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倾辰~ 作者:引筱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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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不白地爱上了那个他啊。
感情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的束缚与标签。在遇到自己的那个人之前,我们总会设定很多,却在陷入其中的时候发现以前的自己做了多少白用功,花了多少脑细胞去罗列那些条件,到头来都败给了感觉。
但,在叶骁来说,她极少想过,或者说在她还没来得及想好的时候,她的那个人就来找她了,来牵她的手了。
他懂,他什么都懂得,他总是可以引导她、包容她。这样的感觉着实微妙,多了一个踏实的依靠,少走了弯路,少了不必要的摸索。想到自己能在这样早遇上他,便觉得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叶骁终归庆幸。
谭逸辰的模式完全是西方化的,早早开始混迹,见惯了诱惑,也在一次次的经历中渐渐免疫,对待感情只会越来越谨慎。一旦确定,此生不换。这不是束之高阁的童话。
对于叶骁,他是爱到骨子里的,也最是无法对付,只要她要,只要他能。纵有通天的能耐,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凡人,他也有缺点,也有脾气,也有计较。
两个人僵持着,最后谭逸辰长叹一口气,绵长而又无奈,在她跟前半蹲,展了两臂,伸至她腰间,势要掳了抱她起来。
她硬往后退出他的圈地范围,躲了他,两眼圆鼓鼓的,只听得他开口:
“地上毕竟凉,身子吃不消的”淡淡的声音,似是无波无澜,却让她静不下来,耳根子似乎都热起来,
“不是的、不是的……你在怨我没告诉你……我……”叶骁絮絮叨叨的,急得红了脸,噙了泪珠子。
谭逸辰怔忪着张口却出不了声音,直到滑出眼眶之际,他倏地搂紧了她。除了感动,叶骁鲜少为了个什么事而哭的,一旦这般,谭逸辰真真是应付不了的。
谭逸辰紧紧贴上她,不顾她赌气的推拒与不小心的膝盖攻击,严丝合缝,埋了头狠狠汲取她的味道,欲罢不能忘的味道。待叶骁挣得累了,软下来,谭逸辰才松了力道,一下一下在她背上抚摩。
“毕竟是我爱的人,我能够怪你什么”
他捧起泪眼婆娑的面庞,万分怜惜地替她揩拭。他的手可以极尽霸道、极尽挑逗,但在抚摩她头发、她脸颊的时候,温柔得不能再温柔。
说出口的这句话糅杂了那么些若有似无的无奈,像久未消音的哀叹,连谭逸辰自己都仿若被感染到,周身罩上了氤氲气息。
如此两个“毕竟”让叶骁伺机而出几欲爆发的脾气败下阵来,百般心思开始慢慢沉淀,平抑。情绪反差得厉害,她吸了吸鼻子,勾住他脖子,两黑眼珠子在他脸上不住逡巡。
谭逸辰擒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可叶骁偏偏不配合地往地上赖,两膀子朝着他张开,两瓣樱唇不自主地嘟起:
“抱~”
谭逸辰将她眼底的撒欢收入眼中,顺着她的心思,抱将起来。叶骁跟灵巧的兔子一般,刚站起来便反手交叠在他腰后,腹部贴上他,头挨在他的胸口,对他嘟囔:
“你不能这样纵容的……我怕……如果我不小心学会了肆意挥霍怎么办……你就会不要我了……我怕……”
叶骁自有她担心的地方,但好歹这是他们两的孩子,任何一个母亲都是狠不下去心的。
这样子的自己,谭逸辰也是始料未及的,只不过因缘际会遇上了她。他没有打岔,静静听她断断续续地喃喃,脸上古井无波,让人摸不准他到底听没听入耳中。
“不会的”
叶骁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这三个字究竟是在说服他自己,还是他相信她的秉性。
“我……”
“小傻子”他低叹一声,右手定在她后脑勺,啄吻她的发丝。
谭逸辰一个公主抱,将她搁床上去,
“不许胡思乱想了”说罢撤离了大床,没有躺下的趋势。
“你去哪?”叶骁忙不迭拉住他。
他的眼角微微绽开,
“有何吩咐?”
