：“若可，把药先吃了！”</p>

    若可闭着眼，痛苦的皱紧眉。</p>

    沈暮霖扶起她，将水杯送到她唇边。</p>

    可水刚进口，因为难受，又吐了出来。</p>

    胸闷加上呛水，她更加难受地咳着。</p>

    沈暮霖轻拍着她的背，见她难过又隐忍的睁了睁眼睛，一副抱歉的眼神。</p>

    毅然地将药含进了自己的唇中，喝下一口水，压下唇瓣。</p>

    水混合着药很快化开，若可自然的抵触反应，在沈暮霖微微捏住她下颔后，张开嘴，任沈暮霖将药水渡入她的口中。</p>

    “沈……沈……”若可发出微弱的声音。</p>

    她太难过了，就像是濒临死亡边缘。</p>

    眼前的景物和人也变得模糊起来。</p>

    沈暮霖却是温柔地将她环在臂弯中，不厌其烦地轻唤着她：“若可，若可……醒醒……很快会好的！”</p>

    很快会好吗？</p>

    为什么自己觉得快要死掉了？</p>

    若可睁了睁眼睛，连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一般，捏在他衣襟上的手也松了下去。</p>

    这时，办公室门开了。</p>

    陈若筠带着湛淳走了进来。</p>

    “发生了什么事？”陈若筠看着沙发上的若可。</p>

    一张脸惨白如纸。</p>

    “若可！”若筠蹲下身体，抱住若可轻唤。</p>

    他声音有些颤抖，连一旁的湛峰都意识到不妙，也蹲下身开始检查若可。</p>

    “她是中毒了！”</p>

    湛峰的话刚出，沈暮霖便身子一晃，伸手撑在沙上背上淡淡的说：“确切点说，是麻醉类药物！这种药会短时间控制心脏，减缓心率跳动，使人出现窒息憋闷的症状！”</p>

    湛峰立刻道：“没错！但是据我观察，若可小姐她……”</p>

    还没说完，沈暮霖身体也一软，差点跌落在地。</p>

    湛峰眼疾扶了他一把，搀扶他坐在沙发上，身上摸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取出一粒药递给沈暮霖：“沈董先把这个药吃了，可以解掉你体内的残余药效！”</p>

    沈暮霖拿来刚才喝的的水将药片服下。</p>

    若筠将若可抱在怀里，轻抚着她开始缓解泛红的双颊，内心的紧张也渐渐平复下来。</p>

    “湛峰，若可她现在如何了？”</p>

    湛峰弯下腰又仔细检查了下，并查过脉博说：“没事了，这种药虽说症状猛烈，但不会致人于死地，只会让服过这种药的人受到一些痛苦的折磨，让人有频临死亡的错觉！”</p>

    “你说若可她服了这种药？怎么可能？她一直和战墨城在一起，并且有人也一直暗中在保护，不会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和危险的！”</p>

    若筠看着湛峰。</p>

    湛峰到是没有多少惊异：“boss，你让我们给若可小姐最大的自由空间，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只能保证小姐不会出现突发意外，就像之前有人向小姐透露了陈先生和太太当年的事情。今天这事，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做的，要么就是她身边的人！”</p>

    沈暮霖脸色也微微变过来，看了眼处于沉睡中的若可：“这个人我会查出来！若筠，我想你先不要声张！”</p>

    他想知道这个幕后的人，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个！</p>

    若筠看着若可一会儿点点头。</p>

    又转头看沈暮霖。</p>

    他脸色有些苍白，身体也很虚弱的靠坐在沙发上。</p>

    “你怎么回事？”</p>

    沈暮霖微微阖着眼睛，缓解着身体的不适。</p>

    一旁的湛峰犹豫片刻却说：“想必沈董是接触了解药！这种解药里面有一味药材，会让没有中毒的人产生很剧烈的过敏反应！”</p>

    沈暮霖微微挪动身体，脸色也稍微有些好转。</p>

    “你有解药？”陈若筠看沈暮霖，目光闪烁。</p>

    沈暮霖微扯开唇角：“是的！”</p>

    “你难道不知道你接触这个药后会过敏？”</p>

    “知道！”</p>

    “知道你还碰？”若筠目光眯起。</p>

    沈暮霖抿唇，拿起杯子慢慢喝了全部的水。</p>

    目光落在若可身上：“我有分寸！”</p>

    陈若筠沉下目光，扯开一丝笑：“暮霖，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紧张我妹妹！”</p>

