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金身系统[快穿] 作者:金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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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将季业白皙的手指烫出一大块红斑。
季业“哎呀”一声,端起的鸡汤洒出了不少,他往后一退将手快速的缩回来。没成想自己一下子跳的幅度大了点,后背正抵到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脚不小心好像踩到了什么。
季铭一把抓住季业还在上下甩动的手,那手的虎口处被烫出一个红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要涨起泡来。季铭眼疾手快,搂住季业的细腰,直接将还还在蒙圈状态的人一下子带到了水池边,将水龙头快速的拧开,强拉着季业的手往水下伸去。
季业几乎是半晕眩状态就被人抱到了水池边,虽然这没有几步路,但是抱着腾空的感觉也太玄幻了吧?他好歹也是个大男人,百十来斤的体重摆在那里,很难想象这个现在圈着自己整个人的身子的人究竟有多有力……
季业被大哥近乎是压着,半个身子被人强制的按着,手指被烫伤的地方被水冲的已经不感觉到多烫了,倒是他的脸不受控制的烧红起来。他用力缩了缩手,想摆脱这个尴尬的姿势。
但是动了动,却没有半点改变,季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要乱动,烫伤要时间处理。”
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萦绕周身,吓得季业真的不敢动了,老老实实被人怀抱着细心的冲洗着伤口。
只是洗个伤口而已,至于语气这么严肃,姿势这么暧昧吗?季业偷偷瞄了一眼皱着眉的季铭,紧锁的锋眉间透着浓浓的担心,让季业恍惚又回到自己小时候。
青葱的少年拉着粉嫩的孩童,对着他的手吹起,一般搂着他,说着,“呼呼就不疼了,呼呼啊。”
那时候自己很是淘气,次学画画的时候,拿红颜料在手上画了一个惟妙惟肖的伤口,近乎以假乱真。而大哥几乎是下意识的紧张的拽着自己,哪怕后来自己不好意思的承认只是用颜料画得,大哥也丝毫没有责怪,只是说以后不要拿自己随便开玩笑了。
“可以,可以了。”冲了足足有十来分钟,季业都觉得自己的手被冻僵了,要不是手腕上一直有一只温热的掌心拽着,季业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季铭拿过一边的布将季业的手细细的包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不要拿自己随便开玩笑,知道了吗?”
“嗯嗯。”季业乖乖的低头,听大哥的碎碎念,很少有人知道,季铭在外头冷着一张脸,回到家数落起自己来却是一刻也不停。只是季业突然想起那个深夜,床头温柔的灯光,和大哥脱口而出的伤人的话,“你,还是我大哥吗?”
“阿业想要我这个大哥吗?”季铭顿了顿,接着苦涩的开口。
季业几乎没有犹豫,“当然!不管你是姓季还是姓鹿,都是我大哥!”
季铭心里一震,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将季业烫伤的手包扎好,转身一边将熬得快干的鸡汤端了出来,一边装作欢乐的声音,回答道,“那好,我永远是阿业的大哥!”
“哎呀,你个傻孩子,这是怎么了?”远远地听了不少墙角的季娟忍不住走了进来,她上前拍了拍季业的头,不知道是责怪他太傻居然端个汤都能把自己烫了,还是责怪这个傻孩子看不懂季铭的心呢。一面也很是可怜季铭,他这样的什么时候才能告白成功啊!愁啊!
自家这一对,一个藏着掖着不敢表白,一个傻不愣登不懂情调,唉!
一顿后来还是吃得和和美美的,至少在季业的眼里,总算是关系缓和了不少。
让季业高兴的不止是和大哥的关系缓和了,不用刻意逃避,每天陷入害怕失去大哥的怪圈里;还有一件事让季业很是惊喜,二姐季娟不但和孙都督离了婚,勇敢的带着女儿净身出户,更是成了一个女作家。这可是他没有料到的事。
当然再经历了家里人接二连三的离世的噩耗之后,二姐如今找到了自己的归宿,甚至能变得这么开朗乐观,也是让季业很是喜闻乐见的事。当然如果二姐不那么热情的拖着他三天一吃饭,五天一小住的话,他估计会更喜欢现在的二姐。
最让他好奇的不是二姐是怎么养出铃儿这么机灵可爱的女孩的,而是二姐真的可以靠写字来养活一家子吗?特别是小丫头顿顿不离肉的情况下,这让季业几次三番想变着花样给二姐送钱,但都被挡了回来。季业就不由的好奇,二姐到底写的是什么?