“指环”
谭逸辰折去床边的地摊上拾起盒子,伏在她身旁,套上她张出的手指。
“好看不?”叶骁伸了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嗯”每次从他嘴里蹦出的这个字总是带了旖旎的情思,让她心蓦地一颤。
叶骁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突袭他冷冽的薄唇。、
谭逸辰愣了,也就那么两秒,即采取以退为进的战略。虽说在他的长期□下,叶骁的技术水平跳了几个台阶,可还没到与青蓝平坐的地步。
他故意退后一些,叶骁张嘴欲咬住,此来由他钻了空子,猛地侵入她口腔。继而两舌相抵,他清楚看到她蹙起的眉与涨红的脸蛋,知道她卯上劲了,便开始躲闪,逃开她尾随的小舌。乐此不疲的追逐与逃遁。
叶骁气急败坏地蹬开缠在身上的被子,谭逸辰不由自主地自她宽松睡衣下摆钻进来。她一向睡觉的时候不穿胸衣的,他得以毫无障碍地罩上她胸前的一抹柔软。
不期然的吟哦自叶骁嗓子里发出,快抽筋的舌头被他挑弄着,不禁握了粉拳去捶他。谭逸辰调笑着放开香舌,退出时还不忘在樱瓣吮了一下。
“真可口”谭逸辰呼出的热气扑打在她耳廓,想躲,却被他抢先一步含住耳垂,叶骁痒得直挠他。
推不开,也不在浪费力气,青葱玉指错落轻点,宛若正在弹琴一般,不疾不徐的滑行,一路向下。隔着西裤,叶骁的手覆上囊中某物,掌心摩擦按捏。
不出所料,谭逸辰喉结上下一个来回,不着意真的就松了口。他一手离开软玉,握住她乱点火的柔夷,一手在她上方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怔怔地望衣衫凌乱、面色绯红、眼眸带水的她。
“时候不早了,睡觉”他咬了咬牙关,调匀呼吸频率,镇定地没有什么的样子。
叶骁想也没想就脱口:
“那你……”
“我去换衣服”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往卧室门边走。按时间来推算,叶骁的圣诞假期不过三个星期,一个月都不满,她身体是远没有恢复好的。以他掌握的情况,他知道这个时期是不可以的。
“谭逸辰,我们做i爱吧”
怀有身孕,感官神经都变得超乎敏感,不否认,她被他挑起了感觉,他的撤离于她就像一步步往山巅攀爬,却因道路坍塌,一个猛子跌下山坡。她就是想抱紧他,抱紧,确定他在身边陪着她,她心里的害怕、担忧、不安才会安分一点,才不会时刻冒出来。
房间里是没有多余的声音的,纵是走路,也因着铺了薄毯而发不出声响。他真真切切听到了叶骁的这句话,脚步迈不开,只能杵在那儿,背对着她。
谭逸辰脑子里飞速运转,提问、解答、提问、解答,一个劲儿地自问自答,都理不清她这是要干嘛。半个月前她拿掉了孩子,却在此刻说出这样的话。
叶骁看他僵在那儿不动,嗡嗡地喊他:
“谭一撇”
就像慢镜头,谭逸辰缓缓转过身子,似乎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掰向她。
“宝贝儿,我爱你,爸爸妈妈爱你,这些都没问题,你更要懂得自己爱自己”
叶骁顿时委屈,扯过身侧的被子,
“我哪里不自爱了,这不是夫妻义务么”叶骁自打怀孕便如同有了呼风唤雨的本事,随随便便就能整出点泪花。
舅舅家的女儿分娩,表姐看到孩子,愣是止不住泪,谭逸辰便听得老人们这样的说法,那就是月子里是不得淌眼泪的,不然对眼睛无益。他知道叶骁这段日子跟坐月子是一样的,又踱到床边,一只腿弯在床上,哄着她:
“自爱跟这是一码事么,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她憋着不答腔,谭逸辰仓促地给抹眼泪,
“别哭了,还不足一个月,这往后眼神不好使了怎么办,乖,不哭”
叶骁沿着反射弧走了一遭,终于明白他怎么别扭了,
“你个傻货,我还得有个半年才进得去呢”想想又加了句:“没脑子。”
谭逸辰是什么人呐,立马反应过来,可又寻摸着时雨不可能只查个半拉子出来。无论商场还是情场,向来纵横捭阖的谭大人竟然就堪堪把自个儿晾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动作了。