    和沈暮霖认识多年，他什么样的人，他怎会不知。</p>

    只是他倒是没想到，沈暮霖内心竟然潜藏了如此深的感情。</p>

    沈暮霖微微扯开唇角笑了下：“是的！我承认，我很紧张若可，我也……很喜欢若可！”</p>

    他起身，迈开还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到办公桌前，微叹口气。</p>

    “但是……我不勉强她！只要她开心就好！”</p>

    **</p>

    若可醒来时，已经躺在一张单人床上。</p>

    银灰色的床单和被褥，有着淡淡的阳光的味道。</p>

    她翻了个身，从被子里坐起来，看了一眼陌生的房间。</p>

    房间不大，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办公桌，就是最里面的洗手间。</p>

    她揉了揉额角，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晕过前的某些画面。</p>

    横抱、喂药……</p>

    突然她怔住了。</p>

    办公桌上有些许的文件，其中一份档案夹上写着董事会文件。</p>

    这是……</p>

    她迅速从床上爬下来，穿上整齐放在床边的鞋子，便从房间冲了出去。</p>

    好在，沈暮霖并不在办公室里。</p>

    她也不会那么尴尬与他打个照面。</p>

    实在是这样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p>

    从办公室出来后，若可就直接奔回了投资中心办公室。</p>

    刚进门，就见周雅颂正黑着一张脸教训着投资中心的小蒋。</p>

    她本就这些日子没好好上班，也不想撞到枪口上给他火上浇油。</p>

    就默默溜到自己座位上。</p>

    当她看到自己座位上堆得高高的文件后，都快傻了眼。</p>

    她两天没上班而以，怎么就多了这么多的文件？</p>

    “哟！陈律师，终于来了！身体……好些了？”</p>

    说话的是销售部的佘静，她被脂粉抹得厚厚的脸上扬着鄙夷的笑容。</p>

    “嗯！谢谢静静！”</p>

    若可虽在不是好欺负的主，但也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会跟人争执。</p>

    她朝佘静笑了下，准备坐下来。</p>

    佘静眉眼一挑，凤眼儿上粘得假睫毛忽闪忽闪，似有意展示一般，扭着身子又是一笑。</p>

    “这些呢是我们销售部起草的几份合同，已经放在这儿两天了，客户都等着签合同不耐烦了！陈律师，您可耽误我们工作了！这责任你说该怎么算啊？”</p>

    若可心中自是了然，这位亲是借着工作来挑事儿的。</p>

    这种普通的销售合同，就算她不在公司，也会有投资中心的其他同事负责审核的。</p>

    她虽在是法律顾问，但还算不上她们公司的员工。</p>

    所以，纵然她有耽误什么时间，佘静也没有什么资格主动找上门来指责她。</p>

    “那静静你说该怎么算？”</p>

    若可很冷静的抬眼看着她，脸上浮着一抹笑。</p>

    这种小角色，她还不至于被吓到。</p>

    佘静见她一副根本不甚在意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下，不过很快又挺直了脊梁，拨弄了下垂在肩上的长发。</p>

    “合同签署是否及时，也是我们销售部销售业绩的一项关键考核指标，为此，我们连续两日都没有签下一单，我们初步估算了下，至少100单合同没办法执行，这个销售业绩陈律师可以自己再估算一下！”</p>

    “不用估算！静静，我想你很明白，公司考核销售部合同签署是否及时的初衷并不是只看这个数据，而是为了提高部门工作效率。纵然是一天签了500个单子，也不代表这500个单子就会产生相应的销售收入！合同不只签订，履行也很重要！”</p>

    “陈律师，那你是推卸责任了！”佘静脸色不如刚才那般好看，说话声音也厉了几分。</p>

    “没有！我没有推卸责任！但如果确因为我的工作失误，我可以承担这个责任！佘静，公司制度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合同审核流程每个人都培训过，我是法律顾问，但若是我不在的情况下，也是有应急措施的！因为我没有上班，而导致沈氏销售部损失的营业额或是影响销售业绩，这个责任我背不起！当然也不可能去背！”</p>

    若可字字犀利，不再给她和颜悦色。</p>

    佘静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借机刁难她来的。</p>

    若可坐下来，不再理站在她旁边脸色越发青黑的佘静。</p>

    安静地翻看起桌子上比较急的合同来。</p>

    “你……陈律师，不要以为仗着自己有靠山，就可以在沈氏耀武扬威！”</p>

    靠山？</p>

    她说的是沈暮霖？</p>

    若可轻哧一声，将心思投入到合同条款中。</p>

    但身边站着这么一个横眉怒目的女人，着实让她感觉有些聒噪。</p>

    许是若可对她视而不见，佘静务自在那生气觉得很是羞辱。</p>

    将放在桌上的那一摞文件抱起来又重重摔在她桌上。</p>

    顿时，文件零乱，好几个掉落在地上。</p>

    “你……现在必须把这些文件审完，不然……”</p>

    “不然怎么样？”</p>

    陶莉莉的声音插了过来。</p>

    她听了好一会儿了，原本看着若可也没吃亏，就没说话。</p>

    如今看这佘静不依不饶的，气不打一处来。</p>

    佘静见小陶一副挑衅的口吻，竖起眉毛。</p>

    “关你什么事？”</p>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你跑到我们投资中心鬼嚎什么？”</p>

    “谁鬼嚎了？我是来催办合同的！怎么，公司还不允许部门之间沟通工作了？”</p>

    “你家沟通工作，把文件摔到地上？蛇精病，你当我们投资中心是你家炕头儿？你想怎么就怎么的？”</p>

    －－－－－－题外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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