但是二姐对于稿子的问题守口如瓶,每次问起都会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遍,然后意味深长的道,“也没什么,就随便写写。”
季业的日子过得越来越顺遂,如果不是报纸上每天刊登着关东军进发的消息,身处南京城的他们根本不会觉得外面还在打仗。南京好像自成一地,将外面的炮火和战乱都隔绝在外,这里的人每天最担心的不过是中午吃些什么而已。
而身处军区医院的季业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前线不时有伤员送到医院,他因为‘能者多劳’不知不觉就成了医院领导层的的存在,忙忙碌碌一个多月,终于前方的战事稍微歇了一阵子,医院也赶着新潮办了个圣诞晚会,地点选在了南京市里最大的一家歌舞厅。
季业几乎被逼迫的不得已的跟着一大帮脱下白大褂就特别猥琐的老爷们一起来到这家‘金碧辉煌’的歌舞厅。
一众平日严肃的不行的医生们脱下了白大褂,说着荤段子,把季业这个小处男说得面红耳赤的。放射科的徐大夫平日跟他走得比较近,看他那样就拿他打趣,“瞧瞧咱们医院的青年才俊看样子还是纯纯的呢,今晚上跟着哥哥让你看看眼。”
季业苦笑一声,自己虽然年轻的时候浪迹花丛,但是也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留身的那种,要说到实战,却是没什么经验,再说自己喜欢的又不是这种,也没打算尝试。自己想要的得不到,这些不想要的即使上赶着,他也没兴趣。
一进门才知道,这不但是医院下属的一些联欢会,整个南京军政界的高层都悉数到场,季业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端着一杯红酒的季铭。有些人好像天生会发光,站在人群中会不自觉的吸引他人的目光,季铭如是,季业不知道,自己也如是。
套着黑色呢绒长外套的季业一进门就被不少人注意到了,夹在一群中老年地中海中间俊俏的小伙子显然更让人注意。
季铭装作不经意的侧过身,透过灯光折射在红酒杯里的影子默默的注视着季业,他轻晃着酒杯,好像季业整个人都在他手心里一样。嘴角噙着一抹笑,注意着季业的一举一动。
虽然离歌舞厅有些年头了,但是季业这种人显然对于这种社交礼仪还是极为熟悉的,他接过侍者的红酒,也不喝,就端着杯子,信步随意的走着,姿态衿贵高雅,骨子里贵族气质让不少想看他笑话的人都尤为震惊。
他在人群中游离,恰到好处的引起众人的视线,却不会碰到任何人。冲着见过的人举一举杯示意,礼貌休养好的让人挑不出一根刺来。
一边舞池里跳舞的一个男人突然怒斥一声“什么玩意儿!”,把身边的舞女一下甩出去,女子纤柔的身躯摔得很远,正好跌倒季业的脚边。温馨优雅的气氛一下子被这个男人打碎了,一边拉着大提琴伴奏的外国人不知所措的站着,音乐戛然而止,也让大家的目光不自觉的聚集过来。
季业将手边的红酒杯放下,在一片静默中脱掉了套,只剩下里面简单的西装背心和笔直的西装裤,他弯腰将衣服盖在狼狈的摔倒,春光乍泄的舞女身上。绅士的弯腰伸出修长的手作邀请的手势。
全场的目光都放在季业绅士的那只手上,舞女揉了揉自己摔肿的脚踝,感激的拢了拢身上的大衣,抬头准备感谢一下这位礼貌解围的绅士,一抬头却愣住了。
季业嘴角礼貌的笑意也僵住了,哑声试探道:“杜鹃姐?”他没想到居然这么有缘,会在这里重逢杜鹃姐,曾经红玫瑰的头牌如今却落魄到被人甩倒在地,狼狈不堪却还努力想要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她化着浓妆为了遮盖自己眼角的鱼尾纹,头发高高盘起,再没有当初热烈奔放的红玫瑰的姿态,就像一朵枯萎的花,只留下个空壳子。
季业不再礼貌的伸手示意,而是蹲下身子,将杜鹃扶了起来,他向着舞池中气急败坏的中年男人问道:“请问阁下这么做对女士很不尊重吗?”