“我以为……”
叶骁一脚踢了踢脑子短路的这货,想着果然是婚后才看得清真面貌,要搁以前她哪里能晓得这丫的抗压能力几么不济。不过,她是一点儿也没察觉到孕期分泌的激素、荷尔蒙神马的正在拖着智商的后退。
这脚真是神迹,谭逸辰回过神,嬉笑着要掀她睡衣。叶骁拍开那两只爪子,佯怒道:
“别动手动脚的”
“义务,咱得履行义务……”谭逸辰陪笑着,怪不得刚刚触碰的柔软充了满手,原来是这个缘故。
“慢着,小女子可是自爱的人”她的头稍稍昂着偏到一边,颈间的柔嫩肌肤明晃晃的,诱人得很。
谭逸辰就着角度,嵌进她脖颈的美好弧度,极力施展他了得的撩人工夫,不一会儿就惹得叶骁难耐,扭动身体,想抗拒却又摆脱不得。
“宝贝儿,你可以尽情对我不‘自爱’”他依照她的逻辑揶揄着,特地加重了那两个字。
叶骁已软绵绵地跟水一样,谭逸辰甚为顺畅地上下其手,大掌覆在她的小腹,
“啊……”
他不知深浅,没控制好手劲,压痛了她,慌忙抬手,复又轻轻在肚皮上摩挲。叶骁感觉到他略微有些颤抖的手指,看到她从未见过的他憨憨傻乐的模样,接着竟然一寸一寸亲吻着她的小腹。眼前此景让她想起曾看到的一幅画,画上是一个老人亲吻土地,虔诚的姿势。
谭逸辰的眼睛闭着,可她知道,她就是知道,无比虔诚。
叶骁渐渐飘忽,待她再去望谭逸辰,才发现,两人已坦诚相见。
下一刻。
他变得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毫无章法地亲吻着,她的丰盈,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耳朵、她的锁骨、她的手、她的……
她的秘密花园。
举手之劳
叶骁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两条藕白手臂欲推开他,却被谭逸辰不由分说地钳制在她身体一侧,轻柔地掰向两边,温厚的手掌在她腿跟处爱抚着,舌尖于入口处轻撩慢捻。
叶骁的身子禁不住颤了颤,他能感受到按在手下的那两只手腕卸了力气,索然解除禁锢,趁着她意乱扭摆之际,一口含住她的濡湿花心。叶骁急吸了口气,又匆匆哈出来。
谭逸辰坏笑着咬住柔嫩粉珠,用牙齿轻轻地磨,拨得她心痒难耐。他温厚的手掌在可触及的她的身体的每一处燃火。她浅浅地吟叫,他深深地舔舐。
叶骁感觉越来越沉,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昏天暗地却又看见明媚闪现在不远处。身体里的氧气就像自由电子一样被强行拉出,让她窒息。
他的手爱抚的节奏,他的唇吮咬的力道,通通安抚了她身下的空虚,待最后一丝被填充,她抖抖索索地攀上极致欢愉。呼吸不再难捱的短促,而是长吁那良久的压抑。
单着的谭逸辰因生理需要虽曾经玩得厉害,可碍着洁癖,尤其是性i洁癖,是万没有这样伺候过哪个床伴的,也就打叶骁这儿开始。他这一时半会儿还没摸准情况,不想贸然行事,便倚着唇舌工夫给她一时绚烂。
半晌,叶骁才渐渐由一片雾蒙蒙的炫白中回复清明,渐渐看清周遭,恰逢谭逸辰自她巍巍的两腿间抬起头。
这个男人,恁他在自己的那块领地如何威风,如何卓立,每每对着她总是不温不火的好脾气,即便是她没来由地使性子,他也不计较与她。
然而,他骨子里终究有强势因子。在她不好好吃饭的时候,在她病了不听话的时候,在她被狂蜂浪蝶包裹的时候,在她对未来踌躇迷惘的时候……那么那么多的时候,关于他的记忆,属于他的情感,就这样在她身上跗骨侵髓。
他果真是个放风筝的绝顶高手,不论是商场,这个毋庸多说——
抑或情场。
于是,当他说对不起,当他说是他不好,她便心软了,心疼了。她知道这股子风气长不得,但着实是他们两之间最为有效的模式。
此刻,这个男人正打量着她,像极了一个有待夸奖的孩子,就如他偶尔流露出来的神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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