“不过是舞厅里万人睡的婊子而已,她个舞女跳个还敢踩到老子的脚,我没当场打她算是好的了。”中年人看着季业年纪轻轻的,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兴致缺缺的走出舞池,“真是扫兴!”
杜鹃抓着大衣的手捏紧了,骨节分明的甚至因为用力过猛紫色,她低下头敛去目光的厌恶和憎恨。
季业抬脚一跨,一步挡住那中年男人的路,季业挺拔如玉的身姿和中年人的啤酒肚形成强烈的对比,长身玉立的青年用俯视的眼神压低声音道:“道歉!请你和这位女士道歉!”
“呵!你谁啊!凭什么命令我?”中年人昂着头,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我看这个是你的老相好吧,我看你俩刚刚眉目传情,怎么不感激我让你们重逢了?”
杜鹃猛地抬起头,她可以人随便辱骂自己,但是不能让阿业也替他挨骂!就在她打算开口辩解时,季业声音更冷,面色坚毅好像和她当初认识的那个孩子天差地远了,“闭嘴!”
“怎么?小子你别这么不知好歹,到时候为了一个舞女失去了出头的机会,哭都没处哭去。”中年人看着和季业随行的人前来拉人,气势更涨了起来。“还是跟着你朋友走吧,有些人不能随便得罪!”
“哎哎,季医生,别冲动,这位是委员席一位议员手下的红人,据说还有点亲戚关系,不能随便得罪,咱们还是走吧。”放射科的徐大夫是传说中的百事通,知道季业平日里为人正派,今天这事儿可能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万一一不小心得罪了人,他们小小的医生怕是不好处理,因此连忙赶上来劝道。
“怎么?我都不知道,咱们这个圣诞晚会成了一场话剧了。”季铭突然出声,让一众准备看戏的大佬也将目光聚集了过来,只见风度翩翩的鹿长官端着一杯红酒往闹剧的中心走去,他每走一步,周围的人群都自动的散开一条路来,两边恭敬的人无声的散开,给季铭开辟了一条通途。
“鹿长官,您好!不好意思打扰了,实在是现在的年轻人太不懂事了。”那个中年人原本还一脸倨傲,一看见季铭立马点头哈腰的伸出双手,“您好,我是……”
“没等他毕恭毕敬的自我介绍完,只见季铭眼高于顶的将手中的红酒当头浇了下去,红色粘稠的液体顺着地中海的油头慢慢滑进高档的衬衣里,那个中年人却只能一动不动的弯着腰,甚至连抬头都不敢,任由那些液体狼狈的一滴一滴在红毯上。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季铭的声音并不多高,却无端让人打了个寒颤,他冷着脸的样子不怒自威,让在场的无关人员都不由的想尽快不动声色的撤离这战斗场所。
那个中年人想了一会终于低着头弓着腰笑着答道:“是我不对,打搅您的雅兴了。”
“错!你得罪的不是我!”季铭制止了中年人的溜须拍马,将那被空的红酒瓶直接随手摔倒地上,吓得那个中年人一抖,“你得罪了我的人,我这个人比较糙,你得罪也没什么大事,但是胆敢得罪我的人,哼!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那个中年人噤若寒蝉,周围的人都不由的把目光放到裹着大衣的狼狈舞女杜鹃身上,毕竟这场闹剧中唯一的女人只有这一个,只是像鹿长官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怎么可能将女人送到这种地方呢?
这时季业适时的打破了沉默,让一众人吓掉了下巴,“哥,你怎么来了,我可以